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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雪的声音更是小心翼翼:“姑娘贪玩,说不定去了别的院子。”
玉树贴了屋檐下面不敢动,只听沈又说道:“她又吃黄金饼了?”
捧雪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爱吃,天天吃也吃不够。”
沈走动了几步,不知翻看了什么,捧雪又跟着说道:“今天姑娘被梦靥住了,好像还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玉树蓦然抬眸,听见沈君煜问了谁,捧雪就吐出了两个字:“子青。”
仿佛是有一记响雷炸了她的头顶,她默默念了两遍,只觉得这两个字熟悉无比,知道沈君煜不会在厢房多呆,裙角微动,她迅速后退将身形隐在了暗处,一步一步悄然离开。
☆、第5章 桃酥饼
第五章
月色撩人。
后院的池塘边上,一座小亭亭亭玉立。
微风吹过她的裙角,火红的灯笼下面,玉树抱膝坐着,她就靠在圆柱子上面,似乎在看着池水出神。
沈君煜站在转角处,定定地看着她。
锁柱扶着他,有点犹豫:“要不我过去叫她一声。”
他沉声道:“不必了,回去。”
这地方她最是喜欢,因为很少让她出府,所以府里但凡是能喘气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她都喜欢,尤其这池中鱼,白天晚上地看,看够了就捞上来,还能吃……
正是转身要走,又回头张望,她似落寞,怎么看怎么不大放心。
“叫她过来。”
“嗯。”
锁柱连忙大叫了一声:“玉树!玉树姑娘!”
玉树转头,看见他们就跳了地上,只几步就跑了他跟前来:“叫我了?”
沈君煜淡淡瞥着她:“给我擦擦背去。”
她愉快地答应了一声,三个人就一起回了大屋。
锁柱去打热水,玉树则在屋里四处闲逛,大屋的桌上摆着四个小盘,她知道沈君煜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但是屋里一定会有准备的糕点,也就是无意间一瞥,动了动鼻尖,竟然嗅到有一股不易察觉的香气。
桌上四盘,一盘绿豆香糕,一盘如意方糕,还有两盘圆圆的,甜味甚浓。
沈君煜坐了一边,靠着椅背上斜眼瞥着她:“干什么呢?”
玉树伸手沾了一点面渣,唱出了核桃味来:“呀!是桃酥饼!这么快就做出来啦?好香啊!”
说着回头对他眨眼:“三公子要不要尝尝?”
他向来不喜甜食,只是看着她的脸:“你吃罢。”
她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咸甜口味的,嗯……还不错。”
说着蹦了他的面前:“三公子不喜欢吃甜的吧,这盘能都给我吗?”
沈君煜已然拿了本书翻看了起来:“嗯。”
玉树眉眼弯弯,吃了两块,他偶尔瞥她一眼,见她一脸满足的模样只觉好笑,不自觉地就勾起了双唇。
锁柱打来了热水,她也没顾上看,拿了笔过来记上:面粉和玉米粉倒入调味盆里搅拌均匀,然后过筛两遍,加入少许的盐,糖,油,一直揉到面团光滑为止。
然后面需要醒一会儿,此时将核桃碾碎,待面团醒好之后,取圆在核桃粉上翻滚,两遍煎制金黄即熟,香脆可口,酥甜清爽,可谓极品。
她前两天一直叨叨着想吃这糕点来着。
现在有了这个刚刚好取代芝麻糕,沈君煜已经下水了,玉树连忙取出帕子将剩下的几块桃酥饼报了起来,一股脑地都装走了,出了大屋寻了个丫鬟送了四公子屋里去,就让他尝尝,打 定主意要和他一起动手来着。
她说马上回来,随即跑了个没影。
沈君煜一回头的功夫,人就出了大屋,完全没将他当回事。
锁柱赶紧劝着,也是不消片刻,人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玉树也怕他着恼,笑嘻嘻地靠了过来,沈君煜样貌出众,脱了衣服是更有看头,她从来都是不拘小节,能看几眼就看几眼的。
“去哪了?那些糕点呢?”
“哦去了四公子那,都送给他了呀!”
沈君煜立时皱眉:“赶紧地洗洗你自己,一身的汗味,然后去暖床。”
意思就是不许她擦背了,看也看不着,是摸也摸不到。
她自然失望,可也乖乖地去了屏风后面。
冬天的时候,她是真的没少暖床,不知道别人家的丫鬟都做什么事情,她每天都做的都是暖床,在沈君煜还未歇着的时候,就先在他的大床上面暖着。
可如今炎炎夏日,暖的是什么床啊!
难道是屋里冰块放多了?
衣裙也是单独给她放的,她简单冲洗,沈君煜还得的用药水泡会脚,怎么的也比他快。
愉快地洗了个澡,玉树躺了大床上面去。
冬天时候,她每天都美滋滋的在床上蹭觉,当然,她从不担心旁边的男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两条腿都不好使呢,任何担心都是胡扯。
摊开身体就躺了,不能再舒服了。
玉树来回翻滚,不多一会儿沈君煜也缓缓走了过来。
他动作极慢,锁柱在一旁跟着,现在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滚了两滚,煞有其事地对他招手:“三公子快过来吧,玉树给床都暖好啦!”
那声调明显是学着某丫鬟的,沈君煜立时皱眉,随即让锁柱先出去,自己坐了床边。
其实他的腿,隔一段时间都需要压力一次,大夫说如果不坚持两腿就会变成废腿。
起初,玉树帮他压的时候,只一碰,他都疼得冒汗动弹不得。
短短的三个月时间,就因为一直坚持下去了,这才能下床走动。
也一直因为两个人都是晚上活动,玉树贪恋床上柔软,总叫人捉‘奸’在床。
相对来说,她对于这个男人也是依赖的。
因为他给了她一切,包括记忆。
正是翻滚,男人已然偏腿上了床。
他穿着中衣中裤,发丝上面还滴着水珠。
她赶紧扯了手巾过来给他擦头发,结果因为手劲太大,扯掉了好几根,幸好他已经习惯了,只是皱了眉头。
沈君煜趴在了床上,玉树照例扳了他的两条腿向前用力,压在他自己的腿上。
他动也不动,任她折腾。
也就是那么一刻钟的功夫,他突然说:“好了,我想睡了。”
以前都得扳过两刻,不过她也乐于偷懒,立即将他的双腿放下用薄被盖住了。
沈君煜已然闭上了眼睛,玉树磨磨蹭蹭地靠了边上去。
他不言语,也未赶她走。
她心动了,白天睡了一觉,又想回这个大床上面住来了,朦胧梦中,她总觉得自己以前就应该有这么一张大床,舒舒服服的,能滚来滚去的,软软的,一躺下就很想睡的。
也知道他对她从来纵容,存着侥幸的心理就蹑手蹑脚地躺了最里侧。
男人果然睁开了眼睛,甚至是偏过头来,更靠近了一些。
四目相对,玉树嘻嘻笑了。
“我那张床实在太小了……”
“玉树,”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也知道别人都怎么说你的吧?”
“不知道啊,”她舒舒服服地蹭着软褥:“说我什么了?”
“不知道?嗯?”沈君煜一手勾起了她的下颌:“你说你这么爱爬我的床,是不是像她们说的那样,一心想做我屋里的?”
“什么屋里的啊?”她无辜地眨着眼睛:“我不知道啊!”
“还是说……”他无视掉她装傻充愣的模样,只是微眯了眼睛,更是凑近了些:“还是说你其实一直期待着我能对你做点什么?嗯?就像二哥说的。”
做点什么?
她动也不动,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不记得几个男人,其实总觉得他就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
就像是她每天都想吃的黄金饼,诱人的……有着诱人的香气。
玉树直愣愣地盯着他的唇,沈君煜的呼吸就在眼前,他微垂着眼眸,当真美颜。
她哪怕是动上一动,就算是躲避或者推开他,他都会立即松手。
可惜这姑娘但凡惦记上了某样东西,是绝对不会退缩的,正觉暧昧至极,那从未经受过的蠢蠢欲动又控制不住,想要接近她,这傻姑娘忽然向前一口咬住了他的唇瓣。
她柔软的双唇只是含了一口,然后扬起脸来看着他,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沈君煜呼吸急促,血液上涌致使全身都僵硬了起来,可他刚一动,玉树却是一下坐了起来。
“诶呀我还没告诉捧雪一声,”这倒霉姑娘像火烧房似的跳下了床去:“三公子我走了啊!”
“……”
想必,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因为愉快,她睡了个好觉。
次日一早,捧雪说三公子一早出去了,不用伺候着,玉树本想睡个懒觉,可院子里面一直有哭哭啼啼的声音,扰得人睡不着。
到底是爬起来了,走了晚苑外面,沈君如的一个小妾正是抱着他大腿哭。
她远远瞥着周氏走过,沈家老大立即踢开了脚边的人,讪笑着跟了过去,不想人却是明显不待见他,轻轻一拂袖,那纱团子一样滑的袖子就将他甩开了去。
沈君如亦步亦趋地跟在妻子身后,转眼就进了园子。
也自有丫鬟去劝,地上人可伏地大哭不起……
当真无趣。
玉树抻了个懒腰,又瞥见南边来了个少年,正是沈家老四。
他身后跟着个小厮捧着盆面和辅料。
可真是个实诚的孩子啊!
她远远看着,却是对他狠命地挥手,笑得的傻里傻气。
“玉树!”
“四公子!”
真的是好傻的感觉啊!
☆、第6章 泥煨鸡
第六章
“玉树!”
“四公子!”
少年急着跑了过来,四目相对,又是傻里傻气地互相喊了声。
两张大大的笑脸,他痴痴看着她的脸,也只剩下笑容了。
玉树看了眼跟过来的小厮八斤:“你都带了什么过来?”
沈君雁指了指:“有核桃,芝麻,还有辅料什么的,你看看还缺什么东西?”
她扫了一眼,豪爽地揽过他的肩膀来:“好样的!想要人家妹子,就得从抓住她的胃口开始!”
他偏过脸来看着她,眼底尽是笑意。
玉树微扬着脸,对着他挤眉弄眼地笑:“正好我起来还什么都没有吃,现在就看你的了!”
他点头,两个人距离很近,近得似乎都能听得到她的心跳声……哦不,好像是他自己的,扑腾扑腾地越跳越快。
晚苑里面有自己的小灶房,玉树在里面混得熟,直接将小四(以前也就是脸熟,经过这么一次‘帮忙’立即就变成了自己人,简称小四)带了过去。
灶房里面的李婶子一见是她,差点将人赶出去。
她仅有的几次下厨,都是差点烧了整个灶房……
幸好这四公子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这才占了一席之地。
两个人很快就摆上的架子,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八斤来做的,玉树完全施展不开,灶房里面一个婶子两个叔叔还有三个丫鬟四个小厮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很是无趣。
不多一会儿,也许是沈君雁也被这种看着的感觉搅得不自在起来,索性将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八斤烧火。
玉树这下乐和了,卷起了袖子和他一起和面。
两个人说好了,要做芝麻糕和桃酥饼。
可惜,一开始就完全继续不下去,芝麻糊是当真糊了,核桃也霍霍了一地。
面要么是硬得梆梆的,要么就是软得站不住……
第一次尝试,结果就是失败。
少年仍旧在案上轻轻揉面,他两袖都卷起了一些,露出一小截手臂。
一边的玉树用手指头戳着一边放着的几个面团,不时地叹着气,脑海当中一个人影一下闪过,她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说了一次,他就做得出来呢!”
说完就连自己也愣了愣。
她也卷着袖子,看着眼前的少年发呆,他眉清目秀,一身白衫,是一脸的笑意。
感觉不对,她看着他板起了脸:“你不该笑。”
她刚才那么一闪之间,仿佛也有一个少年,站在灶房里面忙和,只不过他一脸的不耐,甚至是厌烦地推开了她……
呆了一呆,只觉腹中饥饿。
沈君雁也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怎么办?怎么也做不好。”
她还有点失神,就蹲下了身子,捂着隐隐发疼的脑袋靠在了大水缸边上。
他立即察觉了她的不适,也转过身来蹲了她的旁边。
“你怎么了?”
“没事,”玉树用力揉了揉额头,呐呐道:“可能是饿的吧,总有些人在脑子里面跳来跳去。”
“对不住啊!”他很过意不去:“我太笨了。”
“哪有啊!”她立即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脸:“这本来就很难好么,我也不会。”
沈君雁四处张望,蹲着走了两步,一伸手抱了个长马扎过来到她的面前:“你坐一会儿。”
她依言坐下,看见他又起身去了一边,不多一会儿就端了一盘方糕过来,那边的八斤早不知道哪里去了,她也不好指使人家公子再去搬东西,只接过了方糕,往一边挪了挪自己的屁股。
“小四你也坐啊!”
“嗯。”
沈君雁犹豫片刻,到底也挨着她坐了。
她拿起一块方糕递给他,两人一人一块,都坐在了大水缸的后面,更像是来偷吃东西的偷儿,吃到口中可谓别有一番风味。
他咬着一口方糕,却是迟迟咽不下去。
口中到底有什么味道少年已经品尝不出来了,玉树闭着眼,只一口方糕就似乎很享受。
她微微嘟着的双唇,饱满而又香甜……
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地充斥着鼻尖,更像是女子特有的体…香,沈君雁眼也不眨,浑身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懵懂少年,就像是着了魔。
半晌,她睁开眼,将细细咀嚼地糕点咽下:“不对,不是那个味道。”
他顿时红了脸。
明明就是没看他,可还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一样。
正觉尴尬,外面已然传来了八斤大惊小怪地声音了:“四公子四公子!大喜啊!”
二人同时站起,沈君雁下意识就站远了一些:“什么事?”
八斤面露喜色,对着他嘻嘻地笑:“是新竹小姐来啦!公子你说是不是大喜事?”
他下意识看向玉树,后者却已然笑了:“的确是大喜事呀,小四你快过去看看!”
其实她也想去,太子大婚,新竹家里可是京中权贵,她带个丫鬟去是很正常的事情,反倒是四公子要是带了就很奇怪。
可又不敢操之过急,只是推了少年快走:“愿你心想事成哈!”
沈君雁走出了几步,再回头看她。
她看着他,伸出一臂豪爽万千:“去吧!美少年!”
她经常语出惊人,不过这一次,他却是被她的话取悦到了,对她挥挥手,再不犹豫大步去了。
她‘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真想这就跟过去。
趴了门边看着他走了角门处还回头看她,顿时又笑靥如花,对他握拳以鼓励。
眼看着人家主仆走了,灶房的那些人通通回归了,玉树正拿着一块方糕要走,里面弄得乱七八糟,一早上拾掇得干干净净的地儿,竟然……
刘婶想起每日给她换着法地做菜,折腾来折腾去还没闹好,三公子甚至在外面请了新的厨娘来,都是因为她!
这丫头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
一手举起了扫把,就咬住了牙口。
玉树嘿嘿地笑,扔下方糕一溜烟跑了。
再回到苑内,心情无比的舒畅。唇边自然而然地就哼出了没有印象的小曲来,快走两步,路过大屋,冷不丁对上男人冷峻的眉眼,差点崴了脚。
玉树就站在窗下,立即站直了身体,一步一步挪着步子。
她甚至是边走还边给他福了福身:“公子回来了啊!”
直到她差一点点就离了他的视线,他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干什么去?还不过来。”
她扁着嘴,又将脚步一步步挪回来,也不进屋,就站在窗外看着他:“三公子息怒呀,昨天晚上玉树糊涂了……”
沈君煜英眉微挑,只是淡淡地瞥着她:“编,继续编。”
当然,他已经习惯了她满口谎话,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们的玉树姑娘不会继续说谎:“真的,肚子饿了就以为是吃的……”
他转过脸去,露出俊美侧颜来:“不说实话,休想近我的身。”
她以前伺候他的时候,的确是经常借机揩油,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昨天晚上也就是一时被美色…诱…惑,没把持住就咬了一口。
不近他身,是没问题。
但他可是她的大金主,不紧紧抱住他大腿,哪有好日子过啊!
沈君煜倒是优哉游哉地站起了身,玉树不经思索慌忙喊道:“公子留步啊!”
他回头,目光透过窗口落在她的脸上:“怎么?”
她硬着头皮抱拳苦哈哈说道:“玉树错了,玉树真的错了,昨天晚上公子那样就在眼前,实在把持不住,禁不住啊!”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哪样?”
玉树振臂高呼:“公子面如冠玉、仪表堂堂,风流倜傥,英姿翩翩,才貌双绝那叫一个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沈君煜背了过去:“行了。”
她连连摇头:“不行,我话还没说完,公子当真是英俊潇洒似潘安、风流倜傥塞宋玉、才高八斗过子建 ……”
话未说完,他已伸手提起了一纸袋:“进来罢。”
果然,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就必须得夸啊!
玉树长长地吁了口气,赶紧掉头走进大屋,沈君煜正将东西放了桌子上面。
她仔细一看,竟然是怪客酒楼的袋子,伸手一拧打开了来,顿时奇香四溢。
里面一整只*身完整,浓香扑鼻,她一下认出了来:“泥煨鸡!”
沈君煜曾有一次带她去酒楼喝过小酒,当时就有这道菜,也幸亏只有他们两个人,玉树两手扒鸡,还说只有这样吃才能品出美味来,自此再不给她吃鸡。
玉树喜笑颜开,一手摸了上去:“公子这是送我的吗?”
他却是按住了:“潘安?宋玉?子键?这些都是什么人?”
她愣了一下,却是苦恼道:“我也不知道啊!”
他定定地看着她:“你想起什么没有?”
她坚定地摇头:“没有。”
沈君煜垂眸:“去吃罢。”
她笑,一手提了起来:“谢三公子!”
大家闺秀,可是从来不许吃这样的东西,送给新竹小姐刚刚好。
他嗯了一声,低头看了眼双腿,站了好一会儿,才觉得酸痛,赶紧坐了下来。
玉树正是犹豫,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带着这只鸡离开而不吃掉它,外面略沉的脚步声已然闯了进来,人还未到,只听见一个大嗓门已经叫嚷了起来。
“老三你出的这什么馊主意!不是说女人都怕这一套么,现在可倒好你嫂子……”
“咳咳……咳咳……”
沈君煜掩口重咳了两声,这虎背熊腰的男人走进里间,也看见了桌边的玉树。
像只猫儿正竖着两耳朵好奇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