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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随着境界越来越高,苏航是越来越感觉到,冥冥中的那股力量,自己所做的一切,所经历的一切,仿佛都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背地里操纵着。
这种感觉,随着他境界提升,越来越明显,但是,此刻听地尊所说,这个命运,真的是一种让人又讨厌,又离不开的东西么?
凡人的眼里,命运就是天意,修士的眼里,命运就是鸿钧,鸿钧掌管天道,掌控着所有众生的命运,但同样的,谁又掌管鸿钧的命运呢?如今的鸿钧之上还有大道林轩,大道林轩也只不过大道宗五位大世界界主之一,比之强大的大有人在,这些存在的命运又被谁掌控?
有些问题是经不起推敲的,越是推敲就越让人觉得糊涂,最终苏航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命运是个了不得的东西,神秘而强大,甚至苏航都不知道他是人还是物。
苏航能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他也在命运的掌控之中,可以说是任由命运在摆布,毕竟,他从来没有感觉他掌握过自己的某一件事情,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轨迹发展,他曾经妄想过改变历史,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最终都发现只是徒劳。
苏航明白,这都是命运,以他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其抗争。
值得庆幸的是,到现在为止,命运似乎是向着他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让他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而且还有这么一番作为。
连地尊都无法摆脱命运的纠缠,更何况是自己呢?苏航此刻却是有几分松心,不过,人家地尊还能找找命运的空子钻他一下,自己呢?自己只能任由摆布,这便是境界了?
“地尊前辈,你界王的境界,都要被命运玩弄,那该什么样的境界,才能真正的超脱命运,掌控命运?”苏航忍不住问道。
面前的可是诸天万界之中,仅有的两位界王之一,今天既然见了,苏航当然不想错过机会,自然是要好好的讨教一番的。
“难得遇到这么好学的青年,也好,本尊便给你分说分说。”地尊听了,对着苏航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苏航踏空而至,来到地尊的面前,一副好学求知的模样。
地尊在旁边找了个石头座了下来,随手示意苏航在旁边坐下。
地尊开口道,“命运这东西,玄妙得紧,几乎所有的修士应该都有过这样的困惑,修士所修行的最终目标,几乎都是为了摆脱命运,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就是所谓的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我可以这么告诉你,诸天万界之中,没有任何一位存在,是能真正意义上的超脱命运的。”
第二千零六十四章 无敌!()
苏航闻言,有几分呆滞,地尊说的一点都不错,任何一位修士,之所以修行,不就是为了求长生,求力量么?求这些的最终目的,还不就是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是在修道界中经常被听到的,但是,此时从地尊的口中说出来,却是显得有几分的讽刺。
“真的连前辈你,还有苍天宗主都还得受命运摆布?你们可是界王境的存在啊。”苏航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诸天万界最顶尖的两位存在都无法做到,那其他修士修行还有什么意义呢?
为了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目标,奋斗无数岁月,历经无数磨难,才发现那只是水中月镜中花,根本触之不及,那是何等的悲哀。
苏航甚至宁愿相信地尊是在诓骗自己,毕竟,如果连两位界王境的存在都还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那么,想一下自己的人生,是不是以后都得按照命运所安排的剧本,一路演下去?
“呵呵,界王?”地尊闻言,却是摇头一笑,“当年苍天不也是界王,还不是被玄黄二老算计,入劫转世?玄黄二老不也是界王,还不是被苍天消灭,苟延残喘于这玄黄界中?鸿钧当年不也是界王?为了因果,还不是选择了转世重生?”
地尊的这一番话,简直就是振聋发聩,如同一个惊雷在苏航的脑海中炸响,是啊,单就说那玄天和黄天,二人当年不也是界王境的存在么,如果他们能掌控命运的话,又岂会死在苍天手上,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看着苏航目瞪口呆的模样,地尊道,“若真要说掌控命运,我能掌五成,至于苍天么,比我好些,或许七八成吧。”
“嗯?”苏航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地尊,“前辈这话不知何意?前辈有掌控命运之法?”
“掌控谈不上,但若只是摆脱它的纠缠,不受其影响,其实倒也简单。”地尊道。
苏航闻言,眼睛一亮,“还请前辈解惑。”
此时,苏航却是越发的恭敬起来,能听地尊讲道,这可是别人几世都修不来的福分。
地尊迟疑了一下,盯着苏航看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你想摆脱命运,我有两个法子,一个轻松些,只不过刚开始可能会有些痛苦,但痛苦之后,便能完全摆脱命运的控制,让他再也找不上你;第二个法子可就要困难许多,需要你有很大的付出,最终也并不能完全摆脱命运,却不知,你想学哪个?”
苏航闻言,错愕了一下,“前辈这不是说笑么,当然是学轻松的那个。”
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学第一个吧,一时的痛苦算得了什么,能完全摆脱命运的操控,那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个法子不禁困难,而且并不能完全如愿,和第一个法子比起来,简直就是鸡肋。
“你确定?”地尊问了一句。
苏航点了点头,不过,却见地尊的眼神有几分不对,苏航突然感觉有点不妙,既然有这轻松法子,地尊为何还说他只能掌五成命运呢?
刚想到这儿,却见地尊捋了捋袖子,“那好吧,那本尊就勉为其难,替你碎了心愿,放心,本尊这一掌恰到好处,尽量不会让你感觉到痛苦,等你死了之后,本尊会……”
“等,等会儿……”苏航连忙喊了一声,看地尊这架势,分明是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啊,“前辈,你,你这是……”
地尊闻言,收起了气势,道,“所谓命与运相通,运与命相连,如果没有命在,自然命运就找不上你了,过来让我拍你一下,从此便可一了百了,不用再担心命运的纠缠。”
“呃……”
苏航闻言,不禁一阵恶寒,看地尊这模样,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竟然还有心思和自己开这种玩笑。
“前辈,晚辈是在真心求教……”苏航苦笑了一声。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地尊却是摇了摇头,“死是摆脱命运纠缠的最直接的方法。”
苏航额头上布满了黑线,“那晚辈还是想听听第二个法子,还请前辈解惑。”
“第二个法子!”地尊深吸了一口气,半天方才缓缓的开口,“无敌!”
“什么?”苏航顿了顿,疑惑的看着地尊。
地尊道,“说白了就是力量,最顶尖,最强大,最绝对的力量,成为绝对无敌的存在,这样一来,就算命运再强,再如何纠缠与你,都不会对你产生影响,毕竟,到了那个时候,诸天万界都没有任何存在能对你构成威胁,命运再想控制你,也将无牌可打,无棋可下。”
苏航闻言,若有所悟。
无敌是克制命运的唯一方法?地尊这番话,似乎非常的有道理啊,只要你足够的强,命运又能拿你怎么样呢?
就如那玄天和黄天,如果足够的强的话,又岂会被苍天所灭?说到底,那都是因为没有达到无敌的境界,所以才会被命运摆布,堕入杀劫。
可是无敌,那是什么样的境界?苏航有点不敢去想,要知道连两位界主都不敢说无敌啊。
这时候,地尊伸手拍了拍苏航的肩膀,“年青人,身为一个过来人,我得提醒提醒你,不要试图去摆脱命运,否则后果很可能适得其反,曾经有很多存在想要去摆脱它,但结果都是下场凄惨,命运的存在,是有着它的道理的,如果没有了它,那才是最恐怖的,个人建议,如果它对你好,你便对它好,大家和睦相处,互利共赢才是王道。”
地尊的话,说的仿佛很有深意。
苏航若有所悟,但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地尊道,“你的命运并不只是你自己的命运,它还与其它人的命运相连,比如你的血脉至亲,你的师长友人,真要做那无敌,那便得摒除七情六欲,让自己无懈可击,这也是为什么会有人去修那无情之道的原因,你能割舍得下么?”
苏航闻言一滞,超脱命运,就要断绝七情六欲,修道的精髓,就是从这里来的?
第二千零六十五章 顺其自然!【加更】()
地尊的话,让苏航无法回答,如果能断绝七情六欲的话,他还修什么以力证道之法?
一时之间,苏航有些困惑了,修行究竟是为了什么?自己一门心思的修那以力证道之法,难道最终也还是摆脱不了命运?
地尊伸手拍了拍苏航的肩膀,“年青人,不要困惑,命运这东西,你要学会利用它,利用得好了,不失为一件利器,这是一门艺术,好好学着吧。”
苏航抬头看了地尊一眼,地尊的这番话给他解开了许多的困惑,但同样也给他带来了一些新的困惑。
“以这小子的智商,想让他理解,只怕很难,何必和他多说这些废话。”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的界魔开口了,语气相当的不客气。
苏航抬头看了他一眼,“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了,还在这儿牛什么牛?”
“小子,你敢再说一遍?”界魔也是狂,直接对着苏航吼了一句,他现在本就郁闷,若非这小子,自己如何会被地尊擒到,都是这小子毁了自己,现在自己怼他一句,他居然还敢怼回来,简直可恶。
“再说十遍又如何?”一条被栓了铁链的老狗而已,苏航哪里还会怕他,直接嘲讽道,“刚才也不知是谁说的,如果地尊能降临,他就当面吃翔,现在怎么说?是不是该兑现了?”
“你……”界魔怒目圆睁,那眼神,仿佛是要将苏航碎尸万段一般,“放开我,我要把这小子碾碎成渣。”
地尊的额头上闪过一丝黑线,轻轻的抬了抬右手,止住了这突然莫名其妙又冲突起来的二人。
“世间如此美妙,尔等却这么暴躁,不好,不好!”地尊说着,转而看向界魔,“道友若再放肆,可别怪本尊无情了。”
界魔听了这话,一张老脸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好歹是将愤怒憋了回去,可是心中却是在吐槽,居然说我暴躁,看起来你要更暴躁一点吧?
地尊对着苏航道,“小兄弟,莫要忘了答应本尊的事情,等你取得那物之事,我们再见吧。”
苏航张了张嘴巴,本想问问那是一件什么东西的,但地尊既然没有说明,那肯定是不想多说的,问了也只是白问。
“前辈所托,晚辈自然牢记在心,方才前辈之言如醍醐灌顶,振聋发聩,晚辈受益颇多,多谢前辈。”苏航起身行礼道。
地尊摆了摆手,道,“你的天资并不是我见过最好的,但也并不差,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商业互舔么?界魔在旁边见了,满脸都是鄙夷。
“本尊这便走了,界魔我也带走了,不用担心他再找你麻烦,昨日因今日果,在某些事上,不要犯糊涂。”地尊道。
苏航顿了顿,地尊的话里面,仿佛藏着一些什么。
他在说界魔心?自己和界魔心混在一起,会种下什么恶果?
“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你手中那块界碑,好生的留着,莫要被人抢了去,有些人与他无缘,却又想得到他,便只能通过你,你好自为之。”
正思虑的时候,地尊又道了一句。
这是准备要走了?苏航顿了顿,连忙道,“前辈,我该怎么回去?”
界碑什么的,对现在的苏航来说,并不是排在第一的,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世界,可还不知道该如何回去。
以地尊的境界,必然是知晓其中因果的,难得遇到地尊,他自然是要问个清楚。
“时间到了,自然就回去了。”
地尊给苏航留下了一句话,等苏航回过神来,抬头一看,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地尊,早已经带着界魔凭空消失。
苏航甚至都没有发现他是怎么离开的,根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当真是高人。
苏航深吸了一口气,何时自己也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一场危机,就这么险之又险的度过,山间的微风一吹,额头上凉凉的,苏航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方才地尊和他的谈话,让苏航困惑多了许多,但收获同样也不少,是得让他消化一段时间了。
等时间到了,自然就回去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让自己就这么等着,活到后世去?
不可能吧?那得活多久?还有好几亿年要等呢,苏航可坐不住这好几亿年。
“顺其自然吧。”这时候,界魔心开口了。
顺其自然,苏航心中一叹,似乎也只能顺其自然了,没有能力,还是任由命运来摆布吧。
“这次地尊留了你一命,你是应该感恩戴德了吧?还想恢复肉身,恢复实力,取而代之么?”苏航问道。
单从这次地尊放过界魔心这件事上,苏航便能够看出,地尊是很厚道的,至少比界魔心这厮要厚道得多。
界魔心闻言,却是一阵沉默。
“算了,当我没有问过吧。”苏航摇了摇头,要想让原罪放弃对本尊的执念,只怕是没有那么的容易。
这时候,界魔心开口了,“当年,他曾经承诺,可以放过我们三次,这已经是第四次相遇,他这次再放过我,想来,他是想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晕,你这是什么逻辑?”苏航无奈的摇了摇头,别人好心放过了你,对你而言,却是再给了你一次和他作对的机会?
不知感恩也就罢了,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我是真不该让地尊放过你啊,早知道该让他把你也带走才是。”苏航道。
“与其这么关心我的事,还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这时候,界魔心却是回怼了一句。
“我?我有什么?”苏航眉头微微一皱。
界魔心道,“你没听他刚才所说么?有的人会想尽办法钻命运的空子,从你的手上,夺走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苏航听了这话,顿时陷入了思考,这话实在是太明显了,他相信地尊当时留下这话,说的应该就是林轩。
因为地尊之前也说过,林轩与封妖碑无缘,封妖碑不会出现在林轩的命运轨迹之中,在命运的操控之下,林轩无论做什么都只会是徒劳。
第二千零六十六章 淮水之畔!()
但是,身为玄黄界主,怎么能和玄黄界碑无缘呢?他必定是渴望着得到封妖碑,让两块界碑合二为一,从真正意义上掌控玄黄界,成为玄黄界真正的主宰。
所以为了达到目的,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苏航的身上,因为苏航能得到封妖碑,而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从苏航的手上得到封妖碑。
地尊所要说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此时,苏航反而放下了几分心来,现在封妖碑已经到了他的手上,如果林轩一心想得到封妖碑,那么,明天将是最好的机会。
时隔多少重时空,终于能再一次见面,而这一次,不再是苏航想方设法的去找他,而是他想方设法的来找自己了。
“唉,可惜。”这时候,界魔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苏航眉头微微一皱,“你在可惜什么?”
界魔心叹道,“若是你能再强些,方才也就不用请本尊出手,你若能将界魔制服,让我将他给吞噬了,我还何须想办法恢复肉身呢?”
苏航闻言,当真是哭笑不得,“你这厮,想法倒是挺多,怎么不去死?”
界魔心讪讪。
的确,能保住命就已经不错了,何必再想东想西的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时候,界魔心话锋一转,说出了自己的困惑,“我的本体是在这一界人族诞生之后才来到这一界的,现在人族未生,他怎么可能出现?”
“兴许是你记忆错乱了吧。”苏航道。
界魔心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记错,而且,我的记忆力并没有这一段历史,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在女娲氏的造化塔里,不是在这里,我不记得我曾经追杀过你,而且,你难道没有发现么?方才的界魔是缺了心的界魔,和我一样,并非完整体。”
“你想说什么?刚刚那个并不是你的本体界魔?”苏航都有几分被弄糊涂了。
“不。”界魔心道,“他的确是我的本体界魔,不过,我的本体是在这一纪将要毁灭的时候,灭于地尊之手,只留下一颗心脏,也就是现在的我,也就是说,自那之后,我的本体就已经不复存在。”
苏航已经完全被绕懵逼了,“那只能说明,当初地尊或许并没有毁灭你的本体,而只是把你们拆分成了心脏和躯壳,咦,也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它又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难道他也玩穿越?”
“应该没那么简单吧。”界魔心道,“我的本体当时必然是被消灭了的,否则的话,我必然会有感应,地尊是因为曾经答应给我三次机会,才会留下我这颗心脏,残存一丝神念,算是最后的一次机会。”
“我有些搞不懂了。”苏航摇了摇头,“不过,也没必要去思考这些了,反正他已经被地尊捉走,管他是从哪里来的呢。”
界魔心想想,或许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便也不再多说,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件事对于界魔心来说,是一件极大的困扰,甚至让他隐隐的对未来产生一种不太好的料想。
……
——
隔日,淮水之畔。
滚滚的河水分向两边,掀起滔天的波浪,一只硕大的老鳖宛如洪荒巨怪一般,从河底爬了出来。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在距离老鳖不远的地方,同样是河面巨震,风浪滔天,一滩蠕动的淤泥从河滩上爬了起来,远远的便传来一阵恶臭。
“臭,真是臭,好你这只烂泥怪,不在你泰河呆着,跑老夫这里污我河水来了!”老鳖见了那烂泥怪,忍不住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