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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爱她之深!
而最刺激杨柳儿的,是白俊帆像上辈子那样,为了唐雅萱向杨柳儿发出警告:不准伤害,不准无礼!
到底是谁伤害了谁?
杨柳儿实在承受不住,内心所有全部崩溃!
她挣脱不了白俊帆的束缚,突然一缩身,一低头,狠狠咬在白俊帆手上,白俊帆吃痛,松开了手,低吼:“柳儿!你疯了?”
杨柳儿气极:我疯了?你死死抓住我就是正常的?小贱人占着我的地盘偷我的人,还不准我跟她算帐,这世界上没这样便宜的事情!
她不作停留地,迅速脱离白俊帆,扑向床铺,在白俊帆“柳儿别乱来”的喊声中,双手揪住唐雅萱的脑袋用力往床头猛撞,唐雅萱尖声惨叫:“救命啊!俊帆哥哥……白哥哥救我!”
白俊帆上来,一把就钳制住杨柳儿:“柳儿,你冷静点,你……唔!”
杨柳儿暴怒当中,脑袋猛然往后一撞,白俊帆猝不及防又中招,捂着下巴退开。
杨柳儿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水杯、闹钟、手表,还有一**为偷懒躺被窝里对帐册而放在床头柜的红墨水**,都一股脑砸到唐雅萱头上身上,唐雅萱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的,居然也不躲,等到发觉头上一痛、一凉,再看滴滴嗒嗒从头上淌下来的鲜红“血液”,她震惊地瞪大眼睛,随后哇哇大哭。
白俊帆摸着自己被撞痛的下巴吸气,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看见唐雅萱满头满脸鲜血淋漓,也吓了一跳,忙喝止杨柳儿:“柳儿住手!你别太过份,杀人是要偿命的!”
“白俊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
杨柳儿喊着,继续朝床里那颗“淌血”的脑袋砸东西,唐雅萱举着双手挡脸,呜呜咽咽哭着,却不知道往棉被里钻,大概是怕头上的血迹沾到棉被吧,一张脸污七八糟已看不出原样,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任谁见了都是要救一救的。
白俊帆两步冲上去挡在床前,再仔细看了看唐雅萱,又发现棉被上碎裂的墨水**,才知道原来是红墨水,但墨水**是玻璃做的,这都能砸碎了,唐雅萱一个娇嫩女孩儿哪受得了,脑袋说不得肯定是有了伤口的。
他拦着杨柳儿,心知她被刺激到了,这会正在气头上也没法解释,只能尽量让她消火,语气缓和地说道:“柳儿别闹了,你看看,新床铺都让你弄脏了,这些可全是你花费心力布置起来的。”
“少胡扯!这些是谁弄脏的?明明是你,是你们这两个臭不要脸的狗男女……我都不要了!明天请人拿锯子来锯掉,当柴火烧掉!”
“杨柳儿!”白俊帆被骂成狗男女,脸黑了,生气起来浑身气息一冷,倒是镇住杨柳儿不再乱动。
“你乱喊乱叫些什么?萱萱还是学生,你会坏掉她名声、毁她一辈子,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知道吗?”
白俊帆说着,想去抓住杨柳儿的手,杨柳儿一闪躲开,离他几步远,回转身时,一双美眸雾气蒙蒙,明明泪盈于睫却忍住没有滴落,只紧紧盯着眼前年轻俊朗、气度卓尔不凡的男子,冷笑连连:
“我毁掉她一辈子?毁了吗?还没有吧?你就已经心疼了!也难怪哦,这可是你的小娇妻呢!在我那个梦里,上辈子你娶了她,对她娇宠无度千依百顺,这辈子还要和她做夫妻、继续宠爱她是吧?既然如此,那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寻她的仇了。虽然上辈子你的小爱妻杀了我儿子,又杀了我,我就算杀她十次都是有理的。但我现在改主意了——上辈子再傻再蠢,也都过去了,这辈子我要为自己而活,哪怕没人疼,我也自己疼自己,不能再让我爹娘因为放心不下而死不瞑目。我的命值钱着呢,才不会为了你和你的小爱妻有什么闪失!”
白俊帆和杨柳儿对视着,抿紧嘴唇,他这时候才又记起来,杨柳儿的那个梦……
唐雅萱被白俊帆护在身后,见杨柳儿不砸她了,却只顾和俊帆哥哥四目相对,那双眼睛太美了,小说里怎么描写来着?雾蒙蒙水盈盈,含情带俏、媚眼烟行……唐雅萱油然而起一股浓浓恨意,暗地里提了口气,伸出害怕得有些颤抖的双臂,从后面抱住白俊帆的腰,低声啜泣着,发出断断续续呓语般的哼唧声:
“俊帆哥哥,我害怕!我、我想回家,可妈妈要是,要是看见我这样……”
白俊帆垂了垂眸,返身轻拍唐雅萱后背两下,安慰道:“不怕啊,一会我送你去医院检查,再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再送你回家,阿姨那里,我会解释的。”
唐雅萱抽了抽鼻子,乖顺地点头:“谢谢俊帆哥哥。”
“嗯,你先好好呆着,我和你柳儿姐姐说两句话,完了咱们就走。”
白俊帆温言软语,刻意拿出大哥哥对待小妹妹的态度,也是想让杨柳儿看清楚:他对待唐雅萱,就像在家里和白婷婷白丽丽她们那样相处,根本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但他又一次忽略了杨柳儿的“梦”。
在那个梦境里,他可是把杨柳儿雪藏而另娶唐雅萱,两个人风光大婚宣告合法化,又在杨柳儿面前大秀恩爱情深意浓……唐雅萱十四五岁,顾、唐两家还没有明确解除婚约,白俊帆就开始追求她,从g省一直追回到京城,差不多抵得过八年抗战,直到两人结为夫妻。
而专属于夫妻俩、最能表现出他们高贵美好爱情的那么多隆重的、感人的、浪漫的场面,都让杨柳儿看见过了,现在再来告诉她:白俊帆和唐雅萱之间其实是哥哥妹妹一样的纯洁友谊,这对于杨柳儿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哪怕昨夜白俊帆和唐雅萱确确实实只是相拥而眠,什么事都没发生,杨柳儿都不会认为他们是清白的。
杨柳儿面无表情、目光清冷地看着那两人互动,唐雅萱两条手臂春藤般始终黏在白俊帆腰盘上,白俊帆并没立刻拿开,而是坐到床沿极有耐心地劝抚,直到他要站起来,唐雅萱才乖乖地自己收回了手。
杨柳儿从心底里吐出一口气,刚才那样不管不顾地胡乱砸打,算是得到发泄了,此刻只觉胸口一松,她能感知到那颗破漏成洞的心空空如也,似乎里边什么都没剩下了,包括对白俊帆的挚爱和执念,也一并消失不见!
她皱了皱眉,环顾这间自己精心布置的卧室,忽然觉得哪哪都不能入眼了,一切都好没意思,尤其此刻竟然浪费时间跟这样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简直不知所谓!
不如赶紧回去多设计几款春衫,还能多赚点钱。
白俊帆走到杨柳儿身边,没开口说话呢,杨柳儿看都不看他,拍了拍手转身朝外走,边走边说,语气淡漠好像在交待装修工人:“走之前麻烦顺手锁门,最好能搞一下卫生,毕竟是你们在这住了一晚,我很忙的,大约三五天过不来这边,这院子太小没什么特色,我不想要了,等过阵子就托人把它卖掉!”
白俊帆楞了一下,随即抬步跟出去:“柳儿,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白公子,我们之间完了。”杨柳儿身姿如柳,一阵风似地掠过客厅走出屋门,还记得顺手儿把买来的豆汁油条也提拎起来,这可是新鲜刚买的,带去公司吃,还能分点给陆建玲。
第四百六十七章 想干什么
“柳儿,你不要任性!”
白俊帆追了出去,在院子里拉住杨柳儿,因为这一片区住房比较密集,宅院大多相依而建,顾忌到邻居们听到,两人虽争执着却都刻意压制声音,杨柳儿是硬起心肠要离开的,拼命挣扎,白俊帆担心太过用力会弄疼她到时引起更大反感,让邻居察觉有人吵架怕会引起围观,只好随着她的力道,拉拉扯扯一起出了院门,权当是送她去坐车,顺便还能解释几句。
屋子里,唐雅萱也从那张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大床上下来了。
她把手举了两下,还是不敢碰到脑袋上,白俊帆估计得没错,她的头是真受伤了,那么硬一玻璃**砸上去,呯的一声就碎裂掉,当时那个痛,她都差点晕了,不出血才怪,至今她都相信从头上淌下来那一道道红墨水,有一半掺了她自己的鲜血。
唐雅萱吸着气,忍着伤口阵阵抽痛和轻微头晕感,慢慢走到客厅沙发坐下,侧耳听着院子里那两人低声说话,然后院门哐当关上,所有声响都消失,等了好久都没见白俊帆回屋来,应该是跟着杨柳儿走了。
唐雅萱不免有些害怕:俊帆哥哥不管自己了吗?这伤在头上呢,不及时去医院,万一变傻了怎么办?
不过很明显的,她现在还没变傻,相反,此时她独自安静地坐在这间舒适的屋子里,脑筋转得好像比任何时候都灵活。
她的记忆力不差,杨柳儿今早上在这屋里说的每一句话,只要进了她的耳朵,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
杨柳儿说“前世”、“上辈子这辈子”,唐雅萱开始听得糊里糊涂,弄不清状况,但她很喜欢也很乐意相信杨柳儿告诉白俊帆那一句:“唐雅萱是你上辈子的小爱妻”!
意思是:自己上辈子嫁给了白俊帆!
唐雅萱激动得双手交握放在胸口做祈祷状:要是这样的话,那真的要感谢上帝感谢佛祖啊!
看杨柳儿那醋意浓浓的样子,她分明也肖想俊帆哥哥,如果她没有真正做过那样的梦,肯定不会亲口说出来,可是她红口白牙说了,那就是真的!
而自己也经常做同一个梦,梦里繁花似锦、珠光宝气,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豪华奢丽的婚礼正在进行,自己是主角,是美丽的新娘,新郎身着漂亮合体的军装,高大挺拔,俊朗贵气,他紧牵着自己的手走向华光璀璨的高台,因为戴着头纱,唐雅萱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相握的手掌感知到他的爱意,以及他深情灼烫的目光……曾经一度以为那个男人是顾少钧,可后来看见顾少钧为了个莫小曼对自己冷漠无情,唐雅萱伤心不甘,又没法再接近、见到顾少钧,终究是淡了情意,然而那个梦却依旧频繁出现,她还觉得有些怪异呢,现在终于弄明白:原来她的新郎是俊帆哥哥!
唐雅萱闭着眼睛深吸口气,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难怪初次见面就觉得俊帆哥哥温暖亲切,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了,原来,俊帆哥哥才是她的爱人、丈夫!
虽然是上辈子,那也是属于她和他共有的上辈子呢!
唐雅萱一点不觉得上辈子、下辈子的说法有什么奇怪之处,这些她都懂,完全能接受并相信——不管别人怎样,反正她是特殊的与众不同的,她肯定有前世今生!
她曾跟着吴晓文下放,在乡村集镇混迹,和小玩伴们围在农村老人身边听了太多民间传说故事,关于因果循环、善恶报应她自动忽略了,注意力完全倾注在“人可以死而复活、生生不息”这个概念上,童年时期她就笃定:自己的前世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小姐或者皇后娘娘,说不定还会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呢!
所以那个偶然出现的梦境是她的珍宝,每晚睡前都祈祷美梦再次降临,在梦里她是美丽耀眼的新娘,她的新郎英伟俊朗,保护她爱惜她,与她执手穿行于花团锦簇之间,受万众瞩目,承无数祝福……多么完美多么幸福!
今天她知道了,这一切全部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和俊帆哥哥曾经结为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可是做了一世夫妻呢,今生还能再遇,那就是还有缘份!
唐雅萱自信满满,不停地给自己加油鼓劲——现在总算闹明白为什么杨柳儿这么仇恨自己,见面就撕打就破口大骂,简直跟街上的泼妇一样,原来她也有个关于白俊帆的梦,梦里或许还看见自己了吧?哼!那她就该知道,自己才是俊帆哥哥名媒正娶的妻子!她杨柳儿算什么?不过是个妄想抢走俊帆哥哥的外室、小三!
也不惦量惦量,她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她抢得动吗?简直痴心妄想!
还有脸跑来打人撒气,不就仗着比自己大几岁有一把蛮力?道理上她可一句讲不过去!
唐雅萱恨恨地想:从今后要加紧长大,最好找个借口求妈妈答应,让自己跟楼下的王霞一起,去体专办的业余武术队报名练几招,杨柳儿再敢冒犯,就打得她哭爹喊娘,最好把她那张脸给毁了,看她还能不能狐媚惑人?
唐雅萱咬着嘴唇,幽黑的眼中闪过一道阴冷芒光,胸脯起起伏伏,她最恨杨柳儿这种女人,没有真才实学缺乏教养,就仗着狐狸精的脸蛋纠缠男人,俊帆哥哥这是上她的当了,自己一定要帮助俊帆哥哥,迟早有一天撕开她的鬼画皮,露出丑恶的真面目!
院门外的巷道里,被“狐狸精”纠缠的白俊帆跟在杨柳儿身边温言低语,杨柳儿根本不听他说话,边走边自顾和巷子里来来往往的邻居们打招呼互相问候,语气热络,笑容亲切自然,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迎面遇见个五十多岁的胖女人,正是把小院卖给杨柳儿的靳大妈,她也还住在这巷里另一个院子,此时挽着个提篮,提篮里是满满一搪瓷缸豆汁和几根油条,她笑咪咪地看了看白俊帆,小声对杨柳儿说道:“小杨啊,起这么早?小两口子这是要去哪呢?”
杨柳儿顿了一下,买院子时她是跟靳家说要当结婚新房的,但未婚夫在比较远的地方上班,还没能办喜事,带白俊帆过来这边住时,被靳大妈撞见,杨柳儿曾经大方承认这就是未婚夫,靳大妈表示理解并答应给保密,还允诺以后办喜事她要以长辈的身份来帮忙,可现在这种情况,杨柳儿心情极度灰暗,感觉什么希望都没了,也不想让热心的靳大妈继续期待下去。
于是笑看靳大妈,睁着眼睛说瞎话:“大妈您看走眼了哦,这位可不是我未婚夫,我未婚夫长得比他还要高壮,这个是我远房表……表侄儿!”
可不就是表侄儿?
顺妈姓杨,是杨柳儿堂族姑母,白家再怎么不承认,顺妈也是白立华生母,按辈份排列杨柳儿要叫白立华表哥,白俊帆算小字辈。
白俊帆黑了脸,不仅因为莫名其妙变成“表侄儿”,杨柳儿平时以公开两人未婚夫妻身份为乐,他还担心这样会对他以后的婚姻造成隐患,可现在杨柳儿不再承认自己是她未婚夫,他又觉得很不舒服。
靳大妈更是懵圈了,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不是这个呢?我都见过两三次了还会认错?明明就是这张脸啊,难道是我今天眼花?”
对过走开的俩人也都听见靳大妈的嘀咕,杨柳儿面无表情,白俊帆伸手要牵她,被甩开,白俊帆强压着心中不快,继续安抚哄劝,杨柳儿就是一句不搭,脚步迈得飞快,恨不得离白俊帆远远的,而白俊帆又要追随她,看上去活像美女被坏人追逐调戏似的,如果不是白俊帆长相英俊气度端正,根本不像那些流氓游荡子,可能早就有人上前问杨柳儿怎么回事了,纵然这样,他们两人出了巷子走到马路边的公交车站,还是招来许多人的注目。
白俊帆想从杨柳儿手上接过袋子,再次被她躲开,立刻有许多道警惕谴责的目光纷纷投向白俊帆,白俊帆脸上挂不住了,终于失去耐性,看着杨柳儿,声音低沉清冷:
“别闹!差不多就行了,你真想弄得没法收拾吗?”
杨柳儿转过头来和他对视,也不用刻意学他,嗓子本来就沙哑了:“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收拾得起来吗?”
“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跟你说过:这辈……我可以容忍白家继续轻视我不接受我不承认我,只要你爱我,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就死心塌地跟着你不离不弃!我甚至做好了思想准备,哪怕到三十岁都不能登记结婚,只要你不另娶,我就安安心心地,因为在盘口村,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拜过堂,都可以证明我们是夫妻,少了那张纸又能怎样?但这一切,必须是你心中只装着我一个人的前提下才可以!除了我杨柳儿,你不能分给别的女人一丝一毫疼爱,尤其那个女人是唐雅萱!从两年前在京城相聚又别离,到现在再聚首,我说了那么多,我告诉过你唐雅萱是我的仇敌、我的仇敌!你都忘了吗?你还公然把她带到我花费无数精力布置的新房,睡我的新床,抱我的……”
杨柳儿越说越激动,猛然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否则她定会失控尖叫,被人当成神经病。
一辆公交车停下又驶离,捎走很多等车的人,剩下零零落落三两个人还站在那里,老的老小的小,没有朝着他们俩看。
白俊帆揽住杨柳儿的肩膀,叹了口气:“你看你,还是这么小的心眼儿,萱萱才多大?昨夜我和萱萱只是……”
“闭嘴!”杨柳儿突然狠狠咬住嘴唇,拼了命地挣开白俊帆,她终究是控制不住自己,把所有东西全都扔到地上,双手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尖叫:
“不要跟我提唐雅萱……不要听见你喊她萱萱!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
白俊帆皱眉看着杨柳儿发疯,表面还能保持冷静,内心早被怒气淹没:竟然在公共场合闹成这样,一点脸面不要,果然农村长大的就是不能跟城里姑娘相比较,这素养、眼界格局,差太远了!
他打定主意,从今后要好好管教这女人,不能太过宠爱娇纵,否则更会助长她的任性刁蛮,这么发展下去,她在社会上走不了多远,就能自个儿撞个头破血流。
杨柳儿情绪激动地跑下路牙子,在行车道上抱头尖叫了几声,此刻逐渐冷静下来,站在原地喘气。
白俊帆心里气愤,看看也没有车子过来,存心要冷她一下,紧抿着嘴唇不声不响站在路牙子上观望。倒是公共汽车站牌下一位老爷子和一位老奶奶着了急,朝杨柳儿挥着手大喊:
“姑娘,站那儿会被车撞的,危险哪!”
“姑娘,快回来!”
杨柳儿垂下抱着头的双手,木然站了一会,侧转身对站牌下两位老人点了点头,没有看白俊帆,而是直接朝马路对面走去。
这个年代的华夏,即便是京城,车辆也不算很多,交通警察少得可怜,站路口指挥车辆行驶都忙不过来,根本无暇四处巡视,所以人们过马路还是很随意的,人和车相互躲让一下就过了,谁都知道这样不安全,可华夏大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