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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给村里的老少留一线生机。村子里也有不少人偷偷议论什么天道不公,有重大冤情,或者也有些人说是不是上面的那位,施政不当,上天都看不过眼了、、、
柳氏出不得门,非常担心娘家的父母、弟弟、姐姐,这镇上、县里的情况怕是更糟一些,一般人家,只会买足几个月的柴火或者碳,只够猫冬那几个月用就行,一旦开春就会有樵夫专门砍柴去卖,很方便,根本不用堆积。倒是农家,满山都是柴火,只要勤快些的都会把柴房和院里不用的空地、走廊什么的地方填满,一次性就能准备烧大半年的柴火,虽不说多充足,但一时半会的也不会缺了。
“你放心,咱娘和大姐都是心里有数的人,买粮都会多买几个月,一年的,想必柴火也是的。等雪一停,我就去看看,你莫要太担心了。”见柳氏成日愁眉不展的,李三智劝慰道。
“要是缺粮我就不担心了,娘小时闹过一回饥荒,她奶奶就是饿死的,所以一惯有存粮的习惯,总会留多一年的口粮,就是再穷也是,只柴火,怕是、、、”柳氏每每想起,心里就揪得慌,弟妹如今还怀着娃,爹娘年纪又大了,一日未得消息,一日心中都是不安的。
“不会的,上次你去送年礼,不是还说正赶上咱娘进年货,塞给你不少东西,连炭火都要了两车,还想给你送点过来,是你说烧炕,用不上才没送来,那两车的炭火,总够用上几个月了!”
“也是,但愿我是白担心了。哎,这雪要是再下上两月,村子里的人可就彻底没了活路了!”
“咱家柴火还够用,粮食也留足了,可以吃到今年秋收,你莫要忧心了!”李三智看情形不对时就与李来智一起把房前屋后的树都砍了,他人又精明,连山边上的树也抢先一步去砍了回来,配着家里的干柴烧,刚刚好。
“只再这么下下去,这赶不上春耕,到时候秋收能有什么,这雪下得、、、”
“莫担心,这雪总不可能一直下一年吧,只要雪一停,外出做活,地里刨食的,总不至于没了活路。”李三智拍拍柳氏的背,安慰道。
悦珍听了父母的对话也非常忧心,前世里也曾有个省闹过雪灾,有那么多先进的设备,政府的全力救治,也有冻死人的事发生,如今窝在小村村里面,朝廷就算有赈灾,也很难到这里来。望着身边熟睡得打呼噜的哥哥弟弟们,悦珍暗想:最差一步,就是跟父母坦诚有空间的事了,无论如何,也要保自家人活下去。
冯氏发的猫冬口粮早就吃没了,冯氏对粮食一向把得紧紧的,那会也只发够了吃到二月的口粮,如今已经是三月头了,冯氏也不说发粮。每次去要总是数着给粮,吃不了几顿,悦珍有时都顾不得是不是会被发现,总是偷偷的加些空间里种的粮到粮袋子里。家里如今已经没有菘菜、萝卜了,李家几房只能顿顿咸菜就窝头的吃着,只有冯氏三口,还能偶尔炒几片肉或者炒个蛋吃,长期没有油水,李家几房的孩子馋得不行,可就是冯氏最**的六郎,渐渐的也难讨到一块半块的肉了,每每只得冯氏一顿骂,一向最疼孙辈的李老头也不阻止,只闷头抽烟。
三房还好,有悦珍几兄妹去山上摘的野果、野菜,还有柳氏娘家送的吃食,再加上悦珍的贴补,虽不多,但偶尔还能吃上回腊肉炖野菜。三小的精米糊糊一直是没有缺的,柳氏本身买了不少,柳家又送了一些过来,只鸡蛋是断了的,这能数着个数,悦珍实在不敢多添,不然,柳氏心再大也该怀疑了。不过光吃米糊糊营养是不够的,柳氏如今也没奶喂三小,三小才长胖的小脸蛋渐渐瘦了下来,悦珍纵是着急,也没办法。不到万不得已,她终究是不想破坏如今平静的生活,她不敢赌,一旦父母知晓空间的事会不会觉得她是个怪物又或者不小心暴漏给外人知道,从此万劫不复,沦为别人敛财的工具?
大房的芳儿又来讨过几回窝头和野菜干,柳氏开始都给了,只后来情况不明后,柳氏就拒绝了,芳儿再没用来,也不知吃食的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只柳氏一个冬里都没见过杨氏出门做事,只守着三郎,请过几回大夫,也不知风寒好了没?芳儿一个人笨拙地合面做窝头,也没个帮村的人,柳氏每回见了都忍耐不住给搭了把手,回来就与李三智念叨,本是千金小姐,如今做妾做粗活,不知她此刻心中可后悔?
悦珍听了,心想:肯定是后悔的,可如今这般,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若是在现代,她还能当个单身妈妈,凭着她的才情,怎么也不会饿死。可如今若是做了被遗弃的妾室,那命运真就不好说了。悦珍总觉得芳儿姨娘怕也只是无可奈何才做了自家大伯的妾,真心爱重这话,她是不信的,怕是芳儿姨娘的才情还比自家大伯高呢!不得不说,悦珍真相了。
第四十五章 林虎()
雪下到三月末还没有停歇,村子里已经是人心惶惶的了,有个老婆婆为了不给孩子们增加负担,半夜里偷偷吊死了,等发现时,尸体都僵硬了,柳氏听了红了眼,只紧紧抱着怀里的十二郎发呆。悦珍也觉得颇为惨痛,暗地里偷偷抹了把泪。
已经有饥饿的野兽走下山来袭击落单的人和村里所剩不多没有冻死的牲畜。里长组织每家各出一名青壮年轮流开始巡防,李家去的就是李三智,柳氏虽担心心疼也没有办法,家里就他会些拳脚,还时常打猎,总是比别人多几分经验,也能多几分活命的机会。
这一日,李三智值白班,清早出门,傍晚回来抱着一个与五郎差不多大的男娃。
“快去烧点热水,这娃可冻得够呛的。”李三智三两下把那男娃的衣服给脱了,使劲地揉搓着那娃的身子,想让那娃暖和起来,好在那娃估计也没冻多久,不多会就醒过来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
“咦,这不是虎子吗?他怎么了?”四郎这时才看到那娃的脸嚷道。
“也不知怎么回事,晕倒在了家门口。你们先看着,我去把刘大夫请来看看吧,小小年纪的,可莫要冻坏了留下病根。”
“不用去了,我早就找了四弟去请大夫过来。”柳氏撩着门帘子进来道:“你这孩子,这大冷的天你咋一个人跑出来,还晕倒在家门口了,今日得亏你叔叔是恰巧碰到了,不然,得多险啊!”
“我、、、我出来是想求人借些米粮柴火回去的,家里已经没柴烧了,前日开始连粗粮也吃完了,娘又染上风寒,所以我出来想、、、可村里家家户户也没多的,所以也没借到,我也不知怎的走到这边来。”虎子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却倔强地没让流下来。虎子原名林虎,今年九岁,一大家子听说是逃荒过来青山村安家的,他父亲在他还未出生前就离家到外地去做小买卖了,至今都没有回来,也不知是死是活。他的爷奶叔伯也因此嫌弃他与他娘是克父克夫之命,把他们母子二人赶了出来,还是村子看他们可伶,做主把村西头没人要的一间茅草屋给了他们母子俩住,这才算有了个落脚之处。母子两个相依为命,又没田没地的,日子过得甚是艰难,好在林二婶能做一手好?活,才算把林虎拉扯到这么大。这林虎倒也是个孝顺的,小小年纪就非常懂事,很少出来跟村子的孩子们疯玩,只在家里帮他娘干些活计。
“哎,雪下了这么久,村子里家家户户的都甚艰难,孩子,你莫要怨人家。伯娘这里还有些粗粮,一会让大夫检查后,我让你伯伯送你回去,也好给你拿你捆柴,你小人家家的,哪里搬得动、、、对了,顺道还要让大夫去你家给你娘看看,你莫着急,你娘身体一向康健,想必这回也会很快就好的。”柳氏是个心软的人,又格外心疼孩子,见林虎这幅可伶的样子,只巴不得把家里的东西都赶紧搬过去。
“娘,你喋喋不休的说这么多,也不怕人家小哥哥烦你,刚刚小哥哥也说了,家里前日就断粮了,你赶紧的给小哥哥弄点吃的来才是正经。”悦珍睁大了双眼好奇地看着林虎道,她往日里也听自家四哥提到过一个叫虎子的小男孩,听说是从不与村子里的孩子们来往,连四郎好奇给他糖吃都拒绝,是个闷葫芦,如今看来口雌清晰,倒是个可伶人呢。
“你个小人精。”柳氏笑着点点悦珍的头,起身去外间给虎子拿东西吃去了。
“虎子,你咋不早些来我家拿吃的和柴火呢,我家还有很多呢!”四郎拍拍林虎的肩膀道:“之前你帮我赶跑了要咬我的野狗,我不是说过咱们就是好兄弟了,有事来找兄弟知道不?”四郎好动,最是喜爱听大将军和江湖侠士之类的故事,在他心中,谁要是帮过他,谁就是兄弟了,为兄弟那是两肋插刀在所不辞的。
“嗯,我一时忘记了!”虎子被四郎拍得一怔,差点就摔下炕。
“那你以后可要记住了,啥事我都会帮你兜住的。”四郎道,虎子听了认真的点点头,四郎很是畅快地笑了。
“瞧你那熊样,你能帮人兜住什么,一只野狗都还要人帮你赶跑呢!”李三智好笑道,长子一向懂事聪慧,三儿子也是个内里奸猾,心中有数的,几个小的暂时还看不出是个啥样,只有这二儿子,冲动好动,一点心机都无,看来,以后可得多教教了。
“来来来,伯娘这里也没啥好东西,你几日未吃过东西,先喝点粥暖暖胃!”柳氏一会就拿过来一碗米粥,三小一日要吃好几顿,所以他们的精米糊糊一向就是一直热着的,这会正好可以给虎子吃。
“这、、、伯娘,我吃窝头就好了,这些精米想是给三个小弟弟吃的吧!”虎子接过碗一看,是精米熬的,就知肯定是给家里的小娃娃吃的。在青山村家家户户虽能吃饱穿暖,可也没人会**粮,多数都是吃些粗粮。虎子虽不常在村子里走动,但村子里的动向还是知道一些的,李家三房不受家里人待见的事他是知道的,所以这么好的精米糊糊肯定是柳氏心疼孩子,给三小熬的。
“没事,伯娘这里够他们几个小的吃,你放心吃吧!”柳氏见了就更加喜欢,这孩子是个懂事的。
虎子见人是诚心要给,肚子又实在是饿得很,也就不再推辞了。等吃过饭后,李来智带着刘大夫也回来了,虎子倒也没啥毛病,就是饿得很了。
见虎子非常担心他娘,柳氏也不多留,装了一二十斤粗粮又拿竹篮子装了些自家做的窝头和一大碗米粥后,就与抱着一捆柴火的李三智一起送虎子家去。
李三智本是不愿意柳氏大雪天里出去的,可柳氏想着林家就母子俩人,怕李三智与刘大夫两个大男人去不方便,万一惹村里人说闲话就更不好了。
李三智夫妻二人去了一个多时辰后才回来。原来,林二婶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她只靠着做?活维持生计,本就是十分艰难的,所以猫冬时根本无力准备太多的吃食。林二婶家中很早粮食已经不够吃了,她担心儿子,一直只吃很少的东西为生,把粮食都省下才算得以撑到现在,饥寒交加之下,身体长期操劳留下的病痛就显现出来了。
李三智一行到林家时,林家冷冰冰的,母子俩好几天前就没了柴火,只靠着破旧的被子保暖。林二婶已经昏睡过去了,李三智三人只能分工,刘大夫帮着熬药,李三智帮忙升火热粥,柳氏帮着照看林二婶,如此这般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把他母子二人打理好。
说来,林家的叔伯也算是狠心,林虎母子二人在这青山村里除了他们就没什么亲人,平日里,林二婶因着相公不在,很少出来走动,与村里人来往不多,根本就没什么相近的人。林二婶生病,林虎只好厚着脸皮去找爷奶,却被赶了出来,这般冷情之人还真是少见。连柳氏都偷偷对李三智嘀咕:好歹婆婆再不喜你,也是把你平平安安的养大,没有直接遗弃不管。李三智自然也不好多说母亲的种种不是,苦笑一声,也不回话,但多少对林虎有了些同命相连之感,日后对他更是多加看顾。
在这里给各位亲请个假,最近几日有事,怕是不能更新,望各位亲谅解!
第四十六章 天灾()
春日的第一缕暖阳终于照射在了青山村上,野地里的小草不畏严寒悄悄冒出头来,那些知名的不知名的花儿正积蓄着力量等待随时吐露芬芳。
这一日清早,李三智照常准备出门扫雪时发现太阳已经徐徐升起,照射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格外晃眼,地上的雪正渐渐融化。李三智乐呵呵地咧开嘴角转身朝柳氏喊道:“慧娘,天晴啦,晴啦!”
柳氏顾不得披上厚棉衣,丢下手上的锅铲一溜烟地跑出门:“太好了,太好了,总算是晴了、、、”说着已是泣不成声,如今已是四月中旬,已经过了春播的日子,家家户户哪有不担心的,庄户人家一年上头可全指着地里的收成,这春日里卖力?意亮耍?锸詹庞衅祝?馊兆硬庞兄竿?a?p》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莫愁,这老天爷啊总会给咱一条活路的。如今虽是误了播种的时辰,可勤着收拾,到了秋收时,也不会差到哪里!何况你男人能干着呢,闲时还能打猎做木活,缺不了你们母子的吃喝、、、”李三智看着柳氏喜极而泣的模样心里觉得舒坦,忍不住又连声安慰。这些日子,可是把自家的婆娘愁坏了,就连自己心里也直打鼓,整日里也忧愁接下来的日子可咋过,只不敢在已经很担心的婆娘面前表露出来。家里的柴火得时不时地补贴林虎母子俩,就连吃食也是拿自己这房的在补贴,为这自家娘可没少闹腾,到后头连公中该给的那份粮也不愿意给了,要不是岳家之前私下送的粮食多,自己又冒险到山边上偷砍了几颗树回来,差点就撑不下来了。可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看着人家孤儿**的冻死饿死不管吧!
“你就莫在这里贫嘴了,也不知是谁愁得整晚整晚地翻腾叹气,睡不著觉、、、”柳氏“噗嗤”一下被逗笑了,自家相公自打二郎出生后就没再自己这里耍贫,逗自己开心了,整日就是那副闷不吭声、一本正经的样子。回想起来,当初自己初嫁时,可没少因为一些小事被婆婆嫌弃、训斥,那个时候自己常常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是他一遍遍耍宝,逗自己开心,如此自己才能走过那段初为人妇,不适应的日子。这些年,生活虽迫使他们不如往日那般甜蜜,可他始终是一心待自己的,对自己娘几个也甚维护,只在待婆婆那事上有些看不开,如今也想转了,自己当年舍弃那么多条件好的人家非要嫁他,如今看来也是不亏的!但愿今年小叔子能顺利中举成亲后分家,那日子可就更好了。
“呵呵,一会儿我与四弟把屋里屋外的雪清理后,我就去县里瞧瞧,也好让你放心!”李三智摸摸头,憨厚地笑了,他知道,柳氏成日里不安、叹气除了担心来不及播种,一年里吃喝成问题外,更担心的其实是在县里的爹娘、姐姐弟弟们。李三智本也想早点出发,也好早带回消息,可家里爹年纪大了,大哥、五弟要温书以待秋闱,二哥身子弱,就是农忙时也不见得能做什么,他总不能光指着四弟做吧!
“雪还没化呢,你咋去啊,山路上就是平日里也不好走的,这万一路上有个啥的、、、不不不,还是过两日再去吧!”青山村三面环山,去镇上一路都是陡峭的山路,稍不注意就有危险,更何况如今下雪路滑,柳氏再担心父母也不愿意李三智有危险。
“没事,我又不赶牛车去,我一个人走很轻便的,当初刚到镇上当学徒时,我也没少走着往返,这路熟得我闭着眼都能走的,你莫担心,再说了,就是不看爹娘,我们也得去给三个小子买些精米、鸡蛋吃,瞧着这几日吃糙米糊糊,瘦得小脸都尖了!”三小前几日就没得精米糊糊吃了,家里冯氏喂的那几只鸡本还能下几个蛋,却全给拿去给李有智补身子了。悦珍虽每日都从空间里偷拿些精米混进米袋子里,可耐不住家里还要补贴生病的林二婶,三小又一日日长大一日比一日吃得多,悦珍又不敢偷放太多,所以在几日前精米就没有了,三小只能吃糙米糊糊。看着吃不惯糙米,日渐瘦下的三小,悦珍心里着急,要是雪再不停,她都想利用鬼神之说,光明正大地拿出些吃食来了!
“那行,你早些去也好早些回来,那雪我去扫好了!”柳氏一想到几个孩子又瘦下的小脸,也觉得有必要去趟县里了。
“那行吧,你莫太辛苦了!”李三智去正房给两老打了声招呼,又招呼了李来智一声后,就穿着厚棉衣,带着柳氏给的二两银子往镇上去了。
村子里有了久违的笑声,虽有几户人家在这场雪灾中失去了亲人,有些人家的房屋毁了,可人类真是这个世界上最顽强的物种,在短暂的悲伤过去,人们已经开始积极准备着建立新的家园,田间地头里到处是忙绿的身影。
悦珍几兄妹早就待不住了,都纷纷地穿上厚棉衣跑出门,就连三小也被带出门来放风。
“总算是晴了,日日窝在炕上,我的骨头都僵硬了!”四郎撑了撑懒腰后嘻嘻笑道。
“四哥,你每日还跟着爹打拳呢,我才是躺得骨头都松散了,这些日子可是连炕都没下过!”已经七岁的七郎鼓着圆圆的包子脸不满地道,这些日子柳氏担忧孩子们的身体,连炕都不怎么让下,大雪封山,若是一个不好得个风寒啥的,连草药都凑不出副,柳氏因此把几个孩子都看得紧紧的,就怕有个好歹。其他孩子倒好,只好动的四郎和七郎却很是哀怨,不过四郎一向好武,一直跟着李三智学拳,有李三智的批准,每日早晚还是能下**去打套拳,活动活动,只七郎,本就是早产体弱,柳氏照看得格外严实,连李三智也劝不通。
“我早说了让你小子与我一起跟爹爹学打拳,你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回可得老实跟着学了吧!”四郎嘻嘻笑着拍了拍七郎的肩,李家这辈的男孩子,包括其他房的都跟着李三智学过拳,男孩子嘛都有个大将军梦、侠士梦的,只李三智虽只是会些庄家把式,要求却严格,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日日打拳不得歇,几个男娃都坚持不住。时下国泰民安、太平盛世,本就重文轻武,更何况李家还是以“耕读传家”的,所以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