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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错了,那些脑袋并没有过来,甚至都没有往我的方向看一眼,而是所有的脑袋都开始朗诵某种类似经文的东西。
那些东西我是第一次听,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当那些脑袋朗诵完一遍后,那些人竟然也跟着朗诵。
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朗诵得很庄重,但是却又透着某种邪恶的力量。
或许,这声音会蛊惑我?
想到这,我立马抬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这些声音。这时,他们朗诵完了。
然后,所有的脑袋都转向了我,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微笑,神情肃穆而尊重。
我想低下头,错开他们的注视,但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因为在我低下头的瞬间,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控制我的嘴巴一样,我竟然也开始朗诵起来。
我的嘴巴,就好像不是我的了,我竟然开始朗诵那些我根本不知道意思的句子。
在朗诵过程中,我无数次试图想堵住自己的嘴巴,但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即使我的脑袋想控制我的动作,但我手根本不依我使唤。
等我朗诵完一遍后,所有的人又提着手中的脑袋。齐齐的对着我跪下,然后开始磕头。
他们磕头的时候很沉默,但是几千人对我磕头,动作统一,表情肃穆,手里还拎着散发着诡异笑容的脑袋,这种场面,只是想想都快要尿裤子了,何况我还一个人在经历!
他们对着我磕了许久,就好像在像这样一直磕下去一样。
莫非,他们就是要这样折磨我,恐吓我?这该不会是薄泽宇耍的把戏吧?
对!薄泽宇!在这些人中,我认识的也只有他了!虽然他是个十足的大坏蛋,但我至少能和他沟通,对他也算有些了解,不妨找到他问清楚。
这些人是跪在火车过道上的,所以我若想跨过火车,唯一的办法就是跨过座位。我扶着椅子,开始攀爬。
当我爬完一个椅子的时候,那些跪拜的人竟然也动了起来,我以为他们要起来抓我呢。结果他们竟然是换了一个方向,又开始对我跪拜。
那些跪拜的人的脸上,有一种特别幸福的笑容,可他们的额头和鼻子已经因为和地面的碰撞,已经破损,甚至肉都烂得差不多,流出血来了。
太诡异了!实在是太诡异了!
就好像他们要一直这样磕下去,然后直接死在我面前一样!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估计他们都会变成恶鬼,到时候说不准会一直缠着我……
想到这里,心里就冒起一丝恶寒来!
我要快点找到薄泽宇,快一点!
我在椅子上上蹿下跳,我不是猴子,根本不擅长做这种事情。但为了活命,我只能坚持跳跃。可当我把所有车厢都翻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薄泽宇!
薄泽宇,就好像是突然蒸发了一样!
因为害怕动作太大、或者声音太大,引起那些人的注意,我一直没有发出声音,可翻遍整个火车都没看到薄泽宇。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而那些一直对着我跪拜的人,似乎意识到我想逃跑,竟然把手中拎着的脑袋放到了地上。
而那些脑袋,竟然就像有腿一样,穿过人群,快速的朝我走过来。
然后,来到我面前。有次序的站着,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
我感觉我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这种恐怖的事情了,但我还是一直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淡定。但弄到最后,我也无法冷静了,下意识的叫了薄泽宇的名字。
“薄泽宇,薄泽宇!”我四处看着,这时。有种呻吟声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我面前,是几百个对着我笑的脑袋,他们咧着嘴一直笑着,还露出一口的白牙。有几个脑袋,还仰着脑袋看着我,不停的动着牙齿,犹如要把我吃了一般。
“薄泽宇!你他么的有种就出来!”我太害怕了,害怕得只能通过脏话来压制住一部分情绪。
“我……我在……这……”气若游丝的声音,从某处传来,虽然很虚弱,但我还是辨别出来了,那是薄泽宇的声音。
莫非,他也遭遇了不测?
想到这儿,我又试图原路折返。因为我注意到在火车的车顶,有一丝血迹。
可我面前又有那么多密密麻麻的脑袋,我总感觉只要我试图跨过去,他们就会张嘴咬住我的腿。我打了一个冷颤,感觉全身都布满了鸡皮疙瘩。
“你们……你们闪开!”我不敢强行跨过去,只能用言语威胁,可那些脑袋明明一脸听懂了的样子。却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再不让开,我一脚踩一个,就像猜鸡蛋一样,把你们踩得稀巴烂!”我很凶的说,那些脑袋仿佛听懂我的话了,有几个有些犹豫的动了几下,却被旁边的脑袋瞪了一眼,然后他们立马又老实了。
这些脑袋绝对是成精了!甚至比鬼还可怕!
我的心底也是发毛了,我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直接抬起腿,作势要踩他们。
当我的脚落在最前面的脑袋上的时候,我的心里真是几百个不忍心。被我踩的脑袋似乎也有些害怕,立马说,“等等,我们可以让你过去,但你必须给我们点甜头。”
“什么甜头?”我当时想着,只要他们不要我的命,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他们。
“你的血,我们饿了。”
我一听,这不是变相的要我的命么?那么多脑袋,每个都来几滴。那我会因血被放干而死的。
我想着,要用一个委婉的理由婉拒了,可为首的脑袋又说,“我们只要几滴就行。”
“真……真的?”我担心是我的耳朵听错了,但看到他认真点头的样子,我就知道我没有听错。
“真。”那些脑袋笑得更兴奋了,而磕头的人。也越来越卖力了,连磕头的频率都加快了。
“可以,可以,”我安抚着这些脑袋,又对人说,“你们别磕了,再磕下去就会出人命了。”
可那些人就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依然重复着磕头。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薄泽宇,也许他有办法。
我抬手,正准备咬破手指时,薄泽宇的声音又飘渺的传来了。“不……不能……”
他是说,不能给这些脑袋血么?我迟疑的缩回手,我注意到那些脑袋的表情发生了变化,由满脸的期待,变成了愤怒。
不过他们的脸,还是带着笑意的,只不过笑得比较狰狞罢了。
“薄泽宇,不能给他们血么?”
“对……”
面前的脑袋说,“别信他的。”
我寻思着,这薄泽宇和这些脑袋应该是同伙,但他们之间似乎起了内讧,所以他现在成了弱势群体。但这些脑袋的居心也是不良的,他们要我的血,肯定是有其他用处。
第两百二十二章 铁戒指()
想到这,我立马把手藏进袖子里。那些脑袋这时急了,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露出一丝凶狠的神色来。
前排的脑袋,竟然向我层层逼近,看那样子似乎是想吃了我一样!
我吓得后退,踩在了椅子上,可有几颗脑袋,竟然也跳上了椅子,一副要和我一决高下的样子。
但我想看他们,还是得低头,我可能是被吓惨了,总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有种低血糖的眩晕感。所以我尽可能往高处看,但一看到那些对我磕头的人。我的心情也会变得很糟。
他们,是在咒我死吗?
据说,被咒死的人,死后将会集合他们的怨气,成为强大的怨鬼……
想到这儿。我心惊肉跳的,总有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感觉。这时,薄泽宇虚弱的声音又传来了。
“许可,让他们……停……停下……磕头……磕头……”
薄泽宇的意思我大概理解了,我朝着他的方向大声说,“问题是我不知道怎么停止。”
“杀……杀了……那……那些……脑袋……”
薄泽宇说话断断续续的,我总担心他下一秒就会彻底没气儿了。可他的话更令我吃惊,“杀了他们?他们本来就是死了的啊!”
“再……再杀……”
那些脑袋似乎听懂了薄泽宇的话,都朝我凶神恶煞的龇牙咧嘴,仿佛要与我决一死战一样。
我手无寸铁。如何和这些脑袋周旋?
我四处看看,我所在的这个座位旁边,恰好有一个扫帚,扫帚的把手是木头的,我像看到宝贝一样立马把它拿在手里。
那些脑袋见此,都围了上来。
这时,火车又窜入隧道里,四周都陷入了黑暗中,只有火车内部的灯,散发出幽黄的光来。
在这些幽黄的灯光下,那些脑袋把我围得团团转,他们就像叠层层高一样,从地面一直往上叠,叠得比我还高。
他们的嘴巴一直长着,仿佛随时打算把我啃噬掉一般。
我没有退路,只能握着那根棍子发抖。但我发现那些脑袋似乎有些惧怕我,所以他们一直在试探,在思考到底能不能把我拿下。
既然他们对我有所顾忌,那我就将计就计。
虽然我很害怕,但我还是表现出一副完全不害怕的样子,我狠劲的抓住棍子,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用特牛气的口吻说,“我不想赶尽杀绝,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就乖乖退后,我的耐性是很有限度的!”
那些脑袋,在我的威慑下,还真露出一副害怕的神情,不过他们可能是仗着人比较多吧。所以并不把我放在眼里。
其中一个看起来稍显苍老的脑袋甚至说,“我们这么多嘴巴,每个都咬上你一口,你骨头都不会剩的,所以请你乖乖的给我们几滴血!”
我想到一个奇怪的地方。既然他们那么想要我的血,那明明今天自己来咬的,为何还要摆出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恐吓我?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们不敢!
他们不敢亲自碰我的血!
我知道,我的血作用很两极。能救人,也能害人,看来若我的血,直接接触到这些脑袋,他们就会受伤,甚至是死亡;但若我心甘情愿的交出血,那我的血对他们就有利。
如此想来,我突然信心百倍了,对这些脑袋一点都不怕了。
我把棍子移开,挺起胸膛往前走了几步,那些挡住我的脑袋,果然乖乖让道了。可他么嘴上却还不饶人,“姑娘,我们不想以多欺少,所以才请你主动给几滴血。你若是这么不配合,那我们只能用很粗鲁的办法了。”
“行呀,你们尽管粗鲁的来呀!我现在的确是寡不敌众,但我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我才不会就乖乖的任你们欺负!”我扬起下巴,语气十分豁达,有种豁出去的架势。
那些脑袋,面面相觑,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些跪着的人,一直在磕头,有几个细皮嫩肉的女生,整个脑门上的肉都磕没了,只露出骨头来,看上去又心疼又吓人。
不行!我必须马上阻止这一切!
我快步走出去,那些脑袋恨我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不敢奈我何。我知道这些脑袋不敢对我怎么招,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儿,胆儿也肥了些。
我顺着天花板上的血迹,一直走,总算在厕所里找到了薄泽宇。
只是这样的薄泽宇。看起来太过吓人了!
他的脑袋,竟然也被谁砍下来了,不过骨头却没隔断,还有些神经连在身体上。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吓得嘴巴都有些不灵活了,憋了半天才说。“你不是老大吗?是谁把你弄成这样了?”
“许可,我被设计了……”薄泽宇似乎没有力气回答我的问题了,他捡着重要的说,“这火车,会开往无人之地。若你想逃走,那这就是最后的机会。”
薄泽宇说着,一直试图抬手,可他根本抬不起来。但他一直坚持,我无法忽视他的动作,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握着一个东西。
“这是给我的吗?”
薄泽宇点头,然后摊开手心,他的手心里是一枚铁制的戒指。看款式和做工应该有上百年的历史了,铁制的东西本来就容易生锈,但这没戒指就像刚生产出来的那样。全身都散发出亮光来。
“拿着……你若不想……不想被困在无人之境,就戴上这枚戒指,在火车经过隧道时,开窗跳下去。”
“可是,窗子打不开。我之前已经试过了。”
“你戴上这枚戒指,就能打开了。”薄泽宇的声音很小,我几乎是贴在他的耳边,才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可你为何要救我?”他太过反复无常了,我已经分不清他的话那句是真那句是真了。
“因为,原本我是想靠你建立属于我的帝国,但我现在却被利用了。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所谓……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不如便宜我弟弟。”
薄泽宇说着,剧烈的咳起嗽来。但他咳出来的东西,却是一滩滩浓烈发黑的血,他的气管被隔开了口子,一部分血从割破的气管里流出来,一部分则从嘴巴里吐出来,这种场面,令我无所适从。
我蹲下身想看看还能不能救他,却被他拒绝了。“马上就要……就要入隧道了,这是最后一个隧道,你快走,记……记住,这是……是最后的机会……”
薄泽宇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翻白眼皮了,我立马追问,“那我跳下去后,往哪里逃?”
“火车的反方向……”薄泽宇已经闭上了眼睛,我看他已经撑不住了。
我打开门,回身对薄泽宇说了一句“谢谢”,他似乎听到了,试着睁了几下眼睛。但他的眼皮太沉了,他最终没能睁开。
这时,火车再次陷入黑暗中,火车的车身的灯,也在瞬间熄灭。
太好了!
我早就瞄住了最近的一个窗子,这时我二话不说打开了窗户,刚打开窗户,就刚到一阵冷风扑鼻而来,而且风里,还有一股腥臭味。
火车开的很快,若是这样跳下去,估计会半身不遂,但比起薄泽宇口中的无人之境,似乎跳下去哪怕摔得半死,也是最好的选择。
总说,再恶毒的人,在临死前都会变得特别善良,所以我选择相信薄泽宇。
我闭上眼睛,纵身往下一跳。
现在社会的人,就算没坐过火车,那也见过,不是亲眼所见,那也在电视、电脑这种媒体上见过,一般而言,火车都不高,从车窗到地面,最多也就一米多的高度。
第两百二十三章 王坤()
我跳时,我是做了估算好大体的高度的,可我从打开窗户跳下去,已经过了十多秒了,我还飘在空中,根本没落地呢!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四周又是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清楚,我抬手摸不到天,踢腿摸不到地,就这样悬在空中的感觉,真的是无以伦比的糟糕!
莫非,我着了薄泽宇的道?他是使用苦肉计,把我骗到这里来的?
但这种时候,想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在下坠过程中,特别像个傻逼摇摆不定。一方面希望一直这样飘下去,至少在飘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伤害到我;另一方面我又希望能赶紧落地,这样心里才能踏实。
何况,我现在已经有了一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准备,总觉得无论面对什么。我都有信心去战胜了!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脚果真落地了,我开心的笑了一下,但我很快又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我的脚下,很软,是那种和踩在棉花上差不多的软。
按理来说,火车跑的地方。应该很坚硬才对。虽然那火车很诡异,没有轨道也能正常的跑,但火车总不至于在这么软的地方跑吧。
何况,还有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儿,这又是什么东西?
自从住进地府后,我就没随身携带手机的习惯了,眼下黑灯瞎火的,我没有任何照明工具,只能傻不愣登的趴下去用手摸。
我其实内心是忐忑的,所以我摸得很慢,但我的手才伸下去,就摸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莫非,这些柔软的东西是草?
如果真是草,那就没有什么恐怖的了。
我松了口气儿。胆子也大了些,我顺着那些草继续摸下去,想摸摸看有没有泥土之类的东西。可这我顺着一抹,竟然摸大了类似脸的东西!
人脸!
对称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以及嘴巴……
莫非,这不是草,而是女人的长头发?
这个想法就那样在我心里炸开,我没忍住“哎呀”的叫了一声。
但我叫得不大,因为在发出声音时,我意识到另一个问题,我的叫声,很可能会吸引来其他东西。
我得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蹲下身,转了个身,试图再次确认。这次我摸到的是一个光滑的脑袋,也有五官。
看来,这里,真的是死人堆!
其实,我的心里是很害怕的,但我现在连害怕的资格都没有!薄泽辰不在,林深知不在,侯华不在,孤雁不在……所有我能依靠的都不在身边,这种时候我只能靠自己。
虽然我没有理解薄泽宇那句“得许可者得地狱”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大概能够猜到,我应该也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甚至是开启某个新世界的关键人物,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费尽心机想得到我。
既然我这么厉害,那我今天就要好好的开发这一潜能,自力更生,看谁以后还敢欺负我!
我咬着牙,往火车的反方向走。地上布满了尸体,那些长发偶尔还会绊住我的腿,让我差点摔一跤。
但即使摔倒,我也会很快的爬起来。
这隧道很长,我蹦着心,走了大概半小时才走出隧道。刚走出隧道,就有风吹来,很凉爽。而天空里的半弦月又恰好窜出云层,照亮了四周。
我抬头看了看周围,原来我所在的地方,是一条很平坦的路,路上还有几条铁轨。
不过那些铁轨。竟然像是会动一样!
我刚才看时,那铁轨很短,在我前面大概200米的位置,几秒后,那些铁轨就延伸到我的脚边,继续往我身后延伸而去?
莫非,又有火车要来?
这个念头刚蹦出脑袋。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已经有很明亮的灯光照射过来了。
是火车的车前灯,而且因为我挡道铁路了,火车还发出警示声,示意我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