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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夫人道:“敖朋友,咱们这是不打不相识,今日驾临本庄,可说是本庄无上荣幸,来,到这边坐坐一——”她是天生尤物,胆大如牛,伸手拉住敖楚戈的手。将他带到床沿上,敖楚戈一缩手,道:“夫人,在下有几句话想和夫人说……”黑衣夫人哦了一声道:“孤独,你出去,这里我和敖相公有话要谈!”
百里孤独犹疑地道:“这……”
他心里虽然千百个不愿意,还是默默地退出去。
黑衣夫人格格笑道:“小敖,这儿已没有别人,你要说什么,尽管讲,这里像你自己的家一样,我么,哈哈,暂时权充一次你的女主人……”敖楚戈无动于哀地道:“可惜在下无福享受!”黑衣夫人用手一点老敖的鼻子,笑道:“小冤家,我是个热情的人,喜欢一个人总要占为已有,你是个真正的汉子,不会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哈哈,我喜欢大胆有作为的人,不要那么拘束,我们何不先享受片刻温存,再谈日后大计……”敖楚戈大笑道:“你不伯百里孤独进来?”黑衣夫人不屑地道:“老娘爱跟谁睡就跟谁睡,他吃哪门子醋,小亲亲,不要理他,有老娘在,谁也不敢进来,百里孤独是老娘的下饭菜,老娘爱踢过来就踢过来,爱踢过去就踢过去!”敖楚戈冷笑道:“你无耻——”黑衣夫人大笑道:“是呀,老娘是无耻,只要有男人玩,管它有耻无耻的,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随他们!”
这个女人当真是已不知羞耻为何物,置伦理如无物,她只凭个人喜好,任性的视情欲如同玩物,唉,天下若尽是这种女人,只怕伦理纲常全乱了,敖楚戈出口骂她,她不禁不生气,反而有种舒畅的快意,这种快意以前她从没有发现过,不觉希望敖楚戈能再骂她几句。
敖楚戈不屑地道:“不要脸的女人,你穿的衣衫——”黑衣夫人快意地道:“骂得好,小敖,这才像个男人!”
敖楚戈一怔道:“你不生气?”
黑衣夫人笑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自我懂事以来,没有人敢当面骂我,唯有你,小敖,你是个男子汉,我喜欢你这样的人,小敖,假如你喜欢,尽管骂,我决不怪你……”敖楚戈怔住了,他浪迹江湖,黑山白水,一十三省,足迹所到之处,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就没见过像黑衣夫人这样既不知耻,又不要脸的女人,他恨声道:“百里孤独太无能了。”
挥手捆了黑衣女人一掌,那一巴掌用了三成真力,只见黑衣夫人身子如棉絮一样的被打得从床上滚下来,她那雪白的娇颊上刹时五条红红的手印,她颤声道:“小敖,再打,再打!”
她不仅没有生气,总觉得这一打有种喜悦的舒畅,敖楚戈不屑地一声冷笑,道:“夫人,咱们必须把话说明白了。”
黑衣夫人淫笑道:“你说吧,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敖楚戈冷煞地道:“司马紫青是否死在你手里?”黑衣夫人全身有若出了一身冷汗,道:“不错。”
敖楚戈恨声道:“你应当明白,他是我的弟兄,他只懂文不懂武,何事惹你杀毁他们全家,今天我愿意来这里,就是要把这件事做一了断!”
刹时,那舒畅的快意和情欲,被一盆冷水浇醒了,黑衣夫人霍地跃了起来,面上挂着一层寒霜,道:“是我那死鬼请你来的——”敖楚戈一摇头,凝重地道:“司马紫青一门血案要我来……”黑衣夫人冷冷地道:“敖楚戈,虽然你‘一笑见煞’在江湖上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可是,在我黑衣夫人眼里,你和那些男人一样,都是见了女人乞怜的公狗,不要凭借着你那一身不多见的武功,便将天下人不放在眼里,老实说,你那点道行我已摸得一清二楚!”
敖楚戈冷森地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黑衣夫人,我为亡友报仇,公理都说得过去,像你这样无耻的女人,天理都不会容你!”
黑衣夫人嘿地一声道:“你是找死。”
她轻轻拍手掌,登时从四面八方拥进十几个精壮健硕的汉子,这些人俱手持长刃,面含怒威,敖楚戈一怔,倒没想到这女人在自己卧室尚埋伏这许多人手,他哈哈一笑道:“你不愧是个淫娃,居然备置了这么多面首!”
黑衣夫人大笑道,“敖楚戈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敖楚戈散淡地道;“什么事?”
黑衣夫人笑道:“你上了百里孤独的当了。”
敖楚戈冷笑道:“你错了,应该说百里孤独上了我的当,至少他带我到这里找到你,否则,我岂不是又要多化一番手脚吗?”
黑衣夫人面色一变,道:“百里孤独——?”百里孤独一跃而入,道:“夫人……”黑衣夫人冷冷地道:“你干的好事,居然将他引进门来!”
百里孤独颤声道:“若不如此,何以将他除去,敖楚戈一方之主,此人功高力厚,我决非是其敌手,唯有借重夫人之手!”
敖楚戈大笑道:“百里孤独,你好深沉的心机。”
百里孤独也笑道:“敖朋友,你太驴了,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会请你来将我老婆杀了,她固然不伦不类,可是我认了,我愿意戴绿帽子,我愿意看着她养汉子?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海洋深,这话一直回荡在敖楚戈的耳中,的确,夫妻子之情高于—切,百里孤独虽然有绿巾压顶之辱。但他们毕竟夫妻一场,自己只因太相信他的话了,他利用那受尽屈辱的弱点,博取自己的同情,而将自已引进他的庄子里,凭着他的力量,欲将自己置于死地,这后果自己早该事先料想到……”黑衣夫人目光溜转地在那些高手身上—瞄,面颊上浮现出—丝得意而次愉的笑容,她兴奋地道:“给我捉活的!”
百里孤独一怔道:“夫人,这为什么?”黑衣夫人格格地淫笑道:“敖楚戈可不问于—般男人,他长得潇洒飘逸,武功又高,哈哈,我一向对这样的男人有兴趣,千人之中难得遇上一个,老伴,这个人我是要定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否则,我一定不依你!”
她真是不知羞耻,说出的话不但不干净,连这种事也在自己丈夫面前撤娇卖弄风情,更绝的是她十分坦白,坦白得如话家常,出口问丝毫不觉难拗羞愧,百里孤独似乎已司空见惯,并没有不快的表示,他唠唠地道:“夫人只要喜欢,我唯有遵命行事!”
黑衣夫人笑道:“敖朋友,念在大伙都是武林同派,咱们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在这里你不仅能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而且暖玉温香,美人在卧,这意境何等淡雅,何等逍遥,为司马紫青那点芝麻小事,破坏彼此间的情谊,太划不来。”
敖楚戈冷冷地道:“你以为我会看上你?”黑衣夫人将自己罗衫轻轻一掀,那美好的玉体登时在敖楚戈的眼前呈露出来,她骄傲地笑道:“小敖,不要说大话,我是个女人中的女人,你会永远忘不了……”不屑地一笑,敖楚戈道:“在一般人的眼里,你的确能令他们痴狂迷恋,但对我,却不值一文,因为我晓得,你虽长得美如天仙,洁白如玉,可是你却肮脏得有若垃圾,卑鄙得像条毒蛇,和你在一起,不仅辱没我的人格,而且更作贱了我自己的身子!”
百里孤独怒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敖楚戈哼声道:“百里孤独,她在你眼里也许是尊邪恶之神,在我眼里却弃如粪土,我这样跟她说话,是看她长得还像个人,否则,她根本没资格站在这里和我说话。”百里孤独怒声道:“你……”黑衣夫人闻言大笑道:“夫君哪,你何必跟他生气,我倒觉得他说话蛮有意思,他将我骂成邪恶之神,哈哈,你看看,那不是说得正恰如其分么?像这样有学问的人,说出的话都与你们这些老粗大是不同,听起来幽默风趣,唉,可惜我没有这样的老公,否则……”这娘们真是拿肉麻当有趣,当着惩多的人,连‘夫君’这两字都喊出口来,她自己不知道脸红,别人却觉得不好意思,百里孤独闻言后,骨头仿佛轻了四两,全身飘飘然,但,她出口夸赞敖楚戈,那话里显得有几分真情,又使他有种镇江来客——醋劲十足的。
他嗫嚅地道:“老婆,那我……”
黑衣夫人吃吃地道:“你呀,给老娘打洗脚水……”百里孤独一呆道:“夫人,你给我留点面子。”
黑衣夫人哼了一声,冷煞地道:“你还要什么面子,你老婆给人家骑,给别人压,你放过屁没有?我早已不把你当个人,因为你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连自己老婆都驾不驭了,还有脸在这里硬充行号,羞,羞,羞,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这娘们撤起野来,当真是六亲不认,泼辣凶狠,说出的话字字如刀,句句似刃,百里孤独决没想到自己老婆会这么尖酸刻薄地给自己难看,你愤愤地涨红了脸,道:“你,你……”他真想狠狠地给她一顿,可是,那种遭到生与俱来的畏惧之感,使他硬将那股子怒火压制下去,说了半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神情当真可怜得很……敖楚戈哈哈一笑道:“昔日古人言畏妻如虎,总觉得有点夸大其辞,如今一见,果真有人如此,唉,有妻如此不如无,百里孤独,你活得好窝囊!”
百里孤独怒吼道:“你敢取笑我?”
敖楚戈冷涩地道:“这并非取笑,而是感叹,阁下昂昂之躯,在江湖上是何等雄风,娶妻如此,连基本的人格都没有,可叹复可怜,同道间都会为你扼腕,而你,却尚不知羞……”黑衣夫人兴奋地道:“这不能怪他,他是我拉把起家的!”
敖楚戈一楞,道:“那更不知羞,原来是靠吃软饭!”
百里孤独吼道:“住嘴!”
他近乎哀求似地面向黑衣夫人,道:“夫人,若不杀了他,我难解心头之恨。”
黑衣夫人摇摇头道:“现在我还不想让他死,愈是嘴硬的男人愈有意思,你吩咐过,狗没有不吃屎,他纵是百炼精钢,我也能让他化作绕指柔,我不信他看着我会不动心——”淡淡散散地一笑,敖楚戈道:“黑衣夫人,你莫要打错了算盘,酒、色、财气,我是样样都沾,可是没一栏会轮到你。像你这种残花败柳,能值几文,五钱银子的婊子都比你干净!”
黑衣夫人呆了一呆,道:“婊子,哈哈,小敖,你错了,婊子是生张熟李,王二麻子,城开不夜,有钱就来,而我不同,我有个选择,合意的,千方百计也要弄到手,不合意,跪着求我也不答应……”敖楚戈不屑地道:“婊子,半掩门子,也许比你脏,那是指她身子,可是她们的人格未必比你低下,也许出污泥而不染!”
百里孤独吼道:“气死我了,居然将我老婆比成婊子一一”黑衣夫人哼地—声道:“你生哪门子气,婊子就婊子,老娘本来就喜欢这个调调儿,小敖你可敢试试我?”敖楚戈摇头.道:“没有兴趣——”黑衣夫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我实在没有兴趣跟你磨菇了,老伴呀,这小于我是看上了,你快快给我拿下来,记住,要活的……”黑衣夫人瞄了四周一眼,道:“咱们庄子里有的是好手,对付他—个人,也要我来出手,哼哼。往后遇上更扎手的货色,岂不是……”百里孤独面有难色地道:“这个人有点不同,况且我已受了伤!”
黑衣夫人唉了—声道:“你就是这么没出息,有时候给你机会独当一面,你就是拿不起来,唉,我真怀疑,我的丈夫怎么会是这种废料……”她轻轻掠了—下发丝,道:“小敖,说真的,我真不愿意和你动手,那样会破坏了你我之间的美好印象,不过,嘿嘿……”眼波略略一瞄,身侧的两个汉子,有若疾电般地朝敖楚戈扑去,这两个汉子身手俱是不弱,身子一出,刹时之间。七八掌已拍向敖楚戈的身上,敖楚戈略略—晃,挥手迎去,硬将对方的掌劲化了开去。
砰地一声,身形同时一分,敖楚戈咦了一声道:“二位可不是普通人物!”
江湖上能和他硬碰硬的高手并不太多,而这两个人,不仅能接下他的掌劲,甚而能将他逼得身形一震,他暗中大吃一惊,双目如电地凝注在这两个汉子身上,只见这两个汉子都是方圆大耳铁塔般的身子,左首那个略略有胡须,双眉粗浓,一副威猛的样子,右首是个方脸隆鼻,眉心有痣的汉子。
敖楚戈—怔道:“二位可是……”
那两个汉子似乎不愿意让对方摸清自己的底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飞跃的又扑射过来,只听一人叫道:“朋友,动手。”
这次他们全是用的以快制快的手法,那两道身形直似飘拂在半空中的两点影子,出手间全是狠招。
可惜他们遇到的对手太强了,任凭他们千般攻击,而敖楚戈却始终能从容应付,他眉头一皱,道:“黄连、黄记……”那两个汉子身形一刹,满面都是惊疑之色,这庄子里知道他俩底细的人不多,而敖楚戈却能在瞬息之间,从他们的身法上揭破他们的身份,两人全身一震,惊诧地瞪着敖楚戈。黄连冷冷地道:“敖朋友,我们的身份被你抖露出来,你应当知道那后果很悲哀、为了要保密,唯有让你死。”
敖楚戈哈哈大笑道:“真想不到,失踪江湖的鬼影子黄连、达摩手黄记。居然会隐藏在这个女人裤档下讨生活,嘿嘿,黄朋友,江湖上盛传你们偷盗了‘金玉杯’,使得令师黄山真人引疚自绝,愧负天下,哈哈,二位原来是躲在这里!”
黄记痛苦地道:“江湖误传,你也信以为真!”
敖楚戈冷冷地道:“何止误传,事实俱在,只要看看你们现在的形像就知道,你俩被这女人迷住,若不是如此,以二位之能,何须藏在这里!”
黑衣夫人得意地道:“我只要略施美色,天下男人谁不听我指挥,哈哈,敖楚戈,那个‘金玉杯’在我这里,你要,我送给你。”
黄连一呆道:“你——”
黑衣夫人冷冷地道:“你急什么?‘金玉杯’既然是献给我的,我高兴给谁就给谁,况且,我还有附带条件!”
敖楚戈哼声道:“我不希罕那个杯子,不过黄山真人为他们而自尽,他俩理应将杯子交给‘大圣寺’,再赴黄山真人墓前……”黄记颤声道:“我恩师真死了?”敖楚戈冷笑道:“你何不去看看那座拱起的墓碑……”黄连惨声道:“我俩当真是害惨恩师了!”
黑农夫人双目寒光一闪,道:“怎么?二位是后悔了,想当年你们兄弟跟在老娘屁股后面穷迫不舍,发誓。跟我一辈子并自愿偷盗‘大圣寺’的‘金玉杯’来献给我,以示爱的真诚,怎么?现在想抽腿子,成,二位请,我少了你们不会嫌少,多了你们也不会嫌多,你们爱走,立刻就走……”黄连颤声道:“江湖上早已无我兄弟容身之处,你叫我们到哪里去?”黑衣夫人冷冷地道:“你爱到哪里就到哪里?关我屁事!”黄记嗫嚅地道:“你明明知道我们都离不开你!”黑衣夫人冷笑道:“那不结了,在我这里有吃有喝,还有老娘陪你们睡,听我的,在这里呆着,不然,卷铺盖滚蛋——”黄连长叹一声道:“悉听夫人吩咐——”黑衣夫人哈哈一笑道:“这才像话,你们将姓敖的给我拿下来。”
黄连和黄记两个人真像条哈巴狗一样,温顺得不带一点土性,他俩霍地拔出腰中长剑,身形一分,双双朝敖楚戈扑去。
敖楚戈冷笑道:“没有人性的东西。”
耀眼夺目的剑光化成一缕寒光,其快无比地穿射而去,黄连居然不用剑劈,也不用剑挡,一个身子猛朝无双剑撞去。
一道血影喷洒出来,只听他大叫道:“呢——”敖楚戈一呆道:“你这是干什么?”黄连颤声道:“我只想死!”
黄记泣声道:“大哥,你干嘛这样想不开,难道……”黄连身子缓缓倒下,颤抖地道:“黄记,恩师待我们犹如父子,我俩偏贪图美色,为图一时之快,做下不能见人的事,连恩师都死了,我俩还有何颜苟活人世,我真恨……”黄记瞪了黑衣夫人一眼,道:“都是她——”黄连黯然地摇头,道:“黄记,不要怪她,只怪我兄弟经不起性欲的诱惑,她是个尤物,正如敖朋友所说,是尊邪恶之神,谁沾上她谁倒霉!”黄记颤抖地道:“我……”他突然将长剑倒转了过来,对着自己的小腹刺进去,一股鲜血涌将出来,他惨然地笑一笑,道:“你我兄弟一向共进共退,活要活在一起,死更要死在一块,你愧对恩师,我又何愿独生,大哥……”黄连苦涩地道:“黄泉下的恩师只怕也不会原谅我们的!”
黄记惨笑道:“那总比咱们顶着一张人皮不干人事地苟延人世要强得多,大哥,我去了。”
他将腹中的长剑—拔。—股鲜血冲出来,这个人倒是条血挣挣的汉子,强忍着那剜骨椎心的苦痛,伸手插进伤口,用两根指头,将—根肠子扯出来,他大叫一声,人已痛死了过去。
黄连颤道:“黄记……”
勉强地爬过去,抱着黄记的身子垂目而死。
黑衣夫人轻笑道:“看不出这两兄弟死得还很壮烈!”百里孤独怨毒地道:“若不是姓敖的,咱们不会损失他俩兄弟,归根结底—句话,杀了敖楚戈,替庄子里的兄弟复仇!”
黑衣夫人幽幽地叹口气,道;“敖楚戈,我实在不想杀你,因为我发觉橡你这样的人才是我理想的情人,可惜,你不愿接受我这—片柔情,否则,咱俩在这里共效鸳鸯……”敖楚戈淡淡地道:“可惜我没兴趣,好意只有心领了。”
黑衣夫人眸珠子一转,道:“我有个怪僻,你也许不知道。”
敖楚戈冷冷地道:“这又不是成儿女亲家,你的怪僻不须要我知道。”
黑衣夫人哈哈地道:“小时候,如果我喜欢—样东西,千方百计,我都要想办法弄到手,万一得不到,嘿嘿,我也要把它砸碎,这个脾气到现在也改不过来,小敖,我黑衣夫人既然得不到你,那只有一桩,将你毁了,让别人也休想得到你。”
敖楚戈不肖地道:“你告诉我这话的函意是什么?”黑衣夫人面—上冷道:“我会毁了你。”
敖楚戈愤愤地道:“黑衣夫人,你听清楚了,司马紫青的—门血案全因你欲念作祟,而闯出这样大的祸,我是司马紫青的好友,有义务替他伸雪冤仇,你是祸首,今日我要你尝尝杀人的滋味倒底是不是好受!”
黑衣夫人冷笑道:“司马紫青的下场就是你的镜子,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嘿嘿……”百里孤独叫道:“我的祖奶奶,你还给他机会!”
黑衣夫人莞尔—笑道:“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