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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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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彥哥哥的信。”

青舒拨拉着算盘珠子,“唔。”最近那厮给青阳写信写的太勤了,她很怀疑,那厮根本没认真赶路,肯定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地在路上晃荡着呢!

青阳觉得被姐姐忽略了,于是绕到书案后,靠在青舒身边,“哥哥写给姐姐的信,姐姐要不要现在看?”

青舒收回拨拉算盘珠子的手,将汇总的数字记到账目下头,放下笔,歪头看弟弟,一脸无奈地说道,“你念给姐姐听好了。”若是提前知道信中的内容,她是打死也不会让弟弟代劳念的。

青阳答应一声,展开一页纸,以男孩子特有的脆生生的声音念道,“阿舒,不要出去四处招蜂引蝶,若是不听话,待吾归来,定办了汝。”不长,就这么一句话。他读罢,眨了眨眼睛,一脸的问号,“姐姐,‘定办了汝’是什么意思?”

青舒正在暴走的边缘,她恨不能把周伯彥揍成猪头。只是,人不在跟前,根本没办法付诸行动。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松开握紧的拳头,“姐姐也不知道。”

青阳微噘了嘴,“姐姐,彥哥哥坏,说姐姐坏话。”

青舒诧异,难得弟弟会主动批评周伯彥,“他说姐姐什么坏话了?”

青阳很是严肃认真地指出,“招蜂引蝶是不好的话。”

青舒激动,抱住他不由分说地往他脸蛋儿上叭叭亲了两口,“小阳最好了,下次写信记得要替姐姐报仇,骂他。”

青阳笑弯了眉眼,露出小虎牙,“好。”

他们这边姐弟情深的时候,名义上出发回京,实际上隐匿行踪仍留在辉州的周伯彥正坐在锦阳城的某个府邸中,看一份盖着官印的信件。

顾石头从外边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坐在周伯彥对面,无聊的快发霉的古瑞星立刻来了精神,伸长了胳膊,一把抢过顾石头准备递给周伯彥的信。

顾石头狠瞪古瑞星,“还来,这是古少爷给公子的信。”

古瑞星撇嘴,“切,又不是嫂子写给你们公子的信,看看怕什么!”

顾石头结巴,“嫂,嫂子?”

周伯彥文风不动地坐着,继续看手中的信。

古瑞星从信皮中抽出信来,展开,然后一脸不可置信地眼睛瞪老大,以为看错,还特意揉了揉眼睛,看了又看,确定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并不是他眼花,于是哈哈大笑出声。他一边大笑,还一边捶桌子,捶的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跟着颤动起来。

周伯彥一个冷眼扫过来,“滚出去。”

古瑞星并不怕他,指着他的鼻子,笑的更大声。

顾石头觉得他笑的太奇怪了,“古六少爷,古少爷的信写的有那么好笑吗?”他一边问,一边探了头过去看古瑞星捏在手里的信,然后张大了嘴巴,想笑,却一把捂住了嘴巴,看了眼公子黑了的脸,转身,跑的比兔子还快。他可是被公子收拾的怕了,这个时候,避难是王道。

周伯彥伸长了胳膊,夺过被古瑞星抓皱的信,定睛看去,只见信中写着:

彥哥哥,小阳不要姐姐出嫁,姐姐答应了,姐姐说要娶个姐夫给小阳。彥哥哥,上门女婿坐花轿吗?上门女婿用家中的兄长背上花轿吗?……彥哥哥,你做姐姐的上门女婿好不好?这样,姐姐就能娶了哥哥回来给小阳当姐夫,以后是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周伯彥眼中有某种情绪汹涌而来,只是当他抬眼的时候,眼中只剩诡异的宁静,他问话的声音也诡异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很好笑吗?”

古瑞星抱着肚子仍然在笑,“哈哈……哈哈……娶个姐夫,太,太好玩儿,哈哈……你要是嫁古青舒,兄,兄弟我背你上花轿,哈哈……”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可仍然止不住,又开始一边捶桌子一边笑。

周伯彥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起身,转出原位,抬脚一踹,笑得忘我的古瑞星连椅子带人摔在地上。

古瑞星呲着牙爬起来,“喂,喂,这可是小阳弟弟的意思,又不是兄弟我的意思,你凭什么拿我出气?不过,小阳弟弟好样的,好样的。”说话间,又开始笑。

周伯彥一甩袍角,坐回原位,慢条斯理地说话,“既是你对做上门女婿如此感兴趣,兄弟我不妨帮你一把,定会说服古伯父,让你嫁到步府去。”

古瑞星立刻跳脚,“喂,开个玩笑而已,是男人不?是男人就不能和兄弟计较。”

周伯彥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脸赴刑场的模样,“放心,兄弟我定会放下身段,牺牲一把,亲自背你上花轿。”

古瑞星那个郁闷,“行了,行了,陪你打一场就是了,小气。先说好,不能打脸。”

很快的,屋中传来一阵乒乒乓乓声,偶尔夹杂着闷哼声。

顾石头躲在外头,扒着下窗框偷偷往里看,虽然很激动,却不敢弄出半分动静来,只在心里默默地数着谁挨了谁几拳,谁被谁踢了几脚,谁被谁过肩摔几次……

夜深人静的时候,周伯彥独坐油灯下,几次提笔,几次又放下。沉吟片刻,再次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阿舒,莫淘气。

又过了几日,青阳的信到了周伯彥手中。青阳在信中严郑抗议,不许彥哥哥说姐姐的坏话,否则他再也不要把信拿给姐姐,再也不会读给姐姐听。

自此,周伯彥给青舒写信,再不夹在写给青阳的信中。他可不想每一封鸿雁传书的信都被未来小舅子读一遍。

而青舒,在看到“阿舒,莫淘气”一句时,翻了个白眼儿。

☆、No。143闹

一早,古府男女各司其职,忙活着份内的活计。古府后门外,大古家村的古吴氏手里拎着一只大公鸡徘徊不去。

丁家宝和另一名家丁一起赶着骡子拉的板车回来,板车上推放着一袋一袋的米面,足有半车。除此之外,还有装满青菜、肉和蘑菇的七八个篮子,以及不知装了什么的三个背篓。

古吴氏认得丁家宝,厚着脸皮一脸谄媚地凑过来,跟在骡车旁,“大兄弟,大兄弟,我是古二妞的四婶娘,我家二妞承大兄弟照顾了,呵呵……呵呵……”

大年初一的时候在古府门前撒泼闹事的人,丁家宝自然记得。他连个正眼都不愿意给,“起开,起开,别挡道儿,我不认得什么二妞不二妞的。”

古吴氏急了,“哎,大兄弟,我家二妞可是卖到古府来的,咋能说不认得。诺,诺,”她举了举手中还在挣扎的大公鸡,“这可是我这个当婶娘的特意送来给二妞补身子的。”

丁家宝并不理睬她,大步走上前,拍响后门,“我们回来了,开门。”

门里有人应了一声,门栓响,很快的,结实的两扇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古吴氏急的不行,“大兄弟,大兄弟,麻烦大兄弟叫二妞出来一下,就一会儿,我就和二妞说两句话。麻烦大兄弟了。”说着,她急急地往丁家宝手里塞了串在一起的五十个铜板。

丁家宝铁青了一张脸,把五十个铜板丢回去给她,“赶紧走,再敢纠缠,我们只有动粗了。”

古吴氏吓得往后连退数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满载而归的骡车进了古府,而后厚实的两扇木门一关,里面传出门栓声及落锁声,还有走远的脚步声。她无法,一步三回头地慢慢走开,走出不过五十米的距离,看到等在路边的一个婆子,忙又脸上推满笑地迎了上去,把五十个铜板塞给婆子,“叶嬷嬷,叶嬷嬷,我是真尽了力了,你看,我连古府的后门都进不去,也见不到二妞那死丫头。唉!我,我实在是没法子。要不,你再想想别的门路?”

叶嬷嬷给了古吴氏一个冷眼,二话不说,收起铜板转身便走。

古吴氏挂在脸上的讨好的笑一下僵住。她深吸一口气,哼了一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时候,古二丰从路边过来,脸上带着安心的笑,接过古吴氏手中的大公鸡拎上,“娘,您做的太好了,这样一来两不得罪,咱们过咱们自己的省心日子,不掺合大户人家的争斗。”

古吴氏听了,脸色好了许多,“二丰,你讲的对。以后娘就听你的,早早的把家分了,不跟你奶斗了,咱们单独出去过,日子肯定比现在好。”

古二丰的眼眶微红,“娘,就该这样。我和大哥一把子的力气,大嫂人也好,勤快,对爹娘又孝顺,分出来过,咱们的日子差不了……娘,二妞她,不,是铃兰。铃兰妹妹好着呢,前日见了我,给了我一吊钱,说是让我攒起来娶媳妇用,还给了一个银耳环,说是给娘的。这两日家里人多眼杂的,不好拿出来。回去了,我悄悄拿给娘,娘把铃兰妹妹孝敬的耳环戴上……”

古吴氏湿了眼眶,“好,好,娘戴上。”

母子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一路走回大古家村。刚进篱笆门,就见古何氏站在堂屋门口看他们。

古二丰赶紧把手里拎的大公鸡撒开,“奶,人家不让进门,也不让见二妞,给轰出来了。”

古何氏立刻尖着嗓子骂了起来,“一个个的白吃饭的东西,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养你们就是白瞎粮食,还不如多养几只老母鸡,好歹老母鸡能下蛋,你们能干什么?瞪什么瞪?再瞪,老娘先戳瞎了你的狗眼。”这自然是在骂四儿媳妇古吴氏。

古吴氏要回嘴,古二丰一把拦住了,“娘,您答应过儿子的。”

古吴氏听了扭过脸,回了他们一家住的厢房,古二丰也跟了进去,只留古何氏站在院中骂个没完。

“翅膀硬了是吧!敢跟奶甩脸子是吧!告诉你们,事情没办好,吴府怪罪下来,就得你们兜着……”

坐在屋中炕头上的古锄头耷拉着脑袋,想到孙子二丰半个月前说过的话,叹了口气,这家是不分不行了。

再说古府,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进进出出的忙的脚不沾地。其中,管家和苏妈妈最忙,脸上的喜气最浓。明日可是古元河成亲的日子,儿子终于要娶妻了,他们当爹娘的自然高兴。

古元河老大不小了,所以从“纳采”到“亲迎”,日子并没有拖太久。亲迎的日子找人算过,定在了秋收前农事较闲的日子里,恰好还在八月十五的团圆节前。

府里有红果,青舒考虑到古元河成亲当日进出的人多,到时候人多嘴杂的,便决定婚宴办在风味小食铺中。因此,风味小食铺今日没开张,昨日就挂了歇业三日的牌子出去。

府里上下忙活了一日,做足了准备工作,天色一黑,便早早安歇了。

第二日天不亮,新郎官便穿戴整齐,带着迎亲的队伍去了镇门口,镇门一开,便在守镇门官兵的恭喜声中出了镇子,直奔小古家村。

府里,一早就给古元河布置好了新房。新房中家当齐全,全是崭新的。挨着古元河的这两间新房,还有正在布置中的另两间新房,是给之后成亲的丁家宝和许三娘准备的。

迎亲的新郎官出发后,管家和苏妈妈便过来给早起的青舒请安。青舒笑着说道,“儿子娶妻,你们当爹娘的今日可有的忙了。府里的其他事全部放下,自有我盯着,你们只管把元河哥的婚事操办好了。”

管家和苏妈妈道了谢,赶紧去忙活。

操办婚事需要人手,且很累,青舒自然知道。内院中,古叶氏身边的关婆子没做其他安排,继续伺候古叶氏一人。青舒身边只留小娟一个,丁家妹和小鱼任苏妈妈调遣,铃兰则跟着许三娘到风味小食铺中帮忙。青阳身边只留关木头一个,古元宝跟着哥哥去接亲了。府中家丁,除了必须坚守门户的几个家丁,其他人今日都由管家调遣忙活婚事。怕人手不够,从庄子上还调了十人过来。

府里的大人都很忙,青舒就把小丫、麦子和笙歌带在身边。卢先生是今日拜堂时的司仪,因此学堂放假一天,青阳他们三个很闲,也聚拢了过来,缠着青舒要听故事。

青舒并不应承他们,决定让他们内讧,“猜猜今日滚新床的童男童女会选谁?滚新床有喜钱拿哦!”

陈乔江毕竟九岁了,切了一声,一指笙歌和麦子,“得选他们这样大的,这里只有他们俩个合适。”

青阳和洛小荣对滚新床很向往,对视一眼,看向青舒,“姐姐,滚新床好玩儿吗?”他们不图喜钱,只是从来没参与过,觉得稀奇。

陈乔江刚想鄙视他们一把,青舒却笑盈盈地看向他,“听说你小叔叔成亲时,你哭着要滚新床,还把舅舅家的小弟弟给打了。”

陈乔江立刻红了脸,“哪,哪有?”说的一脸心虚。

这么一来,青阳和洛小荣更加向往起来。

青舒一一扫过在场的小萝卜头,只小丫一个女娃子,其他都是男娃,唔,怎么办?周大夫家的周星也是男娃子,救不了场。突然,她想到一个人,把小娟招了过来,一阵耳语。

小娟愕然之余,赶紧去办青舒交待的事情。

这工夫,青舒风风火火地身后带着一串儿娃子杀到了许五娘平日里做针线的屋子,打开装着各种布料的柜子一阵翻腾,找到了半匹普通的红布,比量着一扎长的宽度,拿剪子剪开一头儿,然后一扯,扯出长长的一条来。如此,一共扯下十个红布条。

在一帮小家伙好奇的目光中,青舒拿了红布条,先给笙歌当腰带系上,接着是麦子、小丫等人。在场的六个全给系好了红腰带,青舒手里拿着剩下的四条,一挥手,“走。”

陈乔江一脸嫌弃地扯了扯腰间的红带子,“我不要这个,我要绸子的。”

青舒立马回头,弹了他额头一记,“别罗嗦,要么听话,要么别跟我们玩儿。”见他老实了,又指挥他们,按从小到大的顺序站好,她自己走在前头,让他们像小尾巴似地跟在后头回去。

小娟已经回来了,手里抱着红绸子和红纸,“小姐,东西拿来了。程娘子也见过了,她让小姐放心,一准儿给您凑齐了人。做牌子的事交给了蔡铁牛,他说很快就弄好。”

青舒想了一下,“卢先生现在在做什么?”

关木头回道,“回小姐,卢先生在自己的院中喝茶。”

青舒进了自己的书房,找到没有裁过的一大张宣纸,轻轻地卷了拿上,“木头,赶紧跑去告诉先生,让先生到学堂中找我们,有事要拜托先生帮忙。”

关木头跑去找人,青舒把针线笸箩抱上,还拿了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带着六个小的转去了学堂。学堂中有桌有椅,六个小的排排坐好,青舒示范着裁出十个小小的红纸,剩下的交给小娟裁,然后手把手地教六个小的叠纸鹤、叠简易的玫瑰,叠小小的纸扇。

陈乔江觉得新奇,倒是还没开始捣乱。

卢先生过来,见到埋头叠着什么的六个孩子,诧异。

青舒却跑去把大张的宣纸摊开到桌面上,请卢先生坐,然后要求道,“先生,在这张纸上帮我们画上新郎新娘,靠中间一点,下边,下边这里画上胖娃娃,男娃女娃都要有,可爱一点的,胖乎乎的,画一对。哦,两对也可以。”

卢先生听的晕乎,“等等,等等,先生又不是画师,哪能是你说画什么就一下可以画出来的。元河就罢了,这新娘先生可没见过,画不出来。”

青舒那个急呀,“先生,不是要你画元河和阿琴,就是让你画出一对新郎新娘的样子来,模样你随便勾勒,重要的是能让人一眼就明白画里的是一对新人。胖娃娃也是,您就想像着画,可着那胖乎乎又可爱的来。”

卢先生听了,略一沉吟,提了笔,沾了关木头刚磨好的墨,竟不假思索地下笔,转眼间一对新人及新人脚下满地爬的两个穿肚兜的小娃娃跃然纸上。

青舒满意极了,卢先生一放下笔,她就着急地吹干墨迹,然后打开胭脂盒,用小指的指腹沾了沾,竟然在新娘左脸上轻按,再画圈儿,直到感觉自然了,才拿开小手指。

卢先生捋着胡子,看的认真。

青舒再用小指沾胭脂,重复先前的动作,直到新郎新娘的脸上都有了红晕,她转战两个小娃子的。完成了红脸蛋效果,她收了胭脂盒,“小娟,牌子准备好了没有?”

小娟正在门口张望,见到扛了东西的蔡铁牛,喊着来了来了,跑出去接。

这所谓的牌子,因为青舒要的急,蔡铁牛便把薄木板拼到了一处,再把拼好的薄木板嵌进两根圆棍子的一头固定住了。立起来或举起来就是一个不小的牌子。

牌子靠墙一放,青舒把卢先生的画拿到牌子上比量一下,“大小正合适,来,咱们把它贴上去。”

不多时,把画多出的一点边缘压到牌子背面,贴好。青舒退后几步看了看,“小娟,你快编两个喜庆结。”“青阳,把你叠好的花递给姐姐两朵。”“乔江,你敢再欺负小丫,定揪你耳朵。”“小荣,姐姐交给你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用朱砂把新郎新娘的喜服涂成红色。哦,还有小娃娃的肚兜也得涂。”“小丫,拿红线穿叠的纸鹤、扇子和花。”

在小孩子的叽叽喳喳声中,在大人小孩子的吵吵嚷嚷中,古怪又喜庆的贺新婚的牌子诞生了。穿了红色喜服又笑红了脸的新郎新娘,穿了红色肚兜满地爬的男娃与女娃,从上边垂下来的红色的串花,还有左右一角垂挂的成对的喜庆结,让忙活半天的小家伙们看直了眼。

☆、No。144虎狼卫

青舒左看又看,“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卢先生走上前,一手端砚台,一手拿了毛笔,刷刷几下,右边空的地方写下“白头偕老”,左边空的地方写下“儿孙满堂”。

青舒笑了,一拍掌,“我知道还缺什么了!”又把自己的胭脂盒拿了出来,蹲到地上,抓过麦子的小手,让一指一指地沾了胭脂,然后胭脂盒递给小娟,自己抱了麦子站在画前,“麦子,喜欢哪里就往哪里按,五个指头要一起,一下按上去。”怕他不懂,还费力地倒出一只手来,示范着往画上按了一下,“就是这样。”

麦子呆了呆,小手往上一按,画上立刻多了小小的五个指头印。

卢先生见了,立刻抱了自家的笙歌,让他五指沾了胭脂,笑着告诉他要往新郎的脸上按。

笙歌哪管那么多,点头,小手按上去,新郎的脸上便多了四个红指印,小指指印并没落到脸上,落在了旁边。

这下其他几个急了,争着抢着按。陈乔江本想把指印按在男娃子的脸上,不巧青阳撞了他一下,他的手一偏,一下按在了女娃胖胖的屁股上。

陈乔江愣了愣,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跳起来说不算,要重按。

青舒抚掌大笑,“哈哈……陈乔江,原来你,你喜欢摸女娃娃的那里,哈哈……”

陈乔江的小脸红的像猪肝,又跳又叫的,解释这全是青阳的错,不关他的事。

直到程娘子送了四个女童过来,逗弄陈乔江的事才告一段落。程娘子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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