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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瘦的青年吓的脸色一白,一把捂住了妹妹的嘴巴,“对不起,对不起,我,她,我们,我妹妹不会说话,别生气,这就走,我们这就走。”街头的泼皮无赖耍横闹事也是看人的。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可以惹,他明白着呢!
兄妹两个离开的如何狼狈,青阳没心思去注意。他看着一地的乱,看着撕坏的书,皱了小眉头。
得了自由的古青嘉尴尬地说道,“让你看笑话了。这里乱,快些回去,别让你姐姐担心。”说话的时候,他蹲下,与另外一名书生一道儿拣地上的东西。
“前些日子先生说过,辉州第一书院嵩鹤书院有位鲁先生,单名一个良字。先生自称与鲁先生交情匪浅。又言,鲁先生孤傲,一心扑在做学问上,不问世事,很少举荐学子科考,更不为学子作保。”说着话,青阳蹲下来。他不看古青嘉愣住的模样,帮忙拣了撕坏的书,拍了拍书上沾的灰土,“我见嘉哥哥如此用功,心中有了些想法。明日未时三刻,请哥哥呆在此处不要离开。未时尽前,府中小厮找来,送的很可能是好消息。若没人来,哥哥不用等了。”说完,他把毁了一半的书放进古青嘉手里,转身走了。
古青嘉半天反应不过来,就那么呆愣地立在那里。
另一个书生,也就是孙莫。他一脸喜色地推了古青嘉一把,“古兄,古兄,听到没有,鲁先生,德高望生的鲁先生。”
古青嘉回神,却是叹了口气,继续拣地上的东西。“孙兄,难为你等我至今。今年的秋闱,我怕是不能参加了。别等了,你快些收拾了行囊,早日去锦阳城备考。时间不等人,去的晚了,没个像样的落脚处不说,房钱也会比别人花的多。”再有六日,参考报名就截止了。到时候,当地官府将参考秀才的名单送去锦阳城的官府。如此,今年辉州地界参加秋闺的学子名单便定下了。然后过得三两个月,辉州的秋闺在锦阳城正式开考。
孙莫顾不得一身狼狈,一脸喜色地替他打气,“古兄,不要灰心。没听见吗?古少爷说要请鲁先生帮忙。有了鲁先生的举荐,保人还不好找!”
“孙兄,青阳还只是个孩子。卢先生是何许人物?鲁先生是何许人物,他们岂会因一个孩子的请求而做破例之事。”古青嘉有些灰心,收拾好了东西,“我们回吧!今日一文钱没挣,反倒连累了你。”
“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碰上这样的泼皮无赖,我们空有秀才的功名,却是有理讲不出,哎!今日幸亏碰上了古少爷,否则此事难了。”孙莫摇头叹息着,与古青嘉结伴回家去。
再说另一边。古府大队人马回了府,第一时间便吃上了错过的午饭。他们的午饭厨房早就备出来了。这个季节饭菜又不怕凉,众人洗漱过了,直接入席吃准备好的饭食便是。
用过饭,步五便告辞,带着今日得的红果前往锦阳城。
青阳没有补午觉,而是跑去了青舒的屋中,转来转去的不回自己屋,也不说话。
青舒想看看他能忍多久,于是假装不知,收拾好手边的杂事,打了个哈欠要躺床上。
青阳到底没能忍住。他冲过来一把抱住青舒的胳膊撒娇,“姐姐先别睡,等会儿再睡好不好?”
青舒轻弹他的脑门儿一下,“有话就说!看看你,磨磨蹭蹭的像个小老头子似的,一点都不干脆。”
青阳不好意思起来,晃着青舒的胳膊说话,“姐姐,先生会答应帮忙吗?就算先生肯帮忙,鲁先生会买先生的账吗?先生说过,嵩鹤书院的鲁先生脾气又臭又硬,半点情面都不讲的。”
“你想让嘉哥哥参加科考吗?”
“想。”青阳答的干脆。
“你想让他考,姐姐就全力去促成此事。好了,好了,赶紧回去补一小觉,剩下的事情姐姐来办。卢先生就是个嘴馋的,姐姐随便拿出点东西来就能摆平他。”青舒不客气地给卢先生戴上了嘴馋的帽子。
青阳高兴之余,见屋中没有其他人,于是踮起脚尖往青舒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红着小脸跑了。他已经是九岁的男孩子了,又有苏妈妈时常在旁边碎碎念。他自然明白,按规矩,自己不可以再向以前那样亲姐姐的脸、姐姐也不可以亲他的脸。
他怕被人笑,最近在人前很注意这些,人后也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做什么逾矩之事。可是,他不喜欢这样,觉得自己和姐姐不够亲密了,有些疏远了。他一头冲回屋中。见灏没有睡,正趴在炕上抬头看他,他笑眯了眼,一下扑到炕上,问灏,“今天高兴吗?”
灏坐了起来,“高兴。”他爬过去取了青阳的枕头过来,“哥哥,快点上来。”
青阳踢掉脚上的鞋,上了炕,脱外裳。
关木头立在炕沿下,小声问,“少爷,睡前要不要喝杯水?”
“不渴。”青阳一边答,一边把脱掉的衣裳放到炕沿上。
关木头立刻取了他的衣裳,挂到了木制衣架上。见少爷们都躺下了,他轻手轻脚地出去。
陈乔江睡的跟个小猪似的,很沉。他睡觉一般不怎么老实,明明铺与铺之间的空隙很大,他却滚到了洛小荣的褥子上,都要把洛小荣挤到青阳这边了。不仅如此,他的一条腿还压在洛小荣的小腿上,使得洛小荣睡的很不安稳。
青阳坐起来,从炕尾过去,先是把陈乔江压着人的腿拿开,再把陈乔江给拖回原位。就这么折腾,陈乔江一点反应都没有,照样睡他的大头觉。
洛小荣却是醒了,揉了两下爱困的眼睛,软软地喊了声小阳哥哥。
青阳回自己的褥子上躺下,也就是洛小荣和灏之间的位子上。“没事,睡吧!睡起来我们一起默书。”
洛小荣答应一声,闭上眼睛继续睡。灏也闭上了眼睛。
这边的都睡下了,青舒却没有躺下,而是去了卢先生那边。
卢先生已经午睡起来了,正坐在院中的树荫下纳凉。
“先生睡的可好?”青舒自动自发地坐到了卢先生的对面。
卢先生摇着手中的折扇答,“很好。”
青舒伸手向他,“先生答应的东西该给了吧。”
卢先生故作不知地问,“先生答应过你什么吗?先生怎么不知道?”
青舒并不恼,收回伸出的手,一脸无所谓地说道,“看来,今年酿的果酒都该卖掉。卖掉了,本姑娘还能得白花花的银子。给某些人喝掉,那是纯属浪费。”说罢,她起身要走。
卢先生那个气闷,“臭丫头,站住,”见青舒停了离去的脚步,他啪一声把折扇拍到木桌上,背了手进屋去。不多时,他手拿一封信出来,随手丢到木桌上,“臭丫头,小气又开不得玩笑。拿去。”
青舒两步过来,取了信在手。她打开看了几眼,便满意地收好,笑道,“多谢先生。”
卢先生用折扇指着青舒的鼻子骂,“臭丫头,顺了你的心,你就说多谢先生。不顺你的心,你就拿果酒来威胁先生。有你这样当晚辈的吗?啊?”
青舒扑哧一声笑了,“先生,您不就喜欢这样吗?青舒可是在全力配合先生您呀!”
卢先生被弄的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摇头感叹,“臭丫头,真是个臭丫头!没大没小,不尊长辈。”
青舒才不管卢先生说什么,拿了信回去了。
到了第二日下午,未时二刻了。青舒不紧不慢地传了关木头和初一上前,然后如此这般地交待了几句,把人派了出去。
未时三刻已过,古青嘉坐在支起的写字摊子后头,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
孙莫立在一旁,不时左右看看,并一脸急色地踱起步来。
未时马上尽了,似乎在寻人的关木头和初一出现在周围。看到了写字摊子,他们二人立刻走了过来。
“嘉少爷,可下找到你了。”关木头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古青嘉愣住。关木头是青阳的书童,时常跟在青阳的左右,他自然是认得的。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可看到关木头出现,他心中一下燃起了希望之火,只是紧张加上激动,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
看关木头和初一的打扮便知,他们定是大户人家府中的书童或小厮。孙莫替古青嘉急,不仅给了古青嘉一拐子,还从旁问了一句,“找他何事?”
关木头看了孙莫两眼,而后告诉古青嘉,“嘉少爷,少爷要小的带话给你。昨日说的事,少爷与夫子提了。夫子便告诉少爷,说是此事小姐早交待下了。夫子正在等鲁先生的回信。最迟后日,成或不成,定有个结果。”
听罢这些,古青嘉激动地站了起来。或许是起的急了,动作又大了些,他差点撞翻了自己的写字摊子。“等,等鲁先生的回信?”他觉得很不真实,有点做梦的感觉。
关木头称是,然后说道,“嘉少爷,话已带到,小的该回了。”
孙莫替古青嘉高兴之余,一把扯住准备离去的关木头。他把自己替人写字挣的六个铜板塞给了关木头,“有劳了。”然后把人松开。
关木头怔了怔,快速把铜板放到写字的摊子上,转身就跑。初一不名所以,跟着他跑走了。
回府,关木头和初一第一时间向青舒复命,并把当时的情形细细地说了一遍。
等他们退下了,一旁的青阳问道,“姐姐,鲁先生会帮忙吗?”
青舒笑了笑,带了青阳回自己屋中。她从箱柜中翻出来一封信,递向青阳,“看看这是什么?”
青阳疑惑,接了信看。紧接着,他一脸喜色地抬头看着青舒,“姐姐,这是鲁先生写的举荐信?”
青舒颔首,拿回信,收好。“昨天下午先生给的。”
“既然举荐信到了,姐姐为什么不告诉嘉哥哥?还说后日才会有结果?”
“姐姐是要他牢牢地记住,这封举荐信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来之不易的东西,才会显得弥足珍贵,才会让人加倍珍惜。”
青阳受教地听的认真。
“我们不欠他什么。帮他,是看在他认真进取的份儿上,再者看他的品性似乎不错,爹在世时又有意培养他。总之,日后他若高中,他会感念这份恩情,或者跟他爹一样会恩将仇报,又或者会当作没这回事等等,都没关系。姐姐是在试他,试他值不值得帮忙。不值得,姐姐可以帮他,同样也可以踩他。值得,姐姐允许你喊他一声大堂哥。”
青阳一脸的认真。他把青舒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记进了心里。
两日后,天空下着绵绵细雨。
魂不守舍的古青嘉今日没有出摊。他手中拿着书,心思却已飘远。
慧儿,也就是他的女儿,因雨天不能出去玩儿,便一点一点地挪了过来。她软软地喊着爹爹,抓着他身上的袍子,很努力地想爬到他的腿上坐。
他回神,放下半天不曾翻过一页的书,把女儿抱到了腿上,“怎么了?慧儿。口渴还是肚子饿了?”
慧儿摇头,“爹爹,玩儿。”她只是想找个人陪她玩儿罢了。
马氏自外头进来,温声说道,“慧儿,过来,到祖母身边来。爹爹要温书,不可以打搅,知道吗?”
慧儿噘嘴,不过还是爬下了爹爹的膝头。
门口,有人不阴不阳地说道,“温书,温书,都要揭不开锅了,还想着温书,这日子还怎么过?”
古青嘉一口气哽在喉头,不上不下的甚是难受。
马氏抱了孙女在怀,淡淡地看向多嘴多舌又爱偷懒的二儿媳张氏一眼,“谁过不下去,谁就分出去过。少了几张吃白饭的嘴,能省下不少的米粮。”
躲在一旁偷听的古青全立刻过来,假装生气地扯了张氏走,“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若是大哥能高中,全家人都沾光。”
张氏不服,“凭什么只供大哥读书,却不让你读书?”
马氏沉下脸,却来不及发作,古青嘉先她一步说话了。
“二弟,娘也送你去过学堂。你三天两头逃学不说,整日里只知道呼朋引伴去吃喝玩乐,连一篇文章都默不下来。夫子气你不争气,几次三番说教无用,这才让你退学的。二弟,你能现在默一篇文章出来,大哥就带你一起温书。过来,大哥替你磨墨,你默写。”
古青全僵了脸,“大哥,我哪会默写文章!这不是为难我嘛!”然后他对着张氏瞪眼睛,“管好你的破嘴,再敢惹娘不高兴,我休了你。”
张氏要发作,前去应门的英姑却欢喜地急步过来,“夫人,大少爷,快,快,喜事,是喜事,大喜事。”
马氏不解,“什么喜事?”
英姑用袖子抹了把脸,语带哽咽地说道,“二房的少爷派人送了封信过来,说是大少爷能参加今年的科考了。”
听得这话,马氏激动地喊着大儿子的名字。
夜里,惊喜过后的母子二人冷静了下来。
马氏用剪子剪掉一点过长的油灯芯子,低声与儿子说话,“嘉儿,娘已经悟出来了。只要娘能管好这个家,让不省心的安生呆着不去那边闹,那边就会关照你。咱们这一大家子人里,没人能帮衬你,唯有那边的能帮衬你。”
“娘……”
“是,是,娘知道你不爱听这些,娘不说了。明日把举荐信交与官衙,你便安心备考。不省心的,娘自会让他们消停下来。至于盘缠,娘都准备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娘什么时候拿给你。慧儿娘会带好,你不用惦记……”
几天时间,一晃就过。古青嘉在截止日期前拿到了参考资格,正全力备考不提。
周伯彥准备回京,走前他有几句话想交待给青舒,于是两个人单独坐下来说话。
“京中有件紧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办,我决定后日走。你安排一下,尽量多准备一些红果。只要能保三分之一完好无损地进京,你我绝对赔不了本儿。”
青舒隐约的知道,他此行大概是为了灏的事。她脸上多了忧色,“要办的差事,会不会很危险?”
“不会。古小六和步语嫣要成亲了,你是怎么打算的?要不要随我回京?”
☆、No。272慢慢琢磨
夜里,黑暗之中,青舒躺在床上。她睡不着,想着他问“要不要随我回京”时的表情;想着当她答不的时候,他眼中似有失望之色闪过。
步语嫣出嫁的日子还很远,她去也不能现在去。在没有做足准备的时候,全府上下离不开她,她不能说风就是雨地、不管不顾地跟着他一起走。只是,扪心自问,她差点就说“好”。这是不是说明了,她真实的心意是想跟他走?
她告诉自己,只是时间不对。若是府里府外的的事情提前都安排妥当了,若是带不带灏的问题她有了决断,若是现在离步语嫣的婚期很近了,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与他同行入京。
她明白的,什么都明白,只是时机不对而已。可是,即便明白,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烦乱的心绪。
翻来复去的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睡不着。她无奈地坐了起来,掀开了薄如蝉翼的床幔,移到了床沿边,并忍不住将双脚垂在床下。丝丝清爽的风自纱窗徐徐吹入,吹皱了窗帘,吹得她心底泛起点点涟漪。突然很想见他,想要立刻见到他,想和他说说话,说点什么都行。
犹豫只有几秒钟。她赤脚下地,摸到桌边点亮了油灯。屏风上搭着明早要穿的衣物,她取来放到床上。而后,身上穿的清凉的睡衣换掉,穿上肚兜,穿上里衣,再穿上内外两层的夏衣。临出门时,她才想到还没穿鞋袜,于是又回床边匆匆穿上布袜子,穿上绣花鞋。
当自己立在院中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疯了,无奈地抚额。
院外,火把亮起,穿了一身白的洛护卫洛三立在那里。他原在巡夜,发现这边有油灯亮起,便好奇地寻了过来。发现油灯是主子屋里的,他转身要走,却见到有人出来,于是停下未走。
见到院外的洛三,原要打退堂鼓的青舒愣了一下。
“不知小姐有何吩咐?”洛护卫低声问道。
青舒没有说话,而是迈步向前,推开院门走了出来。她继续走,方向是周伯彥居所的方向。
洛护卫不再发问,举了火把为青舒照亮。
周伯彥居住的小院已在眼前,青舒停了下来。没有亮起的油灯,没有一个人走动的声息,静悄悄的。
青舒暗骂自己果然疯了,转过身,慢慢往回走。
洛护卫默不作声地跟在她的身侧继续负责照亮。
在他们转身的刹那,院中有黑影晃动。
洛护卫回头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
火把的光亮引来了烦人的蚊虫。它们在他们周围飞来飞去。青舒加快了脚步走。在她正要迈入院门的时候,身后传来男子熟悉且低沉的轻唤声。
“阿舒。”
青舒霍地转身。
“能陪我走走吗?”追过来的周伯彥笑问。
青舒低了头,并不答。
洛护卫识相地退开了,同时带走了光亮。
周伯彥走了过来,黑暗之中牵起她的手,“我们去那边走走。”
“走什么走?到处是蚊虫。”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有些矫情了。刚才很想见他,现在见到人了,又开始担心被蚊虫咬了。
“我会把蚊虫赶走。”他说着,牵了她的手往前走。
有只蚊子嗡嗡地在青舒的头顶转悠。青舒刚想挥手驱赶,周伯彥却一把将她扯入怀里,并挥了几下宽大的袖子,低语,“赶走了。”
青舒被他突来的动作惊到,轻呼出声。在他低语“赶走了”时,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是轻捶他的胸口一下,小声咕哝,“赶蚊子就是个晃子,想占本姑娘便宜才是真的。”
他低低地笑出声,并问道,“我有这么坏吗?”
她低声提醒,“小声点儿。”而后又道,“拿开你的手。”
“不成,拿开了,要如何护你不被蚊虫叮咬。”他振振有词地说着,揽在她腰上的手坚决不挪地方。
咳咳,有人咳嗽两声,立刻又没了动静。
她一惊,下意识地要推开他。
他却搂她搂的紧,并向昏暗中的某个方向看过去,冷声警告,“听了不该听的,看了不该看的,你那耳朵和眼睛不用要了。”
捂紧嘴巴的顾石头吓的够呛,一下从藏身处跑了出来进行补救工作,“公子,小的以为,屋顶是个不错的地方。可以看星星,可以避蚊虫,可以,可以……”可以什么,他急的团团转。
青舒那个急,往周伯彥的腰上使劲儿拧了一把。
周伯彥对她拧人的动作不为所动,却是认真考虑了一下屋顶,立刻驳回,“不成,谁说屋顶没有蚊虫?”再抬头看天。天上一共也没几颗星星,看什么星星。
“那,那……”顾石头抓耳挠腮地想了想,突然说了一句有了,跑开了。
这时候,青舒往周伯彥的脚面上踩了一脚,气乎乎地说道,“走开,快走开。外头若有难听的闲言碎语出现,我跟你没完。”
看她急了,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