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生遗憾啊!
姜啸霖冷哼,目光冷酷,“那又何。难道就因为他也立了点儿小功,就要姑息他犯下的大错吗?通敌叛国,就是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那都是无法原谅的大罪。背叛国家,背叛人民,就只有一死,才可谢罪!”
轻悠气极,“姜啸霖,你少给我来这些假仁假义。这里只是你的办公室,不是法院的审判台。我要跟你谈的是交易,是利益,不是什么正义和尊严,民族和良心。你骂我自私自利也好,祸国妖精也罢。总之,我现在只要我四哥能平平安安回家,其他的我一概不论。”
姜啸霖冷哧,“不可能!”
轻悠恨极,“就算你杀了我四哥,难道恺之哥哥就能回来了吗?”
姜啸霖冷笑,“那么,要不要咱们就赌一把,果我把你和你四哥遭罪的照片,也发到你丈夫织田亚夫的眼前,看看他还敢不敢对恺之下手?看看他会不会发狂发疯,自投罗网?看看他会不会蠢得冲到敌阵来,救他心爱的妻子,和了不起的小舅子?”
“轩辕轻悠,你敢不敢跟我赌?”
轻悠突然失力地退后一步,声音微颤,“你,你敢”
姜啸霖走出办公桌,一步步逼近轻悠,轻悠咬牙止住了步子,仰首狠瞪九幽神官。
他说,“轩辕家的小七,国民飞行女英雄,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看看在你丈夫心里,是他的东晁帝国重要,还是你这个妻子重要?”
“姜啸霖,你真是够卑鄙无耻到极点!”
“轩辕轻悠,比起我,我不过就狠了那么一点点。”
他的拇指和食批捏到最小,眯起的眼子充满了嘲弄和冷屑之色。
轻悠气得扬手就打,还是被姜啸霖逮住手,更毫不客气地用力一拧,让她手腕脱了臼,立即疼得她唇角青白,冷汗直下,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又至,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大口喘气。
“轩辕轻悠,你没资格骂我卑鄙无耻,要不是织田亚夫为了阻拦少言进军的步伐,要不是为了对付我们姜家,他就不会千里迢迢派自己的爪牙翻山越岭,越过少言的火线封锁,跑到江陵城去抓了我三弟。”
“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到这种时候就只想到你的亲人和哥哥,你有没有替恺之想过,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被抓住,被折磨成这个样儿。好歹,你们青梅竹马,好歹他还帮了你们轩辕家那么多忙,你的心就那么恨,一点儿都不替他担心!”
“你比我,更他妈恶心无耻!”
他突然一甩手,她的身子就不可抑地朝后倒了去,她吓得急忙稳往自己的身形,却又是一阵旋眩袭来,仿佛有只大手直掐着她的脖子,让她难以呼吸,身子摇晃着就要往下倒增。
她叫了一声“不要”,可他没有发现她不去伸手抓周围的扶持物,却紧抱着肚子求救。
正在这时,门外又冲进来一人,却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姜少言。
姜少言一看到轻悠,在路上了解到的情形,顿时让他怒火中烧,也再抑不住一路积累的担忧和愤怒,冲上前就大喝,“轩辕轻悠,你还有脸来我大哥这里兴师问罪么?你怎么不看看你丈夫干了什么好事儿?这一场反攻战,他杀了我们多少同胞和兄弟,现在连恺之都着了他的毒手,你凭什么要求我们放了你四哥?”
“你和你四哥,根本就是亚国的害群之马,汗奸走狗,真正的卖国贼。果我们输了,你们轩辕家就是亚国最大的罪人!”
轻悠的耳朵沙沙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所有人都仇视地盯着她,喝斥她,诅咒她,言辞犀利,得理不饶人,她想吼回去,骂回去,张口却什么都喊不出,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夫人――”
恰时,大门未关,十郎一见,大叫着拨出了藏在身上的软剑,冲了进来。
刹时间,金戈交响,火花四溅,愤怒的吼声中,跌倒的女子被人及时扶住,却已神思尽断。
“够了,少言!”
姜啸霖一声斥吼,姜少言一个狠力将十郎震出,十郎摔倒在桌脚,却不管男人的威吓,爬着爬到了轻悠身边,惊慌万分地将轻悠从陆维新手中接了过来。
姜少言恶狠狠地啐了口血沫子,舔掉了手上被划出的血口,骂道,“臭东洋表子,要不是地方不对,老子非干死你不可!”
与此同时,晚一步赶到的林少穆见到这一幕,气急之下,便将轻悠借宋家之力,贿赂探监的事说了出来,又惹出一片愤怒之声。
姜啸霖摆摆手,让警卫离开,并叫了医生。
十郎不领情,抱起轻悠就要离开。
“慢着,这大总统办公室,可是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女人,想来就来,想走的走的地方么?”
林少穆当先一步,就挡住了十郎。
十郎看也不看他,看向姜啸霖那方。
姜啸霖眉头深蹙,目光黑得没有一点亮光,没有立即表态。
十郎急了,“果夫人出了半点儿差错,你们这里每一个人,都会后悔一辈子!”
林少穆一听,就被捋了虎须,“你算什么东西!信不信我现在就以东晁人间谍的身份送你进警备司令部大牢,让你也偿深”
“林少穆,够了!”
姜啸霖斥了一声,看着昏迷的轻悠说,“把人放下,我让医生来看看。”
这一令,登时又让所有人傻了眼儿。
“哥!”
姜少言像被蛰了狮子,一蹦而起,冲到兄长面前,大喝,“哥,现在三弟还在屠云手里。织田亚夫就是想借这一手,威胁我们。现在他老婆在我们手上,他必然不敢再轻举妄动。我们凭什么不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拿住轩辕轻悠做人质!”
林少穆立即附合,王秘书长犹豫了一下也表示同意,而部长大人没有出声反对,陆维新却表示不同意。
“啸霖,万万不可这么做。这样有违道义!先不说织田亚夫有多重视他的妻子,我觉得轩辕小姐的交易,对我们的利处更大啊?你要好好想想,不要意气用事。果我们好好跟她再谈谈,兴许这事儿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鱼死网破之局,并不是我们真心想要的结果。少言,不要冲动!”
陆维新心下感慨,这个女子说的并没错,很多事,在涉及到自己的亲人和爱人时,衡量的标准就会不自觉地变化、扭曲,甚至是颠倒。
这不是什么无情残酷,或者自私自利那么简单,这不过是人之本性使然,孰能逃得掉亲情的牵衅?!
若非此,连一向稳重理性的两个姜家男人,都出现了此明显的失态之举,还有什么好辩论的。
林少穆却立即驳斥,“陆部长,此言叉矣。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此轻易就原谅了轩辕锦业卖国求荣的大罪,那以后党内人员也借口替国家做事,而中饱私囊,那么我们是不是也要因为他曾经为国家做过好事,就放过他的罪行呢?这对其他人,何其不公!”
“少穆,现在乱世当道,有些事岂可一慨而论。你不要因为个人恩怨,就”
“我没有。果我有的话,我愿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
十郎只想带轻悠离开就医,偷空就要闪开,却被姜啸霖给挡住了。
“医生来了。”
姜啸霖伸手就将女人接了过去,放到了大大的黑皮沙发里,示意医生上前诊断。
十郎咬咬唇,忙上前挡开了还要凑近的姜啸霖。
医生用听诊器听过后,表示病人只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昏了过去,休息一下就会好。
并以眼神请示大总统,姜啸霖说,“想办法,让她尽快醒这来。”
医生点了点头,就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管针药,就要给轻悠注身。
十郎立即抱住轻悠,喝问,“你要给夫人打什么?”
医生说,“一种激素,可以让她立即醒来,对她的健康不会有任何影响。”
“不行,夫人不能打这种乱七八糟的针。”
十郎一叫,姜少言瞧着就不爽,上前一步,提起十郎的后领子往后摔去,十郎身子软得不可思议,竟然一个反身骑上了姜少言的脖子,揪着他的头发就是一阵狂扯,算是报复他之前猥亵的叫骂,半点儿没手软。
姜少言给气得,整个青筋怒叫,他这也不是没被女人骑过,可是不管怎么骑也没让女人用这种屈辱的方式折腾过,顿时动了真火,两人撕扯叫打得更厉害了。
姜啸霖见状,喝了几声也没喝住,回头就给医生点了下头。
医生拿出消毒棉笺,给轻悠消了毒,对准了手臂就要往里扎去。
十郎刚好转头看到,吓得大叫,“不能打,夫人有身孕了,不能胡乱用西药!”
针头已经扎进了手臂,姜啸霖伸手一巴掌将医生打开,迅速抽出了针头,用绵笺按住了小小的针孔出血口,目光森亮地盯着女人在昏迷中仍然紧紧抱着小腹的动作,眼底一片复杂光色,最终都深得深不见底重生之八十年代。
十郎这一叫,本来要将她狠狠甩出去的姜少言也停下了动作。
其劝架的人也都回了头。
林少穆心中大喜,第一个叫出了声,“太好了。人质现在是一尸两命,这事要是让织田亚夫知道了,就算他不投降,也必然对他是个大大的打击,军心大乱。有了轩辕轻悠,咱们真是事半功备,不怕救不出姜少将。”
他第一个看向当前态度跟自己最一致的姜少言,渴望寻得一分支持。
不想姜少言瞪着轻悠护着的肚子,眉头蹙得死紧,没有立即表态。
多数人都保持了沉默。
只有陆维新第一个冲到姜啸霖面前,着急地劝说,“啸霖,这样就更万万不可了。孩子是无辜的,咱们不能这么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就算轩辕小姐有什么不是,可她也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要是现在咱们拿她肚子里的孩子当人质,那真是真是会天打雷劈,要出了什么事,这辈子都不得安心了啊!”
林少穆心里狠狠骂了句“假道学,烂好人”,又急道,“陆部长,你刚才才说非常时刻行非常之事。若不是他们抓住了姜少将威胁我们,今天大家会在这里坐困愁城吗?现在好好的解决之策送到面前,还要推还给敌人,这算是什么?难道陆部长你受了轩辕家什么好处,都不分青红皂白,处处为他们说话?”
“林少穆,你不要胡说八道。我”
“够了,不要吵。”
姜啸霖拧眉站起身,扫了眼神色各异的众人,抹了把脸,下令,“按之前商量的几步,你们先去办。少穆,你出去冷静一下。少言和维新,你们留下。”
说完,王秘书长看了眼姜啸霖,心下摇头,走了。
部长也拉着林少穆要离开。
就在这时,轻悠突然醒了,她一下睁开眼,胸口剧烈地起伏,瞳孔不断收缩,旁边的医生吓了一跳,忙给她按人中。
所有人就此打住脚步,看着女人在经历了一阵抽搐颤抖后,终于回过了气儿,可是整个人都湿了个透,脸色苍白,小脸汗泠泠的。
十郎忙掏出手帕,不想有一张更大的手帕先伸了过来,给轻悠拭冷汗。
众人都奇怪了一下,竟然是姜啸霖。
他的手指触到女子的面颊,发现一片冰冷,心头也是一紧。
她怀孕了?怀了敌人的孩子?
然而,当轻悠看清面前蹲立的人脸时,挥手打掉了男人的手和帕子,瞪大了眼睛,面目几近狰狞,冲着众人愤怒嘶吼出声:
“姜啸霖!果我四哥遭遇不测,我发誓,我绝不会放过你,绝对会让你永无宁日。”
“林少穆,果我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儿,我要你林家也断子绝孙,我发誓,我一定会做到,你们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
没人料到,轻悠在昏倒的那一刹,唯一想到的便是孩子,无形之中便似有感应一般,当众人围绕着她的宝宝争论起“利用和威赫”的问题时,她便醒了,只是身体仍然无法动弹。
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感觉困难至极,没料到就听到林少穆那一番残忍至极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彻底把林少穆恨上了,而林少穆是姜啸霖的心腹红人,就被连坐了。
一睁开眼,她就像一头极度护崽的母狮子,发起了疯狂的攻击。
“我,我告诉你姜啸霖,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这群卑鄙无耻下流的臭男人,你们敢下手,我会让你们通通后悔一辈子。我发誓,姜啸霖,你听到没有――”
她激动地扑上前,抓住了姜啸霖的脖子,其他人立即上前,却又立即止住。
女人发鬓散乱,已然泪流满面,被逼到了尽头,几近疯狂。
“你,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还称什么为国为民,虚伪,恶心,你们就知道欺负人,欺负人你们凭什么要是我四哥出了事,我的宝宝,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你们给我等着瞧!我发誓,我,我”
姜少言冲上前,十郎吓到一蹦而起。
“你干什么?”
“放心,我这次不是干你。”
他一把将人扔给了处长大人叫人“接住”,回头就伸手点了轻悠身上的大穴,轻悠气息一弱,大眼翻白,又昏了过去。
他才道,“她的情况可能不太妙,情绪太激动,又有些严重脱水,最好赶紧送医院让大夫瞧瞧。现在又有孩子了,唉,这叫什么事儿啊?真是造孽!”
十郎这方停止了挣扎,看着姜少言的目光变了变。
“大总统,二少,你们”
林少穆还想说什么时,立即被部长大人拖走了。
王秘书也重重地叹息一声,离开。
陆维新连忙唤人抬来单架,护着轻悠离开了。
林少穆看着这一切,心里更不甘,又生出一丝疑惑来。怎么好像,除了陆维新,姜啸霖对轩辕轻悠的态度,也有些诡异了?
从办公厅出来,林少穆就要回警备司令部大牢,又被部长拉住了。
“少穆,轩辕锦业的事先且搁一搁。”
林少穆不敢置信,怎么那轩辕轻悠一闹,这些人个个都中魔障了吗?
“为什么,部长?这明明就是最好的办法。”
部长重斥一声,“什么叫最好的办法?你在处里待了那么久,我们收集了多少织田亚夫有关的资料,你猜不出要是让那魔鬼知道咱们欺,不,让他老婆受委屈差点没了孩子,你以为他不会真的发疯,伙同屠云将七万最先进的机械化师团开来围打应天府?”
“这,这大概”
“谨慎,三思而后行。我早就已经提醒过你很多遍了,你就是太年轻,太好胜,太冲动。要是做出你无法承担后果的决定,怎么办?你老婆的事儿,教训还不够吗?”
林少穆着实哽了一哽,却硬是咽下了心头怒,吼道,“部长,难道我们就任随这么好的砝码,从手上溜掉吗?”
林少穆依然不甘心。
“我又没说要放人。只是让你收敛点儿,别再让人逮着把柄,上门告御状。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姜家的男人心里都向着那个轩辕小七。再说,轩辕锦业对我们还有极大的用处,你要是给我弄死了,先办你的恐怕就不是我这个顶头上司,好自为知!”
部长离开,林少穆气得一把拍断了手边的绿藤,辗了一地碎叶。
这时,他的助理神色急切地跑了过来,低声道,“部长,夫人有消息了。”
林少穆心头一震,跟着助理上了车。
助理才又道,“沪城的人好不容易传回消息,说在东晁的租界区,有看到跟夫人很像的女人。”
林少穆心头又是一震。
问,“有几分把握?”
助理说,“夫人穿着东晁和服,看样子似乎过得还好,跟部长您提供的照片没有太大差异,只是看起来稍显丰腴了几分。”
林少穆骂出,“这个臭表子,果然是东晁狗子,狗改不了吃屎。”
他真没想到,一个手无缚机之力的弱女子,在没钱没能力的情况下还能越过越好,越过越丰腴了,除了靠做那种下贱事儿,还能干什么?!
川岛静子,你他妈就那么贱,为了离开我,宁愿当妓女也不愿意回来吗?
“部长,这个,还要不要人继续跟踪,把嫂子给接”
“不必了。”
他恨恨喝斥,终于彻底从心底拨掉了这根心头刺。
既然川岛静子已经投靠了东晁人,就是已经背叛他,成为他的敌人了,他又何必故念什么夫妻之情还要接她回来,说不定她现在正过得风花雪月,无比舒畅呢!要是真有机会再见面,他不杀了她为同胞报仇都算仁至义尽了游戏仙缘!
“准备一下,我要去沪城。”
“沪城现在已经全部是东晁人的天下了,部长您这过去那就是”
“那又何。我父亲和妹妹都在那里,就算明知山有虎,我也不能抛下他们不管。”
可惜,不管林少穆使尽多少办法,翻越应沪两地短短三百公里的距离,到达沪城时,仍是晚了一步。
那个时候,整个沪城都陷入东晁士兵的疯狂肆虐中。
林雪忆抱着她唯一值钱的那个小铁箱子,仗着会说东晁话,换了一身东晁的和服,终于摸到了向家大宅外。
可她没想到,现在连最后希望的向家也被东晁士兵给牢牢监视起来。可惜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为求一条生路,也只能藏在向宅附近等待机会。
终于,她看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向北皇。
借着雇佣而来的几个妓女做掩饰,她终一溜进了向家大宅,找到向北皇求助。
“大少,看在,看在兰溪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们二叔和大伯吧!就算我以前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也请你们看在我还拿着老爷子亲许的婚配幸物的份上,求求你了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只是希望自己的亲人能活下去,其他什么都不敢”
向北皇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跪地求饶,痛哭流啼,眼神更黑更沉,道,“对不起,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向家也走投无路,被织田亚夫监视起来。要是我帮了你,恐怕我的家人也要遭此噩运。”
林雪忆闻言,遭雷劈,看着男人冰冷无情的脸,身心一寸寸都凉了。
“大,大少,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