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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遇乱世-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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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德让道:“哦。”

    纪彩霞接着道:“通过审问,豫让竟拿出匕说‘我要为知伯报仇!’卫士拿下他,要杀他,可是赵襄子却制止说‘这是一位义士,我只要小心躲开他就行了。因为知伯死后没留下子孙,他的臣子中有肯来为他报仇的,一定是天下有气节的贤人。’于是赵襄子就把豫让释放了……”

    韩德让却突然哈哈大笑,他笑得纪彩霞莫名其妙,他道:“真是成者为王败者寇,这纯是给赵襄子扬名立威,却不想那赵襄子如果真这么大仁大义,心胸宽广,就不会拿知伯的头盖骨当饮器了。”

    纪彩霞有些怒,换作是谁遇到这样一个爱挑毛病的听客,也是件不是很愉快的事情,她道:“你跟你伯父真是不同,你伯父当初只是静静地听,他可没有那么多的话。”

    韩德让却又噗哧一笑,他道:“我当然和我伯父不同了,我是我父亲的儿子,我和我父亲是一样的——都没有那么好骗。”

    纪彩霞知道韩德让是在指她,而这是韩德让对自己刚刚那句’降臣‘的话的报复,纪彩霞摇了摇头,道:“但你和你父亲还是有不同的,就是你丝毫也不肯吃亏。”

    韩德让点了点头,表示承认,他道:“你继续!”

    纪彩霞也很愿意把这个故事讲完,她没有继续和韩德让争辩,她接着道:“豫让继续图谋为知伯报仇。他全身涂漆,化妆成像一个生癞的人。同时又剃光了胡须和眉毛,把自己彻底毁容,然后假扮乞丐乞讨,连他的妻子都不认识他,看到他以后只是说’这个人长像并不像我的丈夫,可是声音却极像,这是怎么回事?‘。

    韩德让道:”那只能说明他的妻子跟他不是那么情深,如果真要是情深的伴侣,只要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自己的爱人来了。“

    纪彩霞看了看韩德让,有些惊讶,她道:”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倒是很懂感情,你还没有成亲,难道有这样的女子,令你知道她走路的声音?“

    韩德让不说话,他心里突然想到了萧绰,其实萧绰就在他身后,可是,他却也在想着她。其实只要听到萧绰的走路声,韩德让真的就能知道是她来了。

    但是,韩德让不能承认,也不能低头,更不能脸红,他不能有任何表情让纪彩霞看到自己的心事,这除了关乎一个男人的尊言外,韩德让更是觉得那纪彩霞实在不配知道他的心事。

    韩德让的目光迎着纪彩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道:”你接着说吧!”

    (。)

第九十四章 女为己容() 
这时,树林外,冲进来一人,他却哭得异常惨烈,哭得捶胸顿足,他冲了进来,与韩德让和纪彩霞擦身而过,却好像没看到韩德让和纪彩霞一样。>

    但是,韩德让不能承认,也不能低头,更不能脸红,他不能有任何表情让纪彩霞看到自己的心事,这除了关乎一个男人的尊言外,韩德让更是觉得那纪彩霞实在不配知道他的心事。

    韩德让的目光迎着纪彩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道:”你接着说吧!“

    可纪彩霞却完全没有了讲这故事的兴趣,反而对韩德让的这个秘密很感兴趣,她道:“你越是面无表情,越是掩示不住自己的秘密。”

    纪彩霞看着他,虽然他脸一丝都未红,可那是因为强大的内力所支持的原因,这一点,纪彩霞完全知道的,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她道:“哈哈,没想到韩家出了一个多情的种子……”

    听到这句话,韩德让不禁心头一凛,他遥感到情况不妙,她说他们韩家出了一个多情的种子,自然是指自己,那么他的伯父韩匡山呢?不算是吗?这些年确实在江湖上只听到过’金铃仙子‘,却从没有听说过他伯父的音讯。他突然道:“我伯父怎么样了?”

    纪彩霞道:“怎么?你还认你这个伯父?”

    韩德让还是一丝表情都没有,他道:“当然!”

    纪彩霞道:“哦?你不觉得他为你们家族蒙羞?”

    韩德让还是没有表情,但这回真得不是用内力逼出来的,而是,他真的懒得跟这样的女人解释太多,他道:“血浓于水,我和我父亲恨的是你!”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再直白不过了,兄弟如手足,无论手足做什么事情,都是唇亡齿寒,骨肉连心。

    纪彩霞点了点头,突然笑了,虽然韩德让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好笑,可是,她却觉得再没有比这话更好笑的了。她道:“不错,在你们眼里女人永远是祸水,可怜我,一腔热血,一副好年华,却托付错了人。”

    韩德让一句话不说,看着她,他眉头皱了皱,显然很不耐烦,却忍着看着纪彩霞感慨。

    纪彩霞道:“那天,我只不过跟他讲了一个故事,他就下定决心跟我走了,可是,我当初下这个决心却花了很长的时间……”

    韩德让道:“哦?”

    纪彩霞道:“我知道你伯父对我有意,可是,心里却总放不下你的父亲,希望有一天,他能回心转意,而跟你伯父在一起,我也有意无意地故意让他知道,让他看见,就是想激起他的关注,可是,他却一直未曾关注过我,直到你伯父病入膏,我深受感动,才决定跟着你伯父远走他乡。”

    韩德让道:“哎。”

    纪彩霞看着他,却不说话,她不明白韩德让这声叹息是为了什么?在可怜自己?还是在同情他的伯父?还是两者都有?这一声叹息,实在让纪彩霞搞不懂了。

    韩德让道:“你讲得只不过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故事,我伯父当时心里感激,一时冲动,就跟你走了,到后来,他一定后悔了。”

    纪彩霞的眼睛睁得比之前大上一倍,她惊讶地看着韩德让,道:“你怎么知道?”

    韩德让道:“道理很简单,你是感动,他是冲动,你们之间根本没有根深蒂固的感情,当冷静下来后,当然会后悔,不仅他后悔,你也后悔了吧?”

    纪彩霞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知道得却不少。”她叹了口气道:“不错,韩匡山带我到了西夏,到了贺兰山,没多久他就后悔了,除了生活的不适应,大多数的原因是对家人的愧疚,没多久,他就病了,病得很重,他什么也不说,后来真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直到死,眼睛都没有闭上,而他眼神看着的方向,竟是辽国。”

    韩德让又闭上眼睛,想像着当时的情景,他的伯父含羞而死,他本来想带着自己爱的人,去一个世外桃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却现,现实远没有想像得浪漫。

    纪彩霞道:“那天,我确实是讲了’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已者容‘地故事,我在告诉他,一个女人,遇到欣赏自己的男人,一定会感动,自始自终,我没有骗他,我确实告诉他,我是因为感动,才决定跟着他走的。”

    韩德让突然睁开眼睛,他的脸上似乎有怒气,他道:“可你讲得明明是’士为知己者死‘那个故事,做为一个男人,谁听了这个故事,也会为之动容,一腔热血也会泄一下,因为他把你当成了知己,等冷静下来,却现,你不是知己,根本没有志同道合的事情了。”

    纪彩霞脸上一红,如同晚霞,又如同火烧云一样,她不是害羞而这样的,她完全是恼羞成怒,她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刚开始,他不是看中我的美貌,看中我的武技,为什么到后来全都变了?志同道合,难道当初他苦苦守候,就为了看我舞一段《高山流水》,那不算志同道合吗?”

    韩德让看着纪彩霞激动地表情,迷茫地神情,突然一笑,而刚刚一笑,就忍不住大笑起来,就如同开了口子的河堤,一不可收拾。

    韩德让笑了片刻,他道:“你的相貌?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谁看了都忍不住想吐,甚至想把昨天的饭都吐出来,我本来很饿,可是,看到你,突然什么都不想吃了,因为,吃完了,还是要吐的……”

    纪彩霞脸更红了,却极力忍住怒气,因为,她还想问一句话,问完了,再脾气,她道:“一个男人,如果真心喜欢一个女人,不是不在乎她的身材、相貌,只在乎一种感觉的吗?”

    韩德让接着笑,他道:“可是女人先得尊重自己啊,像你这样不管不顾,只知道吃,吃成这样,不知道保养自己,尊重自己,又有谁会尊重你,喜欢你?”

    (。)

第九十五章士为已死() 
纪彩霞脸更红了,却极力忍住怒气,因为,她还想问一句话,问完了,再发脾气,她道:“一个男人,如果真心喜欢一个女人,不是不在乎她的身材、相貌,只在乎一种感觉的吗?”

    韩德让接着笑,他道:“可是女人首先得尊重自己啊,像你这样不管不顾,只知道吃,吃成这样,不知道保养自己,尊重自己,又有谁会尊重你,喜欢你?”

    纪彩霞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似乎要喷出血来,她道:“很好,很好,我让你一个小辈,给我上了一课。只是,我不是吃成这样的,也不是不管不顾,有的女人生完孩子就会变成这样,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一个女人,为了男人生孩子,又为了男人控制体形,女人实在是辛苦得很。”

    韩德让突然止住笑了,他仿佛在想着纪彩霞这话中的意思,片刻,他道:“也许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所做这一切,就不觉得辛苦了。”

    纪彩霞眉毛一挑,轻轻一笑,道:“确实是这样!当年我那么不喜欢武功,那么不喜欢武林,后来为了你父亲,因为你父亲喜欢,我还是练就了天下绝学。可是,也没能得到你父亲的心。”

    纪彩霞眼里出现一层薄雾,仿佛陷入了无尽地回忆当中,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心有不甘,也许女人、男人总是这样,只记得没有追求到手的,而忘了一直在追求他们的人。

    韩德让不知为什么,看到纪彩霞总是忍不住想笑,其实他知道,那纪彩霞跟自己差着一辈呢,如果讲心思,根本抡不到讲给他听,纪彩霞只不过把自己当成他父亲韩匡嗣的影子罢了。

    韩德让道:“我母亲也不会武功,我父亲依然爱她,你学会了武功,我父亲依然不喜欢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纪彩霞一愣,她既然喜欢过韩匡嗣,对他的情况哪里有不知道的?一个女孩子总是对初恋难以忘怀的。

    纪彩霞道:“哼,你母亲只不过是家世显赫罢了,你父亲也过是个攀龙附凤的小人罢了,怪只怪我当初错看了他,造成今天这样遗憾终生。”

    韩德让突然哈哈大笑,他道:“那叫门当户对,你以为你学了几年功夫,就能跟我父亲有共同语言了?我告诉你,你的人和你的家世是一样的——都是那么地贱。”

    纪彩霞的脸真的就像彩霞一样,她恨不得马上杀几个人才能解气,她道:“今天我不杀死你,除非是我已经死了!”可是她还没动手,还在狠狠地瞪着韩德让。

    韩德让又是轻轻一笑,他道:“你当我是来跟你闲聊天来的?你这个贱妇,辱了我们韩家的门庭,负了我伯父一生,我怎能留你?”

    韩德让说话的语气甚轻,好似轻描淡写地嘲讽,他那笑容还没收起,突然剑锋一转,“哧”的向着纪彩霞脖子旁刺出去。

    纪彩霞被这突然地一击,也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想到韩德让会主动向自己进攻,在刚刚的一招半式里,纪彩霞已经知道韩德让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个道理纪彩霞一看就明白,韩德让岂能不知,可他却偏偏要来进攻,纪彩霞突然笑了,她淡淡地道:“苍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你想找死,今天我就成全你。”

    韩德让道:“贱妇!再告诉你一件事,对任何事情不要报以绝对的自信,你当初对自己长相有自信,不还是得不到我父亲的欢心?”

    说话中他已又刺出了十余剑!

    只听剑风破空之声,又急又响,树林里的飞鸟此时已全部报讯去了,要是它们在此也会被这凌厉的剑风所吓跑的,远处,那两匹马却一起嘶叫了起来,不知是在助威还是被这气势所惊着了。

    这十余剑实在是一剑快过一剑,但纪彩霞却只是站在那里,仿佛连动也没有动,这十余剑也不知怎地全都刺空了。纪彩霞甚至没有挥剑,但是,此时,她那剑柄上的金铃开始响了。

    韩德让咬了咬牙,出剑更急。他见到纪彩霞手里的鱼肠剑还在直垂向下,他也想用这急锐的剑法,逼得纪彩霞无暇挥剑。

    因为他知道,这剑法他本来不太善长,而’金铃仙子‘的飞虹剑法却练了二十来多年,她练剑的时间,比自己的岁数都大,如果她出剑,自己根本只有被动的余地。

    此时的韩德让突然想到了霍隽,自己从打看到他第一眼时,实在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还几次三番地赶他走,可是他呢,却多次帮助自己于水火之中。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霍隽这样做也足以令韩德让动容了,他本是不想欠别人人情,却不得不欠了霍隽一个大大的人情。如今,这宝剑都是用霍隽的,间接地,霍隽又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士为知己者死‘,韩德让突然又想到了这样一个故事,他跟霍隽虽然不算知己,却可以成为朋友,对了,为什么不呢?他们两人本来就没有仇怨,只不过,是自己为了一点莫须有的想法,而对他处处戒备,处处为难。

    其实,就算霍隽心里有萧绰又能怎么样?霍隽是得不到萧绰的,而自己更得不到。萧绰是属于辽国的,是属于皇宫的。

    至少,自己在皇宫内做事,以后也许能有机会经常见到萧绰,这样一想,那霍隽可就比自己可怜得多了。而自己明知道难舍,还要把萧绰送到辽国皇宫。

    那么霍隽呢?他不也是正要把萧绰送回辽国皇宫吗?如此说来,两人都是一个目的,那么自己为什么要和他处处作对呢?

    想到这里,韩德让突然觉得霍隽很可爱了,觉得以前做得太不对太不应该了。可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才能突然间感悟呢?

    韩德让的剑仍然如同疾风一样,却声若洪钟地说道:“萧妹妹,如果我死了,你就让霍隽将你送回辽国,你告诉霍隽,我韩德让愿意和他做朋友!”

    韩德让没有回头,他的眼睛只盯着纪彩霞,可是声音,却清清楚楚地传入到了萧绰的耳朵里。

    (。)

第九十六章 霍隽来救() 
韩德让的剑仍然如同疾风

    萧绰和李煜此时,早已从马车下面爬了出来,先前他们钻到下面,主要是为了防止郑元规的‘五毒追魂红云砂’,可如今,郑元规早已死无全尸。

    他是为了提取‘五毒追魂红云砂’地药引子鹤顶红而来,却败在了仙鹤手下,最终竟被群鸟儿围攻咬啄而死,如果不是还有白骨,那真得是完完整整地一摊‘肉泥’。

    萧绰身姿挺直,在看着韩德让与纪彩霞的对话,离得远,她听不到,可是,她却看着,只看到韩德让的背影和侧面,就能感受到他的无限落寞的心情。

    她又看到韩德让和纪彩霞交手,虽然纪彩霞一直没有出手,虽然萧绰不会武功,可是,她也能体会到韩德让想以度取胜。

    可是,纪彩霞根本脸不红气不喘,以静至动,这样下去,韩德让体力上一定会吃亏,时间一长,韩德让肯定吃不消,韩德让肯定也知道自己的体力在一点点地消耗。

    但是,韩德让却没有考虑到自己,而是对自己说让霍隽安全地送自己回辽国,有谁在生死危机地时候,能够想到是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韩德让却清清楚楚地让萧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感动和感激。而最后一句话,竟然要和霍隽做朋友,这不是以把自己送到目的地为代价的主动讨好。

    而是,经过思量后的大彻大悟。萧绰本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可是,此时,她却缓缓地流下了眼泪。眼泪一流出来,就如同泄了闸门。

    李煜在旁边看着萧绰,也替她难过,他根本没有看前面生的一切,他的眼睛没有离开这萧绰,他的目的其实很简单——萧燕燕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简单地想法支撑着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也就变得很简单,如今他看着萧绰在哭,他也难过,他轻轻道:“燕燕,我知道你也饿得不行了,咱们两人再忍一忍,一会儿说不定就能出树林了。”

    萧绰突然看向李煜:“……”。她不但一句话说不出来,眼泪瞬间也干了。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一丝飘渺地声音传来,那声音道:“你个混帐驴球球的,想跟老子做朋友也得问问老子愿意不愿意吧?……哎,饿得慌真是不太好受的。”

    前半句是对着韩德让说的,而后半句显然是对着李煜说的。而这些话李煜和韩德让却全没听到,韩德让在专心对敌,李煜在专心看着萧绰,这些话却清清楚楚地传达到了萧绰的耳朵里。

    那声音第一句虽然飘渺,可是,说了两句后,却听得越来越清晰,仿佛每说一个字,就离自己近了二三丈,萧绰抬头一看,不尽呆住。

    原来,是霍隽从云端飘然而至,而他竟然骑着一只仙鹤,萧绰知道霍隽的轻功了得,虽然仙鹤轻,但是,他只要有片纸,都能站立得住的。

    可是,那仙鹤却是极有灵性的动物,并不是谁想驾驭就能驾驭得了的,在之前那郑元规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不过,看到霍隽竟然安全地平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更令人愉快的呢?

    在离地面二丈高的距离时,霍隽脚尖一点,就落到了萧绰面前,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笑呵呵地道:“娘个球球的,老子第一次骑着仙鹤下山,简直吓了老子一身冷汗。”

    萧绰眼角里都是笑意,却故意板起脸来,她道:“那么请问,你是怎么上去的呢?”

    霍隽道:“这个……当然是仙鹤驮老子上去的了,不过……上去时老子也是一身冷汗。”

    霍隽说完,突然对着天空中的盘旋的仙鹤,‘吱吱啾啾’地说了几句,那仙鹤竟然好似听懂了似的点了点头,然后飞走了。

    萧绰本来在他骑着仙鹤时,就已经很惊奇了,而此时更为惊奇,她道:“你在跟仙鹤说话?”

    霍隽道:“是啊,老子在山上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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