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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结束,大家再转到府里供奉御赐双枪的屋前,只有青阳、古叶氏和青舒进屋内嗑头,其他人都是跪在屋外嗑的头。
再来,众人在院中,冲着将军墓所在的方向,向祖宗磕头。那里躺着青舒姐弟的爷爷奶奶,还有将军爹,自然成了他们祖宗所在的地方。因为他们的将军爹是次子,因此爷爷奶奶死后只有作为长子的古云福才能供奉两位老人的牌位,所以古府便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而不能在府中为两位老人另设祠堂。府里供着的,只有将军爹的牌位。
这项结束,早晨的重要仪式便结束了。接下来便是厨房煮饺子,大家吃饺子的事情了。
锅里的猪肉炖酸菜已经好了;肉丸子和素丸子是现成的,已经蒸热了的,淋上调配好的汤汁便可上桌;红烧肉也好了,正坐在屉上,随时可以端上桌;鸡肉炖蘑菇也好了;皮冻切了只等淋汁;许三娘正在忙活做红烧鱼,这道菜一好,初一的菜便全乎了。
青舒安排了四桌,一桌在卢先生那边,由卢先生、周伯彥和青阳一起吃。第二桌在古叶氏的文澜院里;第三桌就是厨院里昨晚她们包饺子的食厅,平日里这里是许三娘她们女人孩子吃饭的地方,青舒今日要带了女眷在这里吃。第四桌在隔壁,平日里是壮丁们吃饭的地方。
今日无论是主是仆,青舒都安排了一样的饭食。六道菜,加肉馅儿饺子。不仅如此,还大方地贡献了果酒出来,卢先生那一桌送去一小坛,女人这桌两小坛,壮丁们那边同样两小坛。
菜肴摆上,果酒倒上,卢先生立刻就大笑出声,说青舒可下大方了一回,居然舍得拿了果酒出来。当初他那么惦记,青舒也只给了他一小坛,之后以剩下不多为由,再没给过他。
青阳是知道姐姐的安排的,便提前给卢先生透信儿,“先生,姐姐一直宝贝着不肯多给您,就是为了过年的时候拿出来让您高兴高兴。姐姐说,晚上送您最后两小坛,您是省着喝还是一次性喝完都不管,反正是最后两小坛,无论您再如何惦记,姐姐也是变不出来的。”
卢先生先是高兴,想到周大昌带走的那八小坛,立刻故意板起脸,“你姐姐就是小气。”一指周伯彥,“舍得给这小子八坛,怎么就不舍得多送先生几坛?”
青阳这下被问住了,苦着张小脸,老半天才找到借口,“彥哥哥是拿好东西跟姐姐换的。”
“什么好东西?告诉先生,先生也拿来跟你姐姐换果酒。”
周伯彥夹了肉丸子给青阳,“趁热吃,凉了不好吃。”一句话,转移了青阳的注意力,不让卢先生再逗着青阳玩儿。
卢先生知道周伯彥在护着青阳,不让他逗弄,便笑笑作罢,将果酒的小坛子挪到自己跟前,占为己有,不想便宜了周伯彥。
周伯彥当看不见,一边吃菜,一边不时照应着青阳。
卢先生喝着红酒,吃着可口的菜,不时看看面前很是亲昵的两个弟子。弟子,是的,周伯彥是他的弟子,虽然周伯彥从不承认,但他确实曾是周伯彥的先生,是周伯彥的启蒙先生。
若是没有五年前的那场变故,若是他再细心一些,若是当时的他不那么相信她、给她过多的自由的话,一定不会发生那场变故,一切都将不同,他生命中的那些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便不会或死或伤、或远走他方、或客死他乡,以那样悲凉的方式收场。
他想起心爱的女子,想起心爱的女子最后以那样凄凉的眼神望着他的模样,顿觉心口一痛,垂下眼。直到她转身离去,他都没有告诉她,他不怨她心里爱着别人,他只怨她为一己之私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而这无辜的人里,有他敬爱的兄长,有他的好兄弟,有他敬佩的男人。
陷入回忆的卢先生,在青阳的欢呼声中回神,迅速收拾好情绪,笑着抬头,却见青阳手里捧着一把的金花生和金鱼,正笑弯了眉眼说谢谢彥哥哥。
周伯彥难得地笑了,说明年还有更好的。
卢先生见了,因着那酷似的容颜,有片刻的晃神。他这才发现,原来,他的这个弟子竟是那样的肖似记忆中爱笑又才华横溢的女子。以前忽略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弟子不笑的缘故。他在心底低低地一叹,那场变故不仅夺走了许多人的生命,连带的,也让许多人失去了笑容。
周伯彥一抬头,便发现卢先生在盯着他发呆,眼里有怀念、有伤感。他目光一闪,伸了胳膊抢过果酒的坛子,“这剩下的归我。”
卢先生立刻回神,“臭小子,敢跟先生抢酒,讨打。”心底的忧伤,立刻消散,他依旧是那个不羁的卢玄方。
早饭吃完的时候,红红的太阳才从地平线上冒出半个身子来。大家迅速收拾了,下人分男女,男人到东偏厅集合,女人孩子到西偏厅集合。
青舒坐在西偏厅,面前摆着一个匣子。她笑吟吟地打开匣子,盯着手中的账册唤人,“苏妈妈。”
苏妈妈上前,青舒从匣子里拿出一个鼓鼓的荷包递给她,苏妈妈愣住了。
青舒笑道:“怎么?不想要新年荷包?那好,你的这份儿我给其他人分了。”
苏妈妈立刻笑道,“这可不行,可不能便宜了她们。”然后双手接过荷包,“谢小姐恩赏。”
青舒摇头失笑,唤下一个,“许三娘,小丫。”
大家已经明白过来了,小姐招集她们是要给新年封红。许三娘笑着拉了女儿上前行礼问安。
青舒拿了两个荷包出来,鼓鼓的递给许三娘,稍瘪的那个给了小丫。小丫可是高兴坏了。
如此,青舒一个一个将新年荷包发了下去。另一边,青阳也在做着同青舒一样的事情,按着账册发新年荷包。
青舒这边,给苏妈妈包的是五两银子,许三娘和许五娘是包的三两银子,三个丫鬟是二两银子,小丫和麦子一人五十个铜板。
青阳那边,给古强包的十两银子,其他人均是三两银子。风味小食铺中做事的,年前歇业前已经发过的。
太阳整个升起的时候,古府大门大开。赵氏带着周星,程娘子带着小儿子过来串门子。青舒给周星包了五十铜板,给程娘子的小儿子包的也是五十铜板。送走了她们,青舒便交待青阳好好陪着卢先生和周伯彥,自己坐了马车出镇子,去了庄子上。
她特意走这一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发新年荷包。吴管事包的五两银子,妇人们一两半银子,孩子们五十个铜板,男人们三两银子。
发完,青舒交待吴管事,从初一到初八,每日的菜里必须有肉,府里拉去了四头猪的肉,还有两头猪的肉是冻在这边的,就是为让庄子上的人吃。她又交待,那冻起来的猪头和猪血肠不用心疼,让厨房安排着做了吃。想喝酒,可以,但要少喝,不能因酒误事,要守好庄子。
青舒将想到的事情都细细地嘱咐了一遍,这才离了庄子往回走。进镇子的时候,正好遇上风尘仆仆的一行人,这一行人里,还有他们的熟人,顾石头。
顾石头见到古府马车,挨过来向丁家宝搭话,“不知见没见过我家公子?”
丁家宝没有给他肯定的回复,只说帮他问问,便走到马车另一侧去,等着主子示意。
青舒对小娟低语一句,让小娟告诉丁家宝,就说让顾石头半个时辰后到古府听消息,他们会派人帮忙打听。青舒不确定周伯彥的到来是不是秘密,于是没有直接告诉顾石头周伯彥在府上作客的事实。半个时辰后顾石头过去,见还是不见,让周伯彥自己拿主意。
丁家宝赶紧将这话告知了顾石头。顾石头没多问,回到同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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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万更上,哭
☆、No。90讹不成
马车快到府门前时,前方便有妇人的吵闹声传来。青舒倒是没多想,她哪里能想到,有人居然敢在年初一就到她府门前闹事。
古府大门紧闭,何氏摆开茶壶状,正在对着紧闭的府门喷口水。
“古叶氏,别以为云虎没了,就没人能管你了。你什么东西?回乡这么长时间,连门都不踩,把我们俩个老的丢在一边,都不去给磕头。你以为你是谁?居然不让进门,你等着,老娘这就回去,让当家的把你休了,让你个势利眼的滚出古家去……”何氏扯开嗓子叫嚷着。
“娘,您老不能这样说话。叶氏再不孝,好歹为云虎兄弟生养了一对儿女,休哪能成!您老应该将她带回村中,每日让她伺候您和爹,让她尽孝,可不能说什么休不休的。”吴氏的嘴也没闲着。
而她们后头,站着一个穿粗布衣裳的瘦瘦的姑娘。那姑娘瑟缩着身子,头垂的低低的,让人看不出长相和表情。
“叶氏,给老娘滚出来,老娘定要教教你什么是孝道。古青舒你个丧良心的小娼妇,自家亲戚不认,犯贱地上竿子去讨好不相干的人,丢脸了吧!哈哈……给你下人提亲,呸,让人立马扇了脸子,是不是心里特舒坦?叶氏,古青舒,滚出来,别像个缩头的王八……”
吴氏幸灾乐祸地捂了嘴,还找了个空拧了一把身后的姑娘,然后一转头,看到驶来的马车,立刻拉了一把何氏。
何氏正骂的高兴,一把拍开吴氏的手,“滚一边儿去,没用的东西。”
吴氏撇嘴,“娘,别骂了。”然后挤眉弄眼地让何氏看那边。
何氏心中不爽,往吴氏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身子一转,这才看到马上就要到近前的马车,在京城而言朴素,但在小小的康溪镇算得上最华丽的马上。她立刻老眼放光,贪婪地打量着车身。
李大郎甩着马鞭,“让开,让开,别挡道儿。”
丁家宝走上前,虎着一张脸,“滚开,哪里来的无知妇人在这里乱吠?”
她们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可吴氏见过青舒的马车,马车上古府的标记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娘,娘,是云虎家的马车,这是云虎家的,媳妇见过几次,古青舒出门就坐它。”
何氏是个没脸没皮又混的老女人,一听这是古府的马车,立刻堵着大门坐到了地上,两手拍着地,“哎呦,大家来看啊,有人仗着有几个银钱,不认穷亲戚了,老天爷啊!您睁眼看看,好好看看这些丧良心的,遭天谴的,不认穷亲戚,不敬老人,不守孝道,老天爷哟,您要给老婆子做主哟……”
丁家宝气到了,上前要扯开她。
吴氏突然将那不声不响的姑娘往前一推,正好推向上前的丁家宝,“啊,你要干什么?你要对我侄女儿干什么?”
丁家宝吓了一跳,险险躲开一脸慌张地撞向自己的小姑娘,气的带疤的脸更加狰狞,“干什么?想讹人不成?”
那小姑娘因为被推的毫无准备,惊吓中看到丁家宝的脸色更是怕,尖叫一声一下扑倒在地上。因为是双手着地在先,因此脸没破相,但,她的皲裂的双手蹭破了大面积的皮肉。至于伤没伤到手腕,只有她自己知道。
吴氏尖叫一声,“啊,来人啊,欺负人啊!你对二妞做了什么?打人了,杀人了,大家快来看啊!”
丁家宝气得胸口起伏的厉害,握紧了拳头。若对方不是女人,他早一拳挥过去了。
“家宝,回来。”柔柔的,淡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自停下的车壁内传出。
丁家宝怒瞪着胡搅蛮缠的吴氏和耍赖坐到地上的何氏,愤怒地退到车边。
车门打开,蓝色棉布裙上配着紫色斜襟夹衣的小娟下车,回身关好了车门。她走向前,插在头上的流苏银簪的粉红流苏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很是漂亮,让何氏和吴氏都看直了眼。
小娟到了何氏和吴氏跟前,“让开,这不是你们可以撒泼耍赖的地方。”
吴氏最先回神,“娘,她是古青舒的丫鬟。车里坐的,一定是古青舒。”
何氏贪婪地吞了吞口水,再次拍着地嚎了起来,“天杀的啊,丧良心的,给下人穿金戴银的,一个字儿都不肯孝敬族叔、族爷,没天理啊,太没天理了。”
小娟再不肯废话一句,一把推开旁边的吴氏,弯下腰粗鲁地抓住何氏的两个手腕,扯了往旁边拖。
何氏一辈子撒泼耍赖,从未遇到过对手,没想到今天却碰到了小娟这个彪悍的丫头。她胳膊被扯的疼,拖拽中屁股在冻僵的土地上划着,虽然穿着棉衣,那也不好受,她立刻又叫又喊地让小娟放手。
吴氏咂舌之余,暗爽在心,但,毕竟她和何氏目前是一个战线的,哪能装看不见,边叫边要拉开小娟,“干什么?干什么?来人啊,救命……啊……”
原来是小娟闲她碍事,一脚踹过去,正中她的左小腿上,疼得她惨叫出声。
没了碍事的,小娟很快将哭喊的何氏拖到了路边甩开,然后回去扯了弯腰揉腿的吴氏,同样弄到路边。然后走到府门前,冲着门里吆喝,“小姐回府,赶紧开门,一个一个没眼力见儿的,让个疯婆子堵了府门闹,却不打走,反倒关了府门做什么?一群没用的,等下每人去领十板子。”
这时候,府门从里面缓缓打开。小娟退开一边,一脸警告地瞪住在路边哭天抹泪地不知道是作戏还是如何的何氏和吴氏。
李大郎驾一声,马车动了,慢慢悠悠地进了府。随护的丁家宝几个跟在后头进去。
小娟叉腰站定,指着蔡铁牛和古元河的鼻子大声骂道,“你们是什么人?是威名赫赫的忠武将军府上的奴才。你们看看自己,哪有一点将军府上壮丁的样子。以后再有这种事,只管打走,省得丢了将军老爷的脸,丢了小姐的脸,听到没有?男人一点,别连个女人都不如。”
蔡铁牛和古元河诺诺称是。
“怕脏了手,怕那些刁钻妇人讹你们,那就拿棍子打,看她们还怎么讹人?”小娟的声音越发大了。
蔡铁牛和古元河依然诺诺称是。等小娟进了府门,蔡铁牛还认真地拿了根棍子放到手边,守着府门一动不动。
那些远远的探头看热闹的这才咂舌离去,走前还对何氏和吴氏指指点点的,然后交头接耳地散了。
何氏和吴氏吃了亏,原来还在哭闹,不过在小娟教训蔡铁牛他们,并告诉他们拿棍子打的时候,身子一哆嗦,再不敢吭声。被称为二妞的小姑娘,瑟缩的躲在一边,两手掌心红红的渗着血丝。在衣服底下,她的双膝也蹭破了皮。
何氏不敢再对着古府叫骂,踢了二妞一脚泄恨,一扭一扭地走了。她不是爱扭,实在是屁股疼的厉害,走路就变得不自然。
吴氏一脸嫌恶地对着二妞呸一声,“像你这样白吃饭的扫把星,早该上吊去了,活着就是个祸害。”说罢,去追前头的何氏。
二妞哭着要跟上,吴氏回头瞪她,“不许跟,扫把星,直接死外头得了,省得让人看着碍眼。”
二妞瑟缩着想跟又不敢跟,蹲在路边默默地掉眼泪。
古府内,青舒下了马车,绷着脸问迎上来的苏妈妈,“少爷有没有受惊?”
“少爷一直和彥公子学下棋,不曾被打扰。”
青舒冷哼一声,“外边闹成这样,夫人知道吗?”
“她们一来,就说要见夫人。老奴亲自去告知夫人,夫人说不见,她们便开始骂,开始闹,闹了有小半个时辰。”
青舒心中冷笑,能耐啊,居然敢在她府门前闹一个钟头,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她们都骂了些什么,有好好告诉夫人没有?”
“老奴没去打扰夫人。”苏妈妈答。
“打扰什么打扰,你现在就去,将她们都说了什么,骂了什么,一字不差地告诉夫人知道。”古叶氏不是先前还想亲近那边的么,正好,她让古叶氏看看那边都是些什么货色。
苏妈妈得了吩咐,赶紧去了文澜院。
不得不说,古叶氏很受打击。她原本出身名门,学的都是些大家闺秀的东西,接触的也是大家族里的事情。后来被退亲,虽然名誉扫地,可依然是大家小姐,后来又嫁了古云虎,被保护的好好的,哪曾见识过真正的泼妇骂街。她气红了脸,抖着声音,“泼妇,都是泼妇。”
当日吴氏净拿好话哄她,向她保证族叔无论如何也不会逐她出古氏族谱。还好心告诉她,若她想稳妥地一辈子都不会被古氏人排挤,最好是将女儿嫁给吴氏的侄子,这样亲上加样,地位更牢靠。
离京前青舒的威胁,让古叶氏如坐针毡,她便很“天真”的与吴氏推心置腹,说自己唯一怕的便是被逐出古氏族谱,便一下就让吴氏抓住了哄骗她的机会,才有了她又送金簪又准备嫁女儿的事情。之后青舒断了她和吴氏的来往,同时青舒的一句“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提醒了她,能摆布她命运的人不是族叔,而是子,她得“从子”。
如今何氏和吴氏如此骂她,她怨何氏和吴氏的无耻泼妇行为,同时也怨青舒。她觉得若不是青舒当日那样威胁她,她才不会引了吴氏这个白眼儿狼上门。总之,错的永远不会是她自己,只能是别人。
到了约定的时间,顾石头一个人来到古府。
元宝出来迎了他,带他去了周伯彥暂住的房间,然后退了出去。
一见到自家公子,顾石头立刻激动地扑了上去,却被周伯彥一脸嫌弃地给躲开了,外带一句“滚一边儿去。”
顾石头笑咧了嘴,一抹眼睛,“公子,您要出门怎么不叫醒石头?一早起来,不见了公子,石头都担心死了,四处派人出去找。还好,石头猜到公子很可能是南下了,便一路找过来。看公子好好的,石头总算能放心了。”
周伯彥沉了脸,“京中如何了?”
顾石头一愣,“啊?京中好好的,能如何?”
周伯彥真想敲破他的脑袋,“一问三不知,留你何用?滚回军营去。”
又被骂了,顾石头一摸后脑勺,突然一拍掌,“啊,公子是问皇后娘娘为您作媒那事对不对?公子放心,您摔了杯子一走,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直接将那小姐指给了萧家公子,让一个月后完婚。”
周伯彥听了脸上没有任何喜色,“三皇子有什么动作?”
“没什么动作,老老实实地呆在皇子府中,整日写文章。”
“行了,问你也是白问,回客栈呆着去。”
“不要,公子身边不能没人伺候。哦,对了,皇上派了一队护卫队过来,说是保护公子安全。”
周伯彥有了杀人的冲动,一脚踹过去,“你白痴啊!你不会说不知道公子在哪里吗?白痴,居然还敢大咧咧地带了人追过来,你是怕公子死的不够快还是如何?”
顾石头皱着一张脸,揉着被踢痛的腿,“不能怪我,是皇上命令他们跟着我找公子的。”
周伯彥恨不得一掌拍死他,甩了袖子往外走。
顾石头赶紧追了出去,“公子,公子,您走慢些,等等石头……”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