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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收拢起这一小支败兵,否则的话他们真的全完了。在经过一场几乎是绝望的猫抓耗子游戏后,他们居然逃出了敌人的包围。
雷特军下了格杀令,不收俘虏,只要脑袋!看起来维克多皇帝把这支夺去儿子生命的雇佣兵团恨之入骨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雷特士兵到处搜捕逃散的雇佣兵,抓到一个杀一个。
“出发了!”一个声音响起来,尽管他们停下来休息实际上还不到一个小时。但是死亡的恐惧威胁着他们,所有人都拖着疲惫的身子爬起,牵着他们同样疲惫不堪的战马,又踏上路途。他们必须远远的逃离,在雷特大军没有发觉这支小部队前逃的越远越好。
少女走在队伍的前头,她现在几乎是所有人的精神寄托了。如果没有她表露出来的那种自信,没有那毫不动摇的语气和信心,他们根本就维持不下去。所有人都已经达到了极限,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这样一支小小的部队随时都可能瓦解。
“向哪里走?”队伍中不知道是谁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向北!”莉丝干脆利落的回答,她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倦,也没有任何的动摇。“在敌人封锁要道前穿过去!然后我们就安全了!”
太阳又落下山去了。到天黑的时候,他们已经穿过了树林,选择了一个几乎没有人想到的方向离开了雷特军控制的地区。
夜色已经深了,贝汉躺在随意搭起来的帐篷里,毫无睡意。虽然他很疲劳,但是腿上的伤口折磨的他无法入睡。自从结识那个治疗师来,他已经很久经历过这种感觉了。
这个帐篷是他们拥有的少数物资中不多的一个。再经过那场大败后,他们几乎损失了所有的物资。
军营里面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因为疲劳而熟睡,甚至连哨兵都不例外。他
“谁?!”
一个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贝汉本能的一把抓住大地之剑,然后低声喝问。他的位置在这片营地的边缘,如果有敌人突袭的话,很可能选择这个位置。
“是我……我可以进来吗?”帐篷口传来的是半妖精少女的声音。
那是我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的恐惧。我飞在天上,为自己的怯懦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然后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惊慌的人流倾泻而来,根本无法阻止。
那个时候我才真的明白自己的骄傲。命运让我成为一个大魔导师的弟子,所以我用比别人少的多的时间获得了多的多的成绩。我以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我以为我一直是谦逊而温和的,现在才发现骄傲实际上已经钻到我每一根骨头里面了。特别是当我明白我成为一个禁咒法师,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禀赋以后。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用禁咒,用雷缚阵,一下子消灭所有的敌人,连同所有的雇佣兵。我发现我居然已经不能承受失败,一旦失败就恼羞成怒,不惜毁灭一切,即使使用努比斯向我叮嘱过无数次不能随意使用的禁咒也不在乎。就和我被那个半妖精打败一样,根本不能承认失败,而是给自己找上一大堆的理由。如果不是看到贝汉因为我的错而负上的伤口,我想我一定会恨上她,然后会想一切办法报复。
所有指导过我的人都告诉过我不要太过于在意失败,失败对于一个年轻人是难免的,而且是很有帮助的。从失败中学习教训,汲取经验,会让我更加强大。但是我发现我现在已经无法从失败中学习到什么,我得到的只有愤怒,不甘心,而且寻找种种辩解的理由。根本不去想什么,只是盲目的继续前进。
精灵们不肯接纳我是正常的,因为我确实太骄傲了。除了自己和自己亲近的几个同伴外,我从来不去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不是那些同在雇佣兵中的魔法师排斥我,是我在刻意排斥他们啊!因为我觉得他们不配当我的同伴!所以在那场伏击战中,我帮助了那些雷特士兵。我把自己当作神一样,认为自己有资格来决定别人,把自己放到一个超然的立场上。
当莉丝问我为什么要获得力量的时候,我回答她“我想要守护我想守护的人”,现在看起来真是可笑。我居然想要守护?我有什么资格认为别人需要我的守护?守护我亲人吗?他们过着安定又平稳的生活,需要我的守护吗?守护伙伴们吗?他们哪个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是要我守护的呢?那么当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指的人到底是谁?
我居然在害怕那个答案而不愿意去想……
……
“嗯!”贝汉松了口气,把大地之剑放了下来。
莉丝掀开帐篷门,走了进来,她穿戴的很整齐,只是没有戴平时的那个连面头盔。半妖精的头上没有什么发饰,柔顺光洁的金色的头发直接披洒到肩膀上。
“贝汉哥哥,你没有事吧?”少女走近一点,然后坐到贝汉的身边。
“没事,放心!”贝汉这样回答,但是这也是说说罢了。没有及时处理的伤口现在已经发炎了,红肿的厉害,大腿看上去整个粗了一圈。这一天的行程是一种残酷的折磨,每一步都带来一阵新的痛苦。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贝汉重新躺下来,把自己的腿用一种最舒服的姿势伸直,好减少伤口的痛苦,他决定扯开话题,这个女孩已经承受了太大的压力了,他不愿意再给那纤细的肩膀再上增加一份了。
莉丝没有回答,她似乎沉默了下来。当贝汉发觉不对头并且重新爬起来的时候,他看到莉丝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泪水,沿着她略显憔悴的脸颊不停的挂下来。
“怎么了?莉丝?”贝汉讶然问到。
“爸爸……爸爸……爸爸他死了……”少女再也控制不住,她扑在贝汉的怀里面,低声哭出声。几天以来强行自我压抑,用坚强的面具伪装着自己,隐藏起害怕和悲伤,少女也已经到了极限,此时此刻,她终于露出真正的一面。
“我什么也做不了……”
“这不是你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贝汉轻轻的抚摩着莉丝的柔顺的头发,安抚着她的情绪。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加里战死时候的样子。当加里中了那致命的一箭倒在战场时,那只巨大的鹰从天上飞掠而下,一把抓起加里的尸体腾空而去。这个举动也向帝国军暴露了他们为什么总能够洞察先机。
少女突然抬起头,看着贝汉的脸,她的脸上满是泪痕。
“接下去要怎么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装出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但是那都是假的……”她又开始啜泣起来。
贝汉用手捧住少女泪眼婆娑的脸,突然间,他明白此刻她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当年用哭闹威胁他和她一起玩结婚游戏的小女孩,虽然不自觉的,但是他现在确实是把她当作一个女人来看……
魔剑士轻轻的吻去少女脸上的泪,然后他的嘴唇落到那似乎带着颤抖的红唇上。他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搂住半妖精的身体,搂的那样紧,简直像要把她折成两段……
……
很快的,列夫就到了他的目的地。他掏出两把小刀捏在手里,然后慢慢的搜索前进。
附近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既听不到人声,也看不到有人影移动。列夫小心的把整个可能的区域都搜索上一遍,但是没有任何发现。
也许是错觉!盗贼对自己解释了一下这个现象,很可能是云彩的影子投射到树林里面惊动了鸟群。在白天,这些警觉性很高的野鸟总是很容易受惊的。
盗贼从隐蔽的位置站了出来,顺手把那两把小刀插回到腰带上面。既然没有什么意外,那么应该回去了,爱尔娜还在等我呢。
盗贼离开容易隐藏身形的小树丛,顺着树林中空旷的地方向回跑。本来就是这样,雷特军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翻遍这附近每一片土地吧,自己实在太多疑了。
小跑的盗贼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发现了什么,他马上重新抽出武器,一手握着短剑,一手则扣上了两把小刀,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
在他前面的一小块烂泥中,清晰的印着一个人类士兵铁靴留下的痕迹……
盗贼开始飞速向回赶,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从那些家伙留下来的脚印判断,那些士兵前进的方向正是他们临时的住处。
这么跑着赶路是很危险的,因为很容易就被被别人发觉。但是列夫顾不上这么多了,因为他知道他选择的那个洞穴并不隐蔽。如果敌人的方向保持不变的话,爱尔娜那一身白袍绝对是非常明显的目标,除了瞎子谁都会注意到。
越来越近,但是那些人留下的痕迹表示他们的方向并没有发生变化。这一带树林开始密起来,再这样快速跑实在太危险了。列夫猫下腰,并稍微放慢脚步,尽可能快而无声的向爱尔娜所在的岩洞前进。
远处一声惊叫声顺风传来,那是爱尔娜的声音。
……
身上的感觉慢慢的好了起来,原先那种异乎寻常的疲劳也开始褪去。
真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呢?爱尔娜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这是极限使用治疗术的结果自从十岁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但是她确实没有使用任何治疗术啊!而且,什么程度的治疗术会让她这样呢?
爱尔娜知道自己的力量,哪怕同时治疗一千个伤员,或者使用起死回生术,也绝对不可能让自己达到这种极限。
脑子中隐约的出现了一些模糊的记忆,想要去把握但是却怎么也把握不住。似乎有个求助的声音,但是这里会有谁呢?除了列夫外不可能有别人的啊……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应该是列夫回来了。
“看!有人!”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爱尔娜在惊讶中扭过头,看到三个陌生人站在不远处。他们全部穿着雷特帝国制式的胸甲,身上带着武器。
“是个治疗师……还是个女的呢?”当头的那个向前迈一步,“兄弟们,这次可是没有白来啊……迷了路居然找到这么好猎物……还是个大美女……哈哈哈哈”
声音中充满的那种味道让爱尔娜感到一阵心寒,她想站起来,但是手按到地上想撑起身体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变的这样沉重,根本就挣扎不起来。
伴随着另外一阵笑声,一个身影扑了上来,压在她身上,一双手紧紧的按住爱尔娜的身体。
“啊……”爱尔娜全力的挣扎,但是她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被那个男人面朝下的压住不能动弹。
一只手开始扯她的袍子。爱尔娜突然想起来这样会发生什么。
“不要……”
……
列夫从树叶茂密的位置选了一个观察点。从这里看上去,一切都很清楚,爱尔娜躺在地面上,那三个男人——现在可以确定是雷特士兵了——站在身边,具体的说,一个站着,另外两个蹲着,仿佛在说着什么,或者是在评价爱尔娜的身体。
列夫觉得自己的眼睛中都快冒出火来了,但是他还是压下了马上冲上去的冲动,利用那几个士兵不注意的机会,绕到侧面去。他的双手总共扣着五把小刀,只要在敌人发现前接近五米的范围,他有信心干掉那三个家伙。
“这是什么?真的没有见过啊……不是伤痕吧……”
“你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伤痕?用小刀划一下试试!”
那边传来奇怪的对话,证明那些家伙完全没有防备一个杀气腾腾的敌人正在接近。列夫也根本没有把这阵对话听进去,只要知道那些家伙没有防备对他来说就够了。
盗贼猛的跳上去,在敌人有任何动作前左手一扬。两把飞刀全部命中那个最外面的倒霉鬼,一把刺中后心另外一把刺中脖子。那个家伙吭也没有吭一声的倒了下去。
另外两个人扭头发现了这个变故,但是没有等他们做出任何的反应,列夫又扔出了他右手的三把飞刀,站着的那个家伙小腹和喉咙都挨上了一下,但是蹲着的那个人用右手挡下了正对着他面门的小刀。
列夫伸手拔剩下的小刀,但是手上挨了一刀的那个人已经反应过来了,他像猛兽一样扑上来,就在列夫挥手还没有出刀的时候撞上了盗贼的身体。那庞大厚实的躯体把盗贼整个撞翻了出去。
两个男人在地上扭成一团。个子较小的列夫明显吃亏很多,整个人被压到了下面。对方虽然胳膊上挨了一刀,但是力气却比列夫强的多,列夫唯一的优势就是手上的那把小刀。他竭尽全力想用小刀攻击那个人,但是对方用完好左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腕,而且用右手肘狠狠的撞击他的胸口和头。
列夫用左手来防御对放手肘的攻击,同时努力试图用手把对方推开,但是对方的体重超过他左手所能负荷的范围外,他只能防御,无法扭转情况。
双方僵持在那里,盗贼用自己的双腿努力纠缠对方的腰腿,让那个家伙无法跪起来,不能占据更有利的位置。战斗变成了比拼耐力。
“好大的力气!”列夫喘息着,刚才没有一下子杀死对方真的是失策,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那只手简直如同一张铁钳,锁的他右手无法动弹。但是同样的,他也没有任何机会能够一下解决掉这个被压在身下的敌人。
现在两个人面对面,彼此都把对方看的很清楚,双方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这个雷特士兵年龄应该和他差不多,但是现在脸上却布满了残忍狠毒的皱纹,整个脸都因为痛苦和用力扭曲起来。但是列夫相信自己的脸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列夫的胸口和脸上都是血。刚刚他的飞刀给对手造成的伤口很深,血简直像泉水一样汹涌而出,染红了整个袖口,也染红了列夫的胸口和肩膀。
那张脸越凑越近,为了增加压力,那个人把身体向下压,但是这个动作却给了盗贼一个机会。
列夫停止了右手毫无希望的挣扎,用上自己全部力气,一头撞向那张脸。
这个突然打击造成了预想中的结果,伴随着一声的哀号,敌人的手上力气明显的一松。他趁这个机会一下子抽出握着刀的右手!胜负已经决定了,敌人现在的空隙很大,在他的双手能够保护自己之前,那柔软的喉咙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暴露在盗贼的面前……
推开那具已经没有生命的尸体,列夫站了起来。此刻他才感到透支的力量落潮般离开身体,让疲劳取而代之——刚才的战斗实在太凶险了,胜利后依然感到一阵的后怕。盗贼的脸转向洞穴,爱尔娜依然躺在岩壁的阴影里面一动不动,列夫可以清楚的看到被扯破的衣服散在她的身边。
“爱尔娜!”列夫叫了一声,他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向那边走过去。现在可以看清楚了,爱尔娜几乎是半裸的躺在那里,她的背上一片血红。
“爱尔娜!”列夫什么都顾不上的跑过去,同时手移向腰间,想解下那个装着各种药粉的小包包。那几个混蛋刚才一定伤到爱尔娜了!
列夫来到爱尔娜身边,同时也掏出了止血药粉瓶子,但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爱尔娜背上散发着红色光泽的,并不是她或者别人的血,而是一种列夫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那是一种鲜红,但是又类似琥珀一样有半透明感的物体,呈现丝状,布满爱尔娜的整个脊背,紧紧的镶嵌在白哲光滑的皮肤中。这些东西很像是血痂,但是用手指轻轻触摸的时候又感到上面透出的那种体温。很明显,这不是什么外来的附属物,而是这个身体的一部分,确切的说,就像是一种器官——如果用什么东西来比喻的话,就好象是鱼身上的鳞片一样。
这些条丝状的红色物蜿蜒交错,在爱尔娜背上构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透露出诡异的气息。这个形状,似乎像金有时候使用的那些魔法阵。
列夫用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这些手感硬实的红色异物,但是治疗师这个时候突然动了起来,吓的他像被电击一样的缩回手。
“你看到了吧?”爱尔娜用手拉着只剩前襟的衣服慢慢坐了起来,幽幽的问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的……我以为你受伤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列夫慌忙的解释,但是爱尔娜打断了他的话。
“你看到了吧?”治疗师的声音提升了一些。
“……是的!”列夫答道,此刻他觉得还是老实回答比较好。
“……觉得我很可怕吗?或者……很恶心吗?”爱尔娜盯着列夫的脸问。她的表情中充满了列夫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过的东西,这根本不象是平时的爱尔娜。
“怎么会呢?”列夫大声回答。爱尔娜的嘴角出现一种轻蔑而敌意的笑容,这让他心头突然涌上一阵悲哀。
“……”爱尔娜看着列夫,似乎在检查他的话的可信程度,然后她的表情慢慢的缓和下来。
“你还眼看下去吗?”沉默了一阵子后,爱尔娜终于打破寂静。“我要换衣服了!”
列夫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他赶紧转过身去,老老实实的面对着岩壁。当身后传来瑟瑟的换衣服声时,他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的出现了爱尔娜刚才那种半遮半掩的样子。
……
两个人在山林中前进。在处置完那三具尸体后,他们就知道这里不能继续躲下去了。爱尔娜虽然身体依然虚弱,但是坚持马上就离开。
列夫走在后面,看着治疗师吃力的样子。他好几次想伸手帮她一把,但是最后还是都打消了念头。这是一种距离感,突然间就觉得爱尔娜和他间出现一层墙壁,不过最悲哀的是,盗贼不知道如何打破这层现在才发现的墙壁。
自从离开那个暂时藏身的岩洞后,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尽管列夫很想打开话题,但是每次话一来到嘴边,就莫名其妙的消失掉,什么都说不出来。
“休息一下吧!”在绕过一个小山头后,盗贼终于打破了两人间这种沉默,尽管实际上明显的露出疲态的是那个大病初愈的治疗师。
爱尔娜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现在穿在她身上的是一件旧衣服——出于女性的某种天分,爱尔娜在自己的背包里面总是带着两件可以换穿的衣服。列夫记得这件衣服——因为它在爱尔娜的背包里面保存了很久,事实上,自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以来,这件衣服就一直放在爱尔娜的背包里面。一起旅行这么久来,列夫好多次无意间看到这件治疗师袍,但是只有在那次比武大会上,被那个对手砍破衣服后,爱尔娜才穿过一次。
列夫也坐下来,他有些不安分的看着脚下,但是却时不时的看爱尔娜一眼,可惜治疗师一直把自己的目光投向远方,丝毫没有理会列夫。
“感到奇怪吗?”爱尔娜突然开口,几乎吓了列夫一跳。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