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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我……”
“你别说!你没办法不代表就没办法!”我拦住他的话头,“一定有办法的,他不会有事的!像我这种弱鸡都能安全无虞,他肯定不会有事!”
我一直在说服自己,可是经历过那巨木棺材的熔炼后,我知道我是心口不一了。嘴上说不会有事,其实就是因为心底的没把握。
我正烦躁呢,徐良山缓过劲儿能站起来了,他又来到我身边左右来回走动,眼睛如看刚出土的宝贝似的来回打量,嘴巴还啧啧称奇。“真没事,真没事!”
我瞪他,林深知也用眼神拦他了,可他却还像个黏皮糖似的黏在我身后,我本就心烦气躁,受不了他黏糊糊的眼神,直接吼回去。
“媚娘不在我身体里,请你别用你露骨的眼神折磨我!”
可徐良山却还是一副痴缠的表情,“没事,你没事就好,不管她。”
林深知见势不对,一把推开他挡在我身前,“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林深知似乎也憋着一股子气儿,他的声音低沉得如五月天空的闷雷,闷得人心悸。徐良山这才打起精神来。目光有些闪烁的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
他左右说不清,我们也懒得理他,而是围上刚被救下来的人。本以为会是薄泽辰,可远远的看见那身黑色道袍我就知道是凌迟了。
凌迟翻了个滚,姿势有些狼狈的站了起来,“我擦他么的!”
凌迟说着就拔出后背的刀对着周围一阵胡砍,在我们以为她中邪时,她又神色如常的说,“刚才在棺材里,我的刀根本拔不出来!那棺材里的灯,把我身体里金贵的脂肪都烤化了!林花那个小妖精,让我找到她我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
“薄泽辰,你看到他了么?”我嘴巴问着凌迟,可眼神却是看向继续砍棺材的少年。
“没……”凌迟可能理解我的心情,也不敢继续瞎闹了,难得老实的回答了一句。
“你们怎么不上去帮忙?”在看到少年连续N次挥刀,砍断N个棺材都没有薄泽辰掉下来时,我的心早就冷成了冰原,急成了沙漠。我扭头看向林深知和凌迟,“大家是一起进来的,总得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吧,而不是像你们这样人人自危!”
林深知低下头,语带内疚,“不是我们不救,而是我们被那棺材一烤,千年修行都没了,现在我们功力尽失,还不如你。”
凌迟被林深知这么一说,整个人又陷入愤怒里,“等我功力再生,我定打得林花那贱人满地找牙!”
我见那少年不停的如窜天猴一般砍棺材,寻思着让他先找有人有鬼的棺材劈,便趁他落地时立马冲上去拦住他。
我是从后面冲上去的。然后经由他的侧边转身挡到他面前,我跑得太急太快,停在他面前时在惯性的作用下差点摔倒。
我的整个身体往右前方斜下去,然后靠在了刀上。
我顺着刀柄的方向一看,原来是他对我拔刀相向。林深知他们也冲了上来。功力尽失的他们只能不停说好话。
那少年始终一言不发,在我们以为他是聋子的时候,他却把刀收了回去,然后又继续飞上去砍棺材。
他就好像是不会累似的,刀起刀落完全快捷有力。我们也不敢造次了,只能期许他快点把薄泽辰救下来。
那少年是披肩长发,衣服是一身纯白汉服,看那款式应该是纯正的汉服,非现代改良版。
他的头顶,总是有几盏灯跟着移动,令人无法看清他的容颜。我很确定是第一次见他,可他的身姿总让我有些熟悉。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林深知也突然说他的背影有些熟悉,我快速的在脑海里检索了一遍认识的男人,却毫无头绪。
“那个林花……”凌迟又提到她,不过这次她说得很犹豫。
我和林深知看向她,她吞吞吐吐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林花选中了薄泽辰做老公,薄泽辰该不会被她带到别处去了吧。
凌迟见我心情不好。安慰我说,“薄泽辰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男人!他的心在你这,就一定能顶住林花的诱惑,虽然林花那贱人还算美艳,但薄泽辰选定了你这款。说明他走的是朴实路线,别担心!”
她这话说得令我想凑人,不过我已经没这闲情逸致了,我的眼睛继续追随着挥刀少年,当最后一个巨木棺材被砍断时。我的胸和下腹的中间地带,突然剧烈的抽动着,疼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弯腰,那挥刀少年突然来到我面前,他的左掌心。是一颗透明的一元硬币大小的圆球。
我不解,抬起眼时对上他的视线,他的脸,怎么那么像薄泽辰?
第一百二十八章 百棺开花()
“这就是苦龙胆!”凌迟眼冒精光,伸出手就欲抢夺,却被少年移开了。几秒钟之后,少年又摊开手心,再次把这圆球递到我面前。
凌迟心动的很,一直催促我接住,可我却迟迟无法伸出手去。
我从来没问过薄泽辰的年纪,但他的容貌看起来就是30多岁的样子。而面前的少年,看起来顶多刚20出头,可是稚嫩的五官却有着薄泽辰的影子。
可他低头时,披肩长发遮挡住了两边的脸颊,令我无法进一步的看仔细,这令我的心里冒出些蠢蠢欲动的念头来。
我有些犹豫和纠结的伸出手去,林深知小声的问我要做什么,让我小心少年手中发出亮光的刀。
我特意瞥了那刀一眼。刀刃没有一点缺口,可按理来说刀子在连续砍下101口巨木悬棺后,总得有点缺损才是,至少刀刃也该有些迟钝。
可少年手中的刀刃边缘,却越发锋利。好似刚出炉的新刀一样。
刀不是寻常刀,那用刀之人自然也是非比寻常的。
我的手,颤颤巍巍的扶上少年的头发。他原本低垂的眼睛突然抬起来瞪着我,但却未有更近一步的阻止,我心一横。一鼓作气的扒开他两边的头发。
“果然是你!”当撩起他的头发,露出他清晰俊朗的五官时,我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他的身子很僵硬,而我却喜极而泣,不把抱住了他。
林深知一直试图拉开我。他让我理智些,这个人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他不就是薄泽辰的少年版吗?”我害怕他会推开我,把他抱得更紧了。
凌迟细细打量了一眼,也说很像。莫非这巨木悬棺把他烤得年轻了?
徐良山这时朝我们催促道,“既然苦龙胆和薄泽辰都找到了,那我们快点走吧,我总觉得这地方邪门得很。”
徐良山的话语,把我们拉回了现实的境况中,他们已经去探出去的路了,而我则紧紧的拉着薄泽辰,让他跟我们一起走。
可他却像不认识我似的,特别阴冷的看着我,还几度欲推开我。同时还固执的伸着手,示意我接苦龙胆。
“你哑巴了?”我着急的皱眉看他,“还是声带受损,或者你忘记我了?”
他抬眉,面带不悦,“我们认识?”
他的表情很认真,我了解他的性格,在这种时候他是不可能和我开这种玩笑的,但我还是宁可相信这只是他的恶作剧。
“薄泽辰,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开什么玩笑!”我指指他手中的苦龙胆,“若你真忘记我了,怎么又会给我这个东西!”
他也看了苦龙胆一眼,眉目依然皱在一起,“我对你们毫无印象,但我觉得你应该需要这东西。所以就当是举手之劳了。”
他说着,强行扒开我的手,把苦龙胆塞进我手心后,快速甩开我转身就要走。
他走得决绝而坚定,无情而冷漠。我急得失了理智,冲上去一把搂住他的腰。“薄泽辰,你别吓我,你就这样走了,你要让我怎么办?”
我声泪俱下,可他却冷漠的再次扳开我的手指,我再合上,他再扳开,弄到最后,我整个人一点儿劲都没了。
他似乎也受不了我的黏糊劲儿了,转过身声音十分冷清的说,“看你是个女人,我才没揍你。别看我长得帅就对我死缠烂打,像你这么多的女人我见多了。”
“见多了,所以对我腻了?”我往他的胸前狠凑了一拳。“那你当初就不该招惹我,何况一开始是你对我死缠烂打的。”
他的嘴角往两边轻轻一扯,一丝冷漠的笑容了出来,“我对你?是你梦里的YY吗?”
另一边,林深知不停的催我快点跟上,我急得不行,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
“这下呢?想起我是谁了吗?”
“你不是女巫,你的亲吻不是催眠术,不可能你亲一下我,我的脑海里就会多出很多和你有关的记忆。”他宽厚阴冷的手掌使劲儿甩开我搭在他脖子上的胳膊,从牙缝里无情的挤出话语来,“别再缠着我,否则我定让你好看!”
他说完。又对我挥了挥手中的大刀,“刀剑无情,好自为之。”
说完,他突然朝头顶飞去,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我,犹如失去了一切支撑似的,如滩烂泥般瘫坐在地。林深知过来抱我,我却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嘴巴一直喃喃自语。
“薄泽辰不认识我了,他不要我了。他不爱我了,他说他见过很多女人,而我却是最死缠烂打的一个……”
我一直重复着这些话,眼泪不停的流下,心脏就好像被谁割去了一大半似的,疼得我只能通过嘴巴来诉说,才能分担些痛苦。
他们一直在找出路,可却什么都没有,随着薄泽辰的离开,那些水晶灯也渐渐暗了下去。
凌迟突然冲过来,对着我的嘴巴就抽了一记。“许可,你就这点出息啊?一个男人就把你弄得欲死欲活的?要是男人有用,老娘能打千年的光棍吗?早告诉你了,我们被那棺材烤得功力尽失,现在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就算走出这山洞说不定连太阳光都不能见了,你倒好,哭哭啼啼的做什么!你把眼睛哭瞎,薄泽辰就会回心转意吗?我看啊,他的所谓忘记你只是个借口,说不定他早被林花那贱人迷得神魂颠倒了,这才上演这么一出。”
“凌迟,你再胡说八道,我也抽你了!”林深知打断喋喋不休的凌迟。
可凌迟却不怕,反倒把脸往林深知凑。“你抽啊?许可在你眼中就是宝,我在你眼里就是草?林深知,纵然过了千年,你对我还是这般无情?”
林深知被凌迟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徐良山也折回来。挠着脑袋有些不悦的说,“你们俩要吵,就留在这慢慢吵吧,我先带许可出去。”
“不用。”林深知避开他的手。
“她身体里可住着媚娘,我怎么就不能带她了?”
“媚娘很可能不在她身体里了。”
“你说不在就不在了?”
……
他们两个人也开始争吵。我有种肝肠寸断的绝望感,冷漠淡然的说,“我能走,放我下来。”
林深知不愿放,徐良山和凌迟又讨伐他,一个问他要媚娘,一个问他要时隔千年的说法,我真感觉这个世界太吵,烦躁的叫了一声,挣扎着从林深知手中跳下来。
等我的叫声刚落,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便从四面八方传来。我们立马背靠背的围成一个圈,定睛一看,原本被从中间砍断的巨木棺材,竟然就像有生命一样,慢慢的移动起来。
101个棺材。一共被砍为202截,它们好像有记忆一样,竟然相继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然后迅速合拢,竖立起来快速成长为巨木。
与此同时,那些巨木竟然迅速长出嫩枝,很快又长出嫩芽来。
我想到媚娘的话,心里尽是疑问,莫非这树,要结出苦龙胆了?
我刚这么想着,那些嫩芽上又密集的长出很多花来,一阵迷人的香味立马涌进鼻翼,再用力一嗅,那香味竟然深入肺腑,令我有种欢悦至极的感觉。
“这香味恐怕有毒。快走。”我说完,却发现他们一脸沉醉的盯着那些花儿,表情呆傻。
“快走啊!”
“谁走谁是傻子!”凌迟露出一丝兴奋到癫狂的笑容,“这些树将同时结出苦龙胆,等它们长出来后我立即服下,不仅千年功力能回来,还能让功力更胜一筹!”
而另外二人,同样一副沉醉其中的表情。在我不知所措时,媚娘的声音从我身体里传出来。“这香味极具腐蚀性,再不走,你将会被融化在这里。”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服下苦龙胆()
“媚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媚娘的出现让我重燃起了希望,好歹她对这巨木悬棺还算熟悉,我想她一定能够解释清楚这一切。
“我鬼身受损严重,之前和你说着话就昏厥过去,然后自行进去你身体里了。现在不是解释这一切的时候,你快走。”媚娘的声音还是很小,但我却能感受到她的焦虑。
“可是他们几个都着魔了,我拉不动他们。”我往头顶望去,眼眶里又有泪水流窜,“薄泽辰也突然变得年轻了,他装束改变,且不认识我了。”
“我从未见过有鬼能击落悬棺的。更没见过101颗巨木同时开花的,我猜测这是因为薄泽辰无意中触犯了什么,再不走……”
媚娘的声音中断了一下,尔后她的声音变得越发尖锐了。“许可。你快把那苦龙胆服下!快!”
“怎么……怎么了?”她突然的尖锐,令我有种特不好的预感。
“你的腹部在破裂!”
“破裂?”
“对!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砍到一样,你再不服下,只怕你也会如巨木悬棺一样从中间断成两截!”媚娘似乎真的很急,急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想起来了,在薄泽辰击落最后一个巨木悬棺后,我的腹部确实感觉到一种刺痛。我正想告诉媚娘这件事情,可腹部又剧烈疼痛起来,然后疼痛蔓延到整个下腰部位,就好像有东西在里面割裂我一样。
“呃……”我痛得立马蹲到了地上,可一向关心我的林深知,竟然也未察觉到我的疼痛。那双如少年般纯粹干净的眼睛,却变得沉迷至深,犹如蒙上了一层阴影,如痴如醉的看着那些花儿。
“快服下,苦龙胆能治一切疑难杂症,你服下它,断裂的腹部肯定能迅速长好!这花会催乱人的理智,你再不服下,他们待会儿很可能还会抢你的。”
我看着手心里的圆球,这就是薄泽辰送给我的苦龙胆。他忘记了我,却独独记得把它给我,这是他消失前留给我的唯一的礼物,我是真的有些不忍心吃掉。
可是肚脐的位置,已经渐渐渗出血来,我知道再不服下它,我真的会死掉的。到时候我就再也找不到薄泽辰了。
我把眼一闭,一口吞下这苦龙胆。
原以为会噎到,可这东西刚一入口,就化成了一股水,自动的滑落进我的胃里。
在它进入我身体后的几秒钟。我的胃里立马升腾起一股巨热。那股热力一直在我身体里膨胀起来,如同要冲破我的胃一样。
腹部更痛了,那股热力仿佛准备从这里的伤口中冲泄而出一样,痛得让我满地打滚。
我觉得我是不是吃错了。可媚娘却说这是正常过程,苦龙胆乃极邪之物,无论谁服下,这苦龙胆都会重创人的筋骨和血脉,但它有极强的恢复能力,等它完全融合进身体里后,我便会有重生的快感。
媚娘又说了什么,可我却什么都听不到了,因为我早已疼得满地打滚。
在我打滚的时候,他们三个连站姿都没变过,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巨木上的花朵。
我哭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因为无助。
在此之前。我好像享尽了万千宠爱。薄泽辰疼我怜我,林深知护我追随我,徐良山也因为媚娘而一度想独占我,可现在他们却都置我于苦难于不顾。
我不想哭,可泪水也止不住的流,我从地下森林的这头滚到那头,如同一个被风力随意驱赶的泥球,狼狈得丧失了一切自尊心。
那股热力在我的腹部“嘭”的爆炸了,我清楚地听到了那爆炸声音,在我以为我这次一定会被炸得血肉模糊时,我腰部的痛感却突然消失了。接近着,那股热气又发散到我全身各处。就连我的头发都似乎被热力撑得往四面八方膨胀。
我感觉手指痛得很,低头一看,手指甲里竟然变得一片血红,指甲似乎还膨胀了起来。
“挺住,这是苦龙胆在给你换住新的血液。”媚娘及时的安慰,令我不那么恐惧了,我忍着痛,那股热力又从四肢抽离。迅速聚集到心脏,又听到“嘭”的一声,所以的热力突然消散了。
而我突然觉得我变得特别强壮了,就连呼吸都感觉要比之前更带劲儿。
“这是融合了么?”我被折磨得这么惨。可现在却一点都不累,反而觉得全身都特别有劲,特想去做点什么活动活动筋骨。
“应该是,不过这苦龙胆和我以前听说的不一样。它似乎让你拥有了神力。”我不懂媚娘的意思,她让我亲自试试就明白了。
“怎么试?”
“巨木悬棺的花已经快枯萎了,再结出果实前你得把他们带走,这是你们离开的机会!你直接把他们打晕,把他们扛出去就行了!”
“真行?”我不太敢确定自己能有这能力。
“试试就知道了。”媚娘给我加油打气,“相信你自己,勇敢试一试就有答案了!”
我寻思着也有道理,便举起胳膊。往林深知的后颈敲去。眼看着手就快要落到他的脖子上了,我的身体又感受到了一股恶寒。
那股寒冷,由刚才热力回聚的心脏升腾而出,又迅速蔓延到我身体的各个部位。我冷得立马缩成一团,手上的皮肤也变得松弛了。
我颤颤巍巍的伸出我的双手,形容枯槁,只剩皮包骨,犹如百岁老人一般,难看得紧。
我的手又瘦又糙,我犹豫良久才伸出手摸了摸脸,我的手刚挂上去,便勾起了一块肉皮。
“媚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突然变得这般苍老了?”我急得尖叫起来,可声音也如老妪一般,沧桑喑哑。
“我不知道。我住在这里时曾听到有人服过苦龙胆,他们的反应都是热,却没有人感受到冷的。”媚娘的解释令我的心里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