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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宫殿在第一时间成为禁地,没有圣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很快,在太后的床下发现了秘道,并在秘道中发现了十几具尸体以及一个奄奄一息的太监。经太监死前证实,这个秘道是太后联络暗中势力的秘密通道,他们十几人是常年守卫秘道的死士。死去的古怪婆子是太后暗中势力的两大头目之一甄婆。昨夜,甄婆来见太后,进入太后寝殿不过一刻钟便退回了秘道。之后,准备离开的甄婆突然发难,对没有防备的秘道中的死士们用毒,以消弱他们的武力,并将他们十余人击杀。他没有立死,却是意识不清,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甄婆是太后的人,却又刺杀了太后。为什么?因着甄婆的死,一时之间答案成谜。
太后在权势之争中落败,因不能接受失败的打击而病倒。太后在养病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圣上还为此专门去了皇家寺院为太后祈福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今,在宫中养病的太后却被自己的属下刺杀身亡。事关皇家颜面与国家安定,自是不能宣扬出去。因此只能将错就错,圣上迅速采取手段,宣布太后病重不治而逝,发国丧。这是明面上的事情,暗地里圣上自是不会甘休。太后在皇宫内院之中无声无息地被人刺杀身亡,此等极其恶劣之事怎能不彻查!但遗憾的是,因着甄婆的死、太后暗势力另一个大头目的逃脱,此案至今没有结果。
对于太后的死,周伯彥心底很是复杂,每每想起都会暗暗唏嘘不已。说句实话,他很是松了口气。他与阿舒的婚事再无人能阻,也少了一个威胁他爹生命安全之人。
一切结束了,圣上却要封他为王,准备让他入朝参政。他自幼受爹影响颇深,不喜入朝为官、不愿受束缚,喜欢四处走走,顺便做些感兴趣的生意弄银子花。再者,无论此时他们甥舅如何亲密,但自古有句至理名言:伴君如伴虎!因此,他自是不愿参政。可圣上对此很坚持,他最后想出了折衷之法,求圣上封他个不管事的闲王,并免了他督御史之职。
甥舅二人谈了几次话,圣上最后退了一步,如他所愿地封他为不管事的闲王,并免去他的督御史之职。
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又得了“闲王”的头衔,他再也坐不住,催马扬鞭出了京城直奔心爱之人所有的方向。没想到,有人竟敢趁他不备想要趁虚而入,还敢上门向他的阿舒提亲,简直不可原谅。他痛揍对方一顿,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幼稚,却不敢大意,将这位“孙公子”好好调查了一番,将其祖宗八代都挖了出来。
他这才知道,“孙公子”居然是六年前在京城被阿舒退婚的孙家长子孙敬东。孙敬东当年被阿舒退婚后,整个孙家发生了许多变故。孙家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意,孙家子孙受到排挤,孙家当官的那一位差点丢了官职,整个孙家现出一片颓败之象。孙家人在京城磕磕绊绊地坚持了三四年,最后只得收拾了行囊回到祖籍,也就是康溪镇的孙家庄。
没想到,这离的近了,孙敬东竟起了小心思,打起了阿舒的主意。六年多前为了一个黎海棠伤害自己的未婚妻,六年多过去了竟然又回过头来妄想娶走辜负过的女子,真是敢想。青舒身为将军之女时,孙家肆意欺负青舒。青舒如今是侯府小姐,落魄的孙家居然还敢巴上来,他们凭的什么?
派出去的暗卫从孙敬东的住处搜出来一个长匣子交给他。他打开一看,脸当时就黑了。可恶!匣子里装的不是青舒的画像,就是表达对青舒的爱慕之意的诗词。有几首诗明晃晃地写出了对当年之事的悔意。他气不平,一把火烧掉这些碍眼的东西,并派人盯着孙家及孙敬东,自己整日与青舒相伴一解三年多来的相思之苦。
他们分开这么长的时间,他知道阿舒心里有气。他时时哄着阿舒、缠着阿舒,任打打骂就是一缠到底,当然也会讲讲分开的时间里发生的大事小情。阿舒不是小心眼的人,与他闹了几天便原谅了他。
如今他们成婚月余,感情如胶似漆的,恩爱非常。唯一的遗憾是,三朝回门之日爹并没有露面,直到今日都没有露面。阿舒不喜欢在京城呆着,他也不想在京城久住。因此,他们夫妻决定三日后离京,回康溪镇去生活。他们夫妻想法一致,他们远离了天子脚下,爹或许就会来喝媳妇茶了。如果爹还是不来,到了明年春暖花开的时节,他们夫妻便要远行,借着游山玩水之名去找爹。
此时,周伯彥坐在书房,正在听老管家禀报出行事宜。青阳兄弟四人那边也正在准备回乡之事,三日后他们会一起出发。
“王爷,王妃回府了。”顾石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闻言,周伯彥起身便走。
老管家乐呵呵地自觉跟在王爷后头,未禀报完之事放到后头。他原是驸马爷的人,驸马爷去了,他一心服侍着公子,替公子守着冷清的长公主府,看着公子一步一步走来封王、娶妃。看着公子夫妻二人恩恩爱爱地过日子,他每日都乐呵呵的。每晚睡前他都要嘀咕一句:驸马爷,您看,公子成家了,脸上的笑容一日比一日的多。翻过一年,公子就能抱到小公子了,您就当祖父了,真好。
回府的青舒,正由丫鬟婆子簇拥着往正院走。看到迎面而来的周伯彥,她的唇角翘起,眉眼间尽是笑意。她走上前去,把手放进周伯彥伸来的大掌之中。今日,芸郡主和步语嫣一早过来,邀请她出去游玩。因为三日后要离京,她没有推辞。出门前,周伯彥一脸不乐意地交待她要早些回来,她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周伯彥牵着青舒的手,一边走一边问,“玩儿的可开心?”
青舒一边跟着他走,一边看着他的侧脸答,“很开心。”
周伯彥不说话了。直到两人进了正院,进了他们的新房,他立刻挥退丫鬟婆子,把玩着她白皙的手低语,“娘子丢下为夫独守空闺,为夫很伤心,娘子要如何补偿为夫?”
青舒笑着推开他的手,扭过身去不理。
周伯彥一脸怨夫状地坐到床边,“唉!亲亲夫君竟是比不过姐妹,为夫情何以堪?”
青舒嘴角一抽。想到这两天他时不时抽风玩儿一回怨夫的戏码,她不由轻笑出声。什么清冷贵公子,什么清隽俊逸天下第一的闲王爷,在她面前,她的王爷夫君跟这些形象一点都不搭边儿。若是暗恋她家王爷夫君的那些女子哪天发现了真相,不知道会不会哭死?她瞄了一眼,见王爷夫君依然端着怨夫脸,眼中却透着“不配合,娘子你死定了”的意思,她抚额,不由顺其意地问道,“夫君要娘子如何补偿?”
周伯彥对青舒勾了勾手指。
青舒哭笑不得地配合着走过去。
周伯彥伸手臂,立刻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今晚为夫要做到满意为止。”
青舒身子一僵,然后侧过身子,红着脸拿眼睛使劲儿瞪他,“你……”开荤的男人果然很可怕。洞房花烛夜,他表现的很笨拙。之后一两次就熟练了,然后越做越花样百出,枕头下还藏着一本《春宫图》。她发现后给烧了,没想到第二天枕头底下又藏了一本新的。她没收,他再拿新的放下。如此反复了五六次,她终于败下阵来,死心了不再采取没收措施。虽然夫妻生活和谐很重要,但遇到一个不知餍足的夫君、和谐过头了也挺遭心。
他收了怨夫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就这么定了。”
她红着脸,伸手掐他的脸,“还我清冷贵公子模样的夫君来。”
他听的一愣,而后目光一闪,应了一声好,大手一挥将床幔放下,带着青舒倒进床里。
青舒吓了一跳,轻呼一声,“你干嘛?”“住手,别……”“大白天你要……”
床幔之后隐约传出男子断续的声音,“嘘,还你清冷贵公子……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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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的快长毛了,番外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