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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兵干预,那个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但这一切尽如人意的前提是,所有暗中进行的手段都决不能让朝仓家知晓,因此信长不得不派泷川前往伊贺上野,雇佣整个日本最强大的忍者来完成一系列高难度任务。
在一切阴谋就绪前,我和胜家都只能暂时先回到各自直领,为军事行动做准备,所以也就有了前文我顺路随池田到津田城做客的插曲。
…………
大和国金翅城天守阁,
“庆次,才藏,军队准备的事就拜托你们了。”我坐在榻榻米上,手上拿着庆次刚刚拿来的信长的情报文书,一边仔细阅读着一边说道。
“没问题,大殿派人送来的情报上不是说我们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吗?我相信应该足够了,除了一些定制的装备还没有配发下去以外,其他的事如果有我和才藏两个的话,很快就能就绪。”庆次坐在矮几另一边,喝着我亲手泡的功夫茶,神情轻松地言道。
“嗯。对了,庆次、才藏,攻略若狭的行动,我们不需要暴露全部力量,只要挑选大约两千五百人就可以了,现在这个时候,树大就会招风啊。”我放下文书,语气严肃地嘱咐道。
“明白。”庆次和才藏齐齐点了点头,然后起身退下了。
“哎~~~~!累死了。”我推开堆满政务文书的矮几,张开双臂舒服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怯意地往后一靠,闭上眼睛,仿佛自言自语地喃喃道:“不知道德川这条狐狸现在干得怎么样了?”
唰,一声轻微的响动,在空寂的屋内显得有些突兀,但我却没有露出丝毫惊诧的表情,反而一边闭目养神一边似不在意地淡淡说道:“光銮丸,最近德川那边有什么动静?”
“禀主公。。”一个听起来十分年轻的男声应道,原来,屋子的中央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个全身着黑完全看不清面目的身影正单膝跪在那里,低着头:“德川家康已经彻底控制住了三河,所有敢于反抗甚至摇摆不定的势力全都被一一剪除掉了,据最新的消息,德川正在计划发兵远江骏河。”
“哦?看来这家伙终于按捺不住野心要动作了呀。”我缓缓睁开眼,直起身子凝视着跪在下面的光銮丸,冷声道:“立刻传令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在不损耗自身的情况下给德川家任何向外扩张的行动制造尽可能多的麻烦!”
“遵命!主公!”唰,光銮丸的身影眨眼间消失不见。
魔王天下 第八十二节 忍者的杀戮之道
伊贺上野国锷谷,伊贺派忍者秘密驻地,
视野之内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屋敷里,伊贺派忍头百地三太夫静静地坐在蒲团上,正以手抚额,十分烦恼地思考着一些事情,忽的,一声轻微的响动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鬼胴丸吗?进来吧。”百地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再不复年轻时的洪亮而充满磁性,他已经老了,六十五岁,对于一个隐匿于黑暗中靠杀戮为生的人来说是一个多么可望而不可即的数字啊。可是,哪怕活了这么久百地却从未感觉到一时一刻的轻松过,自从接过前任伊贺忍头的位子,他为伊贺的延续壮大付出了整整四十年的光阴。现在,他终于要退休了。
“嘎,咄咄…”一阵推门声响起,只见一个浑身隐藏在黑暗的身影缓缓飘近到百地面前,之所以用飘这个字是因为虽然明明可以清楚看到他的移动轨迹却偏偏听不到哪怕一丝轻微的脚步声,仿佛就像不会着力的幽灵一般飘了过来。
“泷川大人走了?”百地缓缓开口问道。
“是的。我已经派人将泷川大人一行安全送出谷去了。”那黑影半跪于地声音低沉地回答。
“嗯。”百地应了一声,沉默了片刻,方才长叹道:“织田上洛,近畿动荡不安,眼见着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不知道这一次,伊贺是否还能安然无恙地度过劫难?哎,我真的老了,如果是二十年前,也许这将是一次最好的机会吧。鬼胴丸,最近卍谷有什么动静?”
“很奇怪。从第四番队传回的消息上看,最近卍谷似乎发生了某种不同寻常的变故,忍者出动相当频繁,甚至我们的侦查人员亲眼看见多尾罗光俊亲自带队出谷了一次!后来经过冒险深入侦查,我们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甲贺五十三家的胧流居然举族叛逃,不知所踪了!”黑影的语气说到这也不禁露出一丝波澜,显然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什么?!!”百地看似瘦弱的身躯刷的站起在一瞬间爆发出一股难以想象的气势,直压得那黑影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只听百地用难以置信的语气求证道:“这个消息经过确认了吗?真的发生了这种事?!”
“嗯,暂时无法确认。”黑影若无其事地重新调整身形,语气平静地言道:“不过可信度应该很高,不然很难理解为何多尾罗光俊竟亲自带队出谷,想必是去拦截追回叛逃的胧族吧。而且卍谷突然之间增加防卫,恐怕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再出现类似胧族的情况吧。”
“我们的人有没有发现胧族的踪迹?”百地突然振声问道。
黑影闻言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恭首答道:“没有。我们的人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人逃离卍谷的动静。这也是属下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虽然胧族人数不多且精通幻术,但举族叛逃如此大的行动怎么可能完全掩盖行踪?可是事实上胧流叛逃,几乎没有人发现,就连那些甲贺散布在山林各处的侦查忍者也是毫无所获!”
“无论这件事到底有什么特殊,你立刻去调集一批最精锐的侦查忍者,让他们分散出去,尽量寻找失踪胧族的藏身之所以及叛逃的原因。”百地坐回位置冷冷下令道。
“遵命!”黑影应了一声,起身推门离开,屋敷重新陷入一片沉寂。
…………
伊贺上野山林深处,
“胧流回归的事处理好了?”空地上,一名身着类似绿色迷彩忍服、浑身装备各种不知名器具包,双眼显出凛凛精悍之色的高个子盘坐在一颗树木的枝杈上,嗓音深沉地言道。
树下,一个身着同样制式但却颜色土黄忍服的蒙面忍者闻言淡淡答道:“他们已经被安全引入‘龙巢’了,只是似乎有几只‘虫子’追上来了,你可能要费点功夫解决一下。”
“嘿嘿,放心吧,这种扫尾的事交给我就行了。只是下一步,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树上的绿衣忍者咧嘴一笑,然后询问道。
“应该是四国彦山流的甲翅獴族。不过可能要延缓一段时间,最近少主发来了主命,我们将抽调大部分精锐前往三河、远江一带,你们霞舞恐怕就是先锋番队!因而其他地区人手方面有些不足,一些计划只能暂时搁浅。”土黄忍者沉吟着说道。
“嗯,我明白了。”绿衣忍者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
黄衣忍者不再言语,双手开始飞快结印,随着一声轻喝:“土遁!地走!”嘭的一团土黄色烟雾腾起,弥漫开来,瞬间淹没了他的身影。片刻之后,待那一块范围内的烟雾散尽,泥草地上哪里还有一丝人影。
绿衣忍者眼中却没有丝毫惊讶之色,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似的,直接在树下一个转身,向前一倾纵身飞跃,张开两臂,合拢双腿竟如同一只蜜袋鼯一样,轻盈地滑行在空中,转瞬间消失在大树后的密林之中。
……
茂密的丛林中,五个身着一袭银色素衣,背负短柄太刀,茶色丝巾蒙面的人正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在枝杈纵横的树木之间飞快前行,脚步每一点一提身形便能越出至少数丈,即使面对各种复杂地形,身形扭动伸缩间便速度丝毫不减地轻易通过。
这一行五人正是卍谷甲贺忍者,他们是被派遣前往追查叛逃胧家族的精锐侦查忍者,五人一组,当然每组中只有一名侦查忍者,其余四人都是负责护卫的战斗性忍者,这样的在既保证侦查忍者能力得到充分发挥的前提下又能防备不利情况发生,一般来说是忍者们通用的方式,最具效率。
实际上,锷谷伊贺忍者得到的消息完全是真实的,两日前夜里,身为甲贺五十三家之一,精通幻术的胧家族突然之间不告而别,举族叛逃出卍谷,不仅轻易躲过了晚上巡查忍者的监视,甚至连散布在外山的各处忍者岗哨也都没有惊动的情况下顺利潜出了甲贺派控制区域,不知所踪。
这样的事件可以说是甲贺派50年未有过的巨大耻辱,倒不是完全因为胧家族的叛逃,毕竟甲贺五十三家本身就是一个松散的忍者联盟,只是长时间的紧密联系才形成相对统一的甲贺这个名称,实际上,甲贺内部各家完全都是依照自己的方式来管理,只有涉及到重大问题时,才会临时成立宗老会,任命忍头为最高统领,负责协调指挥整个甲贺的行动,平常除了执行任务以外都是各行其是,互不干扰。
正是因为这样的特殊原因,很多甲贺家族经常会离开卍谷单独行动,除了定期派人员回来汇报,完全就是久假不归,形同分离一般。所以家族离开卍谷甚至是不告而别,这都不会让整个甲贺为之愤怒,关键原因在于,胧家族至少也有几十口人,居然从防守森严、机关密布的卍谷偷偷逃脱出去,没有发出一丝动静,竟延迟到第二日清晨才被发现,这简直是整个甲贺的耻辱!
其实也可以理解甲贺高层的震怒,设想一下,如果这一次不是甲贺家族叛逃,而是敌人侵入,那将酿成多么可怕的后果,因此无论如何,甲贺高层都下定决心要查清此事,至少也要弄清楚胧家族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卍谷的方法以防将来漏洞被敌人利用。另外胧家族的突然离开肯定也是事出有因,这其中的原委也是甲贺高层必须要查明的,一个精通幻术的忍者家族对一个流派的意义不言而喻,蓦地损失这样大的力量,说不定就是某个敌对的势力进行利益拉拢企图削弱甲贺力量的秘密行动,因此为了避免被动防御,只有将真相大白才能重新抢回主动权,要知道甲贺可不是好惹的主。
因而此次甲贺的大规模行动几乎是半公开的,似乎完全没有隐瞒下来然后秘密行动的打算,仿佛浑不在意近在咫尺的敌对伊贺派会有何反应,而是下定决心准备通过疾风暴雨般的强有力行动查明真相,同时起到展示力量,一举震慑敌对势力的双重目的。
“嗯?什么人?!!”行进中间的甲贺忍者之一,眼角余光在无意间扫过一小片灌木丛时突然发现了一个影子一闪而逝,忍者极其敏锐的警觉性立刻使他停下了脚步,一边低声怒喝,一边以手势示意同伴保持戒备。
然而就在五人缓缓围拢之时,毫无征兆几声轻微的风动响起,然后令人震惊恐怖的一幕就发生了。甲贺忍者们轻盈跳动的身形齐齐一僵,一双双露在面罩外面的眼神瞬间凝滞,继而五颗头颅无声无息地掉落地面,滚烫的鲜血不要钱地就着颈项的断口向外喷涌,无比血腥诡异。
“噗、噗……”五具无头尸体重重倒在厚厚的枯叶上,只听树林深处传来一声轻细的喃喃自语声:“蝼蚁般的存在,从哪里来便归哪里去吧。”
微风拂过,密林中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魔王天下 第八十三节 一文不名的将军
京都六条本国寺,现任幕府将军足利义昭御所,
“砰!”“狂妄!胆敢命令将军!”伴随着刺耳的花瓶的碎裂声,空旷的主厅内传来足利义昭压抑着怒火的低沉咆哮。守在屋外的侍卫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由齐齐微微摇头,主公的喜怒无常他们早已是司空见惯了,冒失冲进去好意只会招来一顿臭骂,因而众人偏了一下头便又重新站好,丝毫不理会屋内不断响起的物品撞击地面以及义昭自语喝骂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衫,手持折扇的身影缓步出现在玄关拐角处径直向这边走来。只见来人梳着月轮髻,大约中等年纪,面庞白皙,无关清秀一双圆润的眼眸中总是带着丝丝温和的光芒,举止沉稳,无形间透着一股潇洒儒雅之气,令人见而倾心,正是将军家臣细川兵部大辅藤孝。
“细川大人!”众侍卫一看清来人面貌,顿时都面露喜色,大步上前躬身参见,由此可见,细川在目前足利家中是绝对炙手可热的人物,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一旦义昭发怒,唯有藤孝可以安抚,因此生恐义昭殃及池鱼的侍卫们对细川的及时出现更是分外感激涕零。
“细川大人,主公他又……”侍卫首领上前,用手指了指屋内,面露迟疑之色地躬身对细川禀告道。
“嗯,我明白了,你们做的很好,退下吧。”细川尽管身份高贵,却并没有任何的高傲神态,反而和言细语地勉励了侍卫们几句,然后缓步走向主厅,侍卫们自动让开道,躬身等细川通过后,才各自回到岗位继续执勤。
每走一步,都能听到一声歇斯底里的怒骂和摔东西的噪音,细川暗自一叹加快脚步走上前,恭首一礼,对着高台上那个因愤怒而浑身颤抖着的身影正经参拜道:“微臣细川,参见将军。”
义昭忽然听到身后的话语声不由一愣,继而缓缓转过头,瞪着一双赤红血色的眼眸,正要发作,然而当看清来人面孔时,却神色忽的一喜接着又奇怪地剑眉微皱,仿佛强行按捺住某种情绪似的,沉声道:“原来是万吉来了,免礼,随便坐吧!”说罢,义昭也顺势席地而坐,身边是一片狼藉。
细川虽然低着头,却还是将义昭神情的那一缕细微的变化看在眼里,内下不禁苦笑:弹正忠殿下,你可真是害苦我了!也难怪细川如此埋怨信长,京都议定会上,信长竟不经将军义昭同意便做主册封足利家臣细川为城主,这种公然的招揽和离间虽然轻易就会被看破,但对细川与义昭之间亲密关系的杀伤力甚至比暗中拉拢挑拨更为有效。
因为凭信长异常毒辣的眼光,早已看出义昭表面看似礼贤下士,心胸宽广实际却是个疑忌心极重的人,即便明知册封一事乃是织田挑拨之计,他也会心中留有疙瘩,不由自主的对细川的无条件信任大打折扣,这样的情况最终的结果只会有一个,那就是彼此关系破裂,而织田家自然是得利渔翁无疑。
从刚才义昭的表情变幻来看,细川无奈发觉信长实在太阴险了,一招一式都直奔义昭要害,现在连自己这个危难时期也始终不离不弃的家臣,义昭也开始有所疑忌了,细川突然觉得不知道该痛苦还是该庆幸。
“万吉,你有什么事吗?”义昭的神情似乎有些疲惫,斜斜地靠坐在软席上连平常一向坚持的将军仪态都不顾了,由此可见,义昭的内心是多么愤怒,义昭虽然自小出家,但却是个极有野心的人,当兄长义辉被谋杀的消息传到兴福寺一乘院时,义昭就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关键,那就是他也许可以成为幕府将军的继承人,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带着仅有的几名家臣出奔,迫不及待地寻求各地大名的支持,充分体现了他内心对权势的急切和渴望。
日本战国乱世,自应仁之乱后,便越发体现出**裸的弱肉强食的丛林生存法则,强者,有钱有兵,可以争权夺势,可以任意支配普通人的生死,弱者唯有卑躬屈膝,仰仗强者的鼻息而存,一旦有变则难逃倾覆的下场。
同时,日本人骨子里的一种极度虚伪的民族劣根性也暴露无遗。一方面,日本人表面装出非常注重传统、维护旧制的样子,可实际上却在不断毫无顾忌地羞辱玩弄着传统的一切事物,把总是挂在口边的旧有规则狠狠地踩在脚下。
比如名义上统治整个日本的天皇朝廷,根本没有丝毫权力可言,公家完全被武家架空,这一点无人不晓,这样的事在很多国家的封建历史上也都发生过特别是一些王朝末期。但与所有国家都不同的是,在那些国家,皇室失去了中央集权,各个独立势力就干脆把皇室甩到一边,顶多必要时表面说些漂亮话借助一下皇室正统的名义,实质上已经完全抛弃了皇室的地位。然而,在日本却截然不同,至少在日本,即使在私底下,也没有人敢否认天皇是统治者,甚至大部分认为国家仍然是在按照天皇的指示在运转,强大如大名领主,争的也只是武家最高勋荣——幕府将军,而从未有人想过要推翻天皇!处于这样独尊的精神领袖地位,依正常的情况推断,天皇朝廷无论如何也都应该活得相当滋润然而事实上,天皇和朝廷却是像垃圾一样,无人理睬。
举个例子,前任的后奈良天皇,年轻时就曾以至尊之躯依靠卖字画为生,而且还只是勉强过活,其在位期间,整个皇室穷困潦倒至难以想象的境地,竟有不少皇室嫡亲死于饥饿!弘治三年(公元1557年),后奈良天皇去世,其二子方仁(现任正亲町天皇名字)即位,居然因为没钱,而无法举行国葬以及即位仪式,令人难以置信,这样贻笑大方的事一直拖到永禄三年(公元1560年)西国大名毛利元就奉上一笔献金后才得以草草解决,简直是一场笑话。
天皇犹如此,更何况幕府将军,失去了各地守护代的支持以及兵权之后,幕府将军压根就是个摆设,完全不会有人待见,天皇的敕命、信使,各地大名藩主也许心情好还会见一见,幕府的信使即便是来封官,也没人理睬,就因为那个位子并非天皇一样是永恒不变的,与其去虚伪敷衍,不如直接推翻它,这就是战国大名们的真实想法。
义昭并不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所以他很清楚足利幕府的现状,他甚至某种程度上认同那些大名的所作所为而非仇恨,因为他深知没有实力蒙受欺辱这是无可避免的。因此,离开一乘院后,义昭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他坦然接受一切鄙夷蔑视的眼光,讥讽嘲笑的言辞,只要能够得到支持,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事,尊严、人格、身份,这些无谓的东西,在义昭看来本身就是可笑的虚幻。
当一路碰壁,心灰意懒却倏然碰见织田信长时,义昭惊喜地意识到命运终于眷顾他了,果然,信长答应并且很快付诸实践,支持义昭上洛,继任将军。实际上,最开始,义昭是发自真心地感激信长的,可惜很快,他便清醒了,因为乱世之中,不会有丝毫无缘无故的恩惠或是施舍。
义昭起初并不太在意信长的野心,也许在他看来,尾张这样的边鄙之地的小小藩主又能有多大的抱负,顶多自己当了将军以后,给他个名正言顺的尾张守护,再让朝廷给他个四五品的官做做,他也就该感激涕零了。可惜,后来发生的事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白日做梦的可笑白痴!
织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