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一辆车顶带红色警灯的白色警车从我们身旁驶过。
“警察来抓人啊?”老丁紧张地向我靠过来问道。
“你放心,这是警察在保护我们,保护嫖客的安全。”
“哇,这么好啊!”
“是啊,在新加坡,卖淫是合法的,受法律保护的。嫖妓最安全。”
望着那辆白色的警车消失在晚霞的暮霭中,心情有些沉重。这是一个忧伤与快乐揉和在一起的世界,浑浊不清,却仍得向前迈着脚步,拖着疲倦,幻想美好,一直到生的尽头还在嗜望灵魂将寄于天堂。
不知何故,我突然想起了“女儿红”。据说,古老的江湖子弟深爱一种酒,那名字也好听——叫做女儿红,传说美酒埋藏于女儿出生的日子,直到嫁时才拿出来待客,如此缠绵如此悠久,因为仅一刹那无法感知它的美丽,就须得用一生来酿造其香甜。若说竹叶青是英雄的酒,清香过后那丝辛辣是剑光照空天自碧;那女儿红就该是红颜的酒,一片纯香就如春花漫天作雪飞。
………
晚饭安排在文华酒店。浓郁的中华文化的气息充满酒店的各个角落。淳朴、典雅、浑厚、精湛。是海外华人来新加坡旅游、经商时所向往的地方。
夕阳留下鲜红的光芒消失在那片楼群后面,天空像迫不及待似的变成紫色,夜幕悄悄掩下。太阳一沉,夜的来临突然加速,刚才还金光闪闪的建筑瞬即涂上浅浅的蓝色,城市的轮廓随着闪烁的灯光浮出黑夜的海面。
刘伯伯和钟如萍没有去红灯区“考察”,他们在文华酒店等候。
当我们一行到齐坐定后,我开始点菜,这次是我做东。以尽地主之誉。
“怎么样?你们今天考察情况如何?”钟如萍诡谲地笑着问道。
“让老丁说说,他有第一手的考察资料。”麦局长建议说道。
“我说七个字:天外有天楼外楼。”丁局长得意得眉飞色舞。
“说具体点,什么天呀楼的!”刘伯伯也急了。
“刘总,跟您说吧,就是Service,那真的是绝了。”老丁伸了一下大拇指。
“行了,让老丁回去后单独向刘总汇报。来,我们喝酒!”黄总看到斟满的酒杯,忍不住了。
“好,为了首长领导们在新加坡玩得开心,我们干杯!”我举起了酒杯与他们相互碰去。于是,房间里一片觚盏交错,欢声笑语。浓浓的饭香和酒香弥漫在空中。
这时电视屏幕上出现的是新加坡的女歌手“许美静”,她正在唱她那首《城里的月光》。歌声委婉,旋律悠扬。那是一个电视剧的主题曲,我看过,但名字忘了,这首主题曲却深深地留在心中。虽然今晚并没有如水的月光,可感觉整个房间都被月亮的清辉映得亮堂堂的。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始终流不走它那本色的洁白。
我喜欢月光的晶莹剔透,它总让我联想到如水般温柔的女子。那宝石一样的光芒,明亮山川,明亮地上的人们,使黑暗深沉的夜晚也多了几分浪漫与温馨。
多少个夜晚它用脉脉含情地目光注视着人间的一对对情人。踯躅在灯红酒绿的城市上空,灿亮在高楼之上,踽踽独行在沉寂的人生边缘,将光明慷慨地撒向辽阔大地。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温暖他心房”“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 总有着最深的思量”,不在你的面前,所有的夜弥漫孤独。圆的是眼睛,守着一份痴情,守着团圆。这时我望了望钟如萍,我又想起了英子,想起了陈静,想起了王丽…
时间的飞逝,空间的转移,年代的更替,环境的变迁,都改变不了那月光的信念和痴情。
………
晚饭后,我们浩浩荡荡地涌向“星光”夜总会。
当我们踏进那金碧辉煌的大厅就感到一种犹如走进天堂的悠悠忽忽的感觉。
香气缭绕,音乐回荡。尤其是那首LaCaliffa,听着令人有飞翔感。我沉迷了,那音符,那旋律,如同天然的笙声,似穿越宇宙,又似凝聚了天空人间的种种鸣籁,又似这炎热之夏的冰水一样沁入人的心扉。
仿佛夜间这些清籁会摇着我入梦,直到从这些清籁的怀抱中苏醒。
我聆听着它,感觉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奥妙,刹那间,视域在扩大,智灵被洗净,我感觉自己似乎飘到了林海,飘到了林海以外的山峦,飘到了山峦以外的云海。日的光,月的光,星的光变幻着……变幻着,还有天外的流星……
按照我预先的安排,我们分两组活动。我找来一个新加坡的朋友,他跟夜总会的妈咪很熟,由他带领刘伯伯,贝勒爷,丁局长,麦局长,等直奔三楼雅座房间,妈咪为他们每人安排一位小姐陪伴。我这小字辈回避了,他们可能玩得更开心,更狂野。尤其是对刘伯伯。另一组就是我、钟如萍、黄总,及陈静和王丽,还有一位是我公司的同事,跳舞高手名字叫Tony。我们上四楼的舞厅。
陈静和王丽已经在舞厅等候,当我介绍他们给钟如萍时,她又恢复了我初见她时的那种雍容华贵,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的姿态。我看得出,她是认真的,正如她所说的,“为了我,更为了英子”。陈静和王丽这时略显矜持和拘谨。而黄总毕竟是多年从事领导工作的干部,他几句风趣幽默的笑话就把气氛弄得轻松活泼多了。
台上的乐队吹奏起了缠绵甜蜜的《绿岛小夜曲》,那动人的音乐像欢快的流水在污浊的空气中回旋起来。寻欢作乐的人们搂搂抱抱跳起了情人步。他们依偎着,摇晃着,俨然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Tony与陈静,黄总与王丽,我和钟如萍分别陆续下场了。钟如萍看来不善跳舞,所以我们只是简单地合着节拍左右慢慢摇摆。
“怎么样?”
“你说那个陈静?”
“对。”
“今晚回酒店告诉你。”
“最后一夜?”
“希望不是。”
《绿岛小夜曲》乐曲结束了,我们回到座位上休息。
这时乐队吹奏起了古典名曲《化蝶》,这千古绝唱的爱情悲曲强烈地震撼着我的心。这次我和钟如萍没有下场,我凝视着陈静,只见她黑亮的大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看得出她也被深深地打动了。他们的舞步徐缓从容,似乎饱含着万千悲哀。深深沉迷在缠绵悱恻的爱情氛围中。一时好象羽化成那传说中的两只
彩蝶在百花丛中追逐嬉戏……
无论是轻快的恰恰,还是刚健而富于节奏感的探戈,抑或是飞快旋转的华尔兹,陈静脸上的表情都是随着音乐的欢快而鼓舞,随着旋律的节奏而飞扬。
我看到钟如萍观察的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投入,只见她凝眉蹙目,全神贯注。我随她的目光望去,她似乎在陈静和王丽之间不停地切换,时而望向陈静,又时而望向王丽,仿佛在捕捉或寻找着什么。
最后一支《蓝色多瑙河》舞曲是我跟陈静跳的。我只感到我臂弯里拥着的是一缕馨香的春风抑或是一团洁白的云絮,轻快地从多瑙河上飘过。那波光粼粼的多瑙河在我们脚下闪烁着梦幻般的幽蓝……我们的配合是那么默契、那么和谐。
她的前额早已渗出亮晶晶的汗珠,呼吸也微微地喘起来。
舞会结束了,我说我还需要去三楼照看那里的朋友,让Tony送王丽和陈静回家。于是,黄总,钟如萍和我顺着楼梯向三楼走去。
远远地我们就听到了麦田局长那沙哑的歌声:“走啊走啊走啊走,他乡没有烈酒,没有问候。
……
当我们进入那个雅座房间的时候,我看到刘伯伯急忙把抱着小姐的手臂松开了,而且向旁边挪动着屁股,跟小姐隔开了点距离,我和钟如萍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旁边的空位子上。
“怎么烈酒还没有喝够啊?”我给麦局长开玩笑。
“哈哈,谢谢你在新加坡对我们的款待,来,干一杯。”他把一杯酒递给我,然后我们一饮而尽。
我并没有多大的酒量,但我喜欢这种情调,喜欢几个朋友围坐一起喝酒品茶聊天的那种氛围。另外,我喜欢酒里的故事,喜欢酒里的人生。平常的日子过得比较淡泊,但喝起酒来,生活中的那种沉重感就会得到暂时的解脱。在酒里读着自己,品味着生活里的苦涩甘甜。
我还喜欢看别人喝酒,而且是那种尽情开怀地喝。喝到一定的程度,平日的拘谨被酒劲一扫而光,只觉话语多了,笑声畅快了,说笑之间心的距离就近了。
那份真诚与坦诚,那份品尝生活时的自然与逍遥,那份时时涌动着的花好月圆如沐春风的和谐气氛,足以让人不恋今生不思来世。
美景让人醉,良辰让人醉,爱情让人醉,友情亲情让人醉,它们的存在永远都是最醉人的诱惑。人们说:最最难忘的,是我们那共醉的好时光。
之后,我又分别与我的两位新加坡的朋友干了一杯。我看时间就快一点了。
我环视房间,发现老丁不在,一问说是带着陪他的芭淡岛土族小姐去酒店了。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一进到钟如萍的房间,还没等门完全关上她就扑上来,胳膊勾住我的脖颈,一副骚动的样子。
“你……”我正要张口问她对陈静的看法,她却猝然将嘴唇压在我的唇上,然后便是一阵狂吻。我紧紧地搂着她、亲吻着她。我们俩抱在一起,享受着仿佛久别重逢后的欣喜。她的星眸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使我有飘飘欲仙的感觉。情欲如潮汐般的起伏,一种渴望肉体融化在一起的欲望。
“抱我,使劲儿抱我。”她在我耳边呢喃着。
她太兴奋了,我也再也忍受不了欲火的亢奋,我扒去她身上的一切衣饰,把她抱到床上。她也除去我的衣衫。我迫不及待地压在她娇嫩的胴体上,分开她两条粉腿,手握粗大的阴茎,先用大龟头在她那毛茸茸、湿淋淋的阴户口,粉红滑润的阴唇上开始磨擦,接着猛的再狠狠插下去而直捣花心,然后一阵狂抽猛插。
淫水不断的潺潺而出,钟如萍全身颤抖,肥臀向上一阵挺迎,配合着我的抽动。一股精液如海潮般汹涌而出,射进她的阴道深处,全身觉得飘了起来,真如一叶浮萍,随波而去,她也一阵痉挛,像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快意。
我们如醉如痴,完完全全地沉浸在了其中。等了好一会儿,她才从那余音袅袅中清醒过来。
我们尽情享受着性爱带给我们肉体上的无比酣畅和无比舒坦。之后,我和钟如萍又经历了几次疾风暴雨。终于安静下来之后,钟如萍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们俩聊了很多。
她最后说:“我作为姐姐,我倒觉得那个王丽的女孩更适合你。”
“啊?”我一阵愕然。
(三十一)
新的世纪,新的时尚,爱情生活中最基本的准则-忠诚,似乎早已为男人所厌弃,女人所置疑,完全失了去它应有的分量。如今,还有谁会愚蠢的把它当成紧箍咒,牢牢地把自己套住,失去放纵的自由?
如今的社会又是如此开放宽容,人和人之间是如此容易地走到一起。彼此尚不熟悉,便褪去最初的羞涩,天亮以后说分手。
不知是谁说的:“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钻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
而我,正沉陷在天亮以后不分手的困惑中,我本来要作一个痛苦的选择:与王丽分手,而去好好的爱陈静。但如今钟如萍的一句话又使我陷入不舒坦的困惑中。
“陈静是个开朗的女孩。”钟如萍解释说。
“开朗有什么不好吗?”我问。
“说‘开朗’,那是褒义,要说‘开放’可能会听起来不中听。女孩的‘开朗’对男人来说,婚前是优点,婚后就变成了缺点。王丽比较贤惠,你要打算好好过日子,那是个很好的姑娘。”钟如萍说道。
“但我真的很喜欢陈静。”
“当然决定是你自己的事儿,这只是我的意见。”
夜深了,周围一片宁静,无边的苍穹依旧迷蒙。不知什么时候,月亮悄悄的退隐到云层深处,露出丝丝细细的亮光。
“有时候,真的是一种缘分。”钟如萍依在我的怀里,脸上漾着丝丝的幸福和淡淡的忧伤,接着说道:“你说得对,天时,地利,和人和让我与你这么快就上了床。一人在外,很容易出轨。有时候,洗澡的时候我看到镜子里我的苗条身体,应该说,我的身材不错,但是渐渐地我会感到悲哀,一种做女人的悲哀。”
“夜里,我一个人躺在酒店里,这床很大、很软、也很舒服;床单枕头都很洁白,我有些想入非非,我竟然开始想如果在这床上做爱会是什么场景?这样的想象让我觉得我自己有点龌龊,我问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胡思乱想?”
“昨天遇到你,你的魅力,你的坏样,让我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感。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在这种情景下会不会也有一些不安宁?总感觉内心有种东西在痒痒地蠕动着我,也不知道那种感觉应该怎么去形容?令人兴奋、令人躁动,我不知道那种东西是不是就是性?但我的确感到了兴奋。“
我静静地听着她讲下文。
“可是我并没有幻想和你做爱,一点也没有,只是感到有个男人离自己很近很近,同时又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就是这种距离感在撩拨着我,男人和女人之间保持着这种暧昧的距离实在叫人内心骚动。
“我想这要是在家我绝不会这样的,我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而这样……”
“我的心情有点沉重,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有些恨我自己!”
“其实你用不着埋怨自己。你在美国是读MBA,对吗?”我问道。
“嗯。”她对着我点点头。
“你听说过MBA除了工商管理硕士外,还有什么涵义吗?”
她摇着头,说:“不知道。”
“嗯,‘Married But Available’。”我说。
“你真坏!”她笑了,说:“子昊,一个人太孤单,两个人就温暖多了。你的心里能不能也给我留块地儿?”她的表白完全没有年轻女孩子的那种幼稚和蛮横,很委婉,留着余地。她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我感到一丝丝晕眩。
床头的灯光漠然;桌子上的两杯咖啡,悠然飘香,温暖了静谧的黑夜。或浓或淡的思绪袅袅弥散,飘向那或深邃或暗淡的夜空。就在那一瞬,曾经的爱情,在心中闪过,有些刺痛。我偏过头看她,正好遇上她的眼睛,有些落寞的眼神里透着淡定、怅惘和温暖。
“我明天就要回北京了,我想我会想你的。”钟如萍翻过身,头枕在我的臂弯里,仰望着窗外的月色,显出一种无奈的神情。
“我也是。”我把她的头紧贴在我的脸颊上,说:“我们可以保持联系,对了,你有电子邮件吧?”
“有啊,不过是公司分配的。”
“我建议你注册一个自己的私人电邮,我们可以常联络啊。”
“好啊,来,我马上就做。”
钟如萍把我的胳膊撩开,从床上坐起来,披上一件浴袍,下床走到桌子旁,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插上电源,接上连线。莱佛士酒店里一切设备俱全,当然包括互联网。
这时,夜风习习,明月高挂,我想起了孟浩然的《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的诗句,是啊,夜晚的凉风把两岸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明月映照着江上一条孤独的小舟。风吹叶鸣,月照孤舟,江边的夜景凄美动人。面对斯情斯景,怎不幽思无限?
“嘿,你在那儿愣什么呢?”钟如萍一切准备就绪,回头望着我说道。
“哦。”我回过神来,“我在想,你应该用个什么样的名字?”
“你啊,这还需要想吗?我就用我的名字,钟如萍。”
“不,你看那一轮明月,悬挂在广阔无际的夜空,那么高远,那么清逸。又那么神秘,那么动人。你不觉得我们在这儿的相遇、相会与这柔美的月夜、幽雅的情韵有关系吗?”
“哈哈……以前就听说你是个儒雅的才子,舞文弄墨,轻吟浅唱。现在果然见识了。”钟如萍笑得弯下了腰,说:“好,你说用什么名字?”
“苏轼有诗云:”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我们在这南洋相遇,相会。你就取名为《南洋月》。“
“好,听你的,我的名字就是《南洋月》,以后你查邮件时,一看见《南洋月》,那就是我。”
于是钟如萍注册完了电邮,把身上的浴袍一撩,又赤裸着躺在我的身旁。
我抱着她那有些冰凉的身体,突然想起了她的先生,我问:“他为什么还呆在美国而不跟你一起去北京呢?”
“唉!一言难尽。”轻轻的一声叹息,却有着强烈的感动,如同风暴的中心不是呼啸的倾诉,而是奇异的静默。寂静中发出来的凄厉声响,和凄厉的声音消失之后的无比寂静,都会震撼人的心。
“这就是婚姻让人悲哀的地方,无论你曾经多么爱一个人,总有一天,他会嫌弃你。”钟如萍声音低沉,话语间饱含着一种凄楚与苍凉。
“婚姻真的有那么可怕?”我说。
“那倒也不完全是,也有人相濡以沫,相爱一生的。”
“我看来是很难做到。”
“我看也是,你可能是一个好的情人,但绝对不是个好丈夫。”钟如萍把头扭向我,继续说:“这也是我不劝说你的原因,不过,英子的任性和执著我是知道的,你前方的路可不好走啊。”
“是啊,我也时常为此发愁。喔,对了,我准备年底去美国,参加英子的毕业典礼。”我说道,对无法预见的未来心里有些茫然不安。
“啊,这么快啊,英子都要毕业了。也难怪,我回北京都一年多了。”
“在北京还好吧?”
“还行吧。毕竟那里有亲人,有朋友。但工作环境嘛,在美国呆久了,真有点不习惯。你也看见了,这哪儿是考察啊,纯粹是为了关系安排公费旅游。说不定啊,嫖妓还要回去报销呢。”
“哈……”钟如萍的一番话把我逗乐了。
……
后来我们又聊到现在有许多“海归”回国发展,而且有些人回国后搞得有声有色。
“你知道我为什么回国吗?”她问。
“想回国干一番事业?”我回答。
“不,我只是想逃避,逃避开那个让我伤心的地方。”
“怎么,逃避感情?丈夫移情别恋?”
“也许是吧,我不知道。追踪探查都不是我擅长的事。没有精力,也没有兴趣。”
“那又是为什么呢?”
“在美国八年,有六年分居两地。我先去的美国,一年后他来陪读。后来他读另一所学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