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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兹宝刀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自然不可能轻易让出。
听到马爷这么说,长孙无忌当下微微一笑,也并没有说什么,不过李休却敏锐的发现在长孙无忌和马爷提到乌兹宝刀时,周围的秦琼等人也都露出意动的表情,看样子他们也对这柄宝刀十分垂涎,不过他们的财力恐怕没办法与马爷和长孙无忌相比,这让几人脸上也露出失望的神色。
“好了,各位请看,这就是我们拍卖行第一件拍卖的物品!”就在这时,只见台上的王良再次高声道,说到这里时,只见他伸手抓住红布,随后猛然将红布掀开,露出下面的展品,结果台下的众人却都不由得惊呼一声。
只见在台上的小车上,端放着一株放在木制托架中的红珊瑚,只见这株红珊瑚有三尺多高,而且通体血红,没有半分的杂色,造型更是十分的优美,一般的红珊瑚能够达到两尺,就可以称得上价值连城,而这株红珊瑚却是高达三尺多,甚至接近四尺,这样的宝物恐怕很多人连见都没有见过。
“各位,这就是我们拍卖的第一件拍卖品,高达三尺七寸的红珊瑚一株,这株红珊瑚通体血红,不带半分杂色,更加难得的是造型优美别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无价之宝,而我们的底价是两千贯,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贯!”王良对下面这些人的惊叹也十分满意,当下再次高声介绍道。
“现在我宣布,竞拍开始!”紧接着王良就宣布开始竞拍,示意下面的人可以开始出价,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也不知是下面的人没有明白规则,还是被这株价值连城的珊瑚给震住了,结果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出价,整个拍卖场也是一片寂静。
看到这种情况,台上的王良等人也都露出焦急的神色,毕竟这是第一件拍卖品,若是没有人出价的话,那就只能流拍了,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做生意都讲个兆头,若是第一件就没卖出去,那以后的生意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台下的李休看到这里也同样露出担心的表情,不过他这时也有些奇怪,以这株珊瑚的价值,市面上绝对不低于五千贯,现在底价只有两千,绝对属于一个低价了,当然银行抵押时也只出了两千,毕竟银行不可能按照市价,而拍卖品的价格也都是按照当初抵押的价格,反正绝不能让银行吃亏。
就在李休犹豫着是不是自己出价,直接把这株珊瑚买下来时,忽然只听后面的商人座位中有人小声道:“两千一百贯!”
后面的商人出价声音不高,但因为拍卖场十分寂静,所以倒也传到了王良的耳中,这让他也立刻眼睛一亮,当下一指出价人大声道:“这位富商出价两千一百贯,这么大的一株珊瑚,如果无人竞拍的话,那么就要属于这位富商了,还有没有人出价?”
王良的话一出口,似乎一下子引爆了气氛,只见那群商人中有人再次出价道:“两千两百贯!”
“两千三百贯!”
“两千五百贯!”
“三千贯!”
……
后面的那些商人与前面的贵族坐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有些心虚,因此开始出价人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几分底气不足,不过后来气氛起来后,这帮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价格更是打着滚的往上翻,很快就超过了五千贯的市价,不过这时出价的人也明显的少了下来,最后会场西南角的一个商人出到六千三百贯的高价,一时间再也没有人喊价。
“那位109客人出到六千三百贯,有没有比这个价格更高的?”王良在台上再次高声询问道,不过他一连问了几次,也没有人再出价,最后他重复三次价格,当下拿起旁边的木锤一敲桌子道,“六千三百贯,成交!”
每个客人手中都有自己的编,随着一声成交,立刻有工作人员记下对方的编,等下结束后会找到对方结账。
第一件拍卖品顺利拍出,这让王良等人都感到信心倍增,接下来开始拍卖,接下来的拍卖品虽然不如红珊瑚那么贵重,但也各有特色,也引得下面的人纷纷竞拍,甚至连长孙无忌这么沉得住气的人,最后都禁不住出价拍下一件汉代的玉璧。
这次拍卖一共准备了上百件拍卖品,而且底价都不高,毕竟都是银行的抵押品,只要不超出高价,买下来就相当于占便宜了,当然也有少数拍品像红珊瑚一样超出了市价。
眼看着拍卖就要进行到最后,也就是要拍卖那件乌兹宝刀时,不过坐在下面的李休这时却是眉头微皱,因为他从刚才的拍卖中发现一个问题。
第八百七十三章 阶级()
马上就要拍卖今天压轴的乌兹宝刀了,不过李休这时却是眉头微皱,因为他发现一个在拍卖会上出现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就应该想到,只是却被他忽略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竟然这么严重。
其实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比如一件卖品开始竞价时,只要是第一个开口的是前面的贵族,那么后面的商人就不敢再出价,结果只剩下前面的一帮贵族们竞价,不过有些贵族显然有特权,比如像长孙无忌,他只要开口出价,几乎后面就没人敢跟了。
同样,若是第一个出价的是后面的商人,前面的贵族们也会变得十分安静,倒不是不敢出价,而是不屑,毕竟他们要么是贵族要么是高官,绝对不能与一帮身份低下的商人去争抢,哪怕他们也很喜欢这个拍卖品,但也绝对不会出价,否则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这个发现也让李休十分的无奈,甚至心中暗骂“这该死的阶级社会”,但是骂归骂,他对此也没有的办法,毕竟整个社会的大势如此,绝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改变的。
“阶级!”想到上面这些,李休也不由得反复的咀嚼着这个在后世政治课上经常出现的名词,后世虽然也有穷人和富人、为官者和为民者的区别,但是阶级之间的界线已经十分淡化了,当然实际上阶级肯定是存在的,只不过表面上却不是那么明显。
相比之下,大唐这种封建社会的阶级却是十分明朗化,儒家按照职业将人分为“士、农、工、商”四种,其中士属于统治阶级,处于整个国家的最上层,而商人虽然拥有财富,但却处于最下层,农夫和工匠的地位都比他们要高,估计这也是中原不会发生资产阶级革命的原因,毕竟商人的地位实在太低下了,哪怕他们掌握了的财富,但对政权却别想有半点染指。
“下面就是这场拍卖会最后压轴的拍卖品,那就是一把珍贵之极的乌兹宝刀,虽然这把刀的价格不是最贵的,但却绝对是最稀有的……”正在这时,只见台上的王良已经将乌兹宝刀拿上台,然后高声介绍道。
也不知道王良是不是故意的,竟然把这把刀介绍的又臭又长,下面的人都有些等不及了,特别是马爷等武将,更是恨不得冲到上面把王良的嘴给堵上,然后立刻就开始竞价,幸好王良倒不敢太过分,等到介绍完这把宝刀后,最后这才再次开口道:“这把乌兹宝刀底价一千贯,每次出价不得少于一百贯!”
随着王良的话音刚落,马爷就第一个站出来开价道:“一千五百贯!”
谁也没想到马爷一下子就加了五百贯,当然这也说明了他的决心,后面的商人自然不敢开价,至于前面的人虽然有不少对这个乌兹宝刀十分垂涎,但是看到马爷的样子,也吓退了不少人,毕竟在他们看来,实在犯不上因为一把刀而得罪马爷。
不过也有人不怕得罪马爷,比如长孙无忌,当下只见他慢悠悠的加价道:“一千六百贯!”
“一千八百贯!”马爷当即面不改色的道,之前长孙无忌就表示对这把宝刀很感兴趣,所以对这种情况他也早就料到了。
长孙无忌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当下再次毫不犹豫的加价,另外还有秦琼等几个武将,也同样毫不示弱的出价,说起来这把乌兹宝刀的价值的确不是最贵的,比如刚开始第一个拍卖的那株珊瑚,价值就在这把刀之上,不过乌兹宝刀实在太过稀有,一直是有价无市,而且对于武将来说,这把刀才是他们最想得到的宝物,因此自然不会轻易的放弃。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把刀的争夺也十分的激烈,特别是马爷和长孙无忌都不是缺钱的人,最后秦琼等人都已经放弃了,结果就剩他们两个在竞价,最后连长孙无忌也顶不住了,他虽然不缺钱,但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相比之下,马爷就恨儿一个女儿,而且还出嫁了,所以他才乎花多少钱,最后几乎是以高出市价一大截拍得这把乌兹宝刀。
随着最后一件拍卖品卖出去,整个拍卖会也终于结束了,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毕竟一下午拍了这么多的卖品,有些卖品竞争的还十分激烈,所以消耗了不少的时间,这时外面其实已经是黄昏时分,在座的人也都感到腹中饥饿。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很多人看到拍卖会结束,立刻就想起身离开,准备去对面的征南楼找个位子吃点东西,毕竟这时候正是征南楼生意最好的时候,去晚了可就找不到位子了。
不过这时却只见台上的王良再次开口道:“各位,今天下午耽误了大家一下午的时间,而且估计大家也都饿了,所以我们在侧厅准备了一些酒菜,全都是从对面的征南楼订做的,大家可以随意享用!”
听到拍卖行竟然还准备了晚饭,而且还是从征南楼预订的,这让下面的人也都感到十分的惊讶,坐在李休旁边的长孙无忌这时也不由得对他道:“驸马,你们拍卖行还真是大方,这笔请客的花费恐怕也不小吧?”
“哈哈~,之前大家花了那么多钱买我们的拍卖品,现在我们花点小钱请大家吃点东西也是应该的!”李休这时却是大笑一声道,当然他没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花的也是这帮人买东西的钱,刚才他大概算了一下,这场拍卖会让银行赚了几倍的钱,如果长久的办下去,说不定会成为理财监下属的财政支撑点之一。
当下李休请人去侧厅吃饭,现在刚好在饭点上,去征南楼恐怕也找不到位子,所以包括长孙无忌在内,人都去了侧厅用餐,而李休则找到王良等几个拍卖行的主事,一边用餐一边商量着今天拍卖会的得失,同时他也将自己发现的问题讲了出来,毕竟贵族与商人之间的隔离太明显了,而且这也会影响到拍卖的效果。
就在李休的话音刚落,忽然只见王良这时有些犹豫的道:“驸马,我觉得您的担忧的确很有道理,不过小人对此也有些想法!”
第八百七十四章 打压的效果()
“哦?王良你有什么想法?”李休看出王良似乎有不同的意见,只不过对方出身低微,前段时间才被李休发现他的口才和形象都不错,于是提拔为主事之一,不过王良似乎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份,说话时也有些畏缩,丝毫没有之前台上的风采。
“这个……”王良这时还有些犹豫,不过看到李休鼓励的眼神,这让他也终于鼓起几分勇气道,“驸马您今天发现贵族不屑与商人竞价,商人则不敢与贵族竞价,不过我倒是觉得今天只是特例,因请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哦?好像有点意思,你说!”李休听到王良的话似有所悟,当下再次鼓励道。
看到李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鼓励自己,这让王良也不由得增加了几分信心,当下再次开口道:“驸马您今天请来的贵族与官员也全都是长安城最顶尖的一批,有相当一批人都是朝廷重臣,他们平时忙于政务,如果不是看在驸马您的面子上,恐怕就算是旬日,也别想将他们请来,以他们的身份,自然不屑于与商人竞价。”
说到这里时,只见王良顿了一下接着又道:“不过等到以后再开拍卖会时,恐怕他们这些重臣基本不会再来,反倒是他们家中的子侄一般都喜欢热闹,肯定会对拍卖会感兴趣,这些长安城的纨绔可不会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到时应该可以打破今天那种贵族与商人经纬分明的情况!”
“说的有道理!”李休听到这里也不由得开口赞道,看来王良不但口才好,脑瓜也转的快,自己之前就没想到这一点。
得到李休的赞许,这让王良的胆气再次增加了几分,当下道:“另外我觉得驸马您有些多虑了,因为贵族与商人本来就差距巨大,哪怕是今天这些顶级贵族不来,一些小贵族或贵族子弟,依然会让商人心生忌惮,除非是把人的脸都蒙上,使得拍卖的人根本不知道彼此的身份,这样才能让人都放开顾忌争相竞价。”
“蒙上脸?”李休听到王良后面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忽然一拍大腿道,“这倒是个好功法,如果我们给每个参加拍卖的人发一个面具人戴上面具参加拍卖,只凭码牌认人,这样不就行了吗?”李休这时兴奋的一拍大腿道,后世的电影、里他似乎见过这种隐藏身份的拍卖会。
“这个……”让李休没想到的是,他的话一出口,几个管事竟然不约而同的露出为难的表情,过了片刻才有一个胆大的管事道,“驸马,咱们拍卖行好歹也是朝廷开的,若是用这种藏头露尾的方式拍卖的话,恐怕会有损朝廷的颜面,甚至可能招来谏官的弹劾啊!”
“这……这倒也是。”李休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有些泄气的道。
“驸马也不必太过灰心,以后拍卖会经常举行,如果遇到特殊情况,也可以举行一些不一样的拍卖会,比如像您说的隐藏身份,或者是单独邀请商人或贵族的拍卖会,这样偶尔举行一两次,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正在这时,只见王良再次开口道。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是我有些心急了,不过今天第一次拍卖会就举行的如此成功,你们也是功不可没,日后大家再接再厉,一定将拍卖行给搞得红红火火,才不负朝廷对咱们的信任!”李休听到王良的话也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就开口称赞道。
得到李休的夸奖,王良等几位管事也都急忙谦虚的表示都是李休指挥的好,否则他们也根本无从做起,对于这样的马屁,李休也乐意接受,毕竟人家说的也是事实。
吃过饭后,李休亲自将长孙无忌与马爷等人送走,等到他回到拍卖行时,王良等几个管事已经开始带领着官吏们开始计算这场拍卖会的盈利情况,结果除掉各种开支外,纯利益就超过了一倍有余,当然这主要是因为拍卖品都是抵押货,抵押的价格本来就低,再加上拍卖的气氛又热烈,使得最后的成交价也比较高。
当然那些拍得商品的人也没有吃亏,除了像马爷等少数几个人以高出市价的价格拍得商品外,其它有相当一部分拍卖品的成交价格比市价要低,毕竟参加拍卖的人也不傻,哪怕是在拍卖的气氛下,也有很多人保持理智,没有让拍卖品超出市价,如此一来,自然有人捡了不少的便宜。
当下李休又总结了一下这次拍卖会的得失,然后这才让人回去休息,毕竟这几天拍卖的事,王良这些人吃住都在这里,已经好几天没有回过家了,而且今天又是忙了一整天,人都累的要命,身为上司他也不能不顾忌到手下人的身体,所以才让大家都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明天再做也不迟。
第一次拍卖举行的十分成功,特别是在商人之中,更是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毕竟这是一种十分新颖的交易模式,只要有点眼光的商人,就能看出这种交易模式的优点,当然这种拍卖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首先你手里得有,另外还要召力,否则根本就玩不转。
当然也不是人都不能玩,比如一些商人就受到拍卖的启发,开始将这种交易模式应用于自己的生意之中,比如一个丝绸商人,如果他手中掌握着许多丝绸,完全可以将需要丝绸的商人召集到一起进行拍卖,最后价高者得,完全不用顾忌什么关系人情,纯粹是比拼财力,这可比以前要省心多了。
另外这次拍卖的成功,也让拍卖行上下的官吏们感到信心十足,特别是李休将盈利的一部分拿出来,发放给他们做为奖励,更加激发了他们的热情,所以在第一次拍卖会结束后没几天,他们就开始筹备第二次拍卖,当然这也是逼不得已,毕竟银行收到的抵押品太多,这些都占用了大批的铜钱,放在银行里也只会占用库房,所以还不如换成铜钱加入流通的好。
拍卖行办的红红火火,许敬宗那边也开始将银行的抵押业务独立出来,专门成立了一个质库,不过说是独立出来,其实就是在银行的办事大厅旁边开了一个小厅,再有办理抵押业务的人,直接去旁边的质库就行了,这样也让银行解放出来,不至于沦为一个大当铺。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银行步入正轨之后,长安城各个寺庙的长生库也受到极其严重的打击,毕竟长生库借钱也同样需要抵押,而且一千文的东西能给你一百文就不错了,相比之下,银行可就良心多了,而且利息又低的可怜,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哪种对自己更好,更何况银行背后还有朝廷,以大唐现在的威望,根本不是什么佛祖能比得。
长生库的打击对于长安各个寺庙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因为魏征率领的僧道录司之前强制封堵寺门,然后逼着僧人参加考核,只有通过考核的僧人才能得到朝廷发放的度牒,有了度牒才算是真正的僧人,从而拥有传教的权力,而没有通过考核的僧人一率强制还俗,想要再次出家也可以,得等到三年后下一次朝廷考核,只要你能通过考核,就给你发放度牒。
如果某个僧人没有度牒还敢擅自传教,只要被朝廷查实,立刻就是流放之刑,在大唐这种交通极其落后的时代,流放可是仅次于砍头的刑罚,若是流放到岭南之类的地方,基本上比死刑还要惨,因为死刑至少知道自己是秋后问斩,死后也能让家人收尸,而流放到岭南的话,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也不知道自己会死在什么地方,更别说收尸了。
李休一直着僧道录司的情况,据他得到的消息,魏征和傅奕也真对佛门下了死手,考核时通过的僧人甚至十不足一,比如像灵感寺这种大寺,寺中僧人之前有三四百人,可是通过考核的却只有三十几人,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