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以待天倾-第1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奈这紧那罗拳好似故意与人开玩笑,式式独具妙理,无法衔接。周四手指轻动,欲将这十二式串联施展,刚到第三式时,气血便涌荡开来,胸闷耳鸣。他前时曾历此状,心中并不畏惧,暗行胎息之法,苦苦撑持。到得第七式时,一口热血猛地冲上喉间,顿觉地转天旋,眼前金星闪耀。

几位老僧不知他以意代拳,正暗自操演拳式,见他摇晃欲倒,都不明其故。一老僧本要上前搀扶,忽见周四目射异光,不由一呆:“这两道光芒胜似利刃,分明是神拳中摄心之法!他一个下贱魔头,如何这般轻巧便识法门?”其余三僧眼慢,待觉察有异,周四目中已然雪融冰消,现出不尽的妩媚娇柔。

几位老僧虽是心如古井,看后也不由神魂飘荡:“这魔头小小年纪,邪根怎如此牢固难移?他这勾魂之术,竟似比佛家摄心之法更难抵御,难道释尊通天法力,也降不住十界魔妖?”实则几人有所不知,这紧那罗拳所附摄心之法,专在第七式上显能,周四强撑至此,已由不得他把握心神,旁边几人看着他媚态如妖,他自己反不知当下嘴脸。

几位老僧被他搅动胎根,都恨佛性不固,色相迷心。一老僧怒声道:“阁下既受方丈之邀,理当信守承诺,虔心悟我正大法门。为何舍本逐末,专在小处用心?”周四不明所以,加之气乱心慌,故此并不与他争辩。另一僧见他讷讷无语,火气更添,点指周四道:“此拳有十三种大法,区区摄心之术,不过敬陪其末。你无力领悟高深,倒也罢了,却为何将摄心之术搞得如此不堪入目?你若是七尺男子,今日便抖擞精神,将此拳一式式演给我等来看,休要学那骚眉狐眼的浪妇,玷污我清净佛门!”

周四听他无端出此恶语,怒火登燃,横眉道:“我未入此堂,几位大师便生敌意,及至入堂,又屡出恶声,争相羞辱。难道欺周某智短才低,果真不能悟此劣拳?”几位老僧见他眉眼不善,只恐他凶性勃发,都退了开去,轻声冷笑。

慧静见状,忙走到周四面前道:“施主且息雷霆之怒,容小僧道些浅见。适才小僧趁施主沉思,曾又试着练了几式,不想每到换式之时,内劲都如初次一样,莫名其妙地消失。而后施主以意代拳,小僧留心观看,又惊觉施主气冲奇经,苦痛百端,始信此拳极天际地,非我等所能习练。小僧愚笨之徒,本不足与施主相提并论,但我二人内力相仿,行拳时原不该有不同情状。由此看来,这拳法中必藏害人诀窍,因人而异,不尽相同。施主当世豪雄,身系江湖安危,万不可妄逞刚勇,自取戕生之道。”

周四不听则罢,一听烈焰焚心,猛然跃出两丈,抖袖出拳。他虽知这紧那罗拳有害身心,但此时骑虎难下,由不得他另觅良途,激愤之下,一口气连做七式,心间如有万把钢刀乱搅,苦不堪言。

须知此拳自经问世,除神光可勉强使到十招,还从无人能精熟一招半式,周四直追神光,全仗了体内两股力道分合随心,有不可思议的妙用。说到内力之深,周四虽难高过神光,但论到内力之奇,周四却实有过之。当年神光演练此拳,极重呼吸,每一式缓缓行来,不敢越雷池半步;周四倏然间七招出手,端的技惊神鬼,神光也逊他三分!

几位老僧自周四舞袖抡拳,便觉身入汪洋,浮沉俱不由心,直唬得叫嚷起来,惊得天心等众探头张望,人人失色。

周四捱过七招,只觉头晕脑胀,外感皆失;手足仿佛归了他人,竟不由自主地随着壁上所绘狂舞不停。每使一招,便生一种奇感,心中忽喜忽悲,周身时松时紧;一念间如坠地狱,蓦地里又恍登极天。真个是佛祖心魔成一体,邪正难容非本身!

原来这紧那罗拳本是以心见性,因性成佛的拳法,倘能了悟无常,解脱生死,则其中十三种大法均有开悟无上圣智,激发正觉真能之功。但若素无佛性,偏要逞强为之,则数种大法又可导人向恶,变本加厉。故当年创此拳者以“紧那罗”为名,取梵语“人非人”之意,即告戒后人成者为佛,入歧途者为魔,除此并无第三条路径。周四每使一招,便有一种奇感,其实都是拳中大法激发人体潜能所致。只是他善心消磨,恶意弥固,诸般大法现形之际,自是面目全非,与原旨背道而驰。

周四不知已陷迷途,一口气撑过十招,待要将余下两式使完,热血猛地冲出口来,直溅在一丈开外。他血蹿主经,气力陡衰,两脚软软绵绵,几乎站立不住。再看堂内,只剩下慧静一人,正目瞪口呆地望着墙壁,一件僧衣片片飘落,上身尽赤。

周四抬头上望,只见西壁创痕累累,十几幅画像已荡然无存,心头大震:“难道我适才行拳,竟将这壁画毁了?”惊骇之余,猛见四壁尽显创痕,有几处更凹陷成洞,深可容拳,不禁暗想:“这拳法施展出来,竟能增我几倍功力,恨我无福,偏偏宝山空回!”念及此处,热血忽在体内冲荡开来,手足骤添大力,颤抖不止。

他不知一习此拳,周身气血便有改变,但觉体内愈来愈胀,好似洪水将要决堤,当即纵身前扑,挥掌向慧静击来。

慧静毫无防备,这一掌险些闪让不开,连忙退后两步,收敛心神。他此日因战感悟,已得拳法真髓,稍稳灵神,灵觉顿生,向前迈上一步,从容待敌。周四一击不成,双掌饱蓄大力,连环拍按。他初时出手,尚留了几分余地,只想借慧静之身,化解体内波澜,蓦然想到慧静相助四僧,险令自家出丑,及后四壁成粉,他却安然无恙,心中顿生恨意,掌心虚涵敛劲,暗自用上全力。

慧静不识其心,连接四掌,并不后退。周四这几掌势疾力猛,好似巨灵神愤怒,挥掌劈碎山根;慧静凝神拆解,暗中反击,哪惧他撼天狮子下云端。二人四条臂膀纵横,两颗雄心跳动,各窥对方破绽,不放半点闲情,直斗在十余招上,兀自纠缠难分。众僧在殿外看得呆了,都知猛虎相争,非人力所能解劝,各个搓手顿足,急乱无策。

周四数掌无功,隐觉对方回弹之力大得惊人,一浪浪漫卷过来,如春水方生,无有端涯。他知对方佛家内功略胜于己,一时急怒攻心,右掌向前虚晃,左掌又欲害人。慧静手臂翻转,刚刚架住其掌,突然间骨肉巨痛,如被刀割,两股怪力自手臂蹿入,直奔心间逼来。这两股力道冲入心脉,仿佛觅得归宿,忽尔分开,忽尔聚拢,诸般裂心苦状,实非笔墨可描。

慧静蹈临死域,心惊无比:“难怪各派上千人众,一般地俯首屈膝,原来这位施主果是妖魔一类!”想到那黄脸男子也受不得他魔掌摧残,一颗心恰似抛入蛇窟,面上一片惨白。

周四争回脸面,怒气稍敛,暗中调理散息,缓步走出堂来。众僧虽不知他为何与慧静动手,但他演练“紧那罗拳”时,大伙都看得一清二楚,说到威力之强,又岂止胜过那头陀百倍?少林僧朝思暮想,便盼有一日天降贤能,开启大疑。今日周四将此拳无穷威力尽现于世,许多老僧惊骇之余,都禁不住眼窝潮湿,喜泣此生不枉。虽然壁上画像尽毁,但正法已在人心,原不愁得于先觉,日后赐授有缘。

天心大喜过望,迎上前握住周四手臂,颤声道:“阁下呕心沥血,终成大功,从此少林得救,老衲等死亦瞑目了。”周四听到“呕心沥血”四字,大感羞恼,轻轻挣出手来,低头不语。

天心观其不乐,只道斯人务虚,欲闻众僧恭颂之词,忙赔笑道:“阁下成此大功,可谓震古铄今,惊耀天下。老衲等有幸目睹英风,实乃不期之福。适才我几位师叔口没遮拦,轻贬鸾凤,确属不当之语。如有冒犯之处,老衲愿代为赔罪。”

那四位老僧听了这话,已明方丈之意,连忙走上前来,躬身致歉。一老僧满脸虔敬道:“阁下能悟出神拳,足见心中原有真佛之性。贫僧愧怍前言,切望阁下勿以小恶为意,动金玉之口,吐秘奥之实,开启下愚,泽被少林,使我千年古刹,永为人间福祉,则我等死亦无憾了。”这番话道出大伙心愿,众僧皆颔首动容,目光切切地望向周四。

周四难堪其情,猛然推开众人,向外堂走去。众僧一时没回过神来,尽都愣了,只有天宝追上前去,拦住周四道:“阁下未将心得讲明,如何急着便走?”周四强掩窘态,回身指向慧静道:“贵寺既有此僧,足以自保,大可不必苦求高深。”说话之间,众僧已围了上来。

天际最是沉不住气,一把扯住周四前襟,怒喝道:“你悟出至法,便想一走了之么?难怪你将壁画毁了,原来是要挟技自逞。今日众僧都在,如何能放你走!”众僧眼见周四失信,人人急怒攻心,明知周四艺高心毒,也不甘放他远遁。

紧那罗堂四位老僧将周四团团围住,一老僧森声道:“我紧那罗堂历为本寺禁地,今日容阁下入室,已是先例所无。阁下若无言而去,我少林岂不是开门揖盗,众僧颜面何存?”天际怒喝道:“师叔休要与他罗唆,我少林受各派围攻,已死了许多僧人,索性再与这魔头拼个死活,来日一同做法超度,也强似受这般欺辱!”众僧愤气自激,本来方寸已乱,听到天际这番言词,哪个不想拼命?各自摆开架势,便要厮斗。

天际见状,连忙松脱周四,闪在一旁,想到此役凶多吉少,或许无人能活着走出堂去,不由暗生悔意。众僧之中,只有紧那罗堂四位老僧目射异光,站在最前,人人都盼周四速逞新学,以饱眼福,纵使死于紧那罗拳之下,也不枉苦守寒堂数十年。

忽听天心哑声道:“各位住手!此事过在贫僧,是贫僧老眼昏花,这些年来看错了人,怪不得他人昧心取巧。智明,你快些走吧,从此后少林再不敢与你谈恩论旧,只望你能自珍自重,不致遗笑天下。”言罢凄声而笑,伤心至极。众僧见方丈如此悲苦,饶是修行多年,也忍不住放开恶口,诟骂不绝。

周四垂头饮耻,久不作声,直至众僧羞词已尽,方抬起头来道:“方丈莫要悲伤,众位也休得放肆。周某既受重托,它年必将此技完璧相还。如不践言,此生与宵小者同,来世不得人身!”众僧听了这话,尽皆愕然。

须知出家人最信果报,终日养心赎恶,便求跳出六道轮回,不受凡世无常之苦;周四这话若是在别处说了,也不打紧,但吐自佛门净地,却无疑是最重的毒誓。众僧心下凛然,一时均口宣佛号,反躬自责。

周四说罢,大步向外走去。众人虽有不甘,争奈到此地步,也不便相拦,只好由他去了。

周四出了罗汉堂,只见乌云满天,星月不现,四周黑漆漆难觅一人。原来罗汉堂众弟子久等周四不出,只道解谜无望,一个时辰之前,已相继散了。

他略辨方向,径奔西面走来,回想适才那场羞辱,犹自耳面发烧。转念又想:“众僧虽是难缠,总算就此抛开,木先生他们痴心一片,却是难以放手。我若就此返营,他等必然坚意劝留,我当以何词说之,方不致冷了大伙热肠?”一时闷上心间,放缓脚步,低头思量。

恰在此时,迎面忽有微风袭来,一物无声无息,直刺咽喉。周四大惊,以他这等目力,竟然利器及身,方才惊觉,那自是前所未有之事。来人轻功之高,出手之快,委实难以形容。周四闪身稍慢,一剑早中肩头,长剑锋利无比,入肉两寸余深,登时热血迸流。来人一剑未取其命,冷哼一声,一剑又至。

周四看得真切,头上顿时走了三魂,脚底疏失了七魄,心中暗叫:“这一剑我想了千遍万遍,可此时手中无剑,仍是架隔不住。原来是他到了,今番我命休矣!”心胆稍怯,头上道冠又被削落,发髻披散下来,遮住双目。来人见状,喜上眉梢,略一蓄势,又欲出剑。周四面前漆黑,骇怖已极,双掌运足气力,疾拍向前。来人剑出半尺,猛觉迎面气流有异,急忙向后跃开。但听砰地一响,气浪冲卷而至,竟将他衣袖震裂。这人吃了一惊,似乎不愿在少林久留,脚尖一点,人已在三丈之外,跟着向寺外纵去。

周四见此人展动身形,当真迅如电火,矫若流云,自知追赶不上,心中大急:“今日走了此人,我命迟早不保。此时木先生他们都在寺外,不借目下除之,哪得再觅良机?”飞身追来,一面疾奔,一面纵声长啸。静夜之中,啸声格外响亮。寺内众僧骤闻异声,或从室内奔出,或自榻上惊起,四下望时,早不见了二人身影。

周四与那人奔出寺来,眼见对方越奔越快,心急如焚。正沮丧时,忽见暗处蹿出几条黑影,眨眼间围住那人,动起手来。

周四见木逢秋等人赶到,心中大喜,提气疾纵,欲助几人。尚未奔到近前,猛听一人大叫一声,砰然倒地,跟着又有一人口中喷血,蹲下身去。他听出是萧问道和叶凌烟的声音,如刀割心,纵声喝道:“兀那贼子!休要伤我亲人!”言犹未落,只听锵地一响,盖天行长剑坠地,捂胸向后跃开。木逢秋恐盖天行有失,急忙护在他身前,长剑在那人身周飞舞,剑剑玄妙无方,却始终沾不上其身。

那人与木逢秋斗了几剑,甚是吃惊,突然剑法一变,刷刷刷连出几剑,将木逢秋逼退两步,旋即飘身远窜,隐没于黑暗之中。木逢秋被这几剑惊得呆了,横剑护胸,竟忘了追赶。

周四奔到近前,眼见萧叶等人个个带伤,哪还有心追敌?忙俯下身来,细察伤情。萧叶二人均被点了穴道,萧问道伤得较重,口中仍吐血不止,叶凌烟哼哼叽叽,倒是无甚大事。那面盖天行中了一剑,鲜血染红前襟,亏得他及时后跃,方不致送了性命,但其后面色惨白,看来伤势也是不轻。周四心下惨然,出手为萧叶二人解开穴道,刚要起身时,只见应无变从一棵树后蹦了出来,手拿一根细长的铜管,跳着脚骂道:“他奶奶的,这东西跑得真快!我本想躲在树后,偷偷赏他一枚毒针,谁想一眨眼的工夫,怎地连影也看不到了?”说话间跑到周四面前,眼见教主肩头血流不止,惊叫道:“教主,是谁伤了您老人家?这……这还了得!”边说边从肩袋内取出膏药,欲为周四止血疗伤。

周四忍痛一笑,道:“你先为萧先生和天行止血,我这里并不打紧。”应无变那里肯依,抢着为周四包扎好伤口,这才起身替盖萧二人治伤。

周四经他疗治,痛状稍减,起身看时,却见木逢秋持剑立在一旁,兀自呆呆地出神。他心中起疑,走上前问道:“适才先生与那人交手,可看清他面目?”木逢秋失魂落魄地望着手中长剑,并不吭声。

周四大感失望,转回身欲看几人伤情。忽听木逢秋低声道:“一剑之中,但见清风不见剑,万变之中,只见剑光不见人。剑法能使到这等地步,委实令人钦佩无已。木某今见泰山,始知数年所修,高不及丘岭。”

周四问道:“先生可看出他剑法是哪一路?”木逢秋长叹一声道:“除了武当剑法,世间哪还有如此妙术?此人贼心不死,我教后患无穷了!”周四耸眉道:“先生知道此人是谁?”木逢秋点头道:“我虽未看清他面目,但他所使确是武当剑法无疑。武当剑最讲轻灵飘忽,圆转随意,用剑手法与各派迥然不同。木某当年曾与一武当道士交手,百余招上输了给他,斯后每念其事,心中常自不平。今日又与此人相遇,方知他当初取胜原无半点侥幸。唉,几十年不见,斯人已成鲲鹏,木某檐角之雀,实是望尘莫及了。”说到这里,又转身问盖天行道:“却才相斗,天行可留心那人以哪只手使剑?”盖天行回想适才几剑之争,一颗心仍是狂跳不止,忽然似明白了什么,瞪大双目道:“这厮是以左手使剑。难……难道是他!”

木逢秋缓缓点头,露出一丝惧意道:“由此看来,这人必是武当松竹无疑。当年周教主废了他几根指头,令他使不得上乘剑法,原以为他凶心可灭,哪成想此人痛定思痛,技艺反登顶崖。这些年我日夜悬心,便怕他重现江湖,谁料他人老心雄,仍这般争强好胜。难怪思南、象川之流也赶来助阵,原来幕后竟有这天大的主使。”

周四听得此言,久存之疑层层消散,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到此都有了答案;想到诸多事端尽由此人挑起,其势汹汹难挡,心情颇感沉重。盖天行为松竹所伤,又羞又怒,恨声道:“此贼指使各派来攻少林,事败又欲行刺教主,可见其心狠毒,久有吞并江湖之志。我等若不及早除之,后果不堪设想。此事教主须早做决断,不可稍有迟疑。”

木逢秋深以为然,望定周四道:“天行所言极是。此贼一击不成,必不甘心。我等一旦落单,均非其敌,不如就此赶奔武当。他若在时,我等围而诛之,如其不在,则将其观内道士尽数击毙。此贼恼怒,不久必来寻我,那时相机而行,杀他不难。”他本是淡泊的心性,平生不以杀戮为能,此刻筹谋毒策实因形势所迫,不得不纵恶图存。盖天行捂住伤口,喘了口粗气道:“此贼击伤我等,定是洋洋得意,料我等不敢追袭。我等出其不意,胜算极大。教主切莫犹豫。”

正说间,萧叶等人也聚拢过来,叶凌烟知是松竹行凶,破口大骂起来,嚷着要去武当,将群道剁成肉泥。应无变从旁起哄,不住地煽风点火。萧问道却双眉紧锁,流露出忧惧之情。

周四心中暗想:“我若立刻返营,松竹迟早要来取命,况且我走之后,木先生他们没了依托,也难保不出意外。不若星夜赶奔武当,合力除了松竹,那时隐患尽消,不但明教中人可保平安,少林僧亦能安心度日,如此方不负两下托重之情。”主意一定,精神振奋,说道:“大伙说得有理,松竹不除,众无宁日。我等这便起身,往武当除奸。”几人见他答应得如此痛快,都感意外。萧问道担心道:“松竹既敢唆使各派围攻少林,其后又公然向我教挑衅,可见身边党羽必多。我等贸然赶去,倘被其爪牙所困,岂不是自投罗网?”

叶凌烟挽起袖子,双手叉腰道:“老萧忒也小心!你想他网罗的鱼鳖虾蟹,会有什么好货色?日间那红衣人和几十个穿黑孝衫的朋友,我看便是他手下的虾兵蟹将,到头来老木只用一把破剑胡乱刺了几下,便吓得这伙东西屁滚尿流。我要是松竹,回去后一刀一个,都结果了,也省得到处现世,还得管饭发饷。”几人听了,都露出笑意,只有木萧二人沉思不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