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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图-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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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着他们的惊愕并向前蜂拥过来。伊娃穿过不吉祥的嗡嗡声走过来,穿着惊艳的蓝色宴会礼

服,戴着绿色珍珠宝石项链。记得我喊道“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或是同样保持尊严的一些

话。

E。并没有对我投怀送抱,用充满爱意的话爱抚我。她的第一乐章叫厌恶:“你搞什么名

堂,弗罗比舍?”门厅里挂着一面镜子,看看它能不能弄清她是什么意思。我会自己离开的,

但是你知道,我创作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放纵的小伙子。第二乐章,惊讶:“东特夫人说你

已经回英格兰了。”情况越变越糟了。第三乐章,愤怒:“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这儿,在……在

发生过这么多事之后?”我向她保证她父母跟她说的关于我的事情全是谎话,否则他们为什

么要拦下我写给你的信?她说两封信她都收到了,但是“出于同情”把它们都撕碎了。那

时身子抖得厉害。我要求和她两个人私下里谈话。我们有太多的事情要理清楚。一个外表潇

洒的年轻小伙用胳膊揽着她,拦住我的路,用佛兰芒语以主人的口气跟我说了些什么。我用

法语告诉他他的爪子碰到了我爱的女孩,还说战争应该教会比利时人在面对更强大的力量时

该躲开。伊娃抓住了他的右胳膊,用两只手握住了他的拳头。一种亲密的举动,我现在明白

了。听到了这个献殷勤的男人的名字,一个警告他不要打我的朋友嘟哝着说出的:格莱戈尔。

从我的内心深处冒上来的嫉妒的泡泡现在有个名字了。我问伊娃这只吓人的哈巴狗是谁。“我

的未婚夫,”她平静地说,“而且他不是比利时人。他是瑞士人。”

你的什么?泡泡破了,血管中毒了。

“我跟你说过他的,在塔楼的那天下午!为什么从瑞士回来以后我变得……比以前开心

许多……我告诉了你,但是你后来却给我写来那些……让人感到丢脸的信。”决不是她的口

误或我的笔误。未婚夫格莱戈尔。所有那些食人动物都在尽情享用着我的尊严。就是这么回

事了。我激情燃烧的爱情?根本没这回事。从来没有过。那个不知在哪里的长号手正在吹奏

着跑调的《欢乐颂》。我使出最大的劲冲他大吼——喊破了喉咙——要么用贝多芬的那个调

演奏要么干脆不演。问:“瑞士人?那为什么他表现得这么盛气凌人?”长号手又像煞有介

事地开始演奏《贝多芬第五交响曲》,依旧跑调。E。的声音比绝对零度还要低一度:“我觉得

你病了,罗伯特。你现在应该离开了。”瑞士未婚夫格莱戈尔和男仆一人抓住我一个肩膀迫

使我穿过人群走回到门口。在很高的地方,我不经意看到了范·德·未特家两个戴着睡帽的

小女儿,正在从楼梯井透过楼梯平台的栏杆往下看,像两个戴睡帽的小怪兽状的滴水嘴。我

冲她们眨了眨眼。

在我情敌可爱、长睫毛的眼睛里闪现出获胜的眼神,而且他还用不标准的英语说:“回

到你的英格兰老家去!”很遗憾,这激起了那个不中用的弗罗斯特的怒火。就在被扔出门槛

时,我像打橄榄球时那样一把抱住了格莱戈尔,铁了心要让那只沾沾自喜的凤头鹦鹉跟我一

起出来。门厅里的极乐鸟们尖叫起来,狒狒咆哮着。我们冲下台阶,不,我们用力击打着,

滑倒,咒骂着,狠狠揍着,撕扯着。格莱戈尔先是高声警告,然后就疼得叫起来——这正是

复仇的医生开出的药方!石阶和冰冷的人行道让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他也一样。胳膊肘和

屁股撞得也不轻,但至少并不只有我在布鲁日的傍晚给毁了。我大叫着,每喊一个字就踢一

次他的肋骨,然后一瘸一拐地拖着被棍子打伤的脚踝跑了:“爱情是会伤人的!”。

现在情绪好点了。甚至快记不起来E。长什么样子了。曾几何时,她的面容烙进了我愚

蠢的眼睛,看她无处不在,看谁都像她。格莱戈尔的手指很漂亮,纤长又柔顺。弗朗茨·舒

伯特在手上加重物导致手残废。他以为这会扩大他在琴键上控制的音域。虽然能写出雄伟的

弦乐四重奏,但是他曾经有多么傻!相反,格莱戈尔天生拥有完美的手,但是却搞不清四分

音符和钩针编织的区别。

六七天之后

把这封没写完的信给忘了,噢,没全忘,它被压在我的钢琴乐谱纸下,而且创作太忙了,

没把它找出来。季节性的寒冷天气,布鲁日一半的钟都被牢牢地冻住了。嗯,现在你知道关

于伊娃的事了。这件事把我整个人都掏空了,但是,哈哈,在空洞里回荡的是什么?是音乐,

思科史密斯,让音乐在那里回荡,等着看吧。昨晚在火炉边泡了六个小时澡,中间根据《欢

乐颂》为我的单簧管部分写了一曲包括一百零二个小节的葬礼进行曲。

今天又来了一个造访者。自从闻名的德比赛马日以来还从来没像这样热闹过。中午被一

阵友善但有力的敲门声吵醒。我喊道:“是谁啊?”

“沃尔普兰科。”

不记得这个人,但是当我打开门,站着那位爱好音乐的警察,那个以前借给我自行车的

人。“我能进来吗?我想你此次来访是出于好意。”

“当然如此,”我非常机智地回答说,“作为一位警察,这是很礼貌的。”我为他将一把

椅子擦干净,想为他摇铃叫一杯茶,但是我的客人不要。无法掩饰看到一片狼藉似的惊讶。

我解释说我付了小费给女服务员,让她不要来收拾。我不能忍受别人动我的乐谱本。沃尔普

兰科先生同意地点点头,接着问为什么一个绅士在登记饭店时要用假名。我说这是继承我父

亲的一种怪习惯,公众生活里的贵族想让他的私人生活有更多私人空间。我对自己的职业也

当成秘密保守,这样我就不会在参加鸡尾酒会的时候被人要求弹琴了。拒绝总让人不快。V。

(沃尔普兰科)好像对我的解释非常满意。“皇家饭店是远离家乡的一个奢侈的家。”他环视

我的起居室,“我以前还真不知道记录员能挣那么多钱。”承认了这个圆滑的家伙肯定早就知

道的事实:埃尔斯和我分道扬镳了,还说我自己有一份单独的收入,这本来在仅仅十二个月

之前就可以成为事实。“啊,一个骑自行车的百万富翁?”他笑着说。他记性很好,不是吗?

我也冲他笑笑,还不能算是个百万富翁,但是还是一个有足够能力住进皇家饭店的人。

他终于切入正题了:“你已经在我们的城市结下了一个非常有势力的敌人,弗罗比舍先

生。某个工厂主,我想我们两个人都知道我指的是谁,他对几天前发生的一件事故向我的上

级提起了控诉。他的秘书——实际上是我们小组里一位不错的大键琴手——认出了你的名

字,于是把这件起诉转到了我的案头。所以我就来了。”费了好大劲儿让他相信那全是因为

对一位年轻女士的爱慕引起的一出荒唐的误会。可爱的家伙点点头:“我明白,我明白。年

轻的时候,一个人的心比头脑更容易激动。这个年轻人的父亲是我们市里几个有地位的人所

在银行的老板,这让我们感到很棘手。而且他一直让人讨厌地吵着要控告你殴打和人身侵

犯。”

谢谢沃尔普兰科先生对我的警告和办事机敏,并保证从现在起就保持更加低调。老天,

还没那么简单。“弗罗比舍先生,你没觉得我们的城市在冬天冷得让人无法忍受吗?你不觉

得地中海的气候能更好地激发你的灵感吗?”

问他如果我保证七天之内,我的六重奏最终修改好后离开布鲁日的话,这位银行家的怒

气会不会平息。V。认为可以,这样一项协议应该可以缓和一下局势。于是我以一个君子的名

义保证会做必要的准备。

公事淡完了,V。问他能不能先看一眼我的六重奏。给他看了单簧管的华彩段。开始的时

候,他对它结构上诡异的特性不知所措,又花一个小时问了一些关于我半自创的记谱法和这

支曲子里独特的泛音方面的问题。我们握手时,他给我一张他的名片,要我给他寄一份正式

出版的最后合奏乐谱,而且还说很遗憾他的公共角色难免会影响到他的私人角色。见他离开

很难过。创作就是这么一场该死的让人孤独的病。

所以你看,我必须好好利用最后的几天。不用为我担心,思科史密斯。我很好,忙得

根本没空得忧郁症!街头上有一家小的水手酒店,如果我想的话可以在那里找到朋友(可以

在任何时候看到有年轻水手进出),但是现在只有音乐对我才重要。音乐不断地冲击,音乐

波涛汹涌,音乐摇晃不定。

诚挚的,

R。F。

***

布鲁日梅姆灵饭店

1931年12月12日早晨四点一刻

思科史密斯:

今天早上五点我用V。A。的卢格尔手枪射穿上颚自杀。但是我看到了你,我至爱的朋友!

你如此关心,我非常感动!昨天在塔楼的瞭望台上,日落时分。纯粹是碰巧你没有先看到我。

我一踏上最后几级台阶,就看到一个靠在阳台上的男人的侧影,注视着大海——认出了你漂

亮的华达呢大衣和独特的软毡帽。再往前走一步,你就能看到我缩在阴影里。你踱步走到北

边——只要朝我的方向一转身就能发现我。我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尽量多看看你——一分钟?

——然后退回来,匆匆下了楼。别生气。非常感谢你不辞辛苦地来找我。你是搭“肯特女王”

号来的吗?

现在这些问题都毫无意义了,不是吗?

我先看到你也并不完全是碰巧,并不是。世界是出皮影戏,一出歌剧,写在这些剧本里

的东西都被放大了。不要对我扮演的角色太生气了。别管我解释多少,你都理解不了。你是

一个出色的物理学家,你在拉瑟福德的那些朋友都说你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我非常确信他们

的看法。但是你却不能理解一些基本原则。健康的人无法理解被掏空了的、不完整的人。你

会竭力列出所有活下去的理由,但是我在这个夏天刚开始的时候,就把它们丢在维多利亚车

站了。我偷偷从观景台跑回来,我不能让你因为没能劝阻我而责备你自己。别管怎样你可能

还是会,但是思科史密斯,不要,不要那么固执。

同样,希望你发现我离开皇家饭店的时候不要太失望。经理听说了沃尔普兰科先生来找

我的消息。他说因为有太多的预订,不得不请我离开。胡扯,但是我接受了这种托词。那个

讨厌的弗罗比舍想要发脾气,但是那个作曲家弗罗比舍为了完成六重奏,需要的是平静。全

额付款——詹什付的最后一笔钱也全部花完了——用手提箱收拾了东西。漫无日的地在曲折

的小巷里走着,穿过冰封的运河,最后碰到了这家看上去像是废弃了的旅舍,住在了楼梯下

一个几乎容不下人的角落里。我房间里唯一的装饰品是一幅丑陋的“笑脸骑士”画像,丑得

都不能偷出去卖了。透过肮脏的窗户,可以看见那间破败的风车磨坊,我来布鲁日的第一个

早上还在它的台阶上打过盹。就是同一间。想想真奇妙。我们一直在兜圈子。

我清楚我看不到自己的二十五岁生日了。总算有一次我是提前过的。失恋的、求救的,

所有多愁善感的悲剧演员都是急吼吼地要自杀的傻瓜,像业余的乐队指挥一样,这让自杀背

上了一个坏名声。真正的自杀是一种节奏均匀、训练有素、必然发生的事情。人们武断地说:

“自杀是自私的行为。”像佩特这样的职业牧师更是把它说成是一种对生命的懦弱攻击。傻

瓜们出于不同的原因支持这样貌似有理的话:为了逃避各种谴责,为了让他的观众对他的道

德品质有个好印象,为了发泄愤怒,或者仅仅因为他没有产生同情所需要经历的一些苦痛。

自杀跟懦弱无关——它需要非常的勇气。日本人有正确的看法。不,自私的事情是仅仅为了

省掉家人、朋友和敌人一点内省的工夫,让别人忍受无法容忍的生存方式。唯一的自私在于

会强迫陌生人目睹一种难看的场面,让他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于是我会用几条毛巾做成一

块厚厚的包头巾,用它减少开枪时的声音,还能吸血。我会在浴缸里自杀,这样就不会弄脏

地毯。昨晚我在经理的私人办公室门下放了一封信——他明天早上八点会看到它——告诉他

我生存状况的变化,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一个无辜的女服务员就不用遭受不愉快的受惊经历

了。你看,我的确会为小人物着想。

思科史密斯,不要让他们把我说成是为爱情自杀的,那太荒唐了。只是一时迷恋上了伊

娃·克罗姆林克,但是我们两个都知道我短暂、幸福的人生中唯一的爱是谁。

除了这封信和尤因的剩下的书之外,我已经安排好把一个文件夹送往你在皇家饭店的住

处,里面是我完整的乐谱。用詹什的钱支付出版的费用,给随信所附的名单上的每个人都寄

一本。但是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我的家人得到任何一本原作。佩特会叹着气说“它又不是《英

雄交响曲》(注:贝多芬的作品,又称《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对吧”,然后会把它塞到

一个抽屉里;但是它是无与伦比的作品:模仿斯克里亚宾(注:(1872…1915)俄国钢琴家、

作曲家。)的《白弥撒》,斯特拉文斯基的迷失的足迹,更疯狂的德彪西使用的临时半音记号。

但事实上,我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醒着的梦。再也写不出有它百分之一好的东西了。希望

我这是在说大话,但是我没有。《云图六重奏》承载着我的生命,是我的生命,现在我是消

散于大气中的烟花;但至少我曾经是烟花。

人真是可恨的东西,宁愿成为音符也不愿做一根里面塞着半固体状东西的大管子,过上

几十年就滴滴答答漏得再不能用了。

卢格尔手枪就在这儿。还有十三分钟。感到了恐惧,很自然,但是我更加喜欢这种尾音

了。跟艾德里安一样,一阵电流般的紧张感让我明白我要死去了。很自豪我能完成这件事。

必然的事。褪去保姆、学校和国家贴上的一些信念,你会发现一个人内心中永远去不掉的真

相。罗马帝国会再次衰落,科尔特斯(注:(1485…1547)西班牙殖民者,1523年征服墨西

哥。)会再次蹂躏特诺奇提特兰城(注:中世纪墨西哥阿兹特克人的活动中心,今天的墨西

哥城。),尤因会再次远航,艾德里安会再次被轰成碎片,我和你会再次在睡在科西嘉(注:

位于法国东南部地中海上的岛屿。)的星空下,我会再次来到布鲁日,再次爱上伊娃,再次

失恋,你会再次读到这封信,太阳会再次变得冰冷。尼采的留声机唱片播放结束时,为了无

穷无尽的永恒真理,撒旦会再次演奏它。

时间无法影响这样的安息。我们不会死去很久。一旦我的卢格尔手枪让我得到解脱,我

的降生,下一个轮回,就会马上来临。从现在算起,十三年以后我们会再次在格雷欣相遇,

再过十年我会回到这间房拿着同一把枪,写着同一封信,我决意要做的事和我的六重奏一样

完美。如此美丽,必然在这个寂静的时刻让我感到宽慰。

触景伤情,唯有泪千行

R。F。

亚当·尤因的太平洋日记

加入我们。我很遗憾,左右舷的轮班都没有人敢冒大副之大不韪来参加仪式,但是我们不气

馁,应该继续努力。拉斐尔在桅顶打断了我们的祈祷,高声喊道:“陆地!啊嗬——!”

我们早早结束了礼拜,冒着打湿衣服的飞溅浪花观看从摇晃的地平线浮现的陆地。“莱

伊雅提,”罗德里克先生告诉我们,“社会群岛中的一个岛屿”。(“女预言者”号的龙骨再次

驶过“奋进”号。库克船长亲自命名了这支航队)我问道我们是否会靠岸。罗德里克先生给

出了肯定的回答:“船长打算去拜访那里的一个教堂。”社会群岛越来越大。经过了三周充满

了海上的昏暗和天空鲜艳的蓝色,我们的眼睛欣喜地看到遍布苔藓的山脉、闪耀的瀑布、覆

盖着嘈杂的丛林。“女预言者”号离海底有十五拓深,可是海水如此清澈,彩虹色的珊瑚清

晰可见。我和亨利都在想如何能够说服莫利纽克斯船长允许我们上岸,这时他就出现在甲板

室,胡子修剪过,额前的头发还涂了油。船长一贯无视我们的存在,可这次他却面带小偷一

样友善的微笑向我们走来。“尤因先生,古斯医生,你们愿不愿意在早上陪大副和我上岸到

那边的岛上去?在北海岸的一个海湾,有处卫理公会教徒的定居地,他们管它叫‘拿撒勒(注:

巴勒斯坦北部的一小城,相传为耶稣的故乡。)’。好奇的先生们可能会发现这个地方很有趣。”

亨利很热情地接受了,我也没拒绝,尽管我很怀疑这个老浣熊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说定了。”

船长说。

一小时后,“女预言者”号拉锚移船进入伯利恒湾,这是个黑色沙子的小海湾,受拿撒

勒角弯曲部位的保护,免受信风的侵袭。岸上是在水平线附近的支材上建起来的一片简陋的

茅草屋,那些接受洗礼的印第安人住在这里(我猜的是对的)。在比这些房屋地势高点的地

方是十几座由文明人的双手建造的木制建筑。再高些的,接近山顶的地方傲立着一座带有白

色十字架标记的教堂。我们用的大点的划船放下去了。四个桨手是格恩西、本特内尔还有一

对“束带蛇”。布若海夫先生戴上帽子,穿上马甲,看上去更适合在曼哈顿的客厅里穿,而

非过海时。到岸前,除了浑身湿透,我们没遇到什么事故。但是我们——来自殖民者——唯

一的信使是一条在金黄色茉莉花和朱红色喇叭花下,气喘吁吁的波利尼西亚狗。沿岸的棚屋

和蜿蜒向上到教堂“主要街道”上看不到人的踪影。“二十个人,二十支火枪,”布若海夫先

生评论说,“这个地方晚饭前就能成我们的了。令人遐想,是吧,先生?”莫利纽克斯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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