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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嫔妾不如商府嫡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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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本王王爷。”最后转过头之时,忽然开口。

这会儿凉暖终于醒悟了,这玉冥王爷是在乎那三个字,皇叔公,倒也是,这玉冥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硬是被叫大了这么多辈分。

凉暖本以为,还要过一段距离才到冥王府,怎料到玉冥说完这句话,软轿便停了,外头玉冥的侍从便在外头喊了,

“王爷,到了。”

玉冥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这侍从的话,而是稳稳坐在软轿里,看起来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凝眉,似在深思,凉暖也不打扰他,想着一会儿他走了,自己便去让小玉买套寻常衣服来穿上。

外面的侍从见自家王爷没有回自己,便又拔高了嗓音,又叫了一遍,

“王爷!到了!”

那侍从不是个太监,此刻拔尖了声音喊出来,竟也有一股子公公独有的味道。

玉冥在里面忽然像是恼羞成怒了一般一下睁开眼,回了一句,“今日本王想去外头逛逛!”

玉冥的声音低沉中带了点愠怒,手指抓紧了膝盖青筋泛出,凉暖偷摸着看去,这玉冥王爷就差咬牙切齿了。

他这身子,如何去外边逛去?外边人看他一身鲜血,岂不是吓坏了?还是这一身黑衣就是为了防止他那流溢出来的鲜血被外人一看便知?

外面的侍从听到里面自家王爷忽然对自己那么凶,也是愣了一下,忽然觉着有些委屈,他这可是什么也没有做啊,只是喊了一声王爷,到府了。

凉暖等了一瞪,也不见玉冥王爷下软轿,便开口问道,“王爷?”声音里带了点疑问的语气,这玉冥王爷不下去,可怎的去到处逛呢?总是不便的。

“你陪本王到处逛逛。”玉冥毫不客气,微眯了眯眼,就开口吩咐轿夫起轿,朝盛京最繁华的地方抬去。

外面的侍从见这软轿还没放下自家王爷就又走了,忙跟了上去,但嘴里倒是没有喊王爷王爷的,只跟着追去,王爷若是没下来,这轿中里也没什么动静,那便是王爷不想下来,吃下药了,倒也不会有事,只要不会有剧烈运动,就不会有太大事。王爷想做的事,没人阻止地了,他只要在后面乖乖跟着王爷就好了。

……

到了街上以后,凉暖便让小玉去成衣店里买了套普通女子的衣服,看了眼玉冥王爷,示意他下去,眼神示意了好几次,却见玉冥歪着头神情有些迷茫,

“怎的?”

凉暖无奈,

“王爷,凉暖这一身朝服如何逛?还请王爷轿外等候。”

这下换玉冥尴尬了,绿着脸,弯腰钻出了轿子,外头玉冥王爷的侍从见他出来了,赶紧跟在他身侧,上上下下查看了玉冥全身,这才松了口气。

玉冥站在这盛京街上,看着这周身热闹纷繁的一切,却觉得陌生无比,上一次来这集市,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好像那时候的街道,还不是这般。

“十路,这里以前是这样么?”那叫十路的侍从听了这王爷有些感慨的问话,心里有些哽咽,却是半点都不敢表露出来,只颔首点了点头,

“这街道五年前就改了,是皇上下的旨意。”十路低着头,声音轻柔。

玉冥点了点头,没再开口,负手于后等着凉暖自轿子里出来,一边的侍从余光观察到,自家王爷的手上包扎着的是一方淡黄色绣帕,方才只顾着检查有无伤口血迹,倒是没察觉到这里,此刻才发现,应是监国公主替自家王爷包扎的。

不免有些压抑,自家主子从不让人靠近触碰自己,就连自己,也是许久许久之后,才得以靠近主子的。

十路究竟是奴才,他不知道自家主子身子虚弱,凉暖强壮,一下就把他便是牵制住,包上了,若是奴才,可是不敢的。

这凉暖刚从成衣店出来,玉冥刚抬头看凉暖,便觉一阵阴风吹过,身子倒是敏感地侧了过去,凉暖的方向却是一下被几支箭射去,

“小心!”

玉冥高喊出声,身侧的十路却是不会离开自家主子的,他的任务是保护主子,何况此刻在外面,这四面八方出来的人不知是何处,目的为何,他更不能离开主子!

十路眼眯成线,看着围绕过来的黑衣人,拔出了腰间长剑,就是剑指四方。

凉暖看着眼前箭支飞来下意识地便是蹲下身躲避,这相似的场景让她一下就是想起了宗政晚,但此刻宗政晚却是不在自己身边。

有人执剑挡去了刺向凉暖的剑,她抬头看去,却是看不清那两个人生的怎么样,只见他们在空气里只留下了残影,却不见人,冲向凉暖身边的刺客。

一时之间,整个街道里因为这些忽来的不速之客,原本安详纷繁的街市一下便是混乱起来,四处乱跑,小商贩的东西到处瘫倒在地,尖叫声,刀剑声,还有孩子妇女的哭声,混杂在一起,令凉暖觉得这辈子都没如此混乱过。

混乱之中,玉冥到了凉暖身侧拉起凉暖便跑,十路随后保护。

远在罗姜国的宗政晚自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飞鸽传书还要些时间。

……

……

凉暖和玉冥甩开刺客的时候,已经过了些时间了,十路在他们身后保护,以及还有几个残影一般的高手相助,这一路除了累了些,倒也算安全。

小跑着松懈下来时,便听得身侧的玉冥王爷喘息声十分之大,那喘息之声,听着就像是下一次便喘不过来一样,

凉暖侧过头看去,就看见身侧的玉冥皇叔公眼睛都是半眯着,脸色泛着金光,手却紧紧攥着凉暖的手,还在坚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转过头颇为冷静地朝十路看去,那边黑衣刺客还未解决,沉眉。

凉暖冷静下来,趁着这时间细细思考了一下,这刺客,不知是何方的人,目的在于她,还是他?

若是今日她这皇叔公死了,她必定是难逃干系的,这幕后之人上前按着布局,说上两句,或许她怎么死的都是不知道。

想毕,忽然觉着怀中有东西耸动了一下,一下记起阿晚临走前留下的小青虫,立马手扶住快要倒下的玉冥,一只手伸进怀里,拿出瓶子,碧色小虫扭捏着爬出瓶口,先冲着凉暖转过脑袋似是耀武扬威一般,便忽的展翅飞向玉冥。

碧色翅膀为透明,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有翅膀。

玉冥只觉心口一疼,忽的便七孔流血,便两眼一翻晕了,晕前还死死拽着凉暖不肯松手。

……这一日的晚上,宗政晚便打算整理行囊,再次回玉鸣国里去与凉暖一块儿,如今这可成了公主了,见到的俊秀们也是会多了起来,保不定哪一日,便被人拐了去,自己倒是促成一段好事!

宗政晚是商人嘛,自然是喜欢做事胸有成足,一切都是完完全全确定了的最好,就如同交易,白纸黑字最是让人信服,其他都是假,没有保障,没有安全感。

他一定要把凉暖看得紧紧的才行……

临走前,他之前让墨宝派发下去的人,却是来了回报,打断了他这一日出发的步子。

宗政晚看着手中那封信,眼神里含着毒针一般,恨不得就将手里的信给看出洞来!看完信,便捏碎了那信纸,转头便是吩咐墨宝将收拾好的行囊放好。

墨宝不解,便开口询问,

“少爷?怎的不去了?”他神色很疑惑,少爷这么回来急色匆匆的,又快速办好了事,不就是为了早日回到玉鸣国见到暖小姐么?这会儿子行囊都是收拾好了,少爷怎么一下说不去就不去了?外头船只可都是打点好了的啊!

“先去解决一件事。”

宗政晚这一次没有直接走开,不理会墨宝,而是语气低沉地这般说道,墨宝听着他家少爷这样的声音,心里忍不住打了个颤。

少爷,还有什么事要解决?

……

大苍国郊外的那一处别院里,外边是桃树枯枝,想必到了春天,这里便是一片桃林,桃瓣纷飞,应是一个十分美丽的景象。

不过,这离桃花瓣开的日子,还早了些,这里依旧是枯枝老树,地上许是因为下了点雪的原因,铺上了一点雪色,映衬着枯枝烂叶,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可言的。这里是先荣华夫人,如今的长公主殿下的私人别院,精致的院子里,自然也是住满了精致的人。

说起来,倒也是嘲讽不已,这桃花别院,便是照着当年玉云颜在玉鸣国盛京外的桃花别院造的,没想到,带了一次连啸龙后,便是如此之多的男宠进屋。

都说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这长公主殿下,如今可不就是狼!还是一匹十分了不得的,常年没有多少滋润的狂野母狼。

这公主别院里,是养了不少的男宠,各个生的俊美多姿,若是这里的男宠少了一个,那少的一个,定是去了皇宫,做了无子孙根宝贝蛋的太监,

是以,这长公主虽已经四十多岁,即使再如何风韵犹存,再妩媚多姿,对这些男宠来说,都是一个老女人了,但他们由不得不争宠,这公主别院里的男人,恐怕争宠比得上贵府里的小妾争宠了。

此刻这长公主便是在暖意融融的屋子里,衣衫半遮半掩地和两个生的阴柔俊美的男宠颠鸾倒凤,行鱼水之欢,欢愉之事中,面色酡红,眼尾处都是滋润过后的晶莹。

殊不知,在她闭眼享受的时候,那骑在她身上或吻着她身子的男人,都禁不住的眼底泛起一股恶心。

或许荣华是知晓这些的,但只要她没看见,就一切好说,若是看见,她亲自砍了他们的子孙根宝贝蛋,让他们别说她了,就是年轻姑娘也是碰不到!

“嗯~啊~嗯嗯~啊~”

屋子里不断传出一阵阵孟浪之声,一听便知里面正做着什么淫靡之事。

或许是里面太欢愉了,又或许是外面人太小心了,他们将这外头凄凉,里头淫靡的桃花别院都是包围了,里面的人确实依旧毫无所觉,在做着欢愉之事,那一声声孟浪之声,可不是白白来的。

当头的一人做了个手势,

猛地,便是一阵阵箭破纸窗之声,那箭头猛地便是射向里面正紧密交缠着的男女,尤其是那女人身上。“噗——!”荣华自极致的欢愉中,忽然跌了下来,浑身便是一针针刺痛,她瞪大了双眼,看着身上只中了一箭的男宠嫌弃地抽出身子,迅速远离自己,她想伸手去拉住那男宠,让她带着自己一起,却发现,自己已是无能为力,手上,身上,胸脯上,腿上,甚至是最敏感的私密地方,都是插满了一支支箭。

终于,荣华的手,摔了下来,白皙的身上,开始逐渐流血,浑身上下,恐怕只有那张脸是没有箭的,但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加上那身子上的箭与血,还有那垂下的墨发,都让人觉着一股子诡异。

外面的人仿了箭,便是迅速撤走,同时还放了鸽子出去。

而里面的男宠,见荣华死了,自然是穿上衣服,赶紧从屋子里离开,

一时之间,这一群男宠都是高兴地做鸟兽散状,心里直感谢那些放箭之人,将这个老女人给杀了。

半夜的时候,宗政晚收到回信,看着信上内容,十分满意,一旁的墨宝因为宗政晚没睡的原因,也是半睁着眼睛配着,此刻眼神朦胧地见自家少爷心情不错的模样,还未开口问,便听他家少爷道,

“明早出发。”

宗政晚说完,便去了里屋里,墨宝自然跟了进去,去了偏房里,心里想着这一日劳累,总算是可以休息了。

一想明天又是一大早便要出门,便心里一酸,还是赶紧睡吧,否则这被窝还没暖和,便是又起来了。

……

玉鸣国冥王府里,玉冥王爷正处于深重昏迷中,冥王府灯火通明,婢子小厮们来来回回十分忙碌,手中有断水拿药的,有拿纱布的,还有各种药材的。

今日那场行刺,最后凉暖与玉冥都没受伤,凉暖身边那几个影子,还有十路,将那些黑衣刺客给挥退了去,但玉冥却因为体力耗尽,加上手掌旧伤再次因气血上涌而崩裂,导致现在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

这都半夜时分了,凉暖却不得休息,这玉冥王爷没受伤的手死死拽着凉暖的手,握得她手都麻木了,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那紧皱眉头而面容秀绝的男子,那面色里透出的无助与彷徨,真不像是一个身份这么高贵的人的。

玉冥是皇后大龄所生,不过这皇后倒也不是原配皇后,是老皇帝的父皇续弦的皇后所生,但身份依旧比大多数同辈皇子高贵,又是那续弦皇后唯一生的孩子,属嫡亲王爷。

或许是因为他从小身子不好,将来几乎不可能与他一同争夺皇位,又或许是别的原因,老皇帝一直很爱护这小皇弟。

这些是凉暖从宫人口中听说的,就是不知这玉冥王爷如今一副与朝雪公主和太子一同争夺的姿态是为何了。

“公主殿下,在下想问公主,公主的碧色蛊王是从何得来?”

正当凉暖凝神沉思之间,一直在帮着玉冥王爷处理伤口,用金针银针抑住玉冥逆流血脉的洛渊神医忽的开口询问凉暖,那双星眸此刻璀璨不已。

一身白衣潇洒不羁,随意束起的墨发披散在后,薄唇似笑非笑,他此刻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个才回玉鸣国不久,入宗祠册封过了的监国公主,看一身气质样貌,那是绝佳,就是不知她如何得来的碧色,这碧色,可只有罗姜国里有,更何况,这碧色,也只有齐安侯府中才有。

他是不知,何时这碧色就如此轻易地便在外头出现了?不过若非这碧色蛊王,将玉冥身中经脉打开,或许,此刻床上躺着的,真正是一个僵死之人了。

凉暖冷不丁被这洛渊问,皱了一下眉,想抽出手站起来活动一下身子,却依旧被牢牢禁锢,心里想着那碧色主人,回来玉冥后是否会如小玉方才所说,说她给他戴了绿帽子了……

“有人相送。”

凉暖答,不过不想与洛渊多说宗政晚。

“是谁?”洛渊抬腿靠前一步,神色里明显有着兴奋,这碧色蛊王,天下一绝啊!学医之人最想看到的便是这碧色蛊王,谁也不知,它是如何养成,若有人能轻易送出,许是说明,他能养成!

凉暖抬眼看他,不明为何他如此激动,犹豫一下,不知该说是晚公子,还是宗政晚?

【068】牢狱

4

凉暖抬眼看他,不明为何他如此激动,犹豫一下,不知该说是晚公子,还是宗政晚?

凉暖左右衡量一下,这宗政晚在外都是说自己为晚公子,必定是不愿让人多知道其真名的,如此一想,凉暖道,

“晚公子。。”凉暖缓缓开口,语气里夹着疑惑,的确是真的不知这洛渊神医为何如此问。

“晚公子?”洛渊听到这称呼,皱眉摸了摸下巴,

晚公子,晚公子……

这称呼,到的确是非常相熟的,他常年游历于长洲大陆各国之间,自然是听到过这晚公子之名,几乎这长洲大陆里都有这标明‘晚’字号的商店,不过一个商人,怎会有碧色蛊王?那可是用钱也买不来的啊!

洛渊神医此时还并没有将这这齐安侯府的小侯爷宗政晚与这晚公子画上等号,这名字中有晚的人,长洲大陆里多了去了了,何况,小侯爷如此高贵的身份为何要去做贱商呢?

是以,就算宗政晚的名字里的晚,与那晚公子符合,洛渊依旧是想不到这晚公子就是罗姜国的齐安侯府的小侯爷的,若是他知道了,或许这碧色蛊王的事情,便明了了,毕竟长洲大陆里明面上知晓的便只有齐安侯府有了。

“公主殿下可否告知在下,这晚公子姓何?”洛渊不是一个就肯如此罢手的人,他是会刨根到底的人,就如同当年他在外学医,学成后就被师傅赶了出来,原因便是因为那师傅忍受不了洛渊这般刨根到底的一股子气。

凉暖根本就没多做考虑,便是摇了摇头,道,“我不知。”

知道也不说,看来这多数人都是不知宗政晚姓氏的,那他也便不好告诉人家。

“那公主殿下可否告知在下,为何晚公子要将碧色蛊王送与公主殿下?”洛渊想,或许从这里,可以知道一些东西。

凉暖无奈,这洛渊神医面容看去潇洒不羁,怎的这问题却是如此之多?

“我与晚公子意外相识,交谊颇多,一日他临走远去前,送与了我。”凉暖避轻就重地回答了一些,这说得一字一句的倒也是不假,的确是宗政晚临走前将这碧色送与他的。

洛渊听罢,眼神中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却又不好说的模样,星眸扑闪几下,那张俊颜中可满是疑惑,

凉暖见此,便知道这洛渊定是还有话要说的,却是不知如何开口,有些无奈,

“洛神医还想问什么?”

洛渊听出了一些凉暖话里的无奈,二十六年来从未觉得尴尬的人头一次觉得有些尴尬,俊颜上薄唇微抿,便道,

“看来这晚公子与公主殿下的情谊深厚非凡,否则这晚公子定也是不会将这么贵重的碧色蛊王给公主殿下。”洛渊沉思两声,心里掂量掂量几分,才稍稍隐晦地开口。

凉暖一下便是听出了这洛渊话里的意思,无非便是说,她这一个高贵的公主身份,怎的和一个商户有交情,还是情谊深厚,莫非就是这郎情妾意之情?

凉暖一笑置之,不再多说什么,这事实本就如他所言一般,他说的的确是半分不假的。

洛渊以为这监国公主殿下还会多为自己辩解什么,毕竟和一个商人牵扯到一起来,定也是自贬身份了,没想到她只是一笑置之,没多说什么话,不免有些压抑。

不过他洛渊常年奔走大陆,也不是一个墨守陈规之人,在他心中这些嫡庶之分,身份之别的,倒也是比常人看淡了许多,这大陆里行走江湖,看得终究还要实力,不像是在大宅院里,靠的比的斗的是身份。

见这监国不愿多说什么,洛渊也是识趣之人,也不再多问了。

看着床上那面容里都是反着无助的脸色苍白的男子,洛渊缓缓开口,

“多亏了公主殿下的碧色蛊王,将冥王爷堵塞的经脉里的毒血吸去,否则,我即使是有回天之术,也是来不及将冥王救回来。”

洛渊的声音里带了些许怜惜,他五年前认识这玉鸣国冥王爷,偶然结识,因他身上这生僻的病,才在这冥王府住了下来,疑难杂症,世间罕见的疾病,对于寻常的大夫来说,是十分头疼之事,但对于他洛渊来说,却是一项挑战之事。

只是这玉冥王爷的病,他从五年前开始医治,一直到现在却依旧是没什么成效,只是在这五年里研制出了一种药,能让这玉冥王爷发病时亦或是受伤时快速而有效地将病情抑制住,但那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药越是药性快,便这后遗症也是越大。

其实,他今日问这碧色之事,还有另外的念想……

有人轻易将碧色送出,那说明这碧色能养,若能养,他倒是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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