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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来世之夫-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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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松风园的体面呀。”

王妈妈一咬牙道,“就听三奶奶的吩咐。”

底下人再应,之后一五一十打了起来。

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方初晴哪挨过这种打,而对方下手特别黑,第一板下来就疼得她几乎昏过去。不过她倔强了起来,死死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倘若身子弱,二十板子能打死人的,可她不能死!先不论是否珍惜这重生的机会,只冲着粱竹月也不能死!她不能随随便便就遂了那女人的意,不能这么无缘无故、委委屈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死去。她要证明这世界有是公理的,粱竹月要她死,她就偏不遂了这贱人的意,好好活一场人生给她看,早晚有一天还要揭穿她的阴谋!

好疼呀!那一板又一板,身体后部似乎有无数根钢针被拍进了肉里,然后沿着血管和经脉流到了身体各部,最后连指尖和脚尖都疼了起来。不过她忍,她不哭、也不叫、不然她就输了!

方初晴命令着自己,嘴唇咬破了,双手因握拳太紧,似乎粘合在了一起,再张不开似的,豆大的汗珠沿着面颊往下淌。疼痛是好事,这证明她没有死!可是……该死的沈澜,为什么还不来救她?春花离开的时间很久了,田玉清东拉西扯的一直拖延时间,可他为什么还不来?难道他不肯来了?不肯为了她一个奶娘、一个马倌而得罪了心爱的大嫂?

“回王妈妈,行刑已毕。”一个婆子粗声粗气地道。

“死了没有?”王妈妈的声音轻飘飘的。

“没有,精神着呢。”麻婆走上前,揪着方初晴的头发,看了看她的脸色道,“居然一声也不叫疼,看来心里恨着大奶奶和王妈妈呢。”

“那就再打三十板子,凑足五十。”王妈妈的声音冷得像从地狱里传出,“她恨我不打紧,可是不能怪罪一向恩厚的大奶奶,如此忘恩负义的人,不让她疼几天,她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仁义廉耻!”

一边的田玉清暗中摇头,怪方初晴不省事。这事搁谁身上谁都生气,可现在倔强得不是时候呀。倘若方初晴低个头,大声求饶,她就好递个话。现在可好,不是断了自己的生路吗?

旁边围观的众人看着一幕,心情都很复杂,有的感觉痛快,恨不得亲自上场打方初晴的板子,也有的人心中生出同情之意来。自打大爷娶了大奶奶,松风园还没出现过打下人板子的事呢。现在见方初晴裙子上已经沾满血迹,毕竟不忍,有年纪小的、心软的,已经看不下去了。

不过行刑的婆子们可没有恻隐之心,再说事先得了麻婆的好处和嘱咐,自然好好办事。不过这板子才一落到方初晴的身上,就有童稚的哭声突然传来,令她们茫然地停下了手。

那哭声是如此急切、如此撕心裂肺、如此愤怒、如此嘹亮,似乎要吵醒这天下所有沉睡的东西,看看这朗朗乾坤下的罪恶。

方初晴疼得半死时都没落一颗眼泪,此时的热泪却夺眶而出。

宝宝要救她!宝宝要救她!无思无我是被吵醒了?还是知道他们的奶娘受了冤枉,此刻正在挨打?他们这么小一点,也知道心疼吗?好小子们,没白喂他们吃了奶。原来这院子里有人真心待她的!倘若她这次不死,以后一定好好爱他们,再不顾忌那姓粱的贱人!

“无思无我不是在太太那儿吗?”王妈妈皱着眉头,只觉得今天诸事不顺,总有人出来搅局,冥冥中似乎有什么护着方初晴一样。

话音才落,延庆大娘就匆匆跑来道,“原是在太太那儿,可是四爷也在。太太说四爷没正经,逗起孩子来没忌讳,怕伤了无思无我,就让我们回来了。”

“可是这边的吵闹声惊了他们?”田玉清忙道。

延庆大娘摇摇头道,“天冷了,关着门,帘子也挂得严,这边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根本吵不到人。想是做了什么噩梦,睡得好好的,突然就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两个人都这样。我怕是有什么病症,特来示下王妈妈,赶紧请孙大夫来看看。”

正说着,青苹嫂子也跑了出来,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小世子和小少爷哭得脸都青了,不知是不是嗓子眼儿里卡了东西。来不及请大夫了,我先帮着顺着气儿,快叫景爷来一趟吧!”

方初晴一听,急得跳了起来。可她哪动得了,只从条凳下重重滚落到了地上,翻了几翻,压到伤口时疼得几欲昏去。

王妈妈也吓了一跳,但她一心要除掉方初晴,知道叫了景鸾来必定行不得事了,于是假意焦急地道,“请景爷过来哪来得及?快快,你们几个,帮着延庆大娘和青苹嫂子把无思和无我送到流心院去。包裹得严实点,今儿有风!”说完,一指趴在地上的方初晴,对行刑的婆子道,“你们几个,继续给我打,这府里何曾坏了规矩,该怎样就怎样。”

到这时,方初晴忽然不介意自己的冤枉和皮肉之苦了,生怕无思无我出什么问题,一颗心全吊在两个娃身上。但想来,他们两个毕竟是松风园的命根子,下人们不敢怠慢,只要赶到景鸾那儿,一定会没事的。

她泄了这口气,板子再上身时就坚持不住了,意识渐渐模糊,身上那锥心的疼也遥远了。而另一边的人正七手八脚的护着无思和无我从后院跑到外院,但还没到院门,就听到敲门声,咚咚咚的,急切得很。

“快开门!”延庆大娘喊。

守门的婆子提前被支会了,这时当然不能开门,但外面的敲门声敲的心慌,门里的人又一脸焦急,她们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犹豫着道,“王妈妈吩咐过,今天园子里惩治内贼,这种丑事可不能传扬出去,门是万万不能开的。”

“世子和少爷病了,倘若耽误了诊治的时机,你担待得起吗?”青苹嫂子一边哄着还在大哭的无思骂道,“外面的人要是主子奶奶呢?你还不开门?大奶奶知道也断饶不了你!”

两个守门的婆子对视一眼,还是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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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二魔头驾到

延庆大娘指了指一个婆子道,“要不,你问问门外是谁?”然后又指了指另一个婆子接着道,“你快去回了大奶奶。做事灵活变通点儿,听我的没亏吃。”

两个婆子一听,其中一个飞似地跑去报信,另一个大声问门外是谁。

“流心院景鸾。”一个温润的声音答着,令簇拥着无思无我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景爷来了,这俩小祖宗就有救了。

“还不快开门!”跟来的顺子嫂催促道。

那婆子虽有些害怕,但因为之前得到的命令是:就算太太来了,也不得随意开门。所以她双手搓着衣襟,为难地道,“好不好等大奶奶回了话再开门?违了王妈妈的命,大家谁也担不起不是?”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青苹嫂子看着怀里哭闹不止的无思,急得直跺脚,但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见旁边墙上嗖的窜下一条人影,正是二爷沈澜。

沈澜沉着一张脸,也看不出喜怒,只问道,“人在哪儿?”

他这一问,所有人都立即明白了他问的是谁,齐齐地指向后院。沈澜二话没说,几步就走过去,打开大门,然后向后院疾奔。此时粱竹月正从堂屋出来,一掀帘子叫了声,“二弟。”

可沈澜貌似没听到似的,身影一掠,片刻到了后院,正见到行刑的婆子执板的手势改变,匆忙中扯下腰间的玉佩,暗中捏碎,伸指一弹,即刻把那四名婆子全打翻在地。

此起彼伏的哎哟声中,他已飞掠上前,掌心按在方初晴的百汇穴上,一股暖柔的真气激得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方初晴略清醒了下。

她茫然抬头,只觉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人影晃动,园景模糊,只有一个人的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清晰无比,直入到内心深处。

“不怕,有我。”那人说,声音还是傲慢的,但眼神却让人定下心来。

“你怎么……不等我死了……才来?”方初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心中的酸苦一下子涌了上来,也顾不得主仆礼仪,“我不是贼!是你……是二爷你赏我的千两纹银……还要作证,那金钗是皇上……是皇上赐的。作证……作证……我不是贼!她们冤枉我……她们冤枉我!”她断断续续地说,喘气儿都不规则了。

沈澜看着身上血肉模糊的方初晴,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怒气来。

对于挨板子,他太清楚其中的弯弯绕儿了,板子平平的拍上去是什么伤,如果斜着拍又是什么伤,侧过板子又是什么伤,他全明白。刚才他看得清楚,那行刑之人改了正常的挥板手势,而且是狠狠对着方初晴的腰来的。若这下子真打实了,受刑之人的腰必断,再加上之前的外伤,一个女流之辈哪里抗得住,那是必死之局。

他不知道方初晴为什么挨打,之前春花送消息时被人为的耽误了,但愿他来得不算晚。不管是带兵打仗还是暗中行动,他对自己的属下从来不会辜负。虽然之于家国大事,他要方初晴查的只是小节,可他一样不能辜负她。为他办事的人,他都会保护,容不得他人凌虐!

而听了方初晴的话,看到地上散落的银子和银票,他什么都明白了。方初晴这样爱钱,断不可能随便让人搜出私藏的,想来是她调查大嫂时被发现了,有人要借刀杀人。

“本王近年来很少过问府里的事,倒不知道何时妈妈们也能草菅人命了!”他冷冷地问,气势自然与旁人不同,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没半个人敢出一口大气。

王妈妈见事败,明白这魔头即来,方初晴就暂时动不了了,只得硬着头皮道,“二爷教训得是,但是为恶不可姑息,我为大奶奶管着这个园子,不得不有点雷霆手段。若做得过了,随二爷罚我,但这贱婢也不能纵容,否则府里的规矩何在?”

她故意说得义正言辞,沈澜又怎么会看不透呢?但一来粱竹月的情况没摸清楚,二来他还有其他怀疑,三来关乎着大哥的面子,所以现在不适宜撒破脸。于是他先是略搭了下方初晴的脉,确定她的气脉没有受损,即安下了心,背负着手踱了两步,问道,“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非要把命搭上不可?”

“偷窃!撒谎!死不认罪!”王妈妈明知道计划再站不住脚,却不得不硬抗下去。

沈澜哼一声道,“钱,是我赏她的。金钗,是皇上赐的。人,本王现在要带走。”说着一指那四个行刑的婆子,“把她抬到广武院去,若再伤,你们拿命来抵吧!”

王妈妈上前一步,有点豁出去的道,“二爷,她毕竟还是我松风园的人,您这么带走她,不合适吧?”

沈澜理也不理,根本不屑解释,抬步就走,那四个婆子不敢得罪他甚于不敢得罪大奶奶和王妈妈,忙不迭地抬着方初晴跟上,动作轻柔,生怕惹恼了二魔头,自己的老命不保。

二爷既然被称为二魔头,说出的话就一定做得到。他真发起威来,老爷太太也说不上话的。

而院子里剩下的人看着这一切,都想:方初晴肯定上了二爷的床,不然二爷怎么会这么护着她?一千两呀,老天,小小一个奶娘还真有本事,把男人迷到这个地步。

“王妈妈,摊在初晴头上的指控已经澄清了,我想您也不会凭白地冤枉好人。”景鸾不知何时来到了后院,“至于初晴去广武院的事……因为我院里有上好的棒疮药,在那边方便我诊治,毕竟这里全是女眷,我不能长来长往。其实,倘若二爷张口跟大奶奶要人,初晴一个奴婢,身为大嫂的,还能不送给小叔吗?说起您没审清楚就动了大刑,大奶奶后头只怕还要问话,依我说大事化了为好,免得惊动了太太。”

王妈妈被他挤兑得无语,转移话题道,“无思无我怎么样了?”

景鸾微微一笑,“大概是园时有凶气,他们被魇住了,无碍。不过现在倒有个事要求王妈妈,请您找人把初晴的东西全搬到广武院去,那伤不是一天半天能养好的。再拨个小丫头,广武院里全是男人,只怕不方便。”说完告了个别,也离开了。

他走不快,但沈澜顾及着初晴的伤,走得更慢,所以他很快就追了上去。

“这事,二爷要怎么办?”他瞄了一眼条凳上的伤员,“她虽是皮肉伤,但伤得很重。还有……那个人是故意耽误了消息吗?”

“回头再审,先救活了她。”沈澜指了指毫无声息的方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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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章

方初晴醒来的时候并没感觉到疼痛,只觉得屁屁上又麻又凉,伴随着浑身脱胎换骨似的。恍惚间,她甚至以为挨了几十大板的事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直到,她发现她趴的不是自己的床,而且从房间的风格上来看,一下就断定这里是广武院的地盘。

然后,她很惊悚。

谁都知道广武院除了二爷屋里的,没有其他女人,那是谁给她上的药?绝不可能是晴翠,那如果是沈澜或景鸾亲手“帮助”她,那她的尊臀不是给人看去了?天哪,若真如此,那真是没脸见人了!

还好,她正胡思乱想,有个人推门进来了,却是维维。

“姐姐,你醒啦!”维维又惊又喜,“阿弥陀佛,你足足发了两天高烧,人事不知,我还以为。。。还以为。。。”

“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这样的人且死不了呢。”方初晴安慰道,随即又有些紧张,“你怎么也在这儿,不会是大奶奶因为平时我们关系好,连你也撵了吧?”维维是家生怒才,一人倒霉,全家跟着受牵连,倘若因为她而连累牟家,那怎么是好。

没有。”维维小脸一红,明显是兴奋的,“景爷说姐姐得有人侍候,二爷就把我要了来,姐姐的东西也全数搬到了这边。往后,姐姐和我就是广武院的人了!”

什么?方初晴心里一惊,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过,她和松风园签的是一年的卖身合同,那个可以随便转移给别人吗?她不熟悉大江律,因此很迷惑。但想想,跟着沈澜虽然不太自在,好歹生命安全还能保障吧?

“谁给我上的药,换的衣服?”她还是问一下才能安心。

维维捂嘴笑,”自然是我啦,难道还是二爷?”说着,脸上又飞上两朵红霞。

方初晴不禁叹气。这娃,就这娃,将来可怎么办?维维本来就暗恋沈澜,天天逮机会往广武院跑,现在可以明正言顶的待在这儿,如果芳心深陷可怎么得了?那会误了一生的。

“你说我昏迷了两天?”她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维维点点头,“景爷说姐姐是急火攻心,外加棒疮之毒才病得人事不知的,等拨了火毒,再施针行气就会好。当时二爷还说:这女人气性这么大,可了不得了。”说到这儿,嘻嘻笑了起来,“二爷皱着眉又无柰的样子可好看了,姐姐是没瞧见。”

没瞧见最好,否则她会因为沈澜迟到,现在还说风凉话而失去理智。不过。。。

“我昏迷了两天,无思无我怎么办?有没有饿到?找了奶娘没有?他们肯不肯吃别人的奶?”她一连串地问,心都揪了起来。

维维一听这话,叹了口气道“这事本想瞒过太太,但三奶奶说漏了嘴,太太很生气。说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姐姐是不是犯了错,也不管皇上是否说过与姐姐没有瓜葛的话,毕竟得给皇上一点儿面子,怎么说打就打,说罚就罚。再说,也不问问清楚,现在冤枉了好人,传扬出去,于深府的名声有损。为了这事,太太要撵王妈妈出府,永不再用,若不是大奶奶跪求时吐了血,肯定不会轻饶的,现在罚了王妈妈禁足三个月,革了一年的月例银子。不过二爷也挨了训,太太骂二爷的赏赐没有规例,这么大的数目随便扔给下人,结果凭白惹出祸事。”

这算是还她一点公正吗?肯定是王妈妈把所有责任全揽上自己的身上,梁竹月这才没事吧?吐血?吐得好呀!什么时候梁竹月的真面目才让人全看透呢?

70章,不知所措

“小世子和小少爷。。。”维维支支吾吾地道,“两天来就吃点菜泥和蛋黄类的畏食,真是奇怪了,他们就是不肯吃别人的奶,这两天明显瘦下去了,哭得都有气无力的。王婆子现在马不停蹄地找新奶娘,也不管出身身份了,只要小世子和小少爷肯认就成。太太。。。也急得头疼。”她说的王婆子不是王妈妈,而是松风园里的另一个姓王的,也就是麻婆。

方初晴一听无思和无和饿着,哪里党政军躺得住,挣扎着就要爬起,可别看她一动不动时身子不疼,也不知景鸾给她用了什么神药,但这么一折腾,却疼得她轻叫了起来。

“把无思和无我给我抱来,我侧躺着也能喂。”她额头冒汗。

“唉,姐姐别管那些了,先喝了这碗药,在药炉子一直温着呢。”维维劝道。

“把药拿走,大人吃了药,奶就不能给宝宝喝了!”方初晴心疼无思和无我,又想起两匹小马不知道有没有人喂,如果现在不长膘,有可能过不了冬。

她见维维犹豫着不动,立即急了,顾不得身上钻心的疼,努力爬起来,维维自然上来阴拦,正在二争执的时候,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

“是二爷。”维维又惊又喜,轻轻把方初晴按回床上就跑去开门。

顾   门开外,沈澜负着手走进来,他想关怀一下某伤员,又感觉有些别扭,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结果,只是自行坐桌边一言不发,看也没看卧在床上的某人一眼。

方初晴简直无语了。

她这好歹也算工伤好当了?再者,还因为他救援晚了,才导致她伤成这样。现在他是什么态度?一瞬间,委屈、生气、不甘、穿越以后被强行抑制的惊恐不安、谨慎小心活着的窝囊、被伤害的自尊、最重要的是心疼无思无我、担心萌萌和桃桃,使她不禁悲从心中,忽然放声大哭。

这一下可以把沈澜惊到了。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事实上很多女人对他落过泪。但每个女人都在他面前试图哭得动人美丽,顶多是温柔的低泣,哪有像方初晴这样的。

他向来不会安慰人,何况是女人,方初晴这一突然的举动令他不知所措,在占场上处于绝对劣势时都没客以慌过。他站起身,徒然伸手在半空中,却不知怎么办才好,也不知要说些什么。最后灵机不动,干脆跑出了房间,片刻后又转了回来,手里抓着一大把银票,放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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