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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目标指令的羽柴军显得更加疯狂了,挥舞的马刀划出一道道炫目的弧线,卷向两旁四散逃亡的柴田士兵。刀光凛凛、人头滚滚。
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汹涌的羽柴骑兵便冲破了后军,接着中军,再是旗本,十几骑冲在最前面的勇士甚至已经可以看到盛政的马印和大旗的位置,再进一步、再进一步,他们就可以结束这场战斗了!
砰砰砰!!!希聿聿!可惜,突如其来的铁炮声打断了羽柴军近在咫尺的完胜,盛政的旗本铁炮队及时赶到,虽然是仓促之间的射击,但还是有数十杆铁炮准确命中了各自的目标,惨烈的马嘶声中,十几骑羽柴勇士仿佛猛地撞上了什么无形的墙壁似的,一些战士蓦地闷哼一声向后仰倒,而后翻身落马,剩下的骑兵则大多是胯下的战马纷纷失蹄向前跪倒,而人,则直接前倾着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渐渐也没了声息。
解决掉这些骑兵之后,仅存的旗本们依旧是惊魂未定,再不敢有丝毫耽搁,直接抬起放着昏迷中的盛政的担架,掉头快跑着,脱离了战场,至于仍旧在羽柴骑兵铁蹄下挣扎的残余士兵们,他们已经顾不上了。
“大人,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一名满脸血污的副将驱马上前,朝着也是杀得两眼发红的正胜询问道。
“驱散这些乱兵!不要去管他们,我们继续前进,一定要追上杀死佐久间盛政!你明白了吗?立刻传令下去,不破敌军、誓不罢休!!!”蜂须贺正胜用手抹去脸上的血污,神情冷峻地一字一顿道。
“遵命,将军!”副将胡哨一声,勒转马头,传令去讫。
“羽柴家威武!!!羽柴家必胜!!!”片刻之后,激奋高亢的得胜欢呼声响彻整个原野。
……(我是可爱滴的分割线!)………………………………………………………………
须弥山,河涧,
一支玄甲黑旗大军正悄无声息地驻扎在这里,而从这里往东,不足五十里,就是羽柴家和柴田家即将决战的贱岳!
幕府内,我正悠闲地看着雪惠的信和我的儿子(永夜丸)给我画的一张幼儿涂鸦,一丝淡淡的笑容不知不觉间浮现在我的面庞上,
“怎么?一看到儿子的画,就高兴成这样。”突然,一句说话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正好看到半兵卫怪笑着走进幕府,淡淡一笑,我收起书信和涂鸦,站起身道:“我可不像你,能经常陪在老婆儿子身边,雪惠三年前生育的时候我在纪伊、永夜丸满月的时候我在石山,我甚至没有给儿子换过一张尿布。身为父亲,我除了给了他一个名字,几乎没有给他任何关爱和照顾,每思及此处,我都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自私,颇为亏欠她们母子啊!”
半兵卫闻言,笑意敛去,微叹一声道:“徐晔,再忍忍吧,很快就要结束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去了,这天下也该太平了。”
“是啊!也该回家,去履行身为一名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了!”我转过身,眺望着东方喃喃自语道。“羽柴和柴田,就让我一次性把你们全都解决了吧。。”
执旗四方 第五十八节 踏营(上)
贱岳,柴田本阵,
“队长,你说这次合战,咱们能赢吗?”
“屁话!羽柴秀吉那家伙算什么?一个贱民出身罢了,就连我都不如,就凭他也配继承信长大殿的基业吗?呸!简直是痴心妄想!只有柴田大人,才有资格领导织田家!”
“这事也说不准啊,与田君,听说这次,那个羽柴秀吉四处拉拢家中重臣,身边有大批的跟随者,兵力上,甚至超过了主公的军队,而且、而且听说美浓那边出了很大的变故,主公支持的信孝殿下似乎被围困在了岐阜城里。”
“怎么会这样?那样岂不是我家必输无疑了吗?羽柴肯定会拿信孝殿下要挟主公的。”
“哎还不是丹羽大人和伊藤大人不肯出面,否则怎么会出现这么纷乱的局面,如果他们二位大人肯出面,就凭他们掌握的人脉和军力,随便支持哪一方都能轻易压服另一方,那样的话就不必刀兵相见了。”
“本岗君说起那位伊藤大人,我倒是一直有些疑惑,按照伊藤家的实力,似乎也完全可以参与到织田家的争夺当中啊,为什么始终都是按兵不动、没有一点动静呢?”
“什么?!难道是伊藤家想要坐山观虎斗,然后渔翁得利!”
“不可能的!我们能想到的,主公和羽柴秀吉如何会想不到,我猜测,可能是伊藤家同双方都签署了什么协议,或者是已经暗中选定了一家予以投靠了。至于争夺权位,我认为那位伊藤大人应该不是很热衷,自信长大殿上洛以来,伊藤大人大多征战在外,在家中,反而没有什么话语权,因而可能放弃了争位之心吧。”
“简直是荒谬!仅仅没有话语权,就甘心放弃争夺织田家领导权,这样的事,估计连傻子也不会去做!”
“岸和君,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嘲笑、讽刺我吗?”
“是又如何?!”
“混蛋!你找死!”
“你干什么?混蛋!以为我怕了你吗?去死吧!”
…………
偏帐外,柴田胜家正一脸平静地和胜丰站在一起,耳旁听着里面此起彼伏的谩骂、咆哮和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胜丰的心情似乎十分不好,脸色铁青,脖子涨红,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半晌,胜家转身举步走了,只留下一句话:“里面所有参与乱斗的人,全部抓起来,脊杖二十、以示惩罚!”
看着胜家离去的背影,胜丰微叹一声,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旗本进帐抓人,自己却是一动未动,其实,刚才听着帐内那些偏将、裨将的争论,他内心的担忧也不由自主地浮出了水面,大战之前的两家秘密会谈,他也是参加了的,对于那个伊藤在会谈中作为支持柴田家上位所提出的承诺和条件,他都十分清楚,尽管那个人的诚信有目共睹,但如此重大的几乎关系到整个日本的走向,他无法想象,面对这样巨大的诱惑,那个人,就那么轻描淡写地就放弃了。所以,他一直向胜家建言,要时刻小心,防备伊藤家,拥有那样强大的兵团,还隐藏在暗处,一旦有什么动作,那必然是惊天动地的。
可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胜家不知道为什么,完全信任那个伊藤,他们似乎曾有过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这之后,胜家就完全彻底地放下了对那个伊藤的戒心,专心对付羽柴秀吉了,胜丰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他始终无法相信,一个人,简简单单就可以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胜丰思绪纷乱地缓缓走回了大帐,刚进去,准备向胜家禀报处罚的事,突然,帐帘被猛地掀起,胜丰诧异地下意识转过身,只见一个满脸血污、浑身风尘仆仆的士兵倒撞跪地大声疾呼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我家佐久间部大军在突袭木之本获胜之后的返回途中,被羽柴家蜂须贺正胜部骑兵追上,遭遇重创,损失惨重,连盛政大人,都、都面门中箭,重伤不治了!现其残部正向本阵而来,而敌军仍旧紧追不舍!”
“什么?!”斥候的话刚说完,胜丰只看到眼前人影一闪,那斥候已然如同小鸡般被胜家拎在手里,胜家两眼怒瞪、须发皆张,神情震怒地死死盯住斥候的脸,一字一句说道:“你是说,敌军的骑兵紧随在佐久间部残兵身后,直冲向我军本阵了?!”
可怜的斥候被胜家的杀气压迫得面无人色,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颤声道:“是、是的,主公!营外的斥候发现的,我军前部正在集结,准备迎敌!”
“砰!”胜家随手将斥候仍在地上,大步走出营帐,同时喊道:“胜丰,随我去前营,那帮家伙,我不放心!”
“是。”呆愣中的胜丰终于回过神,微微一躬,赶紧追了上去。
柴田本阵前营,
柴田重臣原长赖全身披挂,正亲临第一线,查看敌情,
“大人,我军佐久间残部离本阵大概还有数百米!很快就能看到了!”副将侧过身,低声禀报道。
“嗯,命令前营放开一条通路,让他们进来,然后立刻合拢,以长枪拒马,逼退那些追击的羽柴骑兵。”原长赖语气冷峻地下令道。
“可是,大人,这样做会不会不安全?不如还是让那些残兵从两边过去吧!”副将闻令迟疑了一下,建言道。不是他反对让残兵回来,只是这样的大战,容不得半点纰漏,那些残兵已经是精神崩溃,若是放开栅栏,让他们一股脑冲进来,反而可能冲乱自己的阵势。
“不行!”谁知,原长赖一听,立刻回过脸,大声反驳道:“我们怎么可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忠勇的将士死在敌人的铁蹄之下?!如果我们这样做了,天下的人该如何看待我们柴田家?以后还有谁会愿意支持我家!”
副将无话可说,只好下去传令,于是,密集的长枪森冷缓缓散开,栅栏被推开,露出一条通路。片刻之后,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无数黑点出现在视野之内,毫无疑问,正是佐久间部的残兵败将。一个个破衣烂衫,简直如同一帮逃难的乞丐一般,当先的一群衣甲还算齐整的旗本,赫然抬着一具担架。
执旗四方 第五十九节 踏营(下)
“快进来!!!蠢货!羽柴的骑兵都快踹到你们的屁股了!”石原是柴田军的一名番队组头,由于一贯作战勇猛,因而此刻正好被分在最前面,以防敌军衔尾破营。尽管石原不停地将一个个狼狈逃回的佐久间部溃兵拉进栅栏,然而,在石原真实内心看来,眼前的做法实在太过于危险,完全不应该是一名熟悉战场的将军所下的命令。
且不说那些溃兵即便接回营也是无用,就说他们那散乱的队伍,跑得是东一个西一个根本压根不可能救回多少人,而且,真正让身经百战的石原感到危险的是,追击的羽柴军速度太慢了!他们显然是在刻意保持这样的速度,故意将所有溃兵尽量地驱赶向了本阵的位置毫无疑问,这是试图利用溃兵冲散防守阵势,然后趁机一拥而上,马踏连营。
虽然,石原一向是不愿意和上司争执,但现在他不得不决定去劝谏将军,再不立刻关闭栅栏,等会,大股的溃兵涌入,他们就难以关上了,而敌军如果恰恰选择在那个时机发动突袭,后果不堪设想。于是,石原转身迈动脚步,准备去向番头报告。
可是就在这时,番队的传令官却先一步赶到了石原的面前。
“将军有令!立刻派遣一支分队出营,将盛政大人接回,不得有误!”
看了一眼斥候的神情,石原知道命令不容置疑,只好微叹一声,放弃了向番头劝谏的打算,不过同时,他也下定了决心。于是,他立刻将副手叫到身边,低声道:“竹取,拜托你一件事,等会我会亲自带队出营将盛政大人接回来,在这之前,队伍全权交给你,你记住我一进入大营,你就立刻给我堵住缺口,不管那些溃兵怎么叫嚷,绝对不要打开营门,谁敢擅闯立即放箭!这是违反将令的,你愿意吗?”对于为什么这样做,石原并没有讲明,因而心照不宣对彼此更好。
“好,我答应你!”果然,与石原相交莫逆的竹取只是微微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神情严肃地颔首道。“事后追究起来,大不了我们一起担着!违反军令和战败之间,孰轻孰重我岂能不知!”
石原重重地拍了一下副手竹取的肩膀,转过身,大手一挥,吼道:“第一小队,随我出营!”说罢,铿的抽出长刀,快步从栅栏中间的缺口跑出了大营,而大约20人的一支小队紧随其后,出了大营。
“快!快点!抓紧时间!”石原拿着刀,一边飞奔着从零零散散的逃兵中间穿行,一边不时回过头,向手下大声呼喝着让他们加速,整个小队争分夺秒地冲向已经可以清楚看到的那几个抬着担架的身影所在的位置。
过了片刻,终于,一行人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担架边上,石原开门见山地直接冲打头抬着担架的旗本问道:“这是盛政大人吗?”他用手指着担架上,满脸血污、头发蓬乱,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
突然遇到一群人冲了过来,又被大声喝问,那旗本似乎是吓得一愣,不过总算及时反应了过来,立刻下意识回答道:“是的,担架上的就是先遣官佐久间大人,快,快抬回大营,盛政大人中了暗箭,必须立刻治疗否则恐怕有性命之忧!”
尽管时间紧迫,但石原也不可能对旗本的话充耳不闻,于是快速点了点头,应道:“在下正是奉命前来接盛政大人回营,还请诸位速速随我来,敌军铁骑近在咫尺,万万不可再耽搁!”话一说完,石原立刻上前,接过担架,然后示意手下接替那些旗本,抬起担架,接着头也不回地直接向来路飞奔。
匆忙之间的石原并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就在他示意手下接过担架的时候,后面几个抬担架的旗本倏地脸色微变,甚至将手下意识地伸向了腰侧的短刃,不过,那个被石原问话的旗本及时用眼角余光一瞪,那些旗本立时低下头,好避免被石原的手下发现他们神情的异常变化。
于是,就这样,石原接替了旗本,抬着担架一路不停地飞奔回大营,除了抬担架的五个人,其他人都手持太刀护在担架左右,边跑边眼神警惕地四下打量,确保安全,至于原先那六个颇有些诡异的旗本,则默默地跟在最后面,没有丝毫动静。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栅栏缺口处,石原将手一招,将自己的位置交给一个手下,六名部下迅速抬着担架顺着缺口进入大营,而石原则率领其他人立刻结成一个半圆形的人墙,将缺口护在了身后,手中长刀前指,神情冷峻,将所有拥挤上前、试图进入大营的逃兵无一例外地全部挡在了外面,顿时,吵嚷声谩骂声此起彼伏。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快让开!”
“老子在前面打生打死,现在败了,就让老子顶缸,没门!给我让开,不然别怪我不认人了!”
“混蛋,你这家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组头,也敢阻拦本将进去,找死!”
……各种各样的咒骂声伴随着激烈的肢体冲突,营外汇聚越来越多的溃兵,比起从其他方向逃跑,逃入大营毫无疑问是最安全的,跟在屁股后面的那些羽柴骑兵,都等着摘下他们的脑袋回去邀功呢!求生的意志让所有人都变得疯狂起来,即便他们前一刻还是斗志全无的残兵败将。
“头,怎么办?!他们都疯了!”一个挡在最前面的士兵神情惊慌地大声询问道,因为就在他面前,无数逃兵正表情狰狞地冲过来!如果继续阻拦,结果可想而知!
“轰隆隆!”然而,好巧不巧的就在这时,远处,黑压压的一片羽柴骑兵,纷纷催马加速,开始了冲锋!于是,汹涌的逃兵更加疯狂了,不少人更是毫无顾忌地直接冲撞起石原手下组成的防线。
石原脸色铁青地看着远处汹涌而来的铁骑狂潮和眼前那一张张因求生而扭曲的面庞,半晌,钢牙一咬,石原终于下定了决心,大声吼道:“给我用刀!谁敢冲撞防线,立刻就地处决!待盛政大人一进大营,立刻关闭栅栏!”
“是!”石原的部属们和从营内赶来的大批士兵们没有丝毫犹豫,铿锵作响声中,一片森冷的刀光凭空闪现!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声惨叫响起。
“啊!”血光迸现!
石原眼神一扫,顿时,脸色大变,惊呼道:“不好!有敌军混在溃兵中间!”
……不远处,蜂须贺正胜马鞭一挥,冷声喝道:“传令全军!立刻进攻!我要亲率铁骑踏营!!!”
执旗四方 第六十节 溃于蚁穴
“混蛋!居然混迹在溃兵当中!”看着人群中突然发难的大批武士和惨遭偷袭倒地的部下,石原怒火中烧,脸上青筋毕露,显得异常狰狞!只听他大吼一声,朝身后赶上来的武士喊道:“你们给我守住栅栏,一个溃兵也不准放进去!谁敢乱闯,直接给我捅了,不要有丝毫犹豫,一切罪责由我担着!其他人,跟我来!”说罢,飞身一纵,竟凌空跨过栅栏,跳入了混战成一团的人群之间。
及时赶到的后续柴田士兵们不由相视一眼之后,随机分成两拨,一拨弃了长枪,拔出太刀,二话不说地紧随着石原的背影冲出了栅栏,剩下的人则迅速在栅栏后组成防线,密密麻麻的长枪笔直前伸,弓箭手们则藏在最后面,犀利森冷的眼神不断来回逡视着。
“去死吧!羽柴家的无耻之徒!”冲进人群的石原刚拼命撞开两个吓得面无人色的溃兵就看见自己的一个手下正被偷袭的两个羽柴军挥刀砍伤,顿时怒火沸腾,直接咆哮一声身形腾起,合身凌空扑了过去,只将太刀护在胸前。
砰的一声,身材壮硕的石原如同一颗炮弹似的,径直撞上了那个可怜的羽柴军,只听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那羽柴士兵直接两眼一翻,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几米开外的地上没了声息,胸口处明显可以看到凹陷了下去,竟然是被撞碎了胸骨然后刺穿内脏而死。
石原的惊人声势给另一个羽柴军吓了一大跳,刚回过头,就只看到自己的同伴喷血飞了出去,更是心惊胆战,不过毕竟是百里挑一的精锐,关键时刻战士本能还是让他果断地直接对准那个快速从地上爬起的身影挥刀劈了过去!锋利的太刀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风啸。
“喝!”听到背后的风声,石原虎目怒睁,毫不犹豫地直接一个前滚,差之毫厘地躲过刀锋,但背甲上还是留下了一个刀痕,甲叶几乎被斜着削成了两半。
灰头土脸的石原甚至来不及庆幸大难不死,又马上一个侧滚,彻底摆脱了羽柴士兵的攻击范围,然后迅速起身握刀横于胸前,眼神不带一丝感情地和几步外的羽柴士兵对峙起来。
两人显然都是战场老手,只是不断小幅度移动着脚步,缓缓绕着圈,并不急于动手,犀利的眼神却高度集中,注视着对手的一举一动,希望找出破绽。可惜,谁也没有给对手机会两个人始终都是全身上下守得近乎滴水不漏。
“呀!”一声突然的尖声嘶吼,终于,还是羽柴士兵忍不住气,跨步向前先动手了。唰的风啸声中,雪亮的刀锋径直刺了过来,不过,刀尖处却微微上翘,姿势显得似乎有些别扭。
然而,这动作看在石原眼里,却不禁笑了,身为一个从普通足轻杂兵升为武士的石原瞬间就明白了对手的打算,因为,他的这一招几乎是所有战场老兵都会的剑法。旨在以命搏命完全放弃自身的防守,以一往无回的惨烈气势压倒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