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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他要多一个条件了,那就是琉莲。
他要琉莲给聂蓉筱做陪嫁。
古代小姐出嫁,陪嫁是很常见的,不过丫鬟身份低下,是不可以穿嫁衣,坐花轿的。
只是随着小姐过去,挑个日子,被收在房里,就算嫁了。
这一世,都是妾。
永世不得翻身!
苏瑾知道琉莲是聂蓉筱的贴身丫鬟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想法,像聂府这样的家业,就算聂蓉筱不受宠,也要两个陪嫁丫鬟。
琉莲,必须是其中一个!
苏瑾头一次觉得自己父亲给定下的亲事很不错。
现在,他只需要确定,这个琉莲,就是昨天晚上那个琉莲就好。
“你父母身子可好?”
聂行书问苏瑾。
“叔叔挂念,家父一向身子不错,只是家母有些身子不爽利,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些老毛病了。”
苏瑾挂着得体的微笑,恭敬的回答。
“嗯,你母亲的身体我也听你父亲说过,正巧前几天,有个朋友送了一支上好的灵芝,记得带回去。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挺稀罕的。”
“多谢叔叔。”
“这蓉儿也是的,从小到大身子都挺好的,怎么偏偏今天生病了,真是可气。”
聂行书想到自己那个没半点本事的女儿,有些不悦。
除了一张脸蛋还不错,真是没半点出彩的地方,配给苏瑾,他都觉得对不起苏家。
“叔叔无碍,小侄今日也是来的唐突,家里没准备,也是正常的,况且这生病,也不是人力能控制的。”
苏瑾淡淡的说。聂行书对苏瑾的印象更好了一点。
“嗯,茜儿让厨房准备了酒席,今天晚上,和老夫喝一杯。”
聂行书呵呵的笑着,对苏瑾说。
“好,小侄恭敬不如从命。”
……
走廊上,两个小丫头 靠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苏家真有钱了,随随便便送的东西,都这么好,二小姐有福了。”
“二小姐本来就是有福好不好,人家不是说,傻人有傻福吗?我觉得,琉莲姐姐才是真的好命,陪嫁到苏家,从此荣华富贵了。唉,我们怎么就没这么好命,早知道这样,我求也要求着去二小姐身边伺候。”
她们都是命贱的丫鬟,唯一的出路,就是做陪嫁,但是,人家小姐的陪嫁也是要选的,不是什么货色都 可以。
“你们在说什么呢?”
琉莲听到两个小丫鬟说她的名字,忍不住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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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头
“啊,琉莲姐姐。”两个小丫头吓得身子一跳,捂着胸脯忍不住叫。
“我问,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说我什么?”
琉莲眼神一眯,表情十分不善。
两个小丫头哪敢说假,她们只是一些粗使丫头,像琉莲这样地位高的大丫头,是她们不敢得罪的,况且,琉莲还是夫人和二小姐的人。
“哎呀,琉莲姐姐,我们在说未来的苏姑爷呢,真是大手笔啊,今天送来的东西,有好多绸缎,我敢说,好多你连见都没见过。”
芫儿羡慕的说。
一想到琉莲将来会陪嫁到苏府,她们就羡慕嫉妒恨啊。
为什么她们就没有先见之明,去伺候那个不受宠的二小姐呢。
二小姐脾气好,从来不打骂下人的,虽然没本事了一点,但是终归是嫡出的二小姐啊。
“苏家是丝绸世家,有点好的丝绸算什么新奇的,就你们两个没见过市面。”
琉莲没好气的说,这些丫头,整天不好好工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们都以为在二小姐身边伺候很简单,其实二小姐对人最直接,干的好的,她用,干不好的,她也会毫不留情的打发,不然这些年,聂蓉筱身边怎么就只有她一个人呢。
人不在多,用心的,一个就够了。
这句话,是聂蓉筱对琉莲说过的。也是琉莲头一次知道,自己家二小姐,并不是像外人所知的那样呆呆的。而是智者潜其锋。
“琉莲姐姐,二小姐身边就你一个贴心的,那陪嫁,是不是非你莫属了?”秾儿似笑非笑的问。
琉莲眉一拧,瞪两个小丫头,说:“胡说什么呢,赶紧干活去。”
芫儿秾儿吐吐舌头,一溜烟跑不见了,琉莲心里不太好受。
陪嫁丫鬟吗?她还没有尝试过情爱,就已经被定成妾了,甚至可能连妾都不是,不过一个通房,真的是,很悲哀!
……
房间里,聂蓉筱继续装死,就是不肯醒来。
徐氏握着聂蓉筱的手,在床沿上时不时的抽泣,自责,每次看到聂蓉筱的时候,她都自责不已,可那聂蓉筱天性有些稍微的痴呆,让她更心疼了,所以才任由聂蓉筱和琉莲两个人住到这偏僻的小院而没有反对,事实上,无论聂蓉筱做什么她都不会反对。
琉莲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房间,将药放到桌子上,对徐氏恭敬的说:“太太,天色晚了,让琉莲来伺候二小姐吧。”
“什么时辰了?”徐氏问。
“已经戌时了,老爷已经准备好了酒席,请了蔡巡抚作陪,正和苏姑爷喝酒呢。”
“嗯,酒席是什么标准,苏家是江南第一富户,别让人家认为咱们失了礼仪。”
徐氏想了下,继续问。
“夫人放心吧,大小姐做事您还不放心吗?苏姑爷莫说是江南富户,就是在京城,咱们也不会失了礼。”
琉莲这话说的极为大气。
聂家原本是在京城,后来因为聂行书到江南上任,一家人才从京城搬到这江南。
所以,聂晓茜许给了京城定了娃娃亲的宁家,而聂蓉筱,则是许给了沐阳府苏家。
论身份地位,当然还是聂家更高一点。
******今天三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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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苟合
徐氏嗯了一声,似是对琉莲的话很满意,低头看聂蓉筱,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夫人,让琉莲来吧,府里的事,还要夫人忙,刚刚琉莲听说,苏姑爷送来不少东西,都是些稀罕的,大小姐请夫人拿个主意,准备回礼的单子。”
琉莲轻声的说。
徐氏想了一下,确定聂蓉筱没事,吩咐了一声,然后带着锦儿出去了。
刚一出去,琉莲就紧紧的关上了门,聂蓉筱也适时的醒来,坐在床上,盯着琉莲,问:“走了吗?”
“嗯,小姐你可吓死我了,要不是琉莲 看懂了您的手势,还真以为您病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吗?”
琉莲担心的说。
聂蓉筱和她朝夕相处,她对聂蓉筱的想法虽然猜不透 ,不过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聂蓉筱为难的叹了一口气,说:“我昨天碰到的那个男人……好像是苏瑾。”
琉莲的脸上先是难过,再是震惊,然后转为惊喜。
“小姐,真的吗?是姑爷?”
琉莲扑到聂蓉筱身边,一脸惊讶的问。
“不知道,所以我才要先确认一下。”
聂蓉筱淡淡的说,其实那人是谁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不过一场意外,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可……如果那人是苏瑾,事情反而难办。
“苍天保佑 ,一定要是姑爷,如果那样,那小姐就没事了。”
琉莲的想法很简单,反正苏瑾也是未来的姑爷,那这件事,完全没有什么。
“你想的太简单了。”聂蓉筱摇摇头。
“如果那人真的是苏瑾,事情反而难办。”
“为什么?:”琉莲问。
“婚前苟合,这是什么样的罪你应该知道,况且,还是在不知对方是什么身份的情况下。”
聂蓉筱闭上眼睛,想着对策。
琉莲也静了下来,仔细的想了一下,确实,婚前女子和夫家接触,本来没什么 ,可一旦越了礼数,就成了大事,况且两个人还是在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
苏家会怎么看这件事?
苏瑾会怎么看聂蓉筱?
虽然男欢女爱是两个人的事,可这个世界男尊女卑,女人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身子花楼买醉,可女子不行,女子就必须恪守妇道,一点逾越,也是大罪。
想到这里,琉莲再次跪倒在地上。眼里流着泪,说:“小姐,都是我的错,您骂我吧。”
“你有什么错,不过阴差阳错罢了。”聂蓉筱睁开眼睛,看着琉莲说。
琉莲呜咽着,“不是,如果琉莲禀报大小姐或者夫人,或者小姐不会……不会……”
“傻子,你要是报告了母亲和姐姐,我只会死的更惨。你做的没错,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选择了最保险的做法。,如果你当时说了,蓝夫人和聂华,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你。”
或者是时间长了,琉莲的性子有些和她想象,遇事不慌,却也优柔寡断。
蓝夫人,又是她,这些年,不知道对她们耍了多少手段了,每次都被她巧妙躲过,没想到,这次载在聂华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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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汹涌
这么多年她都将自己尽量掩饰,可蓝夫人还是要置她于死地,是她太善良了吗?所以才会被人欺负?
将事情是梳理了一遍,想着刚刚蓝夫人和徐氏的对话,聂蓉筱感觉到了危险。
紧紧的咬了一下唇,似乎做了一个决定,聂蓉筱对依旧跪在地上的琉莲说:“琉莲,你去找静儿,问她蓝夫人昨天到今天有什么异常举动,我总觉得她刚刚和母亲说的话有深意,或者聂华已经将事情告诉她了,如此一来,我们就要想对策了。让静儿把东西都准备好。”
“小姐?”琉莲不解。
静儿是聂蓉筱安插在蓝夫人身边的人,因为府中的大权虽然在徐氏手里 ,可外面的生意,却是蓝氏在打理,聂蓉筱发现了蓝氏贪墨家里银钱的证据,所以安排了静儿在蓝氏身边。
这个大宅门内,暗潮汹涌。
“既然她不让我们活,那么我们也不能便宜了她,就算我动不了聂华,也要她从这府中出去。”
聂蓉筱一字一句的说。这时候的聂蓉筱是很让人胆寒的,至少琉莲就是,折服于她的气势。
琉莲应了声,然后转身出去,屋子里只留下聂蓉筱。
聂蓉筱重新躺回床上,小时候一幕幕的残忍画面出现,还有前世的,她们如此的可怜又如此的可悲。可偏偏她总是逃不过这样的宿命。
从六岁的的时候,周氏惨死,到现在整个总督府只剩下蓝氏和徐氏,争争斗斗十年了。居然还没有停止。真是累。从心里累。不过十六岁的女孩,脸上透露出一种沧桑,仿佛世间的一切都疏离了般。
她知道蓝氏怕她,想要除掉她,可没想到这么怕,她都躲到这最偏僻的院落了,居然还不放过她。
这些年,如果不是她聪明,恐怕早就被蓝氏害的连渣都不剩了。
人,果然是不能做坏事的。
聂蓉筱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蓝氏于她,不堪一击,不过她懒得做坏人,懒得对付她而已。
半个时辰以后,夜色已黑,琉莲才回来,面露难色,附在聂蓉筱耳边说了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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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正房 等级制度
酒席散去,从新摆上茶点,苏瑾和聂行书还有蔡巡抚一起聊天,苏瑾博学,且这几年一直在各地做生意,见识颇广,人又风趣,懂得讨长辈的欢心,所以聂行书和蔡巡抚和苏瑾相谈甚欢,大有所见很晚的意思。
蔡巡抚是聂行书的同僚,两个人也是恰巧同窗,所以关系很好,三个人都是儒学之士,坐在一起聊天好不酸涩,一通之乎者也,让人听得晕晕乎乎的。
蔡巡抚聊得起劲了,突然来了一句,“所谓士农工商,商人从古至今,都是低贱的行业,不知苏贤侄如何看待?”
苏瑾脸色一变,不过只是一瞬间,蔡巡抚看的并不真切。
“蔡大人说笑了,苏瑾不过随父亲识过几天字,要说这如何看待,真是承受不起。”
苏瑾顿了一下,继续说。
“苏瑾自小就疑惑这种等级制度,其实作为商人,为国家出力虽然不是最直接的,可却是最大的,试想,如果这世上没有了商人,那这世上会变成何等样子?不会做鞋子的没有鞋子穿,不会做衣衫的赤/身/裸/体,生病了没有地方抓药,南方的粮食到不了北方,如此一来,我们的生活会有多大的不便。只是这些,很多人都看不到罢了。”苏瑾说完,轻轻叹息一声。
蔡巡抚听得苏瑾此言,先是微怔,随即拍手叫好。
“说的好,贤侄果然大才,不以身份自贬,反而如此趣谈,不卑不亢,是成大事者的风采,聂兄,你找了个好女婿。”
聂行书听了苏瑾之言,反而是眉头一皱,说:“虽如此,可圣人教诲不能忘,几千年传下来的规矩也不能忘,如此之言,有些大逆不道了。”
“嗯,聂兄说的没错,这话,说说就好,不要外传。”
蔡巡抚也接口说,虽然他觉得苏瑾说的很对,可规矩不是说变就变的。
“是,苏瑾记住了。”苏瑾听得聂行书如此说,也不生气,反而是站起来,躬身作揖,恭敬的接受聆讯。
心里却是一片凄凉,这世间,哪有人能明白他的心?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大黑。直到蔡府管家来催,几人才发现已经很晚了。
徐氏早就在几人秉烛而谈的时候为苏瑾准备好了房间,今晚苏瑾就住在聂府,当然,这也是苏瑾求之不得的。
夜色微凉,冲散了白天的燥热,暗夜下,有几只不知名的动物在呼叫着什么,苏瑾一个人在院子里,感受这份难得的清凉。
琉莲,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才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你可知道,你的一举一动,让我有种相见知音的感觉。
苏瑾想着昨天这个时候伏在他怀里的女子,想着。
可他不知道的是,聂府的一角,正在上演着一幕精彩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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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验身
“老爷,这可是姩儿亲眼所见,不信您可以叫姩儿来,亲自问一下,还有衣服为证。”
蓝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聂蓉筱,将昨夜聂蓉筱未来得及扔掉的衣衫扔在地上,眼神得意的说。
昨夜,聂蓉筱一夜未归,被早起的姩儿撞到,这姩儿本来就不是个良善之人,爱财,蓝夫人用钱收买了她,让她为她做事。
未出阁的女子一夜未归,还披头散发,这是什么样的大罪她们都知道,所以姩儿就急忙告诉了蓝夫人。
蓝夫人没想到聂蓉筱居然这么大胆,急忙找聂华商量,却没想到聂华吞吞吐吐的,一问才知道原来聂华想要染指琉莲,却不幸被聂蓉筱误服了那药。
蓝夫人先是有些害怕,毕竟这事实聂华的错,可马上就想到,如果聂蓉筱真的如聂华所说,那昨夜一夜未归,岂不是和陌生男子苟合了?
蓝夫人整个人激动起来,聂蓉筱知晓她的一个秘密,她想去掉这个眼中钉很久了,可一直没找到方法,没想到这次被聂华阴差阳错的害到。
“蓝氏,你敢在胡说,我们蓉儿从小乖巧,怎么会做出如此越礼的事!”
徐氏浑身颤抖,指着蓝氏叫。她的女儿,,怎么会如此?
聂晓茜也不信,从来温和的女子脸上也有些不悦。
“姨娘,蓉儿什么性子,我们都知道,您觉得我们应该相信一个婢子,还是要相信蓉儿?”
“哼,我只相信事实,蓉儿和人苟合,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聂家还要不要脸?外人会怎么看我们?老爷的仕途,还能一帆风顺吗?”
“蓝凌,你太险恶了,蓉儿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干嘛要这么说蓉儿。”
徐氏情急之下,连名带姓的冲着蓝夫人怒斥。
“是不是事实,其实很简单,为蓉儿验身就可以了,就怕姐姐不敢。”蓝夫人嘴角撇过一丝阴冷的笑,看着低着头的聂蓉筱说。
“你……你敢!”徐氏大怒。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被人验身,即便没有什么,于名誉也是折损,聂蓉筱还要嫁人,这要是被苏家知道了,蓉儿日后在苏家要怎么做人?
还有,如果事情是真的,那蓉儿验身之后岂不是死定了!
所以,即便是拼了性命,她也不能让蓝氏这么对待她的蓉儿。
“够了!”
“啪”的一声,聂行书猛地拍向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杯磕磕乱响,屋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噤声不语。
聂蓉筱依旧面无表情,这样的戏码,对她来说真的是小意思,大不了就是死亡而已,又不是没死过,只是死的时候,痛苦一点。
聂行书眼神扫过一圈,最后落在聂蓉筱身上,低沉着声音,问:“蓉儿,我问你,昨夜是不是一夜未归?”
“是。”平平静静的回答。仿佛这并不是多大的事。
聂晓茜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乖巧的妹妹,徐氏眼前一黑,就要昏倒过去,好在琉莲眼疾手快,扶住了徐氏。
蓝夫人呵呵冷笑两声。
聂行书听得此言,浑身颤抖,最后屈起右手食指,指着聂蓉筱,“你个逆女,你可是要害死我们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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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坏门庭
女儿婚前失贞,女不教,父之过,这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他这仕途就真的做到头了。
一想到这里,聂行书整个人都要疯了。
“来人,请家法!”
聂行书冲着门外大喊。
屋子里没几个人,只有琉莲一个下人。这毕竟是家丑,蓝氏就算在怎么想聂蓉筱死,也不会做的太过,毕竟如果聂府完了,她也完了。
门外的小丫头听得老爷如此暴怒的声音,吓了一跳,可谁也没敢去请家法。
所谓家法,就是刑罚,家有家规,家人或者下人犯了错,就会有刑罚。
聂行书不是个暴戾的人,对下人也不错,可是只要他说请家法,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以前的三姨娘,就是犯了大错,被家法活活打死的。
“老爷,不要!”
“爹……”
徐氏和聂晓茜双双跪下。
“老爷,我求你,蓉儿她天性愚钝,许是被人骗了,求 老爷网开一面,将事情查清楚,再罚也不迟。”徐氏抓着聂行书的衣襟,哭咽着求他。
“妹妹,你说,你是不是被人骗了?”聂晓茜拉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聂蓉筱,说。
谁知琉莲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哭着说:“求老爷 明察,二小姐不是被骗了,,而是被人陷害。”
此言一出,果然达到了惊人的效果。
“琉莲!”聂蓉筱不悦的蹙眉,她不是说过,不要她说话吗?
“琉莲,你说,是谁?”徐氏焦急的问,敢这么对她 的女儿的,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一想到她的女儿,清白被人毁了,还被人如此诋毁。她的心就一阵子刺痛。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可没想到,还是不行。
“琉莲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