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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你的眼睛往下一看,就是眼下的局势。”
……
他被他这么正经的胡说八道弄得彻底崩盘!
在我笑得肚子直痛时,他却换上严肃脸,“好了,现在进入正题吧。其实那老太婆不仅没有眼皮,还没有眼珠,这两样东西都被移植到了那青鱼的眼睛上。”
“真……真的?”
薄泽辰脸色微妙的点点头,“所以那鱼能看清我们,而老太婆却是瞎子。”
“这不科学啊!这瞎子还能接住你的针啊?”
“起初我也觉得奇怪,但在看到老太婆的手时,我就知道原因了。”
“什么?”我端坐着,总觉得薄泽辰的下一句话会令我大吃一惊。可是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他的话绕蒙圈了。
“那鱼就是老太婆,老太婆就是鱼。”
他见我不懂又说,“老太婆虽然是人,但却被那条鱼驱使。那条鱼会给她所有指令。”
“那鱼是成精了这么厉害?小千她们都没有这种本领。”一说到我小千我就想到吃饭时候的事情了,我问他,“你真觉得那疙瘩汤好吃?自己吃不够爽,还要把小千拿出来折腾?”
“傻瓜,那可是好东西。”他微微笑着,“你不信?”
“馋就是馋,别找借口敷衍,我才不信!”
薄泽辰却不说话,只是把葫芦拿了出来递到我手上,示意我打开。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他的指示打开盖子,这刚打开,就有某样东西突然跳出来。
“妈呀!”我吓得一把丢掉葫芦,直接奔向薄泽辰的怀里。
“呵呵。”他得意的笑着搂紧我,下一秒床上便多了个女人。
我刚想骂他心思不正,竟然在这种时候还想玩重口味,但在这些话出口前,我便认出床上的人竟然是小千。
本来只保存着唯一一丝魂魄的小千,竟然突然活过来了!
“薄泽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感觉有双小手一直在我身体里挠心挠肝的,痒得我想快点了解一切。
他一副“你自己猜”的表情,联想到之前的话题,三个字犹如自动吹开我的嘴皮跑了出来似的。余吗刚扛。
“疙瘩汤?”
他这才笑了,像宠溺小狗一样揉着我的头,“还算不傻。”
我也没心情和他顶嘴了,追问他快点讲讲这老奶奶的疙瘩汤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如果我没猜错,这老太婆应该是死过一次又还阳的人,而且不是普通的还阳,而是会回到年轻的时候,再老一次。”
“你的前半句我能理解,这死后都准备入殓了,又突然活过来的事情我听过一些,据说是人死的不是时候,阎王暂时不收就会把他送回来。但这后半句,我却不懂,莫非又是玄术?”
“我是看到她的手后推断的,和玄术有没有关系我目前还不清楚。但那疙瘩汤的汤水,我却是知道的,是孟婆汤。”
“孟婆汤?民间不是说,喝了孟婆汤就会忘记前世的记忆,投胎后就会忘记前世,开始新生活吗?”
“那是指死人,人死后为鬼,投胎前需要喝孟婆汤忘记前世。而活人若能喝到这东西,不仅能长寿,还能起死回生。”
我一听,急了。他也是鬼,喝了不就会忘记我么?
他猜到我在想什么,解释说他游离在六界之外,这东西对他是无效的。我听后松了大口气儿,然后看向小千,“你感觉有哪里不舒服吗?”
“先生,许可,小千好得很,精神头很足。但我也感觉这里阴森的很,我们还是离开的好。”
“不能走,她会盯上我们自有理由,我对此很好奇。”薄泽辰的眼睛看向某处,眼里的疑惑似乎加重了几分,“我更好奇的是,她一个还阳人,到底和阴间的权贵们做了怎样的交易,才会把孟婆汤带到人间来。”
第六十二章 鱼脸()
从薄泽辰凝重的表情和跳跃着怀疑火花的眼神里,我能看出他对这件事兴趣极大,似乎势要彻查到底。但我还是提醒他,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去太行山找沉静大师,我的命,他妈的命和迁龙村的命都在我们手上。而时间又很紧,我们耽误不得。
“我没忘,放心吧,天亮之前我会查清楚。”薄泽辰说得自信,我虽然心中没底,但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如果做老婆的都对他的能力耿耿于怀,那这世界还有谁能相信他?
我们熄了灯,薄泽辰让小千变为原型,偷溜进谭晓曦的房间潜伏。一旦有动静就给我们发信号。
小千走后,薄泽辰拉过被子把我盖得严严实实的。然后他又隔着被子抱着我。
我有些敏感的问他,“你不冷还是不想抱我?”
“我身体很冰,怕直接抱着你会冻得你睡不好。而且过一会可能会有动静,我守着你,你就安心的睡一觉。”
薄泽辰的话,令我心头暖到不行。我掀开被子盖住他,“不用的。我已经习惯了直接抱着你。”
虽然他的体温暖不了我的身,但他的人却暖了我的心,我带着饱满的辛福感合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我心里记挂着老太婆和鱼,并未熟睡,薄泽辰一掀被子我就醒了。
我原本想要出声叫他的,但见他猫着身子找着什么,我便屏住呼吸看着他。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但他显然无所获,很快又上了床抱着我。
几分钟后,他又起身了。还是像刚才那样猫着腰找东西。余吗刚圾。
不知道是他爬起爬落的冷到我,还是夜里温度下降了,明明盖着很厚的被子我还是冷得发抖。
薄泽辰看到我醒了,便搂住我,伸手把我的眼睛合上,示意我继续睡。
很奇怪,当他抱住我时,那股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寒冷又减了去,但他一离开床。我就冷得牙齿都打颤。
而我早已没了睡意,干脆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已经起来十多次了,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却又回到了床上。
“睡不着了?”薄泽辰似乎有些累,借着灰蒙蒙的月光,我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他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老婆,你觉得冷么?”
“冷!你抱着我时我就热,可你一松开我就冷得发抖。”我说着伸手摸摸他,“你也冷吗?”
“不,我觉得热!”
很平常的对话,但放在薄泽辰身上就有很大问题了。
薄泽辰本身就是个冷血的鬼,他向来不知冷不知热,身体常年处于恒温状态。他突然会热。说明他出了大问题了。
“怎么了?”我立马坐起来,抬手一摸他的额头,明明冰得冻手,可他却热得满头大汗。
我急忙拧开床边的台灯,借着灯光一看,我吓得直往后退,良久说不上话来。
薄泽辰左右两边脸上,突然多出了两条鱼来。那鱼就好像是长在皮肤上似的,活灵活现。只是左脸上的鱼表情愤怒,而右脸上的鱼则咧着嘴笑着。
薄泽辰看到我的表情后猜到了什么,他快步走到卫生间照了镜子,然后拧开水洗了脸。
可越洗,那鱼身就越清晰越灵动,甚至都快要从他的脸上渗出来了,就好像薄泽辰用水喂饱了它们。
薄泽辰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震惊令他一下子后退,硬生生的撞到了洗手台上。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没睡么?怎么脸上突然长出两条鱼来?”想到被鱼控制的老太婆,我担心薄泽辰也会被鱼控制了,急得六神无主。
“我抱着你,慢慢的觉得热,我以为是你勾起了我的热火,便起身透透气儿。”薄泽辰被自己的模样吓得近似崩溃,他说着一拳把洗手间的镜子打得粉碎,“我明明没有合过一秒钟的眼睛,这脸上的鱼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
“你别急,总有解决之法,说不定这是那鱼或者那老奶奶的手段,我们现在就去找她问个清楚。”我说着去隔壁房间叫醒了谭晓曦,小千还变成蜈蚣睡在门口,听到我的叫声后才动了动。
小千蜈蚣的身体一扭动,我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了。她草黄色的身子,怎么多了一丝青色?
我把这话告诉了小千,她转了个圈变成人形,当我看到她的脸时,心头的凉意又深了几分。
谭晓曦刚好出来,她和小千的视线立马对上,下一秒,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对方,“你的脸怎么了?”
两个人愣住,然后又抢着跑去照镜子,下一秒,哀叹绝望的叫声预料之中的响起来了。
除了我,所有人的脸上,都凭空多了两点青鱼,就连表情都是一模一样的。
谭晓曦正是最爱美的年纪,漂亮脸蛋上突然多出两条怪异的鱼,这令她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站在院子里大喊了几声,让老奶奶出来。
可那老奶奶却像聋子似的,别说出来,就连话都不答一句。
谭晓曦怒了,挨边挨户的踢开门,可所有的房间都找遍了,却不见老奶奶的影子。
我想到厨房,跑去一看,果然连鱼缸里的鱼都不见了!
此刻是凌晨三点,我们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恐慌之中。薄泽辰最快镇定下来,他让谭晓曦冷静下来,可谭晓曦却一味的责怪薄泽辰。
“都怪你咯!我都说了这里有古怪,赶紧走,就算睡在车里也比这舒服安全。可你坚持要在这里,现在好了,我变成了怪物,以后还怎么见人?什么太行山迁龙村的都见鬼去吧,如果你不马上把我医好,不仅我去不了太行山,你也休想去!”
谭晓曦吼着吼着,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她捂着嘴巴蹲到了地上。
“你怎么了?”我见她难受,蹲下身递卫生纸给她,她一把抢过去捏成纸团丢在我脸上,“这纸你留着用吧,丑八怪!”
小千一把把我扶起来,故意用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说,“许可,别和某些人一般见识,先生一定会想办法把我们脸上的脏东西消除的。我虽然是只妖,但我知道良心若扭曲变态了,那再美的容貌都盖不住那股恶心!”
小千虽然是为我说话,但她暗讽得太明显了,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掐架,我急得根本劝不住。
“谁?”薄泽辰怒喝一声,一个飞影便追了上去。
我听到声音回头时,只看到一个白影从院子的矮墙上越过去了,小千和谭晓曦见此情景,也暂时搁下两人恩怨,急忙追了出去。
“你们注意点安全!”我放心不下,朝他们离开的方向喊了一句。
自然没有人回答我,我注视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后背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
“许可,你孤身一人,该注意安全的应该是你吧?”这声音,我耳熟得很,我还记得第一次他把我抓到警局去的时候,恶狠狠的态度,以及离开时他说我早晚有一天会落在他手上。
当时,我以为他是个正气凛然的警察,会对我撩这种话是因为怀疑我是凶手,气愤我借助势力逃脱法律制裁的愤慨。后来,我猜测他可能早被薄泽宇收买,一直借故跟着我们只是为了带我们入陷阱,完成薄泽宇的阴谋。可此刻,我却不了解他的身份了。
尤其是在他暴力的用绳子绑住我时,我都在想,他的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仇恨,才会双眼通红的对我拳脚相向。
我的双手被他紧紧的绑在了身后,脚也跪着被他绑好了,他还捂住我的眼睛,塞住我的嘴巴,然后好像把我丢进了某个湿漉漉的地洞里。
第六十三章 暗地逃生()
地面很潮湿,我脸朝下摔了下去,蹭了一脸的泥样的东西。我想坐起来,可四肢被束的我如同残废,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全身扭曲成一团乱麻弯在地上。
我以为侯华会继续折磨我。可他把我丢进来后就走了。我看不见也说不出话,手也摸不到任何东西,安全感已经成了负数了。
想必,那白影就是侯华的调虎离山吧,他计划缜密,薄泽辰想找到我也非易事,我只能寻求自救,并保存体力了。
我把希望寄托在了住在我身体里的女鬼身上。
我觉得她能感受到我内心深处的想法,便在心里祈求半天,希望她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有没有出去的方法。
可我尝试和她沟通了半天,她都没给我任何回应。
看来,这鬼也是自私得很,一般情况下还真请不动她!
我演了那么久的内心戏,也着实累了,便打算缓一会儿。可能是感官适应了这环境吧,我的内心不是那么焦躁了。耳朵也要灵敏些。
我感觉到,这里除了我,似乎还有别人,因为我隐隐的听到了呼吸声。
我试着抬腿踢旁边的东西发出声音,但却又摔了一跤,我忍着痛大气都不敢出,果然听到了更为激烈的呼吸。
想必他也被绑住了,全身上下只有鼻子能发出声音和讯号了。
一个念头,冒上心尖。
“呼呼呼!呼呼呼!”我用这节奏,连喘几声,几分钟后。在我身后不太远的地方,那人也给了我同样的回应。
我用膝盖和胸脯,凭着感觉艰难的转了个身,又使劲儿的大力呼吸了几次。几秒后,对方同样给予了我回应,听那呼吸声,他就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
我继续匐匍前进,前进过程中有石子之类的锋利东西隔得我肉疼。好在我的内衣是加厚款,能给胸部更好的保护。不然我估计我早就疼得无法动弹了。
我感觉我已经前进了许久,至少我的全身都因劳累而像被水洗过一样,可我离那呼吸的声,还有很长的距离。
疼……
痛……
我一度想要放弃,或许伤痕累累的爬到那个人身边去,也毫无用处。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到时候只会更可怜。
各种消极的念头冲击着我,但最终求生的本能还是驱使我前进,当我的脑袋总算碰到他的脑袋时,我欣喜得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了。
对方也呜呜呜的发出声音,这声音听着像个男人的。
看不到也说不出话,还好我们两个都用差不多的姿势趴着,我便用我的耳朵去蹭他。
很快我就蹭到他的嘴巴了,嘴巴里有一个突出的东西。看来也是被堵住了。
“我们配合,我帮你把布条先取下。”我原本是想说这句话的,可发出来后却只有“恩”这个音,好在音调有高低起伏变化,他似乎听懂我要表达什么意思了,也“恩恩”了几声。
我用腹部和膝盖的力量撑起脑袋,找好位置后,用耳朵和脖子夹住他嘴巴里的东西。但塞住他嘴巴的东西挺小的,我反复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而腹部却疼得仿佛肠子都快要漏出来了,耳朵也一阵生疼,像要掉了一般。
“嗯嗯嗯!”男人在我休息的时候,以为我放弃了,激烈的发出声音激烈我,我再次撑起身子,再次用脖颈和脑袋夹住布条。
这次夹好后,我没有立马使力,而是停顿了一下,尽量把布条塞得更多。又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快速使力。
“唰”的一声,一大块布条被我扯了下来了,扯出来时还不小心打到了我的脸,湿哒哒的全是口水。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卫生问题了,我立马“恩恩”两声,示意他快点帮我。
“别怕,我帮你,我们一定会逃出这里的。”是很好听的声音,字正腔圆,又透着一股踏实劲,让我悬着的心很快落进肚子里。
这次换他撑着脑袋来帮我了,他在摸到我的脸后,会告诉我往左一点或者低一点,按照他的指示,他很快用牙齿咬住了我嘴上的布条。
他咬住轻轻的扯了一下,布条却纹丝不动。
“你别急,我怕用劲过大伤到你,这次我加大力道。”他怕我着急,温声安抚我的情绪。
这次,他咬住后果然力道大增,在布条脱离嘴巴的时候,我只感觉舌头都被这布条划开了一道口子。
布条刚被拿走,我便疼得“嗷”了一声。整个面部似乎都被鞭笞了一顿,麻木的很。
“没事儿吧?是不是伤到你了?”他探寻着凑近我,我一扭头,就碰到了细嫩软化的东西。
我呆了!
那个……应该是男人的舌头吧……不过,他平白无故伸舌头干嘛,该不会想趁机占我便宜吧?
我心里充斥着不悦和害怕的情绪,但我不动声色,伪装不知。
男人的语气倒是平和得很,又追问我受伤了没。
“没有,你眼睛能看见吗?”嘴巴得到了解放,交流起来就方便多了。
“看不见,被胶带蒙住了。你是长发吧?胶带应该粘在你头发上了,要不还是你先帮我?”
经过一阵磨合,我们过程曲折但还是成功撕下了胶带。原以为能看清我们所处的位置,方便逃出去,可一睁眼,内心的希望再次转化为绝望了。余吗丽技。
关住我们的地方潮湿而漆黑,一点光都没有,就连近在眼前的男人,我也看不清轮廓!
黑暗使人恐惧而烦躁,我转移注意力,试图了解面前这个男人。“你被抓进来几天了?”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有三天了。”
“三天?你知道是谁抓的你吗?”
“应该是共同作案,我和女朋友驱车自驾游,车子中途坏了,我们就找了这家民宿,可半夜时候我女朋友的脸上突然长了很奇怪的东西。我们想找主人了解情况,可主人却失踪了,后来女朋友被人引走了,而我则被一个男人偷袭,醒来后就睡在这儿了。”
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平静中又夹杂着一丝悲伤。我觉得他的情况和我们简直一模一样,“开门欢迎你们的是一位50多的老奶奶吗?你所说的奇怪的东西是指她的脸上长了一条青鱼吗?”
男人的声音明显很讶异,“对!你和朋友们也有同样遭遇?”
我绝望的叹了口气儿,“不然我能和你呆在这儿吗?”
我们又聊了会儿天,他说他被人丢到这里后,没人给吃的,也没人来看他,好像要让他在这自生自灭了。
“我好饿,要不是你来了,我可能支撑不住了。”男人的声音渐渐虚脱,仿佛随时会昏厥过去。
“没事的,我的朋友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我安慰着男人,也安慰着自己。
可他却悲观的说,“我的女朋友和你的朋友们,说不定早就遇害了。我之所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