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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凉的双唇就印在她的额头上面,温热的气息就吞吐在她的脸边,这个男人低头,刚好对上她的眼:“本王鬼门关门口走了一遭,只一件事当时后悔,就是没有带上你,现在活着回来了,以后不许你离开半步!”
说着又大力推了她一把,叫了老孙集齐将士,说有事交待。
顾子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才生出来的一点温情也被他扼杀,多妹被吵了起来,过来查看,赶紧给她烧水,伺候着洗脸梳头。
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她惦记着他,也只简单收拾了一番。
从梳妆台起来的时候,脚下专心的疼,一早上在地上站了这么久,两脚红肿的地方似乎变大了,也顾不上查看,多披个大斗篷,出门问了侍卫才知道,元烨已经带着老孙集结了人回头去接伤兵了。
说是伤兵,其实还有尸体。
说是回来的时候出事故了,在最北边的时候雪崩了,有些人连个尸首都没能找回来。
她听不下去,赶紧出了院子,就在村头上面有个空旷的空地,一定是在那里,顾子妗心急一动却差点摔倒。
多妹连忙扶住了,她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底看见了担忧。
村民们很多人已经被惊动了,甚至有人进入了去迎接的大军,元烨就站在那空旷的空地上面,他的身前,已经有三个人的尸首送到了。
破旧的门板子依次摆放着,顾子衿都不忍细看。
老孙指挥着村民帮忙铺着门板,多妹先是哭出声来:“是尤四哥!”
她扑在他的身上,再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啊!”
有更多的人运了过来,元烨的目光淡淡盯着远方,有相熟的士兵看见同伴的尸体,眼睛都红红的,这队人其实更多的都是少年,是他的新兵蛋子。
尸体拉回来的有十多具,伤者有三十多人,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悲痛,更多的是在这冷天给他们更好的医治条件,元烨紧急召集了所有人,下令分批撤出老虎洞沟,在回京的路上就地医治。
自始自终,他都没看她一眼,她就一直站在他的旁边,感觉他是这么的近,又是那么的远。
连夜冒寒赶回来的,元烨不顾疲惫的身子,组织着将身亡的士兵火化了,当着全体兄弟的面,敛了骨灰装坛,等一切都安排妥善,这才倒下。
他摔倒的时候一点征兆都没有,顾子妗下意识去扶,抱住了他的腰身,可这么高大一个男人,哪里是她能抱得动的,一下也摔下去了。
大家七手八脚地将他抬起来送回床上,老孙忙去请了个村里的土大夫。
一看,这大夫再三给摸了骨,说是肋骨断了两根。他也是连日奔劳实在疲乏,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了过去。
众人皆惊,顾子妗叫了随军的人,一问才知道,原来元烨急于赶回来陪顾子衿过年,先一步返回来,可后面的队伍却是被大雪封山,更甚至于雪崩,将后面将士部分埋进了雪里。他得了消息立即返回,随即组织剩余人员救援,紧接着意外发生了,再次雪崩,将他也埋了进去。历时两天三夜才被人挖出来……
之后他坚持独自上路,在前面开路,风尘仆仆先回来了。
竟然断了两根肋骨还一直忍着,顾子衿坐了他的床前,看着他熟睡的脸恍惚出神。
凡事有因有果,这样的一个男人,无法不为他动容。
她一直坐着,多妹怕她冷给炭盆踢过了许多,外面的那些人老孙已经集结完毕,只等着元烨,可他昏迷不醒,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他在床边晃了晃,是当真不知所措。
比起别人,他更关心的是他自家殿下的安危,顾子衿见他脸色就知道他为难,她起身收拾元烨的贴身衣物,却是对老孙正色说道:“你也收拾收拾东西吧,咱们这就走!”
老孙还有点犹豫:“可是殿下?”
她眸色流转,只是定定地盯着他,自有一股子厉色,他再不啰嗦转身去准备了,多妹动作更快,将屋里她的首饰随身用品拾掇拾掇就打成了包。
不多一会儿,外面马车准备好了,顾子衿站了元烨的床边,伸手抚过他的脸颊,微微的叹息:“这就是你想要的吧,安排好你的兄弟,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他们——回家。”
她无比的冷静,指挥人小心抬着元烨到了车上,车内已经改动过了十分平整,村民们感念齐王平日亲厚,都纷纷来送,一时间堵住了大门口。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
顾子衿站在车上,对她们挥手:“我会回来看你们的,以后也会让孩子们有书读,让你们有饭吃,总之都要保重啊,日后再见!”
大人孩子们,都对着她们弯腰,一行人这就出了老虎洞沟。
因为元烨和很多士兵都有伤在身,所以分开行走了,尤其元烨这车,更是缓慢。
老孙负责在前面开路,并且找寻大夫,顾子衿让多妹帮着照顾伤患走在当中,她自己亲自照顾元烨在最后。
他身上有断骨,不能受颠簸,马车行得十分缓慢。
专门有一小队人护着,她在车上备了点干粮,是为了长途所做准备。
马车缓缓地驶离,顾子衿忍着脚心的痒痒,不去想它,尽量缩起来也不看它。元烨就躺在身边,她抱着双膝,一直盯着他的脸。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看见男人的身体动了动,十分欣喜:“你醒了?”
元烨还有点不知所云:“什么时候了?”
她坐得近了些,日头已经偏了西,该是时候找宿了,顾子衿怕他乱动按住了他的手臂:“黄昏了,你睡了一天,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一开口,身上嘶嘶的疼,嗓子也火烧火燎地疼:“我没事,往回走了吗?”
她嗯了声:“你肋骨都断了别说话了,好好养着,等回到京城天天吃点好的补一补,很快就会好的。”
他看着她,不说话了。
一双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闪动。
顾子衿以为他还不放心,更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吧,我知道你的心,你只管养着,那些小兄弟都会妥善安置的,放心,有我呢。”
他扯开双唇笑了笑,低低的说了声过来。
她以为他嗓子疼出不了声,忙低头去听,不想元烨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面,又飞快松开了她,甚至她的低呼声都还没出声,只捂了耳朵瞪着他,就能瞧见他脸上又是痛苦疼着又是欣喜的得意交织在一起。
更恼人的是这人的口气:“有你?你能干什么?白吃饱的白眼狼……”
顾子衿:“……”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不起编辑,从一开始签约就一直这样,总是出状况总是出状况,家里工作学习,每个文都写得十分困难,我也对不起读者,更新断断续续的,幸好你们都不离不弃的,写文是我的爱好,现在却也不得不成为我获得面包的一部分,用来挣钱,虽然不多,但也能贴补家用。
说实话压力好大,活的好累。
可是,为了我的家庭为了我的小公主我拼了!
从今天开始,争取恢复日更,希望大家都来监督鞭策我……
☆、第50章 眼含笑
第五十章
喂着他喝下了最后一口菜粥,顾子衿下意识看了眼碗底;见他一副坏笑模样送给了他一个轻描淡写的白眼;其实元烨带伤回到老虎洞沟,手脚都能动;这在车上已经安稳了更应能照顾自己;可惜他推脱说伤处疼得厉害,非得叫她喂着才肯吃饭。
老孙想要上前伺候他,他横眉竖眼地还不许,顾子衿烨是无事,虽然他言语间略显凉薄,也就当听不见看不着了。
闲余时间,她做的更多的是在脑海当中构思棉裙的新式样,一旦回到京城,她又将受制于他,她想趁着自己还有时间,一点点地发展些小羽毛,关键时候能保护一下子青也是好的。想到子青更是唏嘘,分开这几个月,估计她的肚子已经大成球了。
老孙进来收拾碗筷,见她失神,以为是在元烨那受了气给他家殿下一连使了好几个眼色,元烨一只手抓着她的腰饰,正来回地翻看着,还根本没看见。
停下来的时候越来越少了,道路越来越平稳,也越来越接近京城。
稍作休息,老孙委婉地叫多妹带着她出去走走,顾子衿知道这是要给她时间方便,也就出去转了转。
接近京城这边,越发的往南,天气暖了许多,官道两边也有许多的密林,也是谨慎不敢走得太远,多妹以为她真的要方便,跟得很紧。
她哭笑不得,寻了路边的一块石头用帕子挥了挥土就坐下了。
多妹来回看了看:“没有人,王妃去林子里吗?”
她笑:“不了,你要是去的话我就在这等你!”
多妹有点不知所谓:“不是王妃想去方便么?不然怎么又下车了?”
顾子衿呼吸着这林子边上的新鲜空气,只觉得一个人呆一会真好:“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天天和你们殿下在一起,能给人闷死!”
多妹更是不解:“我们殿下怎么了?能天天和殿下在一起不是王妃的福气么?”
她解释不通,也懒得解释,只是笑笑。
多妹也是真的想方便了,只说叫她别动,说她去去就来,这就一头扎进了林子面去。
说也是巧,多妹刚走,顾子衿就听见马蹄奔跑的声音,而且是越来越近,她侧耳细听,似乎有好几匹马的样子。
也来不及多想,元烨的侍卫队就在前面不远处,她背后就是树林,能隐匿的地方很多,多妹也是不远,她也就没动。
果然就有六七匹马疾奔而来,余光当中,能看见马上都是男人,前面三匹马的身材魁梧一些,□□带刀,显然不是什么良民,后面的看不真切。
顾子衿低着头,只当看不见。
说跑过去其实也会是很快的功夫,她静默等待,结果这几人疾奔到了面前,前面其中一人突然勒住了缰绳,停了下来,随即几个人都停住了。
她下意识抬头,只见马上一个魁梧的汉子正看着她嘿嘿坏笑:“诶我说老二,你看这光不溜丢的大道上面,竟然能遇着个这么貌美的小娘子,你说是不是狐狸精变得!”
被他称作老二的人有点毛毛躁躁的,一开口又有点口吃:“大大哥,这是官道,别找不自在,这小娘子整不好不是狐狸精,是谁家姑奶奶可不好惹!”
这么一口吃,顾子衿突然就觉得有点耳熟,这就仔细看了眼,正好撞见那男人的目光,他眼大如牛,指着她叫了起来:“啊啊啊……大大哥……”
一着急竟然说不出话来,顾子衿却已经先一步认出他来,竟然是将她掳上山的那个二当家的!她脚一错,时刻准备往密林里面跑,或者大声叫喊,那先一步停下马的男人一巴掌拍在老二的后脖颈子上面:“大大大大什么大!”
也是没等她怎么样,多妹已经从林子里面冲了出来,她也是听见了马蹄声担心,见这么几个人都停在了路边,对着顾子衿有点调—戏的嫌疑,顿时恼火。
这几年兵也不是白当的,多妹腰间快剑顿时抽了出来,她就跳到了顾子衿的面前去将她护在了身后:“大胆!你们要干什么!”
若是平常在老虎洞沟,她身穿戎装,手提长剑还是英姿煞爽,或许还有些硬气。
可在顾子衿的改造之下,她换回了女装,在几个土匪的面前,直是引人发笑,而事实上他们已经在笑了。
那男人仰头大笑:“哟!这还有一个!正好我山上没有压寨夫人,不若咱们一起抓了去怎么样哈哈!”
后面有人劝了句正事要紧,那二当家的急得脸红脖子粗的:“大大大哥!”
他自然是有分寸的,悻悻地一挥手:“我知道啦就你们啰嗦,快点见了大公子才要紧,还能误了正事?走啦走啦!”
说着对顾子衿还眨了眨眼,吹了个口哨就给了马儿一鞭子!
她瞥着那个二当家的,后者对她一抱拳,也是策马而过,多妹拦着不叫她多看一眼:“我呸!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他再敢过来一个试试!”
顾子衿为她的维护而感到贴心:“好了,没事就行了,咱们回去吧。”
多妹撤剑:“嗯,走吧,省得孙伯伯和殿下惦记。”
两人这就往回走,说也奇怪,离老远就听见哈哈的大笑声,多妹没怎么见过,可不等于顾子衿没见过,她快走几步,见刚才见过的那几个人的马儿果然就拴在路边,老孙将马车上的帘子掀了起来,元烨甚至是坐着的,那山上的几个人有三四个在一边和老孙说着话,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在车上,一见她和多妹走过来眼都直了。
多妹已经指着他们叫了起来:“啊!好啊你们竟然在这!”
老孙立即站了起来:“怎么?”
这姑娘向来一根筋,奔到车前对着元烨弯了腰:“殿下就是这几个人刚才路过,还对王妃品头论足冒犯了,嬉笑没个正经!”
元烨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那二当家的一把将大哥扯了下来,两个人就跪了下来,顾子衿走了他们的面前,也是垂眸瞥着他们两个人:“二当家的,久违了呀。”
原来还只是猜测,看来那所谓的土匪山上什么的,无非就是故意找沈君煜的麻烦,至于她,是被沈给牵连了。
二当家的冷汗直流,直拽大哥的袖子。
那大当家的嘿嘿地笑:“殿下也容小的说一句,小的本来就是土匪啊,打家劫舍抢女人是无所不做,可自从跟了殿下,殿下不叫办的事情,可当真是一件也没干过啊,刚才也是个误会,是不是呀王妃!”
这是话里有话。
不过顾子衿恼的不只是他们,还有元烨。
她拂袖走过,这大当家的总是一脸的嬉笑:“殿下你也知道,我绰号就叫笑面虎,从来笑惯了的,从前对王妃的确多有冒犯,可不知者不怪嘛!”
元烨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顾子衿的,他知道自己原先故意给沈君煜下的绊子,她已经猜着了,也是他自作自受,竟然让自己的女人也跟着吃了锅贴子,耳朵里面听着这老大还在那里闲扯顿时瞪了他一眼。
顾子衿已然走远。
想也知道,都是元烨的人,她故意避开了,可没过多久,多妹就跟了过来,直说殿下找她,说是刚才坐起来的时候碰着伤了,骨头疼得厉害。
她也顾不上气恼了,赶紧小跑了回来,山上的那几个人远远的站了一边不敢过来,元烨却还在车上谩骂,大意就是恼怒万分,说是他们冒犯了她,就等于冒犯他之类的,气得胸膛起伏得厉害,可能因为疼得厉害,脸色也白得很。
老孙直在一边劝着,顾子衿上了车去扶他:“行了都疼成这样你就消停一会儿吧!”
元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本王要是能动这就去剁了他,这几个兔崽子!”
她本想扶着他躺下,可他这么大一坨身子一歪她就扶不动了,再一抱,竟然顺势又躺她怀里了。
没办法,她只好坐在车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上面,半环半抱拥着他。
元烨咬着牙,似乎难以忍受的模样,顾子衿烨不好叫他再动:“别动,平稳一会再躺着。”
老孙拿了毯子给两个人一起盖着,这就将车帘子放下了,隔绝了一切目光。
那几个人这才呼啦一下全围上来,他摆着手带着这几个人走远了些,等出了好远这才松了口气,大当家的还不时回头张望:“老孙啊,你确定这样能行?”
老孙笃定地点头:“你们走吧,编制的事情殿下会考虑的,至于王妃么,她心软,只要殿下半路不出什么幺蛾子,这苦肉计一直唱到底,估计她慢慢也就气消了。”
这几人都是一脸钦佩模样,老孙将人全都送走,一转身又是叹息。
其实他还有半截话没说,他们殿下,从来在人之上,苦肉计这玩意他能坚持久了才怪。
事实上,元烨根本也没坚持多久。
顾子衿动也不敢动,拥着他靠在车壁上面,马车缓缓地驶离,她甚至怕颠着他,两条腿还别着他的,生怕他被晃动得幅度大了,骨头疼。
可惜这人也太不值得可怜,她实在无趣闭着眼睛小憩,他竟然自己翻了身过来,顾子衿装作睡着也没动,他活动自如,一手还解开了她的裙子……
哪里还有半分痛弱模样,她一动不动,只等他的爪子碰到了自己的内衣了,蓦然睁开双眼。
元烨看着她,是眼含笑,眉含情:“你醒了?”
她冷哼一声,将他连人带爪子一起推开了。
这下他不用装了,脸是真的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隔日更好了,给自己加个油!
☆、第51章 终回京
第五十一章
小石头也被她支开了;顾子青扶着高高隆起的大肚子,走得十分缓慢。她的大屋里人多眼杂;想要离开这些人的看护;也实在不容易,今天一早小腿抽筋抽了好一会儿;她借此发了一顿脾气;这时候无人敢上前。
呼……
一个人的感觉真好,子衿已不知道走了哪里去;冷风吹拂着她的脸;她揉着自己的肚子,不禁喃喃自语着:“孩子呀;你说你来得多不是时候;不然娘这时候早和子衿远走天涯了;现在可倒好,她走了,就剩咱们娘俩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她。”
她念念叨叨走进厢房当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佛堂,这是她以孝顺王皇后的名义要来的,外面守着的有两个人见了她很是惶恐,太子殿下可是有令,无论任何时候,太子妃跟前不能离人,这时候只见她一人走过来的,怎不心急,这万一肚子里面的小太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们的脑袋瓜子都不够下酒的。
顾子青只说要念经,执意不肯叫她们伺候着,房门紧闭,她跪在了蒲垫上面,过了半晌听着并没有一点不妥,这才悄悄起身,她挪步到内堂,里面桌子上面都是她抄写的经书,旁边地上摆放着一个大花瓶。
徐步上前,她抱着肚子蹲了下去,子青从怀里摸出几个小小的金锞子来,太子府就这样的小玩意多,每天丢几个都不注意,她一手扶着花瓶,一个个投了进去,因为里面已经有了不少,还发出沉闷的声音。
她伸手晃了晃,发现已经抱不动这瓶子了,动手又给这瓶子做了点伪装。
正是美滋滋的,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踹了她两脚,小家伙动得厉害,疼得她呲地一声。
月数大了些,这小家伙越发地脾气大了,总是使劲踢他,顾子青索性坐了地上,伸手轻轻拍着肚子:“你这小子也太不听话了,你知道娘在干什么么?还不是为了多给你存点银钱?等你生出来到时候咱们跑路也好有点准备不是?”
小家伙的回答是对她的肚子拳打脚踢。
地上凉,她不敢久坐,可想要起来却又起不来了,自从她有孕以后莹润了不少,顾子青又是爱吃贪吃,简直是胖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