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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愧对主公重托啊,致使万余将士沦丧,惟有切腹以谢此罪!”酒井满面征尘,痛哭流涕“新四郎,帮我,请你当我的介错吧。”
“不!大人不可!”那名武士猛地阻止酒井挥下的太刀,劝阻道“大人乃我家良臣,怎可轻易言死,万望大人流下有用之躯,以雪前耻。”
“唉,是吾失策,竟中了釜底抽薪之计!”酒井一声长叹跌坐在地,太刀掉落一旁。
“大人不必再自责,我家大军即刻便到,三枝必成瓮中之鳖。”新四郎赶忙安慰道。
“此地不可久留,当速速离去。”酒井迅速站起道“我们必须将武田家精锐尽出的消息传回去,快,快走。”
“啊!”
“啊!”
突然,两声惨叫响起,负责观风的两个武士仆倒在地,已然毙命。
“怎么回事?”新四郎骇了一跳,赶忙持刀护在酒井身前,其他的幸存的武士也迅速反应,纷纷站起身持刀戒备。
“啊!”“啊!”又是两声惨叫,最外边的两名武士倒地,怒目圆睁,颈项上赫然插着两只十字镖。
“居然是忍者?!”酒井立刻认出这是忍者所用的特殊武器“是透波里,赶快撤退!”
“飕飕!”酒井话刚刚说完,无数十字镖从周围的林中飞射而出,密密麻麻,新四郎等人奋力格挡,怎奈数目太多,转瞬间齐齐中镖倒地,酒井也是肩部中镖,昏迷了过去。
树林似乎又陷入了寂静,只有几道若有若无的黑影在林中缓缓闪现。
“轰隆隆!”震天的马蹄声响由远及近,很快一只猩红装束的骑兵出现在视野中,粗略的估计并没有超过万骑,然而那摄人的声势却令人感受到了那来自的地狱的杀戮气息,绝对的精兵!!!
“长枪手、盾手向前,依靠栅栏阻敌,弓箭手任意散射,延缓敌速,骑兵分散两翼,随时准备反击!快,速度快点!”尽管突遭敌情,但德川军在一干宿将的指挥下也显示出了出色的素质,整个大军很快进入作战状态,没有任何的惊惶之色。
“重治,觉得怎么样?”我缓缓地来到自己的营地,微笑着看着身旁的重治。
我的军队有基层军官的率领再加上所有士兵都被强制地记忆各种作战条例,完全不必等我亲自来下令,大家都已经在第一时间做好了战斗准备。
“的确算是强兵,就显示的素质来说,基本上已经有了一只可以依赖和信任军队的雏形了,不过明显偏重于守,应该是普遍的存在着防守反击的想法,作为称雄的资本足够,要想靠它来傲视天下恐怕还有些差距。”重治轻轻地抚弄着有些褶皱的衣襟随意说道。
我大笑,“原来重治也是有些自负的人呢!管他什么赤备、鬼卒,我迟早会让他们都消失的,哈哈!”
重治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摆了摆手“随便你,不过底牌最好还是不要露得太早啊!”
“嘿嘿!你说,完全表现出一付莽汉的样子如何?”我貌似奸诈地笑道。
“你还有不阴人的时候吗?”重治也不再看我花痴的样子,径自走进了军帐,应该是补午觉去了。
“才藏!鹿之劫!庆次!右卫门!”我微微冷笑,高声招呼着大家。“右卫门,鹿之劫看家,才藏和庆次跟我走,让我们来见识见识名动天下的‘赤备’。
将星初耀 第八节 一败涂地
补昨天欠的,今天还有.
“主公放心,我军在平原扎营,敌军的偷袭完全丧失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我军严阵以待,绝对有把握挫动敌锋!”德川大将神原康政(德川十六将之一、德川四老)站在家康的身边满脸信心地说道。
“恐怕不会这么简单,武田虽以勇猛善战闻名,但也决非无智之辈,可能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正信目光灼灼地盯着汹涌而来的敌骑提醒道。
“哼!不懂军事也敢乱言,原野之上,以三倍兵力结圆阵依险而守,已是不败之地,还有何事值得担心,今日我必要武田折戟于此。”神原身居高位,一向不待见这个所谓只会耍阴谋的小人,所以立刻出言反驳道。
德川也是无法,这二人都是倔强,言语是劝解不了了,只好闭口不语,正信更是对这种话置若罔闻,一时之间倒显得三人都有些尴尬。
“主公,属下恳请亲去前军杀敌!”神原也不再说,找了个借口想赶快离开。
“那好吧,我把铁炮队也交给你。”
“我会让武田家永远记住我三河武士之勇的,主公,属下告退。”神原恭首离去。
“主公,请务必让亲卫军不离您的左右。”正信非常严肃地提醒道。
德川无奈地笑了笑“哦,好吧,正信,我会的。不用太担心,我想这将是一场令人难忘的遭遇战。”
“的确如此。”
“以武田之名起誓,死战!”红色的浪潮掀起澎湃的战威,为首的身着金箔押桃形兜、赤甲的武士高举长枪大声呼啸。
“攻!攻!攻!”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应声震四野。
“箭雨!放!”德川的箭队足轻将怒吼着发令。
“飕飕、飕飕!”无数的羽箭破空而去,覆盖了整整半边天。
“叮叮叮”一波波箭簇不间断地疯狂倾泻入武田军阵中,箭甲碰撞出悦耳的响声,然而全副武装的具装甲骑根本不在乎那可怜的檀弓射出的箭矢,除了偶尔几名骑士被射中要害落马以外,迅疾的冲锋仍在继续。
“依靠防护栅栏,用长枪阻止敌军的冲击,快,不能让敌人进入闯营!动作快点!”神原抽出长太刀,大声指挥着有些混乱的军队,一排排长枪足轻迅速地交叉成三行排列,锋锐的枪尖斜斜指向空中。
“投枪!”
“掷!”赤装骑士们开始调整步伐,一把把短小锋利的投枪从背后取下提在手中。
第一拨的骑兵快速接近栅栏,接助马奔驰的巨大动能将手中的短枪投掷而出,木制的投枪轻易地穿过简易的栅栏,穿透那单薄的护甲,将一排排的德川足轻钉在地上,喷撒的鲜血染红了大片的草野。
“啊!”一名德川足轻痛苦地抱着被一根短枪刺穿了的大腿在地上翻滚着,嘶哑地哭叫的样子吓的周围的士兵四处乱窜。
仅仅一拨攻击,德川前军已是军心大乱,至少三百名长枪足轻战死。
“混蛋!铁炮队,给我射击,将压上来的敌骑击毙,射!”神原满目狰狞地怒吼道。
“砰砰砰!”一阵烟雾升腾,火星点点,近百名武田骑士摔落下马。
“拉绳索,将栅栏拖开!”武田的指挥官迅速调整战略,避免被对方的铁炮手远距离射杀。
一部分骑士立刻上前,用粗长的绳索套住栅栏,然后驱马返跑,木桩很快被拉扯一空,德川军彻底丧失了最后一层保障,不得不直接面对强悍的武田骑军了。
“衫本率右队、原田率左队,目标,德川家康!”武田骑兵的统领之人高举长枪,遥指黑色旌旗下的德川,一面赤|奇|红的武田割菱旗在他的|书|身后迎风招展。
“嗷!”德川悍将高木清秀、米津藤藏(德川十六将)双双怒吼,挥舞着长柄大刀径直向敌首冲去。
高木清秀手中长刀划出凛冽的刀气横斩而出,将迎面而来的两名武田骑士连人带马劈成了四段,血肉飘洒。
“叮!”米津轻轻将刀一抬,挡住一只刺来的长枪,反按直刺,将一名骑士挑落下马。
“敌将通名,某乃武田左将衫本左易,拿命来。”衫本平举马枪,打马直向米津而来。
“嗷!”米津抖擞精神,挺枪上前。
“叮叮叮!”一连串的兵器交击;米津和衫本都被对方的大力震退了几步;相互瞪着嗜血的双眼;又扑到一起拼命厮杀;两人都不善用巧;只是硬碰硬地以气力取胜;打斗的声势骇人;周边的武士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打斗;而是各自护卫在自己将军的身后;随时准备支援
杀!〃〃去死!〃两员大将狭路相逢;肆意挥霍着蛮力用手中的武器奋力劈砍;奈何人力可续;兵器却是难以承受如此疯狂的磨损;〃叮〃的一声;两把长太刀最后一次猛烈地碰撞在一起;竟同时折断
二人毫不迟疑;将手中断刀掷出;然后猛地扑向对方;拳打脚踢;拼斗中下盘一时不稳两人一起翻倒在地上;米津终是稍胜一筹;抓住机会;突然翻身将衫本一只手压在身下;伸展猿臂将另一只手反扭至背后;痛得衫本狼嚎一声;拼命反抗;米津不再犹豫;左手拔出肋差;对准衫本脖颈用力一扎;粘稠的鲜血激射而出;壮如公牛的身躯渐渐地寂静了下去
米津长啸一声;飞身而起;大吼道〃武田左将衫本讨取
哦哦哦!〃德川众军士气大振;奋力地反击;武田一方突入营中的骑兵太少;十分分散;丧失了集团冲击力的优势;甚至逐渐地被密密麻麻的德川步卒包围起来;陷入了各自为战的艰难境地;每一刻;都有数名赤装的骑士被攒聚的长枪刺成刺猬;挑飞落马
原田;所有一线军团全部交给你;一定要压制敌军;你亲率精锐进攻敌中军;致其混乱;今日务必让德川不敢小觑我甲斐武士!〃武田军首领大声地命令着正在混战的右将原田
大人放心;吾家必胜!〃原田高声鼓舞着士气;〃武田勇士们;跟我来;波阵;攻
杀杀杀!〃在将领们的组织下;武田的精锐骑士重新汇聚;一条条溪流汇聚成惊涛骇浪;将一切敢于阻挡的毫不留情地淹没;一波波的攻势间不容歇;一小片一小片的足轻在赤色的浪花中消逝
原本僵持在营门的对峙逐渐地转向了不利于德川家的一方;骁勇善战的赤装骑士挥舞着马枪;在奔驰的骏马上轻而易举地将一个又一个落单的德川士兵刺死
呃!〃第七个德川将领在数名武田骑士的围攻之下身殒;整个左翼已经彻底崩溃;一部分武田骑士不停地绞杀着四散奔逃的游兵;同时开始试图迂回至德川中军身后进行前后夹击;形势愈发严峻
山内;你努力把战局稳住;我率一队精锐去击杀敌将。〃即便神原向来沉稳;此时也是满脸的冷汗;这个时候一旦不慎;恐怕会酿成难以预料的灾祸;无论如何不能让整个大军陷入溃散之势
骑兵队;跟我来!〃神原提着长枪率领一支精骑直插正陷入乱战的前军;此刻;神原的眼中只有一个目标;就是那立于赤色旌旗下的身影
呀哈!〃高木手中的太刀逆斩上撩;将一名失去了坐骑的骑士开膛破肚;劈飞了出去
呼!〃身旁的米津大汗淋漓地呼出一声热气;双手轻颤将太刀上的血珠甩落;对高木粗声道〃清秀;你我不可再如此了;几个时辰的厮杀;你我终有气竭之时;不如去杀那首领之将;若何
好;你我同去;必杀之!〃米津狠狠地盯着武田的大旗;沉声道
杀!〃两员武将齐齐虎吼;挥舞着太刀朝小丘冲去;锋利的刀刃划出一道道白光;阻敌的武田军队是挨着便死;碰着便伤;一时之间;米津和高木竟是无人能挡;武田众人胆寒;二人居然势如破竹地冲上了小丘
哼!莫非以我武田无人吗?〃武田首领冷哼一声;微微向左右示意了一下;副将立刻会意;恭首按刀而去;而此时;只见一大团的红色将两个黑色的身影包裹在中央忽东忽西地拼命砍杀;然而竟不能迟滞片刻;很快米津和高木二人便已杀至距中军大旗不过百余步的地方了
散开!〃突然;武田军阵中一声大吼;长枪足轻们立刻齐刷刷地向四周散开
突逢变故;米津和高木尚未反应;只见一排身着红甲的铁炮队突然从军阵中齐步而出;无数铁炮齐齐平举
射击!〃一声令下;〃砰砰〃声整齐响起;烟雾缭绕
可怜米津和高木一楞之间;竟是被三百支突然出现的铁炮打得全身窟窿;血流满地;倒毙当场
将星初耀 第八节 一败涂地
哼;自取死尔!〃武田首领冷笑
此时的神原正奋力搏杀;倏忽间乍闻铁炮声;抬头一看;正看见高木与米津二将倒下;不禁悲痛万分;举枪遥指
武田首领怒吼道〃武田老贼;竟杀我德川大将;某神原康政誓取汝首级
亲卫队何在?〃武田不屑地下令道
在
随我去寻德川小儿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无数赤装骑士紧随其首领转下小丘朝德川中军大帐呼啸而去;只剩下漫天卷起的尘土飞扬
可恶!一定要杀出去。〃神原双目充血;神色狰狞;手中的长枪疯狂挥舞;将一个个阻挡在身前的敌人挑落下
马;奈何敌人众多;自己却是士卒离散;几乎是孤军奋战;始终也无法杀透重重拦截
此时;德川中军大帐之中;传令兵刚刚将高木和米津的死讯传到;德川不免哀伤一番
主公;此时不是神伤之时;当速速召集后军;全力反击;否则造成全军溃败之势;后果难以想象啊!〃正信看德
川只是黯然;立刻提醒道
先生良言;〃德川也清醒过来;当机立断道〃元忠;直忠;召集后军;全力反击;今日当决一死战
是;主公!〃两员容貌酷似的戎装武将应命而出
主公;现在看来;酒井君部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此次作战敌军已经占了先手;接下来的进攻计划必须要全面
修改了;武田的确是劲敌。虽外界传言信玄公身染重疾;但依目前情况来看;可能他并非已不能理事;不过这些迹
象反而证明了信玄公可能真的命不久矣了。也许这将是猛虎的最后一次啸傲山林了!〃正信脸色阴沉地说道
德川双眉微皱;肃声道〃既如此;可适当降低预期目标;我可不想和一头孤注一掷的猛虎作这种毫无意义的殊
死搏斗。只要拿下骏府馆;牢牢占据远江;不妨将骏河让给武田吧
主公;也许武田志不在此
什么?!难道他想
这头病虎恐怕是在想着有生之年去京都御马一行呢
这怎么可能?不要说越后的上衫谦信在背后虎视耽耽;这上洛之路也是坎坷难行;我德川家;织田家;六角家
浅井家;三好家;无不是兵多将广;仅凭他一己之力;如何能成功?〃德川不相信地摇了摇头
失败也许是必然;信玄虽一生稳健;但决心一旦下了;恐怕会不惜逆天;尽一切手段来达成目标。〃正信轻轻
抿了口清茶;接着说道〃也许;这将是一场无比迅猛而惨烈的决战;信玄也许会不惜硬战以期快速取胜;我们也许
不得不作好拼死一战的战备了
杀!杀!〃突然一阵震天的喊杀声从不远处传来
一名满脸是血的亲兵跌跌撞撞地撞进帐中;嘶吼道〃主公快走;是武田百鬼!〃说罢;倒地不起
什么?!武田百鬼!〃帐中立刻一片大哗;何谓武田百鬼;这是一只平时完全由武田信玄亲自掌握的亲军;所有
入选的士卒无不是武艺;骑术;弓技;枪法精湛且功勋卓著的武士;更为可怕的是;这些武士绝对是经历过血雨腥
风的老兵;他们都是百人将;甚至其中有千人将;在战场上;他们完全是一群嗜血的杀神
主公速走;某来断后。〃德川大将蜂屋贞次拔出太刀;冲了出去
主公;暂且先避其锋芒。〃正信和侍立一旁的亲卫立刻匆忙将德川从帐中架了出去;也无心去管那混乱的后军
了;很快几人便消失在混乱的人流中
德川大将蜂屋贞次在此;何人敢与一战!〃蜂屋带着一干侍卫冲向了祸乱后军之处;只见一众赤备骑士在一首
领的指挥下;四散杀戮;这些骑士个个雄壮;武艺出众;起着清一色的黑色骏马;肆意挥舞着手中的马枪收割生命
原野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不下五百具尸体了;蜂屋大怒;震声道
德川匹夫何在?某乃武田宿将马场信房是也!〃那为首武士长枪横指;一股自然的威严之气散发;令人不觉一
阵气闷
马场信房?!武天四老?可恶;众军随我上前;一定要阻止他的进攻;主公将见证我等三河武士之勇名!〃蜂屋
没有想到自己遭遇的居然是这样一个武田重臣;更是一个令闻者警惧的沙场宿将;如果不拼命阻击;也许今天德
川家的命运真的堪舆啊
好;今日便让我这九鬼幡枪痛饮敌血!〃马场哈哈大笑;高举长枪也不待侍卫;便孤身纵马奔向了蜂
屋;手中长枪极速旋转;前后相映;散出道道寒光
可恶;好快的枪!〃蜂屋双瞳死死盯着迎面而来的长枪;眼里尽是对生死的漠然
开!〃马场大喝一声;扬枪重重砸向蜂屋的脑袋;千钧之力附着的长枪所过之处一片呜呜的破风之声
啊!〃蜂屋竭尽全力地高举长刀挡住长枪;只觉一股难以担当的巨力从刀柄传来;差点折了双臂;心下骇然;不敢
再拼力气;抡圆大刀;照着大马蹄子劈了过去
哼!自不量力!〃马场冷笑;对砍向自己坐骑的大刀置之不顾;手中长枪宛若流星般直刺蜂屋胸膛
啊!〃急速的长枪居然后发先至;不仅挑飞了蜂屋的护肩;还带走了左臂的一大块血肉;痛得蜂屋嗷嗷直叫
马场深沉的眼眸凝视着在自己枪下拼命左右支绌的蜂屋;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一计凌厉的横扫之后;马场
竟然在剧烈的波动中将手中长枪递到左手;一计更为力沉势重的竖劈;〃砰〃的一声砸得蜂屋一阵脚步虚浮;就在
此微妙之时;右手轻轻抹过腰侧;只见两人之间蓦的突然显现出一道令人不可直视的亮光
窒息般的寂然……
两个身影立在那儿,长枪和长刀紧紧抵在一起,蜂屋原本火热的双眸正渐渐黯淡,因为一把加长的太刀正深
深地嵌在他的左肩内,几乎将整个肩胛骨和左臂削断,粘稠的鲜血就像喷泉一般激射而出。
马场神色不变地将太刀提出,轻轻擦拭后重新插入刀鞘,轻轻勒转马头,斜持着长枪再度杀入另一处战场,
此时,蜂屋雄壮的身躯正好轰然倒地。
远远地御马立于大营不远处的一个小坡上的我正静静地看着四处烽烟、混乱不堪的中军大帐。
“差不多了吧,再不出动,这事态可有点脱离控制的样子啊!”身旁的鹿之介有些焦急地提醒道。
我内心有些好笑地看着身边过于兴奋的众人,沉声道“虽说我们的本来目标就是让德川的实力有所受损,但
我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进攻的原因却是,战场之上,只有一次机会,对于眼下的境况更是如此,不找出对手
的死穴,纵然强势地参与进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只有五千人,在着犬牙交错的数万人的战场上根本挽回
不了败局。”
才藏掂了掂手中全铁的重枪,出乎我意料地肃声道“伊藤,那时机何时才成熟?”
“就在此时!”我胸有成竹地应道。
“请主公下令!”众将齐声响应。
“鹿之介统足轻直插混战中的前营,替换德川军把手寨门隔断敌前后部、才藏、庆次随我统骑兵,直击那大
旗所立之处,消灭敌军临阵指挥系统,右卫门,率弓箭队接应鹿之介!全军出击!”我大吼一声,纵马而出
。
呜呜呜!〃一阵苍凉的号角声(日本战国时候并不使用号角)响彻原野;正相互激战的两方士兵都不由自主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