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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惊天秘密 (中)()
夜色深邃笼四周,一轮明月映深秋。 回忆往事恍如梦,旧事重提何处求……
那一年,他们两兄弟正满18岁。
都说十五的月亮格外圆,那晚的月亮犹如一只大大的银色圆盘,在半空中高高地悬挂着。小伙子们三五成群,弹琴吹箫,走村串寨,纷纷找姑娘们对歌闲聊。
这是每逢月圆之夜举行的一项苗寨的社交仪式——走寨,俗称“踩月亮”。
姑娘们三三两两聚在木楼上,纺纱织布,说说笑笑。小伙子们听到纺车转动的声音,轻轻地走上楼,坐在火塘边弹琴吹箫,和姑娘们和唱起来。
歌声很快就在寨子里洋溢了起来。不远处默默地坐着一只孤单的身影,身影静静地坐在一旁,凝视着远处漆黑的夜色。
突然一只宽厚的手掌拍在了身影上,身影颤了一下,回过头来:“原来是二哥,吓我一跳啊!”他看了看站在眼前的哥哥:“你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唱歌啊?听说这是个把妹子的好机会呢!”
“朗君有情妹子无意啊!”关贰咧嘴笑了笑,在草地上坐了下来:“怎么了三弟,一晚上郁郁寡欢的样子,有什么心事吗?告诉大哥,我一定给你摆平!”关贰拍了拍胸口笑着说道。
“没有……哪有什么心事啊!”他连忙挤出笑容,摆了摆手:“估计晚上喝多了胃有点不舒服而已。”
他的忧虑之情终究逃不出关贰的双眼,关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对了,高考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吗?”
他呆滞了几秒,慌忙摇了摇头,掩饰着脸上的悲伤:“没,没有!肯定是录取不上了,哈哈……”
“怎么会录取不上呢!你可是我们寨子里读书最好的人呢!”关贰连忙安慰道:“三弟不用担心,肯定能录取到你的!再过几天,绝对就有通知了!”
他勉强笑了笑:“读不读大学其实真的不重要了,家里现在一贫如洗,哪来那么多钱上大学,还不如早早出来工作的好。”
关贰大惊,他皱起眉头:“这怎么能行,你的梦想不是要成为机械工程师吗?怎么可以一辈子被困在这么穷困潦倒的寨子里!你应该多出去见识见识的。”
关贰坐在草地上欣然向往着:“听说大城市里面有很多汽车,有摩天轮,那里不用点油灯,夏天有着能降温的机器,他们做饭也不用烧火,很方便的!”
“哈哈大哥,肯定啊!那是因为他们都在用机械电器。”关叁一听到机械,两眼直冒星光。他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到大城市里面读大学,然后好好地研究着有关机械自动化的课程,将大城市里面的摩天轮,电饭锅,热水器,空调统统带到寨子里,尤其是带到他们家。
不过现在这些统统都成了梦而已。母亲身子很弱,常年卧病在床。自从父亲过世之后,二哥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他每天在地里辛苦劳作得来的钱,连给母亲看病的医药费都不够,再加上他自己每一年的学费,压在二哥身上的担子就更大了!
虽然他真的很想很想念大学,但是如果要二哥付出这么多血汗,他宁可让自己的梦想见鬼去!所以他毅然决定明天就要到城里打工去,洗碗打扫干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帮补家里就行了!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伸了个大懒腰:果然做出抉择之后心情轻松多了!
突然身旁发出了“嗖嗖”的响声,他扭头一看,发现一只大虫子从关贰的鼻孔里爬了出来。
“大哥!”他顿时吓了一大跳,随后定睛一看,原来是关贰身体里面的养着的金蚕蛊!他拍了拍胸口:“二哥,每次你放它出来我都能让你吓死!”
关贰神秘兮兮地笑着。他将金蚕蛊从脸上拿了下来,放在地上,然后用手命令着:“乖乖,来转一圈给三弟看看。”
金蚕蛊扭动着金黄色的身子,在草地上滚了一圈,然后利索地爬了起来,对着二人机灵地扬起脑袋来,好像正等待着迎面而来的赞美声。
关贰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金蚕蛊,对着坐在地上的弟弟回头一笑:“下面就由关贰跟他的小金搭档来今晚的特别节目。”
第一百四十九章 惊天秘密(下)()
关贰从地上随手摘了几朵野花,别在头上,随即摆动起身子学着姑娘们跳起舞来。他一边蹋着光脚一边吹起笛子,样子非常滑稽。金蚕蛊随着关贰的音乐有节奏地律动着身子,金色的体毛在灯光下越发璀璨,远看就像一只发光的小灯泡。一大一小一人一虫在草地上有趣地表演着。
三弟全神贯注地欣赏着两个家伙的逗笑表演,不禁咯咯笑了出来。关贰见弟弟脸上终于展露了笑容,他也哈哈大笑起来。他高高举起笛子,对着月光大喊道:“我关贰,现在正式对着满月发誓:无论有多大的困难,赴汤蹈火,也一定要将三弟送到大城市里读书!”
三弟被此情此境震撼到了,他垂下眸子低着头:“二哥……对不起,我恐怕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傻弟弟,怎么突然说起这种话来呢?”关贰拥抱着弟弟,拍了拍他的头:“三弟最近总是闷闷的,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从腰包里掏出了一张用胶水拼贴得乱七八糟的纸,将它摊了开来。
关贰摸了摸鼻子,对着三弟说道:“这些碎纸片是我从你房间的垃圾桶里发现的,我把它用胶水重新粘贴好了。二哥认识的字不多,但是你的名字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他指了指纸张上面的字:“这张纸上面写的是什么?”
三弟猛然一惊。他接过二哥手上的纸,欲言又止,嘴唇不禁颤抖了起来。
一朵烟花从身后直冲云霄,在半空中炸了开来。灿烂的烟火映照在关叁手中的纸片上——sh交通大学录取通知书,关叁……
这是三弟早已撕掉的入学录取通知书,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亲手撕毁的梦想居然被二哥重新拼贴了起来!他心头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禁嗖嗖地涌了出来。
关贰看着眼前哭成了泥人般的三弟,顿时吓慌了:“怎么了,这不是借条吧?没事的,你欠了多少钱,二哥帮你还,撕掉借据会落下不好的名声呢……”
三弟完全止不住脸上的泪水,只能紧紧地抱着关贰大哭起来。正当两人抱成一团的时候,金蚕蛊突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随即遛回了关贰的肚子里去。
一个娇艳欲滴的姑娘摇着脚腕上的铜铃,羞涩地走了过来。女子身穿厚重的正装,直径走到关贰的身边,将一包小小的东西塞到关贰的手中,然后迅速地跑了开去。
关贰看着快速走远的身影,他打开手中的东西,是一块由千针万线绣制而成的花手帕,手帕上面还绣了几个隽秀的名字:郭妮子。
关贰看了看手帕,狠狠地将它扔到地上,这一举动恰好被旁边经过的几个小伙子看到了。突然背后传来了指指点点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二人的四周围满了人,他们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关贰:“就是这个人,听说他把郭家人的女儿给玷污了还不认账,死也不肯给郭家提亲,还厚着脸皮跟别的姑娘对唱呢……”
关贰转过头狠狠地盯着身后议论纷纷的人,大伙让关贰骇人的眼神吓到了,赶紧散了去。三弟捡起地上的手帕,拍了拍帕子上的土,递给关贰:“二哥,这手帕就直接仍在地上,不怎么好吧,万一让郭家的人发现……”
“发现就发现去的!”关贰无处发泄心中的怨恨,他生气地捡起一颗石头,往远处狠狠地扔了过去:“我根本就没有跟那个郭家小姐有过亲密的接触,又何来侵犯她的说法!况且要我娶一个根本不爱的女子,我做不到!”
三弟站了起来,弱弱地说道:“可是那个郭家小姐我们得罪不起啊,而且眼看她的肚子现在一天比一天大,要是不娶她的话恐怕……”
关贰一步也不肯退让,他越说越激动,嗓子也越来越大:“反正不是我做的事我坚决不会承认的!她肚子里的娃娃还不知道是谁的野孩子了!”
“嘘,小声点。”三弟用手捂住二哥的嘴:“她来了。”
一个体态臃肿的老婆子步履蹒跚地从远处走了过来,这人正是郭家管事的当家,也是寨子里面有名的神婆,人称“草鬼婆婆”。
草鬼婆婆看了看关贰手中的帕子,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她拍了拍关贰的肩膀:“年轻人,做事要敢做敢当,你这样一直拖延我的孙女,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百五十章 腹中胎儿()
草鬼婆婆说完独自走了去。两人呆看着草鬼婆婆远去的身影,不禁直打哆嗦。这神婆是寨子里出了名的小肚量的,而且精通巫蛊之术,要得罪了她老人家,后果真不堪设想。
突然一只蜈蚣形的肿蛊出现在关贰脚下。肿蛊迅速沿着他的脚爬到脖子上,埋头正往关贰的脖子肉里钻。
关贰一手逮住肿蛊,张开嘴将肚子里金蚕蛊吐了出来:“小金,吃了它!”
关贰一声令下,金蚕蛊便伸出毒牙一口咬在了肿蛊的身上。蜈蚣肿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便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金蚕蛊看着肿蛊肥硕的尸体,大喜。它大口大口地吞食着肿蛊的尸身,满足地享受着美味的盘中餐。
兄弟俩心有余悸。看来郭家是铁了心逼关贰就范了的,要是再跟他们作对下去,恐怕郭家下次就不是区区肿蛊这么简单了。
不过关贰也不是个能随便让人捏的软柿子,他肚子里养着的可是奶奶临死前留给他的本命蛊呢。金蚕蛊本来就是蛊中之王,本命金蚕蛊更是王者之颠,能够跟本命金蚕蛊“合二为一”的正统苗家人更是空前绝后。而关贰偏偏就是万里挑一的继承者,两家人真要较起劲来,关贰也不一定处于下风。
虽说关贰并不喜欢郭家小姐,可郭小姐却一直痴情于关贰。她一听到关贰再次拒绝提亲的消息,便跟一泼妇似的,使劲地摔杯破碗,在家里大吵大闹起来。
“女儿!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啊!”阿爸看到破碎满地的瓦片,连忙拉住撒野中女儿:“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非得活活把你妈气死才甘心吗!我们郭家的脸真是让你丢光了!”他生气地举起手,正要往郭妮子的脸上一巴掌横扫过去。
郭妮子抬起头迎着阿爸的手,她使劲擦着脸上的眼泪:“我不管!我一定要关贰娶我!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他娶我!”
阿妈听到郭妮子的话几乎气得吐出血来:“你怎么这么傻啊!人家都说了不愿意娶你了,你还留着个大肚子干什么!赶紧把腹中胎儿给下了啊!”
郭妮子抱着腿使劲摇着头:“不!不能!我不能把孩子打掉,他是关贰的孩子啊!我怎么可以杀了他的骨肉呢,不行,不行……”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郭妮子的视线里,她抬头一看,草鬼婆婆正迈着步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草鬼婆婆手上端了一碗浓浓的汤药,刺鼻的苦药味儿在屋里瞬间散了开来。郭妮子看着婆婆手中的汤药,大吃一惊,她慌忙退缩到角落边:“婆婆,你这是要干什么?”
“既然关贰不承认这是他的孩子,那你肚子里的东西就是个野种,寨子里的老规矩,野种是绝对要不得的。”草鬼婆婆用嘴吹了吹手中的汤药,把它递到郭妮子面前:“来,乖孙女儿,快喝了它。”
“我不喝!”郭妮子一手将汤药打翻在地,护着肚子拼命想要往屋外逃,怎知被站在门口的阿爸拦住了去路。她转过头跑到自己的闺房内,立即将房门锁上,把自己困在了小小的房间內。
她抱着腿哆嗦在房间的角落里,使劲地哭喊起来:关贰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那晚上的事情他真的完全都忘记了吗!他们明明还那么幸福过!他明明还发过誓要娶她的!
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柳眉凤眼的女子,女子轻轻地抚摸着郭妮子的脸:“妹妹,别伤心,关贰一定会娶你的,你相信姐姐。”
郭妮子擦了擦眼泪:“姐姐,你说那天晚上的**散真的有效吗?”
“当然有效!”女子斜眼看着郭妮子:“你不是亲眼看他喝下去了吗?难道你还怀疑自己的眼睛不成?而且,如果那药没有效果,那你的肚子又怎么会有孩子呢?”
“那,”郭妮子止住了哭声:“那那天晚上他应该是中了我的桃花蛊才对的啊!为什么他没有爱上我!!”
郭妮子越想越奇怪,如果桃花蛊被关贰破了的话,肯定蛊毒会反嗜到她的身上。但是自己现在安然无恙的,说明桃花蛊并没有被识破才对!那为什么关贰中了桃花蛊却依然对她铁石心肠呢?这是她完全无法接受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鬼胎()
郭妮子躲在房间里没到五分钟,便被外面追赶而来的人破门而入。几个人狠狠地将郭妮子按倒在地,将汤药使劲地灌进她的嘴里。郭妮子眼看着烫热的苦涩汤药一下一下地冲击着自己的喉咙,几乎都要癫狂了。她死命挣扎反抗着周围的人,却被压得丝毫动弹不得。
郭妮子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肚子像被人充了气一样快要炸裂开来,腹部犹如千刀万剐般狡痛着。她趴在地上不停地蜷缩着身子,最终晕倒过去。几分钟后,下身开始流出腥红黏稠的血液。
草鬼婆婆让其他人全部回避出去,她拿起一个装满温水的面盘,用毛巾擦拭着郭妮子的身体。一个完整的只有拇指般大小的胚胎从郭妮子的下阴处流了出来。草鬼婆婆见胚胎顺利流出,大松了一口气,她摸了摸郭妮子的头发,心痛不已:傻孩子,你要是不愿意把这野种给流掉,按照寨子里的规律,可是要被寨子里的妇人们抓去困猪笼,扔到河里淹死的啊!
草鬼婆婆将胚胎娶出,用红棉布整齐地包裹了起来,她将一眼细针别在红布上,嘴中念念有词道:对不起了,只怪你投生在了不该投胎的地方……
红布上的针突然动了起来,刺中了草鬼婆婆的拇指,一阵婴儿的哭啼声随即从红棉布里喊了出来。草鬼婆婆大惊,她迅速打开棉布,发现那胎儿居然一瞬间长成了巴掌这么大!它不停地吸食着草鬼婆婆拇指中流出来的血,紫色的身体慢慢有了血色。
草鬼婆婆被眼前此景吓呆了:这东西难不成……一开始就是个鬼胎!
她一巴掌打在了鬼胎身上,从鬼胎身上踩了过去。鬼胎迅速爬了起来,遛到了郭妮子的床底下。草鬼婆婆伏下身子,往床底下探了探头,发现那鬼胎正在角落里嘿嘿地对着她笑呢!
好大的怨气!草鬼婆婆吓呆了!这个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怀的孩子,而是有人故意将鬼胎的怨气打进她肚子里的而形成的“假胎”!
难怪关贰那小子死也不承认跟郭妮子交欢过,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自己真的是冤枉了人家了!
“你好像发现问题了啊。”草鬼婆婆身后出现一个柳眉凤眼的女子,女子身姿婀娜甚是好看,举止投足之间透出一丝丝鬼魅的气息:“草鬼婆子,你这辈子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总算是遭到报应了吧?呵呵。”
草鬼婆婆看着眼前的女子,甚感眼熟:“你是谁?”
“坏事做太多,连自己都记不清楚得罪了哪些人了吧?”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愤恨道:“可我对于那天的事情却记忆犹新。你的那道药符水,非但没有起到安胎的作用,还把我的孩儿活活毒死在了肚子里面,你这个狠毒的婆子!竟然欺骗了我!”
草鬼婆婆大惊,这个人,就是郭老爷曾经要娶进门的妻子!当年草鬼婆婆为了得到郭老爷的爱,将此女子腹中的胎儿狠心毒死。后来传言说女子投河自尽,郭老爷才与草鬼婆婆联婚。
草鬼婆婆吓得连退几步,一时站不住脚整个人倒在地上。她伸出颤抖的手指着眼前的女子:“你、你你不是早已投河自尽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
“我是投河了,可我并没有死。后来我想通了,寻死不是正便宜了你这个死老婆子吗?这么多年了,我在山中靠挖食着死人的腐尸来维持性命。没想到腐肉居然让我脱胎换骨,获得了从来没有过的美貌,而且五十多年未曾老去。”
“而且,我的宝宝现在还好好的呢!很不可思议吧!”她指了指躲在床底下的鬼胎,咯咯笑道:“你看它长得多机灵啊,眼睛大嘴巴小的,真是活泼可爱呀!跟老爷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呢!你说对不对啊!”
女子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她抿嘴笑了笑:“不过还是多亏了你家孙女,让我的宝宝能那么顺利地遛进她的肚子里。一包**散就能让她产生了那么大的幻觉,还以为自己真的和关家小子结合过,这是傻孩子。”
草鬼婆婆恍然大悟,她狠狠地指着眼前的女子:“你居然将鬼胎打进别人的肚子里!”
第一百五十二章 草鬼婆婆之死()
女子从衣袖里拿出一只檀香木制成的盒子,将床底下的鬼胎吸了过来,她盖上盒子,唧唧笑着:“你放心,妈妈不会让你消失的,我要将你好好养大。”
草鬼婆婆瞪眼看着女子,怒斥道:“你要养小鬼?!你会折损阴德的!”草鬼婆婆伸手抢过盒子:“如果你真是为了你的孩子好,就应该放了它,让它早日投胎,而不是一直禁锢着它的灵魂!”
“这里没有你的事!”女人冷冷地说道,她抢回盒子摆了摆手,盒子瞬间飞到了房梁之上。一扇玉制的屏风突然从房顶掉了下来,牢牢地围住了草鬼婆婆。草鬼婆婆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推倒玉屏风,眼见自己的蛊虫在屏风里面像无头苍蝇被困住了一样,四处乱颤。
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她使劲地从里面推敲着屏风,终于发现了屏风的弱点,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女子揭开油灯,将里面的油洒在了草鬼婆婆的身上:“草鬼婆子,你知道处死别人腹中的孩童应当处以什么刑罚吗?”
“是火烧的极刑。”女子狰狞地笑了起来,她抱起郭妮子,扔到屏风里面去,继续往二人的身上浇着油:“为了避免你在地狱里会感受到寂寞之苦,我就让你的孙女陪你一块儿去吧!”
“等等!”草鬼婆婆突然跪了下来:“孩子是无辜的!我求求你放了她吧!你要我怎么死都行,我求求你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