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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客佟亦哥长吸口气道:“留下你的命换我自己的命,老敖,我们这些人虽然与你之间尚有点差距,江湖上却还有点小名气,我们不是神经病,谁会无缘无故地和你这种人结上仇,想当然,你知道那是有原因的,否则,我们也不会来这里了。”
敖楚戈沉声道:“什么原因?”
不醉客佟亦哥惊怕地道:“有人买你的命……”敖楚戈哈哈大笑道:“江湖上要我命的人太多太多了,我对这件事开不觉得意外、不过,我倒不明白、什么人有资格驭使你们这样目空一切的人甘为其卖命,明知道是死路一条,还要硬往上闯,连回头的机会都宁愿放弃。”
不醉客佟亦哥料不到敖楚戈不仅有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夫,连头脑却是那么细腻的思路分明,他嘿嘿地道:“你应猜得到——”敖楚戈沉思道:“很难——”不醉客佟亦哥机凛凛的一颤,道:“我忽然觉着不对了。”
敖楚戈又是一怔,道:“什么地方不对?”不醉客佟亦哥凝重地道:“那个人似乎早料到我们会钱死在这里,他似乎早已知道这结果,可惜,这些人当时都没有料到。”
眉宇深深地一锁,敖楚戈道:“这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你们的死并非意外……”不醉客冬亦哥脸上的神色愈来愈凝重,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事似的,刹时神色一变道:“老敖,我料中了,那个人利用我们先耗掉你一部分的真力,再来拾现成的便宜,假如我所料的不错,咱们这会儿的谈话,已全在对方耳中!”身子那么幽灵地一转,敖楚戈沉声道:“朋友,何不出来—会。”
屋外响起串串细碎的银铃声,随着这铃声,数盏昏黄的灯影透了进来,那扇小门缓缓被推开来,一个身着白衫的秀丽少女轻盈地踱了进来,道:“哪位是敖公子—一—”这少女长得眉清目秀,天真无邪之态,黑白分明的眸光在地上那些死去的人身上略略那么一瞄,似乎没有一丝惊异之色,她妨佛是司空见惯一样,轻轻勾起莲足,将倒在身前的飞鼠武鹤尸体踢向一边。
敖楚戈冷冷地道:“在下……”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我家小姐有请:请随婢女一行!”她似乎有相当把握,说完话轻盈地一移身,浅浅地一笑,转身朝外行去,在她预料中敖楚戈定会跟来。
敖楚戈冷声道:“贵小姐何不进来—会?”他谈漠的那么一笑,缓缓坐在屋中的长椅上,不醉客佟亦哥恍如看见了鬼魅似的,全身竟泛起一阵抖隙。
屋外响起一声铃般的笑声,道:“敖爷真会摆架子。”
那话声一落,一个全身淡红罗衫的美艳少女幻迷般地跋了进来,先前那位白衫少女轻轻地扶着这个红罗衫少女的手臂,她那令人痴迷的脸颊上,不仅是一种美,简直像幅图,慧诘的眼神访佛会说话,轻动一动就有种慑人的力量。
敖楚戈淡淡地道:“请教姑娘……”
那少女轻笑道:“欧阳怕萍。”
敖楚戈昭了一声道:“百毒先生欧阳斌是你的什么人?”欧阳怡萍懒散地道:“家父……”敖楚戈心神一震,锐利地道:“姑娘冥夜来访,有何见教?”欧阳怡萍笑道:“看上你……”那时民风未开,民智十分保守,这个少女出言直叙,直把敖楚戈听得一楞。虽然江湖儿女,免于一般世俗,但似欧阳怡萍这样直言不讳地说出来,毕竟少之又少,敖楚戈随便惯了,他仰天一笑道:“欧阳姑娘,我看事情不会这样单纯吧。姑娘如果真是有心交我这个朋友,不需要运用这么多江湖枭雄来此一搏。我敖某入虽然不才,可也不敢恭维。”
欧阳恰萍格格—笑道:“那是一次测验,我欧阳怡萍看上的人,必须要与众不同,非具奇才不足匹配,这些人甘为家父卖命,愿舍命相请,谁也无法非议他的不是,况且这些人无一不是江湖上的枭雄,死了并不可惜。”
不醉客佟亦哥愤声道:“你怎么这样说话?”欧阳恰萍沉声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言乱语?佟亦哥,你是头一个该死的人,但你没有死,家父早已预料到了,因为你是个酒后更清醒的人,不过,那并不能保证你今后不死、也许你死得比谁都凄惨,只是还没到时候……”她说来有若家常般的侃侃而谈,对置个人生死的大事恍如与她无关一样,可是那话声落在不醉客佟亦哥耳里便自不同了,他神情大变,全身泛起连串抖颤,道:“姑娘不能饶了老夫?”欧阳怡萍一摇头,斩钉截铁地道:“不能,凡是背叛欧阳世家的人有哪个能活着的?你更不能例外,死对你来说,是—种解脱,活着更痛苦。”
敖楚戈淡淡一笑道:“姑娘,我敖某人可不愿意他死,至少在我面前他不能死,此人有不醉客之名,我还要和他好好较量较量。”
欧阳怕萍哦了一声道:“这就是你不让他死的原田?”敖楚戈点点头。道:“不错。”
欧阳怡萍沉思了片刻,道:“那好,如果你不愿意让他死,我就给他三天时间好活,三天之中,他可陪你痛痛快快地喝,一直喝个够为止,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先声明,是你替他请命,那你就欠了我们欧阳世家的一个人情,我们欧阳世家随时会向你讨回这个人情,这也包括了你的生死,你自己斟酌着办,因为欧阳世家对人情世故一向刻严,不欠别人也不让别人欠我们!”任何人也想不到这个美艳夺目的少女会如此这般的厉害,利害关系先挑明了,由不得你不去接受,敖楚戈目中煞光一露,冷冷地道:“仅仅三天时间?”欧阳怡萍顿首道:“对一个醉生梦死的人来说,三天已经是太多了,像佟亦哥这种人,什么绝事没干过,若不是你给他说情,他应该立刻就死,敖爷,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敖楚戈不屑地道:“我不承情,因为他是你的人,三天的活命,只能说是欧阳世家的恩赐,与姓放的并没有关系……”欧阳怕萍是何等角色,她仅浅淡地一笑道:“人情记在你头上,敖爷,现在必须谈谈我俩的事情了,我千里迢迢地追踪到你,目的是要你入赘欧阳世家,我虽非天下至美,至少也不难看,配你尚称适宜!”这话乍入敖楚戈耳中,真是啼笑皆非,他作梦也没想到天下有这种一厢情愿的事,尤其是入赘的事,不仅是民俗少有,江湖上更是绝无仅有,他哈哈大笑道:“小子无能,改名换姓,姑娘,你未免太天真了。”
欧阳恰萍面上微红,道:“敖爷,这事说来虽然有点不近人情,但在欧阳世家来说一点也不为奇,我们世代都有入赘的纪录,代代皆由当事人自己选择,这一代轮到我,我曾看过天下英雄豪杰的名录,唯你尚能达到我的理想,所以在我们家族会议上,我提到了你,虽曾有人反对,最后还是依着我……”敖楚戈苦笑道:“你该先问问我。”
欧阳怡萍很有把握地道:“这种事别人来说求亦不到。你还会拒绝么?欧阳世家家财千万,富可敌国,武功独树,你我联姻正可称雄江湖,手下枭雄无数,供你驱使。”
敖楚戈哼了一声道:“你忘了告诉我另一件——”欧阳怕萍一怔,道:“什么事?”敖楚戈嘴角微抿,道:“欧阳世家的女人都是寡妇,他们大多新婚不久便中途暴死,这事你又有什么解释……”欧阳怕萍哈哈大笑道:“这就是我们欧阳世家的手段、我们找一个有能力的丈夫,并不是仅供养他享受生命.他也必须替我们欧阳世家做件十分光彩的事,不幸的他们武功太平淡了,遇事而死,正式的无能,欧阳世家的女人不需要这种丈夫,死了并不可借,好在我们都能替死者守身如玉,对死者来说,也可以安慰了:“也只有这种女人才会有这种思想,她们将自己丈夫的生死看得十分平淡,死也不足惜,听起来根本没有夫妻之情,全是一种互相利用,敖楚戈不屑地道:“姑娘,抱歉,我拒绝这件事。”
欧阳怡萍神色一变,道:“你拒绝……”敖楚戈点头,道:“明知是件痛苦的事,我又何必硬要上你这条路,姑娘,天下男人多的是。你另外选择吧,我敬谢……”欧阳怕萍一摇头,道:“来不及了,除非我们欧阳世家一开始就没有想到你,否则,任何人都躲避不了!”不屑地一笑,效楚戈冷声道:“我姓敖的不同,不愿意干的事谁也勉强不了,姑娘,欧阳世家虽然家大业大,敖某人可并不在乎。”
欧阳怕萍面颊上陡然一冷,冷厉地罩上一股子寒气,那股子寒气比腾腾杀气还要恐怖,道:“那你就得死!”敖楚戈冷笑道:“我不信。”
欧阳怕萍道:“你该明白欧阳世家的百毒之名,我只要略略施一下手段,你必然落入我的手中,不信你可问问佟亦哥。”
敖楚戈淡然一笑道:“老佟,可是中了毒……”佟亦哥颤声道:“不错。”
敖楚戈哈哈一笑道:“怪不得你说他活不过三天呢,原来是这么回事,欧阳姑娘,在下可不在乎你的毒技,不过在下想领教一下欧阳世家的绝世武功……”欧阳怕萍冷哼,道:“你立刻就会见识到……”
铁血侠情传……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屋子里,欧阳怡萍的脸色十分难看,难看得像是罩上—层寒霜,在森冷中,一股隐隐的杀机寒惧地透出,她出身欧阳世家,是位干人之上,父母之下的千尊之体,平时,上上下下无一不是千捧万尊的高高在上,此刻敖楚戈不仅不为其美色所动。
甚而还不屑和她一会,那种被轻视的羞辱,使她怀恨愤激,满肚子的委屈,她有种欲杀人的冲动,粉面苍白地一招手。
那个女婢恭声道:“请小姐吩咐一一”
欧阳怡萍冰冷地道:“咱们老爷子在来之前,曾咋么交代过……”那少女如数家珍般地道:“百毒者爷子说过,这次欧阳世家选中敖爷做女婿,他答应便罢,不答应便将他抬回来,死活不论……”眸光缓缓落在敖楚戈脸上,欧阳恰萍道:“你都听清楚了,这是家父交待的,敖爷,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是个人。必会走上婚娶之路,我长得并不难看,配你也绰绰有余,你义何必拒人千里,再说欧阳世家家大业大,往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那……”这是善意的规劝,但听进敖楚戈的耳中,直觉热血沸腾,敖楚戈是天地间奇男子,昂昂七尺之躯,岂能贪慕财势而屈就成亲,他有种被羞辱的愤怒,道:“姑娘,权势仅能代表时势,哪能永久,财有时尽,而爱却永恒,不错,人都会走上嫁娶之途,但我的对象决非是你,我宁可娶一个小村姑、无财无势的泛泛之女,只要我们相敬相爱,享鱼水之欢.平平淡淡地过一生,予愿已足,何须求名求利……”刹时,他眼前幻出男耕女织,天伦温馨的一副美景,这种意境是令人向往的,欧阳怕萍自小生长在富贵之家,争名逐利,哪懂得田园之乐,她不屑地道:“敖爷,你的豪情和斗志原来仅是小庙之堂,登不得大雅,我真恨我的眼睛瞎了,竟会看上你,当初我与家父力争,最好后才说服家父,早知这样,我也不须要费这么大的劲,千里迢迢地来求你……”她只觉一股悔意涌上心头,先前的一腔热诚仿佛被一道寒冰撞得碎碎片片,她是个倔强任性的女孩子,愈是得不到的愈觉珍贵,脑海里意念流闪,千百种念头纷至杏来,但总觉得意念虽有千条,没有一样是适合的……敖楚戈闻言哈哈大笑道:“欧阳姑娘,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可以另选对象,一切都可以从头做起,我与你,原本不相织,你当作没遇上我,这里的误会,便会冰释……”欧阳怕萍哼了一声道:“我丢不起这个人……”敖楚戈不觉一怔,道:“这跟丢人有什么关系、,此事除了你我知道而外,江湖上决不会有人知道,我保证不会告诉第三个人,咱们就好像没发生这件事一样,岂不是两方都好……”欧阳怕萍笑了,那笑意中有着几分苦涩,不仅是满肚子的苦水,一层难以抑制的愤怒由心湖中燃起,她轻轻掠了一下那微乱的发丝,恨声道:“你说得好轻松,姓敖的,江湖上也许不会知道这件事,可是我的亲戚朋友都知道这件事,你该晓得我们欧阳世家是个大家族,历代都有规矩留传下来,这件事经过家族会议通过决定的,已不是我个人片面能改的,虽然我极不欣赏你这个人,可是我已认定了你是我的丈夫,这情形就不一样了,你纵然想赖都不可能了。
这是一厢情愿的事,敖楚戈曾踏过三江四海,黑山白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见过,就是没通上这种事,他不愿被人牵着鼻子走,不悦地道:“姑娘,希望你不要强人所难……”欧阳怕萍不饶人地道:“我以同样的话回敬你。”
敖楚戈瞄了凌乱的屋子里一情,道:“我很累了,姑娘,请回吧。”
欧阳怕萍冷笑道:“说得轻松,咱们还没解决呢:“敖楚戈皱了皱眉头,道:“在下不愿意和你们女流动手。姑娘,凡事都适可而止,不要将事情愈弄愈复杂,咱们现在还是朋友,再僵下去,会将那仅有的友谊都破坏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的事……”欧阳怕萍笑了笑道:“我也不愿意将我们的关系弄得更恶劣,本来我想用武力逼迫你,现在我发现那不是最好的方法,所以我又改变了方法,这方法你不会反对……”怔了一怔,敖楚戈道:“什么方法?”快意地一笑,欧阳怕萍道:“柔,女人的柔情似水,金钢也能变成绕指柔,我不相信你郎心如铁,顽石不点头,我有信心,三个月内你就会什么都答应了……”她不槐是个聪明温柔的女孩子,略略思考,已懂得运用女人最原始的本领了,这的确是件很辣手的事情,敖楚戈是个铁汉,是块金钢,可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能否能突破这种粉红色仗阵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敖楚戈苦笑道:“没有用,我不会上当……”欧阳怕萍怒声道:“你难道是块木头……”摇摇头;敖楚戈笑道:“不,我是个人,是个有感情有理想的大男人,可是我始终保留我的感情,不会滥送感情。如果每个人的感情可以零售,这世上的爱情故事就不值得去童憬……”欧阳怡萍格格地道:“我也不是个感情零售的人,我是有选择地付出感情,决不会随随便便将自己交给一个男人,敖楚戈,你若是用那种令人厌恶的眼光看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敖楚戈沉思道:“姑娘,能否将这件事忘了。”
欧阳怕萍摇了头道:“除非你答应娶我为止。”
敖楚戈眉宇一锁,道:“姑娘,这里是我休歇的地方,虽然已被弄乱了,但是我还是愿意留下来,因为这里有种亲切的舒适,如果你要继续胡缠下去,很抱歉,我只有一走了之……”欧阳怕萍哦了一声道:“你可以走,不过我须事先告诉你,欧阳世家的轻功和追踪术是天下第一,不论你跑得多快,跑得多远,我依然在你身边出现……”敖楚戈心中一冷,先前的那股子劲势不禁凉了半截,他是久闻欧阳世家的轻功,传说能赛过大漠里的秃鹰,如真是如传说的那么快速,倒不如和她泡在这里,免得被她追上丢人他思前思后,故意打了个哈欠,道:“我睡了,请出去。”
欧阳怕萍目中满含柔色,道:“你这里太乱了,我立刻请她们整理整理!”她并不须要经过敖楚戈的同意,仅那么一挥手,立刻涌进几名身法快捷的丫头,迅快清理着那些长辈们的尸体,在刹那之间,这栋茅草小屋又恢复了原先的宁静和安适,欧阳怕萍瞪了畏缩在一堆的不醉客佟亦哥—眼,道:“你可以离开了。”
不醉客佟亦哥点头道:“是。”
敖楚戈斜靠在软床上,道:“你可以将解药给他了,像他这样会喝(。电子书。整*理*提*供)酒的人世上并不太多。”
欧阳怕萍此刻忽然变得那么温柔和听话,略略一舒手,—颗药丸自那指缝间流泻出来,不醉客佟亦哥如获生命般地疾快溜出屋外……。
敖楚戈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道:“你手下都蛮解人意的。”
欧阳怕萍舒畅地一笑道:“解人意的是我。”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脸上竟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羞意,那红晕的采艳,更增添了几分羞涩的甜美,那神态有若解语花般的丰盈,看得敖楚戈心中一荡,差点被她的美艳所惑,他缓缓将目光转向别处,望着窗外冷清的星夜,道:“你可以走了。”
欧阳抬萍一呆,道:“走,你让我走到哪里去?”敖楚戈冷冷地道:“那是你的事,你总不会跟一个大男人在屋子穷泡一宿吧,欧阳世家也是知书达理的名门大户,若让人知欧阳世家的干金小姐跟—个江湖浪子关在小屋子里,那岂不是让别人当成闲话的资料……”这番话谁听了都会觉得有几分道理,可是听进欧阳怕萍耳中,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她幽幽地道:“你不愿意有人侍候你么?”敖楚戈闻言一楞,道:“侍候,哈哈,姑娘,名不正,言不顺,这怎么成体统,瓜田李下,姑娘,那时候百口莫辩,有苦说不出。”
欧阳怡萍暗然地道:“这不须要辩,我已是你的妻子!”愤愤地哼了一声,敖楚戈道:“我可没有你这么—位漂亮的妻子。”
欧阳怡萍笑道:“现在开始你已经拥有了。”
敖楚戈虽然自命风流,但绝不下流,他曾周旋过不少名援仕女间,可是却从未遇上这样的仗阵,饶是他聪明绝世,也筹思不出应付欧阳怡萍的办法。
将心一横,敖楚戈道:“随你怎么怎么说,反正没有这回事。”
欧阳怕萍轻柔地道:“天不早了,你说过你很累,歇着吧。”
她是个女人,女人有女人的本性,有刚烈的一面也有柔和地的一面,她现在已抛弃了武林女儿的刚性,换成了地道少女天性,柔和地回眸一笑,张开那张樱桃般的小口,一口气吹灭油灯,屋子里刹时识成一片漆黑……。
敖楚戈一震,道:“你干什么?”
一阵如幽兰似的少女原有的气息,随着轻盈的呼吸飘进敖楚戈的触觉里,他混身一阵抖嗦,手不自觉地一摸,摸到一个光滑的玉体,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敖楚戈霍地坐起来,急忙地道:“这,这……”低低的,有种难以抗拒的磁性,欧阳怕萍道:“不要那么忸怩,我是属于你的!”敖楚戈急声道:“胡来,你会后悔一辈子。”
欧阳怕萍冷声道:“后悔,敖楚戈,我将自己呈献给我的丈夫,是件乐意而又光荣的事情,有什么可后悔的……”敖楚戈唉地一声道:“姑娘,你这是何苦,咱们并不是夫妻。”
欧阳怡萍伸手搂着他,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