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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待天倾-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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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数名空字辈老僧惊呼道:“紧那罗拳!紧那罗拳!”天心首当其冲,对方拳头距他尚有数尺远近,便觉胸闷欲裂,耳听几位师叔大呼“紧那罗拳”,直惊得魂飞魄散,双脚一点,斜斜纵出两丈。他为群僧之首,按说无论如何不能退却,这一退看似轻巧,却将少林脸面丢个干净。众人轰然大哗,既笑天心胆怯,更惊那头陀拳艺如神。场边那两名身穿道袍的男子原本面无表情,这时也微微点头,意甚嘉许。

那头陀一击不成,纵身向天心扑来,大笑声中,一拳又击向天心胸口。这一拳较前番更为暴烈。一旁年轻武僧躲闪不及,被他拳风带得东倒西歪,十几人栽在地上。

天心自听了“紧那罗拳”四字,好似吓破了胆,忙不迭地向旁窜避。他闪身极快,背后许多僧人便被罩在那头陀拳风之下。那头陀击天心不着,并不换式,拳劲狂吐,冲撞向前。迎面数名僧人欲闪不能,尽似飘蓬断梗一般,向后跌出。那头陀只凭拳上无形劲气,便将数人撞飞,心中好不得意,索性疾冲不停,欲将前面未倒的僧人尽伏于一拳之下。这十数名僧人被他拳风所笼,你推我抱,谁也无法脱身,惟有向后退避。看情形不消片刻,便要被拳劲撞中,大受内伤。

众人见那头陀只出一拳,便将十数人撞飞,更逼得身前数僧闪无可闪,个个吃惊非小:“这头陀拳上劲力充沛无比,委实不可思议。却才众僧叫喊什么‘紧那罗拳’,难道这便是少林派护寺之宝,名震天下的‘紧那罗拳’?”

众人久闻“紧那罗拳”之名,都知此拳威力无穷,乃少林诸多拳法之冠。但传说此拳在百余年前便已失传,是以闻名虽久,却谁也未曾亲见,这时目睹此技,都是信疑参半。说到这“紧那罗拳”,确是大有来历。紧那罗者,本是佛家八部天龙中八种神道精怪之一,梵语即“人非人”之意。其形状与人相仿,惟头生一角,因其性情温和,与“阿修罗”、“帝释”等难比神通,故为帝释乐神,不甚炫耀法力。相传元至正初年,有一僧忽至少林,蓬头裸背,止着单衫军,在厨中作务数载,朝暮寡言,暇则闭目打坐。人皆异之,莫晓其名姓。至正十一年三月,颖州红巾率众突至少林,欲行抢掠。此僧手持火棍而出,变形数十丈,独立高峰,巾众惊怖而遁。僧大叫曰:“吾是紧那罗王也!”言讫遂没,人始知为菩萨化身。众感其德,塑像寺中,遂为少林护法伽蓝神。此说虽属无稽之谈,然众僧笃信佛法广大,俱深信不疑。后明永乐年间,少林出了一位百世难逢的高僧。此僧在少林修行多年,自创出一套精深无比的拳法,因恐后世弟子不能珍崇,故托名乃由“紧那罗王”所遗,取名“紧那罗拳”。众僧不疑,习练后果然神妙无方,遂代代相传,誉为佛家神技。到了明正德年间,此拳谱忽然不翼而飞。众僧闻知,叹惋不已,寻了数载,全无头绪。寺中习过此技的僧人原本不少,但此拳艰深异常,从无人能练至巅峰。一旦没了拳谱,众僧只能按各自心得习练,到后来如入迷途,都练得似是而非。众僧恐此技失传,遂将数式拳架绘于罗汉堂内,供后代僧人研悟。无奈内功心法随谱散失,后人更难参透妙义,便是神光和尚,当年也只有终日坐在罗汉堂内,望壁兴叹。一班空字辈老僧早年都看过壁上图形,日久天长,自然眼熟,是以那头陀一拳方出,便被他等认了出来。其余年轻武僧修为尚浅,自来不准入堂观看绝学,此刻惊慌失措,只顾胡乱躲闪,哪还理会什么牛拳马拳?

那头陀将迎面十余名僧人罩在拳风之下,前冲之势并不稍缓。他拳上劲力沛不可挡,一经靠近,更如洪水决堤,滚滚而至。那十几名僧人当此恶境,纷纷跌倒,都似断木投入激流,顺着此股大力滚滑不停。那头陀两拳惊散群僧,反身来寻天心,眼见天心躲在十几名红衣老僧背后,猛然纵身而起,凌空向天心击来。他站在地上,拳劲已如怒浪狂潮,摧折万物,此时高腾下击,势头又强猛了几倍。

那十几名红衣老僧护在方丈身前,本要合力接他一拳,哪成想拳风扑面而来,似利刃一般,将十几人须髯尽皆削断。两名老僧拳劲受得实了,口中喷出血来。众老僧自知难敌,拥了方丈向一旁闪跃。天心躲闪之时,便知藏在他身后的僧人必要遭殃,忙向背后喊道:“大伙快些闪开!”喊声未绝,藏在他身后的几名年轻弟子已怦然倒地,遭了毒手。这几名弟子原打算避在方丈和众老僧后面,求得庇护,未想踏入死地,谁也救他不得。

天心一时胆怯,又送了几僧性命,心如刀剜火烤,痛不能忍,眼见一年轻弟子站在原地,似呆了一般,全然忘了躲闪,不觉失声叫道:“慧静,快些闪开!”那年轻弟子适才与几位师兄躲在方丈身后,眨眼间几位师兄横尸于地,确是将他吓得呆了,耳听方丈呼喊,方才魂魄归窍,欲待撒腿逃命,那头陀已飞到他身前。众僧心中一痛,都知这僧人必死无疑,想要留个囫囵尸首,怕也不能了。

那年轻弟子见那头陀飞在头顶,直吓得魂不附体,大叫一声,本能地向那头陀来拳抓去。众人见状,暗暗叹息,俱生恻悯之心。谁料异象忽生,那年轻弟子一抓之下,竟将那头陀铁锤般大拳扣在手中。那一股胜似骇浪惊涛的拳劲,居然于这一抓之势中,遁得无影无踪。众人见了,个个呆若木鸡,仿佛天地间忽然昏暗下来,人人目茫心迷,如坠梦魇。满场死一般沉寂,无一人能吐出胸间浊气。

那年轻弟子一脸茫然,身子微微颤抖,似乎连他自己也不信能接下这天惊石破的一拳。

第二十六章 惊俗

那头陀被对方抓住铁拳,恍似跌入梦境,实难信此事是真,眼见那年轻弟子身材不高,相貌平常,全无半点出众,更加心神恍惚,疑为噩梦,当即奋力抽臂,急欲脱身。用力之下,非但抽拽不出,拳头反似被钢钩咬住,痛入骨髓。他一生与人交手,从未有过此等经历,霎时间惊出一身冷汗,直到这时,方知对方大是劲敌,生平罕逢。

那年轻弟子见他脸色大变,拼命挣脱,只恐他抽出身来,再度行凶,五指不觉用上死力。那头陀难脱其手,身子在空中悠悠荡荡,好似尚未飞高的风筝,模样十分可笑。这一幕扣人心弦,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心似旌悬。

天心初见那年轻弟子抓住来拳,已是惊愕万分,及见他手似铁钳,攥住那头陀拳头不放,忙叫道:“慧静,快些松手,你斗他不过!”慧静听方丈叫喊,也慌了起来。他虽接了对方一招,心里对那头陀却怕到极点,手臂胡乱一抖,匆忙发力,五指随之松开。这一下不伦不类,看似使出少林派“小天星”掌法,实则手忙脚乱,运劲全然不对。谁料那头陀受此掌力,居然倒翻而起,直飞在两丈开外,落地时前仰后合,狼狈不堪。

众人见状,心中都起疑团:“这少林和尚最多不过三十出头,看他发力手法,只是二三流角色,为何那头陀竟一飞数丈,落地不牢?难道是他突发善心,有意容让?”

慧静见那头陀飞出老远,也被吓了一跳,看了看手掌,又抬头瞅了瞅那头陀,跟着向众僧望来,神情极是迷茫。众僧与他面面相觑,都好似着了定身法,愣愣地盯住他发呆,谁也作声不得。

那头陀当众受挫,羞得满面通红,刚一稳住身形,又反身扑回,大喝声中,一拳骤至。慧静心中大乱,所习招术尽抛脑后,右手颤抖着向前抓去,全然没了章法。那头陀挥拳击来,一身功力激聚拳端,劲气狂涌而出,好似大江奔流,一泻千里。丐帮几位长老与他正面相对,虽距他尚有五六丈远,却觉这一拳是冲着自己打来,如不出掌相迎,势必要被袭卷而至的拳风震伤,当下齐齐出掌,与来力相抗。显文通功力最浅,身体微微摇晃,其他几位长老拿桩虽稳,神色却异常凝重。梁九惊觉劲风袭来,急忙喝令众弟子后退,喊声未落,劲风突然消失。几名长老收掌不住,都向前冲出一步。定睛看时,只见那头陀大瞪双目,面色惨白如纸,却原来一只大拳又被慧静死死抓住。

那头陀又入人手,好似猛兽翻落陷阱,虎吼一声,拼尽全力挣脱。慧静两次抓住来拳,心中踏实不少,顺其抽拽之势,抖臂弹掌。这一遭他不再慌乱,内力从掌心畅涌而出,登时将那头陀弹起三四尺高,仿佛巨石一般,重重地摔在场心。众人见此景象,莫不咋舌。场边几人心头大震,眉毛都竖了起来。那高瘦男子怪叫一声,倏然跃入场中,右手一探,抓上慧静肩头,五指如同利爪,将慧静僧衣抓破。

慧静大惊,急忙后退一步,翻掌拿向他手腕。不期那高瘦男子拳法怪异,手臂折转之间,一掌已印在慧静心口。他这“五形鹫拳”乃是一门极阴毒的武功,掌力脆冷深透,大有摧心之效。慧静中掌之下,胸口发闷,真气自然而然地向心间冲涌。

那高瘦男子正欲尽吐掌力,致敌死命,猛觉一股热流冲来,直似恶浪激涛,汹涌无比,一时收掌不及,腕骨当即折断,尚未叫出声来,已做了驾云童子,径直向后飞去。他身材本就高细,这一飞又是不由自主,身子弹射而出,好似长长的竹竿,笔直地扎向人群。那疤脸老者见状,飞身扑了过来,那高瘦男子去如流星,他更快逾闪电,一把抓住对方衣领,挽住其势。那高瘦男子惊魂出窍,扑通坐倒,手腕处痛得钻心,脸上滚下豆大的汗珠。那疤脸老者伸出几根指头,本想为他扶正断骨,尚未用力,那瘦高男子便叫了起来,不让触碰。

那疤脸老者搭手之时,觉出他腕骨碎裂不堪,暗吃一惊:“这小和尚是准?内力怎会如此了得!”他素知那高瘦男子之能,实难信当世竟有人不露痕迹便将他腕骨震碎,自忖难续碎骨,忙冲那两名身着道袍的男子道:“烦劳二位前辈为郭先生看一看腕伤,在下要向此僧讨教一二。”那两名男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人只向那瘦高男子腕上瞟了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侧目望向慧静,满面惊疑。另一人出手点了那高瘦男子臂上穴道,随即蹲下身来,手掐断腕,运指力逼碎骨复位。

说也奇怪,那疤脸老者初碰断骨时,那高瘦男子原是痛极难忍,但由此人施为,情形却又不同。只见他五根指头或掐或捏,使力忽轻忽重,那高瘦男子非但不再大呼小叫,面上反露出舒缓之色,显见此人手法十分高明,虽接碎骨,仍可施术有余。

那疤脸老者暗暗钦佩,正要上前与慧静较量,忽听那书生在场边笑道:“这和尚有些古怪,小可也与他耍上一回。”飘身来在那疤脸老者身旁。那疤脸老者并无取胜把握,见他上前,微微点头。二人均是一代宗师的身份,即便打伤天觉之时,也只合力击出一掌,随之便退在一旁,此刻竟欲联手,实已将慧静视做劲敌。

慧静曾目睹二人击伤天觉,心下早存惧意,眼见二人欺上前来,身法飘忽诡异,比之寺中师祖辈的老僧犹高明了许多,顿时慌了手脚,撒腿向众僧跑去。身后二人哈哈大笑,戒意全消,赶了上来,各抓住慧静一臂,左右一扯,欲将其撕做两半。

慧静双臂巨痛难忍,拼命向前滚去。他心中恐惧到了极点,滚出之时,只道两条臂膀必要被血淋淋地扯下。孰料这一滚显出惊人神力,那书生与疤脸老者挽之不住,一同向前栽来。二人齐声惊呼,连忙松手,身子摇摇晃晃,险些摔倒在地。慧静挣出身来,只恐二人又下毒手,右掌撑地,左掌劈空向二人打去。他滚翻时狼狈万状,头皮也蹭破了一块,这一掌胡乱打出,全无半点模样,便好似小儿斗架不敌,一时晕头转向,也不知对方要击我何处,我只胡抡瞎打,能撑得一时便算一时。那书生与疤脸老者见他一掌虚击过来,竟尔变了颜色,急忙出双掌来迎。只听砰地一响,地上泥土飞溅,再看那书生和疤脸老者,已然踉踉跄跄,退在一丈开外。

慧静跳起身来,正不知所措,忽听众僧在身后喊道:“慧静小心!”慧静一惊,猛觉背后扑来一人,将自己拦腰抱住。扭头看时,只见这人怪眼圆睁,凶眉倒竖,正是那个猛恶头陀。

那头陀适才跌在场心,气乱血涌,半晌爬不起身,此刻抱住慧静,哪还容他走脱?慧静大急,拧腰挣臂,直将那头陀抡得两脚离地,身子来回悠荡。那头陀手臂渐松,惊急无比,岔了声地叫道:“你两个还不杀了这秃驴!”那书生和疤脸老者惊醒过来,蹿上前各发一掌,按在慧静前胸。他二人击伤天觉,下手十分老到,此刻如法炮制,掌力更阴狠了几分。

慧静被那头陀死死抱住,真气淤在小腹,难以上行,这两掌实实按在胸口,直击得他头昏脑胀,眼前发黑,两股掌力透胸而过,顷刻间传到那头陀身上。那头陀武功虽高,也受不得同伙合力来击,大叫一声,向后飞去,热血冲口而出,都喷在慧静背上。慧静骤脱其制,惊奇不解,忍不住回头张望,及见那头陀倒地难起,满口血流,更加摸不着头脑。

那书生与疤脸老者见他连中两掌,犹未露伤损之状,心中都是一紧:“这小秃驴是由何物造就?怎地如此结实!”趁慧静反顾,又一同挥掌击来。众僧见慧静生死关头,还有心回头张望,都急得大呼小叫。

慧静听众僧喊声急迫,意乱形呆,全未料身后有人偷袭。那书生和疤脸老者看出他临敌毫无经验,运掌如风,拍在他后背。尚未击实,手臂忽似被雷电击中,一股热流自掌心钻入,直向肩窝窜来。二人虽加了十分小心,仍料不到对方反撞之力会这般雄强,一惊收掌,退开三丈。这一退大是匆忙,那一股热流乘机透过肩窝,一头撞入心间。二人胸口一闷,一颗心仿佛被人死死攥住,两脚登时软软绵绵,站立不住,当下齐齐坐倒。

慧静前胸中了两掌,初时只是头晕眼花,并不觉有何异样,而后两掌击在他背心,他随生反力,弹开两人,体内反觉松畅许多。突然之间,不知由何处窜出四股歹毒力道,猛地搅在一起,向上冲行。这一来好比剜心裂胆,直疼得他捂胸摇晃,几欲栽倒。到此一步,方知那二人掌法之强,远远超乎想象。

天心见他站立不稳,正要命人将他搀回,却见慧静两手撑地,身子倒立起来,两腿在半空收蜷盘曲,随之吸腹坠臀,挺腰伸颈,口中呼气有声。众人见他样子古怪,都是一怔:“难道此僧受了内伤,这姿式是他少林派疗伤秘法?”众僧见时,更是吃惊:“这是什么法门?我怎地从未见过?”

周四观望多时,早看出慧静功力惊人,忽见他露出怪态,心头一震:“这姿式好生眼熟,倒像是‘易筋经’中行气的法门。难道这僧人习过此经?”凝神细瞧,又觉他这姿式自成新理,与“易筋经”截然不同,暗想:“这僧人内力深厚无比,似不在我之下,如得此人相助,逐退各派不难。却不知他拳艺如何?”他藏身已久,自感脸面无光,但不知慧静拳法浅深,便不敢贸然现身。

此时场上四人均已受伤,相距不过几丈远近,却谁也无法上前毙敌,但只要有人率先站起,形势即刻逆转。这番比试,胜负决于分秒。众人屏息观望,都不敢弄出声响,场上一片寂静,只有那四人喘息之声,隐约可闻。

周四暗暗盘算:“场上三人大是劲敌,此时我若上前,杀之毫不费力,何不就此现身,相助少林?”走出一步,猛然想到:“我藏身多时,若此刻露面,岂不被群僧耻笑?即使逐退各派,江湖上也坏了名头。”一念及此,止步不行。

叶凌烟窥破教主心思,凑上前道:“教主怕落取巧之名,便由属下去杀这几人如何?这几个东西都是顶尖的人物,属下如能取其狗命,可立时名噪天下。”应无变听了,忙在周四胯下道:“叶长老慢些动手,让小弟也帮你杀上一个。长老名噪天下,小弟也可声震江湖。”

盖天行见二人跃跃欲试,低声斥道:“没出息的东西!只知道捡这现成的便宜,便不怕各派要了你们脑袋?”叶凌烟贪功心切,胸脯一挺道:“有教主他老人家为我撑腰坐阵,叶某何惧群小?”盖天行哼了一声,斜睨周四道:“教主久藏不出,分明惧怕各派人多势众。我等此来欲扬圣教威名,如此缩头缩脑,颜面何存?”

木逢秋只恐教主发怒,忙道:“各派乌合之众,原不足虑,但后到这几人大有来头,确是不可小视。我等未明虚实,还须暂忍一时。”盖天行冷笑道:“这几人既是厉害角色,此时杀之正是良机。教主何不亲自出手,为我等壮胆?”

周四心中恼火,目视场中道:“天行勿急,一会儿我必亲取这几人性命。”说话间脚尖一弹,地上几枚石子飞起,直奔场中三人射去。只听“噗噗”几声,两枚石子撞在那书生和疤脸老者后背,一枚石子绕过慧静,打在那头陀前胸“玉堂”穴上。这三人运气疗伤,已到紧要关头,石子撞击之处,正是几人真气淤塞之所,当下只觉全身一震,便似有人在淤堵之处拍了一掌,顿时气顺血行,周身畅爽。

众人见三人精神大振,呼吸竟尔深缓匀长,都向石子发出的方向望来。周四踢出石子时动作轻微,连左近之人也难察觉,众人寻觅许久,也不知是由何人施为。那红衣人目光犀利,已看出石子是由周四等人所发,只因相距甚远,便看不清几人面目。他眼见几人身穿道袍,气象不凡,心道:“这几名道士相助我方,难道也是主人请来的帮手?”他眼光甚毒,只看石子劲道落点,便知发石之人武功在自家之上,一时又惊又喜,忙冲几人遥遥拱手。盖天行等人自教主踢出石子,已知其志,见那红衣人拱手示谊,心中暗暗发笑,均盼教主早显神威。

场上三人逆气渐消,目中射出异样的光芒,死死盯住慧静,嘴角都露出一丝狞笑,好似久病渐愈的猛兽,又现出了锋利的牙齿。众僧心急如焚,只想冲上前去,将慧静抱回,但听他喘息声愈来愈重,又怕他受了惊扰,真气冲断经脉,立时毙命。

便在这时,忽听那疤脸老者嘿了一声,缓缓向上站起。那头陀受了激发,也两手撑地,强自起身。天心见状,再不犹豫,急冲身边二僧道:“快将慧静搀回!”两僧领命,正要奔出,却见慧静两脚落地,站了起来,脸上青紫一片,神情痛苦之极。那头陀与疤脸老者见他突然翻起,大吃一惊,气力一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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