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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一帝国盛宠-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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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袁若彤并不知道自己娇憨任性的模样,因与轻悠有几分相似,才让织田亚夫放任了她的好奇举动。而从这一日开始,袁家也与织田家、轩辕家,结下了不解之缘。

    “果不相爱,便可不相弃。”

    “轻悠,你这个小傻瓜,果我不够爱你,就不可能远隔万里,追你到亚国来。”

    “为了你,我连自己的军队,战场,都通通扔下了!你要是还敢说一句离婚,下次我一定把你的屁股打肿,让小小宝笑话你。”

    “我怎么舍得不爱你,更不可能抛弃你。”

    他突然敲了下女子的额头,“可是你这个小混球,你数数你到底抛弃了我多少次?”

    他苦笑一声,捏了捏明显消瘦了许多的脸蛋,长叹一声,“想我堂堂东晁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殿下,竟然被你这个小混球抛弃了一次又一次,还要屁颠颠地回来求你原谅?我容易吗我?”

    “小坏蛋,你睡了这么久,是不是该醒过来跟我说一句对不起了?”

    那时,亚夫将轻悠紧紧抱在怀中,终于安全渡过了飞机降落时的强烈震动。

    机长和所有乘客都被这一连串可怕的震动,弄得脸色铁青,身上至少绑了三条安全带,剧烈的颠簸震得人心脏都差点儿停跳。

    从机窗里朝外望,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和令人难以想像的剧烈风声,刮得钢铁浇铸的大飞机也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让人心底直发毛,担忧那大风会不会把飞机都刮坏了,要是人出去不是会被直接刮跑掉?!

    机长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急忙跑来向织田亚夫汇告情况。

    此时,正是深夜,正是藏地最寒冷最可怕也是最危险的时刻。

    机长的建议是等到这会子过了,再整装行礼,坐装甲车出去,才够安全。

    可这报告完毕,玻璃屋里的人仿佛听而未闻,那全部的心神都落在了怀中人身上。

    他感觉到掌心的小手,似乎动了一下。

    他紧张地盯着紧闭的眉眼,眼眼也不敢眨一下。

    “宝宝?”

    手指微颤着抚上小脸,轻轻揉过微微泛红的眼角,声音极轻,轻到几无可闻,可落在一个人的心上,却已经是重若千斤。

    轻悠终于醒了过来,但是

    “亚夫,你怎么还没把头发弄干呢?”

    “你不是说,你是我老婆,打理老公都你这做老婆的责任么?我等你来帮我吹干头发。”

    “嘻嘻,好啊!可是,人家现在还没力气呢?我要吃东西。”

    “好,我叫人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烤土豆饼。”

    “啊,不要啦!人家都说爱吃土豆的女人,都会生儿子,人家要生女儿。”

    “好,那就吃土豆饼,生女儿。”

    于是,可怜的机长被亲王殿下彻底无视了,掌厨成了亲王眼里的一号红人儿。

    轻悠由亚夫喂着,有一勺没一勺地吃着东西,但是吃着吃着,就会突然昏过去。

    亚夫立即叫人察看,医疗人员们都临大敌般,战战兢兢。

    有时候正检察时,轻悠又突然醒了过来,嚷着要吃水果。

    这情形要是让神精衰弱的人碰到,当真是承受不了的。

    让袁若彤第二个奇怪的事儿,便是轩辕夫妇屡次想引起轻悠的注意,轻悠却听而不闻,视而不见般,她的眼里,心里,仿佛只有织田亚夫一个人。

    这情形,让轩辕夫妇也十分焦虑,私下问过袁若彤很多次。

    她只能这样解释,“大概因为你们的女儿昏迷前后,以及遇难前后,最渴望见到的就是她的丈夫。而人在最痛苦难过的时候,通常会选择最能让她放松,安心,或者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做为精神支柱。从而暂时摒避掉外界的其他可能引起她不快的因素。”

    她满以为自己颇有些专业的解释,能得到两佬的认同,让人安心。哪知道,听了她的话后,轩辕夫妇明显变得更为低落了。

    那当然,你丫这暗示人家父母是会引起女儿不快的因素,这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开心的不是。

    袁若彤这缺根筋的脑子百思不解,便又专注于研究轻悠身上的奇异反应。

    然后,她很快发现,当她摇晃转经筒时,轩辕轻悠在亚夫的呼唤下就会醒过来,且还会保持较长时间的清醒状态。

    当然,除了亚夫还是谁也不认,不说,不答话。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亚夫,小宝儿还好吗?”

    轻悠抚着肚子,眼底都是担忧。

    “放心,大夫说,一切都好,只要你能乖乖按时吃饭。来,再喝口羊奶。”

    他勺过一勺温热雪白的奶,送进她微张的口中。

    可是她突然闭眼昏了过去,勺子哐啷一声,掉进碗中,他久久地僵在那里,眼底渗出一丝丝的痛楚,和浓重的不安。

    这便又是一片人仰马翻的混乱抢救。

    末了,袁若彤被男人用力抓着手问,“她和孩子还能撑多久?”

    袁若彤早急得红了眼,“这个,最,最多不超过三日。我看,你还是让我给她引”

    “不!她能支持住,她一定能。”

    男人甩开她,走到女人身边,又握着女人的手,喃喃低语着,“轻悠,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坚持住。小小宝,你不能走。这是最后一次!”

    他不住地亲掌掌心的小手,亲吻女人昏迷的脸颊,轻轻抚着那高耸的腹部,一边亲吻,一边呢喃着外人听不清的话语。

    直到天色大亮。

    三娘早早醒来,发现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从机窗里朝外望,那是一片万里无云,地上一片黄色沙砾漫延到没有尽头,零星可见黑色的耗牛散布其间。

    她立即起身去了小厨房,给家人熬了一锅香粥,放了女儿最喜欢吃的豆子。

    她小心地端到玻璃房外,轻敲玻璃门,唤着亚夫。

    可是当她往屋里看时,男人慢慢抬起身,转头看向她时,手上的热粥哐啷一下打落在地。

    “亚夫,你,你的头发”

    之前只是华发,现在竟然已经完全的雪白,再没有一星点黑色。

    谁能知道,在这短短的数个小时里,男人的内心又经历了怎样的生死煎熬,积压了多少无法说出口的痛苦和折磨,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徘徊了多少次,却仍然走不出这个似乎早已注定的死局。

    “已经通知那边的人了吗?”

    “殿下,已经全部都安排好了。活佛正在布达拉宫**。”

    “很好,立即出发。”

    男人安排好一切,回头进玻璃屋,小心翼翼地将妻子抱上了装甲车。

    轩辕夫妇和袁若彤也跟着进了装甲车,车内的摆设,舒适到令人咋舌,三人久久无法言语。

    装甲车开动时,亚夫轻轻摇着轻悠,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说,“宝宝,我们现在就去布达拉宫。”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顺利,从他们降落的地点到布达拉宫,只需要一天半的时间,就能开到。

    但是,当他们启程没多久,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那时,装甲车行到一处浅沼处,遇到了大量的牛羊在那里汲水,堵住了前行的道路。

    织田亚夫的警卫员十分恼火,出动去驱赶羊群,不知说了什么,就跟放牧的牧民发生了口角冲突。而当熟悉当地情况的机长前去调停了,情况不但没好转,竟然越变越糟糕了。

    警卫长心下着急,怕自己办事不周被亲王责罚,加上这前后几日里发生的事也着实给警卫长的压力极大。他这一着急,就掏了枪。

    枪声一响,惊了牛羊四处逃窜,更惹怒了牧民们。

    “唉,不要开枪,不要打,不要打啊!”

    机长又急又劝,却阻止不了愤怒的牧民们跟警卫队的人动起了手。

    话说这西北地区的牧民,可不比东北那地儿。自有不同的风俗习惯,招了他们的信仰后,那就绝对不是什么好客热情的主人,立马变身为极恶地头蛇,打你个没商量。

    加上这西北高原地极寒极严酷的气候条件,牧民比起北平那地儿的可彪悍了不止一两倍。

    这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那时,织田亚夫正在唤轻悠醒来吃东西,却听到激烈的枪响后,询问十一郎情况。

    十一郎急忙出去察看,才道坏事儿了。

    织田亚夫一听,将轻悠交给了轩辕夫妇,便下了装甲车。

    一声喝令,要警卫停止动手。

    可是牧民们那方死了人,情绪已然控制不住,事态正严重扩大。

    一个牧民死了亲人,杀红了眼地朝织田亚夫冲了上来,十一郎大叫一声挡在前方,织田亚夫突然出声说“不要伤人”,伸手一把将那砍来的刀挡住。

    那牧民不甘,还要再动时,一声梵音响起,仿佛高原的风声,一下拂过每个人的魂灵,让众人的动作都是一窒。

    紧接着,亚夫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呼噜”声。

    他朝那方看去时,其他人都跟着愣住了。

    一抹金光一下照耀进眼中,金色的转轮,嵌满了红黄蓝白的宝石,金色的青石缀子随着走动,自然旋转着,伴着一声声低沉而极富节奏感的六字真言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咒,好像是从人的灵魂深处发出的声音。

    仿佛这一瞬间,心里的那些悲苦喜乐,担忧恐惧,绝望不安,都得到安抚。

    手持转经筒的人,身披红色袈裟,面容蔼祥,神色安和,似乎唇边还含着淡淡笑容,浑身都笼罩在柔和的金光,宛真佛降世。

    亚夫心中一异,可再一眨眼,那神奇的幻像一下就没了。

    走来的却只是一个身着破烂袈裟的苦行僧,皮包骨头的脸上,两个深洞洞的眼窝里,似乎看不到眼球,可是他直觉苦行僧正在看自己。

    其他牧民立即向那苦行僧行了大礼,不知那苦行僧说了什么,牧民们退开了。

    机长立即迎了上去,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那苦行僧念了一遍六字真言,走到了亚夫面前,又是一揖,手上的转金筒不断转动着,仔细一看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木头制品,根本不能和轻悠那件“神器”相题并论。

    亚夫也不知道苦行僧说了什么,立即转身进车内将转经筒拿了出来。

    说,“我要救我的妻子,和孩子,我该怎么做?”

    苦行僧念着“唵,嘛,呢,叭,咪,吽”,回头指了指那些因争斗而死去的双方人员。

    亚夫说,“好,我绝不在此杀生。”

    苦行僧点头,念着“唵,嘛,呢,叭,咪,吽”,挥了下右手,红色的袈裟滑落一手腕,霍然露出他宛枯树般的手臂,那只手也是灰黑色的,像是被什么粗砺的利器磨噬过,指节大得可怕。

    亚夫看到,在绕着浅沼的路边,不断有人站起又跪下,然后全身投地,或者作跪地叩首状,反反复复,一步一叩地朝前走着。

    苦行僧指着远处那幢红白色的宫殿,念了一句“唵,嘛,呢,叭,咪,吽”,然后双手合十,跪落在地,行了一个叩首礼。

    不知为何,众人看着僧人虔诚的模样,都有一种想要落膝叩拜的莫名冲动。

    随着那一句句反复吟咏的六字真言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咒,心底的戾气,都化为一片祥和。

    亚夫说,“我也必须像他们一样,叩到活佛面前?”

    苦行僧依然只是念着“唵,嘛,呢,叭,咪,吽”,朝亚夫弯身行了一个大礼,便转身离开了,一边走,仍一边摇着转经筒,不断重复着六字真言,身影也慢慢消失在渐起的尘风中。

    亚夫望着僧人褴褛的背影,突然便忆起了轻悠曾经讲过的那个,为了救活儿子的母亲的故事。

    “殿下!”

    正在这时,袁若彤从装甲车里跑了出来,一脸焦急。

    亚夫立即冲了回去。

    轻悠已经被送上床,又重新罩上了氧气罩,呼吸极浅,脸上也透露出十足的痛苦。

    袁若彤说,“刚才又发生痉挛了。”

    亚夫咬牙问,“孩子的情况何?”

    袁若彤说,“从下机到现在,没有明显动静。我能护着夫人的心脉,可是我真的无法保证殿下,还是”

    亚夫声音一沉,“不,不能放弃。”

    他握住了轻悠的手,俯身靠近了轻悠的耳朵,说,“宝宝,为了你和孩子,我愿意做任何事。你一定要坚持,跟我一起去见活佛!你记得你曾经跟我讲过的那个母亲的故事吗?现在,你就是那位母亲,我们可以创造奇迹。我爱你,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掌中的小手似乎动了动,紧闭的眼中,滑下两串泪水。

    亚夫吻了吻小手,毅然走出了装甲车。

    轩辕夫妇疑惑地跟着出了装甲车,想问女婿又发生了什么事,三娘心里已经有些承受不了,想要劝说亚夫遵从医嘱。

    可一出来,便看到亚夫跪落在地,帖掌于地,掌心向上,头叩下了黄沙地。然后,起身,前行一步,又跪下地,俯身叩首,嘴里默念着那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此,一步复一行,一拜接一叩。

    警卫长吓到了,上前劝说,“殿下,那僧人很古怪啊,您可别上了当。咱们还是赶紧上车赶路,就您这样,夫人哪里等得了,这里的牧民”

    可是不管他说了什么,男人都充耳不闻,最终他被十一郎拉走了。

    机长着急啊,在男人嗑长头已经行出五十多米时,他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游说,“殿下,您不是想像那苦行僧人一样,嗑长头到布达拉宫吧?那怎么行哪?从这里叩到宫殿,少说也要十来天,我怕夫人等不了那么长时间。而且,活佛那时候可能会去虽的地方讲经,咱们可不就会错过了,那可怎么办?这人命关天,您”

    可是男人依然顾我,充耳不闻,置之不理,继续叩长头前行。

    他的手上拿着那个金色的转金筒,呼噜呼噜的转动声,伴着他口的六字真言,渐渐的,让那些劝说的人,周遭随行的人,都慢慢沉下了浮躁焦虑的心神。

    咩

    一声羊叫从旁奔了过来,眼见就要撞上正在叩首起身的男人,却将将在男人面前停了下来,咩地又叫了一声,便转身跑掉了。

    本来追着羊过来的牧民,一脸凶戾,似乎还对刚才的冲突耿耿于怀。

    可是当牧民看到男人虔诚叩拜的模样,表情就渐渐变了。

    有牧民奇怪,就询问那唯一通藏语的机长。

    机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仍是一副焦急状。

    一个老牧民便朝他作了个揖,念了一遍六字真言,说,“活佛会保佑他和他的妻子孩子的,你们不用担心。心诚则灵!相信他的诚心一定会感动天地,唵,嘛,呢,叭,咪,吽。”

    这个故事很快就传到了每个牧民耳中,牧民们似乎十分感动,纷纷向亚夫行礼,念咒,祈福他能得偿所愿。

    袁若彤把打听来的前后始末,一一讲给轩辕夫妇听。

    听完后,三娘已是泣不成声,握着女儿的手直叹,“轻悠,你何其命苦,竟然屡次遭遇这种危难。可是,你又何其幸运,能遇到这样痴心不渝的男子。轻悠,果你听得到娘的话,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为了亚夫,为了孩子”

    于是,在这个藏地最严酷可怕的隆冬,漫天风雪呼啸,连放牧的人也几不可见,在通往那座巍峨宫殿的朝圣之路上,出现了这样一支奇怪的队伍。

    一辆装甲坦克车总是开在路边,而在后方一百米左右,一个身着黑色军服的男子,嗑长头,转经筒,默念着六字真言,不知疲倦,不觉痛楚,不论晨昏,不畏严寒风霜,一步又一步,朝向前方。

    每当男人终于走到装甲车前时,装甲车便会又跟着前行一百米,此周而复始,轮回不歇,在旁人的眼里,仿佛这辆车,就成了男人眼中的佛主。

    一连三日,男人嗑长头,转经筒,没有歇过一口气。

    他的军装已经磨破了,跪地时,膝盖都在微微打颤,手肘双掌已经一片尘灰色,双手都被沙砾磨染成了灰黑色,上面布满划痕,已辨不出原形,就和最初遇到的那个苦行僧一模一样。

    这期间,警卫队长忍不住,又劝。

    无用。

    三娘心疼女婿,端着粥汤要他歇口气,补充一下再继续。

    也无用。

    轩辕瑞德着急了,拿轻悠来劝说。

    竟然无用。

    众人开始觉得男人有些疯魔了,就商量是不是应该动用非常方法,阻止男人这没有尽头,令人已经无法理解的做为。

    然而,这一遭在十一郎面前,被迅速终结了。

    看着前方依然蹒跚而行的男人,十一郎声音干涩却坚定地说,“你们不能阻止少主,少主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除非夫人亲口要求,否则,少主一定会坚持嗑到布达拉宫。”

    果然,当袁若彤再一次报告轻悠醒来时,男人终于进了装甲车。

    那时候,他已经是满面尘灰,也不敢碰妻子一下了。

    轻悠睁开眼,看到亚夫的模样,轻轻地笑,说,“亚夫,你是不是刚从校场回来?那么多灰尘,样子都看不到了?”

    亚夫佯装无谓地笑了笑,说,“是呀,校场灰尘真大。”

    他的声音粗喑得像是被风刃割过。

    她仿佛没有听出来,又说,“那你还不快去洗洗?”

    他说,“不行,宝宝你已经好久没认真吃饭了,我得监督你乖乖把饭吃了,这才不能饿着我们的小小宝。”

    她乖乖应诺,“好,今天我再多吃点儿。”

    可是,三娘只喂进半碗粥,轻悠就又昏了过去。

    昏迷中,她一直不停地流泪,擦湿了三娘的一根手帕。

    轩辕瑞德瞧着,终于也受不了,冲出了装甲车,在夹雪的大风中,对亚夫又怒吼,“你是不是真的要杀了我女儿才满意!你这样算什么?明明打掉孩子就能活,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折腾下去?我不同意,你听到了没有,我会让你再一意孤行下去,那是我的亲骨肉,我不会让你再这么犯傻,我要救我的女儿!”

    轩辕瑞德冲回去,抓着袁若彤就要求立即施行引产手术。

    袁若彤哭着摇头,说,“伯伯,我也想,可是您女儿她她”

    轩辕瑞德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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