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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光的额头。在她身上和脸上我感到了奇异的梦幻一般的光彩。
“刘总让我在这儿等你,他们已经去了餐厅。”她可能看出我的疑惑和张皇失措,便忙解释说并职业性的伸出双手递给我一张名片。我看了一眼那张印刷精美的名片:外事处处长,钟如萍。
我在想也许是职业的习惯,刘伯伯出来还带着自己下属的部门经理,一位才学不凡的女士。
“哦,钟处长。”我从沙发上稍稍欠身说道。
“就叫我钟如萍吧,给刘总打工。”她仍然站立着,她的举止使我感到她有一种独特的风韵、优雅的气度和丰裕的内涵。
“怎样,我们也下去吧。”钟如萍微笑地对我说。她那种善解人意的思想、睿智的言语和丰厚的内涵,这些内在的气质美,博得我对她的热爱和敬佩。
“好啊!”于是我跟着钟如萍向酒店的餐厅走去。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那是一种飘忽不定的,难于名状的幽香。我仿佛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她那婷婷的倩影在一片溢彩流光的苍穹中蓦然闪现,无来由地就隔着寥远的空间,遥遥地魅惑着我,向我生命中最舍不得,也藏得最深的那一页,投下一抹玫瑰色的光辉。
我们推门而入一厅雅座,我抬头往上张望,屋顶是尖形的穹窿。地上铺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竟像置身在海里的水草上。灯光并不均匀地铺展,有些地方淡淡地浮现阴影。
只见围着圆桌已坐满,还留着两个位子,我坐在刘伯伯的旁边,钟如萍紧挨着我坐下。我环视他们,显然都是身份绝不一般的人物,个个名牌装饰,仪态霸气冲天。也许这是典型的时尚饭局。那入俗的客套却是免不了的:介绍,握手,寒暄,互递名片。中国式的介绍一定是着重某人的职位,地位,再加上显赫的背景,或是名校的出身等等,好象一个人最重要的一切完全是由这些堆砌起来的。
刘伯伯先来了个开场白:“今天我们有幸在新加坡相聚。都是老朋友了。”
接着他的手在我肩上拍了拍说,“这是我女儿的男朋友,林子昊,望各位将来多多关照。”说完便一一介绍。
其中一位是外贸部的麦局长,大名麦田。对面的一位貌似总经理模样的恭维道:“我已闻到麦田飘香了。”顿时众笑。
下一位是黄总,麦局长马上接着说:“黄总的黄段子可是震惊中外名坛啊!”
接着是一位计委的郎局长;还有一位是商检的局柯局长;刘伯伯继续为我介
绍:“这是建委的费处长,他走到哪儿都是免费招待,从来不花钱。”
“这是阳民银行的行长,大名贝勒爷,需要贷款就找他。”
“这是外管局的丁局长。”
“还有,这是城建局的沈处长,你如果想在北京买房子,就找他。”
最后是一位又矮又胖的中年男子,似乎他的宽度要超过他的高度,“这是环卫局的谭科长,大名谭轲。”
郎局长紧接着说:“他呀,说是环卫局的,实际就管了个清洁厂,几台掏粪车。外号坦克,最高记录,一夜三次。”然后又是一片笑声。
“黄总,您先给来个段子,我知道您那些黄段子能笑死个淫!”丁局长首先提议说道。
“还没喝呢,来什么段子,来,咱们先干一杯。为了咱们刘总未来的姑爷,林先生,与刘总的女儿,有情人终成眷属,干杯!”黄总举起了酒杯。
“刘总啊,您真有福气啊,有这么好个女婿,就等着安享晚年吧!”钟小姐也恭维地说道。
“是啊,这孩子不错,所以啊,他在新加坡住的房子就是我出的钱。”刘伯伯显得自豪而得意。
“哇,刘总这笔投资可不小啊!”谭科长惊异地说道。
“嗨,有什么小不小的,现在啊,儿子女婿都一样!”刘伯伯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小林啊,吃过饭,你带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的房子!”
“是啊,我们也考察一下新加坡的的住房情况!”他们大伙儿齐声应和着。
这时,我心里陡然一颤,手上的酒杯差点滑落。因为陈静和王丽住在我那儿的事我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再说,这一帮如狼似虎的老爷们儿,一看到王丽陈静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把她们给吃了。我突然心里感到恐慌起来。
“好啊。”我一边应承着,一边将一杯酒缓缓地倒进嘴里,又一边思索着对付的办法。
空气仿佛非常闷热,我的头脑发胀,呼吸也觉得有些困难。我不得不谎称去洗手间而离开了他们。外面是陌生的人群,周围的嗡嗡声不绝如缕,和空中飘荡的乐声混合在一起,如同大海在涨潮。
我一口喝完了玻璃杯里的酒,再环视周围,个个都喝得一干二净。侍应生小姐在忙着给每个人逐个斟酒。看来他们都是嗜酒如命的酒鬼,正象过去所说的那种一点两点不睡、三次四次不累、五千六千不贵、七两八两不醉,酒精(久经)
考验过的革命老干部。我何不将计就计,顺水推舟,今晚陪他们喝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到时候谁还有兴趣去看房子?
“你们在澳大利亚没有喝过咱们中国的白酒吧?”我端起刚刚斟满的酒杯说道。
“我靠,哪有白酒啊,全他妈B葡萄酒或洋酒。”谭科长骂骂咧咧地说道。
“那新加坡什么样的中国酒都有,茅台、五粮液、酒鬼酒,还有咱们北京的二锅头。而且不用担心有假酒,全是出口经过商检的。是不是呀,麦局长。”我望着麦田局长说道。
“对,对。”麦局长嘴里正啃着一块大鸡腿,点着头,边嚼边支吾着。
“那为了首长们莅临新加坡,我给领导们敬一杯。”我站了起来和他们一一碰杯,
我把酒一下倒进嘴里,然后,拿起餐桌上的餐巾装作擦嘴,便把嘴里的酒全吐在餐巾上,而谁也不知道。就这样我们一连干了八杯。
“黄总啊,您的段子该开始了吧。”沈处长红光满面地望着黄总说道。
“好,今天咱们见到刘总的姑爷了,那我就说个有关姑爷的段子。”黄总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然后清了一下嗓子,说:
“一家老两口和一个女儿,一天老头儿对老伴儿说,老伴儿啊,今天有人好心地告诉我说,咱那未来的姑爷那活儿很小啊!老婆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行!我可不能让女儿受罪,吹了吧!老头儿说,哪能说吹就吹啊,再说啦,这也只是听说,要眼见为实啊。老婆说,那怎么办?老头儿说,把他叫来,让女儿去看看不就行了。老婆说,对呀!于是先把女儿喊过来对她说,女儿啊,你马上打电话把他叫来,看看他那东西小不小?女儿立即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呼哧带喘地来了。
女儿直接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十分钟后,女儿出来告诉她妈说,他那东西有时小,有时大呀!“
黄总讲完了,大家哈哈大笑。这时,我望了一下身边的钟小姐,只见她用餐巾捂着嘴,似乎在极力忍着,尽量不笑出声来。我不由说道:“说这样的笑话,有小姐在场,恐怕不合适吧?”
“林先生,你不用担心,钟小姐是女海龟,在美国喝过洋墨水,人家见识多了。”丁局长对我说道。
“谁是女海龟啊!您尽搞新花样!”钟如萍嗔怪地说道。
“他有什么新花样,你知道?”麦局长补充了一句。
接着又是一片笑声。
“嘿嘿!这笑话早就听说过了。我来给大家出个字谜吧。”丁局长说道。
“怎么样,钟小姐不反对吧?”贝勒爷友善地征求钟如萍的意见。
“随便!”钟如萍扔出一句。
“男人不说‘不行’,女人不说‘随便’。”我也插了一句。
“哎哟,刘总,你看你这姑爷?”钟如萍佯作告状,脸却挂着微笑看着我。
“哈哈……他说的有道理啊!”刘伯伯琢磨了片刻,明白了我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
钟如萍嗔怪地“哼”了一声,嘴角轻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OK,那我就说了,”丁局长眯着两只色迷迷的眼睛说:“孔夫子周游列国时,有一天走得口干舌燥,就派他的弟子去弄点水来。当他们看到一口井,正要下桶去打时,被一个老妇人拦住了,说只有猜出她的字谜答案才能打水。于是这老妇人将一条短棍横着平放在头上,两腿向两边叉开,双臂平行向两边伸开。
让他们猜是什么字?弟子们怎么也猜不对,后来把老夫子请来,还是猜不出来。
你们猜是什么字?“
“不是‘天’字?”刘伯伯问。
“肯定不是!”沈处长坚决地给予了否认。
“是不是‘夭’字?”麦局长问。
“更不是了。”黄总也给予了否定。
就在大家停止了喝酒、吃菜、说话和交谈,苦思冥想中时,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了!”
“什么!”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脸上。
“吞。”我说道。
静寂了几秒钟后,屋里一片哄堂大笑。
“哇!林先生,厉害。”丁局长向我伸出了大拇指。
“刘总啊,你这未来的姑爷,不用作检查了。”黄总边笑边冲着刘伯伯说。
“刘总啊,你的女儿也不会受罪了。”沈处长也跟着附和。
“怎么讲?”只见刘伯伯一脸的疑惑。
“没有‘身经百战’,能猜出这样的字谜吗?”贝勒爷一句话,又引起了一阵笑声。
“来来,喝酒。”我又逐个地为这些老总、局长、处长领导们敬酒夹菜。
尤其是对刘伯伯,我一箭双雕,既表示了我的热情和孝心,又达到了阻止他去参观房子的目的。
“林先生,明天带我们去‘考察’一下新加坡的红灯区,听说妓院在新加坡是合法的,受法律保护的。”丁局长已醉得口齿不清了。
“好啊,有首长命令,我一定照办。来!我们干!!!”又是几圈的干杯,我看大部分都支持不住了。刘伯伯索性趴在了餐桌上。
“林先生,行了吧,他们本来坐飞机就已经很累了,再这么一折腾,我看明天就都起不来了。”也许钟如静看出了我的花招,诚恳地对我说。
“对不起啊,钟处长,只是今天见到家乡的人,心里激动,所以就………”
我说。
“我理解,不过,今天还得请你帮忙了。”
“我很乐意为钟小姐做些什么。”
“不是为我,而是为了你那未来的岳父大人,你没看到,他醉成这样,哪还能自己回去啊,所以只有请你帮忙了。”
“没问题,钟小姐尽管吩咐。”我望着钟如萍,看她那神韵,淡然、端凝;眼角唇边飘浮着淡淡的醉意,似乎更显出她的清丽脱俗与风情万种。
无论喝得多么醉的人都懂得回家,这是所有醉过酒的人的亲身体会。晚宴散了,个个东摇西晃、醉眼昏花,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只见丁局长在进房之前,还向我招手喊着:“林先生,别忘记明天带我们去考察妓院喔!”
我和钟如萍一起搀扶着刘伯伯回到他的房间。刘伯伯已醉得不省人事。
“行了,让他休息吧!”
钟如萍微微笑了笑,脸上出现两个迷人的小酒窝。她接着说:“林先生,能陪我去喝杯咖啡吗?”
“当然可以,附近就有很棒的咖啡厅。”我凝视着她,不由自主地睨盯她那若隐若现的乳房。她身上的衣裙在黯淡的光线中仿佛渗透了一种神奇的东西,使我感到微微地颤抖。
这时,只见新月如玉,静挂天宇,无云无风,天色澄清如洗。情怀便是诗。
我多么想与你携手走在月下,共步清宵;让我们在这样的夜里徜徉,各自诉说想说的话。多么纯净的时刻啊!人生难得。
(二十七)
我和钟如萍走出莱佛士酒店,沉沉夜色笼罩着街头,黄色的光线犹如浮烟一般弥漫在空中。我们来到一家装璜考究,具有欧洲古典风格的咖啡厅。我们坐下后各叫了杯咖啡,她优雅地用那把银制的小勺慢慢搅拌着咖啡,眼睛凝视着那翻动的泡沫,浓郁的咖啡香弥漫在四周,她良久无语。
屋内灯光昏暗,桌子上摆放着一个透明的小型玻璃缸,玻璃缸的水面上飘浮着一柱烛光,烛光使她的脸一片苍白,这使我无法判断她到底在想什么。她沉吟了片刻,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的问题是这样的直接,这样的突然,这样猝不及防的使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望着她的眼睛,她的双眸似一泓清透的秋水,忽然风行水面,掀起层层细细涟漪,犹如天光水影,使人无法逃遁。
“我,我爱上了别人。”我身上极度闷热,四周的空气也像发烫一样向我袭来,钻到我汗湿的手心里,我的脖子,我的脸上。
她似乎对我这毫不掩饰的回答一点儿也不感到诧异。我看到她在点头,脸上飘忽着丝丝笑意。我在寻觅她那冷冷的笑容里,有没有一点悲悯,有没有一点轻嘲?
“你倒坦直!”她看我一眼。
“没必要为你隐瞒。”
“为什么?”
“好象,好象和你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哈……”钟如萍笑出了声音,声音很轻,但笑容灿烂而且有些凄然。
她的笑容给我一种美感,那种美摄人魂魄。
我无法不去凝望她那明眸皓齿,清丽娇媚。惊觉岁月流逝的沧桑非但没有损伤她的容颜,相反却雕琢出一种撩人的神韵和风情万种。她那眉梢眼底,甚至包裹在套裙中的盈盈腰肢,丝缕分明。极好的妆扮,精致的衣饰,让人有美人迟暮的感叹。
“林先生。不,还是叫你小林好些。”钟如萍说道。她眼角及唇边那细细的浅浅的皱纹似乎都在告诉我她所历经的沧桑和不平凡的岁月。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是个不甘寂寞的男人。”她说。
“对,我爱女人,我爱那些让我动心的女人。”我说着拿出烟来抽。
“给我一支。”钟如萍伸出了她那白细的手指。
我把一支香烟递给她,然后按动打火机,先给她点着,再点燃了我自己嘴上的香烟。
“人一辈子真的只能爱一个人吗?当她进入到你的心里就再也挥之不去。你知道吗?每天在这个繁华的城市中穿行,外表是堂皇的,而心灵是脆弱的。寂寞总会在不经意间侵袭。”我感慨地说着。嘴里喷出了一缕烟雾,轻柔地在空中飘荡。
我们在昏暗中看着手中的香烟一明一暗,随着最后的亮点消失,仿佛自己的生命也随之解脱。虽然痛苦,每天还是挣扎着活着,就为了那一点光亮。为何,我们总是孤独。这是寂寞的尘世,无法融化燥动的灵魂。
“她知道吗?”沉默了几分钟后,钟如萍突然问道。
“谁?”
“英子。”
“你认识英子?”
“何止认识!”
我看着钟如萍那自傲的神情,我没再问下去。当总会触碰到心底最脆弱的地方,我害怕面对自己,我的意志总被寂寞吞噬。因为我知道,过去总不会过去。
“实际上从你紧张的神态上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有着一颗好色的心。”钟如萍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对,包括你在内。”我也毫不扭捏,以攻为守。
“怎么你又看上我了。”钟如萍仪态大方,没有一点娇嗔和羞怯。
“是,我不掩饰我对你的惊艳。其实我们之间的神秘,只是距离和好奇,我们通过短暂的相处而走到一起,就是因为彼此吸引。”我侃侃而谈。
“你以为我会跟你上床吗?”钟如萍显出一种狡黠抑或机智的神情。
“起码你不会反对。”
“你那么自信?”
“对,因为你天时,地利、人和你全具备。”
“怎么讲?”
“所谓天时,就是人出差在外,心灵一定会感到孤独;地利是你现在处在一个陌生的国家,人和就是你遇上了你我这样气味相投的人。”
“你真是个情场高手!”钟如萍已显得春心荡漾,脸颊上泛起丝丝红晕。我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她顺势半推半就地依偎在我的胸前。
对于理智型的女性,必须直抒胸臆。与其论道,不如直抒爱意。追求理智型的女性,须先以强烈的自身魔力吸引她,采用直爽的方式来进攻。用感情战胜理智,是追求理智型女性的最好途径。因为,一般来说,理智型女人以其充满智慧的气质给人一种望而生畏之感,许多男人往往敬而远之。理智型女性接收爱的机会较少,而她们在被爱的时候,更能感到爱情的存在。
当然女人有一种自我心理防卫的天赋本能,对男人心存戒备。她们对下面两类男人都不喜欢,一种是在女人面前呆若木鸡,少言寡语者,另一种是在女人面前夸夸其谈,巧舌如簧,举止夸张者。
这两种人都是不自然的。因而,男人应该保持潇洒从容、真诚自然的本色,才能消除女人的戒备心理,赢得女人的芳心。
当我把钟如萍深情地搂在怀里,抬起头仰望穹隆,犹如天高月黑的夜空。我又环视四周,我突然惊异地发现在墙的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相对坐着一对男女,那女人的背影极象王丽,一袭乌黑的长发飘垂,忽隐忽现的脸颊侧面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清秀而苍白。再看对面的男子,我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身穿白衣的高个子医生的模样,从地位来看,从外表来看他都没有缺点,这几乎是许多女人撞憬的对象。
“我们走吧,我送你回酒店。”我结了账,拥着钟如萍离开了咖啡厅。
所有过期的承诺,一如那撕碎的云絮轻轻擦去黄昏而释出夜色。我感到四周一切都是那样静谧,那样淡漠。惟有无声的微风,轻柔地吹过,令钟如萍那飘垂的长发,在风中柔软地舒展。如同令原野上同样被映成苍蓝色的青草,漾出一痕痕极其柔和的波浪,形成极其绮美的起伏线条。同时也摇映着苍蓝的月色,令这月色闪烁出一星星温婉的银白。
这是一间充满了花香,充满着浪漫,布置得极为奢侈的房间。墙壁上挂着名贵的油画,在温暖而柔和的灯光下,给人一种荒淫迷离的梦幻。古典式的雕刻床架,雪白平整地床单铺展在Kingsize硕大的双人床上,并延伸耷拉在地板上;两个喧腾的大枕头,白晃晃地斜放在床头;红色的台灯罩发射出一种妖艳的红光,更让人神迷魂乱。这种豪华的装饰,这种令人奋亢的氛围。如果没有一场无尽的缠绵,那实在是对不住它的存在,绝对是浪费这宝贵的资源。
“钟如萍啊,您毕竟在美利坚呆过!那是世界上性最开放的国度。”我心里嘀咕着,只感到浑身一阵燥热,欲火燃烧得几乎疯狂。
男人有过一次出轨,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男人的欲望永远都不会满足
【」苄闹幸延凶约盒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