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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纸人似乎很害怕,得了我的命令后悄声快速的离开。
“薄泽辰!”纸人飞走后,我叫了一声,下一秒,他已经席卷着白色的雪,一把把我揽入怀中。
“你没事儿吧?”
“你没事儿吧?”
我和薄泽辰,不约而同的说了同样的话。
不管自己有多疼多累多难受,把对方的一切放在第一顺位的,才能称之为爱情。
因为我疼我能忍,而你一旦受伤,我不仅不忍心你疼,我还会心疼。
而真正的爱,不是让对方知道你疼后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怜惜,而是撑着伤痛说我很好的忍耐。
因为爱,你为我担忧;也因为爱,我才不想让你为我担忧。
所以,即使再疼再痛,我也撑着笑说,“我很好,只要你没事儿,我就一切都好。”
薄泽辰白皙的脸,在大雪的映射之下,更加寡白了,就连嘴唇也没有一点红色。他刚准备带我走,身后一股凉风袭来。
薄泽辰抱着我躲避起来,林深知不紧不慢的紧随其后。“主人,我已完成你交代的任务,作为交换你也应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什么承诺?”薄泽辰一听,眼眸大睁,似乎很愤怒我的行为。
“就……就……”他一听承诺就大为光火了,我哪里还敢说。
“呵呵。”林深知得意的浅笑着,“自然就是离开你,去她该去的地方。”
我见过很多激怒过薄泽辰的事情,但他向来都能从容应对,可林深知的简单两句话,却击溃他的意志,让他情绪紧绷的骂了他一句,“混蛋!”余鸟团圾。
“霸占不属于自己东西的鬼,才是混蛋吧。”林深知继续浅笑,“何况,你还是一个不知道自己过去和未来的鬼,说白了,你不过是这世上的一缕孤魂罢了,居无定所无依无靠的你,又有什么本事给许可安逸稳定的生活?”
林深知还欲继续往下说,我立马打断他,“林深知,你别在这里废话了!我不认识你,更不是什么黑影魅影的主人,刚才我会答应你,不过是我力不及你的缓兵之计,不然,我会缺根筋的和你口头协定那种不平等条约?”
“何况,你根本没有证据!加上我们现在人多,你打不赢我们的!”我说着指指几百米开外的沉静大师,“看到了吗?他可是专门惩治邪祟的和尚,不想死的就识相一点,快滚吧。”
林深知良久不说话,我以为他是怕了,没想到几分钟之后,他却满眼疲惫、语带悲伤的看着我说,“主人,就为了一个认识短短几月的男人,你就忘了我们曾经的患难与共了?”
他说着,竟然急速坠到地上,像只黑色的鹰,突然失了翅膀般的,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刚才我被刻满驱鬼符咒的大石压住,的确是他救了我,但他似乎也被那符咒伤到了。”薄泽辰抱着我在低空盘旋,犹豫着要不要去救他。
薄泽辰的话,让我起了淡淡的愧疚。即使这个叫林深知的男人把我认错成别人,但就冲他这份情谊,我也不能对他置之不顾吧。
“救吧,不然还真不知道沉静大师会怎么收拾他。那山洞会突然雪崩,就是他搞的鬼。”
我这话刚说出口,薄泽辰长袖一挥,地上的积雪犹如涨潮的海水一般,快速向着沉静大师飞扑而去。而沉静大师,则双手合十,闭着眼念着经文。
在这雪潮的袭击中,沉静大师好几次被击倒,但最终还是挺了下来。
“沉静大师,那雪崩是你弄的?”薄泽辰抱着我冲上去与他对峙。
沉静大师面露窘状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以捉鬼为业,但你也不能为了捉我这只鬼,就不顾人的性命吧?刚才,我老婆可也是在里面的!”
薄泽辰的话,让沉静大师有些羞愧,“我自然不会刻意伤人性命,但说实话,我向来能分辨人和鬼的气味,但在雪崩前,我只感觉到了一只鬼也就是你的鬼味……”
他说着,视线落到我身上,“而你,没鬼味,没人味,也没妖味,在我半生的捉鬼生涯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的视线,很沉的落在我的脸上,我的心也有些不安起来。
第七十六章 真真假假()
天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沉静大师伸手抓住了几朵,捏住后看着我说,“这雪一旦被融化后,会成为什么?”
多幼稚简单的问题,但我回答的时候还是小紧张了一下。“水。”
“不。什么都没有。”
他说着,摊开手心,手掌间有几滴小水滴存在,几秒之后又被冻成冰块了。
我有些着急,那林深知还在旁边昏睡呢,这沉静大师却拉着我们睁眼说瞎话。我往前走了两小步,指着他手中的冰说,“沉静大师,我们没眼瞎。”
“对,我也没瞎。可我就是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沉静大师见我们脸色不太好看,不急不缓的说,“我会用雪来和你做比喻,那是因为你们有相似之处。这雪融化后最终会变成水循环升空,凝结在大气层后再变成雨,但最终它们会被挥发,或者喝进肚子里。最终成为空气;而你也一样,你现在不人不鬼也不妖,我们能看到你,不过是因为你的肉身还存在,但你只要一死,必定成为空气,任谁都看不到了。”
我被这话唬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反倒是薄泽辰,迅速问他,“云游大师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你有法可解,所以我们才会前来找你。”
“我是有法,但我不一定愿意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若和你无缘,我就算救了,你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他这句话,听着特别不舒服,薄泽辰似乎也看不下去了。“沉静大师,有话直说,若你很享受故弄玄虚的快感。那很抱歉,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沉静大师脾气似乎不太好,被薄泽辰这么一说,就动了怒。
“我不是求你,而是‘请’你。”薄泽辰加重了这个字,“若你不按我薄泽辰的指示办事,那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乖乖同意。”
满满的霸道总裁的既视感啊,只是这沉静大师很显然不买账,白胡子都气得直抖。“那在我大开杀戒前,你们可以滚了。”
“我看滚的人,应该是你!”身后传来一声娇俏的暴怒声,我一回头,就看到被红纸人簇拥而来的谭晓曦。
“你们总算到了,其他人呢?”见到谭晓曦。我莫名的有些高兴,总觉得她对这个沉静大师应该知道些什么。
“我派了几百个纸人来太行山打探消息,但却没有一个回去报信的。刚才仅存的一个纸人逃了出来,它说真正的沉静大师被侯华关进了一个石洞里。所以我就先赶来了,他们随后就到。”
侯华?怎么又是他?
那眼前的沉静大师,又是谁?
“抓住他。”谭晓曦吼了一声,无数纸人快速缠住。
沉静大师却很从容的站着,那些纸人在围上去的时候,迅速枯萎。
“你原来就是红纸人的主子?”和尚白皙的眉毛,微微一挑,“这驾驭纸人,可是邪术,想必你也好不到哪去,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沉静大师,她可是云游大师的关门弟子。”薄泽辰也不制止,只是冷然的告诉他这个事实。
“关门弟子又怎样,想必云游是年纪大后失了慧根,竟然连这种歪瓜裂枣都收!”沉静大师吼着就冲了上去,和谭晓曦打作一团。
我很想冲上去帮谭晓曦一把,但自知能力有限,便焦灼的看着薄泽辰,“你快去帮忙呀!”
“帮谁?”
“当然是谭晓曦!”
“呵。”他竟然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指着打斗得不分你我的两个人说,“你认为他们两个,谁是真,谁是假?或者,两个都是真,两个都是假?”
这薄泽辰怎么也和我绕关子了?“我现在被冻得脑子都僵了,只想烤个火,至于谁是真谁是假,就交给你去分辨吧。有老公的女人,应该有这种福利吧?”
薄泽辰颔首,下一秒一堆行动的柴火竟然从雪崩后的地方移动着走出来,停到了我面前,我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小意思,你烤着,我去会会他们两个。”薄泽辰说着,快速飞出去,冷冷旁观。
我知道他会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所在,便没有纠结了。烤了一会火后,我也温暖了些,又看睡在旁边的黑衣人林深知太过可怜,便废了一番劲儿把他拉过来。余鸟上巴。
在拉动过程中,他的面具竟然松动了,铁制面具戳在他的下巴处,我担心他会不舒服,便伸手打算重新帮他带上。
可我的指尖刚一碰触到面具,它竟然就碎了。
我受惊不小,一边捡一边道歉,可我越捡它就越碎,急得我脸红耳朵烫的。
“没关系,这面具是你亲手为我打造并为我戴上的,能解开它的人,也只有你了。”温润的声音,丝丝入耳,我一回头,便对上他的脸。
我没想到,被面具遮住的脸竟然这般清秀,他的五官看起来都很秀气,可凑到了一张脸上却又会让人联想到邻家的弟弟,亲切可爱,笑容灿烂,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美男。
只是,他认真而专注的看着我,露出八颗大白牙微笑的样子,竟然让我隐隐觉得熟悉,就好像,我似乎真的曾经被他这样深情凝视过一样……
眼前的柴火,“霹雳”响了一下,把我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我怎么能因为一个帅哥就忘了自己是有夫之妇的女人呢?
何况,我的老公是个醋坛子,更是个美男子,让薄泽辰知道我看别的男人看得失了神,估计他也不会轻饶我。
“你醒了?”我收回视线,眼睛注视着跳跃的柴火说,“我和你郑重的再说一遍,你认错人了,我从来不认识你。”
“可是我,已经认识你几百年……”
我打断他,潜意识的排斥从他这里知道更多。“暂且不论你认识我百年的真假性,单凭那晚你在下水道里演戏而不救我,我就觉得你不是好人!”
林深知似乎被我喷得有些傻气了,我抓住机会继续炮轰。“你认识侯华吗?侯华绑架了我,我摔得那么惨,你置之不顾也就算了,还让我扶着你。我多累,但我丢下你了么?可你在血雾来临之前,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来我还被那血雾弄昏迷,醒后我就变成了一个丑女咯!”
“那些都有原因,我能解释的,何况后来我又送了玉佩给你……”
一听玉佩,我就更来气儿了。“玉佩?那更是恐怖的东西,它差点把谭晓曦勒死,又差点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僵硬成死尸一般的死掉,薄泽辰废了好大的力才救了我,可那玉佩好像偷偷的进了他的身体……”
一想到那可怖的玉佩,在薄泽辰身体里躲着作怪,我没忍住就哭了出来。林深知似乎诧异得很,语气都尖锐了几分。“不可能!那玉佩是你的贴身之物,具有护体强身的能力,而且它极具灵性,只要你戴上它,它就会快速和你融合,就算是十个鬼围攻你,你也打得过的。”
我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所谓的融合,就是全身除了眼珠能动外,其他器官都僵硬成一团?”
“不会啊,它融合的时候很轻柔,甚至你自己都感觉不到的。”
“扯吧你!所以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黑影魅影的主子,你也别再来烦我了。”
可他却不说话,黑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然后蹦出一句,“你的身体里,是不是有其他的东西?”
我诧异,他也看得出来?
“如果你的身体被其他东西占有,那玉佩出于自保就会自发反击,施展抽魂术占有你身体的东西赶出来。”
林深知说着,从怀里掏出另一枚黑色玉佩,“这玉佩本是一对的,一公一母,一方有情况,另一方就会收到讯息。”
第七十七章 都是假的()
“人分雌雄,几分公母,这玉佩还有分性别的?你当我很好骗啊?”对于林深知说的话,我总是呈最大程度的怀疑。
“你不信?”林深知清秀的脸上有神色起伏,似乎我的话深深伤害到了他似的。
“对。”
“行!”他叹了声气儿,“你不信。那我就试给你看!”
林深知说着,把玉佩拉起来戴到脖子上,用手仔细轻柔的摸了摸玉佩,原本黯淡无光的玉佩,突然发出光来,继而突然不见了。
几秒钟之后,他的胸前又亮起了一丝火红的光来,那光竟然是从林深知胸腔里发出来的!
这番景象,令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远距离的感受了一下。远远的距离。就感受到了一股灼热。
真的和薄泽辰的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下,我算是彻底信了,我把最关心的事问了出来,“这玉配明明戴在脖子上,怎么会突然进入你的身体里了?这对身体没有害处吧?”
他见我这么问,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悲伤,良久后才冒了一句。“许可,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深知的答非所问,令我不知如何接话,他目光沉沉的注视着我,那眼神如同要把我绞杀,我只感觉到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下意识的躲开他的目光。
而我一扭头,便感受到了一股极冷的注视。我下意识的顺着那方向一看,竟然是薄泽辰。
我就像在集市偷了东西的孩子,被家长抓了包,羞赧而恐惧得不知所措。只能慌慌张张的低头,伪装无辜和不知。
然后,在轻轻的把东西藏到更隐蔽的地方,甚至丢弃。
林深知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他温柔的说,“他不是你老公吗?你怎么那么怕他?”
“这不是怕……”我想解释,但一抬头,就对上了他红得像小白兔的眼睛。
这林深知,竟然哭了?
“你误会了。他对我很好,我们很尊重彼此,只是我不想让他误会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毕竟你总是缠着我叫我主人。”
我越解释,他的眼睛越红,在眼泪快要流出来的时候,他又把泪憋了回去。等他情绪平缓后,他才说,“我只是担心你受到伤害,若他真爱你,怎么又会戴着属于你的玉佩。”
我顺着林深知的眼神看过去,果然能看到他胸口发着红光。他们两个胸前的红色似乎真能感受到彼此似的,交相闪烁着。
“你知道,为了守护这两块玉佩,我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吗?”他无奈的语气。令我惭愧而苦恼。
“他不是故意要抢这玉佩的,而是在玉佩快把我勒死前,他奋身去抢,估计无意间落进了他的身体里。”我自觉这解释有些科幻,可却意外的得到了他的认同。
“你们有夫妻之时了?”他这么一问,让我尴尬得无处遁形,他看我的表情已经明白了答案,叹了声气儿说,“那就有可能了,你们朝昔相处,血液融合,他的身上的确会残留你的味道。而你的身体又被其他东西占据,所以玉佩才会误把薄泽辰当做了你。”
“那……等会儿我和薄泽辰解释一下,让他把玉佩还给你。”
林深知没有回答,他的眼神带着一丝落寞看着打斗中的谭晓曦和沉静大师,又像是落在薄泽辰身上,和年纪不相符的哀伤的能装下整个秋凉的眼神,令我对他多了几分好奇。
“许可,总算找到你们了。”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令我愕然诧异,那是谭晓曦的。
我一回头,果真是她,陈大脚和小千也在。
那和沉静大师打斗的人是谁?
谭晓曦他们也注意到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谭晓曦打趣的来了一句,“这可稀奇了,怎么多了一个我?”
“和她打斗的人是谁?”
我作为唯一的知情者,便告诉他们,“据他本人说,他是沉静大师。”
“雕虫小技,肯定是易容术!”陈大脚兴奋的说,“这是玄术中的一种,看样子他们的技术还不错。”
我其实不能确定哪一个才是真的谭晓曦,便问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先生给我们来过电话,让我们来这里找他。”小千的回答和薄泽辰说的倒是对上了,不过薄泽辰却没有向我们走来,而是继续在旁边观战。
“我们也过去吧。”谭晓曦挽住我的胳膊,和他们拉开一段距离后,低声问我,“薄泽辰该不会是发现了你的玉佩了吧?后来全城停电,也是你们搞出来的?”
我点点头。
“那薄泽辰知道你有那黑影魅影的玉佩之事了?”
谭晓曦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急切。我想到她和薄泽辰在很多事情上都各执一词,尤其是在这玉佩上,薄泽辰忌讳我多提,更别说碰了,可谭晓曦却让我收着,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但我潜意识里,还是更愿意相信薄泽辰的话的。退一步说,可能他们两个都是为我好,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我选了一个中庸的方式岔开话题,“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玉佩,而是另一个谭晓曦。”
谭晓曦的注意力总算是被拉回来了,“让我前去揭穿她!”
谭晓曦说着一个飞奔,冲进那两人的混战之中。那两个人看到另一个谭晓曦冲进来时,竟面面相觑的对视了几秒,打斗暂停。
下一秒,薄泽辰也飞入战局,但却是把刚才进去的谭晓曦拉了出来,绅士的说,“你们继续打吧。”
他们两个似乎没料到薄泽辰会来这么一出,表情有些尴尬了。陈大脚他们也来了,他乐呵呵的说,“虽然谭晓曦有些能力,但想打赢沉静大师,那概率可不比中五百万彩票大多少。”
陈大脚这句话,瞬间点化了我,我也知道了薄泽辰的用意。他们两个早已打得满头大汗,气都喘了,却还没分出胜负来。
看来这两个人,都是假货!
“打呀,谭晓曦,你继续打!”真正的谭晓曦看着形似自己的人说着,表情还有些兴奋。
“累吗?”
“不累。”等我回答完时,我才意识到刚才问我话的人是林深知。我回头,他果然站在我身后,下意识的把手臂放在我上半身的两侧,似乎是在保护我。
我正尴尬,薄泽辰却一把把我揽入怀中。他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