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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一闪,小毛的手法更是快速,一柄匕首已跃进田二嫂的掌心之中,她痛得大叫起来:“你……”那匕首贯穿了她整个掌心,小毛冷笑声中握着巴柄,连着手掌将她钉进木柱之中,小毛嘿嘿地道:“你这种女人该受这种罪!”
田二嫂右手掌被钉在锭子上,痛得她眼泪都流出来了,那红的血液一滴滴地流下来,她颤声道:“小毛,杂种养的,你有种杀了我!”
小毛冷笑道:“我要你一滴血一滴血流干而死,臭婊子,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否则,我要将你另一只手也钉在木柱上,那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田二嫂恨道:“你敢!”
小毛大笑道:“对付你这种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白龙雕眼珠子一寒,道:“小毛,立刻放了她。”
小毛大笑道:“怎么,吃软饭的,你疼她啦,行,司马紫青一族灭门惨案你抖出来,我小毛也许会念上天好生之德,暂时饶了她!”
白龙雕哼声道:“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女流算不得英雄。”
田二嫂痛骂道:“按子养的,小毛,你这缺德鬼,不得好死的,有种放下我,咱们各凭各的本事,彻底的周旋周旋……”小毛大笑道:“你这叫按子卖唱——上下一齐来,对付休这种丧心病狂的婊子,这已经是客气中的客气了,嘿,臭娘们,你在嚷嚷,我将你的腿肚子再穿上几刀,看看你是嘴皮硬呢,还是皮硬!”
说着手上已多了一柄匕首,田二嫂再狠再毒,在这节骨眼上,她还是骇惧对方的冷森匕首,果然吓得不敢吭声,嘴唇发紫,手掌吊在木柱上,不停地簌簌抖嗦。
小毛斜睨着白龙雕一恨,道:“你刚才说我不是英雄。”
白龙雕冷冷地道:“不错。”
小毛嘿嘿地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位大英雄有何高明的手段,来个英雄救美人,她就在你的眼前,你随时可以将她救走,不过在你动手之前,你先惦量惦量自己,是否能逃过我手上的匕首,千万别学她那样,先穿了手掌,那样你会痛苦一辈子。”
白龙雕愤愤地道:“你欺人太甚。”
身影略略晃动,他瞬快地抽出了长剑,剑挺半途,陡地斜下穿去,他自认自己这一剑玄幻无比,但小毛手中的匕首有若长眼睛一样,叮地将他长剑点了开去。
小毛大笑道:“原来你就这么一点本事。”
白龙雕此刻气愤填膺,不再吭声,长剑旋飞地一连劈出七剑,小毛有若穿梭于花丛间的蝴蝶般,在剑光中飘移扭旋,对方长剑居然一点也碰不到他。
小毛匕首一点而出,道:“这几招很稀松平常,看看我的。”
他这—招平稳得不含一点变化,白龙雕肚里不禁暗暗冷笑,长剑—撩,欲点小毛的面门,小毛哈哈—笑,那匕首较对方的长剑犹快数倍,嘶地将白龙雕的胸前划开—道口子,殷殷鲜血,涔涔而落——一白龙雕痛得大叫,道:“你……你……”小毛笑道:“怎么?你的英雄气概哪里去了?”:白龙雕痛声道:“小毛,你最好杀了我!”
小毛冷冷地道:“杀了你易如反掌,留下你还碍手碍脚,也许你死了,那个骚婊子会一字不露地从实招来。”
白龙雕面色刹时苍白,眼看着小毛握匕首,一步一步地朝他过来,他手中虽然握着长剑,却不敢出手,颤了颤身子,道:“小毛,你敢……”敖楚戈淡淡地道:“小毛,该歇手了。”
小毛一怔道;“怎么?敖老大,这种人能留下么?”敖楚戈笑道:“也许有人巴不得他快点死,因为他和田二嫂都死了,我们追寻的线索立刻会中断了,那又何必称他们的心,如他们的意呢!”
小毛怔怔地道:“敖老大,你……”
敖楚戈沉声道:“朋友,既然来了,何须再藏头露尾!”
随着他的话声,一个儒衫飘逸的中年人.缓缓从厅后转了出来,疤面人紧紧跟在他身后、白龙雕颤声道:“庄……”那中年儒生冷冷地道:“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白龙雕颤道:“是,是。”
小毛见这个气派甚是威武的中年儒生,在淡雅中透着森冷,有一种令人说不出的感觉,他嘿嘿地道:“这位朋友是谁?伸手架梁可要懂得江湖规矩。”
那中年人冷冷地道:“小毛,别人怕你千里狐,我百里孤独可一点也不在乎你,你必须明白—件事,没有三分三,不会上梁山,今天我来这里不是冲着你,你最好少开口。”
小毛一怔道;“那你是冲着谁?”
百里孤独道:“敖楚戈。请你把他俩放了。”
敖楚戈道:“百里朋友,这个要求我很难答复。目前在下正在追寻—件事情,这事情和他们有直接关系,如果他俩让你带走了,岂不是……”百里孤独哈哈两声道:“敖爷;是不给在下这个面子了?”敖楚戈点点头,道:“只怕是这样了。”
百里孤独神情一变,道:“敖爷,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我百里孤独已经是先礼后兵,你必须明白—件事,这屋于里除了你和小毛外,几乎全是休的敌人!”
敖楚戈冷声道:“不,你应该说,除了屋里还有屋外。”
百里孤独一怔道:“你知道……”
敖楚戈哼一声道:“这还用问,在下凭了这两只耳朵,已可听出屋外有几个人,百里孤独。你是居心可恶呀。”
百里孤独沉声道:“敖楚戈,你敢骂我!”
敖楚戈冷冷地道:“何止敢骂你,如果你要蓄意和在下为敌那后果比骂还可怕,你会后悔今天强,自出头!”
疤面人怒声道:“姓敖的,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百里先生说话。”
小毛叱道:“他妈的,满脸刀疤的东西,你也不照镜子,凭你那副长相,哪有资格在这里说话,呸,滚一边去。”
疤面人怒吼道:“你……”
他仗着有百里孤独做后盾,胆气顿壮,一声大吼,居然挥拳朝小毛砸去,他只求表现,忘了小毛是个武学的大行家,拳风尚未沾到小毛身上,小毛已一拳捣在疤面人身上,疤面人呀地叫了一声,一跤摔倒地上,满嘴鲜血,连吭都不敢再吭一声。
百里孤独怒声道:“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滚。”
疤面人哪敢停留,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出厅外。
百里孤独笑道:“小毛,果然有两下子,你那一手对付他们这种人也许绰绰有余,遇上真正高手可差得太远,来,跟我玩玩,如果你能过了三招,我立刻走人。”
小毛大笑道:“百里先生,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如果我连三招都过不了,嘿嘿,这大半辈子的江湖算是白混了。”
百里孤独冷冷地道:“你何不试试?”
小毛跃身一去,道:“正要试试。”
那快速跃起的身法,在江湖上已属一流,他手中巴首如电般点出,直点百里孤独的肋骨,百里孤独旋空一移,谁也没看清他施的什么身法,突然溜到小毛身后,挥手将小毛打得翻了个身。
小毛一楞道:“好小子。”
那匕首如旋转的蝴蝶,层层丛丛地在空中划起半个方圆,将百里孤独因在中间,百里孤独大笑道:“雕虫小技,也来丢人现眼!”
他神幻地挥出掌,准确无比地击在小毛的手上,砰地一声,那柄犀利的匕首已经被拍落在地上,接着一腿将小毛踢翻了好几个跟斗,踢得小毛满眼金星,差点仆倒。
小毛寒悸地道:“你……”
百里孤独冷涩地道:“下一次将取你的生命!”
小毛呸地一声道:“放你妈的屁,我小毛不信邪。”
敖楚戈一摆手道:“小毛,不要冲动,他不过是用了小巧手法。”
百里孤独嘿嘿地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敖朋友果然有点眼光,居然一点就透,刚才的确是花拳绣腿,如果和敖朋友动手,那是另一套手法了,嘿嘿,不过我两最好不要动手,因为那是立判生死的斗法。”
敖楚戈昭了一声道:“据我了解,你不会和我动手。”
百里孤独一怔道:“何以见得?”
敖楚戈冷冷地道:“你是个聪明人,何须我点破,我不信你会放着外面那群朋友不用,而你自己甘愿冒生命之险!”
百里孤独嘿嘿地道:“不错,对付你‘一笑见煞’似乎还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你只要将我外面那群人打发掉,嘿嘿,这事就算摆平,不过你不要得意太早,那些人并不好应付!”
敖楚戈沉思道:“百里兄,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百里孤独一怔道:“什么事?”
敖楚戈双目一寒,森冷地道:“你百里孤独在江湖上也是成名露脸的人物,说出的话不会当屁放,我只想知道阁下是否即是田二嫂和白龙雕口中所称的庄主……”百里孤独一震,道:“他们说过?”敖楚戈冷笑道:“否则我怎么会知道?”田二嫂和白龙雕闻言神色刹时一变,他俩似乎已发觉到百里孤独脸上那股杀气,心底同时一寒,一股临死前的寒意隐隐地透进心底,田二嫂颤声道:“我没有!”
百里孤独瞪了她一眼,道:“敖朋友一定要知道?”.敌楚戈铿锵地道:“不错,我要追查那位幕后主使者,他主使别人杀害司马紫青一门,罪魁祸首,要脱罪只伯不太可能!”
百里孤独哼声道:“敖朋友,你肯定那位庄主就是元凶?”敖楚戈不屑地道:“是不是,他都应该当面说明一下,像这种藏头缩尾的行径,纵然是家财万贯,技压天下,也不是英雄。”
百里孤独冷涩地道:“你这是指桑骂槐!”
敖楚戈双目煞光一露,道:“你承认自己是那位庄主了?”百里孤独哼声道:“我也并没有否认。”
敖楚戈果然没有猜错,这位百里孤独当真是那位庄主,他想到司马紫育一门死时惨状,一股莫名的烈火顿时在心底里燃烧开来,他脸上犹如罩了层寒霜,道:“司马紫青和你是否有仇?”百里孤独摇摇头道:“谈不上。”
一征,敖楚戈道:“你是否会参与这件事?”:百里孤独冷笑道:“你所追杀的那些人,全是我多年好友,如果我否认参与这件事,只怕你不会相信,况且,我那群朋友也不能白死,总要向阁下讨回个公道……”敖楚戈瞪眼道:“你是主凶,百里孤独,这是血债,血债要用血来还,现在你是单独和我解决,还是招呼你那批狐群狗党?”百里孤独嘿嘿地道:“他们既然来了,总要让他们露露脸。”
敖楚戈平缓池道:“百里孤独,既然你很光明磊落地承认参与这件事,在下想明白一下是非曲直,可否告诉我司马紫青何以会惨道灭门?”百里孤独嘿嘿地一声道:“你应该先了解我是干什么的?”小毛脱口道:“地主,有名的大地主!”
百里孤独大笑道:“不错,我是个富有的大地主,许多土地都是我的,司马紫青霸占我的土地,我请他让出来,他不肯,嘿嘿,你敖朋友应该很明白这层道理,文的不行,只有武的!”
敖楚戈冷冷地道:“是非曲直,只怕不像你百里朋友说的那样。”
百里孤独怒声道:“你既然不相信,何必问我……”敖楚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司马紫青曾给我一封信札,说明祖传的一块地有人强迫收买,当时他也许不知道还是你幕后主使,所以没指出你百里孤独,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你逼他就范,他不肯,所以你干脆将他杀了,那块地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你的手里,百里孤独,你的手段好狠毒”百里孤独哼声道:“白底黑字,他爱怎么写就怎么写,谁也管不了它,反正现在死无对证,你信也罢,不信也罢!”
敖楚戈不屑地道:“你强取豪夺,俨然地方一霸,你这种强盗行径,人人得而诛之,百里朋友,你势必要还以公道!”
百里孤独嘿嘿地道:“敖朋友,不是我泄你的气,凭你一个人,你无论如何也讨不回去了,为了免于往后的困扰,嘿嘿,今天你恐怕很难走出恰红院一步。”
小毛叱道:“他妈的,这里也不是龙潭虎穴,你想用人困死我们,呸,我小毛第一个不信这门子邪!”
百里孤独大声道:“小毛,你那点道行老夫已经领教过了,老实说稀松平常得很,如果你自不量力,妄想出头,嘿嘿,我百里孤独找你首先开刀。”
小毛冲了过去,道:“我就再斗斗你。”
敖楚戈一拦小毛,道:“不要冲动,小毛,待会儿还有一场硬拼。”
百里孤独得意地道:“还是敖朋友像个人物,在场面上始终能顾大体。”
敖楚戈缓缓地道:“百里孤独,司马紫青一门血案,是非曲直已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在下要向阁下讨回这个公道。”
百里孤独摇摇头道:“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根本轮不到我出手,我那帮子朋友就能将你毁了。”
他沉声道:“出来吧,见见这位‘一笑见煞’……”话语一落,四个青袍汉于,自庭外缓缓走了进来,这四个青袍汉子,面上俱是一片冷漠,站在那里有若泥塑一样,他们皆身配长剑,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进来之后,同声向百里孤独深施一礼,齐声道:“百里庄主——”百里孤独哦了一声道:“敖朋友,我给你引见这几位朋友。”
敖楚戈摇摇头道:“我和他们称不上朋友。”
这话一落,那四个青袍汉子神色俱是一变,他们一个个傲视一方,受人尊敬惯了,什么时候让人这样冷淡过,百里孤独有意不让他们发作出来,嘿嘿地道:“大伙原本就不相识,当然不能称朋友,不过那没有关系,我只要给各位引见引见,大伙便是朋友了。”他嘿嘿地一指身旁的那个汉子道:“这位是——”那个青袍汉子冷冷地道:“在下帖木汗。”
另一个立刻叫道:“我是帖木哥——”
“帖木海——”
“帖木儿——”
敖楚戈略略一怔,想不到四个青袍怪异汉子,竞远来自边疆塞外——蒙古,他对塞外武学并不陌生,曾经和大漠金城立折剑论交,晓得他们的武术比较偏激和走异路,不觉对这四个人多留上意,他淡淡地道:“在下敖楚戈……”帖木汗操着不太纯熟的汉语,道:“听说你是中原道上第一高手,我们兄弟这次远来中原,就是要会会江湖上的真正高手,你是我们要找的第一个人!”
敖楚戈冷冷地道:“这是百里孤独告诉你的?”帖木汗点头道:“不错,他说只要击败你,中原道上将无一敌手。”
敖楚戈大笑道:“他曾否告诉你连他也不是你们的对手?”帖木汗一呆道:“这倒没有。”
百里孤独呵呵地道:“敖朋友,你这一针见血的挑拔方法可真厉害!”
敖楚戈冷笑道:“你利用他们求胜的心理,拼除你的敌人,这种手段已不新鲜,他们四个边塞高手的斤两,你我肚里都明白得很,如果我料得不错,你是想利用他们来耗损我的真力,然后再藏有更高的人物,来搏杀我!”
百里孤独悚然一惧,道:“好厉害的敖楚戈,你果然是我平生仅见的高手之一,不仅能将眼前的形势立刻判别优劣,对事情的料想犹高一筹,嘿嘿,不过那没有用,事实永远是事实,你今天是插了翅膀也难飞,我已为你准备好一口上好的棺木了。”
敖楚戈冷冷地道:“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百里孤独,我也可能告诉你,敖某人的一口冷剑已为你的心脏下定了注点!”
百里孤独一施眼色,道:“四位还不动手?”帖木奇犹疑地道:“他真是中原第一高手?”百里孤独点头道:“错不了,你们只要撂倒他,中原道上不怕不扬名立万。”
四个人闻言脸上俱现出一层兴奋鼓舞之色,他们访佛寻到了一块金矿似的,兴奋地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帖木汗干笑道:“敖朋友,我们塞外人最敬重的就是血性汉子,你是中原高手,一定是条好汉,现在我们四个人,如果一齐联手和你扑打,你心里一定不服气,套句你们中原人的常有一句话‘以多胜少’我们很想公平地一决高下,我们兄弟四人,随你选哪—个!”
这个人还很有江湖味道,不愿倚多压少,居然要一对一,百里孤独闻言急了,急忙于笑道:“帖木兄弟,你们不是一贯都是四人同上么?我听说你们在塞外,虽干军万马也是四个人,纵是只有一个人,你们也是四个人,今天,你们竟然要挂单了……”帖木汗大声道:“英雄遇英雄,我们不愿让你们关内人笑话。”
百里孤独大笑道:“那可称了敖朋友的心了,哈哈——”敖楚戈岂是痴人,哪有不懂百里孤独话中之意的道,他不想将时间拖得太长,拱手道:“四位也不必客气,还是照你们的规矩,真正的高手不在乎人手的多少!”
百里孤独奸笑道:“听到没有,四位帖木兄弟,人家‘一笑见煞’可不在乎你们人多,四位如果能沾着他一点边,嘿嘿,在江湖上将可大大地露露脸。”
帖木汗等虽然汉语不太灵光,但也听出百里孤独话中之意,显然对方没将他们放在心上、他们脸上那股兴奋之色瞬快地化成一股气愤之色,帖木汗大叫一声道:“那我们就来领教领教。”
四个人一字排开,各守一个方角,敖楚戈目光仅略略上瞄他们所站的方位,便知道他们是按着四星图的方位摆的方位,他心中一凛,顿时知道这四位塞外高手并不如想像中容易对付,他缓缓地移身站到北斗星的首星上,很和缓地道:“诸位是用兵刃还是徒手相搏?”帖木汗轻轻地一叹道:“敖朋友,在气势和方位上,我们已输了一筹,你身踏选位;足分水木,是个好角度,现在我才相信你是位真正的高手,这一战不论是输是赢、我们都佩服你。”
百里孤独哼声道:“这又不是攀亲戚,何须套近乎。”
帖木汗冷冷地道:“英雄论英雄,气节千秋,敖朋友,咱们便先以拳术领教领教。”
敖楚戈抱拳道:“好。”
帖木汗是四兄弟之首、他和其余三兄弟一拱手,四个人绕着敖楚戈旋转起来,这四个人身法愈绕愈快,最后竞难以看清楚到底是谁,但他们却始终没有出手,敖楚戈静静地屹立地上,双目低垂,直视不见,谁又知道他此刻正攻天地视听的绝技,凝神地注意着他们的身法——只听帖木汗大叫道:“出拳!”
这四兄弟心意俱已相通,号令一出,四个人架势—分,右拳同时捣出,这四拳汇集着四个人的功力,拳风威烈,凝聚于一点,无异是四拳化一拳,敖楚戈身受四大高手的围击,换了任何人都难以承受那一击,而他却朗气开声,身子一沉,挥手握住了帖木奇的右掌,顺势一个大旋转,帖木奇便像风车一样,反向帖木汗、帖木海和帖木儿的拳头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