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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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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ratherbealone

butthenIknowmylifewouldbesoempty

assoonasyouweregone

impossibletolivewithyou

butIcouldneverlivewithoutyou

forwhateveryoudo(forwhateveryoudo)

Inever;never;never

wanttobeinlovewithanyonebutyou

youmakemesad

youmakemestrong

youmakememad

youmakemelongforyou(youmakemelongforyou)

youmakemelive

youmakemedie

youmakemelaugh

youmakemecryforyou(youmakemecryforyou)

Ihateyou

thenIloveyou

……(四十四)

谁也无法预料在某个地方会遇到某个人。

一周之后,筱怡上班的第一天。我就跟她约好晚上在“爱俪丝”酒吧会面。

喧嚣的“爱俪丝”酒吧比往日安静了许多。我和筱怡坐在靠窗口的位置。

我要了一份叫“冰与火”的鸡尾酒,而筱怡只要了甜味冰琪琳。

当我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我看见了公司里的Tony。他坐在一堆十七,八岁的女孩边上。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搭在一个女孩的肩上,仰着头吐着烟圈。不知他对她们细声说着什么,女孩们在雀跃,拍巴掌。那女孩笑得象朵怒放的花,眼睛眯成一条逢。用手拍打他的腿。

Tony看见我们。向我们眨眨眼睛,算是打了招呼。筱怡显得落落大方,也向他挥了挥手。我想:筱怡可能在向他示意着什么。

我看着筱怡那一张非常清秀的脸庞,头发做成了时下流行的飘逸的碎发,深深的眸子如一潭深水,一身合体的浅灰色职业装看上去精致、端庄和文雅。

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看筱怡,我发现她竟是如此缠绵婉约,千娇百媚,举手投足之间、眉目顾盼之际,处处散发出一种拨人心弦的风韵。

女人的天性就是深信风情是与生俱来的。和她在一起,你可以感觉是在读一首风情小诗,感觉她以良好的修养带着你徜徉并且陶醉在她的风情世界里。她展示风情,但决不卖弄风骚;她调制风情,但决不以情色谋利。

我又要了瓶红酒,温婉的筱怡持一杯红酒在烛光下浅浅的笑着。我欣赏地承接着她那浅浅的动人微笑。她优雅地抿了一口酒,放回在酒台上,然后,她那纤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那浅蓝色的手机。很少能看到这种细腻的女性动作了。我莫名其妙地为这简单的行为而感慨起来。因为当今的女性如此伶俐泼辣。无论性格动态都似乎与时代合拍。而古典的文雅和娇柔却极为罕见了。

从生物的意义出发,女性的动态潜含着性的启示。她们以各种方式把这种繁衍的重要信息传递给异性。从而竞争到自己最佳基因的配偶。这种潜意识,由于生存和优化的需要,早在人类还未启蒙的时代就被自然注入血液。无论人类如何发展,也无论方式有多么的不同,这种以优化为条件的求偶永远是至高无上的目的。通过语言,动作,形体,服饰向异性展示自己对美与性的向往。

但古典的表达方式却是如此的细腻,含蓄,复杂。甚至用精彩的诗文,不渝的理念,千针万线的手工,或是瞬间而过的眼神,或是永远的沉默。人类尽其所有最丰富的想象,表达自己五彩缤纷的情感与爱恋。

而当今的性展示是如此的直接。有效甚至肆无忌惮。赤裸裸的语言在网络上无羞耻地蔓延。即时,短暂,刺激。就象一饮而尽的烈酒。令人奇怪的是即便是最美好的诗文在现代的情趣下也变得假情假意,空洞无味。

“子昊,我发现你现在有点变了。”筱怡的话使我猛然回过神来。

“是吗?变成什么了?”我对她微微一笑,问道。

“好象有点忧郁,又像有点沉闷。总之,不像你以往那么阳光和洒脱了。”

“其实我本来就不阳光和洒脱,我从小就忧郁和沉闷。你说的阳光和洒脱只是我的表面。”

“哦,这我可不知道。另外还使我不明白的是你今天怎么突然会请我来喝酒呢?你知道我是很少喝酒的。”

我该怎么说呢?我不想一开始就提陈静的事,但我又不想让她误会,以为我要与她谈情说爱。

“筱怡,你是个优秀的女孩,你们家一定对你从小就有良好的教养。”

“对呀,从小爸妈对我要求严格,尽管我家比较富裕,但从来不让我们乱花钱。”

“真羡慕你有一个好家庭,有一个幸福的家。”

“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你的家不怎么幸福?”筱怡一脸的怜悯。

“我有一个好妈妈,但爸爸很早就去世了。”

“是吗?那你妈妈把你养大真不容易。”

“我妈妈很严厉,但我性情忧郁,个性倔强,我没有辜负我妈妈的希望,我学习用功,拼命读书,只要能得到的书籍,我都看。”

“难怪你知识渊博,才华横溢,这正是你吸引我的地方。”

“才华横溢倒谈不上,也许是受我爸爸基因的影响,从小爱好文学,喜欢古典诗词什么的。”

“我有个哥哥,他和我就不一样,他利用家里的优越条件,放荡不羁、玩世不恭,他交过的女朋友恐怕都数不过来了。”

“男孩子嘛,总会荒唐一点。”

“不过现在他收敛多了,最近交了个女朋友,看来他是认真的,据说很快就要结婚了。”

“是嘛,看来你很快就有嫂子了,”我笑着开玩笑。

“是啊,虽然我哥玩世不恭,但对我却很好,如果有人欺负我,他会跟人家玩命。”

“好吧,为了你哥,和你未来的嫂子,我们干一杯。”我端起酒杯和筱怡手中的酒杯一碰,只听“砰”的一声,我们一饮而尽。

我把喝完的酒杯放在酒台上,看了一下脸色微微有些红的筱怡,然后说道:“筱怡,我想向你打听个人。好吗?”

“好啊,只要我知道。”

“你一定知道。”

“那你说吧。”

“你认识陈静吗?”我把陈静两个字念得很重。

这时我看到筱怡突然愣了一下,神情显得不自然起来,然后她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你也认识陈静?”筱怡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对,一个中国湖南女孩儿。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陈静?”筱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起我来。

“我在Bugis看到你们在一起。”

筱怡又沉默不语了。

“子昊,对不起,你的什么事我都乐于帮你,这是真心话。但陈静的事,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要信守对陈静的承诺。”

“你对我也这样?”

“你,你对我有什么特别吗?你爱我吗?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在期待什么吗?你把我拒之千里,你知道我心里是多痛苦吗?……”筱怡显得很激动,眼睛湿润了,随之滴滴热泪夺眶而出。

这时,对于筱怡一连串的质问,我是真的无言而对。于是我掏出香烟来抽,我把一支递给筱怡,她接在手里,筱怡有一双漂亮的手。洁白,修长。特别是她抽烟的样子,很美。但这一次她没有把香烟放在嘴里,而是放在酒台上,看来她现在是不想抽烟。

酒吧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大部分都是附近写字楼里的上班男女。他们在聊着微软的视窗、纳斯达克的跌涨、容格理论中的性欲望,柏拉图的情感论断,但他们更擅长在烛光下示爱,在爵士乐的颤音里任情欲滥觞。

真的,为什么会这样?那些衣饰端庄的女性,她们在白天的写字楼里,在狡猾的客户面前,在流光溢彩的时髦Party上,是那个永远诱人、光鲜、才情四射的天使,让女人妒羡,让男人渴望,却在夜晚的烛光和爵士乐的颤音中难掩脸上的落寞和神伤。

我和筱怡就这样对视著,静静地。那是一段奇异的时间,带著暧昧的气息和焦渴的期盼。

但我的等待没有结果,在她的生活中,我不想有我的位置,我只是站在舞台角落里的一个小角色,我只是午夜的旁观者。

酒吧里的迪斯高音乐开始震耳欲聋的响起。在这里,灯红酒绿下的男男女女醉生梦死。一切与本能有关的情感都昭然若揭,不用太多的言语,甚至毋须付诸肢体动作,只要一个眼神,便可以在寂寞的群落中找到那个能安慰你的人。对喜欢寂寞又不甘寂寞的人而言,酒吧无疑是一个寻梦的天堂。

突然“啪”地一声,惊动了酒吧里所有的人扭头四顾。靠门的桌子,两个女孩箭拔弩张地对峙着,一个素面朝天,一个浓汝艳抹,表情一样的气急败坏。一旁坐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大男孩,蹙着眉,脸上全是无奈,高喊:“你们有完没完?”

男孩站起身,拉两个女孩坐下,但是被猝不及防地甩了个踉跄。那个化了浓妆的女孩随手给了男孩一巴掌,紧接着扑上去揪着另一个女孩的胳膊,蛮横地向门外拖。男孩摸了摸脸,突然吼了一声:“这样总行了吧!”说着抓起桌上的一瓶啤酒,猛地砸向自己的脑袋。酒水混着血水从男孩额上淌下来。

两个女孩怔住了,那个略显朴素的女孩“哇”地一声哭着跑出酒吧,另一个女孩跺跺脚,随即也奔了出去。男孩面无表情地走向吧台:“小姐,再来瓶Tiger。”

望着他手中的那半瓶啤酒,我忽然觉得,喝完这瓶酒就该离开了。这儿的暴戾和浮躁并不适合我。在这时,筱怡伸过来一只酒杯,“来,干。”

没容我清醒过来,她仰着脖子把一杯酒咕咚咕咚全倒进了嘴里。我和筱怡你一口我一口地灌着红酒。尽管我不喜欢红酒,但这是一个拒绝孤独的夜晚,我可以拒绝感情,但我无法抵制孤独,更何况她是美丽的筱怡。

“子昊,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不过,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筱怡在醉意朦胧中对我说道,仿佛在唱着一首哀歌。酒吧里,透过昏暗的灯光,象有片片白雪飘下,凄艳和绝美。扑朔迷离。

我抬起头来看她,也许是因她的眼睛里流露出的诚恳,又或许是她态度的坚绝,我说:“不,筱怡,我了解你的为人。我不能强迫你。”

然后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们互相搀扶着走出酒吧。在去停车场的路上,她的头沉重地靠在我肩膀上。

“筱怡,我送你回家。”

“不,我自己还能开车。”她推开我的手,冷冷地回了句。我还是搀扶着她走到她的车旁,我为她开了车门。

当筱怡坐进车里,发动了引擎,她突然摇下汽车的玻璃窗门,探出头问道:“对啦,忘了问你,你跟陈静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我回答。

筱怡“哦”了一声,车开动了。我望着她那白色的BMW缓缓地湮没在楼群的暗影中。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我站在无人的街道上,任头发在晚风中飘舞。我感到异常的失落。我仿佛看到了铺天盖地的大雨,听到那呼啸而过的风声和惊炸的雷击。当飓风袭来,狂风从群山间呼啸而来的时候,只有那孤独的行者,才能感受到那种生命里最强烈的震撼。(四十五)

昨晚才下过雨,窗户敞着,风又高又远地吹过来,有那么点秋高气爽的味道了。在新加坡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

接下来几天,筱怡都没有给我任何关于陈静的消息,总感到有些神魂颠倒,意乱情迷。每次在办公室遇到她,她也显得怯生生的,我能看得出她内心的苦衷和无奈。

时间久了,渐也觉得,每日去寻找不可得的东西,的确是一种煎熬。这样一种沉沦,很难过。那日,心情郁闷,起身为自己冲杯咖啡,回头,迎上了筱怡的目光。还是那么温柔、体贴和热切。

心一紧,没有做声,回到座位上,继续工作。所谓熟练,到了一个程度便可以发呆工作两不误。我在猜想着陈静的种种可能……,或许陈静真的是要远离我了,因为我对爱情不专而伤害了她;或许是她对爱情失去了信心,她要走一条自我独立的道路而永远把我忘记;或许……想到这里我的心顿然怦怦只跳,因为我突然想起那天筱怡曾对我说过的话,难道她会是筱怡未来的嫂子?嫁给那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我不禁一阵悸痛。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以前的事情不止一遍的在眼前回映过,尤其是那个刚刚过去不久依然情怀真切的伤感的日子。我一次一次的转回身,弯下腰,慢慢捡起往事纷飞的落叶。于是,岁月便顺着纵横交错的脉络蔓延开来,渐渐地,将我淹没。

此刻,她正在和那个纨绔子弟无尽缠绵吧。不由地一种强烈的妒忌从心头升起,使我坐立不安。中午的时候,筱怡过来很是歉意地说,“中午大伙儿一起去午餐,你参加吗?”

我心酸,语气因此刻薄:“不去,我忙着呢!”

她一楞,深深看我一眼,沉默着,然后推门走了出去。然而,在那一瞬间,她那委屈而幽怨的眼神打动了我。林子昊,你以往那种踏雪放歌、笑看风云的潇洒气质都哪儿去了?难道就这样沉沦下去吗?

该觉醒了,岁月的脚步早已不耐等候,聪明如你,何不在岁月的脚步的伴随下,率先捕捉眼前所能见的美景,剪一片属于自己的晚霞,留存在自己的青春的记忆盒子里呢?何不汲一把清澈的溪泉洗去覆盖于心灵上的尘土,让自己心如明镜般凝睇著岁月走过的痕迹而不悲伤呢?

爱的天空不会留下泪的痕迹,但我已爱过。很多东西,未必拥有才是幸福。能有一种感觉是思念,是心动,每每在你想起,就禁不住露出幸福的微笑,那也是一种幸福,无言的幸福。有种爱不去和别人分享,却能被自己深深感动着。

手指停放在电脑的键盘上,心中一阵惆怅。毕竟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情缘,一段缘有一段缘的劫数。她不是你的,永远不可能是了,又何必去打扰她呢?牵挂着她就好,心里有她就好,爱她就好,她好就好。

这时,我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跑出办公室,向筱怡追去。

在楼层的电梯口,我追上筱怡,她一脸的惊讶,“你不是忙着吗?怎么…”

“对不起,筱怡,我不应该这样对你。”我歉疚的说道。

“我不怪你,希望你也理解我。”她还是那么温婉。

“好,那我今天中午请你吃饭,赏脸吗?”

“好啊,林经理请客,哪有拒绝的道理。”小怡又浅浅一笑。

她的笑脸依然富有慑人心魄的力量。浅浅的酒窝,温柔而高雅的鼻翼,流盼生辉的眼神,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

“那你给Catherine打个电话,说你有事不能参加他们的Lunch。”

“好。”筱怡从手包里掏出手机,“我也学会骗人了。”她又向我诡秘地一笑。

筱怡打完电话,脑袋一斜,深情的望着我:“我们去哪儿?”

“你来决定。”我回答。

她稍作思索,“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那坐我的车还是坐你的车?”我问。

“我开车,你坐车,我也为老板服务一次。”她一股调皮的神情。

“好啊,那我也尝一次当老板的滋味儿。”我说完,我们都开心地笑了。

汽车驶出市区,穿过王子大道,经过一片茂密的椰林,我们到达了滨海南公园。在一处鲜花簇拥、绿意盎然的白色小楼前停下。

“到了。”筱怡敏捷而利落的把车停在楼前的停车场内。

“听雨轩。”我从车里出来,看到白色围墙上的招牌。

“对,有名的法国餐馆。”

“怎么还有个这么诗意的中文名字?”

“嗨,现在不是时兴华语嘛,美国大使都可以叫张三李四的。”筱怡微偏着头,秀发从左肩下滑落,丝丝垂下,微掩着她满是笑意的脸庞。她的两只酒窝在阳光下仿佛被放大,盛满调皮和淘气。身后的绿树,在她笑容的衬托下,充满了活力。

筱怡挽着我的胳膊,我们步入宽敞明亮的大厅,在金碧辉煌的吊灯下,优雅高贵,宛如歌剧舞台般布景的装璜,映衬出雍容华贵的气派。名贵的桌椅,典雅的烛台,处处流露出传统巴黎浪漫之都的遗风。精美的菜单,豪华的名特法国葡萄酒,让你充分领略奢华高雅和浪漫温馨的气氛。

餐馆落在闹中取静的地方,隐蔽在花草绿树从中,很西式,很温情,仿佛脱离了世俗尘埃,心境悠然而宁静,彻底抛弃了尘世间的喧嚣与烦恼,于天高海阔间,细细品位美丽人生。

由于见惯了歌舞升平,拳枚喧腾的声色夜场,而这里清幽淡雅,诗情画意,在碧海蓝天的衬托下,更是营出了一个环境幽雅、富有情趣的氛围。

筱怡点完菜后,她极其专业地向我介绍西方用餐的礼仪细节:用餐时不能从身体里发出声响、不能随意中途离席、不能在上咖啡前抽烟;避免餐具碰撞发出声响,中途放下刀叉时,应用“八”字形分别放在盘子上,刀刃必须朝向自身,如果刀叉放在一起,表示用餐完毕。

以及繁复的上菜次序——汤、鱼、肉、色拉、甜点、水果和咖啡;已进口的肉骨和鱼刺,不能直接吐入盘中,要先用叉接住后轻轻放入盘里,水果核则应先吐在手心中,再放入盘内;鱼不可翻过来吃,要吃完上层后,用刀叉把鱼骨去掉再吃下层;用小勺搅拌咖啡,却不能用它来饮用咖啡……这种讲究似乎对她来说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说实话,这可难住了我那不拘小节的习惯。我可记不清用餐中途该如何放置刀叉。为了风雅,我只好随波逐流。

午餐之后,我们漫步在万花绿草之中。筱怡的头发随着海风轻轻地拂动,她的身段在风中曼妙娉婷,高跟鞋的敲击声将静谧的公园高高溅起。正当我欣赏着她款款而行的风姿之时,她突然回过头来。一股扑鼻的体香刹那间袭击了我的魂魄,那股体香伴着温热的气息从我的肩膀传向我身体的各个角落,让我醉酒般地不能自主。

筱怡有时也很乖,她会静静的听你说话,望着你的眼睛发呆,如凝视一尊唯美的雕像。

“其实你挺可爱的。”我说道。

“是么?”她笑道。然后一脸的遗憾:“可爱有什么用,我爱的人又不爱我。”

“你爱上谁了?”我故作疑惑。

筱怡沉默不语。

“其实聪慧的男人说出来的话总是别有情趣,自然会惹的女人赞叹不已,如若文字犀利,学识渊博,那钦慕之情更是如翻江倒海一发不可收拾,倘再潇洒伟岸,那劈头盖脸的怕全是撒娇和抛媚眼吧!”筱怡夸张地一通议论。

“哈哈……”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我好象在刻意夸赞某人吧,瞧,得意的嘴拢不起来了。”

“是啊,我几乎就要飞上天了!”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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