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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哪去?
玉树瞪眼看着他,他对床下看了眼,分明是赶她走了。
不会吧!
她伸直了两条腿,不愿下床,平日再宠,西厢房也是小的,床也是小的,夏日炎炎,尤其这样的天气,十分闷热。
再看沈君煜屋里,还放着冰块消暑。
窗口处也大,怎么躺怎么舒服。
正想着怎么赖在这床上,他却已不耐烦了:“快点。”
是嘛,既然不愿意做小,还在这躺着的确不合适,玉树豁然坐起,对他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告别,迅速下床穿鞋。
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她暗自腹诽,却也不耽搁,甚至还抖了抖衣角,才穿了上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屋内恢复了平静,男人泥塑,半晌才开始脱衣衫。
晚苑的院里,好似没有一点风。
玉树走了一大圈,到灶房寻了点吃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病着体虚,还是天气实在太热,她觉得她的脑袋又疼了。
她打听了一下,通过灶房的婶子的侄女也在侯府老夫人跟前的,知道了沈君雁已经从轻发落了,据说好像是抄写什么东西,他一向是舞文弄墨的,这个绝对没有问题,已经不用担心他了。
具体细节她们说不明白,只不过听说是沈君煜说了话。
算他还有点良心。
她心情好,吃了不少角饼,还喝了点清酒。
酒足饭饱之后,捧雪寻了来,玉树回到西厢房躺了一会儿,原本以为借着酒意很快就能睡着。可惜天闷,原本有的时候,捧雪还会帮着她扇风,今日她却是先睡下了。
所以说,打败她的不是天真,而是天真热。
她怂了。
其实更应该冷静点,这样姿色的男人,如果真的先于大的咩咩了,其实她不吃亏,等他有了大的,再跑路就是。
向来就是享福的身子,可真是难受一点就睡不着。
玉树到底还是回到了大屋,锁柱正在里面忙活着,能看见他的身影,就这么走回去恐怕被人笑话。
她走了一遭灶房,沾了点辣椒水。
轻轻点了一只眼睛边上,立即就流泪了,她就捂着这一只眼睛一路狂奔了大屋里面去,锁柱端着水盆正要出来,见了她惊得差点将盆扔了。
玉树‘哭’着闯了进去,沈君煜刚刚躺下,见了她又坐了起来。
她站了他的面前,‘哭’得直跳脚:“公子我的眼睛啊!”
他一把将她抓住:“怎么了?”
她眯着一只眼看他:“进了飞虫了,可疼死我了!”
她的额角还有细汗,头上包着块白色的布条,看这模样哭笑不得。
他仔细帮着她吹了,吹了半天才算好。
折腾了一番,锁柱又给她端了水,就在大屋里面简单洗漱了一番。
沈君煜可丝毫没有留下她的意思,可是厚着脸皮爬了床上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大腿必须抱得紧紧的。
她径直是上了床,他半阖着眼,仿若未见。
玉树凑了他的眼底,对着他吹气:“公子刚才说的话还算数不啦?”
他这才抬眸:“什么话?”
明显装傻。
她嘿嘿笑了,手指在他的脸边打着圈圈:“就是刚才的话啊!”
分明就是应了,沈君煜勾起双唇,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三番五次地勾引公子我,这次你又想干什么?嗯?”
就这么说着,还刻意一手揽住了她的腰。
原本她也是满脸笑意的,可是刚要开口,小腹突然抽了一下,一股暖流缓缓涌了出来。
玉树脸色顿变。
更是难受:“我要是不想做小呢?”
“那就不做小。”
他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瓣……
☆、第13章 九连环
第十三章
咣当一声,支着窗体的叉竿一下被风摆了下去。
原本闷热的天气,突然狂风大作,远处似乎还有雷声,不多时候,大风将宁静都卷走了去,带来的雷电。
玉树仰面躺着,舒服得就快睡着。
就在她微微胀起的小腹上面,男人微热的手来回轻轻地揉着。
她这次可是真的哭了,两只眼睛红得像只兔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沈君煜亲了她的小嘴,可是当真要下手了,她肚子疼得已经快说不出话了。
当他知道是怎么个情况时候,脸色黑得不能再黑。
愤怒不能言表,可却只说出了你一个字,玉树的眼泪已经成对成双地掉落下来。
她身下的褥子已经脏污了,揪着他的袖子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她说她想知道……
一下就心软了。
连忙起身叫了捧雪来,一阵忙活才换了干净的褥子,又给玉树处理了一下换了衣裙,他侧身躺着,一手轻轻揉着她的小腹,心无旁贷。
他的掌心里面,有暖暖的温度。
玉树闭着眼睛,安心享受着这一刻,大小又如何,只等她有了记忆,说不定能先一步离开这里呢。
临走前,作为他这般相待的宠儿,说不定她的存在还有好多人更是闹心。
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始终相信,凡事皆有因果。
就这么睡着了去,一早起来,她破身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候府这下全都知道了,玉树这次可真的上了三公子的床,不带假的,处子的血迹是后院的婶子给洗的……
沈君煜一早进宫听封。
玉树刚起来,锁柱就来说老夫人叫她过去。
她知道躲不过去,起身梳洗,捧雪生怕她担忧,也是叫她放心。
她当然放心,沈君煜定然是安排下去了,不然老夫人不会来找她。
自认为端庄十分,到底也穿了正式一点,昂首挺胸走出了晚苑,外面空气清新,因为晚上下过一场小雨,早上的小风都带着一点点的湿意。
玉树脚步轻快,到了前院,还未到跟前,却已听见了柔弱的哭泣声音。
沈家老夫人端坐在上,地上跪着个少妇模样的,大公子沈君如就站了她的旁边,不时偷眼瞥着旁边不语的周氏。
她缓了缓脚步,站了外面不想进去。
里面女子还在声声哭泣:“老夫人可给我做主啊,现在孩子没有了,我还有什么依仗,大公子还说要赶了我出去,以后我可怎么活啊!”
玉树低头踢着脚边的石子,看吧,这就是给人家做妾的样子。
这新进门的小寡妇,仗着自己身怀有孕可是眼睛长了头顶上面,前日孩子突然掉了,她以为是大公子下的手,可这会看起来不像,若是他的话,估计是直接连人带肚都扔出去了。
尤其周氏的孩子可是好几个都没站住,她最是反对堕胎这种事情,沈君如万万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果然,向来很少开口的周氏柔柔开口了:“你做的?”
玉树靠墙站着,听见沈君如急急喊道:“当然不是!我已经找了车,原本今天是要给她送走的!”
里面的女人又哭了起来:“老夫人,你们不能这样……”
她才刚掉了孩子,身子还虚弱得很,这么一哭竟然就背过气去了,立即有人扶起了她。
沈老夫人气得不轻:“孽障!看看你做的好事!”
沈君如不敢分辩,却是到了周氏的边上:“宛如,你说呢?”
宛如是她的闺名,男人小心翼翼地瞥着她脸色,都不敢靠得太近。
周氏脸色不虞,一抬眸,眸色当中尽是恼怒:“堕胎犹如杀子,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都因你而起!”
说着也不看他,对着婆母欠了欠身,拂袖而去。
玉树躲了外面的转角处,一闪身看见丫鬟们扶着那个寡妇出去了,看模样这样的身体,只能先留下一段时间了,随后,沈君如大步出来了。
他面上尽是急色,大步流星地去了。
都是自作自受啊!
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听着里面老太太的叹气声小了些,这才走进。
沈老夫人见是她,招手叫她近前去。
玉树一双笑眼微微弯了一弯,欠身叫了一声老夫人,这才走到了她的跟前,沈老夫人拉了她的手,,瞥着她的神色:“三儿和我说了,想给你个名分。”
就像是早前对大奶奶楼外的妾室说的话一样。
她心底冷笑,却是直愣愣地看着她,这老太太就喜欢她这傻乎乎的劲头,更是喜笑开颜:“你这个傻孩子也算有福气,我儿遇见你化解了祸事,可是大功一件,找也找了一年,也没找见你的亲人,老身就给你做个主,你说好不好?”
做主?
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
她低头,装作羞怯模样。
老太太笑:“你看还害羞了,三儿说了你的户籍就快落下来了,到时候有了户籍什么都好办了,可不能像别人那样草草了事,老身说得算,可是要找个好日子才能抬了的!”
抬?
偌大的候府,妾先进门,人家许家能干么。
玉树绞着手指,故意问道:“真的吗?”
这老太太这才说出实话来:“当然是真的,不过你的户籍可要费一般功夫,眼下许家又有意与咱们结亲,先前的媒人又来了,日子也会很快定下来的……不过你放心,三儿是喜欢你,宠着你,日后也不会厚彼薄此。”
哦,原来是给她吃定心丸,顺便小小警告一下啊!
玉树只当不知,全然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正是在心里胡乱数着数,冷不丁听了一个冷淡的声音叫了声母亲。
几乎是急着叫出来的。
她回身,沈君煜胸口处还起伏不定,显然是急忙赶过来的。
有那么一瞬,她似乎能感受得到他的焦急,是为她而来,他也真的大步而来,几近粗鲁地将她扯到了身后。
“孩儿已经说过了,娶妻纳妾都还言之过早,母亲怎地这般心急!”
“诶哟,”老夫人皱眉:“这还未成家立室,就敢这么对你娘这么说话了?”
“那个……”玉树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其实……”
她想说别因为她吵架,因为这是不明智的行为,候府后院不和谐的结果,只能是她的日子变得束缚,更不自在,半点好处都没有。
可是她刚开了一个口,那母子二人是异口同声:“闭嘴!”
好吧,她闭嘴。
沈君煜更是一手将她的脑袋瓜按了回去。
玉树默默站了他的身后,他也并未多说,显然这母子是不想当着她的面讨论这件事情,沈君煜规规矩矩地躬身告退。
临走的时候,也没忘记她,伸手牵了她的手。
倘若是别的丫鬟看见了,定然浮想联翩,可是玉树踉踉跄跄地跟着他的大步子,只有一种感觉——一只小狗小猫被他牵着走。
当然,事实证明她的感觉是对的。
回到晚苑之后,他随手将她一甩就该忙什么忙什么了。
然后她发现,她的活动的范围,被缩小在晚苑当中了,虽然捧雪只是婉转地提醒了她一下非常时期,她还是识时务地闭门不出。
就像是笼子里面的小鸟。
甚至连小鸟都不如,倘若打开牢笼,小鸟还知道飞到哪里去,而她,却一片迷茫,什么也不知道。
就这么过了十来天,太子府一切正常,沈君煜警戒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泰华公主总是邀请许多的姑娘去太子府游玩,她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偶然也会请沈家华容小姐过去,新竹也在邀请之列,这两日更是勤了,也不知是谁开的头,用晚宴的时候,提起了京中有名的厨子,这话题就扯到了美食上面去。
泰华公主略显思乡之情,提起了一道叫做君子双株一点红的菜。
问了是什么做的,她笑而不语,和她们玩起了游戏,说是谁先做出这道菜,便在下次邀请名单里面,下次是什么时候,太子要过寿辰了,这些姑娘们可是真的上了心,可找了名楼大厨之后,又都觉得是公主戏耍她们了,根本没有听过这道菜。
为了澄清心意,泰华后又传话给她们,说若是寻不到这道菜,抑或能解开她常摆弄的九连环也可。
那东西精美巧作,她平常常拿在手中摆弄。
这些千金也曾受邀摆弄一阵,可惜无解,真是臊得慌。
这可不是故意为难了,总有人不死心的,四处打听南宋名菜,或者私下里请教师傅,做些功课。
都知道泰华公主可制炮车,精通机关,当然是喜欢聪明的姑娘了。
她看起来很好说话,若能进太子府,以后简直是平步青云,憧憬无限。
当然,我们的玉树姑娘可不知道这些,眼看着太子的生辰日子可就要到了,才在新竹那里,得了一点口风。
说也是巧了,别人是踏破铁鞋,新竹是无心插柳。
她多少明白了一点爹娘的意思,心里灰心得紧,对于能不能进太子府不甚在意,也就放下了。
这就到了表姐这串门子。
刚好遇见玉树给大姐儿送果子,这就当笑谈说了出来。
当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此刻玉树的脑子是无比的清楚,她记得这个君子双株一点红,至于那个什么九连环,听新竹一讲上面圆环形态,更是清清楚楚。
周氏正是和新竹说着这个话,这边本来要走的玉树就出了声,她声音不高不低,却是坦然如斯,就像是在话家常一样:“这个九连环,想要解开并不难,只需要三百四十一步,上下一个环就算一步,第二环需要两步,三连环需要五步,四连环十步,五连环二十一步,六连环四十二步,七连环八十五步,八连环一百七十步,九连环则需要三百四十一步刚刚好。”
语惊四座。
新竹自不必说了,周氏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正是坦然相对,外面已经小跑来一个小丫鬟,她脚步匆匆,到了屋里先是福了福。
“大奶奶!齐王殿下下了帖子说要过来,可大公子却不在府里,老夫人请奶奶过去说话呢!”
“……”
齐王?
隐约在哪里听过呢!
☆、第14章 九连环
第十四章
周氏急忙去了。
玉树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新竹曾提过厉王,他就是那晚在太子府遇见的那个男人。
说他是个疯魔一样的人,言犹在耳。
新竹不知她心里有事,可是到了她的跟前抓住了她的一手摇晃着:“玉树你太厉害啦!真的能解开那个九连环吗?”
她点点头,笑道:“十连环我也解过。”
新竹小嘴微微张着,十分惊讶感叹道:“你好厉害!”
玉树定定看着她的眼,试探道:“不过我不想帮你进太子府,你也知道四公子是喜欢你的吧?”
“什么呀,”新竹微赧:“那个呆子啊,每次见了我都不说两句话的。”
“他害羞呀,”玉树想了一下,想着他发呆的表情,也忍不住勾着唇角:“我可是亲耳听见过,他说他喜欢你,还为你学做糕点呢!”
小姑娘一听就笑了,她偏过脸去,能看见一圈圈的红晕在她的脸上漾了开来。
玉树站了她的面前,及时打听了一下厉王这个人。
原来老皇帝有十一个儿子,除去夭折的,还有八个。
太子是老来得子的第八子,长皇子五皇子以及太子都是王皇后所出,其余各贵妃出五子,其中长皇子战死沙场,三六七一个派系,二八一个,至于五皇子,即厉王元烨,他是最早封王的一个皇子。
王皇后失去长子以后,原本朝臣都以为后出生的五皇子定然会备受宠爱。
事实上也老皇帝也的确喜欢他,对他另眼相看,可他长大以后为人怪异残暴,他从小就没有一点文静时候,虽然他长得文文静静,可惜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爱怒,为人暴戾,不甚和善。少年时候,更是好战分子,几次随军南上,一直是主战派。
后来回到京城时候,他已经成年。
集结党羽,曾经一度让老皇帝头疼,他府上一个女婢都没有,厉王元烨在还不是厉王的时候,就有这样的传闻,他极其厌恶女子,听说除了王皇后敢在他面前哭,若是见了别个甚至会突然发狂,起初的婢女还有因此被杖毙的,就连老皇帝都嫌他太过喜好杀戮,直接封王了事。京城贵女都绕着他走。
听说去年不知因什么事情,被老皇帝罚去守皇陵了,最近才回来。
新竹特意叮嘱她,日后见此人必当绕道,百姓视他为瘟神一般。
她仍旧对那个九连环很感兴趣,缠着玉树给她讲,可玉树讲了她又听不懂,如此三两次就失去了耐心,两个人闲说着话又提起了那道怪异的菜名。
说出来也就是好奇,玉树却称简单。
可不管再怎么问,她又不说了,只言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一溜烟跑了。
回到晚苑,捧雪说沈君煜前面招呼客人去了,一想也就是厉王还在。
她心里砰砰直跳,将自己锁在了西厢房。
君子双株一点红。
这个名字无比的熟悉,她甚至都不用仔细想,立即能说出这道菜的做法,或者说,这不是菜,是一道花食。
一听是菜名,都想到了名菜上面去。
可殊不知,花里也有能吃的菜色,许多花瓣都可以吃,例如菊花,吃了可以解毒养颜,例如茉莉吃了还可以香体,抗疲劳,但是也有许多花不能吃。
这个菜,其实就是虞美人花以及君子兰所构成的。
只能看不能吃,此菜有毒。
她不知这泰华公主出此题有何目的,上次见到她时就觉得奇怪,那种萦绕在心头的疑思不得其解。
看模样新竹是不大想去太子府了,她还得另想办法。
又坐一会儿,锁柱跑来叫她过去前院,问了说是厉王要见她一面。
说也奇怪,冥冥之中就像是安排好了似的,玉树坦然相对,简单抿了抿头发,与他一同前院去了。
周氏已然回去,前院的会客前堂里面,一男子两指支脸,坐了桌边是姿态慵懒。
白日里看他的模样果然有些女气,媚态十足,此刻从她走进开始就一直盯着她的脸。
对面坐着白衣的是沈君煜,他对她招手叫她近前而立。
还没等他二人用目光交流一下情况,厉王元烨已然先开了口:“哦,原来是你呀。”
玉树转身,他已从怀里拿出一个精巧的九连环来,啪地扔在了桌子上面。
沈君煜皱眉:“不知殿下就寻着个丫鬟有什么事?”
他坐直了身体,上下扫了一眼玉树:“这是本王和别人打的一个赌,不便相告。”
说着脸已经冷了下来,又看着玉树:“你能解开这东西?”
这九连环和普通的九连环不一样,玉树只搭眼一看就知道:“能。”
元烨也不罗嗦:“最多能解几环?”
她坦然相告:“十八环。”
他的目光就落在那个九连环上面。
玉树看着沈君煜,后者也目光灼灼,她随即别开脸,走上前去拿起了那个九连环,她的脑海当中立即闪出了动作步骤,这个东西,她拿在手中,能感受到它的光滑度。
精美的九连环,她垂眸,随即动作飞快解下了第一环。
紧接着她手指翻飞,也就百十个数的功夫,九连环就已经全