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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吓后的瞪看,阴歌这才发现那拂触的感觉,是风灌入时带起自己的头发,从颈部擦过时顺起的感觉。自己居然被自己的头发吓了一跳,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小了。
当意识到刚才的碰触是因了自己的头发时,阴歌忍不住再露自嘲的轻讽,只是这轻讽的笑落后,阴歌突然记起一件事。
风,从开启的窗户灌入的风,窗户开着,这入冬的夜中自然有风。初冬的风,一点都不温柔,尤其是这深夜的风,更是透了一丝入骨的寒意,可刚才睡觉时,她明明记得房中挺温暖的,完全没有寒风灌入后特有的冻感。
温暖的屋中,必然无风,再加上她出门在外从来都不喜欢开窗,一旦准备入睡,必然会将所有的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所以现在这开启的窗户,究竟是谁打开的。
越是思清,心中越是觉了不安,就在阴歌握紧拳头将那一根头发死死抓入手中时,她突然看到一团黑色的东西从窗外一闪而过。
那个东西,非常的快,乘风而起,阴歌只能勉强看到一团漆黑。因为这个东西实在太快了,又是速飘过去,阴歌立即冲到窗口。看着那一团东西快速的下行,随后隐入酒店外的林中,阴歌放在窗沿处的手。
握得更紧了。
那个东西,刚才的那个东西,虽然她也没有见过,不过她却能肯定。
刚才从窗外闪过的东西,就是这次r市所要解决的东西。
这个东西,他们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想要引它出来,结果算计没有成功,非但没有成功,还让它在他们的眼皮下夺走两个女孩的脸。这个东西,可是狡猾得叫人气恨。安德鲁费了那样多的心思想要引出来的东西,如今在这样的深夜里,却出现在自己的窗口。
这个家伙,到底揣了怎样的心思?
这个东西究竟揣了怎样的心思,就算不去多思,也能立即得到答案。本是想着马上去通知安德鲁和临,可是身子才刚转身急了几步,阴歌却停了。
这次的东西,如果通知了安德鲁,依了安德鲁的能耐这个东西肯定是手到擒拿,可是自己真的要去知会安德鲁吗?有的时候,某些话就算当时没有给出反应,可是事后的某一时刻,之前说过的话,还是会在脑中回起。
她虽然一直都喜欢在安德鲁耳边说自己是她的搭档,可自己到底算不算安德鲁的搭档,说真的,阴歌自己心里是清楚的。搭档,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搭档,首先就是你的搭档愿意将他的后背交给你。
然而安德鲁的后背,从未交付给自己,哪怕一次,也不曾有过。
所以她和安德鲁,与其说是搭档,倒不如称她为安德鲁跟妖监会的中间人。
更合适些。
她不是安德鲁的搭档,只能算是安德鲁跟妖监会的中间人,一直以来安德鲁都在不停的重复着这个事实。不只是安德鲁,就连临也曾经说过。
她占卜的能力,不错。
然而她,也只有占卜的能力。
不错。
对于灵能者,如果只有占卜的能力得到别人的认可,在一线上是派不上多大的用场的,连最基本的战斗都配不上用场,更别提让别人将自己的后背托付给她了。
她。
只是占卜的能力不错。
这样的话,阴歌不知听过多少次,只是今夜不知怎么的,再回思起这一句话时,阴歌这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抵触感。
她并非只是一个只能隐在后头的中间人和占卜师,所以这一次隐在委托后的那个东西,造成r市多日来恐慌的东西。
她会亲手将它擒住。
这个想法刚露了头,阴歌也打消了通知安德鲁和临的心思,回身朝着楼下那一团漆黑的东西看去。
阴歌知道。
那个东西在等她。
离开客房随后出了酒店,在那一团东西的刻意引导之下,阴歌步步远离下榻的酒店。
很多人一直觉得,一天之中最阴最暗的时刻,是午夜子时,然而并不是。
一天之中最是昏暗的时刻,往往是黎明前的那一刻。当阳光快要升起时,黑夜将要被驱离这个世界,那一刻的阴,才是一天之中最混沌的阴。
现在大概就是凌晨三四点,对于一天之中,如今阴阳最为混沌的时候。离开酒店,初冬下慢行,因为离开时忘了多披一件衣服,那阴冷的风直接从各处灌入体内。初冬本就冻冷,加上今夜的风不停的灌入,身上本就不多的热气随着这冷阴的风一点一点抽离。
那个东西,阴歌一直都紧随着那个东西,只是那看着只是一团好像不像人的玩意儿,却也不是个没有脑子的主。一开始以为只是怨灵作祟,毕竟这种只是一团瞧着就不像人的东西,一般来说都是不长脑子全凭本能行事。可是越在后头随着,阴歌越是觉得,这个东西好像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
没有脑子。
它好像正一点一点的,故意将自己从酒店里引诱出来。
这种感觉,随着跟酒店间的距离渐渐拉远,也越来越强烈。
阴歌是不喜欢临只将她当成一个区区的占卜师,不希望每次发生事时,因为觉得她帮不上任何的忙,所以安德鲁总是弃下她,一个人去处理。虽是因了这心中突起的不甘愿,阴歌没有通知安德鲁和临自己随着那一团东西跑了出来,可她毕竟不是那种不懂世事没有脑子的女人。
在初冬寒风的冷吹下,渐渐静下的阴歌也开始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愚蠢,只凭自己竟然想要擒下那个东西,如此想法的自己,实在愚蠢。只是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现在的她,离酒店已经很远了。
那个东西,分明就是故意将自己引出酒店,在意识到这一件事后,阴歌更是警惕着周遭的一切。塔罗牌从袖中划下,阴歌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一路紧随的那一团东西,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眼前,如今的它隐入暗处,藏在某一个地方伺机而动。
因为无法寻找到那个东西具体藏身的地方,所以阴歌也不敢妄动,手中的卡罗牌死死捏握,阴歌不停的原地旋身,试图将周围的一切全数收入眼中。
她已是万分警觉,然而这一份警觉却还是无法提防那个东西从暗处步步逼近。
忽的听到一声奇怪的声响,僵了身的阴歌立即顿了身形朝着那个地方看去,因为过分的专注,反而忽视了自己的身后。就在阴歌警惕的看着那儿并且将手中的塔罗牌捏得极紧时,有东西出现在她身后,并且一点一点逼近。
原本只是一团漆黑之物,可当那个东西出现在阴歌身后并且朝着她靠逼时,形状逐渐变大。原本是一整团纠缠在一起的漆黑之物,可当它逼近靠至阴歌身后时,这团纠缠之物逐渐散开。扩散开的缠物,一缕一缕荡漾,当这一整团的东西散开后,赫然瞧清这东西竟是一团极长的头发。
发质如绸,发色如墨,这一团头发如网一般在阴歌身后笼开。发成网,从阴歌身后一点一点靠逼,而在这一团秀色的长发内,隐约好似还能看到一张绝美的脸。(。)
第九十九章 发鬼之发 12()
这一团长发,出现得无声无息,加之阴歌的注意力都被刚才发出响声的源处吸引过去,以至于那一团长发都已经从身体两侧慢慢探伸时,她还没有发现。
黑色的长发,轻轻撩起阴歌披散下的秀发,长发绕盘,跟阴歌的头发盘绕到一块,一点一点逼近阴歌的颈部。就在那一团长发探出的发丝快要伸碰到阴歌的颈处时,有东西破空而至。
厉声破空划破夜寂,就在这一声破空落后,阴歌惊觉身后一空。这瞬空的感觉加上那破空的声音,叫阴歌的心直接揪了一颤,静下的夜,任何的声音都足以叫人颤了心,可就算在如何的颤心,阴歌毕竟也是个聪慧的女人。
那瞬惊了一颤,而后意识到身后必藏危险,阴歌当即不在多思而是拔腿往前冲去。
好不容易将阴歌从酒店里诱骗出来,已经到手的漂亮脸蛋,怎能说丢了就丢了。那一声破空之物虽然弃断了那一团头发伸探出的发丝,却不能打消头发夺取阴歌皮脸的心思。发丝齐断,那一团头发显然顿了一下,不过很快的头发暴增,直直朝着阴歌身后冲去。
发丝的速度极块,去势也极迅猛,眼看着头发丝就要触碰到阴歌的身体时,人形也至。
当然这破空之物就是安德鲁手中的人形,人形虽然小,却利可割物,发丝虽韧,不过高速之下仍能叫那破空而出的人形齐断。断了发丝,本以为这一团头发能知难而退,没想到这东西倒是相中了阴歌的脸,不得手誓不罢休。
全然不介意刚才的凌空断切,头发显然想抢在他赶来前先将阴歌的脸纳入手中。
这个东西也是拼了劲的,只可惜它的速度终归慢了一步。人形顺风而至,随风急旋,在头发与阴歌之间不停的高速急旋。人形一旦触碰到发丝,必然削断探伸而出的头发。头发虽密,却也耐不住人形的削减。最终只得暂且放弃,将探伸而出的发丝收回。
也是等着发丝收回后,安德鲁和临这才缓缓而至,飘悬在安德鲁身边,斗篷倒是随着今夜的风不停的甩拍着,两只手抬起,黑色的斗篷遮挡出下半张脸,临看着那浮悬在半空中的一团头发,咂舌笑道:“啧啧,算想了这么久,还真没算到这次后头的东西竟然是一团头发,真是出乎所想啊。”
头发,临虽然只是笑着用一团头发来形容,可是此刻他们跟前的这一团头发,可不是寻常意义洗澡时从下水道口搓出的那一小团。面前的头发,大小正如整个成年女人的脑袋那么大,长发密密麻麻的缠绕在一起,因为头发是披散下的,所以密发之下究竟是否还藏隐了什么,目前暂且不知。不过这一团头发,倒是能叫第一眼所瞧之人,露了惊诧。
发丝盘缠,却无躯无头无身,在他们面前悬飘的,就只是一团披散下来的长发。
这个东西,他们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谁知它的本体竟只是一团散披下来的长发,虽说这幅模样实在有些超乎临的预料,却也因这东西怪异的模样,临显了兴趣。不住的咋舌,脆响的声音足以说明她此时的兴奋,一番咂舌之后临才回过头看着阴歌,而后笑道。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头游荡?”
这话,临已说过两次,一次是同安德鲁归回时,当时的她问过,而一次。
便是现在。
明明两句话间相距不过几个小时,可在阴歌听来,意确是不同的。这样的夜,本就该好好的呆在房里安眠,可她却出现在无人的寂静路上。
临的问询,虽带笑意,却让阴歌有些心起意思,就在她纠思着如何回答时,临突然笑道:“真是的,明明知道我们把你当成诱饵,既然知道自己有成为诱饵的资本,就该好好的呆在屋里。一个人没事出来闲逛个什么劲,瞧瞧,摊上事了吧。不过话也说回来,早知道晚上放你出来走走,这东西就肯巴巴的出来,我们也就不费那样多的心思的,直接把你扔出来得了。”
她是为了不叫安德鲁觉得自己是个只有占卜却不能将后背依靠于她的搭档,才赌了气没有通知他们独自出来的。自己的这点心思,阴歌不觉得临看不出来,可如今的临瞧着,倒好像真察觉到自己这点心思。
临究竟是知,却不愿意说,还是根本就没察觉,阴歌不得而知。只是听了临的那些话后,阴歌并不想回话解释,而是默认了临所言的一切都是自己真思。
冲着阴歌说那些话,纯粹是为了打趣,也是一番笑逗之后,临这才将视线重新挪移到那一团头发上。
因为安德鲁的到来,那一团头发显然有了警觉,被人形削断的发处,不过些许片刻便重新长了回来,那一团头发就那样定飘在那儿。
不攻,也不动。
与一团头发间的凝视,持续的时间并不久,许是察觉到安德鲁可不是个好应对的家伙,那一团头发也不打算硬碰硬的。一直僵悬在那儿,任由风吹得披散下的头发随着盘旋,就在那团头发僵在那儿叫人误觉着它不会动时,头发突然掉转了头,朝着林内冲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可是生物的本能,虽然那东西看着就是一团头发,可是很明显,这一团头发拥有作为生命体的一种判断跟本能。遇上麻烦的家伙,既然不确定自己能稳操胜券,那么它还是三十六计先走为上。
头发突然的调转逃离,也是出奇,只可惜安德鲁素来喜欢提前做好准备。早在朝着这处缓步前行时,安德鲁就已布下局思。人形脱体,在这个地方构建出结界,所以在瞧见这团头发想要逃离这处时,处站在那儿的安德鲁直接驱使人形,打开结界。
眼看着就快冲入黑隐的林中,就在那一团头发觉着可以避开这个闯入的男人,面前突然出现数十张人形连牵而起的一堵墙。墙突现,上头还散溢着幽幽的银光,生生断了头发逃离的路。
急冲下的逃窜被人生生截去逃路,那一团头发急忙刹住身形,匆匆停刹而后调转方向,原想从另一个方向逃离,谁知才刚冲了过去,那儿人形再度显现。一来二去连着数次后,头发也清自己绝无逃离这里的可能。
本不想惹上别的麻烦,只是安德鲁的意思却是明的,他可不想让它来了又走。对方既是有意,这儿也是起了怒思,当即那一团头发也不再寻着逃离,而是停了下来,随后调转了头,用那一处跟着后方毫无分区的发冲着安德鲁。
暗下的夜,乌黑的发在如此的夜下,总叫人有种随时都会化开隐入暗中的感觉。那团头发定悬在半空中,发丝散披,发丝本就没有多少重量,初冬下的风又大,散披下的头发自然随风漾荡,宛如绸网,随风肆扬,若不是这仅仅只是一团头发,而是将这样的景色安放在女人身上,毕是一道靓丽的美景。
发飞扬,却因只是一团发的缘故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阴感,就在这一头秀发随风快显凌乱时,发中竟然传来一个女人的警语怒言。
声音有些高,还带着无法忽视的怒意,那个声音就这样从发后挤溢出来。
“你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坏我的好事。”
“哎呦,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头发呢,没想到这头发后头,好像还藏了秘密啊。”
女人的话刚刚挤溢出来,临便露了诧惊之色,那透带着惊讶之意的声调,却叫人觉得有些过了。诧愕之语落下,临也抬起自己的手,指尖朝着头发所处的方位点了一下,动作看着只是轻点,可就在这个动作落下时,鬼灵却在头发的周遭聚集。
聚集而起的鬼灵,带着比初冬夜下的还要阴冷的风,骤风之下头发本就开始现了凌乱的头发显然又杂乱不少。飘风散飘的头发,发丝缠缠摆摆,就是这狂摆之下,头发前面的发丝被风吹得往后聚去。
头发里头,是不是还藏有秘密?在听到这个从头发后头溢出的声音时,临是好奇的。那突起的鬼灵,为的就是将隐在后头的秘密剥扒出来,而鬼灵之下,骤风顺起,纵然这披散下的头发想要掩着什么,终归只有显形这一条路。
当那一头如了黑瀑般的长发叫鬼灵带起的风卷吹到身后时,看着发下展露出的秘密,临的脸上直接露出惊叹。
这一头看上去鬼里鬼气的头发,谁能料想到隐藏它下方的竟是这样一张绝色的脸。如了凝脂一般的肌肤,一双含情眉目嵌于面中,鼻小巧而又秀挺,唇如血透着色艳。这样一个女人,实在是当之无愧的美女。
当看到那一张隐在发下的角色容颜时,临都忍不住咂舌,而阴歌,也是惊诧了意。
发下美人极美,就算面露不悦,也是极美。只是在美的一张容颜,若是没有躯体只有披散而下的秀发,瞧着也是诡异。斗篷再度掩了口鼻,声音从斗篷下传出,听上去有些闷闷的,不过声音再闷,还是能听出临话下的笑意。
“啧啧,秘密果然是秘密,不但惊愕,还惊艳。真是一个漂亮的大美人啊,你说是不是呢?安德鲁?”
明明是想和安德鲁一块分享看到美人时的心境,谁曾想那个家伙不但薄情,而且还是个寡欲的主,压根没有应答,就好像面前的这一张脸并非临所言的绝色。安德鲁冷着眸眼看着那一张隐在头发后的脸,随后凝目蹙道:“r市最近发生的那些事,你做的?”
“事,你说的是?”
“那张被剥了脸的女人,她们的脸,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话是问询,语却是陈述,就算这一团头发不愿意承认,也掩盖不了她所犯下的罪事。掩盖,是绝对无法掩盖的,更何况这一团头发,显然没有遮掩的意思。
发下那一张绝美的脸,毫不避讳的对上安德鲁的诡阴的审量,女人说道:“是我做的,全都是我做的,又如何?”
“为什么要剥下她们的脸?”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那些脸,漂亮了。”
为什么,安德鲁竟然问她为什么?话听上去可不好笑,然而这个女人却好像被他的话逗了一般,“咯咯”发出几声悦耳的轻笑后,女人看着安德鲁,说道:“漂亮的脸,这世间凡是漂亮的脸,都是我的,每一张,都必须是我的。”
“漂亮的脸,那么脸,你要来有何用?”
“何用,看你这话就知道,男人,果然是最不了解女人的生物。脸,那么多张脸,我要那么多张脸当然是用来对比了。”
“对比?”
“没错,对比,一张一张的对比下来,然后从里面找出那张最完美无缺的脸。”
“要完美无缺的脸,何用?”
“当然是为己所用了。”
“为己所用?可是在我看来,好像没这必要吧。”
“没这必要,你是想说我的容貌已经够了,不需要在寻找对比吗?呵,男人啊,果然是种会说甜言蜜语的话,哄女人开心的话总是一套一套的。虽然你这话,中听,可是我心里也是清楚的,我的这一张脸不完美,还不够完美,它还不是这个世上最完美无缺的脸。”
“这个世上从来就不存在着完美无缺。”
“从来就不存在所谓的完美无缺?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