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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后面尾随着一大群愤怒的科纳人?
入海口处的波罗陆河很宽,我告诉她,所以它不深,水流也不湍急。山路恰巧在桥前面
我们所在的地方分岔了,对,而且一条通往下面的一段路,从那里我们可以蹚过河。马蹄声
越来越近,很快科纳人就看见我们了。哎,麦克尼姆相信了我的胡话,我也说不出为什么,
但是她相信了,很快清澈冰冷的波罗陆海水就漫上来了,麻木了我的伤口,但是马踩在遍布
鹅卵石的河床上却打滑得厉害。啪嗒啪嗒,三个科纳人骑着马上了桥,看见了我们,箭呼啸
着在我们身边划过,一支,两支,第三支射在水面上,水花溅到我们身上。又有三个科纳人
赶上了第一拨的三个,不停地射箭,他们啪嗒啪嗒地骑马,要过波罗陆桥到另外一边拦截我
们。我绝望了,不停骂自己,我当时想,是啊,这下我们肯定要像肥鸟一样被射死了。
你们知道用扁斧砍倒一棵树做木材时的情况吗?砍完最后一下的那种声音,木头的尖叫
声,还有它倒下去的时候整根树干缓慢的呻吟声?那就是我听到的。你看,一两个人推着手
推车安静地过桥是一回事,但是一匹疾驰的马又是另一回事,而六到八个骑着装甲战马的科
纳人就太多了。那座桥塌了,好像它是用吐沫和草盖起来的一样,对,桥栏杆扯断了,木板
裂了,磨损的缆绳也砰的一声断了。
这下摔得可不轻。波罗陆桥有十五人高,或者更高。马摔下来,肚皮朝上打着滚,骑马
的人被马镫什么的挂住了,正如我说的,波罗陆河不是一个可以安全地接住他们,然后让他
们再浮起来的深池子,不,河里满是大石头,有圆的也有尖的,让他们摔得不轻,摔得很惨。
没有一个科纳人能再站起来,没有,只有两三匹可怜的马躺在那儿扭动着蹬着腿,来不及叫
兽医了,不行了。
好了,我的故事现在基本到此为止了。麦克尼姆和我蹚过河到了对岸,尽管再也没有什
么山谷文明可拯救了,我还是向星美祈祷并表示感谢,感谢她救了我最后一命。我猜其他的
科纳骑兵当时忙于处理被杀死的和淹死的家伙,没空来追我们了,是的。我们穿过了荒凉的
沙丘地带,终于顺利来到了“扎染布的手指”。还没有战船在那儿等着,但我们下了马,然
后麦克尼姆用她的智慧照料我那条被箭射伤的小腿。当她把箭杆拔出来时,疼痛传遍我的全
身,使我神志不清,说实话,我都没看到茂伊的战船和多菲塞特正在驶来。我的朋友要做个
选择,对,你看,要么她把我弄到那艘船上去,要么把我丢在大岛上,走也走不动,什么也
做不了,而且从那里骑马到科纳人的地盘路程也不远。好了,我在这儿给你们讲故事,所以
你们也知道麦克尼姆的选择是什么,对她的选择有时我挺遗憾的,是啊,有时我也不遗憾。
穿过海峡的一半时,我的新部落里桨手们的船歌让我醒了过来。麦克尼姆正在给我更换被血
染红的绷带,她已经给我用了智者的药,让我的疼痛麻木了很多。
我从那艘船上的甲板上看着飘移不定的云彩。穿过时空的灵魂就像穿过天空的云彩,尽
管一片云彩的形状、颜色和大小都不会一成不变,它还是一块云彩,灵魂也是如此。谁知道
云彩是从哪里吹来的或者灵魂明天会化身成谁?只有东西方无处不在的星美、指南针还有地
图,对,只有云图。
多菲塞特看到我的眼睛睁开了,指给我看大岛,在东南方向的蓝色大海中的一片紫色,
莫纳克亚山埋起了它的头,像个害羞的新娘。
是啊,我的整个世界和整个生命都变小了,小得能放进拇指和食指围成的圈里。
***
我的老爸扎克里是个古怪的人,既然他已经死了,我也不否认这一点了。哦,老爸的大
多数故事都只不过是可笑的无稽之谈。在他上年纪犯糊涂的时候,他甚至还认为那个叫麦克
尼姆的先知就是他非常热爱的星美,是的,他认定了就是,他说胎记和彗星什么的让他全明
白了。
我信不信他讲的科纳人和他逃离大岛的故事?我觉得,大多数故事只有一点点是真的,
有些故事里有一些内容是真的,有几个故事很多都是真的。呃,老爸死了以后,我和姐姐翻
他的东西,我发现了他故事里提到的那个叫“记录仪”的银蛋,正如老爸故事里讲的,如果
你在手里暖暖这只蛋,一位漂亮的幽灵般的女孩就会出现在空中,然后用前辈的语言说话,
那些话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能懂,永远也不会懂。它的智慧对你们没用,因为它既不能杀死科
纳海盗也不能用来填饱肚子,但是黄昏时分,我的亲戚和兄弟会唤醒这个幽灵女孩,只是为
了看她悬浮在空中,闪闪发光。她很漂亮,她让小家伙们感到很惊奇,她轻柔的说话声能安
抚我们的孩子们。
坐下等会儿。
*
伸出你的双手。
*
瞧。
星美…451的记录仪
那任海柱是谁,如果他不是他说的身份?
我对自己的回答吃了一惊:联盟会。
海柱说:“是的,我为此深感光荣。”
希利,那个学生,已经极其焦躁不安。
海柱说,我要么相信他要么几分钟后被打死。
我点头同意:我选择相信他。
但是他对自己的身份撒了谎——为什么这个时候相信他呢?你怎么确定他不是在诱拐你。
我不知道:我不确定。我的决定出于性格。我只能希望时间能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们抛弃了古代的卡文迪什,任其听天由命,开始为自己的命运逃亡:沿着走廊,穿过消防
门,尽量避开灯光和人群。海柱把我抱下楼梯,不让我自己小心翼翼地摸索。
到了地下二层,张先生正在一辆普通的福特里等着。没有时间寒暄了。汽车刺耳地尖叫
着开动,加速通过了地道和空旷的停车场。张先生看了一眼他的索尼,报告说斜坡似乎还能
使用。海柱命令他去那里,接着从随身袋子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切掉了左手食指尖,挖出一
个很小的金属球,把它扔出了车窗。然后命令我也把灵魂戒指扔掉。希利也挖出了自己的灵
魂球。
联盟会的人真的会把他们的永久灵魂珠挖出来?我一直以为那是个都市传说……
不然抵抗运动怎么可能逃脱统一部的追捕?如果不取出来,经过红绿灯的时候都有可能
被探测出来。那辆福特转过一个斜坡,一阵密集的磷酸火焰击中了车窗;车内顿时飞满了碎
玻璃;金属板在呻吟;福特刮过墙壁;一下子尖叫着停住了。
我蜷缩一团,听到了柯尔特的声音。
福特尖叫加速启动并加速,一个身体被砰的一声撞飞了。
有人在哭叫,声音带着无法忍受的痛苦,希利从前排坐椅中冒出了头。海柱把柯尔特抵
住他的头,扣动了扳机。
什么?他自己的手下?为什么?
统一部的达姆弹合成了甘多沙剂和清醒剂。甘多沙剂是一种毒药,让人产生极度痛苦,
那样他就会尖叫,暴露自己的位置;清醒剂可以防止他痛得失去知觉。希利倒在座椅上,形
成了胎儿的姿势。任海柱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快乐的研究生,他的变化如此彻底,我甚至怀
疑,以前的他是否只是我的错觉。风雨灌了进来。张先生高速开入一条垃圾窄巷,只比福特
宽一点,撕裂了一根根排水管。开到校内环路的时候,他慢了下来。前面是闪着红蓝灯光的
学校大门。一架飞机在空中盘旋,吹打着树枝,上面的探照灯不时掠过路上的车辆,喇叭不
知道在给谁发着断断续续的命令。张先生警告我们抓稳,关掉引擎,猛地拐下马路。福特跳
跃着,车顶撞了我的头,海柱过来把我卡在了身下。福特逐渐加速,超重,然后失重。最后
跌落的一震开启了一段关于黑暗、惯性和重力的记忆——被困在另一辆福特的记忆。那是哪
儿?是谁?
竹子被裂开,金属被撕断,我的肋骨撞在车内的地板上。
最后,一切都安静了。那辆福特一动不动。紧接着,我听到昆虫的歌声,雨打在叶子上
的声音,随后传来急促的低声说话,声音越来越近。我被压在海柱的下面。他动了,呻吟着。
我擦伤了,但是没有骨折。一束炫目的亮光照在我眼睛上。外面有个声音嘶嘶地说:“任中
校?”
张先生先回答了:“把门弄开。”
几双手把我们抬了出去。希利的尸体留在了那里。我瞥见了一张张焦急的脸、刚毅的脸、
睡眠严重不足的脸,都是联盟会的人。我被抬进一间混凝土小屋,从一个地道口放了下去。
“别担心,”海柱告诉我,“我就在这里。”我的手抓着生锈的梯级,膝盖刮过一段地道。地
道不长,进了一个机修车间,更多的人手过来抬我,把我放进一辆漂亮的双人福特。我听见
了更多命令的发布,接着海柱一弓身上了车,发动了引擎。张先生再次消失了。前面,车库
门被飞快地拉开了。之后,我记得是温柔的雨,郊区的小街,然后是堵塞的高速公路。周围
的福特内有孤独的上班族、约会的恋人、一家数口,有的平静,有的吵闹。海柱终于说话了,
声音很冷:“如果我被达姆弹擦伤,立即打死我,就像我对希利那样。”我无法回答。“你肯
定有无数个问题想问,星美。我请你再耐心等待一会儿——如果我们现在被抓住,相信我,
你知道得越少越好。我们今晚会很忙。首先,我们要去一下厚岩洞。”您知道那一带吗,档
案员?
哪怕我看一眼那个次人类的贫民窟,部里都会开除我。但是,为了记录,请描述一下。
厚岩洞是一个迷宫一样的有毒地区:低矮扭曲、摇摇欲坠的危房,廉价客栈,当铺,毒
品吧,妓院。在旧的首尔中转站东南面,覆盖了大约五平方英里的区域。街道窄得无法开进
福特;巷子里散发着垃圾和污水的恶臭。粪便清运公司都不会靠近那个地区。海柱把车留在
一个车库里,告诫我一定要把头遮住:在这儿偷走的克隆人经过拙劣的手术可以提供服务以
后,最终都会卖到妓院。
两旁的门洞里坐着垂头弯腰的纯种人。由于长期暴露于城市灼人的雨里,皮肤都红肿着。
一个男孩趴在地上,舔着水坑里的水。“患脑炎或铅肺的移民。”海柱告诉我,“医院会慢慢
消耗他们灵魂戒指里的钱,直到只够打一针安乐死,或是,只够到厚岩洞的车票。这些可怜
的家伙选错了地方。
我不明白移民们为什么要逃离生产区,来过如此肮脏悲惨的生活。海柱列举的原因有疟
疾、洪水、干旱、流氓植物基因、寄生虫、被逐渐蚕食的死地以及天生的想要改善孩子生活
的欲望。人贩子们保证说“十二都”遍地是黄金,移民们非常愿意相信这样的话;真相不会
走漏,因为人贩子一直是单向活动。海柱牵着我避开一直喵喵叫着的双头鼠:“它们会咬人。”
我问,为什么“主体”会容忍这一切发生在它的第二大城市。
海柱回答说,每座城市都有一个化学厕所,悄悄地分解不被需要的人体废料,但是决非
不为人知。像厚岩洞这样的贫民窟刺激着下层人:“工作,花钱,工作。否则,你也会沦落
到这里。”此外,为了满足那些厌倦了高尚地区的上层人,企业家们利用法律真空,建立了
可以变态地寻欢作乐的地区。这样,通过缴税、行贿,厚岩洞也可以存在下去。每周一次,
医药公司给垂死的次人类开设诊所,让他们用可能还有的健康器官换取一管安乐死剂。有机
食品公司跟这个城市订了一份利润可观的合同,每天会派一队免疫基因重组过的克隆人——
像抗灾人那样——及时清扫尸体,以免苍蝇滋生。这时,海柱叫我别出声,我们到了。
准确地说,是哪里?
我说不准:厚岩洞不是一个整齐分格、逐个编号的地区。那是一间有屋檐的麻将馆,门
梁很高,用来挡住雨水,但是,如果再看到那幢房子,我怀疑我还能不能认出来。海柱在加
固过的门上敲了敲。窥视孔闪了一下,门闩发出咔嗒的声音,一个看门的开了门。他的盔甲
上沾了深色的污渍,手里的铁棍似乎要置人死地;他咕哝着要我们等着玛拉克娜。我很好奇
他的护颈里面有没有一个克隆人的项圈。
门内是条走廊,烟雾缭绕,弯弯曲曲看不到尽头;走廊两侧是纸屏风做成的墙。我听见
麻将牌的声音,闻到脚的味道,看着穿着古怪的纯种人服务员端着托盘上饮料。他们的表情
带着屈辱,可每次一拉开屏风,就会变成少女般的欣喜。我学着海柱,脱下在小巷里弄脏的
耐克。
“啊。如果不是坏消息,你是不会来这儿的。”一个人从天花板上的窗口跟我们说。她
的嘴唇纹路密布,眼睛弯如新月,声音粗哑刺耳;我不知道是不是基因重组或变异的结果。
她装饰着宝石的手指抓着窗口边缘。
海柱称玛拉克娜为夫人。他告诉她,一个细胞癌变了,梅菲已被逮捕,希利中了达姆弹
死了。的确,不可能更糟了。
玛拉克娜的双裂舌舒卷了一两下,问道,癌症扩散到了什么程度。海柱回答,他正是来
解答这个问题的。这个地方的夫人叫我们立即去会客厅。
会客厅?
一个拐角上的房间,在喧闹的厨房和一堵假墙后面,点着一盏暗淡的灯。一杯猩红的酸
橙汁摆在一个铸铁火盆的边缘,火盆看起来比这幢房子还要旧,也许跟这座城市一样老。我
们在地板上已经磨损的坐垫上坐下。海柱呷了一口饮料,让我脱下帽子。木板制成的天花板
传来砰的一声,接着嘎吱作响。一个窗口啪地打开,露出了玛拉克娜的脸。看到我这个星美,
她毫不惊讶。接下来,那个古老的火盆发出极为现代的电路的嗡嗡声。一个散发着微光,折
射出宁静的球体慢慢扩大,直到充满整个会客厅,同时消除了厨房的噪音。最后,火盆上方
一盏带花斑的灯渐渐变成了一条鲤鱼。
一条鲤鱼?
是的,鱼,鲤鱼。一条神秘的、黄白花纹的、有菌斑的、长着胡须的、半米长的鲤鱼。
它尾巴懒洋洋地一晃,朝我游了过来。随着它的移动,荷花的根茎朝两边分开。它年迈的眼
睛盯着我;侧鳍泛起阵阵涟漪。它往下沉了几厘米,读取我的项圈,我听到一个老头的声音
在念我的名字。透过黑黢黢的水下空气,我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海柱。
“看到你还活着,我十分感激。”那个三维影像电子声音很有教养,但却模糊而且不太
连贯,“能见到你,我深感荣幸。我是联盟会的安高·阿比斯。”他为耍视觉花招道歉;由于
统一部在彻底搜查所有无线电波,所以必须要伪装。
我回答说我明白。
安高·阿比斯保证说,我很快就会明白更多东西。他转向海柱:“任中校。”
海柱鞠了一躬,汇报说他杀死了希利。
阿比斯说,他已经知道了,海柱的痛苦无药可解;但杀死希利的是统一部,海柱只是救
了他的兄弟,让他免受死在监狱的屈辱。然后,老人激励海柱不要让希利白白牺牲,接着又
通报了几则消息:已经有六个细胞受损,还有十二个被暴露。“好消息”是梅菲董事在神经
折磨开始前就自杀了。安高·阿比斯命令海柱带我从西一号门离开首尔,在护送队保护之下
前往北方的营地,认真思考给他的建议。
鲤鱼转了一圈,消失在会客厅,接着又从我胸口出现。“星美,你对朋友的选择是明智
的。我们一起改变公司文明,变它个翻天覆地!”他保证,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那个球体缩
回了火盆,会客厅恢复了原样。那条鲤鱼变成了一道光线,一个光点,最后消失不见。
没有灵魂球,海柱打算怎么离开城市?
过了几分钟,一个灵魂球植入师就被领了进来。个子矮小,相貌毫无特点。他检查了海
柱裂开的食指,流露着职业性的不屑。他用镊子从携带的凝胶盒里取出一个极小的蛋,把它
嵌入了新鲜的组织里,往表面喷了皮。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可以授予持有它的人所有的
消费权,还能让其余的人只能遭受奴役,我感到既荒唐又厌恶。“你的名字叫表玉均。”植入
师告诉海柱,还说无论哪一台索尼都可以下载新身份的假档案。
他转向我,取出一把激光钳。它可以切割钢铁,却不会伤到活体组织,他安慰我说。他
先切断了我的项圈。我听到滴答一声,取下的时候觉得有点痒,然后它就在我手心了。档案
员,这感觉很奇怪,就像握着自己的脐带。“现在取出皮下条形码。”他在我的喉咙涂了点麻
醉剂,提醒我说这次会有点疼,但是器械上的抑制器能防止条形码接触空气发生爆炸。
“真聪明。”海柱看着说。
“当然聪明。”植入师回击说,“我自己设计的。讨厌的是,我没法申请专利。”他让海
柱拿着布作好准备;喉咙传来被锯齿割伤的剧痛。海柱用布给我止住血,植入师给我看了星
美…451的旧身份:夹在镊子上的一块微芯片。他保证,他会亲自小心处理它。他在我的伤
口喷了治疗剂.还贴了一块肉色的胶布。“接下来,”他继续说,“要进行的犯罪太独特了,
连罪名都没有。给克隆人灵魂。我的天才会有什么回报呢?隆重的欢迎仪式?诺贝尔奖和大
学的闲职?”
“公司制反抗史里的一个段落。”海柱说。
“哇噢,谢谢,兄弟。”植入师答道,“整整一个段落。”这个手术也很快。他把我的右
手掌放在一块布上,朝食指面上喷了凝胶和麻醉剂,切了一个不到一厘米的口子,填入一颗
灵魂球,喷上皮肤。这次他的讥讽流露出了内心的真诚:“愿你的灵魂在希望之地给你带来
好运,柳允儿妹妹。”
我向他表示了感谢。我差点忘了玛拉克娜还在天花板的洞口看着,但她开口了:“柳妹
妹有了新身份,最好还是换个新面孔,否则,去希望之地的路上会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