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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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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她一脸肉痛的表情,不敢笑出声,“就是要给你的,不用分给我。”

她不乐意,“让你拿着就拿着,本姑娘难得大方了一回。”

他忍着笑,“好吧,我拿一半。不过,这银子先交给你保管着,哪日我想用了,自会找你要。”

她愣了一下,把两张银票叠好,放进袖袋里,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她怎么觉得,这事儿就像是丈夫把工资交给老婆保管一样,心里有点怪怪的。不过,这感觉不讨厌就是了。

这中间打岔的事情多了,她一时之间便忘了盘问他心情不好的原因。

他突然问,“你买荒地做什么?”

“荒地便宜啊!我打算好了,部分荒地开出来种上果树。若是果树成活,能结果子,自己可以吃,吃不完的还可以拿去卖。部分荒地开出来,我准备栽种大面积的辣椒。辣椒可是个好佐料,我看你们都爱吃,到时候肯定不愁卖。”

“不成怎么办?”

☆、No。206为你请命

青舒不乐意了,捏他胳膊一下,“不许乌鸦嘴。”

周伯彥忙更正自己的话,“我就随口一问,没说你种不成。”

“算你识相。”她不再跟他计较,“本姑娘要干的事,怎么会不成?有句话说的好,有志者事竟成。种果树的时候,我准备在果园里散养家禽,鸡鸭鹅都养上一些。如此,即便果树不成,还有可吃的鸡蛋、鸭蛋和鹅蛋,还有可吃的家禽肉。辣椒嘛,上心伺弄,荒地上也能有收获。如此弄上几年,保不齐我的荒地可变为良田。”

他看着她说话时自信又神采飞扬的模样,心情愉悦,“不准备买良田了?”

一提这事,她的脸上微带了失望之色,“一直没有合适的,怎么买?我要那种大面积连片的良田,分散的不好伺弄,不好管理。”

“姑娘家的,怎么对种田这么感兴趣?”

“民以食为天,这话说的好。想要吃饱穿暖,可不就得种田。”

“听说,你田庄上的苞谷,去年的亩产比别家高出足足半石去。”

她立刻炸毛,抓着他的领子,“胡说,哪个敢乱说话?看本姑娘不拉出去打他板子的。”庄子上的苞谷亩产比他人种的高出半石去,这是事实。可她一早警告过了,这话万不能传出去。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冬小麦”事件。引来朝廷的关注、引来农官的关注,并不是什么好事。

秋天的时候,关于种植冬小麦的事朝廷没有表态,不代表忘了这事。若她猜测无误,恐怕朝廷是想再观察一茬儿她的冬小麦田。若产量稳定,或比去年更高,不用想,估计至少半个辉州得种冬小麦。再者,冬小麦收割后,农人可以种植生长期相对短的各种豆类。而且现在豆类可不是便宜的喂牲口的料,而是可以做成各种吃食的值钱货。如此,辉州会大面积种植冬小麦已成板上钉钉的事。

她自己还没挣上种植冬小麦的银子,冬小麦便成普遍的种植作物,她很亏的。她可不想种植苞谷的事情也变成这样。

他不知她的担忧,“亩产比别人高还不好?为何还要藏着掖着,不让人说出去?”苞谷产量比别处高这事,还是顾石头无意中听来,并特意告诉他的。

“嘘。”她不让他说,“讨厌,不准再把这事说出去,听到没有?”

他不懂,她为何要如此紧张,“理由。”

“本姑娘的苞谷丰收,证明本姑娘的手下会种田。本姑娘的苞谷丰收,本姑娘才有银子花。不许你把这事说出去,到头来白白便宜了别人,听到没有?”

他这下终于懂了,轻笑出声。

她微恼,“不许笑。”说着,推他的手臂,不要他再搂着。

他却把人拥的更紧,解释道,“我提你苞谷的产量,不是为了上报朝廷。”

“那是为了什么?”

他失笑,便把事情与她说清楚。

原来,古府将冬小麦种植术献给了朝廷,之后冬小麦收获,当地农官将冬小麦的产量报了上去,古府又将田地里产出的冬小麦的半数献给了朝廷。皇帝高兴,尤其是吃了冬小麦磨出的面粉做的食物之后,当着朝臣说要赏赐古府,却没有明确说要赏赐什么。之后,皇帝私下里问周伯彥,古家姐弟想要什么赏赐。皇帝的言外之意是,只要古家姐弟要的赏赐不过分,便会依着古家姐弟的心意行赏。

周伯彥意会,替青舒和青阳在皇帝面前讨了个恩典。就是哪天青舒和青阳想到讨要的恩典了,皇帝再颁旨行赏。

周伯彥是个做事稳重的人,他觉得青舒姐弟立刻讨赏不妥。待到第二年的冬小麦收获,产量稳定或略有提高,这个时候讨赏,时机最好。因此,关于赏赐之事,他一直没对青舒提过。今日提起,自有他的用意。

“我问过于县辅,康溪镇官府手中有良田五百顷,中等田三百多顷。这些地,往年基本都是由周围的员外爷成片租去或由各村各庄的散户佃去。你若买不到满意的良田,不如先将官府手中的部分良田租下。”

青舒觉得,他还没说到关键点,否则怎么会提到皇帝的恩赏之上。“还有呢?”

他衡量利弊后,再想到她对种田的那种热情后,给出了自认为最适合的建议,“你先看好想要的良田,通过官府将其租下来先种上。待到你今年的冬小麦收获,我便为你请旨,请舅舅将你租去的良田赏赐给你。”她是女子,不能封官。青阳才九岁,即便有功,亦不能封官。若上边赏下了金银财宝,太扎眼,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像宋府一样眼红古府财产的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亲戚蹦出来,变着花样打他们姐弟的主意,不时找他们姐弟的麻烦。

若将赏赐换成良田,上头赏下来的便只是薄薄的田契。他亲捧圣旨,带着薄薄的田契到古府宣旨,惊动的人便会少之又少。如此,觊觎古府者便会少之又少,会替他们姐弟省去不少的麻烦。

他的话,让青舒惊喜。她激动,明亮的眼睛更加明亮,“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空出一手来,轻抚她鬓角的碎发,“是真的。你觉得可行,我便派人传话给于大人,你再派了人过去物色想要的良田,再按官府的章程先将它租下来。只要你今年的冬小麦产量与去年持平,我定会替你将田契拿到手。”

她激动的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掂起脚尖,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你要说话算话。”

“嗯。”

她又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太好了,我要租下五百顷良田。不,不,太多了,定不会赏我这么多。一顷好了。啊,一顷会不会也太少了?不对,不对,才一顷,好穷酸的想法……”她又不知道古代皇帝赏赐臣民的规格是怎么衡量的,只能胡乱猜测。

他看着她兴奋过头的模样,低低地笑出声,眼中泛着柔光。“五十顷吧!”

“五十顷,就是五千亩,唔,给这么多?”她眼睛瞪老大。

“不给也得给,我定能替你讨下五十顷的良田来。”

他的承诺一出,她无端觉得鼻子有些酸,于是胡乱抓了他的衣襟,头顶着他的下巴,额头抵在他的胸口上,不说话了。

他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她乌黑的发与头上的钗,“怎么了?”

她不说话,抓着他衣襟的手松了,垂在了身侧。之后,慢慢的,她的双手落到他的腰侧,再慢慢的,搂住了他的腰。

他脸上闪过惊喜之色,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们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相拥着,直到古管家找来,他们才不得不分开。

她红着脸,示意他别出去,准备打开书房的门自己出去。

他按住她置于门把上的手,轻轻将她推进去一些,开了门,闪身出去,“找你们小姐有事?”

古管家没想到出来的会是周伯彥,虽然吃了一惊,但脸上并不显,“回公子,是。”

周伯彥左手抓着一本书,是他刚刚随手从桌上取的。他用左手的书往右手心里敲了几下,“进去禀报,我回避便是。”说罢,他背了一只手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走了。

古管家对着走开的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轻扣书房门,“小姐,老奴有事禀报。”书房中传出一声进,他打开门进去,低垂着头,站在地中间,“小姐,德县那边传来了最新消息。”

青舒坐在书案后的椅子里,神情中没有任何异样,“说来听听。”

“吴府已分崩离析。前日深夜里,吴叶氏突然发疯,不仅用剪刀刺伤了吴镇江,还刺伤了婆母吴夫人及弟妹三夫人。大老爷与三老爷借机发难,为争家产,三兄弟间大动干戈。混乱中,致使被刺了一剪子的吴镇江伤势加重,差点丧命。吴老爷气急,从床上摔下来,瘫病加重。到了昨日清晨,大老爷和三老爷带人将吴府值钱的物什全部搬空了。”

她追问一句,“吴府的铺子呢?”

“十一个铺子,说是大老爷抢去四个,三老爷抢去五个。剩下的两个,是吴老爷拼了老命将房契藏于怀里保住的。”

她觉得解气,“吴叶氏的三个铺子如何了?”

“那边倒是没动静,看那意思,怕是保住了。不过,听说吴府已将她关进了柴房之中。现在吴府主事儿的,不是病秧子吴天斌,而是吴叶氏的嫡次子吴天华。还有一个事儿,小姐。”

“什么事?”

“据闻,大老爷和三老爷几日前接触过几个生面孔的生意人,主要谈的均是转让铺面的事。”

她并不吃惊,陈述事实,“意思是,有人要从中横插一脚。”今年,她的精力得主要放在荒地和良田上。想到这里,她做出取舍,“算了,吴府的铺子我们不要了。”

古管家疑惑,“小姐,您怎么改了主意?”

“如今眼瞅着就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荒地那边需要费心的地方不少,我得亲自盯紧了才成。若再接了吴府的铺子过来,要操心的事更不会少。可我们人手有限,能挑大梁的人太少,我们派不出值得信赖又有能力的人去那边打理十来家铺子。若是经营不好,亏了怎么办?若不能盈利,我们接下那些铺子又有何用!为稳妥起见,这事算了。”

古管家觉得小姐说的不无道理,“是这么个理儿。”

“打压吴府的事不能停,杀母之仇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了结的。接下来会如何,继续盯紧便是。”

古管家领命告退。

☆、No。207从未解释

两日后,安荣舟如期离去。古管家与吴管事带着田庄上的五六人去看官府的良田。周伯彥派了人给于大人打过招呼,因此,张师爷亲自带人,将官府所属的良田一一指给古管家等人。

如此过了三四日,商量过后,青舒拿定了主意,要租种距离她的荒地相对而言最近的两大片的良田。这两处良田加起来,大概四十九顷左右,不足五十顷。

在办理相关文书前,张师爷问古府准备怎么上缴赋税。按照当朝律令,租种官府的田地,上缴赋税的方式有三种。

其一,上缴田里出产粮食等作物的五成。无论丰收还是欠收,其比率不变。因为官府到了秋下才能收这个税,因此,在租田之初得交一些保证银。除此之外,租田者还得担负一些其他杂税和徭役。种官府田地者,基本都会选这一种方式缴纳赋税。

其二,在租田之初,官府以前一年的粮食产量为标准,预估租种当年的粮食产量,然后算出收成的四成,以当下的粮食价格为准,计算出相应需缴纳赋税的数额。在租田之初,租田者便将这项赋税以银两的形式交齐。若租田者选这一项,其他杂税或徭役可免。这样一来,选择这一项看似合算,可租田者一般都不会选。因为不到秋收时节,你根本无法预计年景,不能确定到底是丰年还是灾年。丰年还好,若是灾年,就算你颗粒无收,上缴的税也拿不回来一个子儿。

其三,秋下上缴田中出产的六成半,无论丰收还是欠收。如此,租田者的其他杂税和徭役可全免。同样的,一般人都不选这一样。在粮食低产的时代,人们有的是一把子的力气,缺的是活命的粮食。杂税和徭役可以用一把子的力气去换工完成,可那一成半的粮食却是即便你愿意付出一把子的力气也万万换不回来的。

古管家和吴管事理所当然地要选第一种上缴税的方式。可青舒否决了,选择了第二种方式。因为她想好了,这些良田,她至少要种上四十五顷的苞谷。她的苞谷去年的亩产比其他人高出半石去,今年,高出他人一石不是不可能。若秋下交税,她交的肯定比别人多。选择了第二种,早早按他人低产的标准将税交了,到了秋下,无论她打下多少粮食来,全是她自己的。相比较而言,在交税一事上,她得省下多少粮食!

再者,因为官府的良田她租种在先,所以即便冬小麦收获的时候周伯彥帮她拿回了田契,可今年的上缴税是逃不掉的,一定得交。所以,她大胆地选择了第二种,没有把欠收考虑进去。

古管家和吴管事有心劝阻青舒。可周伯彥放下了话,此事都听青舒的。周伯彥说,若秋下欠收或发生比欠收更严重的事情,他来承担全部损失。他都这么说了,就是表明要支持青舒到底。古管家和吴管事再没多言,回话给张师爷,古府比照第二种方式缴纳赋税。

当赋税交齐,契书就办好了。古管家将租田的契书拿给了青舒,之后跑去柴房,抢了家丁的活儿,一个人闷头劈柴。

周伯彥背着单手走过来,见古管家只顾闷头劈柴,根本不理人,他也不生气,“这是怎么了?”

古管家闻言,柴也不劈了,将劈柴的斧子靠墙放了,“年景谁能说的准,若是年景不好,粮食欠收怎么办?”

他一脸自若地说道,“若有损失,自有我担着。”他还是这个态度。

古管家自有自己的想法,“这不是谁担损失的问题。若年景不好,小姐会因自己今日的意气用事而自责,小姐会很气馁,小姐会不快乐,这才是重点。公子不帮着劝也就罢了,竟站出来说了那番话,公子这不是帮小姐,是在害小姐。”

周伯彥听了这话,没有打断古管家,而是端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来。

“小姐极聪明,如今只是年少,缺乏阅历,偶有冲动之时情有可原。在小姐冲动的时候,我们自该劝阻她。只要能拖得几日,以小姐的聪慧,自会想通,相通后定选那最稳妥的方式。公子倒好,非但不劝阻,反倒站出来支持。是,您如此,小姐自会更喜欢公子一些,可那又如何?待小姐冷静了,定会想明白。到那时,公子要如何哄得小姐开心?”古管家并不掩饰自己对周伯彥的埋怨之情,将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周伯彥听罢淡笑,“管家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管家不相信她,可我相信她。管家注意到了吗?当我说相信她的时候,她眼中绽放的光彩。”

古管家怔住。

周伯彥看向远方的天空,“如今的古府,再不是两三年前那个捉襟见肘的古府,也不是输不起的古府。她想尝试的事情,你们全力支持她就是了。再说,她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人,做任何事都会先想着青阳,一切都是为了青阳。她如此辛苦,为了不让她眼中绽放的光彩消失,偶尔让她做些想做的事,又有何妨!”

古管家不说话,沉默片刻,拿了放旁边的斧子,又劈起柴来。不过,这会儿与刚才闷头劈柴的那种压抑感不同,他的每一斧子劈下去,稳、准且动作透着一股轻快劲儿。

周伯彥站了片刻,转身走开,但留了一句话,“在她气馁的时候,我自会安慰她,让她重振旗鼓,让她从头再来。”

等他走的远了,洛护卫现身,站在他刚才所站之处,“他会是小姐的归宿吗?”

古管家劈柴的动作一顿,“谁知道呢?”

洛护卫突然叹了口气,似真似假地来一句,“原想着,过得几年,带着小姐远走高飞的。”那语气中,透出无限惋惜之意。

古管家抬头看了他一眼,“现在怎么就不想了?”

“对啊,现在怎么就不想了呢?这是个好问题,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洛护卫似真似假地摸了摸下巴,准备离去。

古管家摇头,自他后头说道,“别试图惹怒他,他的性子和他爹不同。”

洛护卫停步,回头,“我知道。他爹那人性子温和,做事总给人留三分余地,却苦了自己。他嘛,正相反,性子清冷,虽不至于我行我素,不过,肯定不是个好相与的。”

“知道就好。惹怒了他,他定会在小姐面前掀了你的老底。”古管家如此告诫。

“洛某清清白白的,怕他做甚?”

“嗯,是够清白的。光天化日之下,扛了大刀劫了新嫁娘的花轿,却将劫到手的新嫁娘丢在路边自己跑了。”

洛护卫嘴角的笑纹僵住,几个箭步就进了柴房之中,一把夺了管家劈柴的斧子,一脸正色地说道,“管家,这上了岁数的人,记性不好,体力也会变差。来,来,坐旁边休息,这点柴,交给我。”他举了斧子,又觉得不妥,斧子丢一边,将自己背上的剑拔了出来。

古管家见了,摇头赶人,“行了,行了,以后不提便是。去,去,该干嘛干嘛去,拿名剑砍柴,亏你想的出来!”

洛护卫立刻收剑,满面笑容地拍古管家的肩膀,“管家就是睿智。”

“臭小子,滚出去,跟谁没大没小的呢?”古管家挥开洛护卫拍在他肩膀上的手,瞪眼睛。

洛护卫要说什么,却听到柴房顶上发出的轻微的响动。他眼一眯,“姓杜的,大白天的你呆在屋顶上做什么?”

见被发现,杜护卫自柴房顶上轻巧地翻下,双脚落地,木着脸送上四个字,“收集情报。”

洛护卫笑了,“都收集到什么了?”

杜护卫面无表情地说道,“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扛了大刀劫了新嫁娘的花轿,却将劫到手的新嫁娘丢在路边自己跑了。”

洛护卫抽了抽嘴角,“你可以滚了。”

杜护卫却道,“虽是路过,可我必须弄清那倒霉新嫁娘的身份才成。”

洛护卫一脸幽怨地瞅了一脸事不关己模样的古管家,走出去,一把揽住杜护卫的肩膀,“借一步说话。”那是他年少时犯下的唯一一件丢人事儿,可不能宣扬出去,影响他在人前的高大形象。

看着那两人走远,古管家放下斧子,背着手走了。他想起一些旧事,尤其是回忆起年少轻狂如洛护卫等人当年闹下的那些笑话时,脸上不由带出笑容来。

傍晚十分,刚用过晚饭不久,小娟一脸兴奋地从外头回来,“小姐,小姐,奴婢有事告诉小姐。”

青舒无事做,正与青阳和灏坐在一起,听青阳和灏在那里背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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