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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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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照样苦着脸,“我喜欢干脆的,直接上去痛揍一顿这样的。我不喜欢现在这种状况,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对方使坏。”

小欢摇头,“以静制动,小姐前几天才教过你这句成语,别告诉我你忘记了。小姐应对的措施就是以静制动。”

小娟皱着眉头想了想,使劲儿摇头,“算了,算了,反正我就是木头脑袋,不想了,不想了。我只要听小姐的吩咐办事就成。”

青舒笑而不语。她就喜欢小娟忠心、直爽的性子。

这时候去传话的小鱼回来了。她还带了话回来,“小姐,那简姨娘要过来拜见您。管家问小姐,见还是不见?”

☆、No。361巧合

青舒坐到桌前,慢条斯理地打开小陶罐,从陶罐中用小匙挑了点蜂蜜出来,并连小匙一起放到空茶杯中。她再取了桌上装白开水的茶壶,往茶杯中注入七分满的白开水。之后,她把茶壶放一边,握住小匙的把子慢慢搅了几下茶杯中的水,让水中的蜂蜜完全化开。

小鱼垂手站在下手,默默地等着青舒回话。站在另一侧的小欢和小娟互看了一眼,静等青舒开口。

青舒想着洛护卫一早过来禀报的事,就是简姨娘带过来的家丁昨晚在观察府中守卫位置的事,略一思索便说道,“小欢,你过去见简姨娘,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她。”她的视线停到小鱼脸上,又说道,“小鱼叫上小丫跟去,在一旁看看小欢是如何答对简姨娘的。”

小娟一指自己,“小姐,那我呢?”她不明白,连小丫都要过去,为什么独缺了她一个。

青舒不怪小娟乱插嘴,反倒说明了一下,“小鱼的性子太软棉了,又太过老实,缺乏应付各色人等的那种圆滑中不乏强硬的手段。要好好向小欢学习。至于小丫,正是学习接物待人等方方面面事宜的年纪,你们可得好好教她。”小鱼必须有所改变,因为管事娘子不是那么好当的。而小丫,若无意外过个几年就是她身边最可信任的大丫鬟了,且是陪嫁的大丫鬟。

小欢和小鱼走了。没有一点妒忌心的小娟开始擦拭桌椅,还跟青舒闲聊着。

青舒不时喝一口蜂蜜水,并看着小娟一边擦拭桌椅一边不停的叨叨。她浅笑,没头没脑地突然问了一句,“听说,在京城的时候,顾石头三不五时的买了零嘴给你。”

在青舒这个主子面前,小娟永远是无防备状态。因此,她连一秒钟都没考虑,张嘴就答,“嗯,嗯,有糕点、有干果,还有一些味道奇怪的小零嘴儿。都告诉他别买了,他还老买。”

青舒听了笑眯眯的问,“喜欢他吗?”

“不惹我生气的时候,他其实是个好人,奴婢挺喜欢他的。”

青舒笑的眼睛都弯了,套这丫头的话也太容易了,“那要不要给他当娘子?”

后知后觉的小娟终于意识到不对。她擦拭的动作一顿,霍地转过脸,瞪大眼睛盯着青舒,“小姐,您刚才说什么?”

青舒依然笑眯眯的样子,“我看石头对你挺好的,你也喜欢石头。那,要不要嫁给他,当他的娘子?”

小娟既没有脸红,也没有任何害羞的表现,反倒是一脸惊吓状地甩了抹布冲到青舒的面前来。她一下跪到青舒的脚边,一把抱住青舒的小腿哭,“小姐,小姐,奴婢听话,您别不要奴婢。唔唔……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小姐惩罚就是,不能不要奴婢。大不了……大不了……”她吸了吸鼻子,“大不了奴婢以后饭少吃,肉也少吃,唔唔……小姐,您千万不能不要奴婢。”

青舒一脸黑线地盯着小娟的头顶,感觉上空有一群乌鸦飞过。

小娟还陷在“小姐要抛弃我”的思想中不可自拔,“奴婢……再不行,奴婢不吃肉了还不行?小姐,奴婢以后戒肉,奴婢不吃肉了,奴婢很好养活的,吃不了多少粮食,小姐别不要奴婢。”

青舒那个郁闷,这丫头果然就知道吃肉的事,把吃肉当成人生中顶重要的事情在进行。这会儿不仅误会她,还把原因归结到吃肉一事上,竟然说要戒肉!真是的,就这点出息!

小娟不知青舒郁闷,还在那儿叨叨她不吃肉,小姐就能多省几个银钱儿的事情。

青舒忍不住,当场赏了她的脑袋几个暴栗,并哭笑不得地骂,“我怎么就得了你这么个傻丫鬟?”

小娟抱头,抬脸,眼泪汪汪的看着青舒,“小姐,奴婢不是傻丫鬟。”

青舒那个气,抬手还想赏小娟几个暴栗,却看到小娟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她的火气顿消。最后,暴栗没给,却是没好气地拿手指使劲儿戳了小娟的额头一下,“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笨蛋丫鬟出来?可恨的是,我还挺喜欢的。”

小娟只抓重点,就是青舒最后的那句“我还挺喜欢的”。她随手抹了一把眼泪,保持着扬脸的姿势对着青舒傻笑,“小姐不讨厌奴婢,真是太好了。”

青舒真的是哭笑不得,最后又戳了她的脑门儿一记,“去把脸洗了,难看死了。”

小娟傻笑着说了声谢小姐,自地上爬起来,屁颠儿屁颠儿地洗脸去了。

青舒无奈地抚额加叹气。看看她身边的丫鬟,不是胆小怯懦的,就是大咧咧的笨蛋,还有没长开的小女孩儿。新买进府的五个小丫头苏妈妈正在调教,也不知往后能不能堪大用。

到了用早膳的时间,青舒去了食厅。陈乔江、青阳、青灏、洛小荣已经到了,正坐在平日里坐的位置上。紧接着,卢先生也到了。青舒喜欢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因而身边没有卢娘子照顾的卢先生自然也成了和他们姐弟一起吃饭的人。

丫鬟正在摆饭。

卢先生不由问了青舒一句,“你不去前头送客?”

青舒正给众人盛黄米粥。听了这话,她回道,“一切由管家和苏妈妈安排,我不必出面。”

卢先生听了,说道,“你们和朱府没什么交情,你不出面无可厚非。可萧大人不同……”他话说一半,没再继续。

青舒把手里盛了八分满的粥碗放进青阳手里,说道,“先生,青舒心里有数,不会办失礼之事。”

卢先生面带笑容地点头,捋了捋胡子,“你心里有数便成,先生就不多嘴了。”

桌上,四样小咸菜,四样炒菜摆好,还有装盘的馒头与豆沙包。每个人碗里也盛好了黄米粥。

卢先生取了筷子,“吃饭。”

大家这才拿筷子,本着“食不语”的规矩默默地用早饭。

早饭用摆,卢先生带着四个学生走了,青舒则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不多时,小欢、小鱼和小丫回来了,她们一起到青舒屋里回话。

小欢以小姐忙、没时间见客为由推了简姨娘的拜见请求,之后又以顾左右而言它的方式轻松应付了简姨娘的旁敲侧击,最后和苏妈妈一起把简姨娘送走了。

府里的客人走了个干净。杜护卫亲自带人检查过客房,发现没问题后,立刻对府中防卫工作重新作了一番部署。事情弄妥,他过去和青舒说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

洛护卫本是闭着眼睛躺着的,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要不要打个赌?我赌不出三天对方一定会有所行动。”

杜护卫把配剑往桌上一按,不理,仰面躺到炕上一动不动的。

洛护卫从被子里探了一只手出来,抓了摆在枕头边的几个橘子中的一个,掂量了两下。突然,他把手里的橘子往杜护卫的脸上丢了过去。

杜护卫看都没看,伸手一把接住丢过来的橘子,奉送一句,“无聊。”

洛护卫把手埋进被子里,“灏少爷一早送过来的。他以为我睡的熟,蹑手蹑脚的进来,放下橘子就走了。”最近他值夜,因而白日里基本在睡觉。

杜护卫木然的坐起来,剥着橘子的皮说道,“别废话,睡你的觉。”

洛护卫背过身去,“觉自然是要睡的。白日不睡够,晚上哪有精力捉贼!”他倒要看看简姨娘能翻出什么浪来。

府中白日里过的还算平静。傍晚十分,丐帮却带来了一则惊人的消息。昨日县城内的朱府无声无息地遭到歹徒洗劫,死了五个人,库房内的银两和值钱的物件儿基本被人搬空了。好在朱夫人和朱小姐白日里去萧府作客,被萧夫人留在府中宿了一晚,因而才能幸免于难。至于朱家三少爷朱之盛,不知所踪。

青舒听得这消息,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切太巧了,所有的巧合都碰到了一起。

出事时,简姨娘人不在府中。她从县城跑到康溪镇上来找朱老爷了。真巧!有不在场证明。

出事时,朱夫人和朱小姐人不在府中,这又是一个巧合。

先是朱之衡差点丧命,中间来了一出歹徒洗劫朱府,后是朱之盛失踪。接下来会是什么?

正在青舒思索间,丐帮又送来一则消息。县城衙门大牢里的三个嫌犯死了,中毒而死,就在今日上午巳时左右。巧的是,这三个嫌犯正是与朱之衡被伤案相关的那三人。

洛护卫和杜护卫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吃饭。

洛护卫问道,“朱府接连发生的事,你怎么看?”

杜护卫木着一张脸,咬了一口包子,又吃了一筷子的炒木耳,声音没有起伏地说道,“不怎么看。”

洛护卫的筷子朝辣子白菜伸去,“这招声东击西用的不错,县城里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所有人的注意力与好奇心到投到了县城那边去。只可惜,你我已经有所防备,这招儿对我们无用。”

“你怎知是声东击西?或许对方的目标只有朱府也未可知。”

洛护卫摇头,“没那么简单。我的直觉告诉我,对方就是冲着小姐来的。对朱府做的事,我估计只是顺便。也不知这简姨娘是什么来头?”

“管他是什么来头?危害将军的血脉之人全部该死,来一个宰一个。”杜护卫这话说的面无表情。

洛护卫抽了抽嘴角,“你别说的这么血腥行不行?”

杜护卫却道,“动起手来你比谁都血腥?”

洛护卫:……

未来的半个月里,朱府之案轰动整个德县。县城内也好,康溪镇也罢,天色一黑无论是富户还是平民百姓,个个关紧门户不敢出门。

这天夜里,星光灿烂。子时刚过,忠府侯府的墙头上爬上来三个黑影。

☆、No。362何人要害我

翻上墙头的三个黑影蹲在那里,观察了足有十来秒钟,其中一人要跳进府院中,另一人忙伸手阻止。

三个黑影继续蹲在府院墙头上,侧耳细听院中的动静,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

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洛护卫躲在府中的一处飞檐上,看着府院墙上的黑影,心里想着终于来了,却是按兵不动。

这样的“对峙”没持续多长时间,只有一分钟左右而已。

三个黑影终于动了。第一个人跳进府院墙内,安全。第二个人见同伴跳下去无事,跟着跳进来,安全。第三个人回头,向墙外做了个手势,同样跳了进去。

在府院内墙根下会合的三个黑影互相点了点头,猫了腰准备分开探路。却不想,三个人的步子没迈出去几步,意外发生了。其中一人脚下打滑,整个人站立不住,也来不急做任何自救动作,以非常独特的劈叉姿势与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脱臼声和惨叫声在夜里格外的响亮、格外的吓人。

同伴的惨叫声来的突兀又刺耳,惊了另外的两个人。一人受惊之余踏出去的一脚有些不稳,当感觉到脚下很滑的当下更是做什么都已来不及。此人控制不住自己,脚下滑出去足有二尺左右,整个人嘭一声摔趴在地上。另一人不知算不算幸运,总之是急时收住了步子,并没有踩到陷阱上。他喊了一声“有埋伏”,人已经迅速转身冲回墙根下,准备攀墙逃走。

府中守卫已经冲了上来。有人立时将表演一字马后疼得动弹不得一名黑衣人拿下。又有人把摔倒后爬起来准备逃脱的另一个黑衣人三两下制服住,绑了起来。

同时,洛三岂会让人逃脱。他瞄准人的一箭正要放出,却听有人大喊“箭下留人”,而喊话人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他拉弓的手没松,这一箭并没有射出去。

府院墙外混乱声起,而有人手里抓着白布条爬上墙头。这人把手里的白布条挥啊挥的喊话,“自己人,是自己人,千万别放箭啊!本公子胆子小,经不得吓。”

虽说因为距离和夜色的关系,看不清墙头上的人。可这作派、这声音,根本不需要费力去猜。洛三抽了抽嘴角,大声问道,“安公子,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做什么?”

没错,墙上拿白布条挥来挥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安荣舟本尊。他认出了洛三的声音,手里的白布条挥得更欢实了,并大声说道,“哟!原来是洛护卫。许久不见,最近可好?”

洛三回喊,“我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外面的情况如何?你接手了?”

安荣舟感觉到手冻的厉害,拿到嘴边哈气几下,又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命苦,一年到头总被没良心的兄弟支使着四处跑。唉!命太苦了。”他顿了一下,语气立马一转,“外边的形势一片大好,你不用管。告诉我妹子,让她安心,一切有大哥在,没事。”

有人不请自来的帮忙,洛三自然乐得清闲。他见杜仲夏过来了,把自己的位置交给杜仲夏,转移阵地到了墙根下。

在火把的照亮下,安荣舟和洛三两人终于打了照面,可以看清彼此。

安荣舟手里的白布条收起来了,正搓着手冲着站在墙根下的洛三笑。“我怎么觉得你们早有准备的样子?”

洛三装糊涂,“有吗?”

安荣舟看到洛三并不像他一样在搓手取暖,洛三的手上竟戴着不连指的手套,他立刻眼红了,“你怎么也有这样的手套?丢上来,让我瞧瞧。”他家彥弟带的就是这样的手套,不仅能御寒,还不妨碍抓缰绳、握剑、握弓箭等动作。他想要过来,彥弟不给。他想抢,还让彥弟给揍了。彥弟太没良心了,有好东西都不想着给哥哥用。

洛三可不上安荣舟的当。说是瞧瞧,可东西到了安荣舟手里那可是有去无回的。因此,他根本不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头?夜闯侯府的目的又是什么?”

安荣舟故意提条件,“你手上戴的给我,我便告诉你。”今晚他一定要弄到洛三手上的手套,否则他都对不起自己受冻的手。

洛三摇头,知道安荣舟这人执着起来幼稚又难缠,于是摘下自己左手的手套丢给墙上的人,“说吧!说完了右手的也给你。”

安荣舟立刻把左手的手套戴上,满意地点了点头,“表面上,这些人是打家劫舍的山贼流匪,实则是某个官员培养出来专门除掉对手的匪徒。至于背后的某个官员是谁,你别问我。因为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舒妹妹想知道,到时候直接问彥弟。好了,问题答完,另一只赶紧丢上来。”

洛三倒也不废话,将右手的手套摘下来丢给了安荣舟。“若是有时间,明日你最好当面对小姐解释一下。”

安荣舟摸了摸下巴,“成。”然后一指墙下,也就是刚才闯入者滑倒的地方,“看着没什么特别的,你们是怎么让人滑倒的?”

洛三不答,却是走过去拿脚将枯叶扫走一些。立刻的,在星光和火把的光线中,枯叶被扫走的地方露出冰面来。

安荣舟一缩脖子,“幸亏我没跳进去,否则一定会很惨。”

洛三笑着点头,“确实会很惨。”这可是专门用来对付屑小和闯入者的陷阱。入冬后,顺着府院内的墙根下故意浇了水,冻了一米左右宽的冰面出来。而且冰面上洒了枯叶或是铺了草帘子作掩饰。府中人对此知情,因而在这些地方走动时一定会小心脚下,根本不会摔着。而不知情的人,比如刚才的闯入者,一个不注意就会着了道儿,会以各种不同的姿势摔倒。

夜在继续。安荣舟带人清理了外边的袭击者,而后带着属下无声无息地退场。洛三和杜仲夏带领鹰卫守卫着侯府。期间,洛三亲自过去向青舒说明了一下情况,要青舒安心。

天亮,侯府左近的人家有那好事之人早晨起床便开始串门子,互相窃窃私语,开始了东家长、西家短的一天。昨晚深夜里,他们听到了动静,却没人敢出来。后来有官差闯进了一些人的家里,说是在缉拿躲在镇上的强盗土匪。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官差押着五六个人撤了,夜又安静了下来。

侯府内,青舒坐等安荣舟过来解惑。可等了又等,从清晨等到天黑,安荣舟一直没出现。到了第二日,青舒正准备去食厅用午饭,前头来人禀报,安荣舟来了。

人家是掐着饭点来的,青舒心里清楚的很。她吩咐下去,把人直接请到食厅去。之后,她自己先到了食厅,命人加一副碗筷。

安荣舟一向不知道客气是什么,被请到食厅后欣然入座,和大家一起用午饭。因为卢先生在场,他收起了吊儿郎当的一面,规规矩矩地进餐。

饭后,青舒请他到书房说话。

“大哥近来可好?”这是青舒的开场白。

离开了卢先生的视线,安荣舟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性情。他喝了口热茶,嬉皮笑脸地说道,“大哥过的可没彥弟好。有人既做了衣裳,又做了鞋袜、手套等物给彥弟。彥弟有知冷知热的人在照顾着,幸福着呢!反倒是我这个大哥可怜的紧,没个关心的人,别说衣裳,就是那鞋袜都是在成衣铺里买的。唉!”他叹完气,伸了双手出来看了又看,一脸愁容地说道,“大哥这手啊,都要冻掉了。大哥怎么这么命苦?怎么就遇不上一个送我手套的姑娘呢?”

青舒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小娟,去绣娘那边把手套拿过来。”这厮讹走洛三一双手套的事她昨日就听说了,因而让人给洛三补了一双新的。不仅如此,她还特意吩咐许五娘做两双绸子的男子手套出来。以徐五娘缝制东西的速度,估计早就做好了。

小娟答应一声,去取手套了。

安荣舟听了,心里那个美。于是,不用青舒特意问,他便把能说的部分告诉了青舒。入冬以来,德县境内一直有匪类出没的消息频频传出。安荣舟在京中呆的没意思,因而跑来了德县境内转悠,一下就听闻了这则传言。他想着青舒现在是德县辖地的人,他得为青舒创造安全的生活环境,因而派人四处探查匪类的消息。

半个月前县城内的朱家发生了血案,一下死了五个人。他听说了,立刻带人去了县城,仔细查探了一番。工夫不负有心人,花去六七天的时间,他终于摸到了蛛丝马迹。他立刻顺藤摸瓜,得到了些消息,追着那些匪徒来到康溪镇上。他的人一直暗中观察着这些匪徒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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