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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和面前的篝火相比,后者毫无可比性。
薄泽辰弄好这些后,又给小千打了电话,让他们来的时候买一盒烫伤膏来。
他心疼的抬起我的手,语带内疚的说,“很疼吧?这粉嫩嫩肉嘟嘟的小手,是刚才生活的时候弄的吧?”
他的表情很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想到这,我决心试探一下他。“用这火有很浓的烟味,烤出来的东西应该不太好吃,不如放在你胸口试试?纯天然,健康还有情绪。”
他无奈的笑了,“看你都有精神开玩笑了,那应该是不怎么疼了。”
他说着,就去翻野味,我不屈不挠的又缠上去,“我是认真的。反正无聊,咱们试试?”
“老婆,”他忍让的叫了我一句,“能别胡闹么?你知道我的身体死机寒凉,用来储藏食物还差不多,虽然我会尽量满足你对我的要求,但你想让一个冰箱用烤箱的功能,这还真是难倒我了。”
他的眼底,有丝苦楚。似乎真被我的试探伤到了,莫非他真不知道他的身体有一股热火在燃烧?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冰凉,即使在火边烤了那么久,依然要比冬日的积雪还冷上几分。
我不甘心,又伸手碰了他的胸口,可这一次却什么异常都没有了。
我相信我没看错,我手上的泡就是最好的证明。
野味的香味渐渐浓郁起来了,可我却没心思吃了,只是时不时的就抬眼盯着薄泽辰。而他也觉得我奇怪,用特别深邃的眼神打量我。
东西烤好后,我干脆耍无赖直接坐到他的腿上去,还把后脑勺抵在他胸膛的位置。这样一旦他的身体异常,我就能立刻接收到。
我有一口没一口的嚼着。心思全放到别处了。如果我没看错,当他胸口发红的时候,明晃晃发光的那个东西,就是那块勒了谭晓曦的脖子,也差点让我窒息的黑色玉佩。
“不好吃吗?”薄泽辰撕下一大块最嫩滑的肚子肉,喂进我的嘴巴里。
“挺好吃的,不过我在想一件事情。”
“恩?”
“我想,我们应该把那块黑玉佩找到……”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换来薄泽辰粗暴的呵斥。“许可,你是不是真中了那玩意儿的邪了?怎么心心念念的总是它?”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担心那东西会伤及无辜嘛,毕竟咱们都见识到了那东西有多可怕!”我的委屈无处可诉,看他的样子,他真不知道那玉佩进了他的身,若再拖下去,我真不知道他会怎样。
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可他却直接断了我的念想。“许可,若你再敢想那玉佩,一旦我知道了,我定不饶你。”
“我没有想它,我只是……”
“没有想它,就别再提这话题!”
“你怎么那么霸道,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他的脸色更冷,“如果你是要提这玉佩,那我永远不会给你任何说话的机会。”
他说完,转身背对着我,清冷孤傲的背影,令我想靠近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却了步。
既然他不听我说,那我就等陈大脚他们到后与他们商量一下再论吧。
雪山的冬日,总是那么静谧安逸,却也那么寒冷寂寞。我和薄泽辰被关在狭小的山洞里,靠着一篝柴火取暖。
他本就是不畏寒的动物,冬日勉强裹上厚外套也只是为了随大流,不成为他人眼中的异类。所以他远远的坐在洞口,目视远处,而我则紧靠火边,还觉心头有些凉气。
我没出息的流了几滴眼泪,心里复杂得很。情绪刚刚恢复平静,薄泽辰一个快速移动便来到了我身边。
他揽住我的腰,深邃幽深的眼眸潜藏着一丝愧疚和不安。我下意识的想避开他,却挣脱不开。“晾了你这么久,有冷静了吧?”
我不看他,扭头看向一边,心里想,你以为我是衣服啊,把我晾干就万事大吉了?哼,就算我是衣服,我也不屑于选你做晾衣杆。
“老婆。”
他见我没理他,一连叫了我好几声。我没应他,而他也不嫌无趣,竟然一直重复,似乎要和我死耗到底。
我也没应他,只是说,“我没聋。”
他见我说话了,蹦着的脸立马放松了些,“我并不想和你吵架,我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着。我会和你争执,那是因为你脱离了安全的轨道,我要把你拉回来。若你是要与人争斗,那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可是你要面对的人,不仅仅是人。我想要掌控你的一切,不过是不想你走了歪路,更怕你一走就回不来了。”
他想表达的意思,我是懂的。我想了想,问他,“跟着你走,就能确保一直正确的走下去么?”
“至少,目前是。即使走错了,我也值得你信赖。”余余池血。
我叹了声气儿,“可我,是人,从来不是谁的金丝雀。”
我们可能都累了吧,所以不想吵架了,便默契的终止了这个话题。外面的天虽然黑了,但却被雪映照得亮堂得很,夜半时分薄泽辰才抱着我睡去。
我把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哪里还是寒凉得很。
我倒真希望,是我看错了……
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轰隆隆”的声音震醒了。
我刚睁眼,就看到薄泽辰已经坐起来了。他把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拉住我的手说,“看来我们得离开这里了。”
“怎……”
我的话还没说完,整个石洞“哗啦”的一声就倒塌下来。石块下坠的迅猛且量多,我被吓得呆如木鸡。
“快走!”薄泽辰反应很快的突然提掌给了我一拳,他的拳头打在我的右下腹,然后借着他给的风力,我快速的飞了出去。
我在距山洞几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山洞上本身就堆满了厚厚的积雪,随着石块的坍塌沦陷,无数的雪也纷纷落下,那惊心的场面,比台风还来得可怕。
“薄泽辰,薄泽辰,你出来了吗?你在哪里?薄泽辰!”
厚厚的积雪,漫过我的小腿肚,我举步维艰,只能用狗爬式前进。可那些雪却像在阻止我似的,无论我往哪里走,都有硕大的雪球挡住我的路。
与此同时,无数个如瑜伽球大小的雪球,快速涌往山洞塌陷的地方,堵住了所有的路,几分钟后,塌下去的地方已经又鼓起一座山丘样的雪山了。
“薄泽辰,薄泽辰!”我撕心裂肺,可在这么低温的地方,眼泪一流出来就结成冰凌了。
很快的,我的睫毛和眼皮,都被冻得僵住了。而双腿,早已炖得无法移动了。
这时,身后传来“沙沙沙”的,脚踩在积雪上的脚步声。
我挺着身子,欣喜转身,“薄……”
当我看清身后的是黑衣人时,我的嘴巴顿时僵住。我想往后退,想逃,可却被雪绊倒在地。
“主人,我是林深知,很高兴又和你见面了。”
第七十四章 得来有些费工夫()
这个叫林深知的男人,全身黑色,就连脸上的面具都是。在白色雪景的映衬下,他黑得特别显眼,给我特别大的压迫感。
“主人,吓到你了?”他说着。缓慢向我靠近,“你对我应该不陌生,几天前我们在下水道里,相处的也算愉快。如今旧友重逢,你却一点都不高兴。”
“你是谁?”他的逼近令我惊恐,我双手抓住雪,胡乱的丢在他身上。
可那些雪,就好怕害怕他似的,一碰到他就化成了水,又在冷空气下快速凝结成冰。
“你到底是谁?”我惊叫连连。声音在空旷的雪山里,空荡的起了几声回响,却惊不起任何波浪。余余序圾。
“主人,我说了,我是林深知,你的林深知。”我看不到面具遮盖下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却极尽温柔。没有对所谓主子的谦卑和尊敬,有的,倒是恋人之间的亲昵。
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害怕。当他带着黑手套的手,快要碰到我时,我立马制止。“你别碰我!你敢碰我我就立马死给你看!”
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就用自己的生死做赌注,我真是有些愚蠢得紧。可他显然受到了惊吓,立马缩回了手。
“行吧。”他低沉迷人的嗓音里有点淡淡的失落,“我知道你已经忘了我了,但没关系。我有足够多的时间给你,也有自信会让你在重新记得我。”
我哪里有心思听他的深情告白,转身就要逃,想去雪崩的地方找找薄泽辰。可他却一把攥住我的手,拉扯着不让我走。
极底的气温,早就麻木了我的四肢,纵使我心里恨不得杀了他,可现实的情况却是他轻而易举的拉住了我。
“主人,跟我回家吧。我们黑影魅影都等着你呢。”他从面具中露出的眼睛,特别醒目的盯着我。
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就别与他人硬碰硬,因为那样你会死得更惨更快。我虽然恨不得剁掉他拉着我的手,但熟谙这个道理的我,还是忍住心底的厌恶,冷然地说,“要我跟你走也可以,但你必须把薄泽辰救出来。”
“薄泽辰?”他一听,眼神变得凶狠了些,“他是我的敌人,我不救。”
“我不勉强你救,但也请你以后别再管我叫主人了,因为任何人都不需要一个口是心非的狗奴才。”我虽然不敢直接骂他。但拐着弯骂一下泄愤,心里也是有些舒坦的。
“你……”他似乎很不爽,但几秒钟之后又恢复了温柔的样子,“既然主人要我救,那我就尽力吧。”
他还真听我的?
看来,摆点主子架子,还真有些用。“不止是尽力,而是必须找到。”
“我……”
“你什么你?既然你认为我是黑影魅影的主子,看你也算是核心成员了,总得听我的吧?”我装腔作势,表面上有些威风,其实心里却害怕得很,生怕一句话说不对惹来杀身之祸。
“知道了。”他笔直的站在我面前,“但作为交换条件,我救起他后,你就必须和他一刀两断。”
他这还威胁起我来了?我秀眉一挑,“你还和我谈条件?”
“作为黑影魅影的主人,你是不能动春心的。”他干脆两手环胸,“你很久没有回归组织了,这些年一直是我帮你打理组织内外事务,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我顶住压力不让他人顶位,为了默默付出,我自认我有和你谈这个条件的资格。”
听他这么一说,这黑影魅影还真是牛逼哄哄得很。他一副我不答应,交易就失败的表情。
在我们僵持的时间里,坍塌的地面已经积雪越来越厚了,薄泽辰还没能从里面逃出来。
我知道,若他把薄泽辰救出来,薄泽辰或许还有和他打赢的可能;若他不救,那他只要把我打晕扛起带走。
他耗得起,而我耗不起。
“行吧,你快去。”我心里焦急得很,表情多少有些暴躁。
“把玉佩给我。”他却没有立即动身,而是朝我伸出手。
见他又要讨价还价,我急了,“你算个男人就别磨叽,救人在任何时候都是第一要务!”
“我知道,但我不急,因为他不是我老公。”他那语气又酸又讽,弄得我极不好受,“而你,则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在这么冷的地方呆上三分钟,很可能会晕倒,我只是想让那玉佩保护你。”
“丢了,玉佩丢了,在薄泽辰哪里!”他磨磨唧唧的令我难受,我干脆把不确定的事情,用确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他一听,倒真急了,伸手就撕开我的衣服。当他看到我的脖子处空空如也时,特别生气的说,“那玉竟然没能融合于你!”
说完,他一个飞身,眨眼间就钻进了崩塌的雪地里。
虽然薄泽辰是一个鬼,一般的方式是伤不了他,也杀不死他的。可他和进去救人的林深知久久未出来,等在外面的我一度心乱如麻,各种不好的念头都快速在脑海里闪了一圈。
我一直注视着雪崩的地方,凭着死前也要再见薄泽辰一面的信念死撑着。直到有东西碰了我尚有一丝温热的脖颈时,我一低头,才看到是几只红色纸人。
这是谭晓曦专用的东西,莫非他们已经来了?
这纸人能用特殊的方式和谭晓曦交流,我立马对它们说,“薄泽辰在雪崩的时候被雪埋葬起来了,而自称黑影魅影的人又找上我了,他被我骗去就薄泽辰了,但过了很久都不见他们出来。你们快去告诉谭晓曦,让她们来帮忙。”
可这纸人却不走,而是“咯咯咯”的对我说着什么。可我听不懂这纸人的语言,又见它们一直往同一个方向飞,似乎在暗示我跟着它们走。
可我的脚早已冻成木头僵硬了,连抬都抬不起来。
“咯咯咯……”那纸人,叫得更急了,似乎再告诉我,再不走就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几只纸人凑在一起似乎合计了一番,然后费力的把我抬了起来。但它们数量太少,力量明显不够,才刚把我抬起来就又硬生生的把我摔在了地上。
我整个后背落地,湿冷到麻木的身体,经这么一摔,也没有任何知觉。
纸人更焦躁,它们似乎吵起了架,几只要飞走,而有两只却坚持要救我。我想让它们帮我一把,把我扶起来,正要说话,有一个黑影突然跳出来,几只纸人立马被收进了他的包裹中。
“妖孽!”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上了年纪了,他乐呵呵的说,“等我抓住放养你们的主子,一定把你们一起办了。”
他说完,又低头看我,他留着长长的胡子,脑袋上有毛发的地方,都是白色的,不知道是被雪染白的,还是本来就白。
看着看着,他“突”地往后一跳,白眉一挑,“你这似人似妖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知道我现在容貌和肤色都很怪异,虽然自称自己是怪物,但被一个老头子这么奚落,也挺生气的。
“那你这在雪地里身轻如燕的老怪物,又是何方妖孽?”我一时口快,反击回去。
“哈哈哈哈!”他笑着的时候,白胡须一直抖动着,“你这丑姑娘倒有些有趣。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常年太行山一带捉鬼的沉静大师。看到不远处的雪崩了么?那就是我弄的,因为有个鬼躲在里面。”
我一听,急红了眼,“你就是沉静大师?你还不快点去救他,我和他是一伙的,我们来此是托了云游大师的信,特地来拜访的。”
我见他不信,笨拙的掏了半天,从口袋里掏出了云游大师给的名片。
第七十五章 血雾之战()
这位自诩是沉静大师的白毛和尚可能以为我是在撒谎,不太情愿的接过名片,但当他一看到名片后,敷衍的态度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这名片还真是我的,不过奇怪了,这云游大师怎么和鬼扯上关系了!”他说话的时候。白胡子一直在抖动,情绪波动有些激烈。
“这天下的鬼如此之多,难道你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好鬼一并杀掉?”我见他没有去救人的打算,心里焦虑得很,只好催促着。
“救?”他蹙眉,“太行山一直是我守护的范围,我的任务就是确保这个区域没有任何古怪之物。你们擅自闯进来,那就是有眼无珠,想要我救那是不可能的,但若他有能力逃脱出来。那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速速离开这里。”
他说着,又眯着眼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几秒之后,他瞬间弹开,“黑影魅影?”
连沉静大师都知道这个组织?
看来我脸上三条交织的鱼形图案,的确黑影魅影这个组织的标志了。
“怪不得我夜观天象,说这个区域最近有大事要发生,可我在这里巡视了好几天。却又平静得很,原来所谓的怪物,竟然是指你!”沉静大师说着把黄色的乾坤袋往空中一丢,乾坤袋立马在几米的高度膨胀起来,他盘腿打坐诵念经文,然后一股强劲的风从乾坤袋里冒了出来。
那乾坤袋的开口,正对着我的身体狂吹着。看起来是个小小的普通袋子,可从里面吹出来的风却好像有12级一样,把地上的积雪全部吸进了口袋。
沉静大师的经文却念越快,风越来越大,我身边的积雪都被那风力卷走吸进乾坤袋了。为了保命,我紧闭双眼紧贴地面,总觉得这云游大师是在针对我。
几分钟以后,风力停了,我寻思着应该结束了,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双泛红的眼睛紧贴着我的脸皮。
“啊!”我下意识的叫出声,那眼睛便和我拉开了些距离,原来是沉静大师。
我惊魂未定。愤怒化为力量,虚弱倒不脆弱的说,“沉静大师,你们做和尚的,不是经常说‘出家人已慈悲为怀’么?你的慈悲我倒是没看到,但你的狠辣我倒是见识了一二了。”
沉静大师张张嘴巴似乎想辩驳,但最终又憋了回去。他从另一个乾坤袋里拿出一根形似拐杖的东西,他手握一端,又把另一端递给我,我握住后便把我从雪地里拉了起来。
“刚才围绕着你的红纸人,也是你放出来的?”沉静大师面无表情的问我。
“我哪有那个本事,它们是云游大师的徒弟派出来寻找你的下落的。毕竟我们只知道你常年驻守太行山,却不知道你具体的位置。”
他听了这话,眉心微微皱起。那表情纠结得像常年饱受便秘之苦似的。“那些纸人,都被我收了。这样吧,你和他们联络,让他们速速赶来这里。”
沉静大师说着递给我手机,示意我打电话,而他快速往埋住薄泽辰和林深知的地方走去。我这边刚准备打,只听“轰隆”几声巨响,被厚厚的积雪和石块堵住的坍塌地带,突然白烟阵阵,紧接着,两道身影随着白烟飞旋而出。
他们都出来了!
我欣喜的想跑过去,身后突然有人拽住了我。
我心抖了一下,以为又有古怪之人出现了。一回头,原来是一个红纸人。
它拽住我后背的衣服,拉着我示意我往反方向走。
这纸人,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但我不知道和它交流的方法,便让它速速去找它的主人,让他们赶来回合。
那纸人似乎很害怕,得了我的命令后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