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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婠儿可能真的爱上你了。”婠婠抱住铜罐，在郑榭脸上轻点一下。
“本王应该高兴吗？”
只有非常了解天魔秘的人才懂得她言中之意。
郑榭道：“走吧，趁天亮前还能赶回去。”
两人刚从西寄园的水井里钻出来，一道凌厉的枪意当头而至。
郑榭似是早有所准备一般，伸出拇指轻轻迎了上去，将回马枪震退，同时身形却违反常理似的向上射出，躲开了一左一右而来的两道杀招。
来者自然是李阀的一众高手，包括李阀第一高手李神通在内，除了唐王李渊外所有有名有姓的高手都聚集在此，足有三十多号人，他们在郑榭到达长安后便一直派人监听着地下动静，得到消息后便守在了西寄园外。
在他们愣神之间，婠婠也同幽灵一样从井中冒出，携着邪帝舍利飘然而去。
“不要放走了她！”李元吉一声大喝。
数道人影急射出起，向婠婠扑去。
“先过了本王这一关再说。”郑榭身形忽然悬在半空中，大声道：“带人偷袭本王，岂能这么算了！”
十指连点，数道无形剑气急啸而出，将跃起的人全部拦下。
“多谢郑郎相助，婠儿先行一步。”
仙音渺渺，就在这几个呼吸间，婠婠已经脱离了包围圈，身形没入宅巷之间消失不见。
郑榭终究没有背生双翼，虽然能在空中短暂地滞留一下，但也不能久留，当即换了一口气，虚空踏步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本王今天心情好，不想大开杀戒，若真有不长眼的送上门来，本王也不介意开个荤。”
李阀一众人只能目睹口呆地看着他踏空而去。
“郑榭此人若不除去，必是我李唐大患。”李元吉恨声道。
“难啊，之前也只是听其传闻，今夜亲眼得见，方知郑榭的武功尚在传言之上，怕是三大宗师都未必能及。若没有万全准备，怕是很难留得下他。”李神通沉声道。
第一百九十章 抓李世民
有仇不报非君子。
郑榭自认为是个君子，自然要遵循君子的行为守则。
刚才在天空中一晃而过时，他看到了李唐中许多有分量的人，但最为重要的李世民却未看到。
论分量，在郑榭心中，整个李唐其他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李世民。
天策府。
李世民坐在大殿之上。
“殿下，太子党和上林军的人都去抓郑榭了。秦王军功盖世，本就遭到太子和齐王殿下忌惮，这次不参加，岂不是更让他们敌视？恐遭小人诋毁。”秦叔宝说道。
自从李密被郑榭拍死后，瓦岗军便失去了主心骨，其后又与洛阳王世充火拼一场，虽然将洛阳军战退，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瓦岗军的实力极速缩水，之后被河北窦建德和江东李子通等势力围攻，最终土崩瓦解，大部分的将领都带着自己的亲信投靠了李世民，白白便宜了天策府。
“已经这样了，还怕他们做什么？”段志玄道，“一群妒贤嫉能的小人罢了。”
此人乃是关中剑派大师兄，剑术高明，在年青高手中也有一席之地。
李世民皱皱眉头，不悦道：“志玄不要这么说，太子和齐王是我同胞兄弟，本意并非如此，只是受属下怂恿，暂时被蒙蔽了而已。”
柴绍哼道：“殿下把人想得太好了，并非所有人都同殿下一样重情重义。”
“好了，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李世民打断他们的议论。
庞玉呵呵一笑，转移话题，道：“殿下觉得太子和齐王这次有几成可能能够擒下郑榭？”
李世民道：“庞将军已心中有数，又何必来问世民？太子和齐王这次必定无功而返。若郑榭这么容易就被抓住，他也不是郑王了。”
罗士信道：“既然注定无功而返，尔文焕、乔公山这辈也不似这般无智之人，又为何兴师动众地去劫杀郑榭？”
房玄龄笑道：“尔文焕、乔公山自然不是尸位素餐之辈，他们这一次并非是冲着郑榭而去，真实目的是杨公宝库。郑榭此次前来长安，只是孤身一人，即便打开了杨公宝库，也带不走库中的宝物。”顿了顿，又猜测道：“殿下肯定也明白这一点，定是顾忌兄弟情义，不与之相争。”
“哎！”
有几位武将明白其中原委，可惜地叹出声来。
李世民道：“杨公宝库与和氏璧，得其一者得天下，难道玄龄也是这样想的吗？”
房玄龄道：“这只是谣传罢了，自然不会如此。”
程知节道：“就算如此，殿下也不该将宝库拱手相让。殿下，咱们现在赶去，说不定还能分一杯羹。”
杜如晦道：“你们只看到了好处，却未看到弊端。郑王岂是好相与之辈，太子与齐王带人围攻郑王，定会遭其反扑报复，恐将得不偿失。”
李秀宁也微微点头，道：“与杨公宝库相比，郑榭才是心头大患。若是能擒杀郑榭，是否得到杨公宝库已无关紧要。若不能擒杀郑榭，即使得到杨公宝库，对咱们来说也只是锦上添花，并无这个必要。”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幽幽的声音便在殿中响起。
“秀宁公主太看得起在下了，郑某愧不敢当。”
随着声音响起，一道人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大殿之中。
“郑榭！”
“郑王！”
一道道惊呼声响起。
众人如逢大敌，立刻持起兵刃，虎视眈眈地看向郑榭。
李世民的脸色也是一沉。他心中本来就打着一石二鸟之计，希望郑榭能与李建成和李元吉的人火拼一场，最后捡个便宜，所以才没有带人参加围剿，只是却想不到郑榭会在此时忽然降临到天策府中。
这是他实在太小看自己在郑榭心中的地位了。即使放过李建成和李元吉一马，也要先对付李世民。
只要是熟知历史之人，没有一个人会不将李世民当成心头大患。
李秀宁道：“上次相见时，郑王殿下还只是寄宿在飞马牧场中的一位食客，不过大半年的光景，郑王却彗星般强势崛起，一跃成为了可以左右天下大势的一代帝王，世事当真妙不可言。”
郑榭道：“秀宁公主过奖了，郑某虽然有了些许变化，但公主却依然没变，还是这么漂亮大方和善解人意。”
柴绍心中怒火中烧，喝道：“大胆，尔辈夜闯天策府，当真罪不可赦。”
“放肆，我在与公主说话，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插嘴。”
郑榭猛然喝道，抬手虚弹一下。
柴绍好似被人当胸擂了一锤似的，扑通一下坐倒在地，胸口压抑得说不出话来，嘴角溢出一道鲜血。
“郑王息怒。”李秀宁忙道。
郑榭轻哼一声，道：“郑某对美人向来大方，既然秀宁公主为你说话，那就暂且饶你一次。下次若再不知尊卑，郑某定要让你知道忤逆反上的代价。”
“先带驸马下去休息。”
李世民对郑榭道：“上次在曼清院时与郑王擦肩而过，缘吝一面，想不到再次见面却是在这种情况下。”顿了下，又道：“不知郑王深夜驾临敝处，有何指教？”
“当然是有好处送于秦王。”郑榭道：“世民兄军功盖世，知人善用，斩薛举，灭高开道，拒梁师都，功名赫赫，却让李建成这样的无能之辈窃居太子，我都替世民兄叫冤。这一次，李建成和李元吉又带人围杀郑某，也犯了郑某的忌讳。你我双方不如定下一个盟约，共敌李建成等人。到时候我灭了李建成和李元吉报得围杀之仇，世民兄也能登上太子之位，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这话一出，倒是有不少人动心。
李世民怒道：“我李世民岂是暗算陷害兄弟之人？太子为兄长，理应当此大位，郑王不必挑拨离间，世民绝不会答应的。”
郑榭道：“世民兄重情重义，光明磊落，但李建成却未必这样想。”
李世民道：“郑王不用再说，你若是这般打算，就请回吧。”
“我本想与世民兄好好商议，可惜世民兄不识好意，既然选择了不做盟友……”郑榭双目中爆射出精光，一字一顿地道：“那就是敌人了。”
话音方落，郑榭突然出手，身形如闪电般爆射而出，挡在李世民身前的两排武将只觉好似被一股无形的气墙扫中一样，纷纷抛飞出去，摔得筋断骨折。
下一刻，郑榭来到李世民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李世民提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二李子
“住手。”
“贼子尔敢！”
“快放开殿下。”
一声声呼喝响起，主公当着面被别人抓住，这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让人难受。
长孙无忌的玉箫，尉迟敬德的鞭，庞玉的剑，罗士信的刀，史万宝的矛，刘德威的棍，秦叔宝的锏，程知节的斧，从前后左右，同时向着郑榭的上中下三路攻来。
“乾坤大挪移。”
郑榭暴喝一声，左手划出一个圆圈，手指如弹奏古琴一般点在最先攻来的刀剑矛棍之上，将这四支长兵器全数荡开。
庞玉的长剑反弹，全数劲力都倾汇在了长孙无忌的箫上。
刀击中了锏，棍击中了斧，矛击在了鞭上。
李世民手下的这些人皆是一方高手，其中尉迟敬德和庞玉的武功已经接近宗师级，但他们跟郑榭相比还是差了两个层次，对上郑榭只能任敌拿捏。
一招之下，天策府八大高手尽被其震开，大宗师的武力展露无遗。
郑榭抓着李世民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大殿门口，转身对着天策府众人道：“想要救回李世民，就拿别人来换。”
秦叔宝道：“放了秦王殿下，老秦我任你处置。”
郑榭摇头，道：“秦叔宝你虽然是一员将才，但跟李世民相比，还不够资格。”
尉迟敬德和罗士信叫道：“那再算上我。”
郑榭依然摇头，却对李世民更加重视，心中打定主意，这次即使玩不死他，也要玩残他。
杜如晦道：“郑王究竟想要如何，还请明示。”此人与房玄龄乃是天策府中最高明的谋士，智计无双，为人十分冷静。
郑榭瞥他一眼，道：“很简单，想要李世民的命，就拿李建成和李元吉的人头来换。”
李世民急得直瞪眼睛，嘴里呜呜出声，被郑榭捏着脖子上的要穴，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不管他们如何想，郑榭在说完后，便迅速闪身，从天策府中离开。
程知节操起双斧便向外奔去。
秦叔宝叫道：“老程你要做什么？”
程知节声音粗亮，道：“当然是去杀了李建成和李元吉那两个家伙，拿他们的人头来换秦王殿下。”
秦叔宝道：“愚昧！你以为真的杀了太子和齐王，郑榭便会放人吗？”
程知节道：“郑榭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难道他还会言而无信不成？”
秦叔宝道：“你若真杀了太子和齐王殿下，那就是忤逆造反。就算秦王殿下被救回来，皇上也会治殿下之罪，天策府更会荡然无从，那时才真正随了郑榭的愿。”
程知节挠头道：“是这样吗？郑榭他不是气恼太子和齐王那两个家伙围攻他，才报负的吗？”
秦叔宝无奈地道：“郑榭若只有这点气量就好了，那他也就算不上殿下的头号大敌了。”
程知节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李秀宁毅然道：“我去找郑王求请，请他放过二哥。”
秦叔宝和长孙无忌等人默然不语，他们也明白李秀宁话中的意思，她是想要用美人计了。
在这个动荡的局势中，用美人计也算不上卑劣招术，若能救回秦王也无可厚非。
房玄龄摇摇头，道：“没用的。郑王此人虽然喜好美色，但绝非色令智昏的人物，公主此去也是白跑一趟。不过公主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人来，也许她能够救回秦王。”
“谁？”
尚秀芳睁开眼来，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郑榭，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秀芳醒了。”郑榭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嗯。”
尚秀芳羞涩地点下头，侧头一看，便瞧见闺房中之还坐着另一个男人，“啊”的一声惊呼出来，急忙将身子缩进衾被之中。
郑榭呵呵笑道：“不要惊慌，秦王殿下是正人君子，不会做唐突佳人之事的。”
“秦王殿下！”
尚秀芳再次惊呼出声。
李世民背对着寝床而坐，苦笑道：“世民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跟秀芳大家再见，恐怕已经唐突了佳人。”
听到真是李世民，尚秀芳也稍微松了口气。李世民素有仁义之名，也不会趁人之危，偷偷占女人便宜。
“秦王殿下怎么会在这里，是妾身失礼了。”
李世民哈哈笑道：“世民现在只是一个阶下之囚罢了，大家无需如此。”话中也不失秦王的风度，好似全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一样。
尚秀芳闻言转头看向郑榭。
郑榭一笑，道：“秦王殿下确实是我请回来的。”
尚秀芳道：“郑王怎么将秦王殿下抓来了，两军对战，应在沙场上分个高下才是。”
李世民替郑榭说道：“所有计谋抛去繁复末节，也无非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郑王武功盖世，就应该发挥所长。若世民有郑王这般高明的身手，也会这么做的。若他真抛开自己的长项，与人在沙场上对战，那才不配做世民的对手。”
这般风度确实教人心折。
郑榭哼道：“秀芳，你别让二李子给忽悠蒙了，他这是在装逼呢。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本事差，输了败了死了都是活该，冤不了别人。”
李世民只能一阵苦笑。
尚秀芳掐他一把，嗔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殿下，秦王仁德宽厚，功勋卓著，长安城中谁人不知，乃众望所归的明君。”
郑榭咂巴下嘴，道：“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是现在就把他宰了的好。”
“你……”尚秀芳气呼呼地别过头。
郑榭哄道：“好了好了，你当着夫君的面说别的男人好，我心里吃醋了。你怎么也不看看我的长处，跟二李子相比，你家夫君才更是明君好吧。说起仁德宽厚，我郑国治理得也不差，辖地之内人人有工作，人人有衣穿有饭吃，孩童可上免费的学堂，读书人可以考取功名，勇武之人可以投军从戎，逃荒的灾民比半年前减少了百倍。说起功勋，那我就更厉害了，整个南方大半江山就是一手打下来的，二李子不过出身好，命好罢了。你问问他，若是没有李阀的支持，让他一个人白手起家，他能打下大半个江山吗？”
李世民肃然道：“对于郑王的功勋世民由衷敬佩，若是身份调换，郑王绝对比世民做得更好，世民也未必能得到整个南方。”
尚秀芳嗔道：“秦王这才是高风亮节，你呀，就一个小人得志的样子。”
李世民道：“秀芳大家这么一说，世民更是惭愧了。世民也想小人得志，被大家嗔怪，可惜现在也只能高风亮节了。”
郑榭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然后又道：“世上哪有那么多是非对错，有的只是成王败冠。秦王刚才也说自己技不如人，妃暄是否承认呢？”
第一百九十二章 梵清惠
师妃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郑王所言不错，妃暄也承认郑王争战天下的本事比秦王更胜一筹。但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郑王能否开一代太平盛世，还是未知之数。”
郑榭道：“有赌未为输，既然是未知之数，那就表示还有可能，至少现在郑王比秦王更有可能做一代明君，妃暄以为然否？”
师妃暄道：“郑王的话说得不错，一切还是未知之数，秦王现在并没有输，胜负还是未知。”
郑榭道：“不，他已经输了，我在他身上下了十三种剧毒，每一种都会要人小命。你别看秦王现在安然无恙地坐着，他的五脏六腑其实已经烂成一团，一炷香之内就会化成一摊脓水，到地府找阎王报道。”
“啊！”
尚秀芳惊呼出声。
郑榭道：“我是在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我要是想杀他，动动手指头就行，哪用得着十三种毒药。”
“你……”尚秀芳又生气了。
李世民苦笑道：“世民此生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评价，哈，还真是新鲜。”
师妃暄道：“既然郑王现在没有杀了秦王，那定有条件可谈，郑王想要什么？”
郑榭道：“妃暄还是进来说话吧，说不定我看到妃暄美丽的模样，心里一软，十个条件就变成了一个。至于梵斋主，就只能委屈您在门外稍候了，要不然您进来，万一把二李子带跑了，那郑某一个条件也别想要了。”
一道如犹少女般清扬的女声响起：“郑王也太看得起贫尼了，想要在郑王手里抢走一个人，贫尼也是力有不逮。”
郑榭笑道：“嘿，其实郑某是想让梵斋主多在外面待一会儿。梵斋主难得仙驾临尘，而且是降临在上林苑这种烟花之地，可谓千载难寻。若不多亮亮相，怎么对得起长安的芸芸众生。”
梵清惠道：“郑王为何对本派抱有偏见，其中是否有误会？”
郑榭道：“应该是贵斋对郑某抱有偏见才是，为什么同样是长了一个鼻子两个眼，贵斋对二李子就青睐有佳，对郑某就不屑一顾？佛家讲究众生平等，难道生得好就不是众生了？”
梵清惠道：“佛家讲因果轮回，秦王今世能生于李唐之家，便是前世积了德，今世来补偿。积因得果，积善得报，也是一种因缘。而且其中还涉及一桩辛秘，大概在二十年前，我派有一位前辈善卜算策命，他预言二十年后隋朝将亡，大乱之后将有大治，天下会在李唐手中兴一代繁华盛世，最后更是留下济世救民之谏言。也许是先入为主，本派弟子在入世考校明君时，便对秦王殿下有些偏向。归根结底，也还是我们这些方外之人修为不足，心有羁绊。”
郑榭一愣，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狗血的故事，这倒也情有可原。既然梵斋主以诚相待，那也请进来吧。”
梵清惠笑道：“这么说，贫尼也过了郑王的考校。”
郑榭道：“郑某一介凡夫俗子，哪有资格考校两位仙子。”
话音刚落，房门吱扎一声打开，梵清惠和师妃暄走了进来。
尚秀芳“啊”地一声惊呼，羞地钻进了被子里，声音闷闷地道：“郑郎你怎么这样……秀芳衣冠不整，岂不是污了斋主仙驾，我还哪有脸见人，羞死我了。”
郑榭道：“梵斋主乃方外高人，在她眼中人只是一具臭皮囊罢了，是不是啊斋主？”
当然，他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是因为梵清惠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管他是不是和尚，敢偷瞄一眼，先挖了眼珠子再说。
说罢，他便抬头向两人打量去。
梵清惠身上穿着一件麻黄色的僧衣，做尼姑打扮。虽是如此，但也难掩她倾世仙姿，已经是跟宁道奇一个辈分的人，面容看起来却像是二三十岁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