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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浪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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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红雪道:“我也绝不会喝你的酒。”
  叶开道:“我们不是朋友?”
  傅红雪道:“我没有朋友。”
  他忽然转过身,走出去,左脚先迈出一步,右腿再跟着慢慢地拖过去。
  叶开看着他的背影,笑容已变得有些苦涩。
  可是,傅红雪并没有走下楼,因为这时丁灵琳正和翠浓从楼梯走上来。
  楼梯很窄。翠浓站在楼梯口,似已怔住,她又看见了叶开,叶开正在看着她。
  傅红雪也在看着她,丁灵琳却在看着叶开。
  四双眼睛里的表情全都不同,没有人能形容他们此刻的表情。
  幸好翠浓很快就垂下了头。
  但叶开还是在盯着她。
  丁灵琳走上来,傅红雪走下去。
  翠浓也无言的转过身,跟着他走下去,没有再看叶开一眼。
  但叶开却还是在盯着那空了的楼梯口,痴痴的出了神。
  丁灵琳忍不住拍他的肩,冷冷道:“人家已走了。”
  叶开道:“哦?”
  丁灵琳道:“跟着你的朋友走了。”
  叶开道:“哦。”
  丁灵琳冷冷道:“你若想横刀夺爱,可得小心些,因为那个人的刀也很快。”
  叶开笑了。
  丁灵琳也在笑,却是冷笑,冷笑着道:“只不过那个女人的确不难看,听说她以前就是
靠这张脸赚钱,你的钱大概也被她赚了不少。”
  叶开道:“你以为我在看她?”
  丁灵琳道:“你难道没有?”
  叶开道:“我只不过在想……”
  丁灵琳道:“在心里想比用眼睛更坏。”
  叶开叹了口气,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你永远不会相信的。”
  丁灵琳眼珠子一转,道:“我相信,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相信。”
  叶开叹道:“我只希望她真的喜欢傅红雪,真的愿意一辈子跟着他,否则……”
  丁灵琳道:“否则怎么样?”
  叶开目中似乎有些忧郁之色,缓缓道:“否则也许我就不得不杀了她!”
  丁灵琳道:“你舍得?”
  叶开淡淡道:“我本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了灵琳咬着嘴唇,用眼角瞟着他,轻轻道:“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开道:“哦?”
  丁灵琳道:“你是个口是心非的小色鬼,所以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叶开又笑了,却是苦笑。
  就在这时,突然楼下有人在高呼:“叶开,叶开……”
  一个紫衣笠帽的少年,刚纵马而来,停在天福楼外,用一只手勒缠绳,另一只手却在剥
着花生。一柄没有鞘的剑,薄而锋利。
  有的人已在失声惊呼:“路小佳!”
  路小佳这三个字竞似有种神秘的吸引力,听到这名字的人,都已赶到窗口。
  叶开也赶过来,笑道:“不上来喝杯酒?”
  路小佳仰起了脸,道:“你吃不到我的花生,为何要请我喝酒?”
  叶开道:“那是两回事。”
  他转身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抛过去。
  这杯酒就平平稳稳地飞到路小佳面前,就像是有人在下面托着一样。
  路小佳笑了笑,手指轻轻一弹,酒杯弹起,在空中翻了个身,杯中的酒就不偏不倚恰好
倒在路小佳嘴里,路小佳笑道:“好酒。”
  叶开道:“再来一杯?”
  路小佳摇摇头,道:“我只想来问问你,你是不是也接着了帖子?”
  叶开道:“昨天才接到。”
  路小佳道:“你去不去?”
  叶开道:“你知道我是一向喜欢凑热闹的。”
  路小佳道:“好,我们九月十五,白云庄再见。”
  他捏开花生,抛起,正准备用嘴去接。
  谁知叶开的人已飞了出去,一张嘴,接着了这颗花生,凌空倒翻,轻飘飘地又飞了回
来,大笑道:“我总算吃到了你的花生了。”
  路小佳怔了怔,突也大奖,大笑着扬鞭而去,只听他笑声远远传来,道:“好小子,这
小子真他妈的是个好小子。”
  面已经凉了。面汤是混浊的,上面飘着几根韭菜。
  只有韭菜,最粗的面,最粗的菜,用一只缺了口的粗碗装着。
  翠浓低着头,手里拿着双已不知被多少人用过的竹筷子,挑起了几根面,又放下去。
  她虽然已经很饿,但这碗面却实在引不起她的食欲来。
  平时她吃的面通常是鸡汤下的,装面的碗是景德镇来的瓷器。
  看着面前的这碗面,她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放下筷子。
  傅红雪碗里的面已吃光了,正在静静地看着她,忽然道:“你吃不下?”
  翠浓勉强笑了笑道:“我……不饿。”
  傅红雪冷冷道:“我知道你吃不惯这种东西,你应该到天福楼去的。”
  翠浓垂着头,轻轻的道:“你知道我是不会去的,我…”
  傅红雪道:“你是不是怕人不欢迎?”
  翠浓摇摇头。
  傅红雪道:“你为什么不去?”
  翠浓慢慢地抬起了头,凝视着他,柔声道:“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也在这里,别的无
论什么地方我都不会去。”
  傅红雪不说话。翠浓悄悄地伸出手,轻抚着他的手——。
  那只没有握刀的手。
  她的手柔白纤美,她的抚摸也是温柔的,温柔中又带着种说不出的挑逗之意。她懂得怎
么样挑逗男人。
  傅红雪忽然甩开了她的手,冷冷道:“你认得那个人?”
  翠浓又垂下头,道:“只不过……只不过是个普通客人。”
  傅红雪道:“什么叫普通的客人?”
  翠浓轻轻道:“你知道我以前……在那种地方,总免不了要认得些无聊的男人。”
  傅红雪目中已露出痛苦之色。
  翠浓道:“你应该原谅我,也应该知道我根本不想理他。”
  傅红雪的手握紧,道:“我只知道你一直都在死盯着他。”
  翠浓道:“我什么时候盯着他了,只要看他一眼,我就恶心得要命。”
  傅红雪道:“你恶心?”
  翠浓道:“我简直恨不得1真的杀了他。”
  傅红雪又冷笑,道:“你以为我说的是那个姓彭的?”
  翠浓道:“你不是说他?”
  傅红雪冷笑道:“我说的是叶开。”翠浓怔住。
  傅红雪道:“你是不是也认得他?他是不是个普通的客人?”
  翠浓脸上也露出痛苦之色,凄然道:“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你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
磨你自己?”
  傅红雪苍白的脸已因激动而发红,他勉强控制着自己,一字字道:“我只不过想知道,
你是不是认得他而已。”
  翠浓道:“就算我以前认得他,现在也已经不认得了。”
  傅红雪道:“为什么?”
  翠浓道:“因为现在我只认得你一个人,只是认得你。”
  傅红雪看着她的手,神色更痛苦,道:“只可惜我不能让你过你以前过惯的那种日子,
你跟着我,只能吃这种面。”
  翠浓柔声道:“这种面也没什么不好。”
  傅红雪道:“但你却吃不下去。”
  翠浓道:“我吃。”她又拿起筷子,挑起了碗里的面,一根根的吃着,看她脸上勉强的
笑容,就像是在吃毒药似的。
  傅红雪看着她,突然一把夺过她的筷子,大声道:“你既然吃不下,又何必吃?…我又
没有勉强你。”
  他声音已因激动而嘶哑,手也开始发抖。
  翠浓眼睛已红了,眼泪在眼睛里打着滚,终于忍不住道:“你何必这样对我?我……”
  傅红雪道:“你怎么样?”
  翠浓咬了咬牙,道:“我只不过觉得我们根本不必过这种日子的。”
  她叹息着,柔声道:“你带出来的钱虽然已快用完了,但是我还有。”
  傅红雪胸膛起伏着,嘎声道:“那是你的,跟我没有关系。”
  翠浓道:“连我的人都已是你的,我们为什么还要分得这么清楚?”
  傅红雪苍白的脸已通红,全身都已因激动而颤抖,一字字道:“但你为什么不想想,你
的钱有多脏?我只要一想起你那些钱是怎么来的,我就要吐。”
  翠浓的脸色也变了,身子也开始发抖,用力咬着嘴唇道:“也许不但我的钱脏,我的人
也是脏的。”
  傅红雪道:“不错。”
  翠浓道:“你用不着叫我想,我已想过,奇#書*網收集整理我早已知道你看不起我。”
  她嘴唇已咬出血来,嘶声接着道:“我只希望你自己也想想。”
  傅红雪道:“我想什么?”
  翠浓道:“你为什么不想想,我是怎么会做那种事的?我为了谁?我……我这又是何
苦?”
  她虽然尽力控制着自己,还是已忍不住泪流满面,忽然站起来,流着泪道:“你既然看
不起我,我又何必定要缠着你,我……”
  傅红雪道:“不错,你既然有一串串的银子可赚,为什么要跟着我,你早就该走了。”
  翠浓道:“你真的不要我?”
  傅红雪道:“是的。”
  翠浓道:“好,好,好……你很好。”
  她突然用手掩着脸,痛哭着奔出去。
  傅红雪没有阻拦她,也没有看她。
  她已冲出去,“砰”的,用力关上了门。
  傅红雪还是动也不动地坐着。他身子也不再颤抖,但一双手却已有青筋凸出,额上已有
冷汗流下。可是他突然倒了下去,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痉挛,嘴角吐出了白沫。然后他就开
始在地上打着滚,像野兽般低嘶着,喘息着……就像是一只在垂死挣扎着的野兽。
  门又开了。
  翠浓又慢慢地走了进来。地面上泪痕竟已干了,于得很快,眼睛里竟似在发着光。但是
她的手却又在颤抖。那绝不是因为痛苦而颤抖,而是因为兴奋!紧张!她眼睛盯着傅红雪,
一步步走过去……突然间,她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咀嚼的声音!一个人不知何时已从窗外
跳进来,正依在窗口,咀嚼着花生。
  路小佳!
  翠浓脸色变了,失声道:“你来干什么?”
  路小佳道:“我不能来?”
  翠浓道:“你想来杀他?”
  路小佳笑了笑,淡淡道:“是我想杀他?还是你想杀他?”
  翠浓脸色又变了变,冷笑道:“你疯了,我为什么想杀他?”
  路小佳叹了口气,道:“女人若要杀男人,总是能找出很多理由来的。”
  翠浓忽然挡在傅红雪前面,大声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许你碰他。”
  路小佳冷冷道:“就算你请我碰他,我也没兴趣,我从来不碰男人的。”
  翠浓道:“你只杀男人?”
  路小佳答道:“我也从来不杀一个已倒下的男人。”
  翠浓道:“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路小佳道:“只不过来问问你们,有没有接到帖子而已。”
  翠浓道:“帖子?什么帖子?”
  路小佳又叹了口气,道:“看来你们的交游实在不够广阔。”
  翠浓道:“我们用不着交游广阔。”
  路小佳道:“不交游广阔怎么能找到人?”
  他突然拔剑,眨眼间就在墙上留了八个字!
  “九月十五,白云山庄。”
  翠浓道:“这是什么意思?”
  路小佳笑了笑,道:“这意思就是,我希望你们能在九月十五日那天,活着到白云山庄
去,死人那里是不欢迎的。”
  一阵风吹过,窗台上有样东西被吹了下来,是个花生壳。
  路小佳的人却似已被吹走了。
  风吹木叶,籁籁的响,傅红雪的喘息却已渐渐平静下来。
  翠浓痴痴地站在那里,怔了许久,终于俯下身,抱起了他。
  她的怀抱温暖而甜蜜。她一向懂得应该怎么样去抱男人。

第二十八章 有女同行

  九月十四。土王用事,曲星。宜沐浴,忌出行。冲虎煞南,晴。
  黄昏。
  官道旁有个茶亭。
  并不是每个茶亭都只供应茶水,有些茶亭中也有酒;茶是免费的,酒却要用钱买。
  这茶亭里有四种酒,都是廉价的劣酒,而且大多数是烈酒。除了酒之外,当然还有廉价
的食物,豆干、卤蛋、馒头、花生。
  茶亭四面的树荫下摆着些长板凳,很多人早就在板凳上,跷着脚,喝着酒,剥着花生。
  傅红雪却在看别人剥着花生,似已看得出了神。有的人正在用花生和豆干配酒,有些人
正在用花生和豆干配馒头。花生和豆干,本来就好像说相声的一样,一定要一搭一档才有
趣,分开来就淡而无味了。但他却只要豆于,拒绝花生。好像花生只能看,不能吃的。
  翠浓忍不住悄俏道:“你还在想那个人?”
  傅红雪闭着嘴。
  翠浓道,“就因为他喜欢吃花生,所以你不吃?”
  傅红雪还是闭着嘴。
  翠浓叹了口气,道:“我知道……”
  傅红雪突然道:“你知道什么?”
  翠浓道:“你的病发作时,不愿被人看见,但他却偏偏看见了,所以你恨他。”
  傅红雪又闭起了嘴,闭得很紧,就和他握刀的手一样紧。
  除了他之外,这里很少有人带刀。也许就因为这柄刀,所以大家都避开了他,坐得很
远。
  翠浓又叹了一口气,道:“九月十五,白云庄,他为什么要在九月十五这天到白云庄去
呢?我真不明白……”
  傅红雪冷冷道:“你不明白的事很多。”
  翠浓道:“但是我却不能不想。”
  傅红雪道:“想什么?”
  翠浓道:“他要我们去,一定没什么好意,奇Qisuu书网所以我更不懂你为什么一定偏偏要去。”
  傅红雪道:“没有人要你去。”
  翠浓垂下头,咬着嘴唇,不说话了。她已不能再说,也不敢再说。
  茶亭外的官道旁,停着儿辆大车,几匹骡马,到这里来的,大多是出卖劳力的人,除了
喝几杯酒外,生命中并没有大多乐趣。几杯酒下肚后,这世界立刻就变得美丽多了。
  一个黝黑而健壮的小伙子,刚刚下了他的大车走进来,带着笑跟几个伙伴打过招呼,就
招呼这里的老板,叫道:“王聋子,给我打五斤酒,切十个卤蛋,今天我要请客。”
  王聋子其实并不聋,只不过有人要欠帐时,他就聋了。
  他斜着白眼,瞧着那小伙子,冷冷地道:“你小子疯了?”
  小伙子瞪眼道:“谁说我疯了?”
  王聋子道:“没有疯好好的清什么客?”
  小伙子道:“今天我发了点小财,遇见了个大方客人。”
  他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又道:“提起这个人来,倒真是大大的有名。”
  于是大家立刻忍不住抢着问:“这人是谁?”
  小伙子又笑了笑摇头道:“我说出来,你们也未必听说过。”
  “这是怎么说?”
  “既然大大的有名,我们为什么没听说过?”
  “因为你们还不配。”
  “我们不配,你配?”
  “我若不是有个堂兄在镖局里做事,也不会听说的。”
  “你少卖关子好不好,那人到底姓什么?叫什么?”
  小伙子跷起了泥腿,悠然道:“他姓路,叫做路小佳。”
  傅红雪本已站起来要走,突又坐了下去。
  幸好别的人都没有注意他,都在问:“这路小佳是干什么的?”
  “是个刺客。”
  他故意压低了语声,但声音又刚好能让每个人都听得见。
  “刺客?”
  “刺客的意思就是说,你只要给他银子,他就替你杀人,据说他杀一个人至少也要上万
两的银子。”
  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我堂兄那家镖局的总镖头,就是被他杀了的。”
  “你说的是上半年刚做丧事的那位邓大爷?”
  “不错,他出丧的那天,你们都去了,每个人都得了五两银子是不是?”
  “嗯,那天的气派真不小。”
  “所以你们总该看得出,他活着时当然也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可是他遇见这位路大侠,
连刀都没拔出来,就被人家一剑刺穿了喉咙。”
  “你怎么知道的?”
  “我堂兄在旁边亲眼看见的,就因为他一回去就把这位路大爷的样子告诉了我,所以今
天我才认出了他——倒也不是认出了他的人,是认出了他的剑。”
  “他的剑有什么特别?”
  “他的剑没有鞘,看来就像是把破铜烂铁,但我的堂兄却告诉我,他这一辈子从来也没
有看见过这么可怕的剑。”
  大家惊叹着,却还是有点怀疑。
  “人家杀个人就能赚上万两的银子,怎么会坐上你的破车?”
  “他的马蹄铁磨穿了,我刚巧路过,从前面的清河镇到白云庄这么点路,他就给了我二
十两。”
  “看来你这小子的造化真不错。”
  大家惊讶着,叹息着,又都有点羡慕:“不吃白不吃,今天我们若不吃他个三五两银
子,这个小子回去怎么睡得着。”
  突然一人道:“要请客也得请我。”
  这人就躺在后面的树荫下,躺在地上,用一顶连边都破了的马连坡大草帽盖着脸。
  他不但帽子是破的,衣服也又脏又破,看来连酒都喝不起,所以只有躺在那里干睡。
  有的人已皱起眉在嘀咕:“请你,凭什么请你?”
  那小伙子却笑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就请请你也没什么,朋友既然要喝酒,就请起来
吧。”
  这人冷冷道:“我虽然喝你的酒,却不是你的朋友,你最好记着。”
  他把帽子往头上一推,懒洋洋地站了起来,赫然竟是条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汉,肩膀几乎
有平常人两个宽,一双蒲扇般的大手垂下来,几乎已盖过了膝盖,脸上颧骨高耸,生着两道
扫帚般的浓眉,一张大嘴。
  他身上穿的衣服虽然又脏又破,但一站起,可是威风凛凛,叫人看着害怕。
  本来已经有人要教训他了,问他为什么要喝人家的酒,却不承认人家是朋友。现在哪里
还有人敢开口的。
  王聋子刚把五斤酒、十个卤蛋搬出来,这人就走过去,道:“这一份归我。”
  他说的话好像就是命令,即简单,又干脆。只见他抓起两个蛋,往嘴里一塞,三口两口
就吞了下去。吃两个蛋,喝一口酒,眨眼间五斤酒十个蛋就全下肚,大家旁边看着,眼珠子
都快掉了下来。
  他喝完最后一口酒,才总算停下来歇口气,懒洋洋地摸着肚子,道:“照这样再来一
份。”
  王聋子怔了怔,没有说话,用眼睛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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