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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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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好贵啊,只是看看可以吗?”她怕易哥哥知道她喜欢,又为她买下来,实在太过破费了。

    小姑娘倒是懂事明理,他心下暗笑,口上却道:“无碍,我们便只看不买。”

    只看不买……

    这话听着……怎么像极了上人家店铺捣乱的市井无赖?

    没想到总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易哥哥,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楚书灵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便笑开了,引得萧绎不明所以地看过来。

    哎呀,易哥哥对她那么好,她可不能大喇喇嘲笑他,重新翻开画册,也不贪心,只选了最合眼缘的一长一短两柄剑,指给他看。

    候在门外的掌柜站得腿都软了,听到大贵客终于开尊口吩咐他进去,高兴得险些崴了脚,躬着身子进去:“请问公子有何吩咐?”

    “取这两柄剑来。”

    掌柜的迅速瞄了一眼,不禁在心里惊叹这位公子的眼光,这两柄剑可是此批货中尤为难得的好剑,虽外表朴素简单,内里却大有玄机,是货真价实的上上品。当然,其价格亦是相对其他刀剑高上许多,若能成了这单生意,往后三月的账簿都不愁会有赤字了……

    人乐呵呵地抱着画册去了,效率自然没话说,不出一刻便领着伙计捧来两个长形木盒,小心地打开盖子,放置于桌上,正准备开始介绍其出众之处,被萧绎面无表情斜眼一瞥……满腹花腔尽数吞了回去,领着两个伙计便一溜烟跑了。

    窗外隐隐有秋光洒落,银杏金黄,秋雁横飞。

    屋内的二人却无心风景,不知是睹物抑或窥人。

    ******

    几许时日几许度,漫长的秋日如水流去,归期也在寒冬侵袭之前到来。

    已近黄昏,秦阳城的街道空落落,日落前的余晖轻浅温暖,撒在石阶上那一抹蜷缩着的小小身影。

    忽然浑身一个激灵,楚书灵猛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揉了揉双眼,发现自己竟倒在姑姑家门前,身上除了一个包袱别无一物时,仍有些回不过神来。

    思绪一片凌乱,只有破碎零落的画面断续浮现。

    今晨她照例起得很早,洗漱更衣后照例到主厅报到,易哥哥似是无事要忙,见她来了便领着她到主院去练武,依旧是前几日修习的那套剑法。

    然后……然后易哥哥说要带她出去用一顿饭,她便跟着他去了秦阳一家有名的食肆,上菜前他有事离开了片刻,但很快便回来了,接着他们开始用饭……

    记忆在此处戛然而止。

    楚书灵后知后觉地仰起头,望向高门上方硕大的“司徒”二字,冰冷陌生,眼眶竟微微酸涩起来。

    所以……是饯别宴?

    易哥哥……不要她了吗?

    她急切地跑着,四处张望,甚至大喊了两声“易哥哥”,可除却一两个经过的行人目光怪异地看了她几眼外,再寻不到那个熟悉的面孔。

    不在了……真的不在了……

    小姑娘怅然若失地垂下头,看见身上依旧新净的浅蓝男式锦袍,还是他特意买给她出门时穿的,忽然便忍不住鼻子一酸,缓缓蹲在地上,将小脸埋入双臂之间,肩头微微抖动。

    夕阳西斜,天色渐暗,她终于平复下来,抬袖擦了把脸,迈着酸麻的双腿,一步步朝来时的路走去,最后站定于高门之前,捡起掉落的包袱抱在怀中,伸手轻扣门环。

    一下,两下。

    “这个时候了,哪位啊……”

    人声由远而近,楚书灵放下手退开一步,等大门打开露出一张脸时,张了张口,却忽而记不起她是何人了。

    “灵儿姑娘?”来人正是楚氏托为照顾她的嬷嬷,脸上神色几变,最后撑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色,将大门拉开来,“哎哟,我的小祖宗,您可算回来了,赶紧进屋罢。”

    她的话这么说,语气可没有半分焦急,楚书灵却已无心在意,神情木木地朝自己院子走去。

    “啧啧,还是这般没礼貌,缺爹少娘的孩子就是没教养……”嬷嬷关上门,立马换了张嘴脸,自言自语地骂了两句,这才跟上去。

    谁也不曾留意到,不远处的一座老宅,一道玄色身影立于高翘的檐角之上,面无表情,冷寂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一抹浅蓝,直至她回到司徒宅内,才身形一动,迅速隐没于夜色之中。

    ******

    三日后。

    宽敞舒适的马车内暖意融融,楚书灵垂首抱着手炉,怔怔出神,故而连马车忽然一个颠簸都未有反应,若非喜儿眼疾手快扶住她,铁定没坐稳跌落在地了。

    门帘外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路上不甚平坦,归风不职,小姐可是受了惊吓?”

    归风是楚家黑翼卫的一员,楚长歌无法抽身离京,便派他前来护送她归府。

    “无事,”楚书灵用眼神示意喜儿不必担心,接过她捡起递过来的手炉,“我会当心些的。”

    “是,归风就在外面,若有何事,请务必吩咐。”

    “好。”她轻轻应了一声。

第103章 魔教教主与小媒娘(十一)() 
萧绎向来不将公事讲予她听,免得她多担忧,将浇壶置于墙脚的木台之上:“差不多了。”

    “那今晚是留在这里用饭?”云氏眉目一喜,但随即又有几分遗憾,“早知如此,娘便吩咐人做几道你爱吃的菜了。”

    “无事,接下来几日,我皆留于郁南城。”他走在母亲身侧,神色淡淡,“娘若有哪里想去,儿子便陪您去。”

    自萧景登基后,三年来,他一直于秦阳与京城之间奔走,暗中摸索支持他的人,同时与云氏当家云德仁保持联系。当然,为免泄露重要信息,他仅单独与云德仁一人见面,故云氏尚在世一事,也只有这个为父的知晓。

    虽远离京城数年,萧绎从未断绝查探,对当今朝堂局势可谓了若指掌。

    当年瑜贵妃出事后,李家推波助澜,腹背受敌的贺家便彻底没落了。后来新帝登基,女儿成了皇太后,外孙坐上龙椅的左相李国栋更是一权独大,权势滔天,使得新提拔上来的年轻右相基本有名无实。

    这可踩着萧景的尾巴了。

    铲除异己,提拔新人,萧景急欲培养自己的心腹,稳坐龙椅之心昭然若揭,岂容得下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独掌大权,作威作福,即便此人是他的亲外祖父。

    果然,某日夜里,李大人突然暴毙而亡,死因不明,皇上毫不吝啬地追封了一大堆华而不实的名号后,不顾李太后反对,以李家子弟需服丧三年为由,将占据朝廷重要官职的李家人统统下撤,换上了不少新人。

    其中自然有萧绎早早设下的暗人,毕竟他据上一世的记忆知悉此事,已提前做了准备。

    当然,根基是否稳当,更重要的是看军队的实力。

    萧景为了牢牢掌控兵权,将禁卫军四军的原将领来了番大洗牌,雷厉风行,众臣颇有微词而不敢言,生怕惹了这位小祖宗不快,无辜丢了乌纱帽。

    然而,无论他如何谨慎防备,萧绎笃定,禁卫军最终只会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但此行凶险,他不愿告知于母亲,唯有作伴数日,先安了她的心,以尽孝道。

    ******

    皇宫,御书房。

    萧景一踏入屋内,身侧的徐公公便上前为他解下黑狐大氅,交至小太监手里,他旋身上座于御案后,由着随后步入的楚长歌直直立于御案三尺外,待徐公公沏了茶后,才开口道:“赐座。”

    太监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急促的脚步声来去匆匆,很快便添了一把椅子。

    “谢皇上。”

    初春渐暖,楚长歌未披大氅,在外头枯站甚久,到底是沾染了些许寒气。

    然彼时少年已于军中历练多年,成就如今赫赫有名的北军将领,岂会惧怕些微寒意,他谢恩入座,背脊直挺,徐徐喝上了一口热茶。

    其他人皆退下去了,独留徐公公于跟前斟茶。

    “爱卿近来,对韩王有何听闻吗?”萧景直截了当。

    韩王?

    楚长歌眉间微不可察地一皱,随即恢复如常:“皇上是指……”

    萧景从手边叠放的十数本奏折中抽出一本,徐公公会意,接过奏折交到楚长歌手上。

    他展开粗略一览,“韩王”二字便映入眼帘。内容不多,大致是说江州、开河、郁南等地有韩王的人马出现,且均以普通商民身份分居于城内各区,置办了产业,平时靠买卖生活。

    合上奏折,楚长歌若有所思:“臣听闻韩王近日大兴裁军之事,这些人马怕便是被裁减的士兵罢?”

    十年前,先帝的皇二子封王,远走秦阳,许是那处山高皇帝远,活得逍遥自在,倒也安安分分。

    去年夏更宣布裁军,理由是近来边境安定,大部分兵士不能尽其用,又难以成家,倒不如择有意者放了军籍,另谋出路。

    萧景轻哼一声,又抽出两本奏折予他看,上头分别奏报江州太守病重、郁南太守年老请辞而先后离职,正准备推选新任太守。

    楚长歌略一思忖,指尖无意识摩挲奏折缎面的纹理:“皇上怀疑,韩王有异动?”

    “嗯。”萧景眼神微动,捧起茶盏轻轻吹着热气,徐公公便过去把奏折收了回来。

    楚长歌沉默。

    若皇上怀疑成立,则韩王打着裁减军队的幌子,将士兵乔装安插在数座城内,甚至连太守都换成他的人……一旦起事,从内部控制,比从外攻占,损耗更小,胜算也更大,这算盘倒是打得不错。

    然皇上既已猜疑,却按兵不动,不敢打草惊蛇,只怕是,缺了证据。

    “爱卿。”萧景见他已有了眉目,沉声道,“三月将至,届时的春猎便是最好时机。朕已布下陷阱,你的任务,便是在韩王有异动时,助朕制服韩王。”他眼里闪过一丝阴暗,“记得,朕要的是,活捉。”

    楚长歌只觉心下一寒,垂下头,沉声应道:“……是。”

    ******

    临行前日,萧绎回到秦阳王府内,将蓝渊召至跟前来问话。

    当年身板瘦弱的少年已然长大了不少,结实挺拔,无甚表情的面容却依旧与他十分相像,几乎未有丝毫改变。

    “蓝渊,本王此回要你做的事,稍有不慎,恐有性命之忧。”

    蓝渊垂首,声平如水:“属下的命为王爷所救,为王爷赴死亦在所不惜。”

    “好。”萧绎沉吟片刻,嘱咐道,“切记,莫论何人逼供,均不可发一言。”

    只有不透露任何信息,对方才会留他性命,继续逼问。

    “属下谨记于心。”

    “若此事一成,你能活着出来,本王便予你自由。”他的目光沉静,却牢牢撅住面前的神色不明的少年,“清楚?”

    “是。”

    待蓝渊重归暗处后,他才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无声思虑着为明日筹谋已久之事。

    走到这一步,再无退路。

    只许成,不许败。

    ******

    春日明媚,万里无云,上京的城门大开,春猎的队伍浩浩荡荡出发,前往燕山。

    待众人抵达目的地,安顿下来后,天色已彻底黑下来了。

    铜盆内的银霜炭烧得微微发红,透过铜丝罩散发的热度,将偌大的营帐烘得极暖,却不及一股寒风从突然掀开的帐门吹入。

    一身玄铁黑甲的高大男人大步跨入,所经之处的烛台上火光摇曳不定,很快又恢复原状。

    萧景手执一卷书,徐徐翻过一页,并未抬头,只微微上挑的眼角泄露出几分留意。

    “都安排好了?”

    楚长歌朝高案后之人行了一礼,肃声道:“是,俱已照皇上吩咐安排妥当。”

    “甚好。”萧景又徐徐翻过一页,“确认信息已传到韩王手上?”

    “据回报,酉时左右有人离开营帐下山,前往郁南城,近戌时返回。”楚长歌向来不把推论当作定论,只把探子所说复述一遍。

    况且,无论是否传到,今晚这一步却是不可不走的。

    萧景放下书卷,揉着眉心,双眼似疲惫地闭起,叫人看不见里头的半分情绪。

    “处置了?”

    “臣已派人监视,打算事成后再处置,以免打草惊蛇。”

    “你决定即可。”他睁开眼,眼神一片清明地看着下首的人,问,“什么时辰了?”

    楚长歌垂首答道:“亥时了。皇上可要移驾?”

    他往那横亘在龙帐西侧的屏风瞥了一眼,微微勾唇,随即站起身:“是该走了。”

    ******

    是夜,子时三刻。

    借着醉意迷迷糊糊睡过去的严大人,被某种强烈生理感觉刺醒,边起身穿衣边自言自语不该喝那般多酒水。

    “大人,这是去哪儿?”门口的守卫微微侧身一拦,问道。

    严大人挥挥手:“我去方便一下。”

    守卫退开一步,恭敬道:“夜深人静,大人快去快回。”

    “好好好……”

    他走得远些,寻着僻静处,见四下无人,迅速解决完,便摇摇晃晃往回走。

    忽而一阵冷风吹过,严大人狠狠打了个寒颤,一仰头却看见远远的一束火光划过漆黑夜空,直直落入营区之中。

    那个方向……是龙帐所在!

    点燃的箭矢准确无误地射穿高耸的帐顶,瞬间将华贵厚重的营布引燃,突然起势的火光将熄灯多时营区点亮,却是骇人得紧。

第104章 魔教教主与小媒娘(完)() 
夜深,月上梢头,微凉的晚风轻轻略过,抚弄着枝叶一阵沙沙作响。om

    房内烛光莹莹,寂静无声,榻上的人儿双眸紧闭,却迟迟未能入睡。

    师父问她,是不是喜欢上单逸尘了,她犹豫了许久许久,最后终于轻而又轻地,点点头。

    其实根本不需要犹豫,早在她开始舍不得离开总坛,舍不得离开他的身边,便该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了。

    从前他寸步不离守着她,对她千百般疼宠,处处想着要她好,她却只是心安理得地受着,不自觉地习惯着他的给予和付出,不曾想过要回报半分。

    等后来他离开了,连人都见不上一面了,她才开始慢慢忆起他的好,忆起他曾为她做过的种种,然后才发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失了心,落在了这个毫无保留对她好的男人身上。

    她喜欢他。

    她不想离开他了。

    脑中忽而轰然一声炸响,阮墨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个画面飞速略过,快得根本看不真切,直令她难受得发不出声音,无意识地紧紧蜷曲着身子,也并未留意到闭合的木窗被缓缓推开,一道修长的玄色身影敏捷地落地,无声无息。

    其实这并非是单逸尘头一回踏入此处了,之前阮墨昏迷不醒期间,他曾抱着她夜访红鸾门数回,想着到了熟悉的地方能令她有所感应,有利于尽快苏醒,一连数夜守在她的房间,直到天亮前才离开。

    但不知怎的,此回心头倒是生出了几分紧张,驻足四处张望了一番,才将视线定于某处,屏息凝神,迈步缓缓靠近。

    那张不算宽大的木床上,沉色的被褥隆起了小小的一团,上面也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小脸深埋于棉枕里,乌发披散,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处可见,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能认出来是她。

    真好。

    即便恶战难熬,即便伤口依旧隐隐作痛,但只要还能看她安然无恙地待在身边,便已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见她一动不动地睡得那般熟,单逸尘不忍打扰她,便轻手轻脚地坐在床头,静静地望着她只露出一小半来的沉静脸庞。

    他并不是故意抛下她,只是胡门主向来阴险狡猾,既然能抓走他爹来威胁他,自然也可能抓他身边的其他亲近之人。为了保她安全,也为了自己能心无旁骛地速战速决,最好的办法便是在他们发现有这个人的存在前,先将她送回红鸾门,不给他们留任何一丝机会。

    当时走得急切,连道别都来不及与她说,回头想想不知会不会惹了她担心。om

    但实在是事出有因,旁人不晓得内情,他却明了一切。

    当年娘病重,爹曾为了给她续命,每日暗中往她体内输送真气,越到后来输送得越多,甚至一度造成自身经脉的衰竭,却从未与旁人道出。他在探望娘时无意发现了此事,欲劝阻,爹却不听,一意孤行。

    直到娘病逝以后,爹的身子骨大不如前,也无心再料理魔教中事,他对外称老教主出门远游,实则将爹送至神医谷休养,出重金求得一位神医的相助,多年来一直待在谷内,不曾走漏风声。

    至于胡门主,说起来也是凑巧得很。

    他出门办事时,偶遇了离谷散心的老教主,起初并未认出来,莫名其妙被一个中年男子在大街上指着说卖假丹药,一气之下便吩咐手下跟着人,等到了无人之处再收拾他。

    结果人收拾不了,反倒是手下全倒了,他迫不得已亲自出马,只觉此人的打法诡异至极,难以招架,这才认出是前任魔教教主单崇天,只恐自己打不过反遭击杀,便揪住空隙将迷毒放出,不料人当真一声不吭被毒昏在地。

    照理说,区区迷毒岂能奈何得了魔教教主,但因迷毒的成分与单崇天平日调理的药药性相冲,故而起效才会立竿见影。胡门主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人带回胡图门,重重把守,并不断喂下迷毒,以此相挟。

    单逸尘深知,爹的身体好不容易有些好转,此时再突然断药,定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便不假思索答应了他的要求,立即独自赴约,只求快。

    现在爹被护法们送回总坛,那位神医也早早便请过去候着了,想必已无大碍,他才喘了口气,马不停蹄又赶过来看她。

    这两日不见她,心里总是记挂不已,时不时便要想起她来。

    可如今见到她了,又得寸进尺地想与她说说话,或是只听她说也好,他自己嘴拙,不懂什么话好听,但只要是她说的话,他便都爱听。

    不知是否上天闻见了他的默念,约莫过了半刻钟,缩在被褥里的人儿忽然翻过身来,眼睫轻动,竟真的睁开了双眸,迷迷糊糊地望向他的脸,似是在辨认来着何人。

    “你”她眨眨眼,待看清楚后,还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单逸尘?”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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