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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无论是我还是根来寺的方丈都很清楚,这场笼城战不过是本愿寺家和织田家之间较量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缩影,它的胜负根本无人关注,如果最终本愿寺赢了,那我即便攻下根来寺,也不可能对他们施以惩处,甚至还要好生款待、人归原主,不过若是信长赢了,他们就是罪大恶极的妖魔,信长肯定要将他们残忍地处死,以警告天下的一向宗势力,莫要再与织田家为敌,否则只有毁灭一途。
所以,在根来寺方丈看来,这场笼城战注定就是一场坐观成败的赌局罢了,他没必要拼了命去突围,也不相信我会大胆地直接攻进去,于是,笼城之后,彼此竟相安无事地对峙起来,整个根来寺周围,居然显出一种诡异的平静。所有人都觉得,这平静恐怕只有等到持续了整整四年的石山之战彻底分出胜负之后才会见分晓,在这之前,还是安心地等着吧。
可惜,如果是别的人,也许真的如根来寺众预想的那样,不愿多事,或者说,不愿和本愿寺家彻底撕破脸,因为从大局上看,现在谁也预料不准,究竟是后劲十足的织田家还是有强大毛利外援支持的本愿寺家会取得这场拉锯战的最终胜利。过早的动作只会提前丧失全部的底牌,再无转圜余地,这种极端决绝的做法在日本战国时代的所谓政客大名看来,是十分愚蠢的,任何时候,多留一条后路才是正确的做法。然而,这种潜在规则对一个穿越众来说却根本就是放屁,尽管我的到来引起很多蝴蝶效应,但是像信长打败本愿寺家这种并非由偶然因素造成的大事件怎么可能改变,况且,拜我所赐,现在的织田家比历史上此时的织田家更为强大,更不可能有失败的理由,提前知道结局而不押注,那我岂不是白痴?!
不过,我并没有在笼城之后立刻对根来寺发起进攻,那里面堆集了数千亡命之徒,还有铁炮等各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器,让部下付出巨大代价强攻,智者不取,既然对方会错了我的意,那我也乐得安心等着,顺便让手下将士调整状态,同时让根来寺众放松警惕,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胜利,嘿嘿,这一向是我带兵打仗的宗旨。当然,最重要的是,和一群被宗教洗脑的狂热份子作战,玩命是行不通的,因为那些人真的是不要命!
……
哨楼上,两名值岗的僧兵正毫无警惕性地相互谈笑着打发漫长的黑夜时光。
“哎,你说,外面这伊藤大军老是这么围着我们,算是个什么事啊?打又不打,又不让我们走,他妈的,我看就是可着劲玩洒家呢!”其中一个僧众长得是身材高大,粗眉大眼五官狰狞,言语之间也是粗俗不堪,不认识的谁知道是和尚,还以为是土匪呢!
“龟八,你这家伙就会嘴上嘟哝,有种你出去和那帮伊藤武士拼啊!看人家不乱刀剁碎了你!你小子若不是长得五大三粗,外表够糊弄人,谁杀你不跟杀鸡一样啊!”可谁知那大个子僧兵刚说完,身边那身材矮了一大截,样貌也是普通,只有个光头洗得油光发亮,借着摇曳不定的火把微光也是看的分外突出的僧兵立刻嗤之以鼻地讥笑道。
“哼!秋山,你这混蛋是想讨打吗?莫不是以为我龟八真的不会打人?!!”果然,他这话一出口,立刻让大个子龟八怒不可遏,眉毛一竖,面色愈发狰狞地恐吓道。
“嘿嘿,龟八,你也不要生气,我可不是小看你,你说吧,你晕血,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你敢杀人?!!更何况,外面那帮人,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我告诉你,他们根本就不是人!都是妖魔!嗜血的妖魔,你知道吗?”叫秋山的僧兵丝毫不在乎龟八的怒气,面色不改,脸上却故作高深莫测地对龟八道:“伊藤徐晔,你听说过吗?那是号称织田闪光、近畿鬼狐、阿修罗之剑的男人!!!即便是当世军神武田信玄,当年也未能正面击败此人,他的军队,据说可以以一当百,鲶江城一战,他区区三千足轻,竟然将六角家三万之众击垮,这是怎样的强悍?你小子,也敢说出去揍扁他?!!”说罢,斜着眼看着龟八,一副我看你就是吹牛的表情。
一番话,说的龟八无言以对,只好瞪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说来也是滑稽,龟八生来一副高大身材,站在同时代的日本人边上,简直犹如一个巨人一般可是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仿佛生来就是当武士的料的家伙却天性晕血呢?天意弄人,唯有苦笑啊。
秋山见龟八的样子,无奈好言安慰,过了片刻,两人又是有说有笑起来,直到……
“呃!”龟八怪叫一声,突然大叫一声,接着只见他仿佛被什么力量猛地拽住,用力后拉,仰面砰地栽倒在哨楼扶墙上,脸色由红变紫,两只手胡乱抓着脖子,痛苦地用扭动着却丝毫发不出任何声音。
初时,秋山以为龟八不过是开玩笑,但很快意识到不对!神色剧变,刚欲大喊示警,突然一丝冷意轻盈地落在脖子上,秋山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一股难以匹敌的大力猛地将自己向后拖去,接着脖间收缩,仿佛被什么东西勒住,根本透不过气,秋山尽力挣扎,但无济于事,只觉浑身抽搐、胸口剧痛,很快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秋山和龟八二人的身体停止了颤动,静静地怪异的,表情扭曲地躺在地上,过了片刻几个黑影宛如一缕微风般,从哨楼外飘了进来,蹲下身,从二人尸体的脖子上快速取下两道微不可见的紧系银丝,重新收了起来。
几个黑影分工而动,一人借着火光向内眺望,注意是否有巡逻队恰巧经过,剩下两人则从肩上卸下卷起的粗绳,向哨楼外撒了出去,准备接应底下剩下的同伴,看样子竟是要大举偷袭进攻。
执旗四方 第五节 熊熊烈火、焚我残躯
借着哨楼上黑衣人的掩护,很快,如墨的夜色中,一队队同样身着黑衣、背插太刀的黑衣人沿着绳索飞快地上到哨楼上,然后兵分数路,分别从墙角的斜坡上滑落到城内的各个地点,开始各自的行动,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甚至如果不去刻意观察,这些黑衣人的行动简直犹如鬼魅一般,始终将身形隐藏在墙壁的暗影之中,很难发现。
又过了几分钟,总共八队黑衣人已经全部潜入了寺院,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中, 哨楼上的黑衣人立刻收起绳索,其中两人脱下龟八和秋山的衣物,穿戴好,扛着长枪,斜靠在扶墙上,伪装成值夜的僧兵,一切又恢复了沉寂,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
寺院药师殿外,
笃笃笃,轻微的脚步声中,一队手持长枪的僧兵眼神机警地四处搜索着巡逻而过,见一切正常,便缓缓转过墙角,准备换岗,突然!令人毛骨悚然的,无数黑影竟从横梁上悬空飞下,各自抓住一名僧兵,手中利刃飞快在其颈项上一抹,一眨眼的时间,再看时,一队僧兵已经尽数扑倒在地上,变成了尸体,期间竟连一声闷哼都没能发出。那一个个弓腰持刃站立在尸体上的黑影,这一刻,仿佛地狱的恶魔般,令人胆寒。
半晌,在确信没有惊动任何守卫之后,只见两名为首的黑衣人彼此点了点头,所有黑衣人立刻收起利刃,拖起地上的尸体,飞快地隐没进了黑暗之中,两分钟之后,一队着装齐整的僧兵巡逻队走了出来,缓缓向药师殿走去。
“喂,你们是什么人?到药师殿来干什么?”走到药师殿外,两名负责看守正门的僧兵见来了一支巡逻队,立刻神情疑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派了一人上前,大声质问道。
“师兄见礼了,我等乃是奉了掌院之命,前来协助守卫药师殿的。”质问之下,一干僧兵神情不变,当先一人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微笑道。“掌院吩咐了,最近伊藤家可能会派兵偷袭,药师殿乃是存储药材的机要之地,不容有丝毫差错,所以特地加派我等负责药师殿内部的安全守卫,以确保万无一失。”
“哦,原来是这样。”那僧兵守卫听了‘师兄’二字,已是晕晕然,再听这么一说面露恍然之色,显然是觉得合情合理,也没想太多,直接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那好,辛苦诸位师兄弟了,随我进去吧。”
“多谢师兄带路。”巡逻队长微微一笑,向后招了招手,便跟在僧兵身后快步向药师殿走去,后面的巡逻队也是紧紧跟上。
一切似乎进行得很顺利,可是当走到正门边上时,另一名僧兵守卫突然完全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喂,腰牌和指令呢?拿出来看一下,我们也是循例行事,麻烦了。”
那带路的僧兵也是反应过来,转过身,面上还带着一丝不耐烦之色,仿佛认为检察腰牌指令根本是多此一举,不过既然说了,那就检查一下吧,反正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可是没想到,就这一句话却让那巡逻队长神情微变,眼神一凝,右手朝后隐秘地做了个手势,然后上前做怀中掏物状笑道:“师兄,腰牌在此,请验看。”说罢,手从怀中缓缓抽出。
“呵呵,没事、没事,例行公事而已,师弟得罪了。”那僧兵浑不在意,上前准备接过腰牌,但是下一刻,他却蓦地神色大变,嘴里吼道:“你是什么人?……”可惜,下面的话尚未来得及吼出来,只见虚空之中一点寒芒泛起,一柄短刃已然没入他的咽喉,僧兵瞪大了双眼,拼命地捂着汩汩冒血的伤口,缓缓倒地。
至于他的同伴,则早已在巡逻队长暴起发难的一瞬间被一名巡逻僧兵欺身制住,利刃直插胸口,用力一绞,登时两眼一翻,毙命当场。
巡逻队长扫了一眼两具尸体,回头给了个眼神,两名部下立刻上前将尸体拖走处理擦拭血迹,以免被人过早发现。剩下的人则等待着命令。
“好了,一点小意外,最后的守卫已经全部解决了。立刻按照原定计划,将药师殿付之一炬,不准留下任何一点药材!”巡逻队长扫过每一个部下的脸,肃然下令道。
“嘿!!!”众人点头应命,然后迅速各找位置,开始布下引火之物。
很快,整座宏伟的药师殿方向浓烟滚滚,张牙舞爪地火舌冲天而起,映红了半边天,驱散了深夜的黑暗,华丽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一些守夜的僧兵起初以为可能是走水了,可是很快意识到不好了,因为那么大的火白痴也该知道是有人蓄意纵火了。就在整个根来寺喧嚣顿起,无数呼喊乱吼的幢幢人影四处跑动救火之际,更可怕的事发生了,庞大的院落四角,同一时间,也燃起了熊熊大火,无数浓烟滚滚涌动,竟是天王殿、观音殿、珈蓝殿等等重要的储存着粮食、武器的大殿齐齐失火!!!
这下子,整个根来寺都暴动了,所有人都被惊醒了,大批大批的僧众被掌院们疯狂呵斥着打水救火,宛如赶鸭子一般,到处都是混乱的人流,整个庞大的建筑群里,人声鼎沸,寂静的深夜完全被大火和人声变成了热闹的篝火宴会。唯一不同的是,在根来寺的一众掌院和方丈看来,这焰火是如此令人绝望,很显然,是伊藤家动手了,而且一动手就是丝毫不留余地,竟是将所需的物资尽数付之一炬,如果无法灭火,那么,很快,即便伊藤大军不发起攻击,他们也只能屈服了,没有了物资,怎么肯能再坚持下去,伊藤徐晔,真是太狠了!
“方丈大人,您看,这究竟该如何是好啊!这么大的火根本来不及扑救!寺内储存的所有物资,这一下子真是全完了!”亮堂堂的冲天火光下,几个根来寺最高层的僧侣聚集在大雄宝殿内,眺望着远处在空中盘旋的火龙,一个个脸色发黑,怒不可遏。呆愣了半晌,一名僧侣几乎哭声询问方丈道。
“无论如何,决不能屈服!我们要坚持下去!三世佛一定会降下佛怒,让亵渎佛祖的织田信长和伊藤徐晔灰飞烟灭的!相信佛祖……”方丈面目呆滞地直直看着前方,口中喃喃祈祷着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的宏愿。
“哦,佛祖真的会惩罚我家吗?既然如此,那么在那之前,就让我先送诸位先回极乐佛土去到佛祖面前恳请吧!”这时,忽然,大雄宝殿,响起一个无比阴冷肃杀的声音,一干僧侣不禁齐齐色变!
执旗四方 第六节 金刚怒目
“什么人?!!!竟敢擅闯大雄宝殿,亵渎佛祖!”根来寺方丈身形猛地回转,手持七环宝莲杖,神情严厉,大声呵斥道。周围的僧侣纷纷围拢过来,护卫的僧兵则抽出长刀,成半圆状缓缓向说话声传来的大殿角落逼了过去。
嗖!不等一干僧兵走到,只听衣袂飘动声中,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施施然正好落到僧兵们中间,负手而立,头蒙黑罩,全身紫色紧身衣,看不出什么质地,外表显得十分细密,仿佛一层鳞甲似的。
“你是什么人?!外面这大火是否也是你所为?!!!快说!”根来寺方丈看到来人高超的轻功,眼神蓦地一凝,显然意识到来者不简单,不过自恃人多势众,并无太多顾忌,于是大声质问道。随着方丈的质问,一众僧兵齐齐低喝一声,举刀踏步上前,团团将黑衣人所站的地方围住。
“哈哈哈!”不想,黑衣人却浑不在意地莫名大笑起来,最后化为极度不屑的一声冷哼,语气低沉道:“莫非你是在审问我吗?真是死到临头,尚不自知,愚蠢得可笑。不过你也快死了,告诉你也无妨。外面的大火确是我部下所放,至于我,则是奉主公之命,前来取尔等方丈及六院掌院首级!”说到最后,语气冷冽,令人闻之心寒,竟不敢与其冰冷的眼神对视,整个大殿一股浓烈的杀意席卷而起,一众僧兵不由自主地微微骚动。
黑衣人话音一落,根来寺方丈及六院掌院不由齐齐神色一变,继而显出青黑之色,显然已是愤怒之极,见周围的人竟被黑衣人区区一人散发的气势迫得后退,方丈也是骇然,眼神一转,厉喝道:“果然是伊藤家的贼子!竟敢派遣尔等鬼魅之徒,冒犯佛祖威严,简直是胆大妄为,护法僧众何在?!!!”
“在!!!”不得不说,根来寺方丈的样子的确堪称法相威严,宛如金刚怒目,充满了震撼人心的气势,原本被黑衣人浑身弥漫的杀气骇得面色如土的僧兵们纷纷恢复过来,齐声怒喝着再次逼近上前。
“执行法戒!!!”方丈面露满意之色,继而神情一肃,大喝一声道。
“是!!!”一众僧兵神情一凛,手中长刀,舞出道道亮光,结成一种特殊的阵势缓缓向中间挤压过去,显然是打算利用人数的优势,从四面八方同时攻击,让黑衣人无暇招架乖乖受死。
“哼!区区伎俩,也想杀我?真是不自量力!”黑衣人瞥了一眼缓缓压上来的大量僧兵冷哼一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蓦地右手一扬,袍袖从空中甩过,只听嗖嗖嗖,无数破空声响起,借着四周火把的亮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以黑衣人为中心,密密麻麻的银色飞刀四散激射而出,目标正是围拢上前的僧兵。
“不好!!!小心,有暗器!!!”达摩院的掌院武功在身,自然眼里不凡,瞬间发现了黑衣人隐秘投掷出的暗器,立时神色惊怒地大喝着提醒道。
可惜,还是晚了,人的反应再快,也快不过破空而至的飞刀。
“啊!!”
“啊!我的眼睛!”噗嗤、噗嗤,无数刀刃入肉声响起,随之而起的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围拢在黑衣人四周的僧兵几乎无一幸免,尽数中刀,大部分人都是胸口乃至头部要害中刀,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倒地毙命,剩下的则是侥幸只被薄如蝉翼的飞刀刺中四肢或是腰腹等部位,虽然暂不致命,却异常痛楚,显然是刃上涂了毒,僧兵们只能极度痛苦地倒在地上,扭动呻吟着,最后凄惨死于毒素的扩散。
“你!你!你!……”方丈和六院掌院俱是面露急怒之色,根来寺方丈更是手指着黑衣人,气极颤声道。
“一群不知死活的秃驴!”黑衣人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方丈等人的表情,颇为遗憾似的摇了摇头,然后缓步走过遍地死尸,一边微笑着看向根来寺方丈,一边缓缓从手袖中抽出一柄刃若霜雪的软剑。眼神冷漠地淡淡说道:“在你死之前,我就大发慈悲,让你知道死于何人之手,我的名字,叫——眠狂四郎!隶属伊藤家紧那罗暗夜军团,今日特来取汝首级!哈哈哈”说罢,一声长笑,身形一闪,竟消失了踪迹!
“在哪?!!刺客到哪去了?!!!”罗汉院掌院登时怒发须张,瞪大了双眼四处观望,一边神情惊骇地大声疾呼道。
“你在找我吗?”突然,一句语气冰冷彻骨的声音响起在脑后,罗汉院掌院立时脖颈后面汗毛根根竖起,心下大怵,刚欲转身自卫,不想突然脑后一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啊、啊、啊、啊!!!”殿堂内,四声惨叫不分先后的响起,根来寺方丈大惊,在幸存的两名掌院以身护卫下,快步后退,只见剩下的四名掌院已经全部缓缓倒下。而那个黑衣人正手抚软剑,好整以暇地冷笑着盯向自己。
“方丈,乖乖受死吧!你们有幸成为我刚刚炼成的圆月杀人法的第一批献祭品,应该感到无比荣幸!哈哈哈”黑衣人张狂大笑着缓步靠近,矫若游龙般的软剑在身体周边宛如水波似的飘荡舞动着,荡漾出一道道白色光纹。
就在这时,突然一蓬耀眼的金光激射而出,黑衣人微微愕然,继而眼神一冷,手中软剑一抖,剑势一变,移到胸前飞快舞动起来,强劲的螺旋剑气在空中化作一道长筒形的涡旋隧道,四周无数黑色的细密流光氤氲流转,毫无畏惧地迎上了偷袭的金光。
砰!一声巨响,气流狂卷,整个大殿内光芒四溢,几乎令人睁不开眼。半晌,终于风停雨止,只见大殿中央,黑衣人手持软剑,若无其事,竟是分毫未伤,而另一边,竟是一个身材雄壮的身着黄色僧衣的持棍武僧,武僧似乎是吃了不小的亏,正单膝跪地,手抚胸口,微微喘息着。
“金刚降魔棍?!!!哈哈哈,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就连我也不得不感到意外啊,这么强悍神奇的棍法在日本竟还有传人。太好了,可惜,你习练时间太短火候还差得太远,不是我的对手,刚才爆发潜力欲全力一击,可惜被我雄厚的精力伤到,现在已是浑身筋脉逆转,暂时形同废人了,好,待我杀了这帮秃驴,把你带回去,必然是大功一件啊!哈哈哈”黑衣人似是十分畅快,笑了几声,蓦地抬起头,眼神充满杀意地投向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