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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侠情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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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兴与这干死鬼为伍,我可以保证不令阁下失望就是。”

扶着童宗义的年轻书生遂双目如焰,扬声厉叫:“好一个双手血腥,杀人如麻的凶恶狂夫,童老大的伤,这满地狼藉的尸体,全是一笔笔的血债,我们今天必要找你索龋”敖楚戈一笑道:“真是怪事,我与二位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二位却好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老找着我想拼死拼活的,硬往这汪子混水里插足。我实在搞不明白,是二位骨头痒了要松动松动,还是看我这块肉好吃,硬想上来咬一口过过瘾?”年轻书生暴烈地道:“童老大对我们“银笔门”有数次仗义相助之恩,替我们化解了不少与江湖同道间所结的交葛,就凭了这些,我们师兄弟就得为童老大出力效命。”

口里“喷”了几声,敖楚戈道:“童宗义,这二位对你还真够意思,虽然招子不亮,略嫌鲁莽了点,但感恩图报的一番心意却不可抹煞,他们对你这么好,你就救他俩一次,别让他俩朝我刀口子上撞了。”

咬着牙,嘘了嘘气,童宗义吃力地道:“二位……千万别冲动……二位的好意我很感激……但……我实在不忍二位为了我有所失闪……二位……让他去吧……”管硕强硬地道:“不行!童兄,我师兄弟怎能眼看着你受人伤害至此,而袖手不管?任这厮是三头六臂,我师兄弟好歹也要替你出这口气。”

摇着头,童宗义呛咳着道:“不……且慢……二位请听我说……”这言尚未已,扶着他的那位年轻书生,将他的坐姿一正,突然间跃身而起,凌空一个跟斗翻出,抖手间,双笔如电,银芒闪闪,暴射敖楚戈。

站着不动,敖楚戈的钢棒微颤之下,一点而出,时间、部位,拿捏得如此之准,只这一棒挥点,已将那年轻书生“呼”地逼退六尺。

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年轻的书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上这一招,满以为即使不能奏功,至少,也可以收到震敌之效。哪知才一行动,就教对方给碰了回来,刹那间,一张俊脸胀得通红,几乎硬是下不了台。

笑笑,敖楚戈道:“小伙子,你呢,人还生得蛮秀气,但并不是人生秀气,武功也就定是上乘的了,多学着点,别再出丑卖乖。绣花枕头如不扯破,总还可以包着那堆烂草,如果,非要戳上个洞不可,就未免透着败絮其中的不堪瞧了。”

年轻书生狂吼一声,身形急进,双笔点飞穿刺,来势更为凌厉。

敖楚戈仍然原地不动,钢棒挑截挥舞,来去如电,因为棒身的闪动太快,看上去那么坚硬的棒子,便似乎呈现着波纹样的颤抖了。

年轻书生腾跃攻扑,银笔指戳,带起点点寒星冷流,但是,却就是攻不破人家那看似随意挥洒施展的钢棒子——敖楚戈不像是在对阵,惩般的优游自得,倒似自个儿在练功了。

明眼人二看即知,双方的本事,差得太远了。

尖叱着,年轻书生双笔暴洒星点如雨,在眩目流灿的芒点交织中,他蓦然全身猛拳,弹伸淬泄而下。

“银笔门”的不传绝技:“群星落殒”。

敖楚戈居然不挡不闪,他的钢棒反而立时撤举斜扬——就好像在掏诚欢迎对方这招“群星落殒”撞入自家门户中一般。

管硕手抚长髯,面现得意之色,微微冷笑。

童宗义却形色大变,呻吟般呼叫:“不好……”变化是那么快,敖楚戈的钢棒甫才斜扬,不知什么时候,他用了什么手法,钢棒仍然是那样的形势,在原来的部位,但他的右手中,已多了一对合拼的利剑——这对合拼的利剑出现得太突兀,以致令人觉得仿佛是由他手掌中冒出来似的了。

现在,年轻书生已扑至敖楚戈头顶。

敖楚戈头也不抬,双目平视,“无双剑”微微分叉,狂风般暴旋,一阵呼啸的风与光回绕,在冰寒晶莹的冷电成旋涡中,剑刃入鞘,年轻书生却尖叫着,歪歪斜斜的滚扑地下。

在年轻书生滚扑下来的瞬息,管硕狂叫着冲上,双掌翻飞,照面之间便是九招十三式。

敖楚戈单膝点地,左手钢棒一旋而上,两端棒头急旋,形成一团黑光隐隐的卷风,他在对方往侧里闪让之际,右手暴出暴收,冷芒淬射又敛,只听管硕骇叫有如裂帛,没命的朝后跃退。

此刻;方才看见有一缕丝絮碎织,轻轻的空中飘落。

管硕整个人僵立在那里,脸上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他的双目圆睁,嘴巴半张,两颊的肌肉完全往上吊挤着,显得腮都开了……在这位管先生的左腰侧,衣袍上被割开了一道裂口,宽只一指,长仅寸许,但这道裂口非但豁开了他的衣袍、中衣,更直到小衣,但是,就是没有伤着他的肉皮一点点。

直到现在,管硕还心悸神摇于方才那一刹那间腰际的冰寒之感。

敖楚戈竟没有伤害他!

而敖楚戈也没有伤害那位年轻书生,那个年轻书生正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盯着敖楚戈在发楞……。

那年轻书生的身上,任什么损伤也没有——除了两边耳际的鬓角被修整得上升半寸,而且;又是那么的平整光滑。

敖楚戈一笑道:“怎么样?我这两把并对剑的锋口,打磨得还算够快吧?”管硕全身抖了抖,面上五官连连扯动了几次。

年轻书生却用力地吞咽下一口唾沫,他觉得自己的喉咙,竟是如此般出奇的干燥、火辣。

童宗义的神色越发黯淡苍灰了,他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罢了……罢了……”方才那一战,其实管硕的功夫,是要比他那位师弟高明得多,但敖楚戈与年轻书生交手,乃是抱着三分轻视,一分逗弄的性质,以便令对方知难而退,并未认真施为;可是管硕上来,他却不能不以硬本事露一手,以收撼敌之效,所以,前后的分别才会有繁简之分,如今,他算是收到他预期的效果了。

管硕楞了半晌之后,十分沮丧地道:“小师弟,你没事吧?”年轻书生汕汕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没事,我,我很好……”摇摇头,管硕叹了口气:“我们输了……”年轻书生红着脸道:“难怪方才童老大不要我们动手!”管硕正对着敖楚戈,非常窘迫地道:“呢,朋友,你可到底是谁?”敖楚戈笑道:“问你们的‘童老大’吧!”

年轻书生急忙向着童宗义探询:“他是谁啊?童老大。”

痉挛了一下,童宗义的声音出自齿缝:“敖楚戈”。

没有听清楚,年轻书生凑近了又问:“童老大,他是敖什么?”童宗义层弱地道:“毒尊。”

这两个字可叫年轻书生听明白了,他先是一呆,紧接着机伶伶地打了个冷战,呐呐地道:“毒尊!毒尊敖楚戈!一笑见煞!

……碍……我的老天……”

管硕没有吭声,却自感到后颈窝的肉皮扯紧,背脊一阵一阵的泛凉。

年轻书生转过身来,犹豫了一下,终于朝着敖楚戈拱拱手:“敖朋友,不论我们日后是友是仇,也不算这段过节了是不了,但大师兄与我,却要感谢你方才的不杀之恩,我们心里有数,你是故意放我们一马。”

敖楚戈笑眯眯地道:“昭!这几句话倒透着几分人味,足见老弟你尚未真个迷糊了。者弟,你尊姓大名呀?”年轻书生尴尬地道:“在下林捷,‘银笔门’第二代弟子。”

点点头,敖楚戈道:“很好。以后只要你一直保持这么点人味,就不会吃大亏!”

林捷听在耳中有些木好消受,他嘴唇蠕动了一下,却又忍住没有开口。

敖楚戈又向管硕道:“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和童宗义动手么?等我走了以后,你可以直接问他。当然,是非曲直,我们仍是难免于各执一词的。江湖上,有些事情双方的意见谈不拢了,便往’往刀口子下见真章,其实,他也无奈,我也无奈。”

说着,他的目光瞟了瞟在那边一直忍痛未曾出声的李映霞,大概是伤处很难受,李映霞一张俏脸已泛了青,而且,香汗涔涔。

管硕期期艾艾地开了口:“敖朋友……呢,不论你有什么理由,下手似乎狠了点……”敖楚戈淡淡地道:“人,到了要舞刀弄枪拼命的时候,便只好把心横起来看,你不宰人家,人家可就要宰你,双方红着眼上阵,不狠点,行么?”管硕咧咧嘴,一付哭笑不得的表情。

将钢棒子斜插回背后,敖楚戈望望天色,笑道:“告辞了,各位不会再留难了吧?”管硕退开一边,呐呐地道:“后会……有期。”

看了管硕一眼,敖楚戈豁然大笑:“好,好,但愿后会之日,大家是聚在桌上喝老酒。否则,刀枪无眼,碰着啦,伤着啦哪块,可就要大大煞风景了,哈哈……”笑声中,他过去再搀扶着李映霞上马,两人两骑,缓慢而稳定的离去,头也没回一下。

敖楚戈本身对医术一道钻研甚深,且颇具心得,他有他一套独特的治疗方法,但李映霞的伤,他却并不亲手诊治,而是另请大夫代劳,由他斟酌抓药。李映霞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如此?敖楚戈的答复很简单——疗伤必有肌肤之接,他要避嫌——李映霞骂他是伪君子,因为,敖楚戈要她的身体,却又这般“惺惺作态”。敖楚戈十分严肃地表明了他的态度,他要李映霞的身体,乃是互惠条件,在他未能救出李映霞的父亲之前,他决不稍沾李映霞的分毫。

李映霞口里不说,心中却对这位“一笑见煞”有了更深一层的了悟,一个男子汉之所以为男子汉,便全在“信”与“义”上见分晓了。

耽搁了些日子,但李映霞的伤痊愈的很快,没有多久就收了口,这证明敖楚戈不但会杀人,亦会救人,同时,与他杀人一样也是高手。

铁血侠情传……第四章

第四章

这一天,他们到达了渤海的出海口,他们挑选的地方,是一处荒僻的小渔村。

小渔村只有疏疏落落的十来户人家,李映霞引着敖楚戈来到村头那片土砖屋前,几面破鱼网挂着曝晒,一只小木船翻过来扣着,空气中的鱼腥味很重。

轻轻的,李映霞举手叩门,那是扇斑剥得近乎腐朽的木门。

“吱呀”一声,门儿往里启开,一个巨大的身影当门出现了——大胡子,独眼,满脸的横肉。打眼一看,几乎像一头黑猩猩。

但是,黑猩猩却对面前的李映霞露出了真挚恭谨的笑容,他赶忙侧转身子,哈下腰来,又是喜悦,又是关怀的以一种沙哑的嗓音道:“大小姐怎的至今才来?可把我急坏了……”李映霞先不答话,拉着身后的敖楚戈闪进门里,里头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小木屋,看看那简陋粗糙的陈设,便知道吃、睡、待客全在一隅的,实在有些看不惯,也只好随随便便走进去了。

黑猩猩怀疑地打量了敖楚戈一眼,才急急端了一张凳子到李映霞身边,亲自用衣袖擦揩了好几遍,殷勤地道:“大小姐,你请坐。”

他却没有理会敖楚戈。李映霞没有坐,轻轻地道:“阿猛,船预备好了没有?”点点头,这黑猩猩似的阿猛道:“早备妥了。我这些天来朝夕巴望,心里急得什么似的,算日子,大小姐早该到了呀,怎的却耽搁了这么久才来……”李映霞简单地道:“我们半路上出了点事,所以迟了——阿猛,船什么时候可以走?”阿猛忙道:“船就隐藏在东边三里远的石礁缝里,随时都能够出海。”

李映霞道:“现在方便吗?”

阿猛道:“再过个把时辰,涨潮的时候我们就启行,夜里会有雾,走在海面上不容易被人发觉,摸黑上‘八莫礁’,也好找掩蔽……”笑笑,李映霞道:“你顾虑得很周到。”

阿猛受夸,竟有些忸怩的搓着手傻笑,他欠着身子说道:“那里,大小姐,我一向都是笨得很……”指指敖楚戈,李映霞道:“见过敖壮士。”

阿猛这才正眼瞧着敖楚戈,他黄褐色的眼里,带着不信任的轻视,马马虎虎地拱了拱手:“我叫阿猛。”

敖楚戈心里有数,也抱拳道:“敖楚戈。”

上下打量着敖楚戈,阿猛粗鲁地道:“我们小姐说要去请一位高手前来解救当家的,那个“高手”莫非是你?”敖楚戈温和地笑道:“谈不上“高手”,我只是凑合着在江湖上吃碗闲饭的二流子罢了,阿猛大哥,你还得多多指教。”

眼球子一翻,阿猛大刺刺地道:“看你三根筋吊着个脖子,浑身排骨不够一握,只怕也高不到那里去。你跟着我们上‘八莫礁’救人,可别累赘我们。”

敖楚戈不以为件地道:“这个请你放心,我至不济,腿还算得上快。万一上阵失了风,你们别管我,大家各跑各的就行啦!”李映霞急叫:“阿猛,不要胡说,敖壮士的本领大得很哩!”

阿猛直楞楞地道:“大小姐,你看他这付熊样子,好像连腰杆都挺不直,白虚虚的一张脸,哪挡得上一巴掌?夜里钻墙挖洞还差不多,明枪对阵,只怕不成呐!”

脸蛋气得泛红,李映霞愠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行?我找的人还会有错?”’阿猛赶紧陪笑道:“大小姐可别生气,我是伯这位敖壮士把大小姐给哄了,说不准他只会几手花样好看的水皮功夫,真凭实学未必见得。大小姐,上‘八莫礁’是硬碰硬的事,银样猎枪头到时候可担不住呀!”

李映霞怒道:“越说越不象话了!我又不是三岁孩子,难道真假好坏还看不出来吗?你可知道,这位敖壮士在江湖上的名头有多大?”阿猛搔搔头皮道:“大小姐,不是我不相信他,只因为这次上‘八莫礁’救当家的事太过重大,千万可出不得错,一遭失算,说不定再也救不出当家的来了——这位,呢,敖壮士,我横看竖看,怎么也看不出他有哪一点行来……”敖楚戈笑嘻嘻地道:“我也不敢充大梁,到时候替二位跑个龙套,尽这份心也就是了。”

李映霞歉然道:“阿猛是个浑人,直肠直性子,你别见怪。”

耸耸肩,敖楚戈道:“我若见怪,他还说得了这许多话?”阿猛不高兴地道:“你口气不校”敖楚戈忙道:“说说罢了。”

李映霞道:“阿猛,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看人如果看得准,今天也不会流落到吃这种苦头了!”阿猛呐呐地道:“我只是担心……”哼了哼,李映霞道:“你只做你份内的事,心由我来担!”

窘迫地站立了一会,阿猛又堆着笑道:“大小姐,是不是先吃点东西充充饥?怕出海之后没时间吃了。”

李映霞摇头道:“我不饿,你要吃就自己吃吧。”

阿猛瞪着敖楚戈道:“你呢?”

敖楚戈道:“我陪你吃点吧!”

走到屋角的土灶前,阿猛掀开上面坐着的蒸笼,端出一碗红烧肘子,一小碟干鱼来,又捡了四个大黑馒头,一齐摆到桌上,向敖楚戈点了点头:“来吃。”

说着,他自己拿了个黑馒头,一口咬了一小半,顺手撕下了一块肥红油腻的肘子塞进嘴里,他含混不清地道:“这叫……饱食战饭。”

敖楚戈撕下半边馒头,一点一点往口里送,笑道:“今晚上可得借重你的大力了。”

咽下口中食物,阿猛咧嘴呵呵笑道:“是大小姐不放心,才去请什么高手。其实,我阿猛一个人上去,也包能搞出点名堂,不敢说一定能救出当家的,至少,可以扭断‘八莫礁’上那些王八蛋的几只脖子。”

敖楚戈眯着眼道:“你力气大得很吧?”阿猛伸出一只胳膊,粗得像是人的大腿,而且肌肉紧扎,坚硬异常,他得意洋洋地弯曲了几下子道:“老实说罢,我这两条手臂的力量,即便没有千把斤,也有七、八百斤。上前年吧,嘿嘿,我还独自拗倒了一头大公牛,如今在海上,再大的风浪,只要我扯帆,便能把船顶回来,一般的打渔小伙子,谈也别谈。”

敖楚戈笑道:“真有这么大力气?”

铜铃大眼一瞪,阿猛道:“你不信?”

敖楚戈慢条斯理地道:“不大信。”

把吃剩的一小口黑馒头往桌上一丢,阿猛气吼吼地道:“你有胆子就来试试看……”坐在那里的李映霞忙斥责道:“阿猛你干什么?”阿猛涨红了脸嚷嚷:“大小姐,这姓敖的小子看不起我,他不相信我的力气……”李映霞沉着脸道:“不准胡闹!”

把馒头屑从衣襟上轻轻弹去,敖楚戈再好整以暇地道:“阿猛,我们来比比力气看!”

李映霞急叫:“敖楚戈,你怎能与他一般见识?”敖楚戈笑道:“玩玩罢了,保证不伤大雅。”

李映霞知道敖楚戈是想挫挫阿猛的锐气,却又怕他伤了阿猛,犹豫着,她道:“不能过火,敖楚戈。”

点点头,敖楚戈道:“一定。”

阿猛牛高马大的身体往屋中一挺,泰山石敢当似地粗着声道:“说吧!怎么比法?”敖楚戈慢吞吞的,却胸有成竹地道:“我这里有两锭一两重的银元宝,咱们一人一锭,放在手中用力握,看谁握得比谁碎,哦!”

哈哈大笑,阿猛道:“你输定了。”

取出两锭一两重的银元宝来,敖楚戈交了一锭给阿猛,道:“等你赢了之后再笑不迟,到时没人会捂住你的嘴巴。”

阿猛接过了那锭银元宝,在蒲扇般粗大的手掌心中掂丁掂,然后,他“嘿”的一声,五指紧握成拳,用力搓揉,只听“卡崩”儿声脆响,他猛张开手,一锭银元宝业已碎成了大小不等的几十块!

敖楚戈赞道:“好掌劲!”

阿猛得意非凡地道:“这算得了什么?该看你的啦!”平伸出右臂,敖楚戈用左手把银元宝放进了右掌心,像变戏法似的,他微笑道:“你看仔细了,我已把这锭银元宝放进手中,我握紧——”望着他收曲的五指,阿猛不耐地道:“快!”

他这个“快”字甫始蹦出嘴唇,只见敖楚戈紧握成拳的右手下端,已像漏斗一样缓缓地流出一条细细的银屑来,闪闪如粉,又似砂砾!

于是,阿猛蓦的呆了!

敖楚戈摊开手掌,除了掌心沾附着几点银粒外,一锭银元业已完全碎成粉末,细砂似地在地下堆成了一小撮。

这样的功夫,便全在内力的修为与施劲的均匀上,最难的是,犹在于根本未见敖楚戈发劲运势!笑笑,敖楚戈道:“像撮银粉,可是!”咽了口唾液,阿猛呐呐地道:“这是——呢,什么邪门?”敖楚戈一本正经地道:“武术中给这种功夫起了一个笼统的名称——“内功”!”

李映霞十分有趣地道:“你输了,阿猛。”

阿猛悻悻地道:“我不服气,这只是比掌劲,大小姐知道我擅长的却是浑力!”

敖楚戈笑道:“可要再比?”

李映霞忙道:“不要,敖楚戈。”

阿猛抢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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