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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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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太监很瘦很老,脸上的褶子让人看了只觉皱巴巴的很丑。见三皇子发火儿,老太监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一个劲儿磕头,“请主子饶命,请主子饶命,奴才怎敢坏了主子的安排,奴才拿了信,一刻都不敢耽搁,一路暗中跟着古府出来采买的下人,按照朱大人的指示,在肉铺子的后巷里找到乞丐,交给了乞丐。这前前后后都有主子安排的人,都在盯着奴才,即便奴才有异心,也找不到换信的机会。请主子明察。”

三皇子眼中的阴狠之色尽显,看的朱九脊背生寒。朱九也跪到了地上,“请主子明察,奴才派出的人都说没有发现谭大人有任何异常举动,奴才怀疑问题出在送信的乞丐身上,奴才这就过去亲自审问。”

这所谓的谭大人,就是指这名老太监。

不等三皇子表态,却见门外“报”的一声。

朱九见三皇子点头,赶紧打开门,“何事?”

那人一脸慌张地对着朱九耳语。

朱九面色大变,呵骂一句废物,赶紧关门进屋跪下回禀,“主子,被关押在百姓后宅中的乞丐死了,是一箭毙命。属下无能,没能抓到人,请主子责罚。”

卑微地跪趴在地上的谭姓太监,嘴角扬起了诡异的弧度,只是无人看到。

三皇子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朱九的胸口上。朱九的身子栽歪了一下,立刻又跪好。

正这时,外面传来护卫们的阻拦声及碰撞声,三皇子刚喊了一句大胆,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边踢开。三皇子杀人的目光对上门口的人时,立刻变得温和,脸上也带了几分讨好之色,“彥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康溪镇?真是太巧了。”

周伯彥一脸平静地迈步入内,对跪在地上的朱九与老太监视若无睹地走到了三皇子面前,上下打量三皇子几眼,“你,很好!”

三皇子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打着哈哈应对,“彥公子说的是,老三最近很好,吃的下、睡的着,很精神。”

周伯彥说了声“很好”,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痛的闷哼一声,捂着肚子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周伯彥。周伯彥的第二拳立刻招呼了过来,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胸口上,痛得他弯下腰,站立不住,晃了几晃,最后被朱九一把扶住。

朱九硬着头皮对上面无表情的周伯彥,“彥公子,即便您再受圣上宠爱,您也不能对皇子动手,您这是对皇族的大不敬。”

谭姓老太监跪着爬到了三皇子脚边,用尖利的嗓子说道:“放肆,打皇子是死罪,彥公子,你可知罪?”

周伯彥的脸上依然是古井无波的模样,让人看不出情绪,无法猜测喜怒。他也不说话,先是一脚踢开老太监,再一脚踢开朱九,扯了三皇子的领子又是一拳打过去。

疼痛与耻辱感,让三皇子揭下了伪装,脸上的阴狠之色尽现,“周伯彥,本皇子在此发誓,终有一日,本皇子定让你周氏一族血流成河,白骨成山。”

周伯彥头也不回,淡淡地问道:“你们可听清了?”

正在门外排排站的司农寺少卿、陈知府等大小二十来个官员闻之色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周伯彥弹了弹身上的锦衣,再次扯住三皇子的领子。

三皇子一惊,“周伯彥你好大的胆子。”然后冲门外的众人喊,“一群废物,还不护驾。”

谭姓太监和朱九想上前,周伯彥淡淡的扫过一眼,这二人无由的感觉脊背生寒,僵立在原地。

周伯彥便扯了只会喊大胆的三皇子入内室,碰一声关上内室的门,声音低沉地对三皇子说道:“周某不才,得圣上赏识,由圣上亲点为巡查各地并监察皇族子弟言行的督御史,而不是外界认为的普通御史。三皇子,今日,周某只能说对不住了。”

三皇子面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什么?你说什么?”

周伯彥的脸上无喜无怒,“我不是你们认为的御史,我是督御史。”

督御史是什么官?在大安王朝,督御史是御史中的特例,虽称御史,却不归属于御史台,而是由皇帝亲命,归皇帝一人领导的御史,是皇帝一个人的御史。

大安王朝的御史台为一个完全独立的监察机构,下分三院。

一,台院,台院侍御史,负责纠举、弹劾朝廷百官。

二,殿院,殿中侍御史,掌殿各种仪式。

三,监察院,监察御史的督察范围非常广泛,巡查各地。监察御史虽只八品小官,但手握天宪,气魄很大。

而督御史,既有监察御史的职权,又有监察皇族子弟言行的职权。督御史一职,先皇在位时特设,特封当时的苏驸马为督御史,苏驸马死后,督御史一职搁置。多年后,当今圣上又封了一位督御史。这便是大安王朝历史上的第二个督御史。

应周伯彥的要求,皇帝在朝堂上宣布如今大安王朝有了第二位督御史大人,却没有公布这一任督御史的名字。几日后,御史台的监察院中多了一名监察御史,是兵部尚书周大人府上的公子,周伯彥。因此,朝中大臣只知御史台监察院新增的监察御史的名字,却不知督御史是何许人也,一时引来各种猜测不说,令皇族子弟们很是不安。

如今,周伯彥承认自己就是督御史的时候,三皇子只觉五雷轰顶,面无血色地瘫软在地。

周伯彥见了三皇子的样子,脸上没有喜色,只有怜悯,“你很厉害,你确实惹到我了。你知道古青舒是谁吗?她是我看上的女人。”

三皇子不是那么容易打倒的,“督御史又如何?即便皇子犯错,你也无权打皇子,更遑论本皇子根本没有犯错。”他自信没有留下任何把柄。没有证据,即便周伯彥是督御史又如何。再说,除了皇帝本人,谁都无权对皇子动手。

周伯彥眼中的怜悯之色更浓,“怪就怪,你动错了人,惹到了我。送你一句忠告,从今尔后,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安分守己的皇子,你还有命在。否则,你活不过二十。”说罢,一脚将三皇子踹倒在地,并弹了弹衣裳,推开门出来,见到老太监和朱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言不发地背了手出去。

司农寺少卿等官员低着头,鸦雀无声地恭立不动。

周伯彥不做任何停留地走过,控制住皇子护卫队的锦衣护卫们这才收了配刀,跟在他后头走。

回到古府,众人便见到留在古府上的四名护卫,正一脸尴尬地每人手里抱了四五个包袱站在紧闭的古府门外。

古瑞星诧异,“你们这是……”

一名护卫小声说道:“古小姐将我们赶出来了。”

古瑞星抽了抽嘴角,“那,这些包袱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沾了些灰土的样子。

又一个护卫小声答道,“古小姐让人扔出来的。”

古瑞星扑哧一声笑了,但,笑没两声,他突然想到今天极度反常,还不怕死地动手扁了三皇子的人,强忍下笑,退到后头去避难。

周伯彥揉了揉眉心,“敲门,就说要进去收拾东西。”

护卫听命敲了门,并说明公子回来了,他们要进去收拾东西。

老半天,门内传出蔡铁牛的声音,“彥公子,小姐交待,不能让您进门。还有,您的东西丫鬟们正在收拾,请稍等,马上就送出来。”

古瑞星躲在护卫队的最后头,蹲在地上一个人偷偷的乐。他觉得,今天是他这辈子过的最快活的一日了。

这时候车轮的轱辘轱辘声自不远处传来,还伴有马蹄声与多人的脚步声。古瑞星一边乐,一边侧过脸去看,当距离拉近,车马与随着车马的人们的模样变得清晰起来的时候,他一愣,“咦,这不是洛老头府上的马车吗?”他咕哝完,立刻想到什么,一下站起来,扒拉开前头的护卫很快来到周伯彥身侧,“兄弟,你有救了,洛府来人了。”

不多时,古府的会客前厅内。洛府二老爷即洛尚书的次子洛九茂带着最小的儿子洛小荣坐在客位上,青舒和青阳作陪。卢先生是重要角色,自然不能少。而周伯彥,不请自来,坐在一旁同洛九茂说话。

洛小荣已经六岁,依然是那个长的唇红齿白的像女孩子似的小男孩儿,与去年见到的一样,仍然极易害羞。他似乎还记得青阳,不时对着青阳腼腆而羞涩的笑。

青阳似乎很喜欢洛小荣,得到青舒的批准,挪到洛小荣身边坐了,小声和洛小荣说话。

洛小荣是洛九茂和妻郭氏生的最小的孩子。郭氏怀洛小荣的时候,洛九茂出了点事,郭氏忧思过重,弄垮了身体,腹中胎儿也受到影响,后来早产了半个多月。刚出生的洛小荣很小很小,哭声很弱,吃奶的时候吃一半吐一半,使得洛府上下都担心养不活他,每日焚香求神保佑,并尽心照顾,好不容易才给养活的。

从小,他多病多灾,身子很弱,性子也很安静,极易害羞,常躲在家中长辈身后,不与其他府邸的同龄人玩耍。去年洛尚书带他去古府玩耍,他玩儿的很高兴,时常惦记牵着他的手满院子跑的青阳哥哥。去年冬天,他再次生病,很是凶险,大夫都摇头说能不能撑过年底难说。

这时候,叶老夫人去寺院求得一卦,便求了德高望重的大师解卦。那大师看了卦象说,若不想洛小荣夭折,便要洛小荣认下一对有福气的姐弟为姐为兄,而这对姐弟,必须是亲姐弟,年纪相差得正好是七岁,还有,女子得是未出嫁的小姑娘。

洛府开始满京城物色这样一对有福气的姐弟,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正这时候,古瑞星那个好事的听说了,和洛尚书一边拌嘴,一边就说古青阳姐弟就是相差七岁的。洛尚书心里一动,回府和儿子们商量,便写信给青舒,说明缘由,希望古青舒姐弟能够认下他的小孙子为弟。

青舒不信这种事,不过想到在京城的时候洛府与古府的关系并不差,便编了一个平安结,又写下一封信,将平安结和信请人捎回京城洛府。青舒表明了态度,洛府若不嫌弃,她和青阳自然愿意认下这个弟弟,平安结是他们姐弟送给洛小荣弟弟的祝福。当然,她说他们姐弟并不一定就是洛府寻找的有福气的姐弟,希望洛府继续找合适的人选。

说来也怪,虽然相隔两地,认亲方式也很含糊,但洛小荣将平安结挂在床边,每日会对着平安结小声喊舒姐姐、青阳哥哥。不过几日,卧床已有两个多月的洛小荣脸色红润了起来,还能坐起来了,连大夫都惊叹不已。这下洛府上下一阵欢喜,认定青舒姐弟便是洛小荣命中的贵人,是借了福气给洛小荣的人。

洛小荣的病好了,洛尚书从古瑞星处听说了卢玄方在辉州古府上教习古青阳读书,便动了心思,想将这自小体弱多病的孙子送到古府上去,期望小孙子能健康长大是其一,期望小孙子能拜入卢先生门下是其二。

洛小荣的娘郭氏万般不舍,但想到儿子是借了古青舒姐弟的福气才活下来的,也许与借了福气的人近了,身体会更好,便忍痛同意。如此一来,全府达成一致,便由洛九茂这个当亲爹的将洛小荣千里迢迢地送来了古府。

洛九茂同周伯彥说话的时候,还不时分心看向旁边,见儿子一脸喜色地不时小声喊着青阳哥哥,而青阳很是爱护地陪着他儿子说话,他非常高兴。

世事便是如此,为人父母的,即便最初是一个纯正的无神论者,但在子女的病痛面前,他们可以放下任何坚持,可以去相信从前从不相信的事物,只为一个愿望,让子女远离病痛。洛九茂起初很是反感认亲这种事,可儿子的病请了御医也治不好,大夫们一致摇头说他的儿子很难度过新年去。眼看着儿子日渐虚弱痛苦的模样,他差点急白了头。后来,儿子认下义姐义兄后病情开始莫名其妙的好转,他开始愿意去相信鬼神,更愿意将儿子送到古府上来,只愿儿子能健健康康地长大成人。

有客在,古府上下一阵忙活,将客人安顿下来。

洛小荣很粘青阳,小声告诉爹爹,晚上想和青阳哥哥一起睡。

洛九茂觉得不好意思,但小儿子很少提要求,便厚着脸皮替儿子问青阳可不可以。青阳觉得新鲜,立刻答应,答应完才想起来没问姐姐。这时候陈乔江这个好事儿的也插了进来,喊着他也要晚上和青阳一起睡。

青舒觉得无所谓,便带着丫鬟亲自为三个男孩子铺好了被褥,嘱咐关木头和元宝有任何不妥赶紧去叫她。

夜色晚了,青舒洗漱过后,正准备入睡,小娟进来禀报,说是关木头来报,那三个玩儿疯了,不肯睡,三个府里的书童加起来也劝不住,只得来惊动青舒。

青舒的衣裳都脱一半了,只能再穿回去,让小娟提了灯笼,去青阳的居所。那三个聚到一起,果然很闹腾,离老远都能听到他们兴奋的大呼小叫的声音。

见青舒进来,穿着里衣在炕上蹦哒的三个停了下来。

陈乔江那小子抱紧胸口,凶巴巴地警告青舒不许看。青舒的额头立刻滑下三根黑线来。

青阳却是高兴地扑过来,吓的青舒赶紧冲到炕边抱住他,笑着数落他不许再这样吓人。

洛小荣怯怯地退后,安静的很。

青舒看着炕上凌乱的被褥,摇头,招呼青阳帮忙,很快规整好,然后挨个儿叫人,“陈乔江,你躺这儿。”这个语气有点凶。“青阳,你躺这儿。”这个语气很温柔。“小荣弟弟,来,躺这儿,姐姐讲故事给你听。”这个语气是非常的温柔。

看青阳和洛小荣乖乖地躺下了,陈乔江觉得无趣,也跟着躺下了。

青舒挨个儿给他们盖好被子,命令他们闭眼睛,然后讲了一个神笔马良的故事。故事讲完了,这三个不但没睡,眼睛反倒睁老大,要求再讲。

青舒突然意识到,她似乎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这要是天天晚上不睡觉,吵着听她讲故意怎么办?对上闪亮的、期待的三双眼睛,青舒很是豪迈地一挥手,“睡觉,谁每晚乖乖地睡觉,白日里也不惹事,我就给谁一天讲一小段故事。”其实她心里在哭,她对童话故事无能啊,她夸下如此大的海口,以后可怎么办啊!不管了,不管了,总之先糊弄过这晚再说。明日,她定要将这三个分开,可不能再让他们三个聚一起了。她是发现了,这男孩子聚到一起,再老实的都能变身为大淘气包。

陈乔江大声喊道:“要说话算话,不许耍赖,本少爷这就睡觉。”然后把眼睛闭的死紧。

青舒那个汗。一侧过脸,见到青阳与可爱的洛小荣正抬头看着自己,心里那个痒,于是没忍住,凑过脸去在青阳脸上亲了一口,并轻声道晚安。青阳很高兴,却见洛小荣愣愣地盯着他的脸,他扭捏地躺下。青舒觉得好笑,凑过脸去飞快地在洛小荣的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同样小声道晚安。洛小荣的脸一红,迅速钻进了被子里。

青舒抿嘴微笑,退出来,吩咐守在外间的三个府邸的书童们,“可以熄灯了,你们也早些睡。”

回去的路上,手提灯笼的小娟突然停下来,迅速将青舒护到身后,“谁在那边?出来。”

黑暗中,男子清了清嗓子,“大晚上不睡觉,你们这是去了哪里?”

小娟拍了拍胸口,“原来是彥公子,这黑灯瞎火的,您怎么走到了这里?怪吓人的。”

青舒扯了小娟便走,头也不回。

周伯彥伸出去的手,无奈地放下。

☆、No。109黑衣男人

考虑到洛小荣身子不健朗,又是一路舟车劳顿的,卢先生便要洛小荣修养几日再进学堂。请使用访问本站。不过,洛小荣很喜欢跟在青阳后头进进出出的,于是理所当然的,修养几日没了,直接坐进了课堂,跟着青阳听课。

卢先生笑呵呵地默许了洛小荣进课堂,对今日讲学内容稍作调整,大有迁就洛小荣之意。

青舒还记得洛小荣爱吃肉丸子的事,早晨特意交待了厨房今日一定要炸了肉丸子出来,并进行二次加工做成好吃又下饭的烧丸子出来,在午饭的时候端上桌。

洛府送洛小荣过来,装东西的马车就有五辆。两车东西是送给古府的礼,布匹、补品、笔墨纸砚及首饰钗环等什么都有。还有两车东西全是为洛小荣准备的补品,一车东西是洛小荣一年四季所需的衣裳、布料及日常用品等物。总之东西是带的很全乎。

至于伺候洛小荣的人,洛九茂准备留六个人在古府。一对中年夫妻是在洛府非常得力的管事和他的娘子,一个大丫鬟,一个小丫鬟,一个小书童,一个护卫,这些人可是个个经过精挑细选的。不仅如此,洛九茂这次来不急着走,还要在康溪镇上物色一个铺子买下来,留了带来的掌柜和账房先生经营。如此一来,洛小荣这边若有什么需要照应的事,留下来的掌柜还能为小主子跑前跑后的做事。其余十几人,洛九茂走的时候会全部带走。

青舒收好洛府送来的礼单,懒散地歪在炕上一动不动,满脑子都是信中所写的只言片语。

吾儿,闻得吾儿心有所属,爹甚慰。明日午时三刻,望吾儿携他立于风味小食铺前片刻。爹能远远的看上一眼,便足矣。

昨夜青舒就没睡好,无论是睁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带着西昌国皇族之印的纸张上的这些字,塞满了脑子,挥之不去。青舒已经糊涂了,按理,若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信里不应该有这样儿女情长的内容。可奇怪的是,信里的内容就是这样的儿女情长。不过,又很突兀地在这样儿女情长的信上按下了西昌国的皇族之印,这是要闹的哪般?

还吾儿,这个吾儿指谁?指她吗?不太可能,她是女子,不应该称呼为吾儿。再有,她爹死了已经六年了,难道还能从坟墓里跳出来复活不成?根本不可能的事儿。难道是信差错了地方?也不对,三皇子不就是专门冲着这封信来的吗?若不是三皇子故意设计陷害,哪能那么及时地闯进古府来,又目标明确地直奔女子的后院,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嘛!

青舒突然觉得烦燥,敲了敲头。她都快被这封莫名其妙的信给弄疯了。即便她看罢当时就烧了它,还亲眼见它化成了灰烬,可她心里像长了草一样,坐立难安的。她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用去管它,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控制不住自己,总是莫名的去想,莫名的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多危险,都是人太过好奇引来的。她明白,可不知怎么了,总是想弄明白。她烦躁地从炕上下来,穿好鞋子,一脸不悦地走出内室去,见小鱼和小娟低头作针线活计,边走边吩咐,“小娟,我去练枪,你不用跟着。”话落,人已经出门了。

小鱼和小娟面面相觑。小鱼问,“小姐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小娟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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