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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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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她一向是耐不住好奇的,暂且被吸引了注意力,忘了赌气的事儿。

    萧绎却只是让她打开看看。

    哦,那便打开看看。

    楚书灵解开袋绳,将袋口扯开朝里头一瞧,顿时挣圆了眼,待取出袋中之物时,眉眼都染上了惊喜的笑意:“好漂亮……”

    出自京城第一首饰铺华玉楼的,镶玉蝶戏双花鎏金银簪,无论式样、材质皆是上乘之品,价值连城,堪当这一批新货中最为出色的珍品。

    “喜欢吗?”萧绎将小姑娘的喜形于色看在眼里,嘴角又不自觉微抽了抽。

    她爱不释手地拈着簪子,左看看右瞧瞧,唇边勾起满意的弯弧:“嗯,很喜欢。”

    “喜欢便好,不许弄丢了。”

    他可还记着,这个粗心大意的姑娘,收下他的木雕后,隔了不久,便说不知藏到何处去,其实说白了,只能是不见了罢。

    楚书灵点了点头:“好,我一定好好收着。”

    这簪子价格不菲,换作从前,她断然不会如此轻易地收下。

    但这些日子以来,他有事没事便会赠她礼物,出手阔绰,她才慢慢习惯,并且开始相信他确实是家财万贯的大商贾,否则怎经得起这般挥霍。

    当然,礼尚往来,他既处处为她留心,她亦不能毫无作为,故而上回被他看见她给哥哥做的香囊,要她也为他做一个时,便爽快地答应下来了。

    嗯……香囊呢?

    她方才还拿在手里呀?

    哦,对了……

    楚书灵将手中的发簪轻放于桌上,而后让他稍待片刻,回身跑回床榻一通翻找,果然被压在被子之下了。

    取过来后,双手交握着背于身后,一路蹬蹬蹬小跑到萧绎面前,还神秘兮兮地眨眨眼:“我也有赠礼要给你。”

    萧绎眸色一动,早便看见了方才小姑娘拿出来的东西,但依旧配合地佯装未见,语调上扬:“是什么?”

    “嗯……你肯定猜不着。”楚书灵嘿嘿一笑,眯着眼像只得意的小狐狸,“呐,这个。”

    躺在白嫩手心上的是一个精致的香囊。

    绿荷托红莲,下连锦鲤,水波荡漾,下方吊着五色串珠缨络。

    虽看得出绣功略有粗糙,但图样复杂,能绣出几分灵动,已属不易。

    更何况,萧绎在意的,从来不是她赠与他的是何物,而是她赠礼的那份心意。

    “好看吗?”小姑娘的脸微微红着,却又鼓起勇气问。

    他面无表情,语气肯定:“好看。”

    “真的?”

    “自然是真的。”

    楚书灵抬起头瞧了他半晌,终于发现了异样:“我特地为你绣的,你……不高兴吗?”

    萧绎眉心微动,不明所以:“……我很高兴。”

    “那你为何,总是冷着脸?”她的声音,透着沮丧和失望。

    难道,连我一心一意、努力为你绣了一个香囊,也不足以让你露出一星半点儿的笑意?

    萧绎心下无奈,眼中有着难以言说的涩意:“我……不会笑。”

    两世以来,他改变了许多事,填补了上一世的种种意难平,却对这个一直如影随形的病束手无策。

    即便这一世遇上墨无为这样的神医,他也只是表示,可以试试,但并不一定能够治好。

    其实活了这许多年,他已然习惯了冷面待人,真正懂他、理解他的人,自然不会介意,而那些无关痛痒的人,他根本无所谓他们如何看他。

    直到他遇上这个叫楚书灵的姑娘。

    两个月大的她在他的怀里咯咯笑着,可爱又顽皮;九岁的她误打误撞住在了他的宅子,单纯天真地依赖他;十四岁的她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是他放在心上的珍宝。

    从初见开始,她便触动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柔软,也是头一回,他竟生出了欲对她笑一笑的念想。

    想要靠近她。

    想要给她多几分温柔。

    可惜,不能。

    他根本做不到。

    楚书灵忽然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很不合适的问题。

    一个会令他难受……不,很难受的问题。

    一时无言。

    只余明灭不定的烛火,依旧摇晃着。

第80章 神医师兄与小师妹(十三)() 
窗外鸟鸣清脆,叽叽喳喳,忽高忽低喧闹了一阵,便又结伴飞远。

    榻上平躺的男人缓缓掀开眼皮,漆黑的双眸中无半分初醒的朦胧,分明是根本不曾入眠。

    并非不困乏,只是他心里头压着事儿,一合上眼,那张熟悉的容颜便浮现眼前,如同过去在寒隐宫度过的每一个夜晚,搅得他完全无法安眠。

    他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既然自己心意已然明了,那么便该早日告知于她。

    反正睡不着,索性莫要在此浪费时间了,现在便起身去与她说个清楚。

    单逸尘记得往日的这个时辰,她多半待在房里歇午觉,一时冲动出了门过来寻人,早已做好了在门外等的准备,不料到了她的房前,却见两扇木门大敞着,姑娘正背对着他坐于床沿,垂首不知摆弄何物。

    他已多次踏足此处,故而未作多想便迈步入内,悄无声息行至她身侧,待看清她正在做何事时,登时心下一凉,上前一把扳过她的肩:“你在做什么?”

    榻上搭了不少她的衣裳,腿上也放着一件折得方正的袍子,阮墨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那件袍子也随之散落在地。

    “师兄?”她扭头对上男人的脸,却见他神色冰冷,眸中竟隐隐燃起了怒火,下意识便要往后缩,“我……我在叠衣服啊……”

    “叠衣服?”他声音骤冷,见她竟还要躲他,心头犹如有把火在灼烧,使力推了她的肩,一把将人按倒在榻上,双臂紧紧桎梏于她的两侧,“你就这么急着走?”

    “你……在说什么啊?”她毫无防备撞得背脊生疼,对他的突然发难不明所以,边皱眉推他边道,“我不过是叠衣服……哪有急着走了?”

    他半点儿不信,这衣裳多得铺了半床,除了在收拾包袱外,还能是做何事?

    怒气更盛,单逸尘撑在她的上方,深邃的黑眸直直看进她的眼底,脸色沉得可怕:“我与你说过什么?不过半个时辰未到,你便要收拾包袱,不是要走是什么?这医谷你也住下六年了,走得这般急切,难道你舍得师父,舍得跟你一同习医的师兄弟,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舍得你总去喂的那几只画眉?”

    阮墨身下正好卡在榻沿,被他重重压着硌得难受,挣扎道:“你先放开我……”

    “不放。”他猛地将她推拒的双手扣住,狠狠压上心口的位置,声音因压抑而沙哑,“阮墨,你也……舍得我吗?”

    无人会知晓,他是怀着何种心情,问出这句话的。

    世间上有些事是辅车相依的,在想清楚自己心意的同时,也便明白了她对他的好,皆是出于与他一模一样的心意。

    可回到医谷,听见她的父亲口口声声说要带走她时,他才恍然发现,并非只要两情相悦,两个人便必定能在一起的,还得顾及许许多多令各自牵肠挂肚的人和事。

    他无法自私地要求她放弃久别的亲人,在医谷里留下来,陪在他的身边。

    正如他不可能因任何人的一句话,便放弃毕生所向的医术一样。

    “……”阮墨听得一怔,抬眸望他。

    掌心下是他剧烈而急促的心跳,他的手用力得轻微颤抖,她凝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仿佛能看清那抹深深藏匿于尽头的……恐惧。

    他……在害怕?

    怕她会不告而别,在他看不见之时,悄然离他而去?

    这个在她心中强大得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居然会为了她而害怕……

    心口忽的一突,禁不住抽痛起来,阮墨渐渐柔和了目光,正欲开口告诉他自己的决定,不料被一道惊天动地的怒吼猛然打断:“臭小子,你在对墨儿做什么!”

    一阵脚风袭来,单逸尘身手敏捷地往旁侧一退,堪堪避过了汉子踹过来的凶猛一脚。

    “你个臭小子,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爹!”阮墨见状不妙,忙起身跑去拦住阮承远,解释道,“爹,您误会了!他没有对我做什……”

    “还说没有?他都将你压到……咳咳,不行,我今儿非把这小子打死不可!”

    “爹!您听我说,他只是不小心……不小心绊倒了,才压着我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阮承远虽气上心头,但也不糊涂,岂能叫她这般蒙混过去,反驳道:“那又如何,他一个男人竟敢贸然闯进你的房间,如此不知礼数,也该教训一顿了!”

    阮墨急得不得了,眼看着要拦不住她爹了,只好拼命冲单逸尘使眼色,让他先出去避避风头。

    “你小子可别跑,看我不……”

    扑通——

    由始至终未发一言的男人,直直跪在了地上,膝盖撞地的响声十分沉重,叫人听着便发疼。

    阮墨愣住了,阮承远也愣住了,看着这个突然跪下来的男人,一时之间忘了自己喊过的话,停住了动作。

    单逸尘垂首,态度恭敬谦和,语气平静道:“阮伯父,在下单逸尘,乃师父门下大弟子。于厅堂之举多有冒犯,十分抱歉,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放在心上。另外,在下倾慕令媛已久,今有意娶其为妻,倾心相待,望您能成全。”

    这下,刚回过神来的阮家父女,又彻底愣住了。

    一言不合便跪下求亲……

    这臭小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而且,叫人便叫人,谁允许他称呼“伯父”了?!

    阮承远的脾气还未下去,正要抬腿给这个没皮没脸的小子踹上一脚,一直跟在他身侧的女儿却忽然挡在了他的面前,神情认真道:“爹……您能否听女儿一句?”

    女儿的话当然是要听的,阮承远收住了脚,问:“什么话?”

    阮墨垂首,有些紧张地绞着手指,声音小却坚定:“我……也喜欢他。”

    “……”阮老爹第三回愣住了,老半天才道,“墨儿,当真?”

    她轻轻点头:“当真。”

    “这……墨儿……”阮承远看了眼仍一动不动跪在地上的男人,又望向挡在他面前的阮墨,忽而觉得,自家女儿似是长大了许多。

    成日只晓得疯跑,还气得他追着满屋跑的小女娃,仿佛短短一瞬,便成了会对他说自己有心上人的大姑娘。

    “好,爹明白了。”阮承远平复下来了,拍拍阮墨的肩膀,让她暂且到一旁去,然后一手揪住单逸尘的后领,将人拉起来往屋外拽去。

    他并未反抗,示意阮墨也莫要插手,梗着脖子跟阮老爹来到了外边。

    “哼,既然墨儿说喜欢你,那我便对你手下留情一回。不过,要想让我答应将墨儿嫁予你,可不那么简单了。”

    “伯父请讲。”

    “你受我三掌,若能保住小命,我便允你娶了墨儿。”

    阮墨一听,惊呼:“什……”

    “好。”他答得毫不犹豫,从容地面对阮老爹而立,“请伯父开始吧。”

    阮承远大笑两声,心里倒是对他的爽快有了两分欣赏,当即挥手运功,半点儿不客气地冲他身前击去一掌。

    单逸尘立即伸掌接下,强劲的掌风将他击得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子,捂着心口咳了两声。

    “师兄……”阮墨想上前去,却又被他用眼神拦住了,只好默默退回原地。

    她明白爹的用意,试探也好考验也罢,爹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说要娶她的男人,但至少看在是她的心上人份上,不会将他打死。

    可……

    单逸尘甩了甩震得发麻的双手,缓过劲儿后,又道:“再来。”

    爹的武功如何她自然清楚,这一掌的威力不小,虽单逸尘看起来面不改色,身体也定是不好受的。故而第二掌她压根儿不敢睁眼看,待听见男人闷哼一声,沉沉地倒了地,她才猛地睁眼,飞快奔到男人身边扶起他:“师兄?师兄?”

    “阮……唔!”他喉头翻滚,只觉一股腥甜上涌,皱眉强行忍了下去,嘴角却溢出血来,缓缓滑落下颔。

    “你……莫要这样了……”阮墨吓坏了,边扶他站起身边道,“我去跟爹爹说情好不好?否则再受一掌的话,你会……”

    “我有分寸。”单逸尘拉下她的手,在掌心上轻捏了捏,语气温沉,“相信我。”

    她了解他的犟脾气,一旦决定要做何事,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好艰难地点点头,任由他一步一步朝她爹的面前走去,宽袖下的拳头默默捏紧。

    老天保佑,可千万千万……莫要让他有事。

    “你小子有毅力,还有一掌,接好了。”

    阮承远凝神运功,骤然出击,飞踏的步子几乎看不见影儿,掌风较前两掌还要来势凶猛。单逸尘暗暗运气,在他逼近的最后一刻,手忽然一拐,以臂抵掌,招架了几回,终是将这掌硬生生挡了下来。如此虽能够减去半数伤害,但他本就有伤在身,仍禁不住倒退好几步,捂着心口,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血。

    “单逸尘!”阮墨快步奔过来搀住他,看他薄唇沾血,点点落在白色的前襟上,鲜艳刺目,顿时眼眶泛泪,心疼得无以复加,“不会有事的,我现在便带你去师父那儿疗伤……”

    “站住。”阮承远却喝住了人,虎目圆睁,盯着单逸尘道,“你为何食言挡掌?”

    “爹!他都这副模样了,您……您就非要为难他吗?”

    阮墨忍不住哽咽出声,正欲扶着他直接离开,岂料身侧一沉,单逸尘竟又重重跪在了地上……朝着她爹的方向。

    “心悦一人,并非为之而死,而应拼命与之同活。在下愿以余生为誓,唯此一人为妻,绝不辜负,望伯父……成全。”

    一字一句,情真意切。

    他虽无亲人,却理解亲人对他身旁这个姑娘,何等重要,故而他必须得到阮承远的同意,免于她被夹在中间两难全。

    他愿意为此做任何事,但唯有这条命,还得留着照顾他心爱的姑娘一辈子,绝不能丢。

    阮承远垂首,望着一同跪在跟前的两人,以及他们紧紧交缠的双手。

    女儿长大了,有心上人了。

    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只会抱着他撒娇的小女娃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沉默良久,终于缓声道:“记住了,若你以后敢对墨儿不好,我这个当爹的,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说罢,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不愿让人瞧见他微微发红的眼眶。

    “师兄,太好了……呜呜……爹同意了……”

    单逸尘看着这个又哭又笑的傻姑娘,满心怜惜与疼爱,抬手为她抹去眼泪。

    “还记得你家住何处吗?”

    “嗯,在景城北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要送聘礼。”

    阮墨破涕为笑,这人受伤了不顾着自己的身子,还操心这等事儿,不禁嗔道:“师兄好生不害臊,还未问我愿不愿意嫁你,便想着上门提亲了。”

    他挑眉,轻笑道:“不嫁我,你还想嫁予谁?”

    小姑娘羞红了脸,不说话,下一瞬却被轻轻勾住了下巴,未及反应,男人便倾身吻了下来。

    唇齿交缠,口中的腥甜因她的甜美而渐渐淡去,他捧着她的侧脸,吮吻柔软的嫩唇,有力的舌不知餍足,一再深入,攫取她所有的芳香与清甜。

    阮墨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攀着他宽厚的肩,恍惚间望见白光蔓延,强烈刺目,不由得合上了双眸。

    美梦如斯,方沉醉不愿醒。

第81章 督主与女皇(一)() 
沿着小径左弯右拐,所行却并非后院的方向。

    楚书灵上回凑巧走对了方向,寻着了后院所在,之后便后院、主厅两头奔,倒从未来过岔路的另一边。故此时暂且忘了某个“混蛋”的无理对待,东张西望,留意四周的景象。

    较之通往后院那方的荒芜与疏于打理,这边却显得风雅精致许多。

    脚下拼接铺成小路的青石板方整平坦,不似卵石那般硌脚。沿路有一座凉亭,亭后便是一方颇大的池塘。靠里的假山上有小瀑布,刷白的水流落入池中,溅起点点花儿,几尾锦鲤穿梭于荡漾的水波之间,好不自在。

    之后经过一条雕花长廊……其实也算不上长,她仰头望着廊顶衔接处留白的壁画,猜测该是被人硬生生砍断了一截,用以改建其他物事。

    当真……简单粗暴。

    唯独令她稍稍奇怪的是,寻常院落一般会种些花草作点衬,一路走来,除了深深扎根的老树以及遍地的青草外,并无想象中的姹紫嫣红。

    不过他这般不拘言笑之人,想来对此等琐碎之事不甚在意,可为何下人们也……

    卟——

    迎面而来的痛感叫她瞬间思绪回笼,捂着额头倒退两步,简直无脸抬头看那个……被自己撞到背的人。

    这小姑娘走路也不看前面,净发呆了,也不知心里在琢磨什么。

    萧绎自然不懂她的满门心思,回头瞥见她抬起的小臂上显眼至极的伤口,瞳孔微缩,径自转身进屋,待楚书灵跟着跨进门来,人已经不见了。

    她想着易骁将自己带到此处,大概是有事要吩咐,没他的命令不可离开,便自个儿坐在正对门口的宽榻上,继续左顾右看。

    瞧着屋内的布局,此处该是宅子主人起居的地方,摆设简单,干净整洁,却显得异常冷清,少了些许人气,仿佛从未住过人一般。

    那个人……夜里不在这里歇觉?

    这个宅子不是他的家吗,大晚上的,他不歇觉,还能上哪儿去?

    真是古怪的人,楚书灵决定不再纠结如此无聊之事,眼光一转,不料被屋子右侧墙边的四脚长案吸引了目光。

    不,准确来说,是横亘长案剑架上的那柄长剑。

    剑身笔直,剑鞘通体暗红如火,靠近剑柄三寸处镶嵌一颗红宝石,点缀光华,看起来尊贵绝伦,上等佳品。

    她的视线于长剑上流连忘返,似有惊艳,但随即轻挑眉头,眼中流转的光芒恢复平静。

    “看什么?”

    清冷的男声于身后靠近,她扭过头来,见消失无踪的男人自旁边通向寝房的门走出,手里多了一个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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