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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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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们也就只会这一招罢了……”她不屑地冷笑一声,“想撇下本宫?那本宫就偏偏要去。”

    “娘娘需要更衣吗?”翠儿看着主子那身,色彩艳丽得似乎并不适合穿着赏花的衣裳,轻声询问道。

    “不需。”阮昭容抚了抚没有丝毫凌乱的发髻,勾唇道,“本宫可不是去赏花的。”

    ******

    御花园。

    正是盛春好时节,拂面的清风暗含丝微暖意,隐约飘来的清淡花香沁入心脾,透着生机的绿意染上了灰白宫道。

    春花如此娇艳,阮昭容身着桃红色的轻纱襦裙行于其间,却未被分走丝毫颜色,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哎呀,你瞧瞧,那只惹事精又来了……”

    “人家德妃娘娘明明没有请她来,还自己找来了,真不要脸。”

    “小点儿声,莫要叫人听见了……”

    几位妃嫔低声议论着,见人渐行渐近,才不动声色地退到一边,有说有笑,佯装专心致志地赏花。

    “咦?姐姐妹妹们今儿怎么都在?”阮昭容盈盈走来,目光在远处站着的德妃身上一扫而过,也不行礼,皮笑肉不笑道,“莫不是我错过什么了,竟不知你们约在御花园,一同赏花?不然也不会来得这般迟,着实是不好意思得很……若姐妹们不介意,一会儿便来霁月宫喝口茶,吃些点心,当是我的赔罪可好?”

    话音刚落,即刻便有人轻哼一声,道:“不敢不敢,皇上一直对你宠爱有加,姐姐我这样不得宠的,哪敢让妹妹你赔罪啊。”

    阮昭容美眸微转,淡淡扫了说话人一眼。

    姓名记不清了,只晓得是一位早年入宫的妃嫔,现在是九嫔之首的昭仪,比她的位份仅仅稍高一点,心里不屑,也懒得搭理她的冷嘲热讽,继续道:“我这霁月宫没别的好,唯独茶叶是顶顶的好。是因皇上知我爱茶,每回有新进贡的茶叶,都会先送一些过来我宫里……前些日子又送来了,横竖我一个人也喝不完,让姐妹们也品一品才好。”

    说罢,她感受着落在身上的几道瞪视,心下得意暗笑,脸上却不露半分,有些困惑又懊恼地望向瞪着她的几人,火上浇油:“几位妹妹不喜欢喝茶?那尝尝点心亦是不错的,还有昨儿刚送过来的草莓,摆满了果盘,我便是喜欢,一个人也吃不完,你们可不能与我客气。”

    都城一带不宜种植草莓,皇宫里的草莓皆是依靠地方进贡,且因为路途遥远,难以保存,每回进贡的数量并不多,一般嫔妃只能分到碗口大小的一碟。

第92章 督主与女皇(十二)() 
雨过天晴的日光并不算猛烈,轻轻落在无言相对的两人身上,静默得不像话。

    其实阮墨在第一眼看见单逸尘时,便发现他的眼神冷漠如初,不似全然不知她的身份,却毫无感情,甚至还有一丝丝……嫌恶。

    她还记得上一场梦发生的事,看着这个前一刻还对她深情款款许下诺言的人,突然变成另一个几乎完全一样,却失了记忆的人,心情是说不清的复杂。

    但很快,这具身体带来的记忆潮涌般袭来,她无暇再顾及往事,忙稳了稳心神去细看,表面上依旧是一语不发的出神模样。

    单逸尘同样沉默,看着眼前浑身湿透跪坐在地的女人,以及那张曾经妆容精致,如今被水洗得素净清爽的脸蛋,与记忆中的面容慢慢重合在一起。

    当年大哥还是皇子时,太子那边也风头正劲,多少趋炎附势的大家族纷纷巴结他,这国公府便是其中之一。但凡有太子在场的宴席,阮清那老家伙都削尖脑袋想塞人进去,更不忘争取机会,让自家嫡长女有事没事在太子面前露露脸,估摸着打好将其嫁入东宫的算盘。

    受家族长辈逼迫而不得不从的世家千金比比皆是,他家兄长身边便有不少,故而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姑娘,也生出了几分同情。

    然而有回在宫宴上,他亲眼见一位姑娘候在湖边,待太子一行人渐行渐近,装作要落湖的姿态,太子忙上前一把将她抱了回来。那一脸满含心计和虚荣的娇羞神情,让他极其厌恶,问身后随从,方知她是传闻中清高矜贵的国公府大小姐。

    自此,他便收起了那丁点儿同情心,再未看过她一眼。

    后来大哥顺利登上皇位,欲扳倒权势渐长的国公府,身为胞弟,他自然出力相助,不出数月,便看昔日风光无限的大家族一朝落败,人走茶凉,唏嘘无限。无关同情,世家盛衰向来如风云变幻莫测,敢踏入朝堂分得一杯羹,便需做好有朝一日人仰马翻的准备,国公府不过是这千百历史弃子的其一罢了。

    然而巧的是,当初的国公府大小姐委身为奴,竟分到了他的瑞王府来当粗使丫鬟。

    但知道亦仅仅是知道,他并非落井下石之人,也断没有闲心思要去瞧瞧她如今的落魄模样,故今日闹的这么一出,他才头一回见着经历变故后的她。

    目光缓缓落在仍怔怔出神的姑娘身上,单逸尘心想她是被吓着了,指不定心里还如何委屈,却不打算出言安慰,脸色冷淡,声音沉沉道:“见本王也不行礼,兰芝说得不错,着实是没规矩。”

    阮墨刚领略完原主跌宕起伏的前事,正琢磨着此时该说些什么话好,男人却自己开口了,她便正好顺着他的话做:“参见瑞王殿下。奴婢有罪,冒昧冲撞了王爷,甘愿领罚。”

    啊呸!一不小心竟把全套话说了,还领罚,看自己刚才在兰芝姑姑手下领的什么罚,加上她的身份本就为他不喜,万一他也不是善茬,一会儿真唤了人来把她再按进水里……小命还要不要了?

    思及此,她弯腰,额头贴地,恭恭敬敬道:“奴婢知错,望王爷手下留情,放奴婢一条活路。”

    闻言,单逸尘微微挑眉,有些怪异地望着地上跪得几乎要埋进土里的人,仿佛又不认识此人了一般。

    印象中的阮大小姐从来心高气傲,面对他这种仇人,居然能摆出如此低微的姿态,哀求他莫要取她的命?莫不是借此装可怜相,以博取他的同情,甚至趁机巴结他?

    单逸尘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却问:“兰芝道你时常偷懒,所言属实?”

    额……这还真不好回答。

    从原主的记忆来看,她似乎确实偷懒了。

    毕竟过惯了养尊处优的好日子,莫说为奴,便是做些琐碎杂事都未必能做得好。并非刻意偷懒不做,而是实在做不来。何况姑姑还有意为难,拼命往她身上堆事儿,再勤劳也只能因“事未毕”而被扣上“偷懒”的歪帽子了。

    阮墨与他相处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也不短了,对他的性子尚算了解,深知他有多不耐烦听人废话,尤其是现在他又不记得她了,解释没有必要,还不如乖乖承认错误。

    “王爷教训的是,奴婢日前确有懈怠,以后决然不会了。”

    他有意试探,居高临下看着她道:“呵,本王怎知,你此话可否当真。”

    这算什么问题?

    说了也不信,难不成还要她做予他看……咦?

    阮墨顿时计上心头,垂首盯着他的玄色袍下的黑靴,佯装无可奈何道:“王爷若是不信,大可让奴婢伺候您,若出了半点儿差错,奴婢任凭王爷处置。”

    让她来伺候……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

    是想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以为近了他身便能寻机害他?

    还是欲用美色勾引他,爬上他的床,摆脱低贱艰难的为奴生活?

    单逸尘冷笑一声。

    很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他自小便在后宫里长大,明争暗斗的戏码看得多了,也曾被卷入纷争之中,亲历歹人施害,但都安然无恙躲过了,甚至以牙还牙、十倍奉还,区区一个未见世面的大小姐,根本无法构成威胁。

    再说了,美色?

    身为皇家人,莫说宫外的闺秀小姐了,即便是每每入宫选秀的姑娘们,有多少不是倾城绝色,他都未有看上眼的,就凭她一个既无惊人之貌又无令人折服之气度的人,还想□□他?

    阮墨自然猜不到他心里这些弯绕,还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忐忑地等他给出回答。

    “也好。”

    他的语气无波无澜,听不出喜怒,而她却是心里乐开花了,只是脸上不好表现出来,深深埋头道:“是。”

    上方并未再投下任何声音,阮墨等了会儿,头刚抬了一半才猛地起来,四处哪还有单逸尘的身影,只有不远处横躺地面的木桶,还在悠悠滚动。

    额……什么都不说便走了?

    所以算答应还是不答应?

    她才高兴没多久的心,又飘乎乎地落了下来。

    ******

    比起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便拍拍屁股走人的单逸尘,还得留在浣衣房把剩下的衣裳洗完的阮墨觉得,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不说当初因师父连累抓走而被迫入梦解决一堆破事儿,就是在梦里,都是一回比一回过得累。起初是个官家小姐,虽说要服侍单寨主这尊百般挑剔的大佛,还包揽了一屋子的清理活儿,但好歹是她想做便做,累了大可甩手不干休息一日。第二回当了个大米虫,待在将军府好吃好住,只需要弹弹琴背背谱子便可,但经历着实是惊险了些,打死她也不愿重来。

    到了这第三回,成了王府里的奴婢。这下可好,不论愿意与否,都得事事照做了,而且吃的是饱不了肚的粗茶淡饭,穿的是粗糙磨皮的麻布衣裳……

    “哎……”

    阮墨蹲得脚都麻了,才洗到最后一件,正是导致原主被兰芝姑姑教训的——她的衣裳。

    啧,瞧瞧那儿起球起得多厉害,再瞧瞧人家王爷的锦缎衣袍,换她也不好意思搁一盆里洗,怕磨花了王爷那身金贵的行头。

    终于洗好了以后,阮墨捧着大木盆往浣衣房的空地走,准备将衣服都晾起来。

    但这盆儿太大了点儿,她抱在怀里,根本看不见路,以至于一个不留神绊到石头了,整个人毫无防备往前扑去,当然,连带着手里的木盆也几乎飞了出去。

    “啪——”

    五体投地。

    “还好接住了……喂,那个谁,你没事吧?”

    一道清脆干爽的声音在头顶落下来,是个男声,阮墨捂着直接着地的脸滚了一圈,面朝上,没看见说话人的脸,倒是看见刚脱手的木盆……盆底。

    “没事就起来吧,地上多脏。”那声音隔着木盆传来,闷闷的,像鼓响。

    她揉着鼻子坐起来,才终于看见抱着木盆的人长什么模样。

    高高瘦瘦,看着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容清俊,嘴角带笑,似乎是个亲近好相处的人。

    更重要的是,她的记忆里有这个人的存在,该是曾经见过面,可惜当时原主大概只是匆匆一瞥,并不知其身份,只记得是跟在王爷身边的人。

    思及单逸尘此人颇为孤傲,喜独来独往,若能是跟随他身边的,必然与之关系密切,她若能与这样的人打好关系,日后行事也许会方便许多。

    不过,在此之前,她倒是很想问问……这人为何宁可抢救一盆衣裳,也不扶她这个大活人一把?!

    那人咧嘴笑了笑,理所当然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是男子,如何扶你?”

    哦,男女授受不亲……她竟无言以对。

    “而且,摔一跤又死不了人,倒是这一大盆的衣裳,要是甩地上了,你还得重新洗一遍,岂不更麻烦?”

    这、这……好像挺有道理啊。

    阮墨认命地撑地站起身来,虽然擦破的膝盖和手肘还阵阵刺痛,但出于之前的考量,还是走过去接过幸存的木盆,好声好气说了句“谢谢”。

    “小事,谢什么。”那人满不在意地摆摆手,见她要往木架子那儿走,几步追上去问她,“你要晾衣裳?够得着吗?要不要我帮你?”

    她对此人无事献殷勤的热情态度有些疑惑,但抬头看了看木架的高度,以她的身高似乎确实难以驾驭,而且若他留下帮忙,正好给了她说话的机会,便将木盆放下地,冲他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谢谢。”

第93章 魔教教主与小媒娘(一)() 
日光初照,晨露未晞。

    早起的鸟儿轻轻啼着悦耳的歌儿,在空旷清净的山间回荡不止,像支欢快的乐曲,行云流水,上山的行人若能听上一会儿,想必会觉得心情愉悦许多。

    但此时此刻,单逸尘只觉这不知停歇的鸟鸣声,令人烦躁得恨不能将它们全给打下来。

    “师兄,我走不动了……咱们在这儿歇一会儿吧?”

    身后那道娇软的声音已是第四回响起,且连内容都是一模一样,他忍无可忍地停住脚步,回身冷冷道:“你跟我上山,是来郊游的?”

    而小师妹的回应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山路旁的石头上,拧开自己腰间的水囊,慢悠悠地喝起来,显然是不愿意再继续走了。

    单逸尘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本就所剩无几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声音冷得仿佛夹杂了冰碴般:“那你便自个儿在此处歇吧。”

    说罢,也未再看这个烦人至极的小师妹一眼,拉了拉肩上的背带,转身便朝前迈步走去。

    她是师父在六年前带回来的。

    据说是小姑娘的爹有要事赶往远方,便将她托付给好友,也就是他的师父。那会儿她才十岁左右,个头小小的,相貌也甚是可爱,虽谈不上喜欢,但师父告诉他要好好照顾这个小姑娘的时候,至少他确实是打算这么做的。

    因着男女有别,且医谷的地方也不小,他与她所居之处离得远,加之平日里忙于习医,他又不是乐于搭理闲事的人,莫说与她说上话了,便是打照面的次数也少之又少。

    直到一年前,师父将她收作徒弟,并让他这个师兄好好教她。

    他自然不会忤逆师父的意思,便开始日日去辨识药草,像师父当年教他一般,尽量用心地教她。

    但他不曾料到,这小姑娘人长高了,脾气也长坏了。她行事懒散,嫌医术难学,便总是想方设法地找借口偷懒,甚至有一回为,在偌大的医谷里跟他玩起了躲猫猫。最初他懒得与她计较,心平气和告诫她一番便作罢,怎知这小姑娘死性不改,照样能逃便逃能避便避,将他对她的那丁点儿期望全然击碎。

    后来他便与师父说了此事,师父也未有勉强,只是偶尔让他采药时,顺便带她一路,长长见识。

    想起方才的那副光景,单逸尘抽了抽嘴角,心中满是对自己答应师父带她一同上山的后悔与厌烦。

    更麻烦的是,他虽说了那样的话,却不可能真把她一个人丢在那儿,待采了药后,还得回去寻她,否则便无法向师父交待了。

    叹了口气,单逸尘暂且将心头烦闷搁在一旁,专心致志地寻着今日欲采回去的药草。

    ******

    “哼,这个讨人厌的师兄,竟然把我丢在这儿……看我回去跟不跟师父告状去。”

    小师妹气哼哼地朝师兄离开的方向瞪了一眼,但并无起身去追的意思,依旧抱膝坐在树下,优哉游哉地以手扇着风。

    她倒是清楚师兄为何对她如此不耐,无非就是嫌弃她什么都不懂,跟在身边碍手碍脚,还拖慢他的脚步。

    可她确实对这些药草毫无兴趣啊。

    明明在她眼里长得都差不多,实际上却可能有数不清的药性差异,光看看就头疼得不得了,师兄还总是冷着脸让她全记下来……那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久而久之,她也不乐意跟着师兄一同习医了,偏生师父还老爱让他带她来采药,天气闷热难耐,山路崎岖难行,而且还不晓得会不会有什么虫蛇从草丛里冒出来……她可最害怕这些了。

    不过师兄虽然走开了,她却不担心他不回来寻她。师父叮嘱了要好好带着她的,师兄那么听师父的话,即便心里再不喜她,也不会丢下她。现在他自个儿去采药了更好,省得她要跟得那般辛苦,还不得不处处看他的冷脸。

    一阵风儿轻轻吹过,树影婆娑,小师妹抬手挡了挡晃到脸上的日光,忽而听见身后的草丛窸窸窣窣的响声由远及近,时断时续,速度稍缓。她放下手,撑着石头要回头看,掌心的触感却湿软滑腻,不像石头,反倒像是……

    “啊——有蛇!啊——唔……”

    花纹漂亮的长蛇被她压了一下,再被她尖锐的惊叫吓了一跳,出于本能反应,在她松手的瞬间一窜而出,对准她的小腿张口咬了下去。毒牙深深嵌入了血肉之中,疼得她说不出话,恐惧与痛楚剥夺了她的意识,顿时身子一软,晕过去了。

    而山中的另一处,单逸尘听见了那声远远传来却并不真切的尖喊,采摘药草的手微微一顿,犹豫了片刻,终是收回了手,将装了半满的背篓背正后,起身往回走。

    虽不知她又在大惊小怪何事,可师父的嘱托仍记在心上,他再如何讨厌麻烦,也只能认命地回去看看。

    ******

    阮墨刚恢复意识,便被小腿处阵阵剧烈的痛楚,刺得头皮直发麻。

    好疼……发生何事了……

    甫一睁眼,脑海深处的记忆也争前恐后地涌上来,她难受地晃了晃脑袋,努力消化着那一幅幅飞速掠过的画面,只觉得小腿上疼痛更甚,忍不住朝自己右腿看了一眼。

    “天……这是……”

    离脚踝三四寸处落下了两排血淋淋的牙痕,顶端有两个半指宽且深不见底的小洞,正不断冒出的血珠,隐隐泛着黑气,而她身后又是十分茂密的草丛……

    阮墨心下一凉,随即记忆中最后的画面也浮现出来,很快明白原主是被蛇咬了,而且,恐怕还是被一条毒蛇咬的。

    “哎……”她郁闷地对天哀叹,自己这运气,真是一回比一回差。

    但背运归背运,还是得想办法活命,总不能一入梦便被毒死荒野,太凄凉了。

    阮墨过去并无被蛇咬伤的经历,对此毫无经验,而原主又是学艺不精,一时也不知如何才可解毒,只记得简单的应对法子,便在裙脚撕下长形布条,在伤口往上半尺的位置紧紧捆上四五圈,打了个死结。

    然此法治标不治本,只可暂时减缓毒液流经身体的速度,若长时间不得处理,她依旧难逃毒发身亡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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