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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浪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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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要我们这样子苦苦找你。”
  “听说这人是个酒鬼,说不定已从马背上跌断了脖子。”
  旁边的帐篷里,传出了七八个人同时打鼾的声音,锅里的水又沸了。
  不知道马肉煮烂了没有?
  年纪较长的一人,刚捡起根枯枝,想去搅动锅里的肉。
  就在这时,黑暗中忽有一人一骑急驰而来。
  两个人同时抄住了刀柄,霍然长身而起,厉声喝问:“来自是谁?”
  “是我。”
  这声音仿佛很熟悉。
  年轻人用沾满血的手,拿起一根燃烧着的枯枝,举起。
  火光照亮了马上人的脸。
  两个人立刻同时笑了,赔着笑道:“这么晚了,你老人家怎么还没有歇下?”
  “我找你们有事。”
  “什么事?”
  没有回答,马上忽有刀光一闪,一个人的头颅已落地。
  年轻人张大了嘴巴,连惊呼声都已被骇得陷在咽喉里。
  这人为什么要对他们下这种毒手?他死也想不通。
  帐篷里的鼾声还在继续着。
  已经劳累了一天的人,本就很难被惊醒。
  第一个被惊醒的人最吃惊,因为他听见了一种马踏泥浆的声音,也看见了雨点般的鲜血
正在从半空中洒下。
  他正想惊呼,刀锋已砍在他咽喉上。
  这时距离黎明还有半个时辰。
  叶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似已睡着。
  傅红雪从后面的厨房舀了盆冷水,正在洗脸。
  公孙断已喝得大醉,正踉跄地冲出门,跃上马,急驰而去。
  小楼上灯光已熄了。
  现在只剩下马芳铃一个人,还睁大了眼睛在床上躺着。
  马空群、云在天、花满天、乐乐山、沈三娘呢?
  荒野上的鲜血开始溅出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翠浓又在哪里?
  马劳铃的手紧紧抓住了被,身上还在淌冷汗。
  她刚才好像听见远处传来惨厉的呼喊声,如果不是半夜,也许会出去看个究竟。
  但现在她已看见了大多可怕的事,她已不敢再看,不忍再看。屋子里闷得很,她却连窗
户都不敢打开。
  这是栋独立的屋子,建筑得坚固而宽敞,除了两个年纪很大的老妈子外,只有她们父
女、公孙断、沈三娘住在这里。
  也许只因万马堂只信任他们这几个人。
  现在小虎子当然已睡得很沉,那个老妈子已半聋半瞎,醒着时也跟睡着差不多。
  现在屋子里等于只剩下她一个人。
  孤独的本身就是种恐惧。
  何况还有黑暗,这死一般寂静的黑暗,黑暗中那鬼魅般的复仇人。
  马芳铃咬着唇,坐起来。
  风吹着新换的窗纸,窗户上突然出现一条人影。
  一个长而瘦削的人影,绝不是她父亲,也绝不是公孙断。
  马芳铃只觉得自己的胃在收缩、僵硬,连肚子都似已僵硬。
  墙上挂着一柄剑。
  黑影没有动,似乎正在倾听着屋子里的动静,马芳铃咬着唇,伸出手,轻轻地、慢慢地
拔出了挂在墙上的剑。
  人影开始动了,似乎想撬开窗子。
  掌心的冷汗,已湿透了缠在剑柄上的紫绫。
  马芳铃强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的手发抖,屋子里很暗,她已做好了准备的动作,只希望
窗外的人没有看见她的动作。
  可是她这一剑还没刺出,窗上的人影竟已忽然不见了。
  然后,她就听见了风中的马蹄声。
  窗外的人想已发现有人回来,才被惊走的。
  “总算已有人回来了。”
  马芳铃倒在床上,全身都似已将虚脱崩溃。她第一次了解到真正的恐惧是什么滋味。
  窗外的人呢?
  等她再次鼓起勇气,想推开窗子去看时,马蹄声已到了窗外。
  她听见父亲严厉的声音在发令:“不许出声,跟我上去!”
  马空群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跟他回来的是谁?
  回来的只有一匹马,马空群怎会跟别人合乘一骑的呢?
  她正在觉得惊奇,忽然又听到一声女人的轻轻呻吟,然后他们的脚步声就已在楼梯上。
马空群怎么会带了个女人回来?
  “她知道这女人绝不会是三姨,那呻吟听来娇媚而年轻。她刚坐起,又俏悄躺下去。她
很体谅她的父亲。男人越紧张时,越需要女人,年纪越大的男人,越需要年轻的女人。三姨
毕竟已快老了。马芳铃忽然觉得她很可怜,男人可以随时出去带女人回来,但女人半夜时若
不在屋里,却是件不可原谅的事。窗纸仿佛已渐渐发白。方才那个人呢?他当然不会真的像
鬼魅般突然消失,他一定还躲藏在这地方某个神秘的角落里,等着用他冰冷的手,去扼住别
人的咽喉。”第一个对象也许就是我。”
  马芳铃忽然又有种恐惧,幸好这时她父亲已回来,天已快亮了。
  她迟疑着,终于握紧了剑,赤着足走出去——若不能找到那个人,她坐立都无法安心。
  走廊上的灯已熄了,很暗,很静。
  她赤着足走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心只希望能找到那个人,却又生怕那个人会突然出现。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阵水的声音。
  声音竞是从三姨房里传出来的。
  是三姨已回来了?还是那个人藏在她房里?
  马芳铃只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像随时都可能跳出嗓子来。
  她用力咬着牙,轻轻地、慢慢地走过去,突然间,地板“吱”的一响。
  她自己几乎被吓得跳了起来,然后就发现三姨的房间门开了一线。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在
门后看着她,是三姨的眼睛。
  马芳铃这才长长吐出气,悄悄道:“谢天谢地,你总算回来了。”

第十三章 沈三娘的秘密

  这屋子里也没有燃灯。
  沈三娘披着件宽大的衣衫,仿佛正在洗脸,她的脸看来苍白而痛苦。
  刚才她用过的面巾上,竟赫然带着血迹。
  马芳铃道:“你……你受了伤?”
  沈三娘没有回答这句话,却反问道:“你知道我刚才出去过?”
  马芳铃笑了,眨着眼笑道:“你放心,我也是个女人,我可以装做不知道。”
  她在笑,并不因为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大人。
  替别人保守秘密,本就是种只有完全成熟了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沈三娘没有再说什么,
慢慢地将带血的丝中浸入水里,看着血在水里溶化。
  她嘴里还带着血的咸味,这口血一直忍耐到回屋后才吐出来。
  公孙断的拳头真不轻。
  马芳铃已跳上床,盘起了腿。
  她在这屋里本来总有些拘谨,但现在却已变得很随便,忽又道:“你这里有没有酒,我
想喝一杯!”
  沈三娘皱了皱眉,道:“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马芳铃道:“你在我这样的年纪,难道还没学会喝酒?”
  沈三娘叹了口气,道:“酒就在那边柜子最下面的一截抽屉里。”
  马芳铃又笑了,道:“我就知道你这里一定有酒藏着,我若是你,晚上睡不着的时候,
也会一个人起来喝两杯的。”
  沈三娘叹道:“这两天来,你的确好像已长大了很多。”
  马芳铃已找到了酒,拔开瓶盖,嘴对着嘴喝了一口,带着笑道:“我本来就已是个大
人,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刚才你出去找的是谁?”
  沈三娘道:“你放心,不是叶开。”
  马芳铃眼波流动,道:“是谁?傅红雪?”
  沈三娘正在拧着丝中的手突然僵硬,过了很久,才慢慢地转过身,盯着她。
  马芳铃道:“你盯着我干什么?是不是因为我猜对了?”
  沈三娘忽然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冷冷道:“你醉了,为什么不回去睡一觉,等清醒了再
来找我。”
  马芳铃也板起了脸,冷笑道:“我只不过想知道你是用什么法子勾引他的,那法子一定
不错,否则他怎么会看上你这么老的女人。”
  沈三娘冷冷地看着她,一字字道:“你喜欢的难道是他?不是叶开?”
  马芳铃就好像突然被人在脸上掴了一拳,苍白的脸立刻变得赤红。她似乎想过来在沈三
娘脸上掴一巴掌,但这时她已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
  脚步声缓慢而沉重,已停在门外,接着就有人在轻唤:“三娘,你醒了吗?”这是马空
群的声音。
  马芳铃和沈三娘的脸上立刻全都变了颜色,沈三娘向床下呶了呶嘴,马芳铃咬着嘴唇,
终于很快地钻了进去。
  她也和沈三娘同样心虚,因为她心里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幸好马空群没进来,只站在门口问:“刚起来?”
  “嗯。”
  “睡得好不好?”
  “不好。”
  “跟我上去好不好?”
  “好。”他们已有多年的关系了,所以他们的对话简单而亲密。
  马芳铃又在奇怪,她父亲明明已带了个女人回来,现在为什么又要三娘上去?
  他带回来的女人是谁呢?
  马空群一个人占据了楼上的三间房,一间是书斋,一间是卧房,还有一间是他的密室,
甚至连沈三娘都从未进去过。
  他上楼的时候,腰杆还是挺得笔直,看他的背影,谁也看不出他已是个老人。
  沈三娘默默地跟着他。只要他要她上去,她从未拒绝过,她对他既不太热,也不太冷。
有时她也会对他奉献出完全满足的热情。
  这正是马空群需要的女人,太热的女人已不适于他这种年纪。
  楼上的房门是关着的,马空群在门外停下来,忽然转身,盯住她,问道:“你知不知道
我找你上来做什么?”
  沈三娘垂下头,柔声道:“随便你要做什么都没关系。”
  马空群道:“我若要杀了你呢?”
  他的语气很严肃,脸上也没丝毫笑意。
  沈三娘忽然觉得一阵寒意自足底升起,这才发现自己也是赤足的。
  马空群忽又笑了笑,道:“我当然不会杀你,屋里还有个人在等你。”沈三娘道:“有
人在等我?谁?”
  马空群笑得很奇怪,缓缓道:“你永远猜不到他是谁的!”
  他转身推开了门,沈三娘却几乎没有勇气走进去了。
  天终于亮了。
  傅红雪正慢慢驰在喝着刚煮好的热粥。
  叶开已隐隐感觉到翠浓不会再回来,正在穿他的靴子。
  小楼上静寂无声,公孙断正将头埋入饮马的水槽里,像马一样在喝着冷水,但现在只怕
连一条河的水也无法使他清醒。
  荒野上的晨风中,还带着一阵阵的血腥气。
  花满天和云在天也回到他们自己屋里,开始准备到大堂来用早餐。
  每天早上他们都要到大堂来用早餐,这是万马堂的规矩。
  沈三娘终于鼓起勇气,走迸了马空群的房门。
  在里面等她的是淮呢?
  翠浓手抱膝盖,蜷曲在书房里一张宽大的檀椅上。
  她看来既疲倦又恐惧。
  沈三娘看见她的时候,两个人好像都吃了一惊。
  马空群冷冷地观察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忽然道:“你们当然是认得的。”
  沈三娘点点头。
  马空群道:“现在我已将她带回来了,也免得你以后再三更半夜的去找她。”
  沈三娘反应很奇特,她好像在沉思着,好像根本没有听见马空群的话。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地转身,面对着马空群,缓缓道:“我昨天晚上的确出去过。”
  马空群道:“我知道。”
  沈三娘道:“我找的人不是翠浓。”
  马空群道:“我知道。”
  他已坐了下来,神色还是很平静,谁也无法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心里的喜怒。
  沈三娘凝视着他,一字字道:“我去找的人是傅红雪!”
  马空群在听着,甚至连眼角的肌肉都没有牵动。
  他目光中非但没有惊奇和愤怒,反而带着种奇异的了解与同情。
  沈三娘也很平静,慢慢地接着道:“我去找他,只因为我总觉得他就是杀死那些人的凶
手。”
  马空群道:“他不是。”
  沈三娘又慢慢地点了点头,道:“他的确不是,但我在没有查明白之前,总是不能安
心。”
  马空群道:“我明白。”
  沈三娘道:“我可以从他对我的态度上看出来,女人天生就有种奥妙的感觉,他若恨
你,对我的态度也一定不同。”
  马空群道:“我懂。”
  沈三娘道:“可是他却对我很客气,我去的时候,他虽然显得有些吃惊,我要走的时
候,他却没有留难我。”
  马空群道:“他是个君子。”
  沈三娘道:“只可惜你有个朋友并不是君子。”
  马空群道:“哦?”
  沈三娘咬着牙,眼眶已发红,忽然解开了衣襟,衣襟下是赤裸着的。
  她虽然已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但身材仍保养得非常好。
  她的胸膛坚挺,小腹平坦,双腿修长结实,只可惜现在这晶莹雪白的胴体上,已多了好
几块瘀青和青肿。
  翠浓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叫,沈三娘的泪已落下,颤声道:“你知道这是谁打的?”
  马空群凝视着她腰腹上的伤痕,目中已露出愤怒之色,过了很久,才沉声道:“我不想
知道。”他的意思沈三娘当然明白。
  沈三娘也没有再说,慢慢地掩起衣襟,黯然道:“你不知道也好,我只不过要你明白,
为了你,我什么事都肯做。”
  马空群心中的愤怒已变为痛苦,又过了很久,才长长叹了一声,道:“这些年来,你的
确为我做了很多事,吃了很多苦。”
  沈三娘哽咽着,突然跪倒,伏在他膝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马空群轻抚着她的柔发,目光凝视着窗外。
  清晨的微风吹过草原,杂草如波浪起伏,旭日刚刚升起,金黄色的阳光照在翠绿的草浪
上,马群正奔向阳光。
  马空群叹息着,柔声道:“这地方本是一片荒漠,没有你,我也许根本就不能将这地方
改变得如此美丽,没有人知道你对我的帮助有多么大。”
  沈三娘轻位着,道:“只要你知道,我就心满意足了。”
  马空群道:“我当然知道,你帮助我把这块地方改变得如此美丽,只不过是要我在失去
它时觉得更痛苦。”沈三娘霍然抬起头,失声道:“你……你……你在说什么?”
  马空群不再看她,缓缓说:“我在说一件秘密。”
  沈三娘:“我……我有什么秘密?”
  马空群目中的痛苦之色更深,一字字道:“从你第一天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已知道你是
谁了!”
  沈三娘身子一阵震颤,就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突然扼住了她咽喉。她连呼吸都已停
顿,慢慢地站起来”一步步向后退,目中也充满了恐惧之色。
  马空群道:“你不姓沈,姓花。”
  这句话又像是一柄铁锤,重重地敲击在沈三娘的头上。
  她刚站起来,又将跌倒。
  马空群道:“白先羽的外室花白凤,才是你嫡亲的姐姐。”
  沈三娘道:“你……你怎么知道?”
  马空群叹息了一声,道:“你也许不信,但你还未到这里来时,我已见过你,见过你们
姐妹和白先羽在一起,那时你还小,你姐姐肚子里却已有了白先羽的孩子。”
  沈三娘颤抖突然停止,全身似已僵硬。
  马空群道:“白先羽死了后,我也曾找过你们姐妹,但你姐姐却一直隐藏得很好,又有
谁能想到你居然到这里来了?”
  沈三娘慢慢向后退,终于找着张椅子坐下来,看着他。
  就是这个人,七年来,每个月她至少有十天要陪他上床,忍受着他那只没有手指的手笨
拙的抚摸,忍受着他的汗臭。
  有时她甚至觉得睡在她旁边的是一匹马,一匹老马。
  她忍受了七年,因为她总认为自己必有收获,这一切他迟早必将付出代价。现在她才知
道自己错了,错得可笑,错得可怕。她忽然发觉自己就像是一条孩子手里的蚯蚓,一直在被
人玩弄。马空群道:“我早已知道你是谁,但却一直没有说出来,你知不知道是为了什
么?”沈三娘摇摇头。
  马空群道:“因为我喜欢你,而且很需要你这样一个女人。”
  沈三娘忽然笑了笑道:“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免费送上门来的。”
  她的确在笑,但这笑却比哭还要痛苦。
  她忽然觉得要呕吐。
  马空群道:“我早就知道你跟翠浓的关系。”
  沈三娘道:“哦?”
  万马堂道:“我这边的消息,由翠浓传出去,外边的消息,也是由翠浓传给你的。”
  他也笑了笑,道:“你用她这种人来传达消息,倒的确是个聪明的主意。”
  沈三娘叹道:“只可惜还是早已被你知道。”
  马空群道:“我一直没有阻止你们,只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重要的消息给你。”
  沈三娘道:“你也许还想从我这里得到外面的消息。”
  马空群也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你姐姐比你精明得多,这么多年来,我竟始终查不出
她的踪迹。”
  沈三娘道,“所以她直到现在还活着。”
  马空群道:“她的儿子呢?”
  沈三娘道:“也还活着。”
  马空群道:“现在是不是已经到这里来了?”
  沈三娘道:“你猜呢?”
  马空群道:“是叶开?还是傅红雪?”
  沈三娘道:“你猜不出?”
  马空群又笑了笑,道:“就算你不说,我也有法子知道的。”
  沈三娘道:“那么你又何必问我?”
  马空群忽又叹息了一声,道:“其实直到今天为止,我还是不想揭穿你的秘密,因为我
还是不忍中断我们现在的这种关系。”
  沈三娘道:“只可惜你现在已到了非揭穿不可的时候。”
  马空群道:“因为这件事已不能再拖下去。”沈三娘道:“既然已拖了十几年,又何妨
再拖几天?”
  马空群神情更沉重他说道:“我有儿有女,还有几百个兄弟,我不忍眼见着他们一个个
死在我的眼前。”
  沈三娘道:“昨天晚上又死了多少?”
  马空群黯然道:“死的已够多。”
  沈三娘道:“你认为谁是凶手?叶开?傅红雪?”
  马空群目中露出憎恨之色,缓缓道:“不管凶手是谁,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一定逃不了
的!”
  沈三娘盯着他,一字字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杀人者死……对不对?”
  马空群道:“不错。”
  沈三娘突然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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