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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于人,便只能低声下去。
“二姨娘,今日来凉暖的院子里,是所为何事?”
这一次,凉暖的语气,一没有上次那般温吞和善,反而直截了当就是问道,声音清亮,既不熟络也不生疏。
那章氏见凉暖终于理会自己了,立即便是朝前一步,在凉暖身边站定,她原以为凉暖会让奴才给自己搬来一个椅子坐着,没想到却是什么没说,让她干站着了。
“暖暖,这次二姨娘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你大妹子还在皇宫里头受苦受难,这受了伤的脸,注定是要毁了去的。”章氏对着凉暖说着心里话,此刻将宗政烟儿的事情再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便也觉得一阵委屈和不甘。
前几日,这皇上的选秀大会,竟是提前了,烟儿就算从皇宫里出来了,这脸也不能立即就好,就去参加那选秀大会。注定又是错过了那选秀大会了,而这次错过了,便再也没有下次了,烟儿年纪已经是太大了,如今从皇宫天牢出来,脸就算修复地再好,也是不知,能否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官家依仗着了。
“嗯,凉暖记下二姨娘的话了,过会儿子便派人去皇宫里一次,若是能让烟妹妹从天牢里出来不再受苦,凉暖必定是鼎力相助。”
令章氏没有想到的是,前几次凉暖都含糊不清地拒绝了,没想到这一次竟会是如此爽快!
既然是如此爽快,那她似乎在这里再多说什么,便也是显得多余了,可她很想知道,这连凉暖将这老管家请来晚院,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呵呵,如此,那姨娘便是放心了。”章氏张望了一下四周,想着自己该用什么借口留下,若是能听到这连凉暖与这老奴的对话,那便是最好。
“二姨娘,凉暖找管家有事,二姨娘若是有事,过会儿子便遣了丫头前来告知凉暖,凉暖必定相助。”
凉暖可不愿多等,这一次,不等章氏找借口,便是态度强硬地使眼色,让小菊花恭送这章氏出去了。
章氏一愣一愣的,自己的满肚子的水,还没泼出来,便是被人赶出来了。
待章氏走后,未等凉暖开口,那老管家便道,
“少夫人,那笔帐,老奴不可说。”
【157】第一百五十七章
凉暖可不愿多等,这一次,不等章氏找借口,便是态度强硬地使眼色,让小菊花恭送这章氏出去了。萋'晓
章氏一愣一愣的,自己的满肚子的水,还没泼出来,便是被人赶出来了。
待章氏走后,未等凉暖开口,那老管家便道,
“少夫人,那笔帐,老奴不可说。”
老管家说完这话,便觉着后颈处有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心想着,这仲春了,怎的还会有这般寒凉的冷风呢?
说完,便是低着头,人老了,老缩了,老管家的头发都是灰白灰白的,身子瘦削,低着头缩在那里的时候,就如同一个寻常府邸里的老人家一样,
但,他始终不是寻常家里的老人家,他是齐安侯府里曾经的第一管家,虽然如今年事已高,但是不代表这脑子就是不灵敏了。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或许越是老的人,口风便是越紧。
凉暖还没开口问什么,就听到这管家这般回答了,心中便是清明了,那笔帐的出入,定是与齐安侯府的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有关,那秘密,还让侯府里的主子们,都是自动忽略了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它过去了。
但是,府里的人,掌管这账簿这么久的光懿夫人,该是知道这笔帐的出入吧,这侯府里未来后院的掌管者,也该是要知道这笔账的出入的,如今,她是齐安侯府的少夫人,连她都是不告诉,那谁才是那个该知道的人?
凉暖扶了一下手边的扶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这老管家的话,也只是一笑而过,便是直直走过这老管家,他的身后是几从开出花骨朵却依旧是毫无绿叶陪衬的矮树丛,是长洲大陆里都是非常常见的一种常年生的藤蔓花种,
与桃杏一般,先开花后生叶,便总是见到那一丛丛嫩白色的小花,簇拥在一起,一团一团的,娇嫩可爱无比,没有绿叶的陪伴,略显单薄,却也因为没有绿叶,而更纯粹美好。
纤纤素手慢慢划过这一丛丛花丛,凉暖笑了,忽的便是一停顿,就是掐下那花丛里的一小团粉嫩小白花。
没人知道凉暖要做什么,就是温香和小菊花也是看不懂,自家少夫人这般行为要做什么,只看到凉暖背对着他们,似是折下一从花枝。
“你看,这花如何?”
凉暖转过身子,老管家听了,弯着腰,转了个身子,微微抬头,不敢看主子的脸,只看着她伸出来的手,手心里握着的是一丛小白花,对比那还留在树枝上的小白花,那手心的花,已经泛黄,枯萎,再没有留在树枝上之时的光鲜粉嫩,此刻就像是被人摧毁了一般的毫无生机。
不懂,实在是不懂,少夫人为何要将这一簇白花摘下来,让他看?
枯黄与白嫩,毫无生机与璀璨光芒。
老管家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终究是老了,老了啊,这脑筋啊,不灵活了,实在是不明白,这少夫人将这花给他看,是什么意思呢?
小菊花与温香对视一眼,从各自的眼光里,也看出了各自的迷茫,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小菊花看着凉暖手中枯萎了的花,心里隐隐地觉着,少夫人下面会说出大概怎么样,但又是不敢确定,她,看不明白少夫人的心,有时候看去似乎十分懒散简单,但有时候,却如同有一层层迷雾蒙在她的身上,怎么也拂不开那些迷雾,看不清少夫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没了枝条的养分,再粉嫩可爱的小花,瞬间便是枯萎了。”凉暖笑了,“老管家,如此简单的道理,你怎会是不明白?”
凉暖的话,似乎话里有话,又似乎只是在诉说最简单的事情罢了。
“老奴愚昧,还请少夫人明示。”
那老管家对着凉暖鞠了一躬,本就是有些佝偻的腰肢,弯的更低了,
凉暖斜眼看了那老管家一眼,清丽柔和的脸上漾着可人的笑容,双颊还有些红润,半缕光照在她的脸上,恰好转过来看着老管家等人的时候,一半脸隐在阳光下,另一半脸隐在暗处。
半脸明媚,谁知道另一半会是怎么样?
凉暖自己都是看不到自己的脸。
“这账簿上的那笔帐,如若我下个月不拨出去,那一些东西,可不就是枯萎了?”
凉暖笑了,笑得善良极了,她可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她只坏心眼地知道如今齐安侯府的后院,这主要后院账簿,是归属于她这个少夫人所管,就连光懿夫人,就是将这些交给她了,只不过想从一个老管家的嘴里知道一些东西,就是不相信这老管家还是不告诉她了。
那老管家听了凉暖的话,如此直白的话,愣了一愣,深深地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犹豫,却依旧是不能说,当年他还是青葱管家之时,这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情,往年都是在更换管家,府里换主之时,才是告诉新换的夫人。
一直以来,便是这样。
虽说,如今光懿夫人身子欠佳,这后院的事情,是少夫人在管着,但少夫人毕竟还不是侯府主母,依照着以往的习俗,便是不能说。
“回少夫人,此事,老奴不能做主,还请少夫人海涵。”
老管家也不是一个吃素的,说着这样的话,语气里却是听不出一点的不恭敬,相反的,这话从老管家的嘴里说出来听着便是异样的恭敬与诚恳。
凉暖看着手心里枯萎的花,另一只手拨了拨,便伸手,将将手往下,花瓣往下,全部散开了去,一阵春风吹过,将花瓣吹起,枯黄的花瓣,飘落在空气里,有一些孤单与凄凉。
她都是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这老管家的嘴,却依旧是这般严,看来,这账册上的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的确,一个管家而已,而且还是一个退休了的管家,又怎么能做主大事呢?
“也罢,你下去吧。”
凉暖不再为难这老管家,从这老管家这里,已是知道了该从这老管家这里知道的事情,其他的,看来,只能去请教光懿夫人了。
她的婆婆。
凉暖想起光懿夫人,如今心里没有以往那般紧绷了,或许是因为光懿夫人遭遇了一个女人这辈子所能经历的最难过的事情。
自古以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让我好过,我必不会为难你。
这光懿夫人已经逐渐对她示好了,她也无需再时刻提防,该轻松以对的,便是轻松以对。
老管家还想着这少夫人接下来的刁难逼问,自己心里也已经是想好了对策以及该如何与少夫人周旋,可就是没想到少夫人竟是这般就询问完了。
如同方才的章氏一样,老管家也是愣了一下,一张纵横交错满布着皱纹的脸上,有些呆愣。
就这样?没了?
他等了一等,凉暖都是没在开口说话和询问,这老管家心里才是确定了,刚才的确是没有听错话,这少夫人的确是让着自己离开这晚院了。
人都有一个劣根性,原本以为别人会追着你问的事情,忽然他不问了,心里便是疑惑好奇,这一疑惑好奇,有的时候,便是自己忍不住就是透露了一些东西。
这老管家是何等精明的人,曾经在侯府,是何等受人尊敬的人,他即使是好奇疑惑,也不会将那些个疑惑说出来。
既然少夫人让自己走了,那自己便是走了。
不过,走之前,想了想,如今这侯府的后院,逐渐已经交移到了少夫人的手里,小林那边的情况,也已经习惯性地告知了自己,这齐安侯府的后院之事,迟早也都是掌握在这少夫人手里。
如此,差地不过就是这正式地交接仪式罢了。
那,透露一些,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老管家向着凉暖又是鞠了一躬,腰肢呈九十度,十分恭敬,他的手势,呈一个奇怪的姿势,
“那老奴便是下去了,”那老管家原是对凉暖道别,
凉暖点了点头,没多想,自己心里想的是,一会儿子,去一次懿院里,正好去探望探望婆婆。
“少夫人若真想知道此事,则可以去问夫人,这侯府上下,如今除了侯爷,便是只有夫人知道这笔账,是怎么回事了。”
其实老管家觉得这少夫人是个聪明人,若是真的以后想执掌大权,若是真的想知道这笔帐是何去何从,若是从自己这个曾经的老管家这里得不到消息,那便是要去问这侯府掌管后院的主母了。
凉暖笑了笑,点了点头,那老管家便由着小菊花,送到了门口。
小菊花送完老管家,从外边回来的时候,看到凉暖依旧站着,便赶紧上前扶着凉暖到躺椅前,
“少夫人,您如今肚子里可有小少爷,小小姐,可不能站着累着了。”
凉暖笑了笑,随她将自己摆弄着坐下,道,
“收拾一下,将屋子里炖着的燕窝拿来,一会儿子去懿院里一次。”
……。
大苍国,街道,最高的那座酒楼里,此刻,一桌前,坐着两个男人。
一个是身着玄紫色长衫浑身有些阴霾的闻人子清,
一个是身穿青色素雅长衫脸上挂着淡漠疏离地笑的宗政晚,
桌前,是一纸书。
“太子殿下,这笔交易,意下如何?”
【158】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苍国,街道,最高的那座酒楼里,此刻,一桌前,坐着两个男人。萋'晓
一个是身着玄紫色长衫浑身有些阴霾的闻人子清,
一个是身穿青色素雅长衫脸上挂着淡漠疏离地笑的宗政晚,
桌前,是一纸书。
“太子殿下,这笔交易,意下如何?”宗政晚笑得温文尔雅,淡定而让人牙痒痒。
闻人子清的面色有些不太好,深紫色的长袍穿在他身上,将他那浑身阴霾衬得越加阴森,他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状,在桌上扣了几扣,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无人的二楼显得尤为响亮,二楼的店小二都是被人唤了下去,不得出现在这二楼里。
整个二楼里便只剩下这一桌席上的两个男人,就连阿晚身后的墨宝,都是离着阿晚好些距离,听不到这宗政晚和闻人子清之间的对话。
“如若我不答应,又是如何?”
闻人子清低垂着那一双原本总是温润的眸子,看着静静躺在宗政晚手边的那张纸,纸上的字眼不是很多,却一字一言无不抓住了他。
这些要求,难以办到,却又是让他最后不得不办到,因为他知道,如若没有宗政晚的协助,那他在这一场九弟的暴起中,便没有十成的胜算,但如若有了这宗政晚的相助,那便是不一样了,有了他的相助,便是十成的胜算。
宗政晚不着急,等着闻人子清的回答,他心中明白的很,知道这闻人子清心里想的是什么思虑的是什么,但越是知道,便越是淡定,因为,最后坐在这里笑到最后的人会是他。
其实,就算没有他的相助又如何呢?孤注一掷且还有胜利的一刻,别说像这闻人子清一般常年都在为那皇位做准备做较量的人了,但越是有准备的人,越是心里没底,越多的相助,对他来说,便是更大的胜算。
政场,和商场,其实万变不离其宗,都是相同的道理。
“如若太子殿下不答应,那在下也无能为力了。”宗政晚抿了一口清茶,骨骼鲜明的手,便是伸向那张单薄却又厚重地躺在桌上的纸,作势就要将这纸收起来的模样。
“慢着。”
闻人子清在宗政晚的手即将就要碰触到那纸条之时,喊了一声,就是将阿晚的动作喊停,阿晚的头低着,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抬头看向闻人子清之时,这面色依旧是满含笑意的,满脸的笑意,就连隐藏,他都是没想过。
“太子殿下?”
宗政晚的声音本来就有些凉薄,这故意略微上扬了一些的声音,看着他满脸的笑意,却又似乎有些疑惑的模样,真是让坐在对面的闻人子清恨不得便是将对面的人狠狠的碎尸万段,方能解了这口气。
闻人子清从怀中拿出一枚小方印,拿起那张单薄的纸,扫过那上面所写的内容,
大苍国从此不得征收他宗政晚名下的商铺的税收,闻人子清再不得见凉暖,如若见,齐安侯府撤去所有相助;如若他日大苍国与罗姜国发生政变,齐安侯府独享清净,不得对齐安侯府造成任何影响。
纸上的内容不多,大致便是这样,这每一样,便都是让闻人子清牙痒痒。
宗政晚名下在大苍国的商铺,该有多少?!他是罗姜国人,在大苍国的财富,却也是大苍国的首富,如若大苍国少了他这笔税收,那是少了多大的一块肥肉,每年国库的入账,会少上多少!
大苍国一向是三国里不论国力还是军力,都是最鼎盛的国家,如若没了这一笔税收,几年下来,大苍国的国库里的财富,可是不乐观了,至少比起以往的丰裕要少上许多。
而第二条相关内容,却是阻止他见凉暖,呵,其实他就算是想见凉暖,凉暖也不一定想见他吧,这宗政晚是否就是多此一举了?
其实,闻人子清不知道宗政晚心里的坏心眼,他若是见了凉暖,齐安侯府就会撤去这所有的相助,他说的是他不得见凉暖,但见面是双方的,如若哪一日他不愿再搅入这场繁复的纷争中,与自家本也是腹黑的媳妇儿一商讨,凉暖与他来一个‘无意间’的会面,当然,他宗政晚必须在场。
那也算是闻人子清与凉暖的见面呢,既然是见面,那闻人子清便是要遵守这纸上条约,就算一国太子,要的也是一个信诺,若是这闻人子清将来是要做这一国之君的,那这信诺更是重要。
如若他闻人子清对他宗政晚失了这份新诺,呵呵,相信这闻人子清知道后果的,他来这里之前,必定也是查清楚了他宗政晚的为人。
在商界里,无论如何,他宗政晚只给对方一次信任的机会,再不多给机会,如若那人失了信诺,那日后,他宗政晚名下的所有商铺,再也不会与那失了信诺的人合作,对方是死是活,与他也无关。
世界上,本就是没有永远的朋友,永远存在的,只有利益。
多么残酷却又是现实的事情。
“我签下,你只要遵从合约,”闻人子清的面色依旧很难看,他从上楼与宗政晚会面的那一刻起,便一直是阴霾的,浑身上下,仿佛就是被乌云笼罩着一般,几尺之内,生人熟人都是勿进啊。
“那是自然,我宗政晚,从不失信。”凉暖笃定的声音,掷地有声,听在闻人子清的耳里,却依旧是如此令他心里直冒火,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如今的情况,只能寻求这宗政晚的相助。
“如若你失信于我,大苍国必定倾了举国之力,也要将齐安侯府从世界上连根拔除,从此再也不见齐安侯府!”
闻人子清敲下那印章之时,呼出一口气,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窗子里再暖的暖风吹进来,对他来说,也像是最惹人厌的东西。
“成交!”
宗政晚一直笑着,他淡笑着,男子淡漠清隽的面容,燕子眸里含着笑意,脸上浮动着的笑容,在窗子处照进来的半缕阳光中,显得尤为夺目。
交叠在一起的纸拿开,一纸两份,闻人子清在两张纸上,敲上印章,属于宗政晚的印章,早已经准备好,敲好,如今,闻人子清的印章一敲上去,便是注定了,从此,荣辱俱损。
而齐安侯府,却是没有半点损失的,损失的只有大苍国,该每日忧心仲仲的,也只有大苍国,只有这闻人子清。
窗子外熙熙攘攘的沸腾声依旧,百姓之间的嬉闹,与上面高高在上的人,永远无关。
闻人子清签完那纸,便是叠好收起,再不愿在这里多停留,他要赶回皇宫去,如今皇宫里的闻人子清,太子殿下,不是他本人,如若有心之人来皇宫找他,露馅儿了,可是又给了朝里那些个老不死的留下了把柄。
闻人子清站起来,没再多看阿晚一眼,玄紫色的长衫一闪,修长的身形,便从宗政晚的面前离开了去。
当闻人子清的身影从宗政晚面前消失之时,墨宝才是挪啊挪地从不远处回到了宗政晚的身边,替自家主子将桌上那纸收了起来,好好放在了怀里。
然后站在窗子口,眼瞅着窗子下面,闻人子清玄紫色的身影,从酒楼里走出,才是挑了挑眉,转头向着宗政晚,
声音里有些疑惑,也有些不解,
“少爷,那连将军…。”
少爷如若是帮了这大苍国的闻人太子,那连将军怎办?连将军如今可是暗处的支持九皇子的人,与太子殿下是相对的位置。
如若太子殿下在这场斗争中胜出,那连将军府门,便不再光耀了,沦为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